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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绿花翠玉绕丹心",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丹!你好吗?朦胧的烟雨小巷飘来一句话。
我寻着声音望去,彬哥哥身着迷彩服,笑眯眯的走来。
彬哥哥,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又惊又喜的飞奔过去。
傻瓜,我哪都没有去,一直都在你身边啊!彬哥哥怜惜的说道。
彬哥哥,你骗人,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这次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我边说边伸手去拉彬哥哥的手,他的手好凉好凉,慢慢地他的身体飘了起来,他的手在我的掌心一点点的抽离:傻瓜,别忘了带那对玉耳环!
我不要玉耳环,我只要你!我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拉住他,他越飘越远,我哭到无力,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来又突然走?
一阵颤抖我从梦中惊醒,玉耳环?玉耳环?我摸摸我的耳朵空空如也。
我起身,打开抽屉拿出那个绒布首饰盒,那破碎的玉耳环上生了许多锈斑宛如我的泪痕。泪水又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清晰了我们的故事。
那日,彬哥哥来无锡出差,他顺道来看看我,请我吃饭,饭后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变戏法似的右手捏着一对玉耳环,在我面前晃悠,那耳环在路灯的照耀下温婉可人。让我好生喜欢,他看出我的心思认真的说:丹,我知道你配饰中最喜欢耳环,这对耳环送给你,等我这次任务回来,我就圆你军嫂的梦好吗?我笑着点点头。他小心翼翼地为我带上耳环后,一把揽我入怀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实的抱着你,真的很想你,但做为军人,我有很多的无奈。我心中有两个家,大家是国家,人民;小家是你,父母。不管我身在何处,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
夜风阵阵,吹得军装单薄的他瑟瑟发抖,但他的怀抱却好温暖、好温暖。
舍不得他受冻,催促他快回宾馆,一把推开了他:等你回来,慢慢抱,这个耳环我很喜欢!我头也不回的回了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家的时候耳环只剩下一只,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彬哥哥的战友泣不成声的打来的,说他在执行任务中为了救其他的战友牺牲了。我拿起那只玉耳环摔的粉碎,我讨厌它!
耳环是他给我的唯一信物,如今成了他的遗物,我一点点捡起那些碎片,仿佛在寻找曾经那些残碎的记忆。我将这些碎片放进了红绒布盒子里,珍藏起来,将他过去的一切也收藏进我的心底。
碎玉有归处,而我的心呢?
多少次梦里梦见他鲜活的笑脸,却再也抓不住他的温柔,那朵逝去的绿花被时间慢慢雕琢成翠玉,绕在我的心间与我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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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莹莹润丹心
大自然最为秀美的地方,必然是山水相依恋;青山秀锦,微波粼粼。爱山的俊美,更爱水的亮丽,且对水有其特殊的感受。
自然万物离不开水,人类亦如此。人在还没生下来的时候,生命中最为宝贵的为养水。水为生命之根本。
从五行讲金生水,水生木,然后万物生。然没有水,也就没有氤氲大气,万泉清新,碧山浪水。
山之高峻,挺拔,人们喜登山,望远方开阔视野,使人有一种心中的慰藉。
水为无形之物,江河湖海碧波荡漾;山涧流水淙淙 ,水如叮咚的串铃,一路响着,奔腾而下,或在缓山上不住的流淌,发出优美的弹拨乐曲,同时水面不时地反射着朝阳或是晚霞的光辉。从远处看,宛如七色彩链,往往使人联想,如云里雾里。依彩链登上云天,或许借助水的畅流,飞舞,在人的脑海里会闪烁出一个个的梦想,宛如将要实现的一丝梦想。
水急流而下,还来不急看一眼这三季的变化,往往没有思想,没有溜涟。
水又是那样的单纯,洁白,通体碧透,仿佛没有一丝暇庇。水没有那么多的私心,只有一个时间观念,那就是一往无前,不管有多大的阻碍,它也能穿过或绕过,而目标一直是向前的。
人与水的相交,相融合,耳濡目染,融为一体。人在水中,就象是在晨曦中沐浴阳光,人与霞光融为一体。人在湖水中戏水,尤其是在大海中游泳,最能体会水的抚慰。
在日朗风轻之时,阳光和煦,波光粼粼,游之于海上,往往让你畅想,是在仙境还是在人间?如果这时你什么都不想,心灵相照,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不游泳的人,或是没有在这样境界体验的人,是难以体会得到的。因为人属于水性的,人性的水与水性的人融为一体,心与水相融合了。这样,人会超然于美妙之中。
人在社会中,当人忘掉了名和利、争斗,以自然的姿态,心就会静下来,心静如水。这同佛教的观点相一致,佛在我心中,心静自然明。心明人才会有高境界、高姿态,才能看透事物的本质。大道至水,心属于平静之水,过喜过忧都不行,故心为水性,俱备了水的特点。虽然中医五行讲肾为水,心属火,但肾为心之基本,是生命之根本,心为肾之房。两者也是相互映照的。从人性上说,心是属于水的。
常说女人是水做的,或许有其道理。人要勇于融入大自然中,多吸收负氧离子;感受大自然,欣赏大自然。在江河湖海中,让心贴近于水,亲吻着水,仿佛亲吻着自己的肌肤,自己的女人。因为有心爱的妻子相伴,心能不宁静、甜美吗。
水之柔弱,以无形见常;水之广阔、浩远,可包容所能包容的一切;而水又是那么的明了。因此说大道至水,有了水的习性,我们就会更加光明、磊落,心地阔远 ,心灵沌洁。
碧水莹莹润丹心。以宽如大海的包容之心,就会善待大自然,融入和谐社会。就会以感恩的心态,善待你周围的人,敬爱家人,与朋友合睦相处。心底无私,心地宽阔。
因而,水会使我们变得更清秀、俊美、圣洁。
轻叩九月的门扉,思念绕指成文字的花
【楚】云水阔连天碧,【馨】陌岚风紫雾息。
【雁】信轻书情难泄,【丽】人镜上浅妆依。
轻轻的用笔,叩开了九月的浪漫门扉,虚掩的心门,而你带着微笑悄悄地走进了我的心,你愿意?一直驻足在我的世界吗?如愿,我会让你永远春暖花开。
九月天空,柔云缥缈舒卷。我把柔情万千寄语素笺,心的那头是你,心的这头是我,你感觉到了吗?秋风凉意里,我却觊觎着无数炙热的浪漫,你是否看见?我的眼眸里流淌着不尽缠绵缱绻。
剪一段流年光阴,在文字里面让心缱绻静卧。执一纸素笺翩跹,让心在文字里轻轻绽放那一抹袅绕芬芳,一头钻进温暖的文字里,心就不会感到孤独和凄凉。矜持的山,奔放的风,还有那美丽的情,尽情在文字里奔跑歌唱。
晨暮交替,推杯换盏,听得秋风,在窗台上静静呢喃。风儿玩耍的忘了时间,不小心居然把秋的静寂,也给带回了我的房间。疏影横斜,月下采风,月素淡如水,柔柔绵绵风,采着一丝浪漫,把心中的思念裹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我的心连同风儿一起飘进了云天。
我不是完美的人,但是我有一颗美丽的心,一个温柔的灵魂。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无法照顾更多人的情绪,但是我有一个平等的心,轻轻向天空许下同一个愿望,就是爱我的人,我爱的人,一生幸福平安。不为一个没有照顾好的情绪,而放弃友情路上的那一份真。
我用笔尖,轻轻勾勒出青春的印记,总是会叹惋时光寸隙。有些事情不提起,并不代表忘记,有些事情以为可以潇洒放手,任由它随时光淡远,慢慢消失。暮然回首的一瞬间,往事又被连根拔起,是如此的清晰,只是伤疤会再一次赤裸裸的被记忆在这个浅秋里掀起。
情路注定了坎坷,本来就没有所谓的长相厮守。看似郎才女貌,恩爱永久,却劳燕分飞。看似和睦相亲,却成东西天涯的不再相守,唯有曾经的影子还有那残留的爱,有时候却早已经注定了分手。
伫立在风雨中,心随着雨雾氤氲出点点的朦胧,思绪也跟着雨,凌乱的漂浮在这个秋季。携带着丝丝的凉意,我把爱和情一并悄悄的在文字里,揉容我的世界,不管是否斑驳?不管是否灰暗?只希望你可以把我读懂,让我的心从此不再孤单不再伤痛。
写在笺中的思念,就这样无情的被这个季节带走,心在撕心裂肺的痛。却没有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又如何来挽留,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让你再把我的心牵走,不会让自己行尸走肉,我相信眼眸中的那一滴泪,会埋藏在心房深处不会为你而流。
瘦笔,成了思念的源头,一笔一划刻满了都是你的温柔,如今我,成了一只没有桨的小舟,独自漂流失去方向,没有尽头。风筝已经断线,线还在你的手。
觊觎夜的安然,宁静里轻轻寻求一份坦荡。喧嚣的尘世,有多少人成了擦肩,谁说牵挂可以永远,暮然回首,我们没有交点,成了两条平行线,心如果放弃,一定可以静守安谧清欢。
蒹葭苍茫,在水一方,沧海桑田,寂寞染了流年,曾经红袖添香,为你舞尽锦瑟翩跹,一场欢笑以为可以为你独绽,回眸看到你陌生的眼,尘埃落定,君心不再,原来我们早已经为彼此画上了句点。于是变得冷漠,不再多言,只守住心灵一份静然。
经年一梦,时光流转,我坐在时间的肩头,眺望已经走过的路,很多情感遗忘在了岁月的枝头,捻指一笑的温柔,如今才知道曾经并没有看透。灵魂原来在浑噩的游走,繁华过眼云烟,沉寂成一种无果的等候。
牵着岁月的手,原来时间是一只漏斗,把人生的好与不好,统统的流走。开心的时候,我们会笑,笑的自然流露。难过的时候,我们的心会难受,脸上也会挂着真实的忧愁。这就是人的真正感受,不虚假不掩留。
一支瘦笔,再也写不出曾经的温暖。你的暖笑,在我的眸中,化成丝丝青烟。你走了,却把殇留给我来舔,如若不相恋,又何必要相见,如若不相知,又何必要相识。一纸一墨,爱不过一瞬间。
光阴在指尖轻轻流动,留下一条长长的温暖。安之如素的流年里,你是我最美的缘,等你在桃红柳绿的江南,等你在红枫翩飞的枫林,等你悄潜我梦,带来喜悦的斑斓,带来爱的阑珊。
不要再说我是你今生的唯一,清醒后,才知道那只是一场游戏,不要说你的心里只有我,离开时,原来你走的潇洒,甚至没有回眸的怜惜。你不是戏子,可是你却有着高超的演技。
我把你的名字,悄悄的刻在掌心的脉络里,这样就可以时刻把你想起,有时候也会不自觉的恐惧自己,把爱陷得深时,任我使劲力气也拔不出情陷的自己。我把你的爱镶嵌在我的血液里,不止不息,随着我的生命慢慢老去,血骨相依。
寂寞的夜色,伤痛爬上了我的眼,一颗狂热的心,在此刻也变得孤独和安静,我的指尖,因为你而染殇我的思绪,因为你而在笺中狂乱的飞起,又落下。如果不是那次转角的遇见,又怎么会有下一个路口的悖离。如果不是曾经的誓言,有如何饱尝刺痛的心略带着不甘。
淡淡的忧伤,也会蹙伤眼眸。曾经的誓言,化成红尘的云烟。如果不爱,就不要留恋,让爱放手,还爱一片湛蓝的天。如果爱,请深爱,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那天。
相爱容易别亦难,曾允誓言两心欢。情若随风昙花逝,徒留伤痛蹙眉间。空笑自我惹疯颠,笔墨写殇谁疼怜。秋风摧毁百花残,落得悲情在人间。思绪贫脊难书意,满眸苍凉恨浅缘。
绿牡丹
相传,武则天有一次想游览上苑,便专门宣诏上苑,“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当时正值寒冬,面对武则天甚为霸道的宣诏,“百花仙子”领命赶紧准备。第二天,武则天游览花园时,看到园内众花竞开,却独有一片花圃中不见花开。细问后得知是牡丹违命,武则天一怒之下便命人点火焚烧花木。上苑有一个负责打理牡丹花园的小工名叫秦鹏,他不忍心见自己精心打理的牡丹全部被毁,于是偷偷带走一株回家偷偷种养。
秦鹏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名叫秋蝉,俩人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长大后自然就成了一对。夫妻二人可以说是相敬如宾,非常恩爱。秦鹏的工作是负责打理上苑的牡丹,秋蝉平时也是种花养花卖花,他们家的小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他们对花都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俩人也是心地善良的老实人。
自从武则天下令焚毁牡丹,秦鹏和秋蝉对家中仅存的一株牡丹十分珍爱,每天都轮流精心照顾,这株牡丹长势非常好,高近两米,又粗又壮,枝繁叶茂。到了暮春时节,花朵盛开,硕大无比,清香四溢,冠居群芳,颇有一副“花王”的气派。
这是一株绿色的牡丹,它种在院子的正中间,周围种满了各种其它花种,可是它们在这株绿牡丹的面前仿佛都没了颜色。
又是一个暮春来临,绿色牡丹早早开放了,一朵朵花美丽无比,楚楚动人。夜晚来临,秦鹏和秋蝉已经入睡了,一个身穿绿衣的美貌女子从那朵开的最大的绿色牡丹花中飘出,那是是绿牡丹花仙子,她在园中翩翩起舞,美丽的舞姿让花园里的花都为之倾倒,一朵朵花好像都被赋予了生命,它们随着牡丹绿衣花仙子的舞步有规律的摇动着,清脆悦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天亮了,绿衣花仙子又化作一阵青烟回到了盛开的绿牡丹里,院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日复一日,秦鹏和秋蝉的日子虽然平淡却很开心。可是人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一天,秦鹏早早去做工了,秋蝉在家闲来无事突然想去后山采蘑菇,因为以前邻居从后山采来很多蘑菇送过她一些,她做了菜非常好吃,之后对那个味道就念念不忘。
说去就去,秋蝉从院子里找了一个竹筐背在身后就出发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后山。后山的风景很美,秋蝉边欣赏美景边蘑菇的踪迹。运气很好,秋蝉发现了好多蘑菇,她蹲在地上开心的摘着,一朵,一朵,又一朵…..很快就采满了大半筐,正准备回家的时候,秋蝉突然听见一阵清晰的哭声,好像是个孩子在哭,秋蝉放眼向四周望去,不远处深深的草丛中露出个人头,秋蝉赶紧跑过去,果然是个孩子,一个小女孩,8、9岁的样子。
“小姑娘,你怎么了,哭什么?”秋蝉蹲下身子温柔的问那个女孩儿。
“呜呜呜,我被蛇咬了!”女孩儿指着自己的脚踝。
“毒蛇吗?”
“呜呜,我不知道,疼死了”
看伤口有些发紫发黑了,秋蝉心想着一定是毒蛇,女孩儿会没命的,她立即俯下身子用嘴去吸女孩儿的伤口,她用力的吸着,一口又一口的黑血被吸出,秋蝉累的满头大汗,最后吐出的一口血已经是红色的了,应该没事了,秋蝉坐在地上擦了擦头上的汗。
女孩儿没事了,她谢过秋蝉开心的回家去了,秋蝉休息了片刻也回去拿了自己的竹筐回家了,可是一路上秋蝉感觉身体有些发沉,她想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没有在意。
晚上,夫妻两个早早上床休息了,今天秋蝉话很少,秦鹏以为她采蘑菇累了也没多问,可是第二天早上,平时会早早起床准备早饭的秋蝉却迟迟没有起床,秦鹏连着叫了秋蝉好几次她都没反应,这时候秦鹏才觉得不对劲,他赶紧请了大夫来看秋蝉,大夫说秋蝉是中毒了,只能先用药,什么时候会醒他也不能确定,也许永远也不会醒来,可能会一直沉睡到死。秦鹏听完瘫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秦鹏觉得天都塌了,青梅竹马二十年了,突然秋蝉成了这样,秦鹏简直不能接受,他整天以泪洗面,竟然几天就哭瞎了双眼。
原本幸福的小家就这样完了,这天晚上,绿牡丹中的花仙子又来了,她看见可怜的秦鹏已经哭不动了,他坐在地上口中还不停的叫着秋蝉的名字。突然秦鹏不知要起来做什么,他跌跌撞撞的想要出门,可是一个没踩稳他眼看就要摔倒了,牡丹仙子迅速上前扶了他一把。
秦鹏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秋蝉,你醒了?秋蝉,是你吧!”
牡丹仙子变作秋蝉的声音,轻轻应了一句;“嗯,你没事吧?”
秦鹏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立刻抱住牡丹仙子,高兴的又哭了起来。
牡丹仙子轻轻推开秦鹏:“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经过仔细查看,牡丹仙子知道该如何治好秦鹏的眼睛,她一挥手,一个精致的瓶子出现在手中,牡丹仙子把它交给秦鹏:“这个,每天服用一颗,七天后你的眼睛就会恢复”。
牡丹仙子把秦鹏扶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她说要进屋去做饭。转身牡丹仙子就来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秋蝉,她皱起了眉头,她知道秋蝉中毒太深,不会再醒过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牡丹仙子精心的照顾着他们夫妻,就像当初他们照顾自己容身的绿牡丹一样。原本不懂世间情爱的牡丹仙子被秦鹏对秋蝉的爱深深打动了,她想就这样变作秋蝉的样子和秦鹏过一世,可是每当秦鹏叫秋蝉名字的时候,牡丹仙子都觉得心里在刺痛,她劝自己不能这么做,这不仅是欺骗了秦鹏,更是欺骗自己,她要成全他们夫妻,她决心要治好秋蝉。
夜里,趁着秦鹏睡觉的时间,牡丹仙子飞遍千山万水寻找救治秋蝉的方法,终于,她找到了医治的方法,可是这要牺牲她自己,那就是用她修炼百年的内丹,只要让秋蝉服下,她就会醒过来。牡丹不知如何是好。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秦鹏双目复明了,他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秋蝉还是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他整个人又陷入了悲伤之中。牡丹仙子看着痛哭的秦鹏,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是她吐出内丹给了秋蝉,她自己却化作一缕青烟回到了那株绿牡丹里。
秋蝉醒了,秦鹏告诉她是绿牡丹救了他们夫妻,他们一起走到绿牡丹面前下跪感恩。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秦鹏秋蝉逐渐老去,他们把绿牡丹传给子孙,告诫他们这株绿牡丹是他们的恩人,需要要好好照顾,世世代代传下去!
绿魔
十几盆绿色的植物,摆放在木架子上,阳光照下来,植物叶片上洒上的水珠,折射出耀眼的一点阳光。
孙老师躺在床上,枕头垫的高高的,撑起他的背和头,看着汪雪背对着他,站在木架子前,对着十几盆的绿色植物浇水。
”汪雪。”
”孙老师,你想要喝水吗?”汪雪急步的走回到床边,从床头柜子上拿起了水杯。
”不。”孙老师吃力的抬起手,向她招了一下,示意她靠近点:”我的时间不多了,就趁着还有口气说话,把遗嘱的事情给落实了。”
汪雪听他的吩咐,手机拨通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的电话,一名律师接受了委托,上门服务,用视频的形式,录下来由孙老师口述的遗嘱,第二天早上,他就陷入了昏迷,汪雪叫来了救护车,将他送到了医院,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一直昏迷着,深夜时,监测他的心跳的仪器,由节奏的滴滴声变成了长音,心脏停止了跳动。
汪雪按了床头的呼叫器,值班的医生赶来了,为孙老师做了复苏抢救,一番努力,仪器屏幕上的心跳线条仍旧是一条直线,看着手表,读出了时间,宣布了病人的死亡,在旁边的护士记录下来,向紧握着死者的手的汪雪说:”节哀顺变。”
汪雪泪流满面的看着护士们推来了担架车,将孙老师的遗体抬上去,白布单从头蒙住了脚,运进了电梯,送到了位于地下室的停尸房中。
孙老师死后十个小时的上午,汪雪电话通知了与孙老师最近的血亲,他的外甥唐未。
听说了舅舅死了,他先问的是:”有立遗嘱吗?”
”有的。”
”那套房子给了你。”他的声音提高了。
”是的。”
”混蛋!”他骂着,挂断了通话。
孙老师的遗体是汪雪签字认领的,是在联系唐未到医院签字认领遭到了拒绝后,火化前的追悼会也是汪雪张罗的,电话联系唐未来殡仪馆见孙老师最后一面,连电话都拒绝接听了,无奈,汪雪捧回了装敛了孙老师的骨灰的坛子,想再努力一下,联系唐未。
唐未拒绝接听她的电话就改用发送信息:”孙老师的遗愿中,想在死后,骨灰洒入生前病卧在床时从窗口望见的太湖,希望你能来送他最后一程。”
”好。”唐未竟然干脆的答应了,这让汪雪惊喜,同时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但随即就打消了,毕竟是孙老师的血亲,还想着,等他来太湖边送他的舅舅最后一程时,主动的提出,房子送还给他,自己只带走孙老师遗留在房子里的书籍,日记,和摆放在木架子上的十几盆绿色的植物。
约定在太湖边洒骨灰的日子到了,汪雪一身黑色的装束,捧着装敛着孙老师骨灰的坛子,站在太湖边,迎着从湖面吹来的冷风,感觉今天出门穿的有点单薄了,想回家添加一件外套,却因为要等着已经迟到了的唐未而忍住。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天空的太阳从正中间偏到了西垂,也许是手机忘记带在了身上,而唐未又恰好有事情缠身实在是脱不开,这样想着,她捧着骨灰坛子回到了孙老师的家,想联系到了唐未后再约定日期,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动静,几个搬家公司的员工进进出出,从屋子里搬出来电器家具和塞满东西的大包小包,搬上了厢式货车,她急忙跑进屋子,看见了唐未,正在指挥着雇来的搬家工人,将屋子内能搬动的东西统统搬出去装上货车。
”请你别搬走这些盆栽植物,我愿意把房子让给你,还有,请把孙老师的书籍和日记也送给我做个纪念。”
唐未瞪着一双露出凶光的眼睛:”我是舅舅的亲外甥,他的房子本来就该是归我的,是你这只狐狸精,以学生报恩老师照顾病卧在床的他为借口,搬进来住的期间,讨得他的欢心,立了遗嘱把房子送给你。”
他的目光移向了捧在汪雪手中的骨灰坛:”你还想跟我要东西。”伸手一把夺过了骨灰坛,狠狠的砸向放在木架子上的盆栽植物:”要个鬼!”骨灰坛子被砸破了,骨灰洒了出来,扬在半空,一片灰尘,落在了木架子上,盆栽的绿色植物蒙上了一层灰。
汪雪被惊呆了,看着凶神恶煞的唐未砸了骨灰坛子后又转过身来,似乎是还想要对她动手出气,恰在此时,从外面进来继续搬东西的搬家工人,无意间暂时的解了她的危机,趁机逃出了孙老师的家。
唐未并不想要舅舅的书籍,日记和十几盆绿色植物,书籍和日记用蛇皮口袋装了两大袋,卖给了收废品的,至于十几盆绿色植物,懒得提着花盆运到楼下丢掉,打开了窗户,看准了正对着窗户的楼下是片花坛,提过木架子上全部的绿色盆栽,一盆接着一盆,从窗口丢了出去,砸落在楼下的花坛上,传来花盆摔碎的声音。
天色黑了,唐未雇来的搬家工人向他结算了工钱,离开了,他留在搬空了的房子里,没家具当椅子坐了,坐在窗台上,背对着窗外,用手机联系了律师,与他商谈,通过质疑舅舅立遗嘱时,神智是不清晰的,是受到了汪雪的迷惑,打官司诉请法庭裁决,遗嘱无效,然后,舅舅的房子依照继承法,由血缘最亲的他来继承,说到这里,他与律师约定见面详细商谈。
正在约定具体的时间和见面的地点时,律师听见了他突然的啊的一声大叫,之后,听筒内传出了通话结束的盲音,回拨过去,语音提示了。
唐未一定是遇见了突发的状况,与律师的手机通话中断了,本着对即将是聘请自己打官司的金主的关心,他前往了唐未在手机通话中告诉他的目前的所在地,是他的舅舅孙老师的家。
六层高的楼前,聚集了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律师匆匆路过,先上楼去孙老师家看看唐未是什么状况,敲过紧闭的屋门,没有人应声开门,他在返回的时候再次路过楼前围观的人群,找了个高过人群的地点,站在一只垃圾箱上向人群的中心望,望见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下汪着一大滩的血迹,看样子,不死也是重伤垂危。
救护车呼啸而来,车上跳下来的急救员拨开人群,挤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身边,例行的检查了他的脉搏和瞳孔,宣布人已经死亡了。
警车呼啸而来,对死者横尸的一片范围内进行了拍照和提取物证,尸体被抬上了救护车,运走了。
律师从垃圾箱上下来,向围观结束要散去的本栋楼的居民打听,好像是从六楼敞开着的窗户摔下来的男性死者,是否是前几天过世了的屋主人的亲外甥,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姓唐,具体叫什么的不知道,我搬到这里住了三年多,从未见过这个人,今天中午出门时是第一次见到,他自我介绍,说是孙老师的亲外甥。”
律师抬头看向六楼敞开着的窗户,听旁边的那个居民继续说:”有件奇怪的事情,就是那些爬在外墙上的绿藤,太阳快要落下地平线时,我从外面回来,没见到这里有绿藤爬在外墙上,这回家等到了天黑,才两三个小时,听见有人坠楼了后出来看,这些在花坛上的,从破碎的花盆堆中冒出来的绿藤就爬在了外墙上,从一楼爬到了六楼那扇敞开着的窗户下面。”
汪雪听说了唐未的坠楼死亡是在第二天上午,暂时住在朋友家中的她正打算返回东北的老家,警察联系到了她,询问了她一些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从昨天晚上六点半后到七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经过警察的调查核实,有做案动机的汪雪因为有案发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而排除了嫌疑,她回到了空荡荡的孙老师的家。
主卧室的窗户敞开着,是唐未坠楼的位置,她探出头,看见了被唐未扔到一楼花坛上的十几盆绿色植物,从破碎了的花盆中冒出一根绿藤,爬在外墙上,一路爬到了六楼,爬在她面前的窗台边沿。
汪雪伸出手,指尖刚刚触碰到绿藤末梢的一片绿叶,就见到它迅速的变成了灰色,从末稍迅速的灰到了根部,化解成了灰尘,扬在半空中,消逝在吹向太湖的风中。
这一切就仿佛是没有发生过一般随风飘荡在世间……
前世今生绕情缘
红烛摇曳,金丝罗纱的暖帐内,影儿用手勾住拓拔昊的脖子,粉润的腮帮微微鼓起,“阿昊,不要了好不好,下次补给你嘛,嗯?”
拓拔昊覆着影儿柔软娇小的身躯,俊逸的带着些许忍耐之色,唇边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影儿,这可是你说的。”凑到她的耳边,“下一次,我要狠狠的补回来。”
影儿笑嘻嘻的,躲着他带来的灼热的气息,抬起手放到嘴上,可爱的打了个哈欠,道:“好困,阿昊,我要睡觉。”
拓拔昊从她身上下来,侧身拥着她,将落在脚边的被子勾过,轻轻的盖在两人的身上。
“乖,睡吧!”拓拔昊吻了下影儿的额头,转而在她耳际说着。
影儿嘟囔了一声,抱着他睡了过去。
清早,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黄沙漫天的大漠之上,也随之而来了一股风暴,黄沙飞舞,狂沙漫天,席卷起厚实的沙砾,一瞬间,已是铲平了一座小型山丘,索辛的是他们距离风暴的另一头,处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中,没有造成什么危害。
金灿灿的黄沙一望无际,铺在遥远的太阳地平线处看到的仍然是一重重的金色的晕光,在那透着些许凉意的雾色里显得尤为耀眼。
影儿醒来的时候拓拔昊已经不在了,影儿很少能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见他,他是整个草原的王,不会总是在她身边,影儿每次都能谅解他,他已为她做了这么多,如今她已不再期待些什么,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心已足。
在这个草原与大漠齐在的地方,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些桀骜不驯肆意张扬的性子,草原儿郎的影子在这片草原上到处皆可遇见。
影儿由她的贴身婢女伺候她洗漱穿戴,虽然拓拔昊没有正式册封她,但在整个草原之中的儿郎们心中都已知晓他们的王后非影儿不会有第二人。
她的院中有一颗很大很茂盛的银杏树,这是拓拔昊从中原为她移栽培养的,只为她的一句玩笑话。
而他却是当了真。
影儿特别喜欢站在树下,从下面向上望去,看到浓郁的叶片和深褐色的枝干,然后透过密密的缝隙有丝丝的阳光投下,落在脸上,有着温温的柔软,让她每次都忍不住的抚摸自己的脸。
婢女上了饭菜,影儿慢慢的踱步走过去,细细的品尝着每一份味道。
没一会儿,拓拔昊走过来,从后面拥住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脸对着她雪白的脖颈,蹭了蹭。
声音带着些沙哑,“影儿,我也饿了。”
影儿嘟着小嘴,面上有丝丝的红晕,有些羞涩的说,“起来啦,好痒,我喂你好不好?”
拓拔昊笑的不怀好意坏坏道:“影儿,我想吃你。”
影儿脸上的红晕越发的红了,嗔道,“别闹,你不是饿了吗?”
拓拔昊这才放开影儿,朝她身旁坐下,影儿要婢女再上一副碗筷。
影儿用勺子舀了几下,等不那么烫了,递到他嘴边:“呐,张嘴。”
拓拔昊没有听她的话乖乖的张开嘴,一抹笑意绽在脸上,用手指了指她的唇,不用言语已是让人羞了脸皮。
“影儿,用这儿喂!”
影儿瞪他,嘴巴不高兴的嘟着。
最后的最后,耐不过拓拔昊的性子,影儿还是用嘴一口一口的渡给他吃了一整碗。
拓跋昊绝对不会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熟悉他的人和一众的草原儿郎们都知道,他们的王是一个残忍肆虐残暴无情的人,只是,唯独对于她,他从来都是温暖如春,温柔以对。
拓拔昊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用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脸上的笑容褪去,一双眼睛里写满认真:“影儿,你不会再离开我,对不对?”
影儿眼中划过一丝心疼,手抚摸着他的脸,保证道:“阿昊,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拓拔昊笑了,笑的很满足,在此刻,他不再像是整个草原的王,而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而开心的孩子。
影儿也笑了,笑中有抹凄凉,就像是在安慰一个将要受到伤害的孩子。
白昼很快过去,到了夜晚,影儿望着他英俊的脸庞,提出要求:“阿昊,我好久都没有看过星星了,今晚你陪我再看一次好不好?”
拓拔昊笑了笑,点了她小巧玲珑的鼻子,宠溺道:“依你。”
这一晚,夜空如泼了墨汁一般浓稠的黑暗,天空中的那抹弯弯的上弦月挂在天际,周围分散着许许多多的繁星,在黑色的夜幕之下,显得格外的明亮,犹如调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影儿看得有些入迷,呆呆的一动也不动。
而拓拔昊则是看着她夜幕之下的脸,也是丝毫未动。
“好久好久没有再见过这么漂亮的夜空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再这么仔细的看过星星了,真的好美。”
“你若喜欢,以后若有时间我便带你来看可好?”
影儿转过头看他,过来一会儿,露出浅浅的微笑,“有你这句话便可。”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他是草原的领袖,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陪她,但,有这句话便足够了,真的够了!
……
次日清晨,影儿疲惫的转了个身,昨日她被拓拔昊折腾了快一个晚上才放过了她,现在还是全身都又酸又软的。
手碰到一股温润的温度,影儿愣住,转身看过去,是拓拔昊。
这是自她回到他身边以来第一次在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他,感觉,真好。
影儿趴在他的胸膛前,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伸出手指,细细的描摩起来,从眉眼到挺立的鼻梁,再到他紧紧抿着的唇瓣。轻轻的,仔细的,每一处都没有漏掉。
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方……
他是草原领袖的儿子,却是最不受宠,父王的薄情,扔下仅仅刚生产的儿子和刚刚生下孩子的母亲,丢在破旧的房子里,任她们自生自灭,一日三餐都不能供不应求,只能依靠母亲的好言相求,才能换来她和孩子的一顿餐饭。
后来,婴儿逐渐长大,六七岁的时候已是比同龄的孩子更加聪明,早熟。看着凄苦的母亲,和父王的冷血,渐渐的,他懂得了强大的意义。
有时,他和母亲实在饿的不行,于是便背着那些下人,想从厨房中偷点饭菜
来填饱多日未进食的肚子,却不料,被人抓到,被那血缘上的父王囚禁在院中,不得出去。
肚子饿的厉害,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小拓拔昊舔舔干燥的唇瓣,艰难的朝屋里走去,也许,睡一觉就不饿了,嗯。
“扣扣”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不是很大的声音,好像是怕谁发现似的。
小拓拔昊很疑惑,敲门?他们在这片草原中已是没有任何地位,就算是一个下人都比他们有自由权,有谁会敲门?不得是直接踹了门进来。
小拓拔昊一边疑惑一边朝门口走,打开门,小拓拔昊愣住了,是一个小女孩。
女孩大约只有五岁般大,一张秀丽的小脸上镶嵌着两颗如黑葡萄般的眼眸,水灵灵的,湿漉漉的,霎是可爱。
“呐,给你。”女孩递向男孩一个纸包。
男孩疑惑的接过,看到里面的东西,嘴巴里不自觉的分泌出唾液,随后,脸色不大好的推到她怀里:“我才不要你的施舍。”
男孩虽小,但从小惨状的生活让他已明白许多道理,别人的施舍,他不屑要,即便是饿死,他也不会丢弃自己的尊严。
女孩被拒绝并没有生气,只是将纸包重新放在他手上,脸色带着笑:“不是施舍,你拿去吃,我先走了。”
说着,便小心翼翼的出了门,进了一旁的小门。
小拓拔昊手里拿着一包馒头,还有些肉末,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小拓拔昊在门口站了会儿,不知在想什么,随后,关上门,走进了屋。
一连几日,女孩都会送吃的给小拓拔昊。
“阿昊,今天有肉丝哦。”女孩笑意盈盈的说着,将手中的纸包递给他。“还是热的呢。”
小拓拔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是这样就能看出她的目的。
“阿昊,怎么了?这么盯着我干嘛?”女孩眨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跟她从来都没见过,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给他送吃的,又陪他聊天。
女孩收了脸上的笑,脸上透着几分严肃,一字一句说:“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吧。”似无奈,似叹息,还没领略完那话中的意味,她说完自己又笑了起来。
小拓拔昊无语。
刚要走,女孩急忙拉住他的袖子,“阿昊,你今晚能陪我看一次星星吗?”
小拓拔昊看她,想说一声幼稚,却是又看见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怕他会拒绝似的紧紧的盯着他,忍下心中的话,淡淡的点了下头。
女孩见此,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状,向上翘起来,嘴角也微微上扬,显得心情格外开心。
小拓拔昊看着她的笑容,呆了。
……
夜晚来临,天边遥坠着几颗深深浅浅的星星,散发着柔柔的暖光。
小拓拔昊看着天上的几颗残缺的星星,心里感到无趣,这有什么好看的。
“月亮多好,有那么多的星星陪伴着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孤单。”女孩忽然出声。
小拓拔昊低下头,没有说话。
“阿昊,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女孩儿认真的问。
“不信。你信?”小拓拔昊立刻回答,随即又反问回去。
“我信。”女孩点点头,因为……
小拓拔昊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都喜欢比较奇怪却抓不住理论的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尤其是女孩。
翌日。
小拓拔昊刚起床便听到一阵喧闹的声音响起,有些好奇,又不想生事。
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躲在一旁的草丛中,高大茂盛的草丛将他的身形完全挡住。
“你竟然敢偷东西,胆真肥啊,你们,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敢偷老娘厨子里的东西的后果。”
“是。”
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毫不留情的如雨滴般落在了女孩儿身上。
女孩抱紧头,蜷着身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
终于,几人打的没有力气,停了下来。
“哼,这次先给你个警告,要是下次再让我逮到你偷老娘厨子里的东西,可不就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等那群人彻底走出视线,女孩动了动。
“嘶”
一声冷抽声响起,草丛中的男孩一瞬间冲出来,望着地上的女孩,眼眶红了红,似有点点的莹光闪了闪。
女孩一愣,急忙说:“嗳,我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别哭啊。”
男孩蹲下身子,跟她平视两目相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疼吗?”
女孩笑笑:“不疼了!你别担心。”停顿了下,“阿昊……”
“我扶你回去。”小拓拔昊作势要扶她。
“阿昊。”
小拓拔昊动作一顿,凝视看向她,漆黑的眸子一瞬间有抹异常的冲动。
“阿昊,我可能没法再留在这里了,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还有,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最后一句女孩说的有些强硬,但很认真。
小拓拔昊眼神幽幽的看着她,眸子深了深,却没有回答。
女孩最后看了他一眼,似是要将他烙进脑子里,随后艰难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转身走了。
四周静了静,似是要连空气也凝固了,有些窒息的喘不过气来,凉凉的风刮过来,吹的心也拔凉拔凉的。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小拓拔昊突然朝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
“如果15年后你还活着的话,我就告诉你。”微弱的声在冷风中刮飞。
小拓拔昊握紧双拳,阳光照下来,眼中折射出一抹坚定。
……
不知何时,眼角有许些晶莹的泪珠滑落,珠珠滴落在拓拔昊的手臂上,灼热的令人生疼。
拓拔昊伸出食指指腹,揩尽她脸上的水光,温柔的语气缠绕的人迷迷糊糊的:“影儿,怎么哭了了?怎么哭了?”
影儿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摇头:“没事。”
拓拔昊见此也不多问,只是将她搂在
怀里,安慰拍拍她的后背。
两人磨磨蹭蹭的穿戴好衣服,这才走出房间。
“王,王后。”婢女行了礼,上了饭菜后,自觉的退到一边。
“影儿,今日换我喂你好不好?礼尚往来啊。”
影儿脸上的笑容一僵,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吃。”
“那怎么行?乖啊,来,过来。”拓拔昊哄道。
影儿看他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随他吧!
拓拔昊高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正要渡过去,只听见门外一声“报”急声打断。
拓拔昊面露不悦,影儿看了眼婢女,婢女会意,将那人请了进来。
“何事?”拓拔昊不悦的问。
那人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焦急的模样,看的影儿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听……
那人报:“王,中原进犯,已攻打到了流云顶,中原皇帝派了三十万大军,且领兵的还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兵马大将军轩辕寒天,有备而来,我们毫无准备,被打的措手不及,特请王,请您出征。”
拓拔昊听着脸沉了沉,站起来转身对影儿道:“影儿,草原如今正被侵犯,我草原儿郎奋力进战,而我是他们的王,更是要在这一刻和他们共进退,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好吗?”
影儿问:“你还会回来吗?”
拓拔昊严肃点了点头,告诉她也告诉自己:“会的,我会回来的。”话音落下,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影儿失魂落魄的坐着,嘴边扯出一抹苦笑,想笑却觉的满嘴苦涩,眼睛里有水光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流进嘴角,咸咸的,苦苦的。
她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滑落,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唯美的血花。
会回来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命运又重来了一次,那么这一次,他会回到她身边吗?
一定要记着她的话啊,一定要活着。
影儿喜欢阳光,不管是强烈的,还是暖暖的,她都会开心的张开双臂拥抱它们,捧进心窝里,把心也温的暖呼呼的,不会让她觉得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孤独的活着。
拓跋昊走后,她喜欢闭上眼睛,摸索着找到那院中的那棵银杏树,然后,坐在树根下,一动也不动,一坐便是一整天。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婢女除了一日三餐外,都被影儿差遣侯在院外,只有她一个人,静坐在树下,双目放空,回想着她跟他的记忆,一遍又一遍。
三日后,当婢女再次推开院子的门时,影儿不见了。
在这个生死一战的时刻,没有多余的人在茫茫的草原找一个女人,他们正在坚守自己的家园。
……
两年后。
苍茫的黄沙铺盖住了半边的天空,狂沙席卷着巨大的山丘,在这片荒芜的黄沙之中,横行霸道,肆意狂妄。
漫漫黄沙的尽头,草原的对面,一处悬崖峭壁横亘于其中,深不见底,幽暗透着阴凉。
旁边,一条河流在不远处,缓缓流淌。
中间是一大片草地,在这片荒漠之中显得异常的突兀。
一匹白色的马,如那中原冬日里下的雪花一般,毛发雪白柔亮,肆意的在沙漠之中奔跑腾飞,十分欢快。
草地上,一名女子静静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闭着眼睛,容貌精致,微微翘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神色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
马儿冲过来,快速的跑向她,奔跑的马蹄声在耳边响起,如千军万马铁戕戗锵之音,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人跺成肉泥。
“小白。”女子无奈的叹息一声,多年未曾开过口的嗓子显的十分沙哑。
凶悍的马儿瞬间如软绵绵的羊儿般乖顺,将雪白的头靠近她,蹭着她的手臂。
女子想笑嘴角却如雕塑般僵硬无比,低头,苦涩的滋味蔓延在心头,唯有自己品尝。
让马儿自己去玩,自己则是看着那亘古不变的天空,一样的颜色,一样的气息,一样的遥远,不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心态,还有那人,却不知是否依在。
失去了那么多,换来的依旧是孜然一身,莫大的失落,让这个娇弱的女子无奈的在漫长的岁月中度日如年,承受着那巨大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爱恋。
她不怨,如果能重来一回,她依旧做出如此选择,只愿能再看一眼那令她纠缠入骨的轮回转世的男人,她亦生死无惧,心满意足。
她会每日闭着眼睛,走到悬崖边缘坐下,将双腿悬空落在半空中,享受死亡带给她的感受。
有时,不小心走过,当她都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却又一次次顽强的活了下来,她不的不感叹一下,自己真是命大,可是,她情愿不想。
黄泉路上,曼陀花开,也许,她会遇见他。奈何桥上,忘川河边,也许,他会记起她。孟婆指路,魂牵梦绕,也许,她该忘了他。
她这般想。
意外,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随之而来。
……
那日,当阳光强烈的照在大漠之上,他如一抹神灵般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不敢相信,害怕这只是她的一场梦,害怕,醒来之后依旧是浓浓的失落,害怕,她从不胆怯,但遇到他,她无限的害怕太多。
她身子有些颤抖,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越发单薄的身子,看的他眼睛有些刺痛。
她笑了,笑的凄苦,笑的发狂,笑的……哭了。
眼泪如雨水从眼眶中落下来,她望着他,那么近,在她伸出手就能触到他的地方,那么近,在她张开双臂就能拥抱他的地方,那么近,她可以看清他眼底的那抹疼意。
忽然,她的心也疼了,就像是上一世他抛下她独自一人时,她撕心裂肺的疼,疼到麻木,疼到彻骨。
她唤他:“阿昊。”
他看着她,没有应她。
她继续喊着他的名字:“阿昊。”
他如同雕塑般一动也不动,似是没有听到,只是用那双眼看着她。
她落下泪,心揪然疼起,“阿昊。”
“阿昊。”
“阿昊。”
“阿昊。”
她笑着哭,哭着笑,不知是哭
还是笑,只是泪水从眼中溢出,潸然落下。
冷冽的寒风呼啸的吹着,吹走她的哭声,吹走他的思绪。
那一战,他差一点就死在了那场战争中,只是,他记得,他答应过她,他会回来,他会活着回来,他们才刚在一起,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次,是她先放开了他。
他不会忘记,那日当他拼尽性命浑身是血的想要找她告诉她他没有失言,他回来了,他记得她说的话,可是,迎来的是她失踪的消息,他拼命的令人寻找,然而,没有她的丝毫讯息,她就如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她突然闯进他的世界,又悄然离去。
后来,她的婢女从她的枕下找出一封信,他欣喜的接过,急急忙忙的打开,激动之下,差点撕毁,还好,他很小心了,然而,一盆冷水将他再次泼醒,信上一字未写,唯有一滴墨水晕开的痕迹。
他失望了,心如绞痛。
后来,他命人到处寻找,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一定。
就如那句话,他生要见人,……她也绝不会死。
两年,他用了两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她,他说过的,他会找到她,影儿,你是我的,我再也不许你走出我的世界。
“阿昊,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第一次陪我看星星,我问你的问题?”影儿定定的看着他,问。
拓拔昊还是没有说话。
影儿苦笑,自顾自说着:“我问你,你相信命运吗?你说你不信,可是,我相信呢,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知道吗?我相信命运,是因为,我曾经亲身经历过。”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刻起,你就是我活下去唯一的信念,这一世,为了你我才活着,大概不会有人相信吧,人怎么能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来一回,可是,就是这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落在了我身上,上一世,你弃我而去,我不想这一世重来一次,你依然留我一人在这世上,阿昊,你知道那种痛吗?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试一次,我怕了,也倦了,不想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所以,放手吧,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大概,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影儿疲倦的说着,脸上牵扯出一抹笑。
拓拔昊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为她默默心疼,“影儿,我不想放手,你要让我放弃自己的性命吗?况且这一世也不同了,我没有死,我们可以在一起的。”
“这个世上,没有谁会因为没有了谁而活不下去的,就像我,只是失去了心,只是变得更加冷酷无情罢了。”影儿说。
拓拔昊心脏缩了缩,想问她:“你舍得吗?”却终究没有开口。
就像儿时那般,她要走,他却没有丝毫的语言企图她能留下来,她走的干脆,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却只有她自己知晓其中的痛,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影儿,我不舍,不舍将你从我的世界中剔除出去,你可知?
……
再后来,人们只知道这段故事是草原首领与其一名女子之间的爱情,至于两人最后的结尾,有许多的版本流传了下来。
有人说,草原首领拓拔昊后来和那女子形同陌路,从此天涯两隔,两不相识。
有人说,最后那女子和草原首领拓拔昊一起回了草原,册封了王后。
还有人说,那名女子没有跟草原首领拓拔昊会草原,为拓拔昊生了一名皇子便远离世俗,远在大漠尽头,悬崖残壁之中,从此隐于荒漠。而拓拔昊也没有回草原,将其首领之位传给了尚且年幼的儿子,便跟随那女子一起隐于红尘之外,与心爱的女人遥遥相对,日出日落,朝夕相望。
当落日漾起一波绯红的彩霞,金灿灿的地平线也一并隐去光辉,只徒留下那少女如花一样的面容,和对面男子永恒不变一往深情的目光。
狂风之中,似乎有歌声传来……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你在三河途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
我种下曼陀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曼陀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