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g13.com - 爱于恨的情感说说】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相忘于江湖,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个繁星如织的夜里,我的心中下起了泼墨般的雨。我静静地伫立于窗前,幻想着原野里那些如星子一般的陌生眼眸以怎样的心情分享着和我同样的无奈。与他们相比,我尚拥有美丽的回忆,我该是用回忆温暖自己的。
五月,本该与你煎茶试新叶,本想喝一口你亲自为我烹的茶。可惜的是所有的慵懒在这一季里悄悄浮现,像是倦怠到目光虚无般,再也不愿不想入你的画。那些还埋于心中,未得启口的话就随风散了吧。
过了这么久,记忆都已斑驳,唯一能够确信的便是,世间所有的不能忘怀与无可奉告都能被风轻轻裁剪,后至散落如尘埃。我愿你好,你不必恼怒,不必追悔,怪只怪我太年轻,还是接受不了你所望的深刻感情。你不必用那些或浓或淡的墨描摹出记忆的层次,毕竟走到这一步,一切皆为浅薄。
五月的夜里,我恍恍惚惚,大梦过后,听见远方琴声悠悠,数载未停歇,就像注定似的倾诉着与你的诀别。所有夜莺的歌声像啼血般打碎着记忆的时钟,打破了我所有的美梦。曾经促膝交谈、不觉疲惫的日子,曾经把酒共饮、掷杯有力的画面。所有与你有关的,都成了过去整整一个曾经里的苍老。
若惜眼前人作为朋友给予的种种情分,就应该牵扯不出这么多的磨难。可就算经逢不欢,再见之难远不如这离别一刻所有的愁。爱很痛,心很空,也许只能这样一次一次错过,然而,唯一的伤痛还是会埋在我的心中。海水是咸的,你的善念化不开我的固执,取不走我富藏的盐分。一如你歇斯底里的哭泣,我只能安慰,无法改变。
五月之前,我们说着贴心的话,任时光流去,任细风斜雨,任凭在你身旁恣意地呼喊。伴随着天空里扑闪而过的蝴蝶划出的弧线,我的额上、脸上都是阳光的味道。可我不知道,蝴蝶飞不过沧海。
后来是谁的提醒,我才了解到万物早已归本,天空里划过一道急促的闪电,你我之间,再也无法说着有生之年,狭路相逢,因为清楚的了解,手心确也生不出纠缠的曲线。同食物一样,变质的东西总是不能合我心意,哪怕是突遇困境,我也不能接受。我说,我宁愿要一份简单的情,不尝一点复杂的爱。只是,对我而言,你我之间,太过复杂。
这么久以来,我总喜欢在你面前争强好胜,却输给了你戏剧性的认真。相逢之后,观棋不语,是我所能做的最大退让。不愿戳穿所有的爱恨纠葛,是我能尽力保留的一点余温。
可叹的是,寒雨过后,打了芭蕉,退却了我心中的一抹深绿。直到我卑微到无法用心存在于你的世界,你都不曾退离。是我太不认真,还是你太认真。你是中了情花的毒,找不到解药时向我倾诉,而我却只能用疏离解开你心中的铃。
一盏茶的温度就用一杯酒的醇烈去消融。此刻,我不问好坏、对错,决绝地饮下这杯酒,以慌乱却也清晰的步伐踏出了困我已久的心牢。我,没有与你说笑,不是与你故作争执,我是真的决定好了。
只有离开与忘记,你才能不想起那些悲伤的过往,就算想起,因为我的离开,你也会尽量避开有我的记忆,重新生活。人间春去秋来,昼夜交替,在一个无边的子夜,请你讲那些记忆存于黑暗之中,让它长眠,惟此你才能找到你的日光。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发现再也做不成朋友。我是飞鸟,飞到了自己的天空,而你在陆地停留,与我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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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相濡以沫,和曾经相忘于江湖
丫头,呵呵,我还是习惯这样叫你,曾几何时,你说,喜欢我这样叫你!我想我这样叫你,也许会让你心里有些许的踏实。不会在每天的无聊中感觉丝丝的不安吧,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觉孤单吧,不会在你生病、难受的时候感觉疼吧!
丫头,我总说两个人的相爱要看缘分,缘起缘落,即使分手也是无法改变的,可你总是说幸福把握在自己手里。呵呵,曾经也有人和我说过这些,可是还是很现实的。丫头,你说我们俩这样的年龄,如此的相遇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其实丫头,缘份这东西,说到底是一个虚幻抽象的概念。其实真正影响我们的,往往是那一时三刻相遇与相爱的时机。我们总是充满了犹疑,在忐忑的不确定与欲言又止的矜持中走过。丫头,我曾错过曾经,我曾被曾经伤害过,而你没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你也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句毫无相关的话题会触动我曾经的伤,会让我心痛一次。
丫头,第一次相识、遇见,我曾一度以为你会是个过客,我依然如同以往那样没心没肺的我行我素着,还是你发的第一个短信,打的第一个电话吧!时至今日,你的那条短信、那个电话或许也算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然后我们开始就这样没完没了的短信着,即使哪一天再累也这样的进行着,你的出现真的打乱了我生命中所有的次序。你说,在某些爱情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在某些爱情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你的心已经深深的迷失在爱情的海洋了。
丫头,还记得那一次的执手吗?相伴湖光山色,看烟雨蒙蒙中的紫薇阁,挽手走在石阶小道,身旁的一切格外的清新。坐在河畔的石椅,我就对我说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你,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不让你有一丝丝委屈,我会尊重你的决定,我不会去勉强你做你所不愿做的事情,就那样,时光飞快的流逝在如画的场景。
丫头,你经常问我爱你吗?我从来只是莞尔一笑,从没有一个答案,留下的只是个微笑。也许我知道这一个爱字的分量,我知道这一个爱字的责任!还记得看到你写的第一篇日志,那时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评论,可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我不会再犹豫了。
丫头,越是了解你,越是有一份疼惜,一份怜爱,也许是分隔两地的原因,所以愿意陪你聊天或短信到深夜!也只有你,比别人更关注我的一切,哪怕一句话,也感觉的到我的心情,也总是记挂着我的身体,总是嘱咐我该怎样怎样,有时感觉你真的好烦,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此时想想,心里始终无法平静,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对你一直有一种期待,一种不可名状的躁动,一种无法表达的情结丫头,其实我很想给你很多,但我又问自己:我要给予的,是你所需要的吗?你会接受吗?我现在除了爱,思念,关心,除了体贴和祝福我好象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所以,我很惭愧!
丫头,我会在你最需要有个依靠的时候,给你我这个不是很宽阔的肩膀。我不太懂得给你太多浪漫的色彩,但我会给你别样的心跳和惊喜!当烈日炙炙的的夏天,我愿为你撑起一把小伞,一同走在杭城的路道上,当寒风彻骨的冬天,我愿用我的身体替你遮挡寒风,给你冬日里别样的温暖!
丫头,都说这世界上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濡以沫,另一种叫相忘于江湖。我此时要做的是努力和最爱的你相濡以沫,和曾经的人相忘于江湖!丫头,谢谢你!
江湖
五年前,我们太小。五年后,我们太老。
海子
所谓江湖?何谓江湖?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死了肠,断了魂;有人许了愿,断了线;有人不在江湖,却有着江湖的痴缠;有人身在江湖,却一直在追寻。唱不尽的相思曲,忘不了的沧海桑田。
每个人的江湖都在心中,只管在心中念念不忘的想相濡以沫与江湖,桃花渡口,白衣胜雪,只管箫声渺渺,阳光未满,守候一小舟,等那缘分一人。不管钓上几秋江水,多少风花雪月,你身在江湖,就不可及的做了江湖人。
每个人的江湖都在心中,或许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不美好的人,你被踢到在地,仰头问那人:兄台武功这么好,想必写得一首好诗了吧?那人对眼一笑,俯首拉你。而后高山流水,笑傲江湖,知音兮。
每个人的江湖都在心中。人的一生,会与多少人擦肩而过,会与多少人狭路相逢,而我们幸运,遇见我们最亲的人,即不擦肩而过,也未狭路相逢,相守就是相守,不用争也不用抢。江湖风雨飘摇,还有幸,可以寻得一处安生之地,圈爱为家!
心,金银剔透,落入江湖之前是一颗星,落入江湖之后是一场梦。只是身在江湖,心不由己!
魅力江湖
一入江湖深似海。
他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仍有他的传说。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这些经典电影语录便是对江湖的最好诠释。
地处闹市喧天豆腐店,有两个青梅竹马的男女在打情骂俏,并通过猜拳决定这次吃的豆腐花由谁来买单。
何金水猜完拳后对豆豆说:
输的无话可说了,这回一定由我来请客。
经常要我免费来吃你的豆腐花以及豆浆,我怎么过意的去呢?
这时,豆豆母亲端着一板豆腐打里屋出来对何金水说:
喂!你又在调侃我女儿了?
何金水听闻后微笑走到豆豆母亲跟前,
一手拉着豆豆母亲的手,一手搭在她肩膀上笑道:
大姐,早安,你
故作惊奇之后又道:
你今天为啥那么容光焕发,青春美丽的呢?
豆豆妈听完后无奈打了打何金水的手,说道:
你老的也哄,小的也哄。不过把人家哄的蛮开心的。
何金水又故作正经的说道:
这不是哄你哦!这是真心话。
豆豆母亲笑笑说:
我怕了你了,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何金水听完后转过头对一旁在整理中的豆豆说:
一碗冻豆腐花,谢谢!
豆豆母亲又打趣道:一碗够不够啊?
何金水答道:最多吃两碗好了,不然我怕吃不了。
豆豆母亲对豆豆说:
那给他端两碗过去吧!
何金水马上对豆豆母亲说:
大姐,不耽误你工作了!谢谢你!
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豆豆这时刚好拿来两碗豆腐花一把放在何金水面前,
说了句:
吃你的豆腐花吧!
何金水说道:谢谢豆豆!。
然后对镜头吐了吐槽说道:
这样子吃人家的豆腐真是过瘾。
周星驰在电视剧《他来自江湖》中独树一帜、绘声绘色和诙谐幽默的天才表演让人为之折服。
多亏了集万梓良、周星驰、吴孟达等多位香港巨星主演的这部经典电视剧《他来自江湖》,让小草真正认识了隐藏于魅力江湖排行榜第一人班会上那个终于等到你的大飞哥。
大飞哥:来自广东云浮市罗定县,家中排行老二。魅力学院5#507宿舍成员之一,是迄今为止影响小草魅力生涯中的第一人,位居魅力江湖排行榜榜首。
这位小草眼中的大飞哥,到底有什么易于常人之处吗?
以下罗列的是大飞哥在魅力江湖前后对比项,相信各位洞若观火之后都会明白一二:
魅力江湖排行榜第一人大飞哥
魅力崇尚:人不风流枉少年,语不惊人死不休!
爱情归宿:感情专一、同班同学中步入婚姻殿堂的第一人。
魅力梦想:立志在中国十座中小城市上拥有十个知己情人。
现实写照:全身致力于家乡经济发展建设者。
魅力装扮:郭富城式中分发型,正装拥护者。
现今装扮:朴素大方、超级奶爸。
魅力癖好:90年代经典粤语金曲、流连于烟花之地、周星驰作品
现今嗜好:品啜甘霖、经营管理。
魅力标签:潇洒不羁、玩世不恭、幽默风趣、补考达人。
同学标杆:勤奋上进、胆识过人、低调睿智、一枚奸商。
魅力成就:终于等到你、香港90年代音乐文化传播者、周星驰作品拥护者
魅力遗憾:开创魅力学院毕业季中唯一未拥有毕业证的先河者。
小草是他在魅力江湖中的忠实跟班,那些年的他们:
曾经多少次一起度过魅力生涯的春夏秋冬,
曾经多少次一起观看周星驰的无厘头作品,
曾经多少次一起哼着香港乐坛的经典歌曲,
曾经多少次一起探讨人生的不堪经历
曾经多少次一起走过不悔的青春岁月!
时光飞逝,岁月蹉跎。魅力江湖中的第一人终究归于人生江湖。
不过如今的蜕变,小草在他身上领略更多的是责任、勤奋和坚持不懈!
好了!各位看官想知道下一章出场的魅力江湖达人吗?
敬请期待第七章《谁是榜眼,谁是探花?》
爱在江湖
那一日,她一身男装在客栈中吃饭,领桌坐着三个男子小二,白饭再来一碗
那小兄弟看起来挺小的,饭量怎么比你还大领桌的一个男子说,她的桌上已经放着两个大碗。
她没理他们,继续吃她的,她饭量大,她可是饿了两餐了,能不吃多么?
过了一会,小二,再来一碗
她是饿死鬼投胎么领桌又一个男子说道。
啪,她拍下筷子,嘴巴真不干净,不知道是谁家的,怎么就教出这德行
小兄弟,我们说的可不是你
她对他们一笑我有在说你们么
小二,房间好了么
客官,好了,您随小的来她拿起包袱,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刚上二楼,二楼处一个房门打开,走出一名男子,与男子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他腰间的东西,那东西是
马上转身,在他下楼前叫住他等等
小兄弟,你在叫我他左右看一下,确定这里就他一个人。
嗯她了过去,就是你
有什么事她到他身边,认真的看看他腰间的东西问你是佣兵团的
没错
我有一笔生意,你接不接
什么生意他打量着她。
保护我到她顿了一下,她要去哪里?她该去哪里?
小兄弟?他唤了她一声啊!保护我到对了,这里离阳城多远阳城,那是她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她想去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若无意外,不敢夜路,半个月就能到
好她欲转身离开,忽然想到用先给钱吗她不懂。
先付一半定金
哦好,多少?她去掏包袱,找银子。五十两!
什么!她叫了一声,他突然看向她,打量着她。她发现自己刚刚失态了,摸摸脖子哦,好吧!掏出五十两给,明天出发
可以他接过钱,看着她进了房门,呵轻笑下楼了。
第二天看着客栈外的五匹马,四个人,她指了指他,再指了指昨天吃饭时讨论她的三个男子你们是一伙的
他疑惑的看她,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我们是一个团的,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她走向其中一匹没人坐的马,马太高,人太小,上不去!试了几次,都失败告终。连上个马都这么费劲,他会骑吗其中一位看着好几次都没能成功上马的她。
他轻咳一声,另外三个立马闭嘴,好歹现在她是他们的雇主。
他轻拉马绳到她身边。用帮忙么?
我上又落下,麻烦帮我一下
他抓住她的手臂然后一提,她整个人像小猫一样,轻易的就被他拎上马背。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叫纳兰璃月她口快的答了,才意识到她现在是女扮男装。
璃月,一个大老爷们,名字这么娘,不仅长得像女人,连名字也像女人其中一个听到她的名字,小声的对他身边的弟弟说。哥,你小声点
我说的是
明奚,明阳他看了一眼她,确定她没有听到兄弟两的对话,才说东西备齐了么
是
那出发吧一路上,璃月无聊的骑在马背上,左边是树,右边也是树,这路也不太平。
诶!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感觉冷飕飕的。等了一会,没人回答她,喂!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轻拉马绳到他身边喂,我问你呢!这是什么地方?走了都快半个时辰了,连只生物都没看见。
我有名字,不叫喂
那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像没说过他叫什么名字。
墨痕
墨痕!诶,墨痕,这是什么地方,走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有人经过
纳兰小弟,这条是山路,一般没什么人会经过他们中另一个人回答。
璃月看向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她可不想被再一个人说我有名字,不叫喂。
我叫慕辰
为什么不走大路,走山路,遇到山贼怎么办璃月担心的问,偏僻山路一般会有山贼的。
这个你放心,既然你雇了我们保护你,我们会将你毫发无损的送到阳城墨痕回答。
突然,墨痕拉住马绳,看向旁边,明奚说墨痕,有动静
不会是真的有山贼吧完了,担心什么来什么!
“快走!”墨痕刚说完,明奚一人在前,一人断后,慕辰则在璃月的另一侧。
前后左右都有人,她应该够安全的。
一边赶,一边问“墨痕,那是山贼吗?”
“不是山贼”
“纳兰小弟,是山贼就不用跑了!”慕辰接下墨痕的话。
“不是山贼,那是什么?”
“嗖嗖”几声,箭飞射过来,拔剑抵掉,还有回答璃月的话“他们是刺杀团的!”
“刺杀团!我没招惹什么他们呀!”刺杀团,她听都没听过。
“恩”
“恩,是什么意思”
“小心,啊”墨痕一把把她按趴在马背上,一支箭从她头顶飞过。
妈呀!她脑袋差点被射穿。
“我很少骑马的……啊!”马一晃,璃月也跟着往一边掉,幸好她死死的抱着马脖子。
她很少骑马,马技很差呀!
箭不断射来,骑技不好,没有武功,不会躲的她又中招,一箭射穿马屁,马惨鸣一声倒下,璃月也惨叫一声,这是要给马垫背了么!
墨痕一把被璃月捞过来,放到自己的马上。
以为会就这么死了的璃月,这次稳稳的坐在墨痕前面,惊魂未定的她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破口大骂“我是花钱保命保安全的,不是花钱卖命的”
“别说话”墨痕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不说话,不说话我会……啊!”墨痕弯身,璃月再一次被压趴在马背上。
一句话没说完,还啃了一口马毛。
碰碰几声,旁边的树裂开了,璃月傻眼了,这箭法也太狠了吧!
不知逃了多久,终于把那批射箭的摆脱了。
小溪旁,五人都坐在石头上休息,五人中就属璃月最狼狈,头发有点乱乱的,脸也满是汗水,手背被树枝划破了皮留了一点血,至于衣服,还是完整的,不像他们有被割破。
“给”墨痕递给她个小瓷瓶,璃月瞄了一眼‘金疮药’,再看看自己的手“不用了”
“一个女孩子家,会留疤的”
璃月腾的跳起来,退开一步“你、你知道我是女的”
墨痕看向她的脖子,然后往下看,璃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双手护住胸前“流氓”她这男装比较宽松,应该看不出来才对呀!
“你的脖子带的吊坠,还有你的声音”墨痕没想到他只看了她脖子的吊坠,她反应那么大,还骂他流氓。
“我的声音怎么啦?”她的所以很奇怪吗?
“你的声音很细”明阳说到。
“难道只有大嗓子才是男人吗?男人也有细的嗓音”
“你刚刚不是已经承认你是女的了吗?”明奚走了过来,认真的看了她,“我还觉得奇怪,怎么有男人长得这么娘们,原来不是像,本来就是个姑娘”
“喂,我花钱是让你们保护我的,不是让你们讨论我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有,我从没说过我是男人,是你们一直小兄弟小兄弟叫”
“行了,上好药,就离开这里”墨痕阻止他们再讨论下去。
离开这里,那么问题来了!
五人四匹马,要怎么分配?
明奚拉过他的马说,“墨痕,璃月姑娘马技不太好,也少了一匹,你们两个就共骑一匹”
“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吗?”不知道她是女的还好,现在被知道了,多少有点别扭。
“璃月姑娘,你这装扮,不仔细看,看不出是女人”就比如他们,一开始也没发现她是女的。
“我记得过了这河道,前面是一个小镇,到时候再买一匹马,墨痕你看如何?”慕辰说。
“也好”
他好,关键是她,她不好好吗?
“璃月,委屈你还要和我同骑一匹马了”墨痕上了马背,伸出手,璃月看看他,再看看另外三人,没有别的选择了?
好吧!再一会,就再同骑一会。
小镇上,墨痕突然对坐在后面的璃月说“璃月,你等会去买套衣服换上”
“换衣服?为什么?”璃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衣服还好好的,不脏没破,为什么要换。
“总之你等下去买套姑娘家的衣服换上”
“我觉得我这衣服蛮好的,活动挺方便的,女裙穿起来不舒服,尤其是在跑路的时候很麻烦”她觉得裙子在这逃路的情况下最好别穿,挺累的。
“你看看街上人的情况”最终,墨痕还是说出口了。
璃月很听话的看看四周,只要他们经过,就会有人停下手中的活看他们,或者回头看他们。
“他们怎么啦!为什么这么看我们?”璃月疑惑的挠挠头,他们是没见过外来人么?
“璃月姑娘,你现在的装扮是男人,墨痕和你两个大老爷们同骑一匹马,人们难免会多想”明奚好意的提醒。
“哦!他们认为我和墨痕是断……”璃月突然捂住嘴,干笑两声“我等下就去买”
一路上,他们的回头率相当高,有一群小孩跑了过来,嘻嘻哈哈的说,“你看你看,那里有两个大哥哥骑一匹马”
“他们为什么要坐一起呀!”
“是不是这样比较好玩”
“啊!那我也要玩”
墨痕黑下脸,璃月低下头,明奚咧嘴笑,明阳一副不是一伙的骑偏离,慕辰则摇摇头。
同意和墨痕同骑一匹马,也许是失误的方法。
看着挂着‘女人坊’的店,进进出出的不是小姐就是夫人,墨痕璃月下马,往店内走,还没进去就被拦下,明奚对明阳‘和慕辰说“你们猜猜,墨痕和璃月姑娘进得去么?”
“不会他们是男人不让进吧!”明阳不确定的说。
结果,没他想的那样,墨痕和璃月还是进去了,过来一会,换好衣服的璃月走了出来,“怎么样?还行吧!”
墨痕认真的看着,长发只挽了个简单的发式,头上只有一条紫色发带,其他的发饰都没有,高领束腰,束手,裙长在到脚跟上一点点,这一身衣服,虽然不是很大家闺秀,可起码是女装,不会再被误认为是男人。
“恩,可以”不男人,行动也方便不累赘。
换了女装一路上就没有人停下手中活看他们,也没有了回头率。
“小姐,小姐”有几个人在后面追上来,璃月回头一看“不是吧!这么快就追来了”拍拍墨痕的肩膀“墨痕,快点,他们追来了,快跑”
墨痕回头一看,几个家丁装扮的男子,也没问就加快了速度。
“小姐,老爷让你回去”后面的男子一边
“傻子才回去,快点”一边回头,一边让墨痕骑快点。
“璃月姑娘,你是离家出走?”明奚问,一开始应该就能猜到,身带的银子不少,又是女扮男装,离家出走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本姑娘是逃,不是离家出走”看着后面的家丁离他们越来越远,璃月稍微松了一口气“换回女装就是错的,如果没换他们肯定认不出我”
“不换,会很多人像看动物一样看着你们”
“看就看,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璃月无所谓,她又不会在这里住下,被当断袖多看几眼也没什么,只有她一走,谁会记得她。
“他们认识我”许久没说话的墨痕开口。
“认识你,怎么啦”
“日后我会娶不到媳妇,你怎么赔?”
“你娶不到媳妇,也不关我的……呵呵,现在不是没被误认为你是断袖。”
在小镇里买了一些干粮,备了些水,就离开了,小镇里什么都有,最重要的马却没有。
璃月坐在墨痕的的马上,“什么时候才有马呀!”
“下一个镇比较大,那里有”慕辰回答。
“下一个,都已经过了两个了,第一个小镇没马,刚刚经过的小镇,马买完了,下一个会出现什么情况呀!”璃月已经不期待会有马了,上一个小镇原本是有马的,可偏偏有一批人在他们前面买了,十几匹就被一个人买了,而墨痕说这也许是有人故意的。
夜里,露宿小树林,起火靠在野鸡兔肉,明奚一边翻着野鸡,一边问“璃月姑娘,你父亲都派人追了你两个镇了,你真不回去”璃月闻着兔肉散发香喷喷的美味“不回去”回回去她就不用跑了。
“你是犯错,回去怕被罚?”明阳猜测,一般离家出走的小孩就是犯错怕被罚。
“我没犯错,是他根本没把我当女儿。”
“怎么说?”慕辰也疑惑,哪有父母不把女儿当女儿的。
“烤好了吗?”璃月一直注视着墨痕的动作,看着墨痕从火架取过来的烤兔肉便迫不及待的问。
“呵”墨痕轻笑,明奚三人黑线,感情她从一开始就在等烤肉。
“你笑什么?”璃月看着心情好像很不错墨痕。
“没什么”撕下一只兔腿,用荷叶包着一边然后递给璃月“你的兔肉”
“谢谢”拿过来闻了一下“真香,墨痕你烤得真好”
“璃月姑娘,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呢!”明奚问。
“恩?哦!”璃月坐好“以前我爹对我是很好的,自从爹娶了二娘,后来二娘生了儿子还有妹妹,爹就越来越不关心我和我娘,这原本也没什么,不关心就不关心,我有我娘就好了,可是娘两年前病重去世了,爹就越来越不待见我了,两个月前他好像得罪了一个大人物,那个人要我爹送一个女儿给他做小妾,我爹就要我去,所以我就跑了,虽然被抓回去过
两回”璃月一边啃着兔腿一边讲述着。
“那你这次是怎么逃出来的”慕辰问,逃出来被抓回去,会被锁起来吧!
璃月挠挠脖子,“我是拆了屋顶,然后逃出来的,爹把门和窗都锁了,我只能拆屋顶了”
“你爹他们没发觉?”拆屋顶,这动静应该不小吧!
璃月松松肩膀,“他们应该都睡了”
半夜,璃月还是睡不着,看看四周,好黑!
挪啊挪啊像墨痕那边挪去,墨痕向火堆里加木材,看见璃月便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璃月抱着手臂“我、我睡不着”
墨痕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坐吧”
璃月咧嘴一笑,在墨痕身边坐下,两人无话,都时不时的加根拆。
其他三人也已经睡了,“你到阳城投靠谁”
“啊?”璃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知道她是逃出家的。
“外公在阳城,我想去那里看看”
“恩”
“你呢?为什么当佣兵”
“我们几个从小就在佣兵团里长大的,一开始是为了钱”
“那么现在呢?还是为了钱?”
“现在!是因为钱也是因为喜欢”
两人聊着聊着,璃月就靠在墨痕肩膀睡着了,墨痕转头看她,轻笑摇头,她是睡不着,还是四周太黑害怕。
解下身上的披风给她盖上,继续往火堆里添加木材。
几天后,“墨痕,你不是说半个月就能到阳城么,这都已经二十天了,怎么还没到?”璃月怀疑,她是不是被骗了,原本的十五天延迟到二十天还没到,这条路是不是去阳城的,她是不是被拐卖了。
“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是阳城了”璃月望向前方,好像还很远。
还有“前面该不会又有刺杀团的埋伏吧!”
“你这几次倒是挺镇定的”明奚说道,前几次璃月会惨叫尖叫,这几次不仅不会惨叫,还会躲,有时还会对抗几下。
“遇多了,总要习惯”
马嘶鸣,原地踏蹄就是不再走一步,“这次是什么埋伏”箭,弩,网,该是别的。“弃马”墨痕跳下马,也将璃月拉下马。
五人向树林中跑去,璃月被拉着跑,脚步虽然没有墨痕稳,可这些天不是骑马跑,就是就像现在这样跑,她的速度已经可以跟上墨痕的步伐了。
“啊!”璃月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扑过去,还好她是被墨痕拉着的,在扑向地面时被墨痕拉起并扶住了“你怎么样?”
璃月脸色有点惨白咬住下唇,“我、我好像崴到脚”
“我看看”墨痕蹲下去,刚碰到她的脚,璃月就惨叫“啊!别、别碰,好痛”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墨痕,他们追来了”明阳提醒到。
一个拦腰,墨痕将璃月抱起,那些人追来了,他们必须躲开。
“墨痕,你……”墨痕走得很快,璃月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
“璃月姑娘,顾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们都同骑一匹马那么久了”还很多次靠在墨痕身边睡着了,明奚还想说,不亲也亲了。
躲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墨痕将璃月放下,可璃月双手并没有分开墨痕,依旧抱着他的脖子。
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他们都屏住呼吸,墨痕也伸出一只手捂住璃月的口鼻,以减轻她发出的呼吸声。
黑衣人骑着马从前面过去,往另一个而去,过了许久,他们才放松下来。
幸好留了个心眼,把身上的一样东西绑在鹿上,引开了这群刺杀团。
明阳转头,傻眼了,男女授受不亲呢?他们两哪是男女授受不亲,简直是亲的不能再亲了。
璃月双手抱着墨痕的脖子,而墨痕一只手抱着璃月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们两人贴得这么进,简直就是零距离。
明阳扯了扯明奚和慕辰,让他们两人看他们的情况,谁知他们两人给他一个,你现在才知道的的表情。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原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们知道了怎么也没告诉他一声。
三人转身看向前方,然后嗯哼的轻咳一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人。
墨痕发现自己失态,手一收“啊!”失去助力的璃月啊的一声往下倒。
重新伸手将她扶住。
“你怎么突然放手,我的脚现在可不敢站”
“对不起”
“现在怎么办?我的脚扭到了,又有刺杀团在追杀,离阳城还有一段路,马没了,怎么去”璃月苦下脸,她怎么就怎么倒霉,父亲不待见她,要把她送人,好不容易逃出来还找了墨痕保护她,可是按现在的情况不是被保护了,好像是被连累了。
出发的第一天,被箭射,在马背上颠簸得五脏六腑差点颠出来,手还被划破。
第二次被网套住了,第三次被扔河里差点淹死,这一次直接扭到脚,连路都走不了了。
“我看看”扶她坐下,抬起她的脚,璃月别开头,咬着唇。
“怎么样?我的脚还能治么?”
“脱臼了,我现在给你接回去,你忍着点”
“你轻点”,璃月还是不敢看墨痕怎么接回去。
墨痕手按住她给她接回去,动作熟练利落,只听璃月惨叫一声“啊!”。
“好了”
接回去了,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到达阳城后,再三打听下,还是打听不到外公的住处。
“这位老伯,你知不知道季宇航的家在哪里?”璃月在墨痕的背上拉住一个挑菜的老伯。
“你说的可是季夫子加”老伯问。
璃月连连点头,“对对,听娘说过外公是当过夫子,老伯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能不能带我去”
“季夫子以前是住我家旁边的,不过季夫子一年前就去世了,他儿子也在半年前搬走了”老伯说完,就挑着他的菜走了。
璃月静静的没有了反应,她要找的外公去世了,那她现在该去哪里?
家是回不去的,舅舅没见过,就算找到了也白搭。
“璃月,你没事吧!”墨痕转头可她,无悲也没有多大的失落。
“没事!”璃月摇摇头。外公虽然见过一面,但是那时她才十岁,相隔八年,她都忘记外公的长什么样了,依稀记得外公留着胡子,手拿着本书和一把尺。
其他的都是陌生的,所以听到外公去世,她并没有多大的伤心。
“你现在接下来要去哪里?是回家还是找你舅舅?”
“不回家,舅舅,我根本不知道舅舅长什么样,他应该也没见过我,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就是是亲戚,住几天是没问题,如果住久是不行的,谁会养一个吃白食的。
“那你想去哪里?有地方去么?”墨痕边走边问。
“我想,我现
在想去吃饭!”璃月前面的一家饭馆,早已被饭馆散发出来的美味吸引了。
“是啊!都找了半天了,肚子都饿,先去吃饭,这问题再慢慢聊”
明奚说道,明阳和慕辰也点头同意。
饭馆内,他们在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小二立马过来招呼,点了些菜后就开始讨论刚刚那个话题了“璃月姑娘,你若是想回去,我们还是能送你回去的,对吧!”明奚胳膊肘撞了一下明阳,明阳符合道“对呀!我们还是会保护你到家的,墨痕你说是不是”
“恩”
“不用了”璃月拒绝,摸了摸她的腰包,另一半佣金还没给呢,花了五十两银子,结果什么也没捞到,还附带了一身伤。
墨痕盛了碗汤给璃月,璃月接过就喝。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夫人,你夫君对你真体贴”
璃月一口汤没咽下就被呛到噗的喷了出来,明奚明阳左右一躲,成功躲开。
“咳咳咳”璃月直咳嗽,拍着胸口缓和。
墨痕也做到她身边给她拍背。
好一会才顺气“你,你误会了,我们、我们并不是……”
“你们还没成亲?”
“啊!”璃月惊呆了,这人是谁呀!
“你们是不是结义兄妹?”
“恩?”这是什么,她是从哪里看出他们是结义兄妹?
“是不是你们父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然后你们就私奔了!”
“啊!!”璃月分分钟被惊到,她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什么夫妻!什么结义兄妹!什么私奔!她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就算父母不同意,这只要成了亲,拜了堂,入了洞房,父母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啊!!!”璃月完全被吓到了。
另外的几人也是惊呆状态。
“大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们认识这位大娘么?”
四人全都摇头。
“大娘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我也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他们,怎么一过来就说出这么惊人的话!
“老板娘,你怎么这么说呀!”他们吃个饭,老板娘就来说他们是夫妻,不怕把客人吓跑么?
“一看就看出来了,他对你多体贴啊!从刚刚他背你进来,小心翼翼扶你坐下,给你加菜盛汤,到现在给你拍背顺气”
看着老板娘离开,璃月小声低估“是这样么”璃月不自在的抓抓脖子,墨痕背她扶她是因为她脚有伤,加菜盛汤是因为汤在他那边,拍背顺气是因为…………
“墨痕,我们现在把东西送回去,这次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刺杀团应该就不会找上我们了”慕辰明阳说着拉起想看好戏的明奚。
“好”
他们的话,璃月好像没有听到,看到他们出去,疑惑他们怎么吃一半就走了。
“他们有事要办”
“哦”璃月别开头不去看他,如果没有老板娘那些乱七八糟惊人的话她还是可以很自然面对他的,可是现在…………
“璃月”墨痕凑近她,“什么、什么事”璃月挪开,可是脚伤着,挪也就挪那么一点点。
“老板娘的提议,我觉得可行”
“什、什么提议?”
“你爹不是要把你送给那个大人物么?”
“恩”
“所以,老板娘的提议我看行得通!”
老板娘刚刚有给什么提议么?
“只要你拜堂成亲入了洞房,你爹就不能把你送人了”
“你难道要我去找个拜堂成亲的人不成”璃月突然转头可他,却呆愣愣的盯着离她不到两公分距离的脸。
墨痕笑着问“你还想去找?”
璃月立马摇头,她总感觉如果她敢点头,接下去就会发生恐怖的事。
“恩,时间不早了,走吧”墨痕付了银子,抱起她就走。
“去哪里?不用等他们三人么?”
“去洞房,要等他们么?”
“你你你……”
“哈哈哈”
江湖情圣
长江盛满晚霞,江水浮荡着金红。
陈慕三的影子随风飘到了江上,被浪折出几道弯,扯得又瘦又长,不紧不慢地游袅在烟波间,别有意味。当他行至蛟湖通向长江的出口时,潸然止步,数百丈宽的流水切断了江岸,前进不得,返回又不甘心。他轻轻嘘了口气,背朝霞光面水而坐,天下山水他见得很多,人在江湖何须犯愁。
夕阳沉入了浪底,天色渐暗,陈慕三取下背在肩头的行李放到地上,在一块石头上安闲坐下,心有期待,希望能等来一只过往的船,借光渡往彼岸。若真无指望,今晚就天当房地当床,枕涛抱月而眠。
星星漂出了水面,仍没有见到任何船影。
清露无声,粘上了额头。
迷蒙中的陈慕三似是听到了机器的响声,扭头一看,果然有艘游艇从背后贴岸驶来。他转身站起,游艇的灯光正好照着他,便举起双臂向游艇招手。
游艇在陈慕三身边停下,有个姑娘蹿上船头:哎,你想干什么?
陈慕三:美女,我要借船渡往对岸。
姑娘:我做不了主。
陈慕三:船上有做主的人吗?
船内有人问:阿六,你在和谁嚼舌头,口气那么轻狂,好像是遇到了小鲜肉,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另一个姑娘站上了船头,她肩披长发,着一身白衣裙,好似一只优雅的天鹅,细致地打量着陈慕三,口角露出浅笑:既然你对我们的船有兴趣,就上来吧!
陈慕三抓起行李纵身一跃跳上了游艇。
白衣姑娘:阿六,你去告诉阿四把船开进蛟湖,直接去湖心岛。
陈慕三:不,开往对岸,我要过渡。
白衣姑娘:对岸是悬崖绝壁,船靠不了。
陈慕三:我能跳上去。
白衣姑娘:你跳上去也没用,天黑了,那是一片荒山,你不要活活给狼撕了。
陈慕三自语:我该不是上了强盗船吧?
白衣姑娘:你不情愿就下船。
陈慕三:你让船靠岸呀!
白衣姑娘:不靠,你飞上去。
陈慕三:我又不是鸟,怎么会飞?
白衣姑娘:那你就听话,跟我进船舱。
陈慕三摇了摇头。
白衣姑娘转身进了船舱,陈慕三只好跟随。
船舱里灯火明亮,显得一派豪华,一个十多平方米的开间,摆着一圈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有一排食品盒,里面装着巧克力、蛋糕、水果、松子……看着很气派。他这才明白过来,难怪白衣姑娘那么矜持不由人,就抱着行李默默地站在一边。
十几分钟后,游艇驶进了湖中,星月低垂,凉风飕飕,天水茫茫。陈慕三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俘虏,全然不知后果如何。
白衣姑娘坐下一边嗑松子一边看着陈慕三:你坐,要吃喝请随意。
陈慕三把行李放到地毯上,在拐角的一只沙发上坐下,拿起一只玻璃杯为自己沏了杯茶,并问白衣姑娘:要不要给你也沏一杯?
阿六走过来:你别讨好,我们喝可乐。
白衣姑问陈慕三:你是干什么的呀?
陈慕三:我什么也不干,天天游山逛水。
白衣姑娘:真浪漫!能报一下尊姓大名吗?
陈慕三:我有名没姓,全称陈慕三。
白衣姑娘:明明有个陈字,为什么要说没姓?
陈慕三:陈字不代表我的姓,只是名字的第一个字。
白衣姑娘:奇怪,只长鼻子不长眼睛,超奇怪。
阿六:陈慕三有什么奥妙吗?
陈慕三:可以告诉你们,我非常喜欢三个女人。
阿六很惊异:就你……喜欢三个女人,太嗨。
白衣姑娘:别打岔,让他把奥妙说出来。
陈慕三:我喜欢的那三个女人分别叫琼瑶、三毛和席慕蓉,琼瑶姓陈我就取了她的陈字,并取了席慕蓉的慕字和三毛的三字,这样就成了陈慕三。
白衣姑娘脸颊猛一抽搐,显得很吃惊:你喜欢的是这三个老太?
陈慕三从行李中掏出三本书递给了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依次看着三本书,阿六也侧身引颈旁观,分别是琼瑶的《在水一方》,三毛的《万水千山走遍》和席慕蓉的《无怨的青春》。
阿六指了一下白衣姑娘:她也有这些书。
陈慕三朝白衣姑娘看了看。
白衣姑娘把书还给了陈慕三,淡淡地笑了笑:你很有档次,但还是看不出你的真面貌。
阿六:比如说是喜欢流浪呀?还是喜欢乞讨呀?
陈慕三苦笑着:请不要搞人肉搜素,你们还没有通报自己的大姓芳名呢?
白衣姑娘:在下阿五。
陈慕三不禁乐起来:嘿嘿,有阿六,还有阿五,吆五喝六的。你们摆弄着一条船,趁夜晚挟持一个无辜之人,不会真是海盗吧?
阿五:是又怎样?
陈慕三:快交代船上共有几个同伙?
阿五:你要捉拿海盗吗?那就豪迈地成全你,我们一伙三人,还有一个阿四正在开船。
陈慕三:奇妙,这太奇妙了,也是三个女人,分别叫四五六,像是打麻将顺着和。
阿五:你是三,加进来就是三四五六,变成两头碰。而且很巧,我和……和你一样,也非常喜欢琼瑶、三毛和席慕蓉的作品。
阿六:别看彼此不对眼,好像冥冥中还有点缘分,莫名其妙地凑到了一起。
阿五一边沉思一边用眼角偷偷勾着陈慕三,觉得这个风尘仆仆的家伙长得像耶稣,标致,向上,就自言自语:是个大肥。
阿六的眼睛放出了贼光。
陈慕三:你们怎么叫成了四五六呢?
阿六:我们是好姐妹,就舍去了姓名,按年龄的顺序称呼,阿四就是二十四岁,阿五就是二十五岁,阿六就是二十六岁。
陈慕三:你们三个美美,把一个男人拘禁在船上,要是被人家扔到水里就成了鱼虾的美餐,丧命又丢船!
阿六:我们浑身都是神功,轻轻捻你一下就呜呼了。
陈慕三:嘿嘿,就凭你们呀?既捞不了虾也抓不得鱼,还吓唬人,如实告诉我你们要去何处。
阿五:夜游蛟湖,登陆湖心岛。
陈慕三:风雅,一定是日子过得超消闲!
说话间过去了两个多钟头,前方闪出了几粒灯火,水上漂出一堆模模糊糊的影子,转眼游艇靠上了岛。
阿四来到大家一起,瞪了陈慕三一眼:我们要上岛住宾馆,多余的人找个地方凉快去!
陈慕三:我可以在船上借宿吗?
阿六:你做梦呀?
阿五:可以。
阿四:NO,NO!他把船开跑了怎么办?
阿五:他可能没那个能耐,就是开跑了也能找回来。
阿六:别找麻烦,他这种人非常不可信。
阿五:随他去,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坏,就把他留在船上,有人个看船不是很好吗!
陈慕三赶快朝阿五致谢:姑娘善良,非常感激,我一定恪尽职守。
三个姑娘拖着拉杆箱消失在夜色里,陈慕三看着茶几上的食品,心想这些对我来说太美好了,就忍不住地饱餐了一顿。他接着走近洗漱室冲了澡,换了内外衣服,把脏衣服洗干净晾到了甲板上方,就裹着毛巾被在地毯上躺了下来。
湖水摇着游艇,陈慕三享受着无人世界的清静,闭上眼听着涛声,任心潮荡漾。他想今晚太奥拓,糊里糊涂地来到了这片水上,心中的三个女文豪变成了三个小美美,吵吵嚷嚷闹了两个多钟头,等到睡觉美美却都跑了,能留下一个也好,特别是阿五长得很好看,沉稳中隐含着优柔,现在倒真的很想她。同时他又自责,平白无故地赚了个肚子饱,还洗了澡换了衣服,捞了个睡觉的地方,为什么还想赚人家的情分……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问他乡是何方。
第二天清晨旭日无声地飘上了湖面,小风吹拂着碧柳。
阿六在岸边大嚷:大肥,你还活着吗?
船上没有回音。
阿四:大肥,快起来,不要让我们看到了你的臭尸!
陈慕三不胜惊恐,慌忙从窗口伸出头:我正在穿衣服,快好了,你们请上船吧!
阿六和阿四扶着阿五上了游艇,陈慕三看到阿五套着一件大红的小风衣,美如一朵芙蓉。
阿四朝陈慕三鼓着眼:好恶心!
陈慕三机智地把话岔开:你们刚才喊谁大肥呀?
阿四:你不就是一堆臭肥肉吗?我们不喊你大肥还喊你瘪三呀!
阿五:喊大肥好,感觉很特出!
阿六怪怪地看着阿五,意思是怎么对这种男人有感觉,你是苍蝇爱叮臭肉啊?
阿五被阿六看得脸上直泛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姐妹们,既然同船共度都放平和些。
阿四:只怕烧香惹鬼叫!
陈慕三连忙收了晾干的衣服走进洗漱室去洗漱。
阿六朝陈慕三叫嚷:大肥,别磨蹭,你快些上岛走人,不要耽误我们开船。
当陈慕三走出洗漱室时,阿四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他换了衣服,白衬衣外面套着豆青色的夹克,下身着一条蓝牛仔裤,脚蹬白旅游鞋,透着青春气息。
阿五看着陈慕三双目放出了电光,不禁脸上发烧,就假装着毫不在意,扭过头独自欣赏着湖上的涟漪。
阿六递给陈慕三一只简易塑料饭盒:这是吃的,是阿五让我带来喂你的。没想到你一装扮,看着倒很像一棵风骚的杨柳。
陈慕三:谢谢你的辛劳和点评!
阿六:别口蜜腹剑,是阿五多事,怕你成了饿狼要吃人,叫我给你带来了这么一大盒。
陈慕三:我还好,昨晚大吃了一通。
阿四看看茶几上的几只空食品盒,惊叫起来:大肥,你把我们的东西吃光啦,真缺德!
陈慕三:我给你们钱。
阿五:算啦,就当是对你看船的补偿。
阿六:那不行,他怎么能偷吃我们的东西!
阿五:别说得太难听!
陈慕三:是我不好,对不起姑娘们。
阿四:大肥带上你的行李和饭盒,上岛自己乐去。
陈慕三:这里沧浪茫茫,我上了岛就成了无路可走的水鬼,必须跟你们的船。
阿四:那就管不着啦!
阿五:不要吵,大肥快用餐。
陈慕三闷头吃完了早点,阿五发话:大肥,你真要跟着我们也行,你可以为我们拍照吗?
陈慕三:行,行,行,本人会点摄影。
阿六:开口就吹牛,又不怕掉到湖里被活活呛死!
阿五:今天阿六开船。
游艇破浪而行,陈慕三快速从行李中拿出了相机,同时阿五也递给他一架相机:你给我们拍照时用这一架相机。
陈慕三:好,我知道了。
阿五指指船头:大肥,我们到那里去,遇到了好风景你随时给我们拍。
阿四赶快搀扶着阿五走上船头,陈慕三紧随其后。
湖上初阳淡如脂粉,水气离离散散,小岛成了浅浅的一抹。阿五拉着阿四站到一起:大肥,这风景好美,给我们拍张合影。
陈慕三嚓地一下就拍了一张:阿四,你站开点好吗?我给阿五单拍一张。
阿四鼓着眼不愿动,心想这个家伙真不是好鸟,会拍高档马屁。
阿五主动走开:大肥,先给阿四拍。
陈慕三嚓地一下给阿四拍了一张,马上就把镜头转向了阿五,嚓、嚓、嚓……接连拍了好几张。
阿五拉着阿四:我们过去看看拍得怎么样?
陈慕三打开显示屏先让阿五和阿四看他们的合影,阿四伸头瞟了一眼,暗想大肥还行,拍得不赖。
阿五认真地看着显示屏,她与阿四胳膊套着胳膊,两个人都喜笑颜开,姿态优雅,神情自如,人被拍活了。背景也秀丽,一片浪花,一丸小岛,漂在红霞白水之间。
阿五:这张照片拍得真美,看到了我们这辈子最生动的形像。
陈慕三:继续往下看。
阿四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她噘着嘴,似笑似怨,背对着湖面,鲜灵得像一朵刚出水的菱角花。
阿五:啧啧啧,阿四成范了,好像明星,其实比明星还要美丽。
阿四被自己的模样镇住了,她没想到自己那么娇妍,心中窃喜,却故意叽咕:瞎猫子碰到了死老鼠。
陈慕三翻出阿五的照片,红衫飘飘,笑容浅漾,眼如两汪清水,似在与蛟湖说话。接连展示出五张,姿态各异,一张比一张好看。阿五非常满意,脸上浮现着赞许。
阿四觉得阿五的照片都比她那张拍得好,脱口而出:阿五成了仙女,我被人家扒拉得像丑八怪!
陈慕三歉意地看了看阿四:你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补拍一张。
阿四:补什么,再补也就两张,你一眨眼就给阿五拍了一大堆。
陈慕三朝阿四笑笑,心想这妞真能吃醋,丫头们就这种臭德性,彼此再好也要计较。
阿五:大肥,下面你看着办,随便给我们拍!
陈慕三有了阿五的指令,就捧着照相机不断地给阿五拍照,偶尔也朝阿四开一枪。他每给阿五拍一张都要请阿五反复看,说阿五是超模,怎么拍都漂亮,二人头对着头,黏黏糊糊地喋喋不休。阿四想人家已混得像老情人,我夹在中间算什么?就悄悄溜进了驾驶室。
阿五:阿四,你到哪里去啦?
阿四:我怕阿六疲劳,陪她一起开船,保卫你的重任就交给小阿三了。
陈慕三笑了笑,心想我遭贬了,大肥变成了小阿三。
阿五:谁是小阿三呀?
阿四:陈慕三不就是小阿三吗?
船头上就剩下了阿五和陈慕三两个人,阿五正求之不得。她问陈慕三: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陈慕三:我已经说过啦,就是到处看看山水。
阿五:你哪来费用啊?
陈慕三:对,没钱什么也干不成,我高中毕业后就开始离乡背井到处挣钱,凭着运气在西藏挖到了黄金,又在昆仑山找到了玉石。就这样边积攒资金边进行准备,一直干到前年才停下来,整整花了十年时间。
阿五:为什么要到处流动?
陈慕三:我喜欢地理,想把有特色的山水都走一遍,收集一些资料,争取写一部带有个人见解的书,也许这是异想天开。
阿五:佩服!现在很多人物质条件不错,但不知道怎么活才有意义。比如我,衣食无忧,反倒活得发蔫,生命好像没有内容。
陈慕三:非常有同感,因此我要另走一条路,享受山水,做一些研究。
阿五:还有你怎么和我一样,也喜欢琼瑶、三毛和席慕蓉他们?
陈慕三:我是觉得他们文思太好,文笔细腻深刻,文风纯正悠雅,集古今大成,值得学习。
阿五睃了陈慕三一眼,显得有些忧郁:我有些想法和你接近,很想能像你一样,但我是小女子,缺少勇气。你一定已到过不少地方。
陈慕三:欧洲、美洲都去过了,眼下在国内游览,接下来想到大洋洲、非洲和极地去。然后再坐下来整理资料编辑照片,进行写作。
阿五:这恐怕要耗费一生的精力!
陈慕三:可能是这样。
阿五:经费够吗?需要资助吗?
陈慕三:问题不大,我准备得比较充分。要是不行,到时候再去挣点。
阿五:真羡慕你!在别人眼里我是琼花玉朵,自己却不知道人生的方向。这次遇上你就像是见到了神。
陈慕三:我也许是用花篮打水——空忙。
阿五:不会,目标加努力就等于成功。
阿六忽然蹿过来:你们以前熟悉呀?稀里糊涂地纠缠不休,快十二点啦?
阿五:那你快去准备午饭。
阿六:吃水泡饭行吗?
阿五:别逗,拌个萨拉,烤些肉,做一盆银鱼汤,来点比萨。有客人,弄好点。
阿六转过身边走边嘀咕:真讲究,什么客人不客人,不就是一个说不清楚的小阿三吗?
陈慕三: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什么客人。
过了些时候,阿六又跑过来问:是开着船吃饭,还是下锚吃饭?
阿五:下锚,大家陪贵客共进午餐。
阿六鼻子一皱:这么快就出现升级版啦!什么贵客,不就是蹭饭的吗?
但阿六还是顺从了阿五,扭过头朝驾驶室大叫:阿四,下锚,停船陪伟大的贵客吃西餐。
阿四放下锚,游艇被风浪打得哐当一颠,阿五一个趔趄就要倒下,陈慕三跨上一步抱住了阿五,阿五歪进了陈慕三的怀中。
阿六大惊失色,赶快从陈慕三怀中拉过阿五,瞪起眼:小阿三不要趁人之危,阿五由我保护。
陈慕三:哦,不好意思。
阿五:阿六,人家是好心,别说话像放炮!
阿六:这年头人像鬼,鬼像人,多防备点好!
陈慕三脸涨得通红,心想江湖茫茫,谁防得了谁,别三只眼看人!
阿五和陈慕三走进餐厅,阿四和阿六同时怪怪地盯着陈慕三,他们想这要饭的竟被阿五奉为上宾了。
谁知陈慕三坐下后,洋餐具耍得滥熟,叉尖轻轻一戳就挑起一块比萨,悠悠地咂了一小口。
阿四:小阿三,你好像有点道行呀!
陈慕三:我小时候经常晒柴草,会用叉子。
阿六:小阿三,别神气!我现在跟你说清楚,以后不要碰我们阿五,我们是她的保镖,你逞什么英雄?阿五是大公司老板的女儿,家里钞票好多亿,好多亿你懂吗?
阿五:阿三并不穷,他有黄金和玉石,只是显得朴实无华。人家不图享乐,在研究全世界山水,要做学问。你不要用后脑勺看人。
阿六:是编的吧?要饭的到处窜,没本事,但混得多,会编故事骗人。
阿五:你连我说的话也不信呀?
阿六蔫巴了。
阿四:阿五好像是被小阿三灌了迷魂汤,他不穷?那昨晚为什么要像幽灵一样在水边晃荡。
阿五:你不要糟践人,那是在等船。
阿六惨然一笑。
陈慕三:这顿饭做得非常有水平,好吃,我吃饱了。
阿四:你昨晚就偷吃饱了。
陈慕三嘿嘿着。
下午游艇顺着湖岸行驶,每到一个景点都要停泊下来,大家上岸闲逛,陈慕三乘机做点笔记,拍一些照片,有时还触景生情地背几句琼瑶或是三毛和席慕蓉的诗文。阿五和他形影不离,二人不时唱和,阿四和阿六歪鼻子斜眼地在后面跟着。
这天晚上,阿五一行住进了湖滨的一个乡村旅栈,并把陈慕三也带到了旅栈里。阿五吃过晚饭就钻进了陈慕三的房间,到了深夜十二点也没出来。
阿四就拉着阿六去敲陈慕三房间的门,进了门就看到阿五神采飞扬,好像是打了兴奋剂。
阿六:小阿三,你知道现在有多晚吗?
陈慕三: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阿五:不用急,再聊一会。
阿四:你们聊什么?神神叨叨的!
阿五:我们在聊……聊爱情。
阿六:哇,你……阿五,你跟小阿三聊……爱情,还不如让我到湖边抓只癞蛤蟆给你玩。
阿五:你们疑神疑鬼的,我只好把你们想要说的话抖出来,我们怎么就不能聊爱情呀?
陈慕三兀然慌了神,摇着手:不,不,阿五是开玩笑,大家应该一笑了之!
阿五:我是说真的,没开玩笑,我就要跟你谈恋爱。
阿四和阿六同时把手伸进了嘴里,咬着手指,连气也不敢喘。
陈慕三:不,不!阿四,阿六,阿五是在故意逗你们,我跟你们说……这……不可能。
阿五:怎么不可能,我已下了决心!
陈慕三看阿五越说越认真,就把三姐妹往门外推。
阿四:见鬼!别动手动脚的,我们自己走。
阿六和阿四气呼呼地拉着阿五走了,他们把阿五一直送进了房间。
阿六一脸火气:阿五,你怎么说和小阿三谈恋爱呀?
阿五:我很喜欢他!
阿四:你真牛,喜欢小阿三!
阿五:女人遇上了喜欢的男人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深怕转眼消失了,必须抓牢他。
阿六:我晕了!
阿四:我要吐血,我们走,让阿五睡觉。
这夜陈慕三难以入眠,想着阿五说的那些话,不禁五脏翻腾。
阿五美貌多才,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但自己身在江湖怎么能恋爱,最多是画饼充饥,或者水中捞月。
第二天早晨大家一见面,阿四就岔了气:今天我们在岸上玩,大路通天,小阿三马上走人!
阿六:阿四说得对,小阿三现在就走。
陈慕三赶快拿上行李,朝阿五看看:姑娘们再见!
阿五:别急,我们先去吃早饭。
阿四:小阿三自己吃,不要缠着我们。
阿五拿下陈慕三的行李:三哥跟我们一起吃。
阿四和阿六眼冒绿火,同时尖叫:提拔为三哥啦!
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小吃店,陈慕三伺候姑娘们坐了下来:大家爱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阿六:你有钢镚吗?
阿五:管他呢?既然有人做东我们就拼命点,宰他个欢天喜地。
阿六:阿五亮招了,我们索性杀他个天鬼哭狼嚎。
吃过早饭阿四咧咧嘴又想说什么,阿五抢先开了口:姐妹们不要破坏彼此的情绪,请三哥陪我们把蛟湖游完,后面的事再说。
阿六:粘上啦!
阿五:大家上船开航。
到了第三天傍晚,阿五等人将蛟湖完整地绕了一圈,又回到蛟湖与长江的汇合口,阿五心事重重地交待阿六:告诉阿四,游艇下江后再往东开一段,找个浅岸停泊,让三哥安全登陆。
阿六:这就对了,留君千日终有一别。
游艇靠岸后,陈慕三背上行李一跃就跳上了岸,转身朝船上挥挥手:姐们,本人这几天特高兴,再见啦!
突然,阿五也一个飞步跨上岸,拉着陈慕三的手簌簌流下泪来。
陈慕三:多保重!你是我终生的记忆。
阿五挽起陈慕三胳膊一起朝东走去。
阿四和阿六同时扑到岸上,死死拽住阿五。
阿四劝阿五:回去吧,别送了。
阿五:不是送,我跟三哥一起走!
阿六:你跟他走?去要饭呀!
阿五:我已打定主意,你们快上船回家。
阿六:你要是跟他走我就跳江,把命交给你。
阿五:别胡闹。
阿四:那我跳江!
阿五:别操事。
阿四:你走了我们回家怎么跟董事长交代呀?那还不被开啦!
阿五:没你们的事,我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说由你们把船开回家,我跟朋友去旅游。
阿六: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跟江湖骗子瞎跑。
阿五:注意用词,我的男朋友怎么是江湖骗子,我告诉你们,我真爱上三哥了。
陈慕三顿时手足无措:不行!阿五,我们不能唐突地一起走。
阿四:这也太腻歪了!阿五怎么这样不慎重,人家不愿带你,为什么非要拼命拉着扯着。你一时乱了分寸,我们可要为你负责。
阿五把阿四和阿六拉到自己的身边:你们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恋爱是我个人的事,不需要你们负责。我们这次出来多好,我交了男朋友,并喜欢他的事业,非常崇拜他。我看到了一条新的人生道路,心里一下就亮堂了,你们应该为我高兴。
阿六仰天而哭。
阿四一屁股坐到地下数落起阿五来:小阿三再好,不管你有多喜欢他,也不能任性呀!
阿六:这样做是背叛父母私奔!
阿五:真落后,现在网络上都能结婚了,还说私奔,我们是相随相伴。
阿四:你一阵风飘了,公司将来怎么办呀?
阿五:那三哥走了我怎么办呀?我只想得到情投意合的男人,至于公司将来怎么办,且由它去,再多的财产也比不上我心爱的三哥。
陈慕三:阿五,你肩负重任应慎之又慎,不能置家业于不顾。
阿五:你也在操持大业呀,我是学文学的,跟你在一起就对上口了。
阿六:谁知你对什么口,你走了不是逼我们死呀!
阿五:我谈恋爱,你们死什么?
阿六:会把我们想死的!
阿五:傻,你们想我就发微信呀,或者我住到一个地方就联系你们,你们去看我啊!
阿四回到游艇上拿来一个双肩包,让陈慕三背着:看来姑娘大了真的不能留,留得不好要结仇。小阿三,包里是阿五的洗换衣服,还有一些饮料和食品。你替我们好好地服侍阿五吃,服侍阿五喝。要是出了事,我就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大骗子,骗女人的心!
阿六:真让阿五跟着骗子走啊?
陈慕三:阿五,别冲动,你跟姐妹们一起上船回家。
阿五:三哥,我绝不是冲动,是要脱胎换骨。阿四和阿六快上船去,你们上了船我好跟三哥走。
阿六:你们先走,我们等看不到你们了再上船。
阿五挽着陈慕三走了一段,又拉着陈慕三返回来,向阿四和阿六鞠了一躬:你们回去后跟着我妈妈,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爸爸妈妈的大女儿和小女儿,我们就是亲姐妹。我把爸爸妈妈托付给你们,会给你们增添很多辛苦,如有大事请及时通知我,我回家去处理。你们能答应吗?
阿六:不答应,你不回家我们没心思答应。
阿五:阿六不要气我,等你遇到了合心思的男人就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你用刀砍我,我也不回头。我的好妹妹,就让我快乐地去爱吧!
阿六哭叫着:我们不像你狠心,转眼就和小阿三同流合污,家里的事你别操心,只要小阿三不虐待你就行了。小阿三胆敢欺负人,我就把他扔到江里去喂江猪。
阿四:别废话了,让他们走吧!
阿五挽着陈慕三走了,没走几步又转过身来,阿四和阿六奔向前抱住了她。她双手抹着眼泪:姐姐,妹妹,你们也都不小了,遇到如意的男人就嫁了,不要高不成低不就,知道吗?
阿六:知道,跟你一样,看到男人就跟着跑。
阿五:别瞎说,我不是跟三哥跑,我们是志同道合。
陈慕三乘机一个人悄悄走了。
阿五快步追上去,拽住了陈慕三。
陈慕三推开阿五的手:你回去,我不爱你,你坐你的船我走我的路。
阿五:你不爱我?假话,纯粹是假话!
陈慕三:我真不爱你!
阿五哭起来:我坚信你爱我,我绝不离开你!
阿四:小阿三,收起你的鬼把戏,把耳朵竖起来听着,给我乖乖地带着阿五走,一不准饿着阿五;二每天都要让阿五洗澡;三路上阿五走不动时你就给我背着她走;四不准你小气省钱;五……
阿五:别充老大做报告,教训没完,三哥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谢谢姐姐妹妹的关照,我会感谢你们一辈子。
陈慕三:阿五呀,我是个走江湖的跟你合不到一块。
阿五泪眼涟涟:你别搪塞,勇敢地把心里真话说出
来!
阿四指着陈慕三的鼻子:说呀!
阿六:能说什么呀?人家是一对情圣!小阿三再敢啰嗦我就拧他的头!
陈慕三:阿五呀,江湖艰辛,你可能不适应。
阿五:没什么不适应,就是死我也不怕!
陈慕三泪如雨下,他轻轻搂住了阿五。
阿五告别了两个姐妹,牵起陈慕三的手:我们走吧!
陈慕三缩回手,显得很犹豫:阿五,你还是跟姐妹们上船吧!
阿四:小阿三,搞什么鬼?你把阿五骗晕了,倒跩起来了。请你老老实实地带着阿五走,要是再耍奸玩花样,我就一脚把你踹下江,让你好好地清醒,清醒!
陈慕三思索良久,用衣袖狠狠擦了擦眼睛,搀着阿五慢慢走了。
阿六追上去,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了阿五:带上!
阿五:不要,我有。
阿四又冲上去塞给阿五一张银行卡。
阿五:用不着,我真有!
阿四:客气什么?算是给你随份子,你跟着光辉灿烂的三哥,今晚不就入洞房啦!
阿五红着脸:死鬼,张口没好话!
阿六:话不好,但动人!
阿四:阿五记着,一路上多生几个宝宝,抱回家我和阿六一起帮你带。
阿五:别嚼舌头,你们上船吧!
阿四和阿六异口同声:你们走呀!
阿五默默地抱了抱阿四和阿六,放开他们后紧紧挽着陈慕三向东走去。
阿四和阿六目送着阿五和陈慕三,泪如断线的珍珠。
阿五和陈慕三一步一回头。
阿四和阿六并肩直立,但见阿五和陈慕三的背影悠悠忽忽地变淡。
红霞袅袅,映照着江水和青山。
陈慕三和阿五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山水之间。
他们的江湖
我遇到令狐冲时,是他和任盈盈结婚后的第十年。那时我并不知道令狐冲,于是我站在桥头问:“你是谁?”坐在舟上喝酒的那人穿着褐色的衣服,胡子拉碴,看上去...
我遇到令狐冲时,是他和任盈盈结婚后的第十年。
那时我并不知道令狐冲,于是我站在桥头问:
“你是谁?”
坐在舟上喝酒的那人穿着褐色的衣服,胡子拉碴,看上去很落魄,他喝了一口酒后问我:“那你又是谁?”
“我是越山的第三代弟子骆安在。”
那人摇了摇头说:“我只听过嵩山衡山华山,没听过什么越山。”
我有些恼怒,我们越山剑派在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名声,这人怎么会如此孤陋寡闻,于是我走进一步问:“那兄台你又是那个剑派的?”
“我呀,无门无派。”那人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酒水从他嘴角流出来,他随手用衣袖抹了抹。
“怎么会呢?现在江湖中的人都是有门有派的,就算一个茶房的小厮也有门派,你怎么会没有?”
“谁说我是江湖上的人了?”
那人的舟已从桥洞漂过去,我赶紧转了一个身去问:“那请问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话怎么走?”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迷路了。”
那人听到后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路都找不到,还想去争武林盟主?没有什么路是通往武林盟主的,你还是回吧。”
我有些不悦地说:“去武林大会的路就是通往武林盟主的。”
那人对我说:“哎,姓骆的小子,你问路就别问我了,要是你想喝酒,你就跳下船来和我喝几杯。”
听到他这么说,我顿觉口渴,于是跳了下去,我触船时用了一点内功,若是此人不懂武功的话就会被震到水中,可是当我触底时船纹丝不动,他更是纹丝不动,我暗暗心惊,这人好深厚的功力。听师父说江南有很多绝顶高手,想不到一个酒疯子也这么厉害,我不禁有些失落。
那人将酒给我满上了,对我说:“干了。”
我仰脖一口喝尽,这酒入喉极纯,入胃极烈,要不是我用内功逼住,恐怕会吐出来。我调养了一下内息,生怕他再给我满一杯酒。但是他没有,他还是自斟自酌起来,然后对我说:“这武林盟主啊,就像是这酒,闻着香,喝着纯,入了肚皮打滚滚。”
我被他说中,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装作没听到。
接着就是他在喝酒,喝完酒就开始唱歌,我在一边看着他,舟已经漂流了几里,两岸都是桃花妁妁,十分喜人。我有了醉意,用手支着脑袋问他:“你喝了这么多酒还不会醉吗?”
那人笑了笑回答:“要是我想醉,一口酒也能醉,要是不想醉,一万坛酒也免谈。”
我想笑的,但是笑不出来,我一下子被这句话击中了,在追求绝世武功之余,这种想法时常冒出来困扰我,让我不能好好练功。
舟终于漂到了一个码头,那人倒了倒酒壶,一滴酒也没倒出来,他哈哈大笑,说:“舟到码头,酒也尽,快哉快哉。”说着就上了岸。
我问他去哪儿,他低着声音说:“我是背着母老虎偷偷跑出来喝酒的,已经出来一夜了,现在要回去啦。”
我急着问,也不怕把试探他武功的事情泄露出来了:“你这么好的武功不去争武林盟主之位吗?”
“不去了。”他说:“你坐着此舟,再下行十里,见到一座山,那里就有武林大会。”
我对他抱了抱拳,想感谢他的,可是抬眼一看,他已经走远了。我忙问:“那你叫什么?”
“令狐冲。”那人刚说完就飘然无影了。
令狐冲,我想了想,没听说过,看来是无名小卒。
我也不便再想,于是向武林大会漂去。
还未到达,就听见人语喧天,刀剑之声不绝于耳,我赶紧弃舟奔去,走近一看,各大门派的人都已经到了,五岳剑派的人正在比武场上比试,别的小门派就在外面围着看,各色衣服,各种旗帜,遮天蔽日的。我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也没看清楚是谁和谁在打。我拉住旁边的一个人问:“是谁和谁在打啊?”
“华山派的周掌门和嵩山派的朱掌门在比试呢。”那人不耐烦地说。
“才刚开始吗?”
“屁,这是最后一场。”
我似乎被打了一闷棍,半天喘不过气来,我千里迢迢地从越山赶来,却只赶上了剧终,一招一式都没亮呢,而且我们越山剑派的旗帜也没打出来,我对师父的牛皮看来不能实现了,师父不要我来参加武林大会,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还吹牛皮说要让越山剑派的旗帜飘扬在最高处。
此刻我只能撑着旗子孤零零地回去了。
但是一会后我就不失落了,甚至有点小庆幸,我幸好赶上了最后一场,不然真要真刀真枪地上就麻烦了。现在超出了我的控制,回去也有交代了,就说没赶上,不然一定拿个武林盟主回来。这么一想我就轻松了很多,于是就在下面安心地看起来。
透过人缝我看到了一点周掌门和朱掌门的比试,看得我胆战心惊的,这么厉害的武功怕是我一辈子也学不会,于是我又失落起来。再后来的比试也没心情看了。
但是我还是等到了武林盟主产生的一刻,我已经忘掉了是华山派掌门还是嵩山派掌门了,不过是个糟老头子,我一下子就对武林盟主没了兴趣,就算我能当上武林盟主,也要变成这个样子,多没意思,武林盟主傻逼透了。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这次来江南,除了参加武林大会,也想趁机游赏一下江南景色,现在武林大会结束了,就好好游玩吧,出发时我偷了师父的几幅字画拿去当铺当了,现在盘缠相当足够。
却不想我能遇到她。
我是在苏州府游玩的时候遇到她的,我那次在一家酒楼上吹笛子,这是师父教我们的,我的师弟们都太笨,没学会,只有我学会了。我不但学会了,还相当厉害,我很不愿意承认我吹的笛子要比我舞的剑要好,但我一直想当一个绝顶高手的。
这时我看到楼下有人在打架,而且是几个男人围攻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着白衣,在男人的头上飞来飞去的,借着一抹月亮,像是仙子一样。这几个男人就乱挥着剑,四处砍,却一剑都没有砍中。这几个男人的衣服我在武林大会上看到过,应该是巨鲨帮的,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他们的旗子上画了一条巨大巨傻的鲨鱼,那时他们就站在这个旗子下面。
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看得下去,于是收起笛子就一个轻功飞了下去,这时女孩子被他们围在了中间,我飞下去时没站稳,撞倒了一个男人,于是他们一下子也把我围起来。
“你是谁?”他们紧张地问我。
我溜到了女孩子那一边去,然后壮了壮胆子说:“在下是越山剑派的骆安在。”
“管你是什么剑派,别挡着我们办事。”
“哎,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害臊吗?”
却不想他们愣了一下,这时我清楚地听到旁边有一声好听的声音在说:“原来是个呆子。”
我闻声转过头去,心脏却一下子停住了,她长得太好看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脸早就红了。
“哎,你愣什么?还不快跑?”她说着就一把拽住我跑了起来,她软软的手捏住我的手,我顿时浑身都没力气,脚软得要命,只往下溜。
这时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一个剑影也随之刺了上来,我侧开身子避开了,然后把许久未抽出来的剑抽出来,然后又是一顿猛跑,可惜的是这下她没有拉我的手了,一下子我真想不跑了。
她对着我喊着说:“你打不赢他们,快跑。”
我听到她这么说后,一下子血气上涌,我干脆不跑了,就挡在他们前面,来拼一拼吧。
他们一群人在我面前突然停了下来,估计没反应过来吧,这时她也停了下来,问我说:“你怎么不跑了?”
我说:“我堂堂男子汉,不能总是跑。”
她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木脑袋。”
我这时早就和他们交上手了,如果单打独斗,我估计能打赢,但是一起上我就渐渐力又不支了,看着就要被乱剑砍死时,是她上来救了我,她给我格住了刺过来的一剑,然后扶起我的肩膀问:“你会轻功吗?”
“当然会。”
“那飞到墙上去。”她话音未落就提着我向墙上飞了过去,想不到她的轻功这么好,我又为刚才说的大话害臊了,因为我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是她扶住了我。
这时那群人在下面叫嚣,让我们下去。我看刚才他们拿剑乱戳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会轻功,于是胆子就大了起来,也嚷着说:“你们有种也上来啊。”
话音未落,那几个人就在墙下叠人墙了,她拉了我一把说:“快跑。”
她又拉着我飞了,我第一次有了飞翔的感觉,我之前的轻功更像是蹦,和她一比简直不是轻功。
我又被她带着飞了许久才终于摆脱了那群人。
我们来到了湖边,此时月白风清,景色宜人,我暗自心喜,我还从来没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单独待在一起呢。
我没话找话地说 “你这么厉害的轻功,怎么不去打他们?”
她红着脸说:“我爹就只教了我轻功,说是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好,只要能自保就行了。”
我顿时有些尴尬,我刚才是帮倒忙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那我不自量力了。”
她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对我说:“是你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我才好施展轻功啊。”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高兴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华山周拂影,你呢?”
我学着她的样子说:“越山骆安在。”
“久仰久仰。”
我也跟着说:“久仰久仰。”
然后我们两个就大笑起来。
“你是第一次出来闯江湖吗?”她问我说。
我点了点头:“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我也是哎。”
我顿时很高兴,以为找到了同道,就说:“这次因为有事来晚了,不然还能去争争武林盟主。”
周拂影说:“那样的话你估计就能和我爹交交手了。”
我说:“那多不好,我总不能依着年轻占你爹的便宜。”
“没事的,我爹很厉害。”
“那你爹是谁?”
“我爹是华山派的掌门,你知道吗?”她凑过来问我说。
“哦。”我咕哝了一下。
“他们现在在庆祝呢,所以我偷偷跑出来了,却不想遇到了巨鲨帮的人。”她笑嘻嘻地说,笑得明媚如花。
那一刻我就伤感起来,追根究底,这种伤感有种甜蜜的意味,但是又的确是伤感,这种伤感越来越浓稠了。
她是名门之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他爹是武林盟主,我爹名字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伤感的理由,我伤感的只是因为她那个笑太轻灵了。
我陷入了恍恍惚惚的感觉里,这是我未曾体会过的。
“那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呢?”周拂影天真无邪地望着我问。
我从那种恍惚中抽出来,这时我忽然想起那个叫令狐冲的人,于是给周拂影说:“我们去喝酒吧,江湖里的人都会喝酒的。”
周拂影立即说:“正合我意,去喝酒,不醉不归。”
于是我们就往酒楼走去。
我们问店家要了一坛酒,然后再切了三斤牛肉,两个人就坐下来喝起来。她喝的第一口被呛到了,直咳嗽,我也喝了一口,也被呛到了,也直咳嗽,然后我们又笑了起来。
“来,敬我们第一次混江湖。”她颇为豪爽地说。
“来。”我们碰了一下,酒水被碰出来了好多,每一滴都映着她的影子。
“刚才是你吹的笛子吗?”她突然问我说。
我点了点头。
“你能再吹一吹吗?”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站在栏杆边,摸出笛子,慢慢吹了起来,她就双手支着脑袋听着。
我心里涌动着一股酸楚,一股股地涌上来,我都把他们付诸笛子了,那是我吹得最投入的一次,也是我吹得最伤心的一次,大概也是我吹得最好的一次。我终于明白师父给我说的:你不要以为剑和笛子有什么区别,有时候两个是一样的。
我豁然开朗。
我吹完后,她低着声音说:“你以后都吹笛子吧,你吹笛要比舞剑好。”
我竟然没有反驳地点了点头。
“你刚才吹得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茫然了,因为我刚才就是随便吹的。
“好伤感的曲子。”
我没有说话,我们又开始喝酒了。
后来她给我说她的事情,说她在华山怎么长大的,她的大师兄是如何的好,她爹爹是如何的严格不近人情,我听得酸溜溜的,尤其是听到她说她大师兄时,那时她的整个眼神都是明亮温柔的。
她问我是怎么长大的,我就只能告诉她我是孤儿,被我师父养大,我很想学武功,但是师父总是教我读书,教我吹笛子。
她说;“你以后就好好吹笛子嘛。”
我说:“好。”
然后我们就傻傻地笑了起来。
一会儿后酒楼的老板来告诉我们他们要打烊了,我们就离开了酒楼,在街上走着。她突然对我说:“要不我们比一下武吧。”
我没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于是我们就在深夜的街道比起武来。
她和我比武时仿佛就在跳舞一样,我几次都看呆了,她的剑轻易地就递了上来,她笑着说:“呆瓜,看什么呢,注意,我要刺你的的胸口哦。”那一下我真想她刺上去,那样她就能触到我的心了。
比武终究以我输结束了,她很高兴,对我说:“你是我打败的第一个人。”
我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怎么了。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她问我说:“你怎么不高兴啦?”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喊:“拂影。”
她兴奋地给我说:“是大师兄找来啦。”说完就回应说:“大师兄,我在这里呢。”
这时从黑暗里跑过来一个人,气宇轩昂,英气逼人,一下子让我自惭形秽。
“小师妹,你又偷溜出来,师父知道了该有你好受的。”那人笑着说,似乎放下了一口气。
“哎呀,大师兄,有别人呢。”
我的心疼了一下。
那人这时才看到我,立马抱歉地说:“兄台见谅。”
我摇了摇头。
他又转回头去给她说:“快回去吧,被师父知道就不好了。”
她点了点头,继而别过头问我说:“你要去我们那里玩吗?”
我又摇了摇头。
他对我抱了一个拳说:“那有缘再会。”说完就拉着她走了。
她回头看了看我,眼睛清亮亮的,映着月光。我摸了摸笛子,本想送给她的,但是终究没有送出去,她和她大师兄最是合适的。
后来我离开苏州府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在船上,我在岸上,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而我要回越山了。华山的旗子张扬地飞着,我们越山的旗子皱巴巴的躺在我的包囊里。
我喊了几声,但是她似乎没有听到,她大师兄和她站在一起,一会儿后船就远了,我在江边吹了一下笛子,果然要比我舞的剑要好,我决定以后都吹笛子,不碰剑了,我决定把剑当了,换回师父的字画。
我第一次出江湖,似乎毫无收获,又似乎收获了很多,但是江湖依旧是他们的江湖,不是我的。
2015/7/10于贵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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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相遇,莫相忘
今日忽然听到一段故事,听完以后心情很是不佳。却也说不出别的话语,只能静静的听,慢慢的想着故事里带给我的那些思考。
她说曾经遇见过一段美丽,在她言语中我能感受到她对那份美丽的眷恋之情,虽然她一直在对我说她已经忘记了那段美丽。题记。
人生一世,极其短暂。相遇是一种缘分,天作之合也好,人求之意也罢,总之,我们相遇了就是一种幸福。相遇是幸福,因为一个人就如同世间的一粒微尘,飘渺之中与另一粒微尘相遇了,或是一起飞舞,或是擦肩而过,然两种都是幸福。结伴飞舞结束了孤独,擦肩而过证明了不是孤单的一粒,至少还有一粒微尘在。这样的相遇怎么不能说是一种幸福。如果不是微尘,就算一个人是海中的一朵浪花,而两朵浪花的相遇是不是将变成一朵大的浪花,而浪花只有变成了大波大浪才能令人欣赏到它的美丽这更是一种幸福!
冥冥中,两个本是陌生的人相遇了,然后靠近了,再然后相爱了是不是很美的几步,不要忘记,最大的前提是两个人必须要有相遇。没有相遇的时候,一切都是枉然。
世间有一种相遇是最难让人割舍的,那种就是带有了爱慕之心的相遇。也许无果,也许只是一种暗恋,但是不否认这样的相遇在世间有很多。不过随着年龄和心态的摆正,这样的相遇多数会被人藏进心里,走进那个人的回忆之中。
是的,没有人不去回顾以前的那些美好回忆。想做到让自己彻底忘记,根本没有那个可能。虽然勉强着自己说已经忘记,如果真的忘记了怎还会重新提起。
应了那句话,既相遇,难相忘。
在短暂的人生里,遇见了一段难以相忘的缘分,实属是应珍惜的。想说美丽的相遇不要刻意去忘记,那样只会委屈了自己。回忆,最是令人愁肠百结的东西。想与不想都是罪,爱与不爱都是累,难以琢磨,更难将回忆抹去。这样的纠结,还是不忘也罢,忘记是一种不可以。
美丽的相遇因为彼此的欣赏而美丽,如果没有欣赏,一天之内碰头三次的那种也不会走入一个人的心里,更不会让人难以忘记。
有相遇就必然会有忘记这个词汇的出现,人之常情。见惯了那些司空见惯之事,最平常的就是一句话打发:哦,某某啊,我早已经忘记了,和他(她)只是见过一面而已想来这样的话语每个人都曾见过,或许你也这样说过。
相忘,最经典的话语莫过于那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观看这句话的第一眼,给我一种潇洒的感觉。认为这是一种看开想开的态度,是一种豁达的心态。然而等看过的江湖爱情和江湖恩怨多了以后,懂得了说这句话其实是一种无奈。无法去长相厮守的时刻,假兮兮或者虚伪的说一句相忘于江湖,貌似自己解脱了,实则已经被绑架了
想说有了相遇的时刻就不要去有相忘的念头,即使那段相遇不是美丽的那种,即使那段相遇有令你无法回眸的感伤,即使那段相遇让你有着愁肠百结之苦,然而毕竟你们相遇过,毕竟彼此见到过
很喜欢一个形容渺小的词语:沧海一粟。想这个词语来形容人的话很是恰当,茫茫人海,你我他皆是一粟。一粟一粟之间有了缘分而相遇,想想就是一件极其美妙之事。试想,全世界几十亿人口,全中国十几亿人口,怎么就在这海洋中与你相遇了。也许单是一个缘分是涵盖不了的,或者需要更多的词汇来形容这种相遇的弥足珍贵才可
弥足珍贵的相遇,没有理由去轻易相忘。
相遇,是难得;相忘,也许容易也许不易。想说既然相遇了,就不要轻言忘记。在相遇中用相忘对对待那份相遇,想说这是对缘分的一种亵渎,也是对自己的一场折磨。既相遇,就好好去珍惜;既相遇,就应去用心珍藏;既相遇,就不要言之凿凿的说着已经忘记了那段相遇
愿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美好,祝世间所有的相遇都不会有相忘的出现。
既相遇,莫相忘。
其实爱情也是个江湖
半年前,与几个旧友吃热辣辣的火锅。忽然就说起了爱情。
是因为,一个朋友正在经历着婚变,而且闹得不可开交了,满城风雨了。
我的一个朋友,坐在我对面,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啤酒,我问她,你怎么看爱情这东西?她看了我一眼。
曾经,她轰轰烈烈过,和一个画家,爱得天翻地覆,她与他,都是人中龙凤,同样的出色,他的画配上她的字,那是曾经的一段佳话。装修房子,买窗帘,照婚纱,所有的婚前准备全做好了,可男人却逃跑了,去了西藏。然后,再也没回来,娶了一个当地的西藏姑娘,如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有她,一个人,安静的写字,还在等待。
碎的心,让什么来缝呢?
身边的男子,高大英俊,是我们小城有名的钢琴家,他有修长的手指。在别人都在谈恋爱的时候,他一个人弹肖邦,一个人去看大海,去登泰山,他说,喜欢孤独。
我们总以为,他过于自恋,不会谈恋爱的。可是他说,爱情这件事情,最充满玄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人,那几乎是命中注定。爱情不是找到的,一定是遇到的。历经千回百转的大概不是爱情,有亲情的成分在里面。爱情一定是,等了又等,然后,她出现了,你认定了,就是她了。
说什么理论的都有了。都振振有词,各人的爱情不同,四个人只有我还在沉默。
此时,我的爱情落花流水春去也,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呆着。我说,爱情是件奢侈品,不爱爱情的人,不要轻易消受它,否则,它带给你太多的伤痕,会让你一生不得安宁。
渐渐我们喝多了,还是没有说清爱情是什么。所以我们大家又继续去酒吧,输的人一次次的干杯,就在今晚,买个醉。
散了的时候,满天星光,我们四个步行着往回走。城里的月光是寂寞的,有人唱着京剧,有人倒着走,都喝多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情故事,永远不会相同。
半年之后,女友结了婚,不再等待那个出走西藏的男子。
正闹离婚的男人终于离了婚,他说,好与坏,他都认了。
高大英俊的钢琴家最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以为他会找一个特别出色的女人配他,谁料想,他找了一个比他大八岁的女人。
那个女人,很矮而且不好看。我们见过,脸上有着生动的雀斑,走在他身边,一点也不和谐。可是,他们相爱了。并且,很快就结婚了。
问他,为什么?他答,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吸引。有时,和金钱地位都没有关系;和最让人动心的相貌也没有关系。有的时候,找到爱情,是为了让自己和另一个灵魂更靠近一些,只因为,和她在一起,是一种休息。
这样的回答,已经有了禅机。
爱情是一种休息。我找到你,不是要生生死死的纠缠,不是要没完没了的爱来爱去,和你在一起,是淡淡的花香,哪怕只是你在旁边,我就心安。一起听听音乐,看看书,一起穿了素色衣服,手牵手去楼下散散步。有多少感情是要山崩地裂的呢,更多的时候,要的只是人生的细水长流吧。
所以,我欣赏的看着他。
我终于知道,爱情是一个江湖,打打杀杀之后,最高的形式是归隐于江湖。找一个人,慢慢变老,生老病死,牵着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