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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好姑爷

发表时间:2020-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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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傅家好姑爷,欢迎阅读与收藏。

傅家好姑爷小赵是我的同事,他开朗乐观,幽默风趣,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女儿都已读书高二了,然而他仍然童心未泯,每天见人乐呵呵,工作之余,打扑克玩象棋,总是笑哈哈地说孩提时代的幼稚话儿,令人快活,因此同事们都愿接近他,依旧亲昵地称呼他小赵。更有好逗者称呼他傅家好姑爷,小赵总是粲然一笑。

我和小赵算来已是第三次共事,最初是在1995年秋。那年他从朝阳师范毕业到该校,已经工作二年了,尚未有女朋友。每天下午下了班,他就骑上哗啦作响的旧自行车,沿着蜿蜒曲折、凸凹不平的狭窄山沟、石子小路,颠颠簸簸大约有四五里,回到自己偏僻的小山村老家居住。他哥三个,大哥二哥都已经结婚盖房,另起炉灶分着过日子,他的两个姐姐也已结婚出嫁到别村,家里只有一位勤劳不辍的老母亲,日子过得悠然平淡。他的家我和同事们曾经去过,是在纪念他的父亲去世一周年忌日。小赵的家是坐落在深沟高坎边上的一座普通老旧三间民房,一面临深沟,一面靠山根,院子倒是很平整。紧挨沟坎边有一口老井,吃水须用绕轱辘头提上来。那井口旁边长着一棵歪斜的有盆粗的茂盛大杏树,可荫翳半个院子。在这三间小平房和这杏树遮荫的小院里,小赵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都已陆续走出去成家立业了。儿大当婚呀,老人家总是惦记着、唠叨着已是25岁的老儿子,催促他快点儿娶到媳妇儿,以尽快了却做母亲的心愿,于是小赵加快了寻觅爱情的步伐。其实小赵长相也可称为帅哥,一米七八的个头,天庭饱满的国字脸,两道浓黑的眉毛下,闪亮着一对双眼皮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师校读书时也有女生暗恋过他,然而小赵考虑家居深山沟,又且有老母亲须关照,因此没有答应那女生。这是他和我私聊时说过的话。

真是有缘分天定之说呢。和小赵同一学校工作的女孩小傅,毕业于凌源师范,在此已经一年,可称窈窕才女,也尚未订婚。虽然女孩小傅家里曾多次为小傅张罗相亲对象,大都是县城里的,可是几次见面交谈,总是不尽如意。小赵在校负责六年级教学,成绩可观,深得师生爱戴,领导器重。尤其是小赵的朴实勤快,乐观风趣,天长日久,引起小傅的关注,于是难怪小傅几次相亲不成,原来她的心里早有了小赵作为选择对象的规格与标准啦。热心的校长观察出这一对青年人的依恋心理,与他俩分别谈话后,成人之美,亲自为媒,前往小傅娘家提及婚姻大事。起初小傅母亲有点儿嫌恶小赵家居深山沟,出行不便,然而小傅的父亲是退休教师,遇事明白,倒是很开明,尤其是看重小赵是个诚恳务实谦虚好学有潜力的年轻人,小赵读书中学时就是他的得意学生,于是说服老伴儿,答应并定下了这门亲事。

由于小赵毕业刚参加工作的第二年,他的父亲因病去世,家里只有老母亲,小赵工资又低,经济生活方面难免困窘。但是小傅家就是看中了小赵这个具有潜力股的年青人,所以对小赵准备婚嫁物资并不奢求。经双方家长商定,为了上班近便,不用每天往返那弯曲颠簸的山沟小路,婚房就设在学校宿舍,也不举办大型宴会,结婚一切从简,嫁娶的日子就选在1996年元旦那一天。前几天小赵找来家里哥们把学校宿舍简易装修一下,无非就是刮白吊布棚。又买来了一个立柜,一组沙发茶几,一台彩电。仅此而已。

元旦凌晨大约四点,学校门口汽笛响起来,这是送亲的车到了,只有一辆乳白色面包车。接亲的就是我们这些同事,前一晚上都没有回家,在这准备迎亲。一阵鞭炮齐鸣过后,满脸喜悦的小赵上前把小傅抱进洞房,他的小舅子给挂上了门帘子。送亲的人都是至亲,有小傅的父亲、老叔和老婶,大姐,再就是挂门帘的弟弟。这小傅的父亲还是我儿时的启蒙老师呢,我和他的女婿小赵以及他的女儿同在一个单位,还有其他的老师也和这位退休教师早就熟识,于是接待显得格外亲和融洽,畅所欲言,毫无拘束。接待新亲共设男女两桌,除了有我们的全体同事,另外就是小赵家里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席间我们盛赞小赵工作能干,待人诚恳,小傅的父亲和老叔脸上溢满快意笑容。稍后小赵、小傅夫妻双双满脸喜色出来给大家一一满喜酒,致敬礼,校长代表大家祝贺:夫妻恩爱鱼水情,携手并肩事业成。简陋的新房溢满温馨和喜庆气氛。

一对新人开始了新的生活。每逢休礼拜,作为儿媳的小傅就和小赵骑上自行车,回老家探望老婆婆,共度愉快周末。有时,作为女婿的小赵也和小傅一同探望岳父、岳母,融洽亲情。日子虽然平淡,却是充满和谐美满。

时光荏苒,岁月如流,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然而过去的岁月确实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因为历经寒冬的人才最感受春天的温暖。我第三次和小赵共为同事,闲暇时和小赵聊天,谈起他的从前岁月,他说读书师范时甚是艰难,看到别人穿名牌服装,几天一换装,而自己只是晚上洗了白天穿的衣服,实在是寒碜,还有那食堂伙食,很多家境富裕同学顿顿吃那香喷喷的炒菜,而我只能吃那普通大菜,真是馋人,为的是节省用钱呀!想想家里父母都是依靠本分种地的农民,挣钱不容易,怎好摆阔和别人攀比,伸手向家里父母要钱呢?苦点儿,难点儿,只有自己知道,真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呀。又说到结婚事,他说那时工资又低,家里老父亲刚去世一年,经济也是捉襟见肘呀,多亏两个姐姐给帮了大忙,给借钱办成了终身大事。有两句俗语: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非经过不知难,小赵可谓亲身经历、深领其会呢。小赵说他和小傅结婚后,烟酒不嗜好,节俭过日子,不仅还清了外债,而且有了自己的积蓄。

早在房价还未涨起来的时候,小赵小傅两口子凭借节俭,精打细算,积累资金,就在【利州新村】购置了宽敞明亮的近百平米新居,彻底告别了那四面透风的学校宿舍。今年初夏时节,小赵又购买了【北京现代】名牌轿车,不仅闲置了摩托车,更不用说那当年骑的那台哗啦作响的旧自行车啦!我问他这台车得花多少钱买的呀?他哈哈大笑地说:不贵,一块三,考驾照买保险另外。看那车崭新铮亮亮光闪闪,与众不同,于是我猜那车价肯定不菲,一定是1.3再乘以10的5次方,一对证,果然是花了13万!当年刘邦曾经说过:当官不回乡探亲,犹如穿新衣走夜路,无人知晓,等于白穿。于是我问他是否回趟故乡或是岳父家了呢?他开心一笑答道:那是当然的啦。礼拜六先开车带着小傅和女儿回了趟老家,真是美滋滋、飘飘然的感觉。从前有句话说:人是衣服马是鞍,果然不假呀。轿车开进老家门口,乡亲们围上来左右欣赏,问长问短。有的还进去坐一坐,啧啧赞美。礼拜天又去了趟岳父家,岳父是个深沉人,不苟言笑,但是我看得出他对我的赞许满意脸色,岳母一看开在他家门口的这辆崭新轿车,走下来她的女儿、女婿和外孙女,乐得合不拢嘴,伸手把新车摸了又摸,表现出对女婿的赞成,而把当年嫌恶山沟女婿的想法早已丢弃脑后啦。午餐热情款待后,小赵让岳父、岳母坐上轿车,在村里村外路上绕一大圈儿。老岳父说,当年县长坐的只是颠屁股的吉普车,都没做过这样气派豪华舒适的轿车呢,还是时代进步的好啊。从他的话里,小赵也感觉到岳父对他的赞许。

进了城的小赵夫妇,经常邀请岳父母来亲情聚会。也要求小赵的母亲进城来住楼,可是居住乡村习惯了的老太太,刚住了两天,就说啥也留不住她,嫌恶太憋屈,上下楼麻烦,不如乡下院子宽敞、出入方便,也有说话的,于是又送回到山沟老家。目前老太太由小赵他哥三个轮流照看抚养,每人一个礼拜。轮到小赵的日子,小赵白天在学校上班,晚上就不回县城啦,回到老妈的身边住上一个礼拜再走,重温当年儿时的亲情岁月。

用勤奋节俭、孝顺友善、乐观向上,锻造自己的平凡人生,也许达不到伟大,但是却使自己能够立足于社会,有利于社会,并为亲友及人们所肯定与点赞。小赵不愧为傅家选中的好姑爷,不愧为赵家自豪的好儿子,不愧为大家喜欢的好朋友。其实,在平凡的岁月平凡的生活中,一个即使平凡的人,只要你有韧劲儿,有心劲儿,也能演绎出不平凡的故事,且将赢得幸福美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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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院


我们多想拥有一所新房子,搬出那老宅子。和大伯家,祖父母们合住在一个院子里免不了会生些闲气,而吵架的根源就在于一个穷字。大伯家的孩子多,爷爷奶奶自然会体贴他们,后来又有了我们姊妹,分得爷爷奶奶对他们的宠爱时,会使他们受不得,有小孩子们的口角自然会牵扯到大人们的不悦,所以大人们之间的争执也是不可避免的。

记得清楚的一次,母亲躺在老枣树下的地上哭得死去活来,院子里挤满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说,大家庭里的那些人都干啥去了?父亲又去做什么了,就不记得了。

另立所院子,盖栋新房子是事在必行。那个冬天,母亲一个人在呼呼叫的北风里挖土。土地冻裂了,需要将上面的冰土块铲开才能挖下面的土,母亲的手皴裂了好多血口子,看她满脸的喜悦,为能盖新房心里一定又是暖融融的。没有牲口拉土,就用木排车一趟一趟运送到场院上去,那场院将是我们未来的家院。

父亲也没闲着,为挣几个活路钱,他早出晚归走街串巷的给人写画些什么去了。可是,儿时的记忆中念念不忘的事儿也有。还记得过年吃肉,从父亲开始洗生猪肉,用镰刀头刮掉猪肉厚皮上的油垢,放进烧柴锅里煮时,我就围着锅台要肉吃了。锅开了,泛起的白浪花里飘出肉香,可我实在等不及了。父母亲都不说话,将煮熟的肉一块一块撕给我吃,那肉真香,我吃得腮帮子鼓起,满嘴角流油,还是一个劲儿吃。那一次吃饱了,从此再也不想着吃肉了,这事儿多少年里总被父母当笑话提起,这也是我们分家之后、在大宅院里所过的最后一个春节的美好回忆。

春天的到来,使整个村庄会被渲染如画,远远望去,在那粉白,柳绿之间隐现的是低矮的土砖房舍。在村庄的上空,多的是鸟雀自由的纷飞欢鸣,而村民们的生活所过得都不是多富裕,但相对安宁且民风淳朴。春天的春脖子又短,他们多忙于农活,对自家孩子都无暇过问,再说孩子们都会自行玩耍,下河摸鱼、上树爬墙、斗鸡撵狗、挖荠菜、拾柴禾,什么事儿都干;还会折了柳条编成帽圈戴着威武地满村里疯跑,拧成柳笛儿吹奏出调儿比赛;看着一树一树的榆菜,鲜黄嫩绿正得口,会撸一些交给母亲,母亲合上面拌了蒸了当饭吃。在新场院上多的是榆树和枣树,合搂粗的,胳膊粗的,当梁作檩的得伐掉一些,这些榆树,枣树都是爷爷一手栽种的,有的和他的年龄差不多大,所以看着一棵棵底朝天被刨出老根来无比得心疼,总会念叨一番。

而且,像榆树浑身是宝,榆菜好吃调剂生活再不必说,连剥下来的树皮都有用处。最内薄白的一层扯下来晒干砸碎,磨面的时候掺进粮食里,这样做出来的面条韧道滑而不腻,用现在的话说是天然食品。扒去外皮的榆木大梁和檩木、椽子,用刨子刨去上面的刺溜,码放在场院的一角。打磨好的木料银亮光滑、笔直,阳光下乏着好闻的气味。

来打门窗的是我姑爷爷,他拉大据时弓着腰身,两肩一耸一落的,锯子在木头里呲嚓作响,锯末纷纷飘落了一层。还有他刨木料的声音非常清脆,木料上刨出一朵朵卷曲的刨木花,我和妹妹拾了刨木花挂在耳朵上当耳环,挂在脖子上当作项链,还掖进头发里当卷发,头故意晃悠晃悠的,刨花卷也一垂一荡的,我们在村子里发疯地跑,大人们都视而不见,只有小伙伴们好生羡慕,跟着我们奔跑。

姑爷爷有一个墨线斗子,在做木料活之前要用它在木料上打墨线,这要人合作,两个人站在一条线上,所以打出来的墨线条才是笔直的。有时我姑爷爷也会让我扯着墨线的一端,他抓起墨线条手指用力地一弹,看着打出来的墨线条,我心里很自豪。

被伐去树木的场院亮堂了许多,眼看着要建新房子了实在是欢喜,头顶上是湛蓝的天空,白云飘浮,成群的小鸟低旋欢鸣着飞来飞去,仿佛在寻找曾经依息过的树枝,却再也找不到了。一天的早晨,场院上忽然来了好些人,他们扯起线,揳好桩,开始挖地槽,在挖好的地槽里随填土随用石夯夯实。

打夯要唱打夯歌,就见一人高声领唱:打起个夯来哟!众人合唱:嗨哟哟,啊嗨哟一个哟!又领唱:同起一个劲哟,把夯抬高哟!众人又唱:夯抬高哟,要夯实哟,哎嗨哟!再领唱:小心砸了脚哟,众人再合唱;知道了嗨,嗨哟哟!其场面热烈欢畅,围观好多看热闹的人。

在场院的周边,还有一些废弃的下脚料,比如碎砖头、小木块,散的到处都是,看着大人们忙活,我们也不闲着,捡拾了过来,搭建我们自己的小房子,玩过家家,从没那样开心过。

很快,新房子盖起来了,下面是半人高的紫红砖砌,上半截是厚实的土墙,顶上有大梁,檩木,椽子,再加上一层苇席,最后压上一层又一层的混凝土,铺平、踩实,房檐上还按上了氺漏子,下雨时雨水顺着漏子往下淌水。

父亲和姑爷爷又在新房子的中间做了一个木隔板,这样就有一个大房间变成了两个房间,一间做了主卧室,另一间当小客厅。内外两间上都有一个窗洞,按上了窗扇,窗扇上又镶了两块透明的大玻璃,房子的窗户就变成了玻璃窗户,都朝阳,在门的两旁。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玻璃窗户,让房子里很是亮堂。过年时,母亲会剪了大红的窗花贴上去,太阳照进屋里时,都是紫韵的光泽。我们在房间里追逐、喜乐、唱歌、跳舞,冬天也不觉得闲得慌。

父亲在门右旁的院墙根下,斜靠着大房子又建了一个小房子。小房子比大房子小了许多,也矮了许多,我们叫它斜顶屋。冬天,家里暂且不用的扫帚、簸箕、铁锨、耙子、洗衣盆、搓衣板等都放进里面去,而夏天,就成了我们的厨房,一家人围着方桌在里面吃饭。

斜顶屋的门左旁,打了一架压水井,加上引水,拿起井把一按一按,水就从一端口里流出来。刚压出来的水沁凉心脾,夏天把西瓜放进井水里冰冰,西瓜吃起来更加甜润爽口。

顺着压水井,父亲还用碎砖头砌了一个浅浅的淌水沟。淌水沟直接延伸到菜园里去。冬天,父亲会将菜园里的土翻掘起来,给菜园旁的枣树修剪枝丫,到了春天,枣树发芽时,又在翻掘后的菜园里施上肥,撒种上菜籽儿,浇透水,过不了多久,小菜种便萌出了,开始很细小,淡淡的绿意,过不多久就绿了地皮,叶片伸张着,边沿有微细的绒毛,阳光下乏着光泽。这时,父亲会找来小竹竿和一些细绳索,开始给豆角苗,黄瓜秧搭架子,这活儿会用得着我,一会往父亲手里递剪刀,一会儿又递绳索,汗珠浸满了脑门,但也不觉得累,因为心里想着那黄瓜,豆角的的好吃。好啦,总算完工了!活儿一结束,父亲看着他搭好的架子,抽起纸烟来。

从此,我一有空闲就压水浇那菜园。等枣树开出了有香味的米黄色小花时,引来蜂蝶在院子里嗡嗡地乱飞,豆角和黄瓜的秧子也爬得长长的,过不了多久,我终于吃到了第一根顶花带微刺的青皮黄瓜,很有一股清甜的味道。而长长的豆角需要母亲做了才好吃。

在家院里母亲还养了一些鸡鸭。鸡总喜欢钻进菜园里找虫子吃,也会随口啄几口青叶子,并非要吃的样子,或更喜欢用爪子在泥土里挠出个窝,趴在里面乘凉,父亲一看不行,这样会毁了我们的菜园,就将鸡围了起来,上面还罩了个尼龙网。鸡失去了自由,成天咯咯嗒、咯咯哒叫嚣个不停,狗儿一旁会撒欢起哄,在幸灾乐祸呢。

眼看着豆角,黄瓜的秧子开始变黄了,而墙角的紫眉豆则花期正艳,结了一嘟噜一嘟噜的紫眉豆,又扁又长,鼓鼓的籽粒饱满,母亲会摘了它开水糙了晒干当成梅干菜,过年节时候和肉炖了吃,会特别得香。仔细想想,老眉豆长得时间长,备受了自然的恩宠,品质能不好吗!

夏天就要过去了,竟忘了看菜园旁的枣树了。其实,也没怎么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就知道那枣儿是越长越大,不是还青涩着吗?忽然有一天,看到有的枣子红了半个屁股可以吃了,就缠着母亲拿了竹竿敲下来几个尝尝鲜,咬一口咔嚓脆,特别甜。

中秋节的时候,枣儿差不多都穿起了紫袍,趁着一个好天气,母亲说该打枣了。我们就等这句话儿了,这真是个盛大节日的到来。只见母亲舞动竹竿一下一下去打,那紫红圆滚滚枣儿啪嗒啪嗒下落,还有枣树叶慢舞着,我一会儿拾枣,又要防备让枣砸落到头上。又见母亲双手合抱着树身摇晃,我也和她一起拼命地摇树,枣儿就纷纷落下。我还没说,在新家院里,我已有了三个弟弟,他们如雨后春笋,接二连三地出生,一个比一个长得胖实。弟弟们都慌得拾枣,被枣砸到头上了,脸上仍满是欢喜,将吃剩的枣儿随手还仍得到处都是。蜂儿苍蝇也来凑热闹,密密麻麻得落在吃剩的枣核上,拼命吸吮上面的汁液,它们长着花纹的小翅膀不停地扇动,忙碌得不得了。特别是蜂儿,都忘了蜇人,我和弟妹们拿了小草棒去捅拥它们,可它们只是将身子移开一点而已,并没停止吸吮那枣核上多汁的糖分。苍蝇更像个强盗,打也打不走,拼命往嘴里添,贪婪得很。

一入冬,干枯的豆角、黄瓜架经风一吹就摊了,整个院落里变得空荡荡的的,天空也不再那么湛蓝,西北风一刮,寒冷是一天强势一天。家院里也随之少了 些欢快的气息。直到有一天,家里的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像鸟儿一样各奔了东西。又过了些年,那新院子已变成了老院子,新屋已成了旧屋。旧屋拆去,又在那老地基上建起了新屋,新屋是四面砖墙,窗户又大,推拉的,比以前更宽敞明亮。而那些长大后走了又回来的孩子们再回到家院时,迎接他们的是早已白发年迈的父母,所看到是压水井已不复存在,用上了自来水,菜园里种植的是花草,老枣树早已伐去,父亲又在那一旁种了一棵小枣树,才刚刚拇指那么粗,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长大?。

此时的我,站在家院里,怀想着过去的一切,恍若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禁不住使我热泪盈眶。

女人——家——社会


日常生活中,一夫一妻的平静表面下有着另一个充满外遇的沸腾世界。

每个人发现自己遭到背叛时都是感到十分难过、愤怒。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色心没有色胆的大有人在;更有孤注一掷的,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之,一个巴掌拍不响,无限风光在险峰。

关于偷情,有人调查:美国人是怀着负罪感去干的,俄国人随随便便的干,非洲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干,法国人习惯性的去干。美国人总借口说最近的婚姻如何如何不幸福,以此当着自己偷情的借口。中国男人却老是在潜在的情妇们面前夸赞自己的媳妇,以证明自己是个好男人、好丈夫。这个调查准不准确我不好说。但通奸、偷情、不忠、外遇都是同样的勾当,我们司空见惯。往往当事人是掩耳盗铃,都以为自己做的很聪明、神秘得外人不知,而不相识的局外人却早已谈的沸沸扬扬。

二十岁活青春,三十岁活韵味,四十岁活智慧,五十岁活坦然,六十岁活轻松,七八十岁还活着就成了无价之宝。

岁月的沉淀,产生人格魅力,饱满、厚实、丰富、多姿,耐欣赏,耐回味也耐寂寞,才是成熟人生的标志。

二十岁的女人青春、天真、单纯、活泼。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羞涩,犹如一张白纸 ,单纯,天真,希望遇见浪漫的白马王子,经历浪漫的窈窕熟女,君子好逑而花前月下甜言蜜语。认为爱情就是海枯石烂、相伴到老一辈子。对男女之事充满了好奇。

三十岁的女人智慧、气质、浪漫、温柔。像一朵璀璨高贵的玫瑰,迷人,散发出成熟诱人的气息。因为她们大多褪去了青涩和天真,就好比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去靠近体贴。她们经历过青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有自信,有激情。缺少了单纯,却多了一份成熟。而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也正直虎狼之年,精力充沛,少了那份少女特有的羞涩感,多了一丝岁月赐予的精明,更会装扮自己,身材也更精致,更性感了。同时对男人的理解也更深入,知道男人想什么、要什么,并且都能表现的恰到好处。

四十岁的女人稳重、端庄,安静,贤淑。像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大气。心境更像是一杯清茶,淡如菊,香而简单的生活。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少了一份对情感的苛刻,多了一份安宁和从容。她们体味到了生活中现实的酸甜苦辣,品尝到柴米油盐的真实滋味,更加清楚什么是该放下的,什么是该坚守的,对待一些人和一些事不再那么执着,学会了用轻描淡写应对一切,这是一个小女孩经历很长时间还学不来的。

在一段感情当中,女人经常会变得柔弱,娇嫩,女人会对爱情充满无限量级的憧憬和期待。

我们每个人对于爱情,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和见解。其实,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共同面对和承担的。如果说两个人的感情不能相互扶持,互相包容,那么这段感情就会充满绝望。爱情所存在的意义就是彼此之间相互分担快乐和忧伤。我们不可以一直活在过去悲观的情绪里,我们应该要勇敢的去面对。我们至始自终都要相信,悲伤的这一天终究会过去,我们也终究会迎来美好的时光。

然而遗憾的是,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性格情趣相投合,心灵上的默契会让大多数人可望而不可即。拉着的手走着走着就撒开了,一路同行走着走着就偏离了轨道。为了起初的誓言、为了曾经的海枯石烂、为了一句婚礼上似乎大家都见证的白头偕老、哪怕表面上装得生死相依、心心相印,不怕被旁人冷嘲热讽或羡眼回眸,尽管自己内心也会暗暗自嘲,至少要表面上让人认为是很美满的和谐的。其实各自的内心早已嫌弃对方或已在尽力寻找将来所属了。过程中的人往往是迷茫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煎熬似豆萁。

我们这个社会是世俗和势利的,自然也是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考验的。所以大家都尽力在演戏给别人看,自己的内心感受是顾及不了的。死要面子就得活受罪。现代社会的人都很自我,很难周全身边。就像心里装着礼貌行车却从来不给别人让道。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对一个人的品性来说太重要了。

奶奶的家


今天休息了,回到父母身边,看望一下月余没有见到的父母。和母亲聊了一大会天,母亲要出门。我一个人坐在家里,忽然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再熟悉不过的钥匙。那是奶奶家的钥匙,顿时非常想去看看奶奶的家,虽然奶奶早已不在家。伸手拿了钥匙,出了门。

奶奶的家距离不远,但也要穿过十几家左邻右舍,乡村风情所致,一路地寒暄,不觉已快到了门口。奶奶家是几十年的老宅子,周围现在居住的也大都是老人。这也是目前大多乡村的写照。青年们都情愿或者不情愿的去了城市,留下得只有一脸憔悴的老人和满面祈盼的孩子。

奶奶家门前十几米的小巷子,记得夏天时,两旁长满了青草和牵牛花。现在青草已是枯草,不过已被剪割并整齐地堆放在墙角。曾几何时,我无数次地穿过这条既陌生而又在熟悉不过的小巷。

姑姑,我要你抱,地上有泥

我清楚的记得孩提时在小巷里对姑姑矫情地撒娇。现在姑姑已是满头白发了,我也不会在意地上的泥水。

打开锈渍斑斑的院门,先跳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座大石槽,记得奶奶对我说,它比父亲的年龄还要大很多。收藏家可能觉得它是古董了。我看到里面半槽水,水面几朵睡莲在嬉戏,叶片下几条小鱼在捉着迷藏。忽然间,它却是干涸而寂寞,已经擦不掉的青苔诠释了它的见证和沧桑,没有了水,没有了睡莲,更没有了那几条鱼儿。

水槽边是一株梧桐,现在已经从碗口长成了怀抱粗细。那一天,无事调皮,不听奶奶的叮嘱,从树上掉下,不过是两只手臂抱着树干滑跌了下来,两只手臂内侧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奶奶每天用盐水给我擦拭,我疼得哇哇直叫!直到长出新的稚嫩的皮肤。

再往里是一口所有缺水的乡村都会有的井,不是那种可以用水桶往上提水的井,而是有一个长手柄,可以轧水的井。每次看到奶奶的水缸水变少了,我都会去嘎吱嘎吱的轧水,每次都要装满一大桶水。硬着头皮,使出浑身力气把一桶水拎到水缸边。虽然很吃力,但仍然逞能对奶奶说奶奶,我能提得动。

院子里的物事,已经所剩无几。比原来多了很多树,核桃树、香椿树、皂角树等等,使原来我觉得很宽阔的院子变得拥挤了许多。东屋是父母住的老屋,不过现在变成了一堆青石。纯石头结构的原因,奶奶走后,它好像也经受不起岁月的洗礼,倒下了,休息了。

主屋也是石头累起来的房子,当年,在村里算得上好房子,石头总比泥土要高档结实许多,现在还是完好无损,只有屋顶的茅草已经非常的虚弱了,经不起风雨地撕扯。希望不要有狂风暴雨吧!

想打开门,却发现门锁怎么也打不开。是因为长久不开还是门锁坏了?我想肯定是后者。这把锁在我初懂世事时,就一直挂在这扇大门上。

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很静。坐到暗灰色的石墨盘上,想到了许多,多的再多文字都写不完,可此刻,这么拼命的才挤出这几个字!

奶奶已经离开这个老宅十多年,可我在院子里分明的看到,宽阔院子里的泥土地上铺着塑料布,塑料布上铺着整齐放好等着缝合的被子。奶奶正坐在旁边穿着针线

站起身,环顾四周,忽然想起父亲对我说到你奶奶家,要点把火我明白父亲的意思,那是很多乡村老一辈的冥冥情怀。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怕打扰了奶奶,打扰了奶奶这静谧的家。

水井还在,大石槽还在,梧桐树还在,奶奶的家还在。

奶奶也还在!

奶奶,我下次再来

家的况味


家的况味,于我,最多的是离别。

从高中在外上学直到现在,家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记不清,多少次梦里还在家中有说有笑,醒来发现窗外月光皎皎,自己却躺在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不禁毛骨悚然,惊出一身冷汗。睡不着,想很多,一夜一夜地失眠。

高中离家不是很远,周末偶尔回家。大学了,从江南来到北方,只有假期才回家一次,且不是每次都回。曾经后悔过,为什么当初就狠下心来这么远。

于是,电话就成了连接我和家人的桥梁。节日里,给家人送去一句祝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很多时候,自己身体不舒服,特别是感冒了,连电话也不敢往家里打,生怕敏感的爸妈听出什么。于是,我只能思念。我不喜欢热闹,一个人的时候我又经常莫名地为此感伤,于是我只能拿热闹来将这一切冲淡,很矛盾。

想起家,那是一条长长的离别路。

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每过完半学期,我就开始拿起笔每天在日历上涂抹,数日子。盼望着,盼望着假期,回家。

终于,放假了,背起行囊,攒着小小的车票奔向火车站。接近四十小时的旅程,很多人都在抱怨这简直就是折磨,而我却很享受,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就快到家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一眨眼,还没有多歇息一阵。一晃,又开学了。又得开始收拾行囊,想到又要离开家,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晃得家人眼花。此时千言万语都是那么的多余与无力。我试图把家里的一砖一瓦刻在心底,只等那神圣的一刻到来。

吃完母亲做的早饭,从不生硬地道一声爸妈,我走了,独自踏上前程。我一直拒绝家人的相送,因为我怕自己经受不住离别的感伤。起初父亲是不依的,可是我一再坚持,曾经还因此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后来母亲说,就让他自己去吧。于是父亲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其实我懂,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与其伤感,还不如不送。于是,后来没有人要送我出门了。只是很多次,父亲在电话那头说,你走以后,你妈泪流满面.听到这里,我就哽咽了,说不下去了。母亲接到电话,说的却又是另一个版本,你走以后,你爸哭了。我告诉他,孩子都这么大了,由着他吧!说来说去,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哭了。每次,通话快结束了,爸妈都会问我身体是否安好,要我照顾好自己,没钱往家里打电话之类的。听多了,厌了,觉得他们唠叨了,很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

今年回家,帮母亲洗头,突然发现许多的白发。和父亲出门,发现他的步子慢了,脊背有些弯了。说不出的滋味。

一个人坐在火车上,身边都是陌生的面孔。有说有笑,我静静地坐在那里,想起家里的点点滴滴,几多欢笑,几多辛酸。这一去,何时才能回家?

记得那次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们就放心吧,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说的很潇洒,走得义无反顾。如今想起来,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我在鞭策自己的同时,无形中又在他们肩上徒增了多少阵痛的负担。

漫漫离家路,我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总之,家越来越远了。也许就像书里写的那样吧,离乡就是为孩子创造另一个故乡,对于漂泊者来说,上一站就是故乡。

于我,家的况味,就在这离别的路上。

爷爷和家


一个家庭,如果有一位长者。而这个长者又慈眉善目,知书达理,德高望重,那么这个家即便不算大户,也一定会欢乐祥和,风生水起,在当地也能堪称望门。被人拥羡。我认为爷爷在世时和我们生活的那二十年时光,我家就是这样的情形。这个有着十三口人的大家庭中虽然有苦,有怨。但更多的是理解和忍让,欢乐与和谐。在这个家里目睹了为人长者的风范和做人子女的品德。看着一家老小在相互的帮衬中团结一致,积极向上。为着家庭的利益和子女的前途共同努力,作为家庭的领军人,爷爷付出了一个古稀老人的最后余光,照亮了子孙未来的征程。

爷爷是一位改释的国名党员,当然这是时代的原因,一点也不影响他在当地的形象,因为他善良,仁慈。旧社会做过保长当过老师。也曾经帮助过许多人,是一个没有历史罪过和政治错误的国名党人,所以他的国名党员背景也只能交给时代来诠释。虽然这样的身份也曾给他和家人带来过伤害。可他从没计较过,他常常说正是因为他的劳教留职。才使得他有能力在58,59这样的灾荒年月有钱接济家里,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所以他还是感谢共产党给了他和这个家庭生命。唯一遗憾的就是几十年远离家乡亲人,没有和一家老小好好团聚,享受亲情。因此爷爷退休后,坚持不让叔叔顶替,拿着退休金回家了。

爷爷回家的情景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当由远而近的客车咔磁一声停在家门前时。我的心喜出望外而又激动异常。已经等候多时的我和家人拥到车门前。只见一位老者提着几件简单的行李正要下车,爸爸妈妈上前来帮忙。我注视着,这就是我的爷爷吗?爷爷以前都是几年才回一次。我又年幼,从没注意看过。如今仔细一看,爷爷身形高大,腰板挺直,清瘦的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虽然有些秃顶,但当年并不显老。看起来还挺精神和俊朗的。我跑到爷爷身旁也给他提了一个包,爷爷笑了。但看起来对我这个孙女还是很生疏,也难怪,这之前爷爷也没见过我几次。我不也是这样吗?

爷爷回家的日子是幸福和快乐的,没多久,爷爷就尽了他回家作为父亲的一大责任。为叔叔张罗着将婶婶娶进家门。了了他一桩心愿,这个家从此成了有着九口人的大家庭。在农村,像这样有着两兄弟以上的人家,结了婚都是要分家另过的。可爷爷一声不。这个大家庭就毫不动摇的坚持了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爷爷多年漂泊在外,迫切渴望家庭团聚,为了他能过好晚年生活。做晚辈的只能以顺为孝了。

对于一个后来发展到13口人的大家庭来说,生活和管理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众口难一,众心难调。为了家庭的稳定,经济的发展和孙辈的前途。爷爷像个统帅一样安排一家人的生产和生活,父亲,叔叔和婶婶管理田间地头的春耕秋收,负责一家人一年的粮食,闲时找经济出路。为家庭的创收打好基础。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就在家主管一家人的吃饭问题,包括挑水,喂猪,喂鸡这些副带家务活。同时也为家庭的油盐经济提供了来源。奶奶照看年幼的弟弟妹妹,为干活的父母,叔婶解决后顾之忧。爷爷说他还不算老,也会帮衬着家里干活,作经济创收。我们上学的几个姐妹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爷爷一直内疚,父辈因为时代原因和家庭原因都被迫中断了学业。所以爷爷希望我们能有好的未来。并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当然学习之外我们都得帮助家里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对于爷爷这一安排,一家人都无条件服从。从此以后,家里的生产,生活安排只有补充和零时调解,而没有更改过。

爷爷刚回来的日子。县里正好要成立名族自治县,因为爷爷有文化,又是长者,对民族的识别有一定基础。所以干了几个月的调查取证,因为字写得好,也写写标语之内的事。认真仔细的爷爷每项工作都干得很出色,得到过很多好评。同时也赚些家用,随着我们学习费用的增加。后来爷爷就用退职补发的养老金干起了个体,改革开放初期,个体经济作为新兴行业。再加逢年过节帮助邻里和亲戚写对联,胡子,婚柬之内的活。爷爷又不收钱,所以大家就都照顾他生意。爷爷说,都是邻里亲戚收什么钱,只要大家看得起,用得着。帮帮忙就可以了,当然,热情的乡邻和亲戚也会给爷爷送点鸡蛋什么的,近点的就煮了好吃的端来。爷爷也会笑呵呵的感谢着笑纳,爷爷做生意很实在,从不多赚。所以大家都信任他,小本生意也还算不错,那些年,已经逐渐年老的爷爷起早贪黑,着实帮了这个家一大忙,我们学业能够完成,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大家庭的生活有欢乐也有忧愁和矛盾。主要矛盾无非就是母亲和婶婶两个女人间的鸡毛蒜皮。爷爷自有他的调解方法,但他总是站在天平的两端增减砝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来说服。都是一个屋檐下的亲人,矛盾也很容易化解,对于儿媳,爷爷是大义的。不论是母亲还是婶婶。谁生了病,爷爷都会全力医治,在最困难的年月,母亲得了肺病,爷爷知道后,千方百计托人买来利福平给母亲服用。母亲的病得到痊愈,这与爷爷的关爱和大义分不开,爷爷说救媳妇就是救儿。对于这样的长者,即便有再大矛盾,也能静心理解和尊敬。所以一家人都能照着爷爷的心愿相互忍让,相互理解,相互帮衬。朝着为儿女的前途这一个方向努力奋斗,愉快生活。

我常常想起月朗星密的秋收夜。一家人吃过饭,坐在院坝拔玉米壳的情境,边拔边笑谈,爱唱歌的爷爷总是轻轻的唱起了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哪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声音虽然已显苍老,但却很深情,也很愉快。父亲的二胡声中,我们几姐妹也轮番的唱出了童年的快乐,少年的希望,青春的梦想。爱逗乐的奶奶不时的道出儿孙小时候的童言稚语,惹得全家一阵欢笑。笑声在小镇的天空荡漾开来。那么温馨,那么祥和。频频引来路人的回望和艳羡。那样的夜我们毫无倦意,那样的夜也是我们众兄妹如今相聚时永远的话题,道不尽的怀念,剪不断的回忆。

过年,对于与爷爷这样一位受传统文化影响的当家人一起,那就有些与众不同了,那庄严,那认真,就够折腾人了,可你不能违抗,只能跟着做。就说春节吧,还在前两天,全家老少就都得行动起来。抹窗户,洗桌凳,打扫院坝,一致在爷爷的统一指挥下忙开。母亲和婶婶磨豆腐,做年食,全家都热火朝天,无一闲着。爷爷呢?磨墨,裁纸写春联,写胡子。忙了自家帮别人。整一个村文化人的重担担着,忙碌又自豪。爷爷的子刚劲有力,笔锋潇洒。可惜当年太贪玩。误了跟爷爷学习练字的好时机,成为一大憾事。因为爷爷的春联。所以如今每每过年,我的记忆里总会涌现出向阳门第风光好,春满乾坤福满门。的字样

过年,吃年夜饭那就太繁琐了,饭前我们得在爷爷的领导下,带上香烛,纸钱,鞭炮到逝去的亲人坟前上坟,意为邀请亲人过年,然后再在自家门前,灶前,猪牛圈前摆刀头豆腐,烧香化纸。意为保佑来年一家平安,牛羊顺闯。最后才在堂屋献饭敬祖。然后才是一家人吃年夜饭,坐席也有规矩,爷爷奶奶坐上席,父母,叔婶坐左右。我们晚辈坐下席。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年夜饭还不算完,这时,爷爷会在离席前作年终总结和安排下一年的生产计划,以及我们的学习任务和费用支出问题。对于这些比较严肃的问题我们曾经非常厌烦。如今,成家立业的我们却更多的是感慨。一个大家庭的掌舵者,为了家庭的和睦,为了儿孙的幸福和前途。对于一个从花甲到古稀的老人,需要沤多少心。沥多少血。苦多少个不眠的日日夜夜。才能稳定经济,和谐家庭。

如今爷爷已经去世多年了,我们这个家也因婚嫁和工作等原因分离各地,但爷爷的精神还在,爷爷主张的思想和对于家庭和谐的宗旨原则还在。每逢过年过节,我们都会给爷爷写胡子,化纸钱。我们都会记住这样一位亲人,他用他为人长老的风范教会我们做人子女的道德和情操。他用他蜡烛成灰泪使干精神为儿孙作最后付出,为儿孙赢来了一个灿烂的明天。他用他对子女绝对公平的处家之道造就了一个和谐家庭的处家原则,尊敬的爷爷,你安息吧,你的儿孙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你的思想也会永远伴随着我们,激励着我们,这个家族将永远向阳门第风光好,春满乾坤福满门。

家的思念


家,多么亲切温馨的字眼!小时候,有父母常伴左右,很难有想家的经历。而如今我已经长大,为了心中的梦远离家乡,告别了乡村故土,别离了曾经给过我们无数温馨与欢乐的家,告别了双亲,别离了儿时的玩伴只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新环境,有时会觉得茫然无措,这时对家的思念才倍感深切!

家的思念,是那萦绕不散的缕缕炊烟,它承载了我多少儿时的梦幻。家的思念,是那一眼眼土的,砖的窑洞,那余温犹存的土炕曾多少次把我们带入梦乡。家的思念,是那家门前一方方低矮的山丘,也是那起伏连绵的座座青山,这可是我儿时的乐园啊!

家的思念,是家乡的那片蓝天和朵朵白云,你们永远是游子心中最美的画面。家的思念,是那一棵棵杏树,曾给我多少次春花的烂漫,秋实的甘甜。家的思念,是那一弯小溪,总是那么清冽,如我念你的心一样纯洁。

家的思念,是那曲折的羊肠小道,那是我回家的路啊,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家的思念,是母亲温情的双眼,眼里满是牵挂,满是期盼。家的思念,是父亲慈祥的脸,宽阔的肩,脸上布满的是岁月的刀痕,肩挑的是生活的担。家的思念,是母亲的声声呼唤,是父亲那盼儿时的一壶老酒,一袋闷烟

家的思念太多太多,又太远太远!!每次想家的时候,就想着自己能化身为大鹏,拥有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的力量,穿过层云,越过高山,回到家的身边。 看一眼熟悉的窑洞,坐一会儿温热的土炕,拥抱双亲,会会儿时的玩伴,看一眼那水,那山

家的思念,缠绵不断,似乎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

家的遐思


每一天都有新鲜的感悟,每一刻都拥有别样的心情.

世上万物,都有家。

即使是漂浮的云也有家,即使是流动的水也有家。

人与家的关系,就像鸟之于山林,泉之于幽谷,船之于港湾。家是生命的摇篮。

悠悠岁月,生活多舛。人生是一只漂泊的舢板;家是避风的港湾。

在辛勤的艰难跋涉之后,家是休养安歇的暖巢。

这里有父母的深情关爱;有夫妻间的甜蜜温馨;有孩子的天真童趣;有享不尽的天伦之乐。

在家里,温情就像一壶美酒,好香好醇。

不管是城市乡村,还是华屋陋室;家永远使你牵肠挂肚,永远使你梦萦魂绕。

家是情感的特区,家是思念的表白。

这里是生命的演绎,也是真情的放飞。

家是穿透人生的一缕情丝,常被泪水淹没。

家是浓浓的爱心与纯纯的血缘为经纬,编织支撑一方的天地。

家是一只精致的纸船,放在梦中的漂泊。

当你孤身一人客居他乡,无论有何等的荣华富贵,还是何等的高官厚禄;在情感上萦绕不止的总是家的身影。

当生活的凄风若雨将你折磨得伤痕累累的时候,抚平你的创伤,给你精神上的慰藉;支撑你心灵的便是家带来的那份情。

想起家,你就会马上精神抖擞。

在家里,烦恼是一种爱,忧伤是一种情。

家是回音壁,可以所见社会发展的潮响;

家是镜子,可以照见国家兴衰的影子;

家是加油站,可以送你远方,攀登事业的高峰;

家也可能是私欲的深壑,让你迷失,坠入罪恶的地狱。

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家应该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温暖,越来越幸福。

别让世俗污染了你的家;别让烦恼窒息了你的家;更别让琐碎的家务拖坏了你的家。

让你的家多一份富有,多一份洁净,多一份和谐,多一份温馨!

在表叔家


表叔今年36岁,属羊,大我一旬。清明节放假到表叔家作客,表婶迎进门说,你表叔在正屋呢,今儿他爹忌日。表婶没见过公公的模样,因而说得有些儿轻描淡写。

我知道这时候表叔照例会把他父亲那件汗衫请出来,摆到桌案上。

表叔老家是单县的,后来迁居到我们这儿来,他父亲(我该叫表爷爷)埋在单县以南很远的地方,在黄河故道附近,离这儿有一百多地,表叔自然不能年年过去扫墓,他父亲临死时穿在身上的汗衫,逢忌日便拿出来祭奠一下。

据我奶奶说,表叔的父亲小名叫顺子,人长得方正,三十岁上死的,那时我的表叔还不到十岁,那时还没有我。表叔的父亲死时的情况,我奶奶是这么说的

顺子的姐姐嫁到单县城西的一个村里,后来害病死了,姐夫四十郎当岁成了鳏夫,身板壮得很,活得更欢实了,整天脸刮得精光,一张大红脸像条羊腿,却也没个提媒的家来。

倏忽间又是一年的春天了,姐夫专门请来他的内弟,刨门前刚发新叶的老榆树。村里人知道他不盖房子,不添家具,直说这树伐的可惜,因为再有十几天就能吃到榆钱了。鲁西南平原的暖风拂过树梢,乌鸦在空枝上叫着,两个人围着树刨出个大坑,截断十几个树根,干了半晌才弄倒它。顺子高身量,身板麻利,脱了夹袄,上身只穿件细布汗衫,卖力地抡着斧子,结实的胳膊一挥动汗衫一角就跟着上翻,那飞起一角的汗衫挺白,是媳妇新裁的,连姐夫哥也不时瞟一眼那汗衫。

媳妇自然就是表叔的妈了,长得很甜,标致招人。顺子拿斧子把枝枝杈杈砍下来,临近中午,树枝全拖进院子,就只剩树身留在门外了。姐夫放下茶壶,两只手在膝盖上蹭着说:这年头放在外面不保险,还是努把劲弄到院子里稳妥。这时的顺子有些饿了,但还是站起来,边用手背掸掉汗衫上的尘土边来到歪倒的树身前。顺子在前,姐夫在后,两个人杭育杭育扛起沉重的树身,压得双腿铅铸般沉重,脚下都有些蹒跚。

姐夫个头矮些,红脸上青筋直暴,呼哧呼哧沙嘎的喘息声不断,快进院门的时候一个趔趄,肩上的树身滑脱下来,随着后端訇然着地,前头的顺子沉闷地哼了一声,踉踉跄跄迈了半步斜身栽了下去,肩上的树身滑下来砸到胯上,像砸到一袋粮食。姐夫费力从顺子身上挪下树身,顺子斜侧着身子,双眼暴圆,嘴角的鲜血咕嘟咕嘟顺着腮帮流到身上,白汗衫一片前襟洇红碗大的一片。姐夫慌着跑到街口喊人,哭丧着脸,眉毛不知所措地皱皱着,向跑过来的人说:脚下一滑,树身就掉了下来

众人七手八脚把顺子抬到卫生所,他被树身震坏了五脏,早已是黄泉路上的人了,长着大腮的救护车白来了一趟,一片滞缓的阳光照在顺子没有知觉的方脸上。

大伙儿不忍看,姐夫哥泥塑石雕一样立着

表叔的父亲就这样死了,奶奶说,他姐夫哥不安好心,暗地里看上了内弟媳妇,不是脚下打滑是故意那么做的,世道坏,人心歹,表叔的父亲刚死一年,姐夫哥就托人来提媒,说内弟媳妇带着孩子过得艰难,要接走她和儿子。

内弟媳妇后来果然改了嫁,但不是嫁给他,而是跟了别人。表叔是个苦人儿,很小就没了爹娘,跟着二叔长大。奶奶说起这些事儿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卧病两年了,有点儿糊糊嘟嘟。我年纪轻,谙事浅,但故事记得牢。至于那汗衫,小时候本是见过一次的,是我央求要看,过门不久的表婶瞒着表叔,拿尺子从匣子里挑出来的,已经烟黄了,扣子还是布带做的,有一处多少能看出印痕来,当时是用猪皂荚洗的,怎么洗也没有洗干净。

表叔院子里的香椿树正舒展紫红色的叶子,阳台上摆着的盆景开些小碎黄花儿,一边赏景,一边听着表婶唠叨,我知道我这时进屋,表叔一定会将汗衫收起来,那就索性在院子里多站一阵,让他多祭拜些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