那些学生教会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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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硬笔书法比赛那天,五年级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有事不能指导孩子比赛,于是拜托我帮忙看一节课。
先前得知五年级的学生很皮,在六年级是笑脸盈盈上课的我,换在了五年级就是一张苦瓜脸了。面对这难管的学生,作为老师必须在刚和学生见面之时扮演凶恶的角色,用这种陌生的威慑力把孩子们镇压住。
果然,感觉课堂还是能够在自己控制范围的。
我提早来到教室里,先在黑板上工整地板书出硬笔书法比赛要写的两首诗,接着把书法纸发给同学们,开始比赛。不用多长时间大家都写完了,由于距离比赛时间结束还有很长时间,我吩咐大家细细检查自己有没有写错字,笔画是不是都写正确了。
这时候有个孩子举手说老师,你的船字写错了!我们老师说船的舟字那一横右边是不出去的。我转头看黑板我写的船字,怎么就写错了呢,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写的呀,这时候很多学生都说老师,我们的语文老师已经强调了好几遍了,还罚我们写过十来遍呢。我一时之间,无法推断我自己写错了,也不好妄下定论说他们的老师教错了,只好说,我回去再查查看,得知他的正确写法我在告诉大家。
还没有等我回头查看,这时候就有好几个学生把字典拿出来了,查了一看,果然是我错了!我立马承认了我的错误,并向同学们表示我的歉意。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着又有学生说我的窗字写错了。全包围的口里面并不是夕阳的夕字,那个笔画不是点,而是反捺。看了学生查看了点字典,果不其然,还真是我写错了。我的耳根越发红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学生指出我的鸟字写错了,鸟字上头的是一短撇,是写在横折钩笔画的中间偏左的地方而不是写在左边去了。
孩子们纠正我的笔画我都一一更正了,更正的同时越发觉得自己离一个合格的小学语文老师很远,这条路还有走很长时间。我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感到十分羞愧,也为自己差点误人子弟感到内疚。
雅思贝尔斯说过,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这当然说的是好的影响才能致此,但是如果作为一个老师本身知道的知识或者观念就是错的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也许那些孩子并不只是纠正了我那几个字写错了那么简单,他们让我深思,我真正想要做一名教师还要下很多功夫。
任重而道远。
精选阅读
那些年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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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那树樱花上周末还羞怯怯的打着骨朵,今晨褐色的花萼托着苍白的浅粉在阳光中绽开了一树的缤纷。
我那缠绵一冬丝丝缕缕的怀旧情愫也在这轻寒透背的清晨如花般绽放,朵朵都亮得那么晃眼。
樱花树下
很早就知道樱花了,遥远的稚形山脉,顶上一脉儿白雪,近处必是几枝樱花招摇,这样的画报曾引起年幼的我对异国的无限遐想,那时对这邻国的国花很有几分敬畏,小伙伴说似那三月遍山的野桃花,我心中很是鄙夷,嘴角挂着不屑,踮着脚指着画报愤愤:人家这是国花,国花!你知道吗?看清楚,樱花,还桃花呢!努力让从脱掉的门牙缝中发出的音是那种自认的字正腔圆。说完还正经的在田字本上写上一个婴字,小伙伴们都肃穆的看着,没一个人给我纠正这个错别字,那时望着多知的我,他们怀揣的定是如段誉对神仙姐姐般的敬畏爱慕吧!
直到在鲁迅的文本中读到清国的留学生在日本的樱花树下搔首弄姿,老人家笔峰中透出的对清国留学生的不齿,让和他们处于同一个画面的樱花忽地在我心目中退却了神秘的色彩,灰败、惨淡下去,虽然明知道卿本无罪,奈何我也有恨屋及乌的凡夫通病。见到真身是在花团锦簇的大学校园,和梅花、桃花、杏花、梨花、栀子花次第竞艳的就是那如云般堆积的樱花了。
在一棵棵缀满沉甸甸花朵的树下,我为这恣意的怒放惊呆了,大团大团的粉白把褐色的小叶片挤得恨不得缩回娘胎里去,这样挥霍的大气岂是那单瓣飘零的野桃的小妖娆所能比的,于是免不了花下常有成群的做清国留学生搔首弄姿状的标致女生,来一组人面花面,教郎比并看的写真。去年翻抄书柜时翻出一本影集,细细看来,在樱花中留下的影子是最多的,粉粉白白的脸,低眉垂目的羞,丝般的长发,飞扬的裙角,只叹一声,那如花般的岁月,已葬于流年的樱花树下
旧货
三月的天气,就如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别扭得让人难受,这边看着一个臃肿如熊般的大婶在羽绒包中缓慢移动,那边就跳出一个穿肉色丝袜、低腰短裤的靓妹身影如小鹿般轻快,早穿皮袄早穿纱的冲撞让人有些无所适从了,早晨起床首先得从窗帘中探出头去望望天,望望路人,再把手臂伸出去试试气温有几度,风有几级,再回头在衣柜中寻出一套感觉最能给我适宜温度的衣服穿上,走在街上,遭遇那样的轻薄与厚重,在晨风中哆嗦的我困惑了,这绝然的不同穿戴中却有着惊人的一致,那就是满街的老的、少的、美、丑的、腿粗的、细的、长的、短的、脚大的、小的,都怪异的套上了各式的长短靴子,不问适不适合,只问流不流行,这是怎样一个追求个性,又如此盲从的时代!前面那穿着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的修长腿晃得有些让人窒息了,如果穿一双长靴至少也可以不给人视觉这样满满的凉意吧,但美腿主人偏就套了一双小巧的低邦红靴子,那么不善解人意的在水泥地板上敲击出凉飕飕的得得声。我也赶过流行的,在那个流行还没有泛滥的时代。
那时除了忙于在各种花下留下假假媚笑,做得最多的就是按校内--校外--城里路线,以风卷残云之势尝遍了各种小吃,什么三和泥,赖汤圆,席凉粉,窝窝店包子,东坡肘子,兰州拉面、夫妻肺片每当寝室熄灯过后,男生的嘴里咀嚼着女生时,我们女生嘴里咀嚼的就是宜宾叶儿粑,广元的蒸凉面,在一回回的口舌生津中入睡,做着一个个油汪汪的梦。大一末的一次集体合影之后,室友A一声尖锐刺耳的近乎惨嚎的广元腔天啦!,让我们猛地惊觉各自的涨幅,为了我们的纤腿、细腰,我们忍痛悲壮地告别了各种美味,把目光投向了化妆品,护肤霜,花里胡哨的廉价服饰,质地低劣的仿名牌包包。
周末,大观园里随时都有我们忙碌的小蜜蜂身影,那时我们也追流行的,那时流行旧货,知道吗?就是不知道从英、法、美、俄哪个帝国主义偷运过来的别人穿过的衣服,有些恶心了吧,但没办法,流行!室友B的姐姐是做旧货生意的,因此发了横财,室友B曾多次得意地给我们宣扬她姐的名言:我这辈子就是现在立马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让我们无比艳羡,不知姐姐享受了人生几多!室友C有一套经典的旧货扮像,一袭黑裙,那么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丰胸肥臀蛇腰,浅黄卷曲的头发,再加上满月的脸庞,善睐的双眸,凝脂的肌肤,有雨没雨的天气,撑一把红色勾勾洋伞,风摆洋柳的扭过校园,这一亮相,让她一举夺得校花桂冠。
我们在羡慕嫉妒加恨之余,就是拼命的盲从,大量的旧货不知让我们从哪儿淘了回来,在寝室里做联合国式的展览,看着桌上堆积的琳琅满目,兴奋之余,又有些怕怕,这些宝贝不知从什么劳么子身上拔拉下来,那身体会不会有脓疮,会不会有虱子,会不会有大肠杆菌,会不会有爱滋病毒,于是就衍生了精典的消毒案例:室友D把刚买来旧货短袖在胸前比划着,终于没敢套上身,就把它塞进了用来早晚加餐的电热杯里高温清毒(呜呼,电热杯产家定还没想到开发此用途),半小时以后,从杯里捞出来一看,差点集体晕倒,麻纱面料的短袖已皱成一团乱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哟!室友D欲哭无泪,求爹爹告奶奶四处寻来一慰斗,想把乱麻拉整开来,那知天杀的慰斗竟活生生的将乱麻烫出两个洞来,面对乱麻中的两个窟窿,终于集体笑倒!爆笑声声中,旧货遁迹了!
哇,红牡丹
二十多年前,蒋大为的一曲红牡丹响彻了九霄,(当然有点夸张),五年级的时候,同桌的男同学悄悄在我耳边说:我觉得你就是红牡丹!我的那个小心啊,暴跳如雷!我美呀,美呀,美呀,臭美的感觉也不错哟!我们的老祖宗孔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韩娥之歌可以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我就在这句红牡丹的谥美之词中陶陶然了三年再三年,直到再次听到这句话,是在大学第三食堂的橱窗前,当我们集体用以筷击碗的方式胁迫英语老师停止了他的天书,大失仪态的男女饥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了离教室最近的三食堂,占着人高臂长的先天优势,我轻巧的跨越了几个人头,把饭盒伸向了橱窗后面那个肥胖的大师傅,师傅木然抬起眼皮,机械的伸过肥手,忽地只见他眼睛里波光一闪,鼻翼两边的肥肉向耳根迅速伸展开去,跟着胸腔的脂肪堆里挤出了一股气流:哇,红牡丹!我一下子红了脸,羞涩的低下头去,却依然不忘了高高举起手中的饭盒,手酸了,麻了,饭盒还在空中痴痴守侯。
抬起头一看,我差点气绝,想以独门玉女十八式把这大师傅灭了去!只见他嘴角淌着涎水,眼中荡着淫光,手中拿着一个饭盒,捎了尖的舀了两勺红烧肉谄媚的向我身后递了过去,身后室友E亭亭玉立,红裙曵地,笑魇如花,从此,对牡丹花过敏!尤其见不得红牡丹!
走偏的秋裤
喜欢小沈阳的,一定知道他那条具有苏格兰情调的走偏的裙裤吧。那扭着小蛮腰,拉起裤脚一扇一扇的娘们妖态,曾让多少人欲呕之时又笑岔了气去。那个年代是没有裙裤的,但却有人走偏,曾让一群早起的女子笑岔了气去。
那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也不知因何事何情何故,313室友ABCDEF聚齐了,在薄雾迷漫的清晨,一起在老王甜食店大块朵颐,大家正唏哩呼噜认真对待面前美食,耳边一阵刺耳、尖锐的笑声赫然响起,抬起头望着狂笑走形的室友A的脸,我们惊诧莫名,急问其故,只遥指远方狂笑不语,远处街道行人匆匆,不得其所以,把室友A一顿狂捶之后,她掩口止笑,待五个脑袋迅速聚拢,她才羞答答轻启朱唇:快看,那个,那个男的裤子五个脑袋迅速分离,搜寻裤男,终于在我们犀利的目光中,走偏的秋裤男被我们揪了出来,只见他走得精神拌擞,只见他走得气度非凡,只见他伟岸挺拔,只见他英俊潇洒,只是见不得的是他左侧裤脚下摆,露出了一段没有穿进腿去的红色秋裤裤管,随着主人有节奏的英武步伐,一扇一扇,那么醒目,那么耀眼的红呀,让我们集体无语,笑岔了气去!
记录学生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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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年春季的名师之路开始了,各项貌似都要为这颗求知的心让路,安排好一切前往了
晚上回到办公室,整理间想到上午看班老师帮忙测试,习惯性的翻阅习作,并给予了分值。此时,一篇习作映入眼帘:
孙老师您真辛苦!
老师您每天要面对六十六本作业,面对六十六个淘气包,您可真辛苦啊!
您总是会为我们的作业而生气,而头疼;但是你也会我们的品德和习惯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如果我班的人闯了祸,校领导追究下来,骂的是您,而不是我们。在这里我们要对你说:老师,对不起!但是您总是不怪我们,而是藏在心里,自己解决。
您生病了,总是不愿意马上去看医生,而是挺到放假的时候。在这里您有着全校任何老师都没有的一种精神。在这几年里您不管我们班的水学习再差,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在这里我们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感谢您在着四年里对我们的关心和关爱。在这四年里您为我们生了不少气,同时也给你带来不少的欢乐。但是在则例我们希望您可以把我们送出小学。
考试的即兴作文,言简意赅,让我的心里暖暖的,付出一个字值!
那些年,我心中的那座城,那些事,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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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匆匆,不知不觉已过而立之年,混过工厂,待过企业,进过机关,而今又离家在外。忙碌之余,默然独处,突然好想家,想着那个生我育我的铁城,想起那一件件历历在目的往事,想起一些默默念着的人。
儿时佚事
我是农民伯伯的孩子,从小在离县城不远的偏远小村庄出生长大。依稀记得是1992年,只会说邵武话,普通话都不怎么会说,麻将倒是学会了,因为爷爷不能干活,天天邀几个老头老太太下午打麻将,我没读书,父母又农忙,我就天天断个凳子坐在爷爷边上看他打,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有时爷爷起身去上厕所,我就补位上去摸两把,这感觉!嗯,没感觉。
因为当时村里没幼儿园上,我们一个村(组)的半大孩子都没书读,村里的学校下派了一个很是严厉的女教师给我们上课(相当于学前教育),教我们读书写字。那时我们皮,大人们忙于农活,我们便成了出了笼的鸟儿,于是乎,很悲催的,因为上课打闹次次受罚,从站座位,到站黑板,再到门口蹲马步每个人尝了个遍。期末考试是在村里的小学考的,现在不记得考了什么,但还清晰地记得那天带的午饭是两个荷包蛋,一盒饭,我和姐姐一起吃,好香好香。 就这样读了半年书,我到了正式上小学的年龄,母亲本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观念,说服了小农思想的父亲,到城里务工,而我也跟着来到城里。93年秋,我顺利进入昭阳小学读书,住在上河街,是一个一层的破旧民房,离学校不远,走路5分钟就到学校。偶尔父母来不及煮早饭的时候,会给我一块钱吃早饭,我就会跑到城门口(东城门)的酸汤粉铺,吃上五角钱一碗的酸汤粉(有家里的大汤碗那么大),或者5角钱的2个油饼;或者打上一块钱的脚掌糍(有6墩)吃到撑。偶尔有时候有几角零花钱就会跑到学校门口边上的老头开的小卖部,喝一杯五分钱的黄澄澄的饮料(现在再看到这东西绝对下不去嘴),或者买一个一角钱的泡泡糖嚼。现在回头感慨不止,那时候物价真低,钱好值钱啊。
记忆中班上有个闭月羞花的小姑娘,喜欢穿着漂亮至极的粉红公主裙,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永远记得高中时再见到她的样子,感慨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又感叹岁月是如何地鬼斧神工。她从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菇凉变成了一个身高什么什么体重什么的什么(自己想象)。
94年底,家里重新找了一个房子租,房东是个养奶牛和奶羊的老人,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每天喝牛奶。牛奶是掺了水的,有点稀,奶热过了之后起锅放一分钟会起一层奶皮,每次喝之前用筷子把奶皮卷起来,粘点糖,就着牛奶喝,虽然牛腥味实足,但好歹是天然食品。周末的时候写完作业,跟小伙伴们一起跑到离家稍远的鱼塘(现在的钻石名苑)边去飘瓦片,抓四脚蛇(其实自己怕得要死)。偶尔也会拔些青草,去瘸腿大叔的牛棚那拿石子丢奶牛,然后被大叔笑着赶跑(18年有一次在广电营业厅门口看到那个大叔,还如20多年前一样,骑个老式凤凰牌自行车,后座放个自己焊的铁架子,底下架着燃着的柴火,加热铁皮里装着的牛奶四处吹哨子叫卖热乎乎的牛奶)。
上了四年级,父亲执意要回家开荒种果树,在争吵了一段时间后,母亲拗不过父亲,只好跟着回了乡下,而我则被寄在了姑姑家读书。那时的我成绩时好时坏,而姑姑家的俩孩子成绩都很好,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温文有礼,是个谦谦君子,且好读书,于是我跟着他看三国,看水浒,看十万个为什么(现在想想我爱看书的习惯估计是那时候养成的),只是没练好字(现在写的字还是蝌蚪文)。弟弟和我一样爱钻牛角尖,有时候我们会互相怄气,但还是喜欢一起玩,一起看乔丹如何成神,一起学打篮球(学乔丹上篮把舌头吐出来),一起学唱beyond的歌。姑丈姑姑都对我很好,姑丈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拿手菜,因为是回族人,不吃猪肉,所以日常的肉菜是牛肉,不管是煎煮炒炸都是美味。让我记忆最深的一道菜是干瘪牛肝,牛肝洗净放盐和调料腌制半晌,下热油锅炸出脆皮再调酱烧煮起锅,越嚼越香
楼下住着一个同班的女孩,现在是市立医院的医生,当时文文静静的的,不显山露水,犹如一颗小草,成绩很好,但是不爱说话,记忆里好像我们同班都没说过话。前年在南平机关单位上班的发小提起说什么时候喊谁谁谁一起聚聚,才想起来她是谁,但还能记住名字(我也不知道为啥),直到今年年初孩子发烧去市立医院看病,见了预约的医生恍然想起原来这是我同学,但性格腼腆的我还是没敢开口攀谈,怕她不知你是哪个甲乙丙丁,多尴尬,于是就此别过。
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来了好几个插班生,印象最深的是突然来了一批电厂学生,有个像小仙女样女生和我同桌。我当时总觉得他很反感我,不怎么和我说话,课桌划了38线,不允许过界。我虽然长相平凡身世也平凡,但每次见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总是在说某某某离我远点,让我脆弱的小心肝很是受伤!还有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叫小微微,很活泼,也很愿意和我玩。当时上兴趣班的时候下课了我们会在一起打闹,记忆最深的一次是跳到课桌上打闹她差点摔下去我一把拉住了,然后没有然后了不记得了。
五年级大家分班了,班主任也换了,是个30多的男语文老师,忘了姓什么了(原谅我记忆力极差),莫名其妙地给我安排了一个干部身份,劳动委员(嗯,原来我也当过干部),然后我还是和那个永远嫌弃我的江小姐姐坐一桌,因为一直有隔阂,一次小考我就写了一篇关于江小姐姐如何如何的作文,不知老师看中哪一点,拿了高分,还让我上讲台念(现在想起来有点二),然后当班长的江小姐姐气的好像一学期都没跟我说过话。
因为是劳动委员,课间操的时候我要负责把同学分完多余的课间点心(脚掌糍、粉干还有啥忘了,请大家帮忙想想)送到三楼给老师,有时候嘴馋会在上完楼梯偷偷往自己嘴里塞点,有一次吃了一个脚掌糍被路过的老师看见,我一慌,噎住了,好在老师把我啦到办公室给我灌了水咽下去,于是我一面尴尬的不行一面向老师认错,老师就问我为什么要吃不多拿点,我回答老师我负责分点心不好意思多吃多占啊,于是老师什么也没说拍拍我脑袋让我回教室了,现在回头想想当时我好机智
因为重新分班,我又认识了同住附近的对门想哥,技校俊男,聪聪几人。现在想起来,他们应该是我唯一的几个发小了(只是很久没联系了)。那时候放学早,我们一伙7,8个人会一起去杏林苑的篮球场(几年前拆了盖楼了)打篮球、踢足球、玩手球,因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于是我们很铁,总是放学一起疯(不过貌似就我学习最差啊,老尴尬了)。想哥老会玩小动作,他想和谁一起就会偷偷跑到谁边上耳语,分队的时候约好大家一起出几黑几白(黑白呸),于是他老是赢的一方。早上上学偶尔会在技校校门边上的三轮车卖家(就是现在著名的技脚)买上几个脚掌糍吃完,然后等小伙伴一起上学。周末约好一起去技校玩,我会在姑姑家里的窗户上喊上一声想哥,然后同去。在技校里踢足球打篮球,有时候也会跟技校里打球的同龄人打打3v3,5v5,去草地上躺着聊天,去学校的角落看看各式各样的风景(你懂得!),于是技校每个教室遍布了我们成长的足迹。
那时候学会了抓知了,每到5,6月份我们都会在小学进门围墙左边的一排树(原谅我无知不知道什么树,后来地面硬化了)下拿根树枝在那找知了洞,一挖一个准,然后拿个罐子装好,找个地方藏起来,上学的时候取出来带到班上,看哪个女生胆小就放她桌面、抽屉、笔盒,把她们吓的一阵尖叫,倍儿有成就感。
当然,五年级是1998年,我永远记得622那天,早上7点半,我跟平时一样出门等伙伴去考试,一路穿着长筒雨靴,说着话,走到学校门口,门卫老大爷对我们说今天考试取消了,让我们赶紧回家,我们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门上确实写了通知,于是回去了。结果到家不过8点多我就明白了!我回来的时候鱼塘(上文提过的那个鱼塘)水已经涨到路面上了,等哥哥到家才知道原来水已经进楼里了。那时候不知道怕,觉得涨大水挺好玩,于是我们哥三撑了把伞,跑到顶楼上去看涨大水。不多会就听到轰隆声,还挺大,往声源一瞧,我滴个乖乖,就见一座两层楼的土坯房轰隆隆地倒了,只剩下一个木架结构的屋顶飘到上面,也不知道人跑出来了没。我们三兄弟面面相觑,感慨人力在天灾面前如此渺小!在房顶呆了半个小时,房子倒下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自然之力不可阻挡是什么概念。也知道了洪灾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六年级下学期开学,毕业季了,突然通知说今年小学升学考试要考英语,结果家长们慌了,个个把我们送去英语老师开的补习班。老师姓米,英语说的挺好(还有些印象毕竟是英语启蒙老师),给我们补习很用心,我们都学的挺好。临近考试,学习复习虽然很紧,但是我们还要过六一儿童节,是我们童年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老师发话,让我们集思广益,过一个不一样的儿童节。但当时那年纪,淳朴的小白一个个,哪有什么好主意,于是乎不落俗套的出一些益智游戏大家玩一玩,什么灯谜啊,猜字猜成语啊,还买了个大蛋糕大家分着吃。也不知是哪个小子先带的头,往女生脸上抹奶油,女生当然不依,愤然还手。于是乎有过节的、同桌的,大家有样学样,刚开始还是抹,后来女生抹不到男生就开始丢,一会儿就全乱了,白瞎了那个几百块钱的大蛋糕,全浪费了。这还不打紧,关键是我是劳动委员啊,你们弄的一地狼藉我特么可就遭罪了,赶紧地抓了几个壮丁把教师打扫了半天才弄了个猫盖屎的勉强干净,第二天进教室还是满屋子的蛋糕味。
时间一转,真要毕业了,结业考试一天考完,大家互相招呼着,讨论着,散了。待出了成绩,大家又回到班上,互相讨论着成绩,讨论着以后去哪上学,有兄弟依依惜别的,有姐妹恋恋不舍的,有闷头不语的(比如我)。于是小学的时光就这么匆匆地,从我们的岁月中永远逝去了,化作教室里那寂寞的尘埃,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