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的电话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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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不知从何时起,每天一到早上六点钟,家中的座机电话铃声都会准时响起,而在当时,我和妻子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百无聊赖地不想结束一晚的美梦。
母亲照例起得早,不论春夏秋冬。自从父亲去世后,她的生物钟发生了变化,睡得晚,起得早。
我们千方百计地想从医药等环节上关爱母亲,但她每每扔掉了我们买来的一切现代化保健商品。
母亲跑到电话跟前,并不接,看到了来电显示后,便急匆匆地下楼。
母亲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谁不愿意自己的母亲笑容满面呢?
但我却担心起来,主要是对那个电话的担心。
妈不会黄昏恋了吧?妻子怀疑着。
我瞪了她一眼,表示不可理喻,电视电影中有无数这样那样的画面与剧情,但一旦真的发生在自己家中,无论如何是无法接受的,我们可不想让自己背负一个对不起先父的骂名。
因此,在平常的言行举止中,其他任何事情,我对母亲都是顺从,唯独说起哪家哪位老人梅开二度时,我便一言不发,绷紧了脸,尴尬的气氛往往惹得母亲一直沉默着。
二
我决定侦察早上六点的电话铃声,它在每天早上准时响起,似乎是催人奋进的号与鼓。
铃声只响三次,便骤然挂断,母亲听到铃声后,便迎着朝阳下楼。远处,晨练的音乐准时响起,一帮老头老太太们,在晨钟中锻炼身体,舒展筋骨。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妻子道:是邻家的老人,叫妈一起锻炼身体的。
我盲从,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叫醒母亲的竟然是邻楼的一位老爷子,精神焕发、鹤发童颜的。那是一个雨天,老爷子站在楼道下面迎接母亲出去,被正好下楼的我撞了个正着。
我没有破坏现场的气氛,我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孩子,我更不能在现场大吵大叫的,这样对瘦弱的母亲不尊重。
因此,我选择了沉默到底,而母亲则依然故我。
我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约定:你不言,我不怪,我更不会追究到底。
三
是妹妹率先打破了沉默,当她得知母亲要恋爱的消息后,风风火火地从郊区赶了过来。电话中啰唆着,进了家门,更是不可一世地数落母亲,母亲云里雾里时,她便吵着要去找那位老爷子。
傍晚时分,我回家时,母亲讪讪的,一脸落寞,我责怪妹妹言语过重。
妹妹果然去找了人家,据说是堵在楼道里,妹妹的脾气随父亲,说话时气贯长虹的,现场的环境一度冷若冰霜。
从第二天早上起,电话铃声再也没有响起过。母亲起晚了,望着早已经结束的晨练一脸怅惘,我与妻子承诺早上六时准时叫醒母亲。母亲开始时坚持,直至后来,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
我觉得自己的表现差到了极点。母亲有再爱的权利,我与妹妹,涉于颜面,涉于尊严,便草草扼杀了母亲的幸福,我于心不忍。
因此,我背着家人找到了那个老爷子,无他,我不能破坏或者促使,我只是恳请老人家,在每天早上六点时,打一个电话给病中的母亲。
得知母亲有病的消息后,老爷子一脸悸动,他不发言,只是认真得像个孩子似的点了点头。
四
电话铃声依然准时响起,母亲恢复了康健,飞快地下楼,太阳照常升起。这样的情况坚持了三年时间,我与妻子觉得这样维持现状的状态最好了,不前进,也不后退,有利于母亲的身体健康,也不会破坏家中的祥和。
母亲始终没有将他们的故事讲出来,她只是在听到电话铃声后,便若有所思地下楼。似乎这个电话铃声,只是叫醒她的一个信号罢了。
一天,我居然接到了老爷子家人的电话,老爷子病危。
我无可无不可地上了他们家的楼,病床前,家人无数。
老爷子在交代遗言,最重要的一条,竟然是叮嘱自己的儿子,每天早晨六时,一定坚持准时给我的母亲打电话,并且在他逝世后,向母亲隐瞒这则消息。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他的儿子带着对老人的不理解,认真地点头。我感谢老爷子与他们家人的良苦用心。
电话铃声果然如期响起,震得我耳膜发颤,似乎整个神经瞬间被凝固起来。
母亲下楼,半个小时后回来,一脸木然。
老爷子爽了约,她在猜疑,想去看他,却未能成行。
但那以后,母亲的脸上始终有笑容:电话铃声便是希望,便是互相康泰的信号,这是互相牵挂的证明,更是爱的印证。
五
母亲于三年后病逝,在这三年中,她没有踏进老爷子家一步,她坚信每天早上六时响起的电话铃声,便是互相安慰的号角。
听人说,母亲曾经无数次地站在三岔路口上徘徊过,但她始终未能成行。而我们,一直认为准时响起的电话铃声足可以安慰母亲受伤的心灵,因此,我们选择了逃避、遁世与原地踏步。
而老爷子的儿子,每天早上,总会拨通我家的电话,这成了一种约定。
如果时光倒退,我们宁愿自己迅速地长大成人,理解天下父亲母亲的良苦用心,成全他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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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的闹铃
由于离工作的地方很近,我很少看到早晨九点以前的太阳,即使我的闹铃始终设置在清晨八点半。然而,那天早晨六点多,我就起床了,是被一个电话叫醒的,那将是我这一生都要为之感到羞愧和警醒的一次闹铃。
电话是爸爸打来的,初一看到,心里还有些埋怨,这么早打来电话干嘛?直到他说你妈住院了,你赶紧过来!我的脑袋轰然一声,眼前就暗了下来。爸爸在电话里还说,妈妈流了一夜的鼻血,怎么也止不住。我突然想起来昨夜十二点多,妈妈发给我的短信燕,我流鼻血了,快半个小时了。当时,我和两个朋友刚从电影院出来,在大街上晃荡,逛夜市,竟没有在意妈妈的信息,甚至忘了回复。那一刻,我的内心燃起了对妈妈从未有过的愧疚和自责。
挂掉电话,我将整个脑袋埋在被子里,全身发软。住院?在我的观念里,是很严重的病才要住院的。我有记忆的这二十多年里,我的家人从没有住过院,就连医院也很少进,平时的感冒发烧,在药店买点药也就好了,我自己也是一向害怕医院。如今,我妈竟然住院了。我又突然想到我的几个同学,他们有的爸爸车祸已经去世,有的妈妈也因为疾病离开了他们。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拉开被子,穿上衣服就赶去医院了。
妈妈患的是鼻出血,病情不是很严重,住院当天下午做了个小手术,将鼻腔粘膜粘合,也没什么大碍了,但同时也诊断出,她患了高血压。妈妈今年43岁,往后的时光或许就要和药罐子分不开了。我跟单位请了假,她住院的这些天一直陪着她,听她讲那些她以前讲给我,我却没耐心去听的往事。
发生了这件事,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自私。毕业快三年,换了几次工作,总说要追求自己喜欢的事,还要去考研,却忽略了父母对我的关心和需要,我总想着要怎样去规划自己的将来和人生,却没有把陪伴父母写进我的规划。妈妈生病,我除了能拿出点时间照看她,我那可怜的工资连她一天的医药费也付不起。幸得她这次病情不重,家里还负担的起。可是,父母一年年在变老,身体上的毛病开始逐渐突现出来,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料,看看自己的状况,似乎还负担不起任何一次意外。原来自己自私又没用。
此刻,妈妈正躺在我对面的病床上看报,我希望她往后都如此静美安好。我的爸爸,妹妹也都一样,安好一生!
别忘了你六点钟方向的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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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儿时那个理所应当的那段回忆里走出来了没? 你哪知道你咽下的每一口柴米油盐其实也叫酸甜苦辣。
无论时光带你飞了多远,你可曾这样:
妈,我的那件衣服在哪?
妈,我没袜子穿了。
妈,帮我把鞋子拿过来。
妈,饭好了没?
妈,今天吃啥菜?
妈,快点,我要迟到了。
妈,拿点钱我。
那时毫无意识的理所应当,在我们潜意识下,我只是称呼她叫妈,却不知道为什么!
即使时光早已使你遗忘,你可曾这样:
凭什么打我?
管你什么事?
真啰嗦!
不需要你管我!
你烦不烦啊!
那时毫无意识的顶撞憎恨,在我们潜意识下,我只是称呼她叫:妈,却不知道为什么!
无论时光怎样吞噬那段故事,剧情可曾这样:
家里总挂着晒凉的衣裳。
地板总是洁净如光。
衣柜里总是整整齐齐。
碗筷总是干干净净。
房间总是这么敞亮。
那时毫无意识的不在意,在我们的潜意识下,我只是称呼她叫妈,却不知道为什么!!
转眼你已乘着时光穿过了不能自理这个站。你离家了,或近或远。
你开始自己找衣服穿,
你开始忙着翻袜子,
你开始自己做饭,
你开始调闹钟,
你不再有零用钱。
就算时光带你飞了很远,在潜意识下,你可曾这样想: 还是在家好,家里还有我妈!
转眼你已乘着时光穿过了憎恨埋怨这个站。你离家了,或近或远。
你工作遇到了困难了。
你受到了委屈了。
你的人际关系不好了。
你感觉冷清了。
就算时光让你彻底遗忘,在潜意识下,你可曾这样想:还是在家好,家里还有我妈!
转眼你已乘着时光一睹窗外那段迷人的故事,你离家了,或近或远。
再也没干净的衣服穿,
地板脏到无法直视,
锅碗瓢盆堆成了山,
房间一片狼藉。
就算时光篡改了那剧情,在潜意识下,你可曾这样想:还是在家好,家里还有我妈!
你开始渐渐的明白,那吃不尽的柴米油盐,
你开始渐渐的明白,那踩踏不脏的房间,
你开始渐渐的明白,那用之不完的零花钱。
你这才明白,这一切的背后,都因为我有一个劳而不语的妈,气之不怨的妈,给予不断的妈!
既然什么都明白了,想她了就给她打打电话,累了就回家吧!因为家里一直有个人倚着门框等着你,那就是你六点钟方向的人妈妈!
亲情的电话
7月31日这天是女儿上高中的报到日,所以早晨七点钟就起床了,找到了本村在县城上班的一个老乡的私家车,所以到县城一切办妥才上午九点钟。
因为早晨没吃早饭,就顺便在县城街头的快餐店吃了一顿便饭。
其实昨天晚上兄弟就从他所在的工作单位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报到完毕到县城的他家里吃午饭,因为母亲近段时间在县城负责给兄弟的两个参加培训班的孩子做饭。
弟媳也陪着兄弟在驼梁风景区工作。
当时我答应兄弟看情况再说。事情办完还早呢!我们就决定不去兄弟哪儿了,而是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就已经上午十点多钟了。
刚刚走进家门就接到了在驼梁打工的兄弟来电,这段时间兄弟在驼梁搞房地产销售,也很少回到县城的家中,所以一般情况下我很少打扰他,因为知道他很忙。
女儿入学的事一直是依靠教学的弟媳办理的,所以一直很感谢弟媳与兄弟的帮忙,否则考试成绩不理想的女儿要想上一所理想的学校会很费力。
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兄弟的再次来电,询问女儿的事办理的如何了,得知已经办妥了,兄弟也很高兴,在电话那端一个劲的说道:办妥了就放心了!
其实看似兄弟对此事不上心其实也是内心里牵挂与着急着,因为这就是亲情的力量。
尽管如今我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工作与事情与兄弟也很少见面了,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互通一个电话,但我们的心却一直很近,距离看似远在天涯其实也是近在咫尺,因为是一家人,砸断骨头连着筋,兄弟如手足,一脉相连、一奶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