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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茅草屋里的笑声,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这是一个有关于爱的故事:
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我都会滞留在离家不远的路口,听着隔壁屋里的笑声发愣。在儿时里我总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那间下雨漏雨出太阳晒太阳的屋子吗?那在收土豆吃土豆收红薯吃红薯的季节里吗?还是在下雨天无鞋无温暖衣服的日子里?那还是在被人欺负的无声里?
他们是一对身体不够壮不够强大的夫妻,养育着超出了那几分地的四个孩子,总是看见他们在播种的季节里在别人的地里忙活着,总是看见男人干一天活休息两天的日子。
在那两间破茅草屋里住着鸡,猪还有那四个孩子与他们夫妻,下雨刮风的天气里,孩子们忙着找盛水的气皿,看那猛烈的大风过去后,满地都是他们家屋上吹落下来的稻草。寒冷酷暑的季节里,那吹得沙哑作响的寒风与那毒烈的阳光不会为他们更换季节。qg13.CoM
也许是苦难太多他们不敢哭吧!我是那么想的,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那破茅草房里总是向外渗透着笑声,嘻嘻哈哈嘻嘻哈哈大人的,小孩的总是传得好远好远。他们家的笑声歌声与那下雨天爱光着身子在雨里玩耍的孩子笑颜。不管是不是被人欺负还是一家人挤在那张也稻草为枕头潮湿的木板床还是没有油盐下饭的生活他们都在笑。
不管我是不是刚从家里吃过饭,去他们家总是感觉很饿,那半大的孩子洗着青菜,大一点的孩子切着土豆,锅里的清水辣椒,他们抢着吃打闹着吃。
时过境迁,男人为了家里能够吃饱穿暖流浪外面,女人总会早早回家,给孩子做吃的早早关门休歇,不管时间多久,她从来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和邻家男人开玩笑,不管是不是有男人特意逗她,她都不会搭理,笑笑离去。和她自家男人电话时,总是听见她一直在笑,应答着家里很好很好。孩子在一天一天长大,家里开始告别了那刮风就满地茅草的屋子,住进了平房,皱纹也在女人眼角出现,但她还是笑,不管是病痛还是受辱没有看见她哭过也没有看见她和谁红过脸。
多少年了,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总会问道到底什么爱?啊!爱,多么沉重的字,多么让人向往的字,小时候听见那笑声发愣是不想回家,不想回那个满是硝烟的地方,我不止一直的哭着朝他们大喊你们吵什么,你们到底吵什么是啊,他们吵什么,很简单的东西我没有,它对我来说其实好难,好难。
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我们不停的追逐着什么?荣华富贵?无与伦比的美丽?让人景仰的地位还是那黑夜的欢乐?我不明白,也许是我从来就不爱笑,也许我明白,只是放在心里笑。
母亲问过我如果你都吃不饱穿不暖了你还要不要爱我想这个关于爱的故事我们多少人是触手可及的,却又是甘愿弃之的,对,是被我们遗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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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笑声
我每天都很快乐!因为,我每一天都生活在妻子的笑声里。那种舒心的、开怀的、安静的,有时是肆无忌惮的笑,就像有着某种魔力一样感染着我。有时,我故意憋住不随着笑,可每一次都忍俊不住。谁又能抗拒那种毫不做作,真诚从不遮掩的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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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长假刚过,北京下了一天的冷雨,我和妻子去木须园订料。妻子突发奇想:我们去天安门广场吧。我惊讶地望着她,是在说:外面可下着雨呐。妻子同样是用眼睛望着我,先就哈哈哈的笑了,那笑声像是占了多大便宜,随后悄悄地说:那个大花蓝还在呢!我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也笑了。从木须园到天安门广场只要四五站地。我们走出公交车,撑开雨伞,通过安检,直奔大花蓝而去,冷风夹带着细雨斜打在脚面上,雨水也很快浸到鞋子里,冷冷的,妻子就嘻嘻的笑了:真凉!广场上并不清静,虽然下着雨,仍然是满眼的各色雨伞在来回晃动。人们三三两两的各自选取着自己认为好的角度,用手机记录着这一兴奋的时刻。我为妻子拍照,妻子的背后就是大花蓝,三十多米高啊,花篮里的大型花朵被雨水冲洗的干净、鲜艳。它明亮了双眸,清澈了心田。远景是雄伟的天安门城楼,妻子的笑容就映衬在花朵里。刚刚拍完,妻子就拍拍我的肩膀说,回啊,老头儿。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刚刚到唉!还下着雨!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再看看别处呢,妻子依旧笑着说,我就惦记着这个大花蓝,看到就行了。她笑着,那笑容像是刚刚吃过大餐一样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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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丢了金戒指该是什么心情?当妻子发现自己放在皮夹里的戒指不见了的时候,先是愣了,随后满屋子翻找,脸色凝重,平常那种笑容不见了。翻找过后坐在沙发上凝想了几分钟,突然就嘿嘿嘿的笑了。我说,找到了?她说,没有。我说那你笑什么呢。她说,买了不戴,放在皮夹里,丢了也很有可能。找不到就算了,等攒了钱再买一个。我笑我自己刚才慌张的样子。随后,妻子和我说了她这几分钟的感悟。她说:一个有涵养的人表现在对物质追求的程度上,或者说欲望的程度,涵养越高的人,对物质欲望越低。对于我来说,丢掉一个贵重物品,涵养就表现在知道丢失后的紧张心情到心态平静下来的时间上。我的涵养是十分钟,哈哈哈哈那种笑声又响起来,是放松的、欣喜的、像没丢东西反倒得到东西似的。我也头一次听到人的涵养的高低能用时间来度量。而就在发现金戒指丢失两个月后,妻子收拾入冬衣服的时候,却在叠好两件衣服中间发现了那个用透明自封袋装着的金戒指。妻子惊喜地一把抓在手里,像是从什么人手里夺过来一样,瞅瞅戒指,瞅瞅我,把戒指推到我的眼前,看,没丢唉。哈哈哈哈那笑声又响起来,惊喜,是突然到来的喜悦。我也真诚的为妻子高兴!为了庆祝,晚饭我们喝了红酒,端酒杯的时候发现妻子戴着戒指。我说,戴上了?妻子说,不再藏着了,喜欢就戴着,哈哈哈哈我们小抿了一口。妻子放下酒杯说,人的涵养的高低,是看得到物质的惊喜心情到心态平静下来的时间,我这次失而复得的惊喜到心态平静下来用时5分钟。我为自己高兴,我又进步了,哈哈哈哈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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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个说起话来声音特别大的人,在刚刚过门的那些年,家人、亲友、邻居以及乡亲之间都领教了她的性格、脾气,甚至有妯娌给她起了外号,叫大炮。就是说话直来直去,声音很大,一激动跟吵架似的。但妻子却是一个内心足够善良、心地特软的人,生了气也非常好哄,其实是明事理。你若拿真心对她,她会把心掏出来给你,但你要和她耍心眼子,她也是有脾气的,她会一辈子不信任你,甚至远离你。但生活中她的笑声一样响亮,一如她的性格,直来直去。表哥租种我们老家的土地,自己说好要每年给我们四千的地租,妻子说,不要给四千,就给三千吧,谁让我们是亲戚呢,总不能跟外人一样吧。这一年,给了三千,第二年两千,第三年两千四。这些家事都是妻子应酬,我只专心做自己的小买卖。但知道后唯恐妻子对表哥有成见,就问妻子,你心里是否有怨气啊。妻子说,说真话,没有。我们是亲戚,砍断了骨头连着筋,什么多点少点的,只是感叹表哥的为人,省下了钱,却丢掉了信用。自己的承诺没有兑现,这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而我们缺了这几个钱不会影响生活,如果表哥真的生活困难,我们还为自己能帮助他感到欣慰。说完,妻子望向我说,你听了后是不是很感动啊!我说是。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推门出去,哈哈哈哈,和你开玩笑啦,明天就找你表哥干仗去......我去买菜了。那笑声敞亮。我摸着脑门寻思,真的假的啊!
4、
今年夏天,一场大雨突临,暂时消退了难挨的暑热,也唤起了满坑的蛙鸣。然而,雨后的太阳更毒,发了疯似的炙烤着大地,柏油路面被太阳炙烤的火烫,脚踩上去软绵绵的,热气袭人。妻子走过一段路面,他听到了不远处田野里此起彼伏的蛙鸣,像是一声声的呼唤,一声紧似一声。她还发现有很多小蛙在路面上蹦跳,像是在寻找离开柏油路面的路。这条路有很高的马路牙子,小蛙滚落下来不可能再跳回去,只有等待着被柏油路炙烤而死。妻子甚至看到不少小蛙的尸体。她四处张望着,思考着办法。她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块纸壳板,迅速的行动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将小蛙一个一个的铲在纸板上,又小心翼翼的把这些小生灵放到离开马路很远的田野里、水洼处。她这样反反复复的做着,汗水满头满脸的淌下来,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我找到她的时候,这条路上已经看不到小蛙在蹦跳了。而妻子满头的汗水却让人心疼,但妻子却是精神十足,脸上洋溢着笑容,那种笑没有声音,是从心里发出的,我望着她,那种笑容立刻让我感到平静而温暖,喜悦而激动。那是天地间最美的笑容。那一声响似一声的蛙鸣,似欢乐的歌声,是对妻子的回报。
我每天都生活在妻子的笑声里,我愿意听到妻子的笑声,愿意看到妻子的笑容,她对生活的感悟是笑声的源泉。我曾经问过妻子,心中没有烦恼吗?妻子说:我们丢掉对生活的恐惧、期待和迷茫,就会有笑声。苦也罢、累也罢、痛也罢、乐也罢。我们都要心态平和的接受,我们除了能知道明天太阳依然升起,甚至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我们一定要快乐的生活,要笑着迎接每一天。打个比喻,我们夜晚开车回老家,二百里的距离,我们只能看到汽车大灯照亮的前方二百米,我们看不到老家。好了,我们就安全、快乐的行驶这二百米就行了。我们这样安全、快乐的一直行驶下去,就会这样到达终点。用一个时下流行的话说就是:活在当下。
我每天都很快乐,因为,我每一天都生活在妻子的笑声里。
感恩妻子!感恩生活!
榕树下的笑声
村头的那棵百年老榕树底,传来一阵又一阵脆嘣嘣的笑声。
那是几位婶婶、嫂嫂在一边比画着什么,一边笑着、议论着什么。
只见外号落窦鸡乸(下窝母鸡)的桂开婶从石凳边站起来,双手叉在髀间,鼓着腮,昂着高傲的脸,颇为得意地高声嚷嚷:要不是老娘同意把鹅圈拆了,他们想开路,难!孩子他爹说老娘鸡肠小肚,我还不服气呢!你们说说,该不该给我老娘一功?看她那越嚷越起劲的架势,好像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她这么点儿成绩。
二波嫂也抢着说:我家的猪窝花了四五千元垒的呢,谁说推倒了不心疼?新的窝又未垒好,猪崽才断乳两三天就卖了。你们说说,该不该也记我一功?
乌鸦嘴火生嫂从旁打趣道:你们家家都有个老公,还想要一公,说话不嘴馋!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落窦鸡乸羞红着脸,气冲冲走过去要啄火生嫂,火生嫂连忙扭着圆滚滚的屁股躲闪开了。看她那狼狈相,大伙又是一阵哈哈的笑声。
这阵子,长乐村环村水泥路的建设,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苦等了五个年头,村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前段时间,村长阿欢带着驻村干部再次走家串户做工作,好说歹说才基本劝服了最后那几户钉子户。不久,工程队的挖掘机开进了村里,把村道规划红线内所有的猪舍、鹅圏、柴间,还有龙眼树、竹林等一扫而光,硬是杀出一条初现规模的路基。这是村民们多年来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啊!
曾经在生产队时期,巷道整洁有序,村道宽阔平坦。每逢春节,村里还可在村道上扫净一块沙地,请来舞狮队,摆弄一阵刀枪,挥舞几回棍棒,舒展几下拳脚,让大人小孩们都眼花缭乱都拼命喝彩呢!自从上世纪80年代后,村里一些群众只顾自家搞生产,硬生生在公家的村道边占地为营,乱搭乱建,无数火柴盒般大小的猪舍、鹅圈、柴间冒了出来。更有甚者,还在村道边种上了果树、竹林。年复一年,村道被蚕食了大半,狭窄的地方,连一辆手推车也寸步难行。生产运输和出行一度成了村民心头的痛。
前些年,村村道路硬底化工程开展得如火如荼。本来,镇上也为长乐村要来了修路的指标,可就因村里的几位钉子户大吵大闹,寸利不让,公家修路就好像挖了自家的心头肉,你说要赔偿果苗损失费,他说要赔偿房屋损失费结果,铺路的计划一拖再拖,一搁就是五年多。近年来,相邻的几个自然村先后铺上了水泥路,这活活羡煞了长乐村的村民。
这不,几位婶婶、嫂嫂又议论开了。红忠婶慢条斯理摇着蒲葵扇说:等路铺好了,我得晚上抱孙子出来溜达溜达,吹吹田野的风。外号老糊涂的琼英婶满脸皱成一个干核桃,用拐杖捅捅地面,笑道:咱们这副老骨头,到百年归老出殡那天,八脚佬(殡仪人员)也有条路好走重恩婶连忙打住琼英婶的话头,说:呸!大吉利是!大吉利是!你说娶新娘的四个碌(小汽车)开到巷口门前还差不多哩!真真老糊涂!
路好走了,我家打算拆了旧屋建新房,不用到村前的旱地建屋了。汉章婶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对啊,占用田地建房不划算。路好走了,在村里建栋小洋楼,一样惹人注目哩!婶婶、嫂嫂们都咯咯咯笑起来。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八月十五(农历)之前路可铺好?
是呀,中秋节,月光光,照地塘。我们该绕着村子行大运赏月啰!
素有百事通之称的水兰嫂放下肩挑的尿桶,捋起湿漉漉的裤腿,也走过来凑热闹:如今就是好!小孩读书免费,种田还有农补,老人享受养老(金),连猪乸也领什么能繁补。
扑哧一旁的落窦鸡乸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说铺好路之后,不久还要建垃圾屋什么的,有专人专车打理运输垃圾的。水兰嫂的重磅消息无疑在人群中炸开了,大家纷纷议论开来。
国家越来越重视农村了!
农村的环境越变越好了。
夏日的阳光穿过浓密的树叶,如一块块零碎的金子,撒落到地面,也撒落在婶婶、嫂嫂们梦想成真的笑脸上。
老屋里的温暖
十年前,那条路还是泥土,夏天穿着凉鞋满脚丫的沙泥,如今十米宽的沥青路上是车水马龙,时代的变迁,老家的农村已是面目全非。按下车窗,马路边上灼热的尘土里已经嗅到家里的凉爽。
芭蕉扇或许在那个女人手里正挥舞着,依偎着她的身子躺下,撒娇着妈妈,妈妈我要听你唱歌,好的,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唱一呀唱,来到了南泥湾,南泥湾好地方,好地呀方,好地方来好风光,好地方来好风光,一首温柔而清脆的《南泥湾》把小妹妹唱睡着了,妈妈轻轻地把床单盖在小妹的肚上。妈妈看我们迷迷糊糊的有点睡意了,停下了歌声,小心翼翼地起身,点起蚊香插在玻璃酒瓶上,然后端起带罩的煤油灯,逮住一个个伏在帐上的蚊子。我喜欢看妈妈捉蚊子的景像,每逮住一个蚊子进灯罩里,妈妈脸上都会露出一种成就感。妈妈心灵手巧,白天编织材席子,晚上不是织毛衣就是做鞋底,我们姐妹围在方桌上做作业,妈妈陪着手里也不停地干活,然后一家人围着大木桶洗脚,听着妈妈讲着故事。
老屋子门前有棵梨树,那是我们孩儿时玩耍的地方,捉迷藏可以爬到树顶上;每到夏,茂盛的青枝绿叶间硕果累累,甜脆的梨儿被爸爸带到集市上很授青睐。这是儿时夏里的记忆。
落下上段文字的灵感是来与妈妈在我家短暂的停留后。
跟往常一样,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央视《朝闻天下》,视线转向门口电瓶车的喇叭声,姨侄女拖着我的老妈来了,立马起身开门迎接,开心地责怪老妈,你怎么来不提前告诉我用车去接的!妈答:去医院体检的!我回问:又是免费体检的吧?,是的!哎哟,那身体肯定没问题的(说实话,最担心有了不适来体检的,那说明身体就有问题了)!快快来餐厅坐下来吃早饭,一碗粥吃完就念叨要回家,我愣住了,今天无论如何不许走,两年多不来我家了,今天难得来一趟,要住几天送你回家,妈妈说着就往门外跑,我拉着,那你才吃过早饭歇会儿再走,然后带她到楼上参观了下,跟她商量,听说家里老屋子快要拆迁了,你说如果上下楼不方便,我们就把楼下建个小套给你住,妈妈语气里有点同意我们也就放心下。妈妈就怕出门,喜欢呆在自己的老屋里,爸爸走后,小妹妹为了照顾妈妈搬进了老屋里陪她,今后拆迁离开也是不得已了。
爹娘在家就在,家是儿女们的避风港,希望那三间老屋子一直存在,那里有我们儿时的故事,那里是我们宝藏温暖的地方,也是我们一家人的欢乐场所。
木屋里的女人
镇上突然来了一户人家。谁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从事何种职业。他们租住在一幢破败的小木屋里,木屋已很久无人居住。他们打扫木屋的那一天,整个小镇都散发出一股阴湿、腐烂的霉味。
这户人家是在夜暮时分来到镇上的。当时,镇上大部分人家正围在火炉旁吃晚饭,他们首先听到三轮摩托车嘎的刹车声,而后是搬运东西磕磕碰碰的声音,热热闹闹地响了一阵,然后是短促的一声呜,摩托车急速离去的声音。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时间,小镇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
第二天,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小镇。在雾气还笼罩着小镇的时候,有人路过小木屋,好奇地往木格子窗里窥视: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偶尔,里面传来几声沙哑的咳嗽,打破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在雾气快要散尽时,小木屋吱扭一声,打开了一道缝,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从灰朴朴的木屋里走出来。女人穿一套红色齐膝冬裙,冬裙紧紧裹住她翘着的迷人小臀部,女人走起路来臀部扭动的幅度很大,远远看去:娉娉婷婷,摇曳生姿。
女人一扭一摆着她翘起的滚圆臀部,很风情地走在镇上。才一会儿工夫,女人就与镇上的外来民工老六熟络了。女人站在街边,大大方方地和老六一说一笑,仿佛,她和他原本就是老相识。
筱禾是在打开店铺门时一眼瞧见了女人。女人的这身装扮实在是太耀眼了:一件红色小棉袄十分妥贴地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下面穿一条齐膝的短裙,她的腿真细长,穿上一条黑色的丝袜,颇性感,极诱人。在这种季节,全镇谁敢这身装扮?!
筱禾坐在摆满化妆品的柜台后面,围着一盆炭火,她忍不住拿眼睛往那边瞧:女人似乎并不怕冷,站在瑟瑟寒风中,和老六有说不完的话。老六呢,人好像比平日矮了一截,他双手操在袖管里,背微微前倾着,一副谄媚的奴才嘴脸。
筱禾认识老六。这个男人的风流成性,镇上没有人不知道。算来,老六来镇上已有三个年头,他独自一人经营一个蛋糕、面包店,生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除掉按月给乡下的老婆孩子送去必须的生活费,余下的钱刚刚够他吃喝玩乐。老六除了喜欢玩女人好像没有别的嗜好。他来镇上三年,睡过的女人不下十一、二人。偶尔,他也和镇上的民工们喝点酒,打点小牌,输赢只在一百块钱以内。尽管他在牌桌上一如既往地吝啬,但在女人身上,他却舍得花钱。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曾经有一个女人恋上了他,主动搬到他那间逼窄的蛋糕店里住了三个多月,无怨无悔地替他做饭洗衣服,帮衬他照料店铺。冬天过去,春天来临,老六的新鲜劲也像这季节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就厌倦了这个自觉上门为他服务的女人,在外面绊上了一个。说来,老六还真是那种很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现在,老六和木屋里的女人谈得是多么地投机,竟然忘记去开蛋糕店铺的门。仿佛一拍即合似的,他们说说笑笑,不缓不急地往镇子的那头走去。
筱禾站起身,把头探出店铺,瞅见女人和老六一前一后进了小木屋。
约摸一个时辰后,老六如沐春风地从木屋里走出来。这一幕并没有逃过镇上人们雪亮的眼睛。这一个时辰引来人们无数的猜测和遐想,一时成为镇上很多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谈资。
后来,去小木屋的人多了起来。他们大多数是租住在镇上的外来打工者,他们的年龄大多在三、四十岁左右,他们的妻儿与他们长期分居着。女人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无穷的快乐。他们隔三差五地往木屋里跑,乐此不疲。有时候,他们在镇上的小饭馆里喝酒、说粗话、谈论他们共同的女人木屋里的女人。有一次,老六喝醉了,和他们动起了真格。因为他们中的一个骂那个女人是骚货,是无情无义的婊子。老六和他们拍桌子打板凳,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老六还动了手,双方都打得头破血流。
老六酒醒后,他们都嘲笑他:呃,老六,你是不是存心想娶她?
老六就恶狠狠地朝他们挥起拳头。他们这才全都闭住了嘴。
有时候,他们会凑到一堆,神神秘秘地议论木屋子里那个沙哑的声音。那个声音,真叫人在床上败兴。还有人在半夜三更听到过那个声音,象头牛在咆哮,里面还隐隐约约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但不管怎样,女人在床上令他们满意。她,是他们快乐的源泉。
不得不承认:镇上的男人们越来越贪恋小木屋里的女人。只要女人在镇上一露面,就会引来男人们垂涎的目光,女人那翘着的迷人小臀部,一扭一摆间,生出的是几多的风情和勾魂。
女人似乎很少出门。她到镇上,多半是为了购买一支眉笔,一盒睫毛油,或者是一枚口红、一盒粉饼。筱禾每次看到她走进店铺,总是爱理不理地坐在火盆边,任女人勾着头,趴在柜台上,隔着柜台玻璃一样一样地瞧着。女人这次想要一盒眼影膏。
筱禾站在柜台前,居高临下地瞧着女人:女人双眼浮肿,似乎哭过,她的脸清秀而苍白,嘴角含着淡淡的笑靥。这笑靥令筱禾心里莫名地窜出一股子火来。
女人爱不释手地端详着这盒淡紫色的眼影膏,询问了一下价格,她眉头微微蹙着:能少一点吗?
筱禾白了女人一眼,语气生硬地告诉对方,她的化妆品店从来就不讨价还价,店里的东西件件都是货真价实。
女人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脸微微泛红,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手中的这盒眼影膏。
女人犹豫着把它放在柜台上。我想要盒便宜的。女人把头深深地埋下去,脸差点贴住柜台玻璃,眼睛一直盯着那一排眼影膏。
筱禾懒懒地取出一盒最便宜的眼影膏,丢在柜台上。
女人一直垂着眼帘,不看筱禾。
筱禾家的狗最为势利,刚才它还慵懒地偎在火盆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刻,见到这样一个衣着光艳,装扮富态的女人,它蹭地从火盆旁蹿出,围住女人不停地摇摆尾巴,表示亲热。筱禾看见,把脸一沉,怒斥一声:滚。女人兀自一惊,扭头去瞅哀叫一声,跳开来的狗。女人付钱时,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一直到女人走出店铺,她脸上仍是讪讪的、黯然无光的样子。筱禾得意地瞧着女人那副模样,简直像打了场胜仗,兴奋无比。
筱禾对女人的怨怼不是无缘无故的。自从女人来到镇上后,筱禾就察觉到丈夫云华的细微变化:他整日心绪不宁,坐立不安,一谈起木屋里的女人,他就像服了一剂兴奋剂,劲头十足。比如镇上的老六某月某日去了木屋子,某日某时他还扛了一袋米、拖了一车煤球送到了木屋里;比如镇东头的王二也去过木屋子,王二瞧上去是个多么正派的男人,从来就没有瞧见他跟女人有多话说;还有隔壁店铺的张家辉,他胆子可真不小,竟瞒着老婆不止一次往木屋里钻。等等,等等。
终于有一天,筱禾听得火冒三丈,发起脾气来。那你呢?你呢?你是不是想他们一样?筱禾把脸凑到云华跟前,瞪着眼直视他。
好端端的,脾气说来就来,更年期了吧?你。云华说。
这样的话放在以往,筱禾准会大笑一场,觉得云华是在幽自己一默。现在,一听到更年期这三个字,筱禾便火上浇油,暴怒起来:柯云华!你要是给我带来一身脏病,我会跟你没完。
说什么话?就算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敢吗?云华慢条斯理地说:一个压迫惯了的人,一辈子是没有翻身的机会的。
这话总的来说让筱禾有些满意。算来,他们的婚姻已顺顺利利经过了七年之痒。在他们八年零三个月的婚姻史中,筱禾指向东,云华基本上是不敢往西。
只是,木屋里的女人让筱禾变得脾气暴躁。有一天晚上,筱禾枕在云华手臂上,和他讨论起忠实这个问题来。她是那样认真而又严肃地谈到夫妻双方的从一而终,偕手到老。她以为他会妇唱夫随地讨好她。但她错了,她分明听到耳畔他发出了轻轻的一声讥笑,她很是恼火。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忠于对方,这种事本来就不可能。唉,她真笨,简直笨透了,在男人面前提到忠实。后来,好像是触动了内心深处那根最脆弱的弦,她说着说着,泪水就涌了上来。她一辈子只忠于他这样一个男人,并打算一直这样下去,没有一丝一毫出轨的念头。她是不可能要求他和她一样了。结婚之前,她就知道他谈过一个女朋友,并且和她同居过。结婚之后,谁能保证他一定忠实于她呢?他对木屋里的女人就颇感兴趣,只愁没有机会。筱禾一边这样想着,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云华手臂上。云华怔住片刻,翻过身,他吃惊地盯着她瞧,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喃喃着:噢,筱禾,你这是怎么啦?你这段时间是怎么啦?筱禾,我向你发誓,我也只忠于你一个呀。筱禾知道云华在敷衍她,不肯破涕为笑。他又象从前一样,用他健硕的身体安慰她。她睡在他身下,自忖,那个女人算什么?她和她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镇上的女人,不单是筱禾,几乎是所有的女人,都对木屋里的女人抱着敌视态度。她们从来就不主动与那个女人搭讪,只要她一出现在镇上,她们就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评头论足。镇上的男人们则越来越多地谈论起木屋里那个声音。云华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有一个晚上,云华睡到夜半,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个声音。第二天,云华跟他们谈起这事,他们全都笑话他。他们拿他寻开心,他们说那个声音只有在女人的床上才听得真切。
那一段时间,云华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那个神秘的声音折磨得他整日神思恍惚,他的举止越来越让筱禾觉得费解。晚上他会突然捅醒酣睡中的筱禾,要她和他一道听从木屋里传来的声音。筱禾一看到他神经兮兮的样子就来气,筱禾说,哪来的声音?哪来的声音啊?你烦不烦,神经病!我看你是对木屋里的女人着了魔。筱禾烦不胜烦,甚至拍了一下云华的脑袋,好让他清醒清醒。云华嘴里嘟嘟囔囔着从床上爬起,他披了一件棉衣,居然跑到屋子外面去听那个声音。
事实上,镇上很多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他们都说,那个声音沙哑而有力量,穿透夜幕,直击人心,挠得他们心慌慌的,晚上噩梦连绵。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呜咽声,丝丝缕缕的,真让人不寒而栗。
云华晚上也睡不好。白天,他守在店铺,围着一盆炭火直犯困。那天,筱禾领着孩子回娘家看望生病的母亲。云华坐在火盆边,迷迷糊糊地打着盹。恍惚间,他又听到了木屋里传来的那个声音。云华一个激灵,惊醒了。他抹了一把嘴角的涎水,仔细一听,外面的小北风正紧,呜呜地呼啸着,打着旋卷起地上的枯叶。天气,的确很冷,生意注定也冷清。云华懒懒地抬眼瞟了一眼外面,到处灰蒙蒙的。就在这时,一抹鲜艳的红赫然进入了他的眼帘。木屋里的女人穿着那套齐膝的红色冬裙,扭动着迷人的小臀部,袅袅娜娜地走来。云华按捺不住,心怦怦乱跳起来。女人走进店铺的同时瞧了云华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云华急急忙忙地从火盆旁站起身。女人勾着头,隔着柜台玻璃在一样一样地仔细瞧着。云华热情地从柜台里取出一样一样的化妆品,任女人挑选。云华一边介绍化妆品,一边瞅着女人。他吃惊地发现:女人额头边有一小块淤青的印迹,脸颊右侧还有一道触目的抓痕。女人仔细询问了一遍不同粉饼的价格,指了一盒最便宜的买下了。女人的嘴角一直浮着淡淡的笑靥,她垂着眼帘,不瞧云华一眼。女人付完款,不紧不慢地步出店门。云华盯着女人扭动的小臀部,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晚上,云华向筱禾说起了木屋里的女人。云华说,她脸上怎么会有抓痕呢?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放荡女人。云华又说,她的声音真好听,粘乎乎的,带有一种磁性。云华还想说什么,但被筱禾的一声呵斥震住了。筱禾说,够了!从今以后,永远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从那以后,云华时常在小木屋附近逗留,希望能看到木屋里的女人;他还去民工们常去的饭馆,听他们谈论木屋里的女人。他们说,那个女人真贱,十块钱就可以上她一次。还有一个人说,五块钱也可以搞一次。五块?一碗面条的钱?疤子,你他妈的是不是搞错了码头?哈哈哈......他们全都哄笑起来。那个被唤作疤子的民工涨红着脸,急忙分辩,真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们。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相信。于是,又打起赌来。他们都愿意出五块钱,他们要亲眼看到疤子敲开木屋的门。然而,疤子却不肯动身,任凭他们说烂三寸之舌。有人就取笑疤子,五块钱她也会答应?疤子,你是不是长得乖一点?话音一落,众人都齐刷刷地望向疤子,爆发出一长串公鸭子一样嘎嘎嘎的笑声。云华看到:老六一来,他们全都不说话了。疤子也不再争辩,只顾抱起酒瓶,喝酒。这个时候,他们转移了话题,说得最多的还是木屋里那个奇怪的声音,他们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听得云华浮想联翩,血脉贲张。他们还说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能够唤醒他们那点可怜的自信心,使他们亢奋,令他们在床上像名勇敢的骑士,更加卖力地驰骋在女人水草茂盛的平原上。
恍惚就是被那个声音所吸引。那一天,天刚黑,云华偷偷溜进了小木屋。他一走进木屋,一股阴湿、像朽木一样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借着昏暗的灯光,云华打量着这间狭窄的小屋:右边的一壁墙挂有门帘子,通向一间里屋,墙角摆放着一张床,床上很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边还放着一把靠背椅。这就是屋内的全部陈设。
女人盈盈地笑着,走向墙角的那张床。
在这一瞬间,云华突然局促不安起来,他不知所措地瞅着女人。
女人坐在床沿,朝他嫣然一笑,又垂下头,开始一粒一粒地解那件鲜红色上衣的纽扣。
云华心里一热,冲动地走到床边。
女人窸窸窣窣地把自己脱得精光,钻进了被子里。
云华嗤地拉开皮夹克的拉链,刚拉到一半就卡住了。云华急了,一使劲,拉链还是卡在原地不动,再拉回来,再用力,拉链嗤地一声崩断了。云华躁红了脸,瞥见女人躲在被子里,在无声地笑。
云华揭开被子,抱住女人滚烫的身子。他的血液刹那间涌到脑门。
就在云华准备进入女人身体的那一刻,一声沙哑的叫喊不,不!突然打破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云华刚刚还骄傲挺立的生命之柱霎时间变得软沓沓的,他魂飞魄散地从女人身上跌下来,循声望去,他看到了木屋墙壁上有一个黑洞,洞口贴着一只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发亮,里面迸射出仇恨的火焰。
女人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云华,咯咯咯,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云华尴尬地捡起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
云华飞一样跑回了家。
云华,你去哪里了?你看看你,脸冻得像一张白纸。筱禾问。
云华不敢看筱禾,他怀里像揣了一只小鹿。他把敞开的皮夹克往胸前拉了拉,径直走到火炉旁,坐下。噢,真冷。他把手伸向火炉。
有你这样穿衣服的吗?拉链也不拉。筱禾一直盯着云华的衣服。
云华把皮夹克又往胸前拢了拢。
你拉链坏了?筱禾凑近云华,动手去拉云华的拉链。噢,你刚才去了哪里?把拉链弄坏了。
在外面溜了一圈。这天气哎真冷,怕是要下雪了。云华抬头朝窗外望了一眼。
在外面溜了一圈?溜一圈就把拉链弄坏了?筱禾怀疑地盯着云华。
云华有点心虚,息事宁人地保持沉默。
噢,天哪!四百块钱一件的衣服,才买几天?我下了好大的决心才给你买这么一件皮衣,可是你你真是个败家子。筱禾说。
明天,我拿到镇上的裁缝店去换一根。云华也很沮丧。
换一根?换一根不要钱?少说也要十块钱,十块!可以称一斤肉了。筱禾嚷了起来。
云华不做声,他不知道怎样让筱禾满意。
筱禾因为这根拉链唠唠叨叨个没完。云华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他双耳被那个沙哑的声音灌满,还有那只紧贴在洞口的眼睛,它简直要他的命。
云华躲进了被子里,他用力把被子往上一拉,象一只乌龟一样,连头都缩进了被子里。被子里可真安静,里面有他温暖的体味,还有筱禾残留在被子里的香水味,这是化妆品的香水味,与木屋里女人的体香是多么地不同。
筱禾钻进了被子。她在等待云华用身体安慰她,就象每次她生气之后一样,她需要他的安慰,才渐渐平息余怒。
云华当然懂她,这是他们夫妻之间不用言传也能意会的身体语言。云华识趣地抱住了怀里这个冰凉的身体。
筱禾满心期待云华的进一步动作。
云华果然像风月场上的老手一样,熟练地剥掉她身上的每一根轻纱。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筱禾光滑的身子。他想到了木屋里的女人。
筱禾察觉到了云华的心不在焉,她不满意地仰脸瞧了云华一眼。
云华翻身压在筱禾身上。恍惚间,他又听到了那声沙哑的喊叫,云华顿时疲软了,他颓丧地从筱禾身上跌下来。
怎么啦?你。筱禾不满地问。
筱禾,你听快听。云华支着上半身,竖起耳朵,在听。外面有风在呜呜地呼叫。我听到了那个声音快听,木屋里传来的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外面除了风声,还是风声。筱禾说。
快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云华十分严肃而又认真的样子。
怎么会呢?我怎么没听到?筱禾说。
真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云华喃喃着。
真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天啦,一定是有人在偷窥。
筱禾旋风般地起床,穿好衣服。她急匆匆地打开房门,朝两边望了又望,外面寒风嗖嗖,连个人影也没有。
筱禾砰地关上门。神经病!
筱禾带着一袭寒意钻进了被子,她端详着云华的眼睛,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前额:噢,云华,你没病吧?你是不是在发烧说胡话?
云华拂去筱禾的手,嘀咕道:我病?我怎么会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看我哪天病过?
真是见鬼,我根本就没瞧见外面有人。云华我们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筱禾说。
我累了。也可能可能是真的病了。云华翻了个身,把筱禾晾到一边。
筱禾从背后抱住云华。云华的无动于衷让筱禾痛苦。她身体内像燃烧着一把火。窗外的寒风呜呜咽咽,像女人的哭泣声,它时而用力拍打着窗子,发出砰砰的声音;时而长啸一声,急急地远去。筱禾睁着眼,尖起耳朵,在黑暗中捕捉那个该死的声音。可是,直到下半夜,筱禾并没有听到传说中的那个声音。
镇上的妇人们也在暗地里议论那个声音。她们说,那个声音隐隐约约,时断时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真叫人害怕。它还会钻入梦里,吵得人睡不安稳。
筱禾从来就没听见过那个声音。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她看云华什么都不顺眼。为了一点芝麻大的事,筱禾也会大发雷霆,她还借题发挥,羞辱一番云华的无能。
云华真的变成了一个软沓沓的人。他们在床上激情澎湃的好时光像流水一样,一去再也不复返了。
他们俩人都真诚地尝试过,做足了前戏。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他胯间的家伙又变得象根软绵绵的面条。
筱禾大为光火。
柯云华!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筱禾把被子一掀,腾地坐起来。
筱禾,你听,快听,木屋那边过来的那个声音云华神经兮兮的样子。
噢,那个该死的女人!筱禾眼里冒着火,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床。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迅捷地穿好衣服。
筱禾一路小跑到了木屋前。她发疯般地擂着木门,擂门声响彻全镇。所有的人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就在人们担心木门垮塌之时,吱扭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道光亮从里面泻了出来,女人逆着光,穿戴齐整地站在屋门口,用挑衅的目光瞧着筱禾。
筱禾冲上前,想给女人一个耳光。她刚抬手,就被一只像钳子一样的手捉住了。
筱禾扭头一看,她肺都气炸了。
你!你来干什么?筱禾挣扎着,她的手被老六紧紧攥住。
女人倚着木门,扑哧一声笑了。
老六涎着脸皮,嘿嘿地跟着笑了:筱禾,这话应该是由我来问你。你说是不是?
呸!放开我,别弄脏了我的手。筱禾朝老六啐了一口。
老六,放开她,老六。有人在喊。
老六松了手。
筱禾愤愤地,用手指向木屋里的女人:自从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到了我们镇上后,我们没有过上一天安宁日子。就是这个小骚货,她勾引镇上的男人,做些伤风败俗的事
筱禾。老六笑着打断她的话:你家云华可是个守规矩的男人哦,听你这口气,好像她勾引了你男人一样。老六打着哈哈,把脸朝向众人: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镇上看热闹的人哄地笑了起来。他们在笑声中松动了,都往前靠了靠。他们中的大多数是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地打量木屋里的女人,女人那一眨一眨毛绒绒的假睫毛真叫他们好奇;妇人们则幸灾乐祸地瞧着女人,她们静静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
筱禾恼怒地看着大家,待笑声弱下去,筱禾扬着声说:不单是因为这一点。更重要的是那个声音!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吵得我们整夜整夜睡不好觉。
人群中也有人在面面相觑,低声打听筱禾说的那个声音。
今晚,我是来警告这个小骚货,她不搬走,我就砸烂她家的东西!我会说到做到!筱禾说得斩钉截铁,一字一句毫不含糊。说完,她把头一昂,甩着手就走了。
女人依然倚着木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仰着脖子,越过骚动的人群,冷冷地瞧着筱禾走远。过了一会,她嘴角慢慢漾出了笑容。
围观的人意犹未尽地看着这场刚刚拉开序幕又匆匆落下帷幕的戏,好不遗憾,都知道没有什么看头了,于是星散开去,各自回家了。
半年后,木屋里的女人终究是走了。走的那天,镇上很多男人都闻迅赶来,老六站在男人们中间,失魂落魄的样子。女人坐在一辆三轮摩托车厢里,她的左侧挨挨挤挤堆满了大包小包和锅碗瓢盆。女人怀里斜倚着一个面色苍白、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女人的嘴角挂着人们早已熟悉的淡淡笑靥,她低了头,把男子身上那场薄薄的旧棉被往上拉了拉,把棉被往男子周围更紧地掖了掖。所有的人都看见:中年男子齐腰以下的棉被下面软塌塌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女人安安静静地,怀抱着她的男人,并不瞧一眼周围的人们。
老六动了动嘴唇,想说一声再见,他刚张开嘴,声音便哽住了。三轮摩托在他来不及发出一个声音的时候,嗤地一声,像只离弦的箭,驶走了。
筱禾站在店铺门口,冷漠地瞧着三轮摩托卷起的一股尘烟,脸上现出一丝不屑。她的丈夫云华也在店铺,他本来是想去与那个女人道个别或者是说上两句歉疚的话。最终,他还是没有去。
镇上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就象谁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一样。
春天里的笑声
生了,生了,产房里传出了振奋人心的喜讯:儿媳妇生产了,是个大胖小子。
在产房外面的走廊里等候的全体家人气氛立刻沸腾了起来。闺女激动的拿起手机,声音颤抖的用无线电波把这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她远在老家等候消息的爷爷奶奶,让那八十多岁的老两口早点分享到他们喜得重孙子的喜悦。
我们有孙子了,此时此刻的心情,是用任何语言难以形容的。久盼孙子年已花甲的老公被这天大的喜讯震撼的情绪失控,激动的泪流满面,站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老亲家老两口怀里抱着婴儿的被褥,笑呵呵的准备迎接着他们的宝贝外孙子出来,大家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过了一会,宝贝孙子在人们的期盼中被护士抱进了妇幼病房,大家一拥而上都争先恐后的抢着看这刚刚问世的小生命。
这小宝贝,睁开那亮亮的两只大眼睛,环视着四周,打量着这个新鲜的世界,他看到身边这么多人都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对他评头论足,还有那么多的人给他照相,他动了动粉嘟嘟的小嘴,大声的用悠扬悦耳的声音和大家打着招呼,好像在说:大家好,感谢你们这么热情的欢迎我,以后大家就是我的亲人了,希望大家都喜欢我,多抱抱我。
瞬间,我们满心的疼爱,好无保留的一下子散发到了宝贝身上,我不敢轻易的去抱这个嫩嫩的小宝贝,怕自己笨拙的动作不小心伤着他,只在一边远远的观察着宝贝的一举一动。感谢苍天,多少年的企盼今天终于成为现实了。
儿子小两口结婚有好几年了,一直都忙于事业,对要孩子的事拖了一年又一年,我们老两口退休在家没事干,盼星星盼月亮,希望早点抱上孙子。看见我们的同龄人都抱上了孙子了,真是着急上火。儿子的爷爷奶奶更是急的火上房。一看见他们的大孙子就絮絮叨叨,生怕他们年龄大了以后抱不上重孙子。
今天是二零一五年的四月十日,(农历)二月二十二,风情万种的春天让我们的梦想在这万紫千红的笑脸中如愿以偿。当儿子和儿媳妇把白白胖胖的孙子送到我们怀里的时候,我们浑身的神经都跳起了舞,那高兴劲就别提了。
喜得宝孙,如有麒麟,家壁生辉,人人眉飞色舞。窗外嫩绿的枝头上,鸟群们用清脆的歌喉为我们祝贺着。阳光灿烂碧空如洗,朵朵云莲在春风的滋润下慢慢的绽放,我们爱这杨柳吐绿的春天,爱这生机勃勃鸟语花香的世界,更爱我那如月亮一样的宝贝孙子。我们盼着宝贝孙子快快乐乐的健康长大。孙子是我们的未来是我们的希望,更是我们的快乐天堂。
辅导班里的笑声
星期天清晨,刚走出门的我就与微风撞了个满怀,风中夹着丝丝的凉意,我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带着欢快的心情来到奥数辅导班。走进辅导班后,突然发现朱旭的身后多了一条狗。它一直跟着朱旭,他去哪儿它跟哪儿。狗就像他的贴身保镖一样,形影不离地保护他的安全。
叮铃铃,叮铃铃上课的铃声响了,朱旭俯下身子悄悄地对小狗说:我去上课呀,等我下课再来陪你玩。说完便转身上了楼。
时间过得飞快,下课的时间到了。朱旭跑到校外买了几包猪饲料回到班里。刚坐到位置上,汇彬就说:朱旭,让我吃点呗!朱旭说:不让。汇彬兄露出沮丧的表情,灰溜溜地下楼玩去了。朱旭买了猪饲料不舍得给同学分享,这是想干什么呀?
只见朱旭朝楼下叫了一声,他的贴身保镖像听到了命令一样,马上跑上楼来,乖乖地蹲到了朱旭身边。朱旭打开猪饲料喂着他的保镖,自己也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同学们见了都说:朱旭,你现在吃的是猪饲料香不香呀?朱旭听了没有回答,只是嘴巴和眉毛弯的比月亮还弯。搞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不知哪个逆贼把这件事告知了陈校长。陈校长还没到班门口就大喊:朱旭,赶紧把狗弄走。朱旭听见后赶紧把猪饲料收起来,带着它的贴身保镖向楼下走去。
朱旭打开大门,手拿一根金箍棒像赶驴一样把狗赶了出去。上课了,同学们都纷纷议论着,把整节课的秩序搞得一团糟。不知什么时候,它的贴身保镖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他身边。陈校长在监控里发现了这只狗的存在,又一次大喊道:朱旭,赶紧把狗给我送回家。
过了有十来分钟,朱旭回来了。我们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问:朱旭,你把你家的贴身保镖怎样了?他回答道:我把它放在一个垃圾中转站那儿的垃圾桶里了。郝家增还开玩笑说:可别让垃圾中转站的环卫工人把它给杀了吃了。这句话逗的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离小升初考试,已经越来越近,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中,不知道这样的欢笑声还能有几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