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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困了,您就睡吧,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编辑荐:我困了可以撑着,再不行就上下楼,运动运动就不困了。儿子说着,我哭着,我爸有关节炎,我家楼层也不低,住在九楼
刚才看电视,看到有关阿尔茨海默症的广告时本想跳过去,因为我身边没有这样的患者,可就在我准备关上电视的瞬间,我突然想到了我爸。
他不是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他只是小脑萎缩,平时就是特别爱犯困,动不动就睡着,而且这个病也影响记忆。比如他正烧水就会忘了。为此,我没少说过他,觉得他烧水都能睡着,电视声音还开得那么大,危不危险啊?
因为这件事,我和他吵过,不过事后我挺后悔,真的。先说吵架的事吧。那是去年七月份的一天,我记得特别清,那天我没带钥匙,手里又提了很多东西,回家敲半天门都没人吭声。
我当时特别生气,等我爸打开门的时候,我直接一阵大吼,我爸也没吭声。事后,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事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过去了。八月份的时候,我因为身体不好特意去北京看病了,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我爸一天好几个电话打给我,又是问我身体怎么样,又是问我吃住怎么样,每次接他电话都声若洪钟,我还开玩笑说,我一出门您就特精神,也不瞌睡了。我爸听了也只是笑笑,含糊两句就过去了。直到周末,我和儿子视频通话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我爸睡着了。
看到这个画面我挺奇怪,我就问儿子,我说你姥爷怎么又睡着了?他和我通话的时候不是挺精神吗?结果儿子的话让我瞬间泪目。他说妈妈,姥爷一直都犯困,但是他说了,你妈妈在北京,我不能让她担心,她本来身体就不好。qg13.cOM
我困了可以撑着,再不行就上下楼,运动运动就不困了。儿子说着,我哭着,我爸有关节炎,我家楼层也不低,住在九楼
从北京回去后,我再没说过我爸,他睡着了,我就拿被子给他盖上,把他掉在地上的书都捡起来,依次放好。
精选阅读
浅睡,浅睡,睡在镜的深处
阳光几缕,原是不需细数的,就像从没想过会在镜上写意,可是不经意间就那样做了,对着镜子轻轻哈气,一不小心就把冬天锁在了镜外,手指游过恍若幻境的镜面,拉出一个又一个长在流年里的故事。
水龙头似乎没被关好,滴答,滴答,微弱的声音缓慢、悠长,却又那么清晰,牵着细碎的珠玉慢慢把空气浸湿。似乎,的确,总是喜欢游离于生活之外,这样的嗜好最终会不会被生活彻底删除?原本郁郁葱葱的日子会不会被阳光下的那些尘埃掩埋?
暖暖的阳光照过来,细碎的光色缓步而行,与一日三餐的味道在温暖的光线里交织、回旋,而那些共度的时光,正忽远忽近地飘摇着。才发现,一些细节原本很简单,不知为什么,却早被记忆深深地储存了,一经碰触,异样的感觉便牵引着回味越拽越长。
这么多年了,每天都会站在镜子的前面,被它拍摄过的影象就像花儿一样,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回头去望,也只是两张素净而安详的脸,我的,和他的。还有另一张棱角分明而又稚气未脱的脸我们儿子的。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脸,像每一天一样。镜子里总在上演一些最微小的、最具体的东西,镜子前的眼睛里也总在上演一些最微妙、最难以自抑的东西,镜子和眼睛就这样互为观众,彼此见证着细水长流的日子。
我知道,今生我是不能拒绝镜子了。
即便如此,我也要给镜子安睡的时间,就像吃过饭就要收碗、出了门便要上锁一样。或许,离开镜子原本就是不必在意的事,我大可安然地去做别的事,做更多的事。于是,我开始整理房间,一件一件地移出,一件一件地擦拭,再一件一件地放回,重复的动作,并不重复的感觉。
结婚前写的日记,结婚后从来都没被翻检过,却一直放着,那些心事,已放到陈旧。一些信件静静地躺在那里,装满了亲情与爱意,无需打开,已然四处流溢。几叠被描过若干次的绣花的纸样,仿佛浅睡,曳着长长短短的梦。还有微微泛黄的剪贴本,即使闭上眼,也能看到里面五花八门、林林总总的过往。三五只书签,带着过去时光的香气从书缝里溜了出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始终不忍送回,怕那些香气也跟着去了。
窗户上的薄冰在慢慢地融化着,化得无声无息,不像逗留在金属窗上的风,总是携着凌乱的声。绻在沙发上,翻看那些略显褪色的照片,笑着的,闹着的,美妙着的,难看着的,深沉着的,可爱着的,其情其景清晰如昨。照片下的题字有些显然已经旧了,字迹里的情趣与诗意却渐渐地浮现出来。
抬头,以四十五度的斜线向窗外望去,看见一些晶莹的钻石镶嵌在玻璃之上,闪闪发亮,它们的边缘被阳光渡上一圈金色的光晕,散发着迷幻的味道。换个角度去看,就会发现那不是钻石,只是一块块凝结了过多水汽的玻璃立在那里,努力地阻挡着窗外的冷。此时的玻璃,更像是被赋予了某种寓意,它的秘密被阳光用一种遥远而温柔的触摸轻易地揭穿。
冬日阳光愈来愈深入,仿佛要穿透肌肤,进入内心的纹理。就这样吧,顺着沙发滑下去,渐渐地滑入睡眠。
夫妻分床睡,影响感情吗?
我外公去世前,他跟我外婆分床同屋了两年多,他们的房间,就像酒店的标准间似的,两张床,两盏床头灯,中间一个床头柜。
听我妈说,当初,这个要求是外公提出来的,因为老两口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睡眠是越来越差,特别是外公被查出癌症后,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反应,简直随时都会惊醒,外婆也跟着不得安寝。
于是,外公提出了分床睡。
外婆刚刚听完外公的决定,竟然半晌没说出话来,然后打电话叫我妈速回,见到我妈后,竟然孩子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得知外公得了癌症,她都没这么大的反应,觉得生老病死,人生必经。可是,现在她反而感觉自己被遗弃了。
外公并没有多解释,只是吩咐我妈照办。我妈也只能顺从了外公的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外婆也慢慢的接受了这种方式,明显的,外婆的睡眠质量好了很多,精神也跟着好了起来。有时候,半夜两个人都睡不着,就拉开床头灯聊天,聊到对方睡着为止。
就这样,直到外公开始糊涂,恶化,住进加护病房,弥留,然后,去世……
遗物中,有一封给外婆的信,那是外公在清醒阶段写的。
内容很平淡,就是交代一些身后事和跟孩子们的相处方式,他不放心外婆,因为外婆是个单纯了一辈子的女人。
在信的末尾,内容大概是这样:我知道你对分床这件事,一直心存芥蒂,50几年的夫妻,我还能不了解你?其实,因为我早晚要走,不如趁我还在的时候,早点让你开始适应一个人睡……
从外公去世,到葬礼,外婆一滴眼泪都没掉,看到这,却泣不成声。
到现在为止,那房间里,还依然是两张床,跟原来一模一样。
外婆说:“看着那床在那,踏实。”
任何形式,都只是形式而已,最适合两个人的形式,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如果心已远,就算困于一张床,盖同张被,明明转身就可以触及对方,却始终感到中间隔着一片海。
这就是——【同床异梦】。
只要心在一起,别说分床,分房,异地,异国,就算阴阳相隔,都依然冲不淡那份牵挂。你们彼此能够相互迁就,妥协,并且感到满足和幸福,别人的,传统的,任何形式的,都不重要。
这就是——【冷暖自知】。
和祖母一起睡
唉,这个妮子,晚上睡觉就会蹬掉被子,本来想让她给我熰脚,哪知越睡越冷,一晚上都没暖和一下!
孩时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与祖母抵足而眠。而只要是冬天,几乎每天我都会听到晨起后的祖母这样的叨叨。
这怎么能完全怪我呢?明明每晚临睡前我都听从了她的话今夜要好生睡,不要把被子蹬掉了!我安安分分在被子里伸了下双腿又说错话了,不能说伸腿这是祖母的忌讳,祖母曾不止一次告诫我说:只有死人才是伸腿的,人两腿一伸,就一命呜呼了。应该叫放腿,把腿放下去,不要老把腿撑起一个舍子。一撑舍子,被子就全被你一个人卷走了,我还怎么睡?
舍子就是屋舍,两个膝盖撑起来就像搭起的一个屋舍这么形象的比喻不知道是不是祖母的首创。我是过了好几个冬天才理解过来的。我听从祖母的劝告,规规矩矩把双腿从厚重的棉花被里放下去。我不满为什么人的腿是要弯曲的,如果是直的,我的双腿不是就不会撑舍子么?
哎,祖母显然对我的疑问感到好笑,人的腿都是要弯曲的,不弯曲那就是野人了。只有野人的腿是直的,你想做野人呀?
我肯定不想做祖母在晚上讲给我听的故事里的野人,所以只好容忍人类的这个双腿弯曲的缺陷这个缺陷带给我冬夜的最明显的后果就是,每晚我的双腿都要忍不住撑舍子,然后我得耐烦地听祖母将我的错误睡姿纠正一回:哎,把腿放下去,这就对了嘛!
如果我的不会好好睡觉截止到这里也算万事大吉了,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临到半夜,要么我还是把祖母那边的被子给卷了过来,要么我这边的被子不知怎么就被掀了,祖母枯瘦的双腿于是总在她念叨的寒气最重的时候暴露在外。
唉,这妮子,楞是不会睡,还不如我一个人睡自在!
祖母的这几句关于我不会好好睡觉的台词我在多年后都能倒背如流。可是祖母仍是抱怨之后晚上依旧让我给她熰脚,仍是对我的今夜要好生睡充满梦幻般的期待。
其实我一直都挺乖的,只是睡着以后的事由不得我做主。我想到一个办法,尽量让自己晚些睡着,尽量等祖母睡着了以后再睡着。于是每每在熄灯后我的目光仍在那间白天就显得有些阴森的拖房里游移。拖房的顶上有块明瓦,那块明瓦是长方形的,正像是我和祖母睡的这张床缩小了的形状。我每晚都等着外面的月亮正好升到这块明瓦的上空来,或者一颗星星缀在明瓦的上空。
可是总来不及等到星星月亮过来,我就一枕黑甜了。睡着以后的事真的由不得我做主了好几回我在祖母的自言自语里醒了过来:这妮子还真是不会睡觉,一睡又睡横了!
那时的身高还抵不得床的宽度。也不知怎么整个人就横睡在被子里,和祖母的身子几乎成垂直角度了。而且要命的是,我的双腿全架在了祖母的肚子上。
这妮子,也这么瘦,脚骨都把我硌疼了。
我在朦朦胧胧中听到祖母的话,睡意全消。但在失去参照的黑暗中我不能判断自己究竟是睡在了哪个方向。于是我悄悄用手摸摸祖母的身子,然后迅速窜到跟她相反的那头去。
有时我难得一个晚上规规矩矩没有乱动。可是次日清晨又免不了祖母这样的责怪唉,人家都说小孩子身上火气重的,这妮子身上咋一点火气都没有,睡一晚到天亮双脚都是冰凉冰凉的!
好在冬天终于熬过去了,在其它的季节,尤其是夏季,我跟祖母每晚的睡眠要自在的多。至少,祖母不用担心我会蹬掉被子,而且祖母常常会兴致大发地给我讲关于直脚野人的故事
那野人趁着天黑就打扮成这姐弟俩母亲的样子摸到他们家来了,那弟弟年龄还小不懂事,可姐姐就聪明多了,她赶紧逃上了楼梯,野人是直脚,不会爬楼祖母叙述到这里的时候,我每每把祖母想象成那头野人,而我就是故事里那个逃上楼的机智的姐姐当然,祖母这个故事也让我明白了人的双腿因会弯曲而能爬楼是件多幸运的事。
有时祖母边讲故事的时候边给我的腿挠痒痒,然后她的故事会中途停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妮子怎么生了一双蛇皮的腿?
祖母是说我的双腿皮肤摸上去像是蛇皮。祖母的这个比喻让我心里很不舒坦。孩时的感觉里,蛇是多么可怕又难看的动物!可是祖母接下来又说了句让我宽心的话当然这些话自始至终都是祖母的自言自语:这妮子生了一双蛇皮腿,将来命好,不愁吃穿!
祖母的这一论断后来还在她的自言自语里说起过好多回。尽管,我至今不明白我的像蛇皮一样肌肤的双腿跟我日后的命运能有什么必然联系。但祖母似乎对她的这一推论深信不疑,甚至还时常感慨:哎,不晓得这妮子将来嫁个什么样的人咯!我怕是看不到咯!
然而我还听到祖母夜半时更多自言自语的感叹:唉,人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好呢。
祖母的话让渐渐长大的我悲戚不已。她肯定没意识过来渐渐长大的我不止是那个睡觉喜欢蹬被子的妮子。
后来的日子里,我去外地求学,跟祖母抵足而眠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已然忘记了最后一晚和祖母同榻具体是在哪天了。只记得高二那年的秋天,那个周末,我准备返校时,本来已跟祖母打过招呼走出到了屋外。可是我忽然想再看祖母一眼,于是折转身,又回到屋里来,又跟祖母打了声招呼再出门。
那一出门竟成了与祖母的永诀。祖母不久就静静地谢世了。而我连祖母的葬礼都未能赶上。
离家不出十分钟,便是阴阳两隔。祖母的坟茔清冷冷地耸立在田畈旁的大路边。她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我在梦里寻找过她好多回,任性地闹着让她带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可是每次祖母都不肯是的,我猜想,肯定是我睡觉太喜欢蹬被子了。祖母已太累太困了,现在她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躺下来好好休息。当然,她还不会忘了做一件事,那就是她生前经常说过的,她以后的在天之灵会一直保佑着我平平安安成长。我也忘了告诉祖母,长大后的我睡觉早已不蹬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