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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冬天

发表时间:20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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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那年的冬天",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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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校园中间十字路口的警卫亭旁边抽着黄山,校园里的路灯已经亮起来,应该说是天很黑了。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扎着马尾辫的姑娘快步向我走来,跟在后面的影子显得那么的楚楚动人。她叫邓宝怡,我的女朋友。护理系的,象棋协会招新时认识的。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多聊了一会她看着我说道,她的声音很甜,但是话不多。我用力把最后一口烟吸完,丢了烟头拉起她手:走吧,去吃酸菜鱼吧。今年的冬天,感觉特别冷,晚风吹进脖子里刺骨的凉。重庆酸菜鱼,又名老地方我常去的地方,却很少一个人去,多是朋友、同学们一起去,算是个上档次的地方。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下,点了一份中份酸菜鱼,我要了一瓶七块钱的二锅头,她只要了杯白开水。她只是低头吃饭,我一个人喝着酒,抽着黄山。两个人话都很少,阿亮,实习医院定下了吗?她先开了口。我看着她,抽了一口烟:不知道,填了三个,结果还没下来。我妈要我毕业后回家工作,我爸身体不好...你打算回绍兴自己找实习单位?我喝了一口二锅头打断她的话说道。她双手握着茶杯,看窗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的忧伤。也好,回家,都回家 。吃好饭我要把她送回寝室,她让我再陪她走走。我说外面太冷了,她应要走走,我就搂着她在步行街转了一圈。街上人比较少,可能没有到周末的缘故。麻辣涮的老板低着头玩手机,锅里的热气在灯光下大摇大摆地溜走了,却消失在黑暗的空气中。她把我的腰抱得很紧,紧的我有点走不好路,也许是冷吧!不知不觉中我们走到了幸福驿站门口,一家比我们学校年龄还大的宾馆,门口的七彩灯闪烁着,总有一种老上海的感觉。我看了一眼收银台后面躺着的男人,个不高,很胖,缩起来都看不到他还有脖子。犹豫了两秒然后就想走开了你怎么不走了?我问她。你想吗她看着我问。我停着脚步,没说话。她把我拉了进去,我堂堂一米八的男子汉,这时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南方小姑娘给拉着走,太没定力了。

没过多久,她告诉我要回绍兴了,实习医院找好了。晚上八点我打的把她送到合肥火车站,好在大件已经邮寄回去了,可是要带的东西还是很多。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在出租车上又说不出口,在的哥面前搞的生离死别似的,怕影响到他开车。也许是整理东西太累了,她竟然躺在我怀里睡着了。离车站越来越近,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可是不听话的心脏却跳的越来越快,估计是被我心跳声吵醒了。醒来了?快到了我摸着她头,她却没说话,动了动脑袋,继续睡了,只是感觉被他搂的好紧。终于到车站了,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了,赶紧取下东西过了安检进了火车厅。我要把她送到火车上,可是被胖胖的检票员拦住了,好话说了一番,还是没让进站台。我在栅栏边拉着她的手,望着她眼睛,红红的车上小心点,到了给我个电话。她抱着我亲了我一口,然后往我口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就匆匆地进站了。我拿出一看,一包中华。我正想喊住她,她回头对我笑笑对自己好点,烟少抽点。望着她的背阴消失在楼梯口,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口很痛,用手摸着心口,毛线衣湿湿的。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一起都交给时间吧。时间是问题,也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那年的冬天很冷(一)


时间像是初春,但我感觉是晚冬。回望那个最冷的冬天,不是故意再去撕扯那冻裂的伤痂。蜷缩在冷冬的记忆,有时会慢慢舒展。那年冬的风雪月,与浪漫无关,只是一段为了生活而乞讨的经历。几十年了,脑海中那一幅幅图像一次次的再现,就像刚刚发生。这些清晰的画面,提醒我不要忘记老人操劳生活的艰辛,要我辈倍加珍惜现在的幸福!

正月十九,冷月

先说一九七二年。冬,是寒冷的冬。那一年,冬冷的没有任何征兆。那年夏天大涝,生产队里的小麦颗粒无收,打麦场空空的,没有往年的喧嚣和匆忙。人们忙着在湿地里种上玉米、大豆和高粱。那年的秋天雨下个不停。连阴的天,稀里哗啦的雨。好不容易盼着出了太阳,忽然天边飘来一块云彩,又是一阵噼里啪啦雨点。到秋收的季节,玉米、大豆都涝光了,只剩下高地那点高杆的高梁,在潇潇的秋风中瑟瑟发抖。秋天,记得每家按人口分了三到四捆高粱头,就没用上称称了。那一年,叫做夏收没开场,秋收没开称。

到了冬天,家里的粮食就要断顿了。母亲跑到邻居家去借了一袋子高梁,秋天挖的野菜也已经晒干,母亲蒸上掺菜的高梁饼子,煮上胡萝卜,我家不知怎么胡弄的,就这样子过了一冬。

一九七三年春节过完,又过完十五,有些人家的鞭炮声还三三两两的响着。正月十八的晚上,母亲蒸了一大锅的高粱饼子。我们兄妹四个看到热气腾腾的饼子流口水的时候,都还没有预想到明天我们就要分开,没有想到我会离开家乡跟随母亲去乞讨。

那天晚上,弟弟妹妹们都缩在被窝睡着了,我躺在被窝里看母亲还在忙活着什么。母亲悄悄的告诉我,马上就要开春了,咱家的口粮不够吃的,你不要吱声,明天带着你和小妹出远门,去讨饭吃。我说,去哪里啊,多长时间?母亲说去昌邑、高密哪些地方,到那里要好几百里路呢,要坐汽车、火车,要在哪里呆好几个月。我说,那不上学了。母亲说,回来再说。

我知道,这样事情,作为家里的长子,应该我去。没有想到,我第一次坐汽车第一次坐火车会是在乞讨的路上。那年,我九岁,弟六岁,大妹四岁,小妹刚刚10个多月。

从小没出过远门,明天就要离开家乡,离开迷恋的学校,还要离开我的弟弟、妹妹,去走乞讨的路,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母亲轻轻的呼唤把我叫醒,孩子,起来吧小点动静,不要把弟弟妹妹吵醒。我问母亲,都什么时候了,母亲说下半夜了。我匆匆的穿上衣服。父亲用白菜头炝锅烩的高粱饼子,母亲和我们都吃了些,说出门不冷。就要走了,看看被窝里露出的两张小脸,弟弟妹妹还在梦乡之中。我在想,弟弟妹妹天亮醒来,已不知母亲和哥哥去了何方。

我和母亲小妹去乞讨,父亲和弟弟、大妹留守家中。父亲推了一辆木制独轮推车,把我们简单的行李和几件衣服推上,要送我们去几十里外的汽车站。

走出屋门,一阵风吹来,冷飕飕的。清冷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母亲怀里抱着小妹,坐在独轮车上。我跟在车后,时时的跑跑跳跳,这样就会感到暖和一些。

那夜的月,是那么的明亮。那夜的天,是那么的寒冷。几十里的盐碱地里的羊肠小道,我们走到天明,我一生都不能忘。现在想起来,那月亮还高高的挂在天上。现在让我走,我都能找到盐碱地里那条羊肠小道。

正月二十,大米稀粥

人生的经历,有很多很多第一次。我第一次吃到大米,竟是在乞讨的路上。

赏过那个冬夜的月,赶过几十里的盐碱小路,天蒙蒙亮我们赶到公社的汽车站。那时候长途汽车很少,我记得在汽车站呆了一上午,将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娘仨挤上了一辆长途汽车。

长途汽车去的是南辛店,赶到火车站再去买了晚上的火车票。十九日晚上,我们赶到潍坊火车站。潍坊火车站,候车室里的人很多,我们又买了到下一站的车票。

潍坊火车站,给我留下那么美好的回忆,就是一个暖气片,一碗大米粥。候车室里人来人往,我们买的下半夜的车票,我把行李码在一个暖气片旁边,让母亲靠在上面。从小大冬天没在那么暖和的房里呆过。半夜时分,小妹妹饿的直哭,我看到有卖大米稀粥的,5分钱一碗。我就说,妹妹饿坏了,给她买碗喝吧。母亲皱了皱眉头。这次出门,母亲不知去谁家借了五块钱,当做出门的盘缠。我个头长得矮,检票的时候,稍一低头就免票了。母亲算着这倒三倒车,三块多钱也就足够了。母亲看看不停的哭着的妹妹,就狠了狠心,说:买一碗吧。这样,我拿着几个零分钱,跑去买了一碗稀粥。我捧着稀粥,手上暖暖的,大米粥的香味直望鼻孔里钻。我把碗捧给母亲,母亲给小妹喂着米粥,对着我说,你尝一口吧,我摇摇头。小妹喝了稀粥,一会儿就安静的睡着了。母亲看看我,问,孩子,饿不饿?我说不饿。我说不饿的时候,向卖稀粥的方向看了一眼。母亲说,你去再买碗粥尝尝吧。我说,不饿,不馋。母亲说,去买碗吧,你从小没喝过。

这样,我又去买了一碗稀粥,回来先端给母亲尝尝。母亲象征性的喝了两口,又给了我。这碗稀粥,我们推了几次才喝完。

那夜的大米稀粥,真香。现在想起来,还香喷喷的。那一夜,真暖和,现在感觉还热乎乎的。

那年冬天 雪花飘飘


雪在我生活的地方平常是见不到的,甚至一年或几年都难得一见,可谓稀客。纵使相见,也在冬季,雪才以它轻盈的舞步从天堂款款而来,在远山之上,在油菜麦苗之上,在水榭楼亭之上,在院落坪坝之上,在乌江河之上像柳絮一样的飘着,像芦花一样的飘着,像蒲公英一样的飘着飘飘洒洒,轻轻盈盈

雪来无声,雪去也无声

这样的时刻,我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才从忙碌中解放出来,放下手中的农活,走进雪的怀抱之中顶礼膜拜,任凭雪一遍又一遍的轻轻舔吻,然后拍几张风景,留个雪景纪念纪念;而孩子们则张罗着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闹着疯着,不亦乐乎而我则喜欢一个人伫立在一片白茫茫的原野上,向着雪飘来的方向,怀念另一个冬天,怀念另一场雪,怀念一个脖子上系着红纱巾的女孩。

这场雪是在十五岁那年的冬天下的,那个脖子上系着红纱巾的女孩已经远去天堂。她那灿烂而清纯的微笑,活泼而又典雅的举止,仍然历历在目,常常令我魂牵梦绕,不论是在姹紫嫣红的春日里,还是在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秋阳中,也不论是在白天,还是在梦里,我都会静下心来,怀念与铭记,更何况置身于一场雪野之中呢?

这个女孩名叫阿雪,住在我们毗邻的村庄上,我们从小学一起读到初中,又从初中一起读到高中,我们在一起唱歌,我们在一起跳舞,我们在一起拔河,我们在一起荡秋千,我们在一起畅谈远大理想和锦绣前程我喜欢她跳皮筋时像蜻蜓一样来回如风的盈盈姿态,也喜欢她目不转睛看着数学老师讲解不等式时的一脸憨态,仿佛她一直在前面或后面和着我走着走着,每一个举止都是那样楚楚动人,每一个微笑都像太阳一样灿烂。

这是阿雪生命中最后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那年的冬天似乎比现在的冬天来得早,秋天刚过,刺一样的寒风扎得我们满身疼痛,同学们的脸上、手上裂开了一层层纹路,脚上身上长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冻疮,走起路来左右摇摆漂浮不定疼痛不已,同学们只好坐在教室里用勤奋学习来麻醉自己。现在说起来没有人相信,想起来有点可怕,一个星期没有喝过一杯热水,更不敢奢望洗一次热水脸泡一次热水脚的甜蜜生活,洗手洗脸洗脚都是站在校园的小溪边像完成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一样的敷衍了事。所以,每到周末,像我们这种离校很远的同学们都要匆匆忙忙颠颠簸簸回家去一趟,沐浴父母温暖的灿烂的阳光来回照耀。

我和阿雪是在那年通过中考录入那所学校高中部的,学校在山的那一边的那一边的小山丘上,离家很远很远,有六十多里山路,没有通公路,去学校全靠步行,要翻过很多座高山,趟过一条小河,走过一畦无垠的稻田地,就抵达了。

我清楚记得,那天是古历冬月二十九,星期天,离放寒假的时间已经不远了。就在我们返校趟过那条河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过,天空开始刮风,风越吹越猛,不一会雪花已飘了下来,越飘越密,越飘越大,凛冽的空气一股劲地灌进我单薄的衣服里,雪花时不时飘进我的衣领里,冷得我直发抖,我和阿雪就这样颠颠簸簸艰难地在雪地里行走着

阿雪在我的前面走着,寒风不时掀起她的衣襟,脖子上系着的红纱巾一直在风中飘扬,像火炬一样的熊熊燃烧着。我蓦然想起了摇滚歌手费翔演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不由轻轻哼起了歌曲的第一段,阿雪也情不自禁地和着,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彷佛天上星(那)最亮的一颗。她时不时回头张望我是否掉进雪野深处,见我还在她的后面,又继续朝前行走。我则沿着她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走着,仿佛前面是一片春暖花开。风又一次呜呜地吼了起来,大团大团的雪花越来越稠密了,前面、右边、左边,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一片雪,什么也看不见,天空开始暗淡下来,夜幕已经翻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一课了。

完了,我什么已看不见了。阿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向前踉跄一步,倒在雪地里,她又从雪地里爬起来,成了地地道道的白雪公主,还用挂满泪花的双眼看着我这一瞬间,我读懂了阿雪祈求的目光,我明白了自己对生活的无奈,从未有过的悲情在心中翻江倒海,仿佛死亡的魔爪正拉着我们向地狱走去,要不是阿雪站在我的前面,我多想大哭一场。我扶着阿雪在尺多深的雪上继续往前面走着,往往是脚步取出来,雪又盖上去,路上的积雪已经把路封了,看不清那儿是路那儿不是路,天已经黑了,学校还有那么远,我们还是早上吃的饭,饥肠辘辘,身上的衣服已经湿润,寒气氤氤。在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时候,我们是多么希望有一个行人路过,然而什么也没有,只有泪水拌着雪花飘落,只有疼痛和着山风呼啸,剩余的就是那茫茫的白,在我们前面无限延伸

好不容易走到那棵大柏香树下,借着雪微弱的反光,我仿佛觉得树下面还是干燥的,建议阿雪坐下来休歇一会儿。这是每次我们返校最后小憩的地方,不管疲劳也罢,不疲劳也罢,总喜欢坐在树下仰望,感受这棵树的博大与温暖。树有四五个大人合抱那么大,枝繁叶茂,巍峨挺拔,犹如一把大伞撑开,过往的行人也常常在树下遮风挡雨,被人们美誉为神树。树上横七竖八的挂着人们虔诚的红布,人们常常在树下焚香化纸,祈求大富大贵,健康长寿。我和阿雪就这样坐在神树裸露的根上,凝视着这茫茫的雪夜,祈祷神树庇护我们度过这个雪夜。

这个雪夜,饿不停地拍打着我的食欲,还是早晨吃的饭,肚子已经空荡荡的了,到那里去找食物呢?书包里除了是课本外还是课本。我想问阿雪是否带食物,甚至想翻开她的书包搜寻一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努力忘记饿这个字眼,每一次都是徒劳的,眼前总是香喷喷热腾腾的白米饭,张开一吃,满嘴竟然是雪。我不知道阿雪是不是饿,她一直在沉默中,像一只孤独的企鹅,很少说话,甚至不说话,与昔日的天真活泼判若两人。

然而,我还是把饿的事告诉阿雪,她说她的书包里有一小瓶油辣椒,问我要不要吃,然后爽快地把那瓶辣椒递给我。我仿佛遇到了救命恩人一样,拿着辣椒瓶,把辣椒倒在瓶子盖里就用嘴去吃,辣椒的芳香立刻在口中四溢,不一会儿就吃了一小半,辣椒的热量迅速传到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的身子已渐渐暖和起来了。

我劝阿雪也吃点辣椒防防寒,她总是摇摇头。我一边吃一边才醒悟,阿雪只在学校食堂打饭,没有在食堂打菜,一瓶油辣椒就要她一个星期的下饭菜,现在我已经把她的辣椒吃了一半,幸好还没有全部吃完,否则阿雪要吃一个星期的光饭,我感到非常愧疚不安,对这场雪产生了诅咒之感,发誓要还给她一瓶世界上最好的辣椒。

阿雪是我们班唯一的女生,成绩拨尖,是考重点院校那类的人,被推选为学习委员,人也长得清秀欣长,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全班男生的眼光有事无事都往她身上倾泻,甚至想看到花蕾绽放的时刻,她偶尔也回眸一笑,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然后又去做她的作业和复习功课,似乎她永远有做不完的作业和复习不完的功课。我曾经问过阿雪,为什么这么用功,她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是学生,所以要好好学习。阿雪之所以用功,其中之秘,我是非常清楚的。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父母为了生一个男孩,曾经准备把她和妹妹送人,奶奶竭力反对,父母只好离家出走,去了远方打工。她和妹妹就这样跟随着奶奶一步一步地走来,吃的用的都全靠奶奶一人支撑,她说她要用成绩来报答奶奶的养育之恩,奶奶是天下最亲最好的人啊。

阿雪坐在神树下,看到我被辣椒辣得气喘吁吁的神色,不禁噗噗直笑,我也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因为阿雪今天终于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特别是在这静寂的远山之中,朦朦的雪光下,看着她那修长的身影,听着她那清凉而又甜美的声音,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加惬意呢?如一股山间的小溪在心中淙淙流淌,更像林中白鹤吐出的悠悠琴声在心中盘旋,我仿佛守着了一树花开,看到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和阿雪就这样坐在神树下,她又开始沉默起来了,双手托腮,眼睛微闭,犹如进入梦乡一般的神色,我仿佛看到她正在默记一个英语单词,还正在解一个不等式,还正在思念离家远行的父母,还正在牵挂白雪覆盖茅屋中的老奶奶我蓦然想起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就是丹麦着名童话作家安徒生的一篇着名的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里的小女孩吗?这一回,她坐在美丽的圣诞树下。这棵圣诞树,比她去年圣诞节透过富商家的玻璃门看到的还要大,还要美。翠绿的树枝上点着几千支明晃晃的蜡烛,许多幅美丽的彩色画片,跟挂在商店橱窗里的一个样,在向她眨眼睛。

难道这棵神树就是美丽的圣诞树吗?她在一棵大树的根上坐下来,蜷着腿缩成一团。她觉得更冷了?我们头上只有个房顶,那是一棵树的树冠,风进进出出的。

我不敢继续遐想,怕阿雪在除夕之夜离我而去,但我还是希望阿雪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我要把她的火柴卖完,我要用这些火柴点燃这神树下的枯枝落叶,点燃我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点燃这茫茫雪夜,给阿雪一个温暖而又光明的夜晚。

后来阿雪告诉我,那个雪夜,她在沉默中回味的是《七根火柴》的故事,卢进勇接到无名战士的火柴后,为什么走得特别快?是什么精神在激励他?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一群青春的偶像在勃勃,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在风雨、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野火谈笑着,湿透的衣服上冒着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野菜咝咝地响着

到了下半夜,风吹在我们脸上比刀划在脸上更加疼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吹硬,气温在继续下降,仿佛要把我们塑成两座雪雕。我身上的冻疮又在开始痛了,阿雪冻得满身发抖。阿雪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活动活动,围绕神树走圈圈,一直走到周身发热,一直走到天亮,天亮了,就有路了。

于是,我和阿雪就这样在神树下走着走着,我拉着阿雪的手就这样在神树下走着走着,阿雪拉着我的手就这样在神树下走着走着,我们像两具僵尸一样的走着走着远山不时响起树木轻微的折断声,偶尔又是稀里哗啦的倒塌声,突然咔嚓一声巨响,神树上的树枝就断落在我们眼前,吓得我们不敢继续行走,彼此抱紧神树,呜呜哭泣

黎明的曙光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我们惺忪而又潮湿的双眼很快看到了朦朦胧胧的路。

就在那场雪后,我们很快放学了。回到家中,我想把返校途中与雪遭遇的前前后后告诉母亲,甚至想在他们面前大哭一场的,几次话到嘴边我都咽了下去,因为阿雪告诫我,不要向别人特别是同学透露我们在那场雪夜中呆了一夜冷了一夜的信息,免得他人猜测与风言风语。后来我才得知,那天老家根本没有下雪,父母就不知道我们在雪夜度过一个晚上的事,只是在第二天天亮后,人们才知道那个夜晚雪已经来了。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而,生活并不是这样的,放学不久,阿雪和妹妹到彼岸的一个农贸市场赶集,木船行至河中间翻了,一船的人都没有逃脱死亡的魔爪,二十来个鲜活的生命顿时没有了。噩耗传来的时候,我正在邻居家吃泡汤肉,我放下碗筷,一口气跑到河边,村庄上的人们早已来到河边,人们的哭声和着喊声,喊声和着涛声,一起呜呜哭泣,天地在一瞬间仿佛凝固了。我独坐在江边的鹅卵石上,看着滔滔江水,满眼都是阿雪的形象。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天,全班同学来到乌江边,来到阿雪遇难的地方,摆上她的照片、课本、作业,献上鲜花,点燃一江纸烛船,寄托我们无限的哀思,直到夜色深深,同学们才慢慢离开江边。

阿雪遇难后,她的奶奶不久离开了人世。她的父母没有带回一个弟弟,就回到了村庄,除了劳作外,就是坐在江边的石头上发呆或仰天长啸。

阿雪没有死,我没有怀疑过这个命题的错误,我和她一直在那场雪中,在那棵神树下,在那个雪夜中,走着走着

阿雪没有死,她只不过是去了一个叫天堂的地方散步,每一次雪来的时候,和着雪花轻轻的吻我。

你是那年冬天里我遇见的温暖


如果不是那个吻,那年会更冷。

时光飞逝,多年后,你是否也会如烙印般铭记着那一年的冬天。那是一个树叶在簌簌落的二月天。寒冷依旧,一如年少时每个在被窝里度过的寒冷夜晚。

夜里准备睡觉的我接到了琉灏毅的电话。时隔四年,我们都已经长大,有各自的生活,好多年少轻狂都随时间逝去了。出于惊讶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才拿起电话接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你跟他说话你是听在耳朵里,而有些人说话你是听在心里。就是那样平凡得不经意。

也没有刻意说什么,闲聊着。新年后跟很多同学在一起,见过一次。过去一个礼拜了,他可能也不知道打这个电话干嘛吧。

端着一杯热开水,双手掌心贴着滚烫的杯沿,却觉得还是透骨的寒冷。这万恶的冬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还在一边抱怨的时候,一声声巨响打破夜的长空。整个城市上空都被烟火照亮了,突然想起一句等不到天黑,烟火不会太完美。大抵就是这样了,因为它真的很美,一发接一发像多情的流星,淅淅沥沥。烟花虽美,只是刹那。可虽绽放后枯萎,然而一瞬间的光华已足以。

盖好被子插好耳机。听着最爱的歌曲慢慢睡去。迷糊的睁开眼已是早上9点。爸妈每天都忙于窜客拜访,早出晚归。我已习惯自己一个人一呆就是一整天。梳洗,吃饭准备出去走走约两三个好友。拥挤的街道,各色的小吃,琳琅满目的玩具。过节才有的专属气氛。特意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跟朋友聊聊天,散散步,这样恬静舒适,跟大街道上像是违和了。朋友突然说他回来了,你们应该见过吧?你还喜欢他吗?我笑笑说:谁啊?还装,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我打趣的看着她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风清云淡般说下这句话,可是心里却是淡淡的伤痕。

四年前,当琉灏毅选择离开时,我没有挽留。如果不是你的,终究会失去,挽留有什么用呢。之后的几年里,我如大多数女孩一样喜欢小说,喜欢追剧,唱着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好朋友只是朋友。好像这带着淡淡懵懂的伤怀更深得女孩子们偏爱。也会有女孩们一样心里叨念的青春萌芽,却不曾绽放。直到我高调的宣布我喜欢我的同桌,那个笑起来亲切的男孩,耐心十足的男孩,不同于琉灏毅的男孩,就是喜欢上了阳光下他与他篮球的样子。年少轻狂的轰烈。追求自由的坦荡。结局一定会像是飞蛾扑火般惨烈吧。最后那个在我自己幻想中的男孩慢慢淡出我的世界。有的只是现实的冰冷。所有人都不再提他

是不是啊,怎么不联系呢,毕竟是同学啊?我没再说话,因为好像有许多事已经都说不清楚了。虽然偶尔会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也就行了吧。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开始,跟琉灏毅联系得频繁起来,现在的我更愿意把他当成一个朋友,可以说说心里话,聊聊天。不知觉中他在电话里问我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有点犹豫的回答有啊,怎么你没有啊?,不可能吧?我可是不相信噢。半开玩笑式的对话显得很轻松。那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我出乎意外的没有想到他会让我讲给他听,真是脸皮厚,别人的小密秘也要打听。鬼使神差般我尽然还真给他说了。是不是要笑话我了,感情受挫,哪像你啊身边美女如云。我也不记得后来他说过什么了,大概就是些有的没的得废话咯。

我以为跟琉灏毅会一直以这样普通的方式维持着拾回的友情,直到某个夜晚的崩溃,那个不平凡的夜晚,像是暴雨前的宁静。当我知道再也不可能跟那个我喜欢的男孩子有联系时,他已找到了他的幸福时,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是时间太久我已习惯念叨他。是知道他终于决定起飞此后便是天涯地角。难眠四年哭泣一舜爆发。我不再回任何一个人的电话。各种留言,消息,动态,接踵而来。我想对的该是释怀了。

如果不是那个吻,那年会更冷。后来的一天我顶着厚厚黑眼圈见到琉灏毅。他没有再提起那个晚上的事,知道我也不想再说起我们都自动屏蔽了。在江边漫走着,天空里有许多风筝在飞,我喜欢看它们,很喜欢。意境里幻想着自己是风筝俯首看世界,离风更近,离天更近。买一个放放,在我一直望着那些风筝时他突然开口。不用了吧,看看就挺好的结果是我拉着风筝跑了一下午。

在所有人都只是安慰我的时候,你却把我拉回现实在我需要的时侯给了我一个拥抱。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会谢谢你。

像是很奇迹般的我们,奇迹般的在一起了。像许多恋爱中的人一样,我们也会一起牵手,一起漫步。说好一直走。每一天都很高兴,你会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去看我没看过的风景。也会吵闹着在你背上说,我哪里重了。一起唱着: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那个生日的夜晚我不会忘记。谁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我以为这次不会像是四年前一样。未曾拥有已经失去,未曾热恋已经失恋,未曾轰烈已经平淡。当我非常勇敢的前行时,你却只留给我一个远去的背影。分别那天,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一直抱着你,不说话,转身,泪在眼眶。

注定了要再见,就像我和你这般。本不该的继续却又偏偏温暖,偏偏匆匆。转眼即散,却又刻骨铭心。当一切落下帷幕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只是你带给我的温暖。写下这个故事时,冬天已经过去,那个冬天里有着和我们一样故事的人还在继续。

我从一个不知前路坎坷,空有幻想的人。变成现在的小心翼翼,在痛苦里成长跟成熟,更努力懂得珍惜。坐在安静的书桌前,打下每字每句,不管这个故事给你感受怎样,它一定都是带给我最多痛苦和最多温暖的真实故事。它曾让我在那个冬天深夜里大哭,也曾快乐得好像要飞起来。

谢谢出现在那年冬天里的每一个人。也更谢谢故事里的琉灏毅。因为曾疼痛所以更珍重。因为曾温暖,所以更珍贵。

一个人的时光她的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