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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爱恋的情感

发表时间:2020-07-02

夕晨的爱恋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夕晨的爱恋,欢迎阅读与收藏。

今天,我们就结婚了呢,呵呵夏浅夕嘲讽着说道

可不是吗,以后你叫我晨吧说着便压到我身上来

你,你要干嘛夕慌张着说

你说呢,当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呢,哈哈

就在夏浅夕想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时,苏晨一把抱过她趴在床上睡着了,夏浅夕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隐隐的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唔这已经是苏晨第n次吻夏浅夕了,可怜啊

这是谁!夏浅夕看见一个玫瑰花公主正搂着苏晨而且他们聊得很开心,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玫瑰公主苏晨说

呵,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刚才在干嘛?苏晨,我知道你不爱我,当初被迫和我结婚,现在我就跟母亲说清楚,我们从此各走各路,互不干涉

夕,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别解释了

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婚约其实是我主动跟女王提的,你,能原谅我吗苏晨急切的说着

我,我,你说的是真的吗夏浅夕红着脸说。

唔,你干嘛!

证明给你看

不,不,不用了,我相信你

那我们有空去人间看看吧

去干嘛

要债啊

------------完

相关知识

晨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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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苔芳妮娅早上6点才急匆匆地赶回家,这可是第一次。 车子没有开到门口,在前面的街角就停住了。是她让福奈罗这么做的,因为让门房看见可不好。丈夫出门在外,一大早让一个毛头小伙子送回家像什么样子呢?

[意大利]伊达洛.卡尔维诺

斯苔芳妮娅早上6点才急匆匆地赶回家,这可是第一次。
车子没有开到门口,在前面的街角就停住了。是她让福奈罗这么做的,因为让门房看见可不好。丈夫出门在外,一大早让一个毛头小伙子送回家像什么样子呢?
真没想到大门还锁着,而她却没有钥匙。就是因为没带钥匙她才在外面过夜的。下午出去的时候,她原想着要回来吃晚饭,就没去拿钥匙,可那些久违的朋友硬是拖住不让走,在这家吃饭,又到那家跳舞,一帮人一直闹到半夜两点,这时候再想起没带钥匙还有什么意义呢?当然,她心里也有点儿爱上了其中的一个小伙子,就是福奈罗,不过也就是有点儿爱他,不太多,也不太少。
她孤零零地站在紧锁的门外,街上空无一人。早晨的阳光异乎寻常地明亮,似乎有人用放大镜把这条街弄得格外清晰。
在外面过了一夜,她并不内疚,良心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因为在最后的关头她记住了夫妻间的责任,抗拒了诱惑,保住了贞洁。尽管如此,她还算是纯洁的吗?
斯苔芳妮娅心里犹疑不决。她徘徊了几步,双手统在大衣袖子里。结婚两年来,她从没想过要背叛自己的丈夫。不过,生活里总好像还缺少点什么。她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但她时时感到苦恼,因为在丈夫面前,在这个世界面前,她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或者,是个影子,还需要按他们的期望去塑造自己,然后,仰着头等他们拍拍后脑勺。总是不能平等地看他们,这真难受。她要冲出这种感觉。怎么办呢?是不是需要再来一次感情历险,找一个情人,比如福奈罗?
街那头有家咖啡馆,卷帘门已拉了上去,真想马上喝杯咖啡,滚烫的。
她走进咖啡馆,里边的凳子还叠放在桌上,地下有一些锯木屑,只有老板一个人坐在柜台里。虽然这么早光顾,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心虚的。谁会往那方面去猜想她呢?她可能喜欢早起;可能要去赶火车;也可能刚下火车。没人会知道她在外面过夜的。这样想着,她高兴起来。
来一大杯浓咖啡,要很烫的。她用一种老熟人的口气说,似乎这里她常来常往。老板应道:稍等片刻,咖啡炉正在加热。他又幽默了一下:其实这炉子要是跟男人一样就好了,一见到你这样的小姐,浑身早就热了。
她笑了,藏在竖起的衣领里笑出了声。
咖啡馆里还有一个顾客,站在那边的角落里,看着橱窗外面。他转过身来,斯苔芳妮娅才注意到他。她又慌乱起来,好像有别人在场又突然把她唤回到刚才在街上的体验中去,她又觉得被推到了放大镜前面。不,别紧张,没人知道你在外面过了一夜。顶多脸上有些倦容而已。她打开手提袋,把化妆盒拿出来,悄悄扑了些粉。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外套,白丝绸围巾,露出里面的蓝毛衣。他向这边走过来,嘴里说着:在这个时候,清醒只属于两种人还没上床的,和已经起床的。
斯苔芳妮娅微微笑了一下,又打量了他一眼,这张脸介于聪明与愚笨之间,是那种对自己对世界都无所谓的男人。
那么我们俩呢?是还没上床,还是已经起床了?那又怎么样呢?她用一种看穿了一切因而并不想逗乐的口吻回答。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伙是个夜猫子。他们这类人故意要借此显得与众不同,唯恐别人看不出来而小瞧了自己。这让她很不舒服。她想作弄他一下,故意问他:那么,你是属于哪一种呢?
我吗?当然还没有睡觉。一贯如此。他急忙说明:怎么,你没看出来?他干笑了一下,像演戏一样,用一种心不在焉的语气说道:是啊,阳光驱赶着我,我就要像蝙蝠一样藏进深洞里了。我一直在寻找这样一种女人,她们斯苔芳妮娅不再理他,站起身,走出了咖啡馆,她想看看大门是否已经开了,但还是没有,仍然锁得紧紧的。他也跟了出来,见斯苔芳妮娅又折回头进了咖啡馆,也想再跟进去,犹豫了一下,终于泄了气,干咳几下,走了。
有烟吗?她问老板。也许她回去以后想抽两支,烟酒店还没开门呢。
老板拿出一盒,她接过来,付了钱。就在她要跨出门槛的时候,一条狗窜进来,差点撞了她。牵着狗的是一个猎了,背着枪,挎着子弹带和背篓。
这条狗真棒!斯苔芳妮娅抚摸了狗一下,是塞特种吗?
布莱顿种。
猎人很年轻,说话的口气有些粗鲁,看得出来这主要是由于在青年女性面前不自然的缘故。
你要去很远的地方打猎吗?她问。
不远,开车去一会儿就到了,十点还可以赶回来上班。
斯苔芳妮娅很想把谈话继续下去,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问:那地方,漂亮吗?
那是一个小山谷,挺纯静,长满了低矮的灌木丛,早晨一点雾也不起,可以看得很远。
要是我也能十点钟上班的话,那我肯定要睡到九点三刻。老板感叹地说。
我也喜欢多睡一会,但是,当人们还在沉睡的时候,在那儿,吸引我的是一种强烈的我能理解。斯苔芳妮娅接过话来。
是吗?猎人这会儿才注意地看了看她,突然发现刚才自己这么热切地谈论狩猎,只是由于有她在旁边听着。这么一想,他有点明白了,也许自己一直要寻找的快乐是些别的东西,狩猎并不能给他带来的。他像是努力地要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真的,天气这么好,空气又干燥,又新鲜,猎狗肯定会很卖力。他喝完咖啡,付过钱。猎狗早就下了台阶,只想拉着主人快点离开。而他仍然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下,笨拙地说:姑娘,你,你想不想一起去?
她笑了,温和地说:下次吧,下次我们再遇上,就约定一下,好不好?
嗯他又站了一会儿,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接近她的机会,好吧,再见吧。

爱恋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爱恋,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静,比我小两岁,家就在我家院子的前面。

小静是全村公认的最乖巧懂事的姑娘,而我,自认为是全村最帅气的但是却是全村公认的最调皮的男孩子。

小时候同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天天混在一起,玩泥巴,爬树,耍石子……小静有时候也和我们一起玩。我不喜欢和女孩子玩,但是我喜欢在小静面前耍酷。

我从来不会像别的小伙伴那样帮家里干农活,相反,几乎每天都会给我妈惹事,于是每天被骂的声音让住在不远处的小静一家都听腻了。

小静是听着我的挨骂声长大的。我为此在小静面前常常不自在甚至自卑。

小静从小天资聪颖,五岁就已经达到了我七岁的智力水平,和我同年进入同一所小学的同一个班里读书。

我们常常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有时我们还一起趴在路上的大石头上写作业。我不会做的题目,我就抄小静的,然后以我给她背书包作为回报。

每当遇到不会写的字,小静就在一旁用小石子画在石头上,我再看一笔,写一笔,应付上去。

小静在石头上一边写字一边念笔画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有一次,我盯着蹲在石头上写字的小静呆呆地想:“小静长大了也一定很漂亮,我要娶她做老婆。”

自此我爱上了读书,我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我们经常一起背着课文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我也越来越喜欢和小静在一起,有好几次为了能和她同行上学,我忙着喝滚烫的粥把嘴巴烫出了泡;还有几次只顾着追上早几分钟出门的她,忘了背书包。

那一年,小静六岁,我八岁。

有一天,班里突然有同学开我俩的玩笑,大致意思是我和小静很般配,都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又住得近,我天天和小静一起上下学,还帮小静背书包,我俩在相好,我们将来肯定是要结婚的。

谣言传到我这,敲开了我的心扉;传到小静那儿,她再也不和我一起上下学了,她总是躲着我。

那一年,我们上五年级,小静十岁,我十二岁。

小学毕业,我们一起考入了镇上同一所初中,按成绩排名分在了不同的班。

因为山路崎岖且路途有点远,同村的家长组织村里为数不多的,在镇上上初中的孩子们结伴上下学。

于是,每周六中午放学回家,每周日下午返校,成了我最期待最幸福的时刻,因为,我又可以和小静同行了。

窄窄的山路上,我总想尽办法离小静近一点。天晴的时候,我喜欢让小静排在我的前面走,这样我有更多机会和她说话。下雨天路滑,我总想走在她的前面,哪里路滑难走,我可以早一点提醒她。

可她极少主动和我说话,但不回避我好意的提醒。

我分在了年级最low的班。刚毕业的班主任,三天两头请假的主课老师,数个成绩垫底的街上的顽皮少年,让我们班的班风差到全校闻名。入学时六十个人的大班,上到初二结束留下的人勉强过半。

小静分到了尖子班里。严格负责的班主任,兢兢业业的主课老师,来自不同乡村里要读书的孩子,让她们班的班风好到全校有名。同样六十个人的大班,有过半的学生考上了城里的高中。

在那个成天吵吵嚷嚷,早恋爆表,辍学率全校第一的班级里,没有小静的带动,我的学习成绩变得差强人意。

隔壁班的小静,却像开了挂一样,每次大小考试都能榜上有名。

到了初三,作业越来越多,补课越来越勤,放假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对学习的热情,更是与日俱减,我和小静的考分,也相差越来越大。

我被天天有传纸条的教室新闻扰得无心学习,对小静的情感,被煽动得越来越强烈。

理智告诉我,在那个并不大的学校里,在那个极其敏感的年龄,在那个特殊的学习时期,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藏好我的小心思。

但是,我还是觉察到小静在有意躲着我。如果不是特意去小静班里看她,我几乎要等到放月假才能见到她。

这对我来说,着实有些煎熬。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缘由,我们那位八卦的小学同学转学到了小静班里,第一天就把我们俩子虚乌有的过去给散播开了。

初三的第二次月考,我没能在榜上看到小静的名字,自己的排名继续往后掉。

晚自习时我请假出去上厕所,看见小静的班主任在走廊里跟小静谈话,小静一直低着头。

我的心,有些凌乱。

没过几天,征兵通告发到学校,几个要好的同学吆喝着组团去报了名,当时我已经年满十六周岁。我也积极响应了。

戏剧地是一帮人只有我合格了。拿着入伍通知书,我无比忐忑。

而这一切,小静全然不知,直到学校公布入伍名单。

临行,全校师生为我们当届入伍的同学举行欢送仪式,我穿上崭新的军装,对着镜子看了好久,镜子里的自己真帅气呀。

只可惜,小静没能看见我第一次穿军装的模样。

我怀着对小静的不舍,对军营生活的向往,爬上高大的军用车,试图在人群中搜寻小静的身影。

刚上初一的堂弟冲上来跟我拉手,顺势递给我一个信封,耳语说是小静姐请假回家了,信是小静给的。

我怀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赶紧把信塞进军装袋子里。

在路上趁上厕所的时间,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一个精美的钥匙扣,一张纸条,写了四个字:“记得来信”。

我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高高兴兴奔向我的军旅生活。

当新兵的前三个月真苦呀,想亲人,想小静,夜里落了很多泪。

好多次照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给小静写信,倾诉我的思念和委屈,写着写着就哭了,写着写着又笑了。

那些让我哭让我笑的信,一封也没有寄出去,最终寄出去的,都是鼓励小静好好学习,将来考好大学的励志鸡汤。

小静也会给我回信,和我一样,不提“想念”,更不提“喜欢”。只是鼓励我好好进步,多学本领。

等小静的回信,已然是我枯燥的训练日子里最最期待的事。

我跟我的战友们宣称小静是我的女朋友,每次我拆信时他们那羡慕嫉妒的眼神,足以冲刷净我终日训练的疲惫。

收信的当晚,我必是枕着小静的信入眠,默念着小静信上的话进入梦乡。

这样静好的关系持续了不到一年就被中断了。因为小静的妈妈发现了我给她写的信,并把她关在屋里痛打了一顿。

小静再没给我回过信,我也没再敢给她写信了。我也慢慢适应了没有小静的部队生活。思念,再次深藏在心底。

服役两年后我选择继续当兵,同时第一次回家探亲。

我从妈妈那打听到了小静在读的高中及班级,决定回部队前一定要去看看她。

我想她一定不知道我回来了,更不会知道我会去看她。我以表兄的假身份骗过学校的门卫,顺利地站到了小静的教室的窗外。

她又长高了,更加漂亮了可爱了。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写试卷,我不敢靠近窗户,我怕打扰她,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儿时的妄想再次闪过脑海。

她突然抬起头,我来不及躲闪,已四目相对。我听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看到了小静绯红的脸颊。她迅速低下头,接着写她的试卷,而我,赶紧逃离了。

第二天,第三天,我都住在她学校附近的小旅馆里,我克制不住地想寻找和她单独见面的机会。

绞尽脑汁后,在她们学校惯例的出校放风时间,我终于在学校门口守到了她。

她好像知道我在等她,出校门后,她不再和其它同学一起走,我会意地赶紧尾随其后。

突然,她转过身,

“我知道你回来了。”

“谁告诉你的?”

“算的!”

“我回来好些天了,早想来看你了。我妈说你学习很好,叫我别来打扰你,我没听她的话,还是来找你了。”

她没有作声。默默地走在前面。

突然,她跳转过身,调皮地扬起头,撒娇似的地对我说:“兵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学校的全景吧。”说完,并没转身,只是一边后退一边开心地喊着:“放风时刻,我心飞扬!”然后再转过身,飞快地向后山的方向跑去,快乐得像一只小鸟。

我大喊着“小心脚下”,并迅速追了上去。

她说爬上学校的后山,就可以看到半座城的风景,学校更是尽收眼底。我紧跟在她的身后跑着,跑到山脚下,我们才停了下来。

因为时间有限,我俩决定抄近道走,一路上小静不停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她第一次跟我说了那么多话。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途中遇到一个坡陡,我借着部队学来的本领轻松爬了上去,小静试了几次,都从中途滑了下来。

我伸出手去拉她,她犹豫了一下,把她柔软的,白白细细的小手放进了我满是老茧的大手里。

一股暖流吞噬全身。

那是我记忆里,咱俩的第一次肌肤相亲。拉她上坡只用了几十秒钟,却温暖了我无数个寂寞的夜晚。

我们并排坐在后山的山顶上,她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夕阳下沉。

最后还是我率先切入正题,

“为什么突然不回信了?”

“……”

“考了这么好的高中,也不给我报个喜。”

“……”

“我时常——想你,——很想……”

“……”

“我明天下午的火车回部队。”

“为什么还要去当兵?回来一起读书不好吗?”

“………”

深秋的晚风吹乱了他齐耳的短发,我看到她满脸的泪水。

我多想把她拥入怀里,为她擦干眼泪。

我没有。

她失望里夹着责备的眼神让我意识到我已不能那样做。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把她送回学校,我徒步30公里,回到我的家,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蒙头大睡两夜一白天,差点错过返程的火车。

我又开始给她写信,她再也没有回过我。我们从此断又了联系。

服役四年,我退伍了。再见小静,她已经高考结束了。

我们又回到了我们一起长大的小山村。

我在等我不确定的未来,小静在等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知道她在家里,她也知道我在家里。我们同时在各自的家里窝了近一个月,也没碰上一次面。

小静家时常有几个男女同学来玩,笑声时常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假装躺在床上看书,其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静家。他们的欢声笑语让我心烦意乱。

单位频频催我去上班,我迟迟没有动身。

堂弟打听到常到小静家来玩的有个男孩子是隔壁村的,对小静特别殷勤。

他擅作主张去约小静和我见面,他说我再不主动,就要永远错过小静了。

那天傍晚,我在村头等了很久很久,小静都没有出现。

对呀,小静那么可爱,一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的。我失望而归。那晚,我抽了一整包香烟。我开始失眠。

借着天气炎热的借口,我搭着凉椅在院子里睡觉,时刻关注着小静房间的动静。

我发现小静屋子的灯总是很晚都还亮着。终究没按捺住狂热的心,在一个月光如洗的静谧的夜晚,我鬼使神差地潜到她的窗户下,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她居然听到了!

她轻手轻脚地为我开了门,把我让进了她的房间,随后靠在床头上若无其事地再次捧起她的书,头也不抬地看着。

我关了她的灯,走近她,坐在她旁边的床沿上,背对着她,点燃了一支香烟,我的心砰砰砰乱跳,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把香烟吸到过半,她也没有出声。

“让我进来,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怕我乱来吗?”

“………你变坏了吗?”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为什么这么问?”

“………你那么优秀,那么可爱,有男孩子喜欢你,才正常。”

“………”

“你知道,我———一直在——喜欢你。”

“嗯,可是,我们———早就不可能了。”

“我想这辈子一直和你在一起,很小的时候就决定了!”

“……你学会抽烟了。”

“在部队大家都抽。”

“你就会随波逐流”

“……”

“……”

香烟烧到了我的手指,我条件反射地把它丢在地上,起身,用拖鞋狠狠地踩灭了。

“你早点睡吧,我走了。”

我从她独立的闺房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早,我便进城去单位报道了。

那一年,小静未满十八,我不足二十。

小静如愿考上了沿海大城市的重点大学,最后留在了那座城市,嫁了当地的老公,生养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听说老公很疼她,每年都陪她回老家过春节,反而离得近的我,很少回老家。二十几年,我们不曾联系过。

堂弟总是会在无意间跟我说起小静。我从他口里得知,小静过得很好,我很安心。

那以后的我在国家安排的单位混了两年日子后,开始跟着叔叔做生意,乘着大时代的东风,小有所成。

小静已成了远去的梦。我幻想着能遇到一位像小静那样的女孩,来一场明明快快的恋爱,始终未能如愿。

到了不得不结婚的年纪,在父母的安排下,我成了家。

婚后第二年,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当新鲜感和激情褪去,育儿的烦琐,老婆的埋怨,家庭关系的矛盾,生意的不景气……

我越来越少顾及家里,常常借口生意忙在外面瞎混,终因交友不慎,迷上赌博,把多年的积蓄掏空。

老婆跟我离了婚,带着女儿单过,我把房产都给了她们,回到了一无所有的状态。

我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那一年,我三十九岁。

小静说得对,我就会随波逐流。

最近一次小学同学会,发际线高高在上的我一边叼着香烟吞云吐雾地在包厢里搓着麻将,一边含糊地和女同学们开着玩笑。

突然听老班长说:“小静到楼下了,我去接一下。”

我的心叮咚一声响:“为什么没人提前告诉我她会来,她可是从来不参加这种聚会的呀!要是知道她要来,我怎么也不能这么副油腻的德行呀!”

素颜的小静微笑着走进了进来,她一出现,大伙儿都起哄:“我们班的大美女来了!难得难得!”

高高盘起的深咖色长发,高挑的身材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女人常有的臃肿,齐裸的束腰英伦风靛青羽绒服,黑色的高跟短靴,一切都那样恰到好处……

三十九岁的气场,二十九岁的身材和颜值,我再次为她倾心。

进屋坐下,她一边解围巾,一边亲热地跟沙发上聊天的女同学们打招呼。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大都市知性女性的气质,让一沙发终日围着柴米油盐转,浓妆淡抹的女同学们黯然失色。

我借着烟雾的遮掩盯着小静出神。頻入我梦的小静,还是那么美好。

她开始大方地逐一和男同学们打招呼了。我摘下香烟故作平静地抢先开口。

“小静,多年不见,都快认不出你了!”

“什么眼神儿呀?我可是一进屋就认出你了!”

这是她最速度地一次回应我的话。

说完,俏皮地冲我笑,就像当年叫我“兵哥”时一样。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甚至不敢正面瞧她的脸。

是呀,我何曾好好看过她的脸?可我就是为她着迷了这些年。

我的女神,我至纯的初恋,如一杯香醇的毒酒,侵入骨髓,无药可解。

那晚,我又失眠了。半寐间,我又回到了两小无猜的童年。

青涩的爱恋


彩云姐,你在天边还好吗?

是你告诉我,你的家住在遥远的云南,风景秀丽的大山里。那低低矮矮的白云,像大棉絮一样在飘动,随便挥一下手,白云彩就能扯下一片围绕在身边。你的家前屋后都是大块大块奇形怪状好看的石头,每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你最喜欢坐在大大的石头上,看着白云被夕阳染红,看着天一点一点的黑下去,看着满天的星星向你眨眼,听着各种小虫子为你歌唱。你给我讲的景象太美了,我常常幻想,你坐在大石头上,微风吹起你的长发,被夕阳染红了的,你那美丽的身影,渐渐和暮色融为一体,像女神一样。

你叫彩云,我叫你二嫂子,你是从云南人贩的手里买来的。

那年夏天,我十七岁,初三刚毕业,我瘦小单薄的身子骨,还不能下地和大人一块干活,每天也就帮家里烧早饭和晚饭,其余的时间也就看看书,也没有多少的事。

那天,隔壁的邻居张婶到俺家找到娘,说商量个事,说什么叫我去她家陪她的儿媳妇聊天。说好听点,是陪,其实是看着!她那儿媳妇是花5800元刚买了的。

在我们农村,特别是偏远的山村,三十多岁的小光棍很多。80年代前后那几年开始买老婆,几乎一年间,各村各庄的小光棍们,都买上一个外地的姑娘为妻,有的是喜剧,有的是悲剧。那些姑娘们,大多数是四川,云南大山里的。有的是自愿来的,有的是介绍来的,有的是只要给娘家钱,女方就留下过日子的,有的真是拐来的,还有的专门放鸽子骗人钱的。总之,俺邻居三十多还没老婆的二柱哥,东借钱,西借钱,花了将近6000块,也买了一个媳妇。

小媳妇看不上二柱哥,嫌二柱哥又丑又老,二柱哥就打她,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小媳妇凄厉的哭声。所以小媳妇天天想逃走,二柱哥的家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由于是借钱,钱还得要还给人家,二柱哥不得不白天出去,到龙凤鸭河里扒沙挣钱,张婶还得伺候二亩西瓜田,这看管小媳妇的重任就落在我的身上了。

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被你的美惊呆了。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瓜子脸,白白的,身材娇小匀称,最大也不过二十岁。我那时才十七岁,情窦初开,猛地看到你像电影明星一样漂亮,竟紧张的手足无措起来。很快,张婶一家人都外出干活,家里就剩我和你两个人,你缩坐在床上,用怯怯的带点敌意的眼神看着我,样子很可怜。

过了好大一会,我从有点晕眩的激动中恢复平静,用怪怪的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你说:二嫂子,我叫小山子,咱们是邻居,我初中刚毕业,在家没事,所以过来陪你。你转动你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没说什么。屋子里很静,很沉闷,只有屋外的鸟儿在那鸣叫,叽叽喳喳的很响。我转身回到院中,打了一盆凉水,端进屋,对你说,天热,洗洗脸,凉快凉快,你还是没动。屋里的气氛依然很僵,我又回到院中,折几朵正在盛开的月季花进来,二嫂子,这月季花可香了,你闻闻看,这花可好看了,像你一样好看。我把月季花放到床头,你看看粉红色的月季花,脸上泛出一丝笑容。随后,我们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

你告诉我,你叫彩云,今年刚十九岁,小学毕业。被你,也嫁到俺这的她表姐给骗来的,说是来这上班,可谁知却把你卖给了二柱哥。

由于我们年纪相当,几天过后,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你不让我叫你二嫂子,叫你云姐。我们经常头凑在一起,合看那本琼瑶的小说《燃烧吧火鸟》,看完一页后,你再翻下一页。有时你的长长的头发,会抚在我脸上,痒痒的,我的心,也跳得快快的。

看书,看累了,你就会给我讲起你家乡的风景如何如何美,人多么善良,腊肉是多么的香,野果是多么的好吃。你常说,你最喜欢坐在门前的大石头上看夕阳。有时我也能把你逗得大笑,可笑容在你脸上,停留的是那样的短暂,随后又忧郁起来,看的我心里很难受。

一次晚上,二柱哥喝醉酒后,又打了你。第二天,你告诉我,他是用皮裤带抽打的。我看到你的腿上,脖子上,都是红红的伤痕。心疼你的我跑到诊所讨来酒精棉,小心翼翼,轻柔地把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只有背上的伤痕还没擦。你看我一会儿,慢慢脱下衣服,我看到你光洁的脊背,是那样的迷人,一道道红肿的伤痕,在上面横七竖八的交叉着。我轻轻地擦好后,从后面紧紧抱住早已泪流满面的你。

自从我们好了以后,每个夜晚都能听到二柱打你时的喝骂声,那声音像尖刀一样刺着我的心。

怎么办?我怎么办?我用什么样的办法能让我喜欢的人,脱离痛苦。我想到了报警,那样虽会把你解救出来,可警察也会把你送回云南,那样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我在矛盾中,我把寄往邳县公安局的信,投进了邳城邮局的大信筒里。

仅过两天,警车就直接开到二柱哥家门口,你旋即就被带进警车里。张婶在旁边天来,地来大哭,二柱哥,忙得跟警察拼命。我趴在警车的窗边,看着你微笑,我们什么都没说,警车快开走时,我才对你说,回去后,有时间,寄张照片到俺村学校来给我,想你的时候,我看看。话没说完,泪流满面。你伸出手,抚摸了下我的脸,长长叹口气,点点头。警车就开走了,只留下还在那呼天抢地的张婶一家。

半年后,我在学校里的信箱里找到你寄给我的信。你说山子,你把我忘了吧,忘了那段永远也长不好的带血很疼的爱恋吧。

信里还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你坐在大石头上,静静的在夕阳下,看着日落,很矮很矮的云彩正被夕阳涂染,你正向着远方平静的望着,风吹动你的长发。云姐,你在想我吗?

光阴如梭,转眼已过二十多年,我早也娶妻生子。可这照片一直留在我的身边,那段情感在我心里永远不能忘怀。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浮上心头。

云姐,你在天边还好吗?我常常对着照片轻声呼唤

云之南,天之边,那里有我深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