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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老油灯,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经过艰苦奋战后, 我终于熬过高考 ,有时间回老家看一眼了。
路上行人稀少, 有些少许家禽在地上觅食,走过一个小小的土坡 ,前面就是我家了。泥砖屋侧面倒了一大半,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梁柱已被虫蚁咬食变得残破,无法想象原样,这里早已无人居住。
我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凉意混合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透进骨子里 ,让人冷的发沭。放置在大堂中间的是爷爷做的两口棺材 ,那是爷爷从后山弄来的几棵树, 用墨绳量刻,锯子加工,花了不少时间做的 ,我看了,竟一点也不害怕 。
走进卧室 ,到处都是青苔和爬山虎 ,地面是凹凸不平的土,我四处看看,一眼便瞧见了躺在角落里布满灰尘的油灯 ,灯身像是神灯一样的造型,里面还有少许的油,它的外表,经历了十几年的岁月磨砺和风侵雨蚀,更有韵味古朴的气息 ,毕竟小时候我看不上它。
可能小时候过的既快乐又艰难, 童年的画面历历在目 ,令人印象深刻 。那时电还没普及, 唯一有电的就是生火烧饭的厨房,卧室和厕所都是摸黑进去的。我会常常羡慕那些家里有手电筒的人,似乎有了一个手电筒 ,就是有钱的人家, 而我家只有一盏旧旧的油灯 。
刚买时,它的火焰炽热又明亮 ,笔直的火焰向上燃烧, 丝毫不受风的影响。平时我们一大家子就围坐在桌子前 ,大人们嗑嗑家常话,我和哥哥就用手触碰那些跳动的火焰 ,哥哥常常会像变戏法般把手放进火焰 ,却毫发无伤, 我觉得十分神奇。 后来上了初中,学了生物知识。我才明白焰心是不烫的 ,我却不因此感到愉快,好像魔术一下子从神秘变成了普通,被拆穿了一样。
明亮的火焰 ,照亮了大半个房子,驱赶了无数个漫漫的长夜, 照亮了人们的笑脸,像一团火包围着每个人。
后来老油灯在日日夜夜的消耗中,慢慢变短, 由白变黑, 蜡油也没有添置了。 忽明忽暗的火花像一位年迈体衰的老妇 ,身体止不住颤抖,发出幽蓝的凄凉感。小小的四方木桌前,是爷爷蜷缩的身影 ,笑语不复当年模样。与其说爷爷孤身一人孤独寂寞,更像是油灯给爷爷温暖与光明 ,爷爷给油灯以陪伴。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 ,家里建了一栋新房子 。爸妈多次劝说爷爷搬出去住, 爷爷总是倔强的像个孩子, 死守着老房子,我觉得很奇怪 ,难道有着日光灯的新房子不比那个昏暗幽冷的老房子好多了吗 ?
在经历了一些生离死别的事情后,我明白了,留住爷爷的是眷念与深情,是曾经与老伴度过几十年的美好的岁月, 那是他们相识相守几十年,唯一的寄托。
我擦了擦手中的老油灯,叹气了一声,又放回了原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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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油灯
城市里的霓虹灯虽灿烂,却比不上家乡那盏麻油灯骨子里的温暖。它像一盏永恒不老的长明灯,让我魂牵梦绕,一直点在我的心里,亮在我的记忆中。
想起麻油灯,就想起小时候依偎在父母身边,那种香香甜甜的味道。
那是一个如童话般清纯的记忆。家乡被大片大片的芝麻花香酝酿着,我的家就如众多芝麻中的一粒,内部藏着香甜。当成熟的芝麻,丰满大地的时候,勤俭的父亲为了节约一点电费,便用芝麻油的残渣点灯。剪一些棉线,粗略地拧在一起,放在盛满油渣的瓶子里,就点亮了一家人的希望之光。屋内,每个角落里都氤氲着浓浓的温情,母亲忙着做饭,姐姐安静地学习,我则成了活蹦乱跳的小鱼。
那时候,年幼的我总是对着跳跃的火苗好奇,它鲜活的诱惑让我很快进入到另一个境界中去,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宫殿,丰衣足食,里面住着我们幸福的一家人。
有人说: 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有家的日子里,就如浸泡在春天的暖阳里,舒服地温润着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慢慢被岁月沉淀成闪闪发光的金子。
翻去记忆中的一片乌云,又看见父亲静静地站在堂屋中,不停地拨着灯芯,这个特定的细微动作被搁浅在岁月里,让我一直感到很疑惑。后来,在时光无情的侵蚀中终于明白,那叫接力,就如我和父亲之间的一场人生接力赛跑。
那天夜里,苍白的父亲告诉我,他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让我们守护好家中唯一的母亲,不要让她有任何闪失。父亲的话平静得如一潭清水,却深邈不见底。
父亲走了,留下孤独的老母亲和满屋子的灰暗。他像一盏熬尽油的麻油灯,只能亮在我的回忆里。这悲凉的亲人离别,让我在人生路上,第一次感到无助的恐慌。我知道,父亲明明在告知我们,有父母在,家就在。如果连母亲都没了,这个家也就成真的不存在了。
从此,母亲在我的牵挂和思念中,被熬成了一盏孤独的麻油灯,它一直耸立在家乡的尽头,闪烁在我生命路口,成为我人生中的指明灯。
夜,总是来得那么蹊跷,瞒过我明亮的眼睛,直达我的心脏。我接过思念的钥匙,毫不犹豫地打开通往外界的窗口。
窗外,万家灯火像挂满夜空中的小星星,一颗比一颗亮,一颗比一颗会说话。我把满腹的思念按了又按,用眼睛里的咸味捻成一片雪白的羽毛,让它独自穿行在拥挤的黑暗里,飞跃家乡的方向去。
思念母亲,就如黑暗来临时,点一盏灯在的屋内,瞬间,所有的恐惧和寒凉都不见了。
想起母亲常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想家了,就回来看看!这看似简单的嘴边话语,却让母亲积攒了多少时光,去偷偷将深不可测的皱纹填满。
夜空中的月亮圆了,可老家母亲的牙齿正在残缺,而我,只会避缩在他乡默默观望。
浩瀚的天空,可以包罗宇宙万象,母亲则像一池温泉,包容的不只是浪花的翻滚,更多的是用温暖,融化浪花退去后留下的遗憾。我们总自豪地认为,母亲是我们心中的一片蓝天,可以大到无边无际,任我们自由翱翔。奔波累了,随时都可以停靠在母爱的港湾,避风休息。然而,母亲又是那么微小,就如那一根根苍老枯竭的白发,经不起一丁点风波。
想起前些日子回家看望母亲,那是父亲去逝周年祭奠日。
车子还没停稳,就看见母亲迎着冷风站在大门口等候。顿时,她那满头雪亮的银发刺痛了我的眼睛。
妈,我回来了。我用心哽咽地喊着,然后用力控制住快要落下的眼泪。如今的妈妈,已是我眼泪里的疼痛,爱到怜惜,爱不到尽头。有妈的感觉是幸福而温暖的,幸运而骄傲的,因为妈就是我们的家。
姐姐们相继从千里之外赶回来,我们便有了难得的两日小聚,老屋又有了往日热闹的气氛。母亲忙来忙去,虽是高兴的,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的憔悴和孤独。母亲是可怜的,就像这个空了格的老屋。
团聚的日子是那么的短暂,离家的日子背负着沉甸甸的牵挂。母亲又一次站在大门口,灌着冷风与我们告别。我清楚地看见,母亲满头通亮的白发像一盏麻油灯,照亮了我们启程的路。
有人说,家是生命的起点,人生的驿站,心灵的港湾 ,前进的动力。我则认为,家是亲情的纽带。有家就有亲人的爱,爱里藏满温暖。
煤油灯
儿时夜晚照明一直用煤油灯。说起煤油灯,一丝光亮便挤进了我的心房,仿佛一下子又照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黄昏时,天边短暂出现的大片晚霞很快就被黑暗吞没了,村里便飘荡着星星点点、橘黄色的小火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煤油味。母亲踏着暮色,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农田回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从灶台上端出煤油灯,哧啦划根火柴点燃,霎时,幽暗的小屋就亮了起来。煤油灯那微弱的火苗,在这无边无际的夜色里,显得那么冷清。
两分钱一盒的火柴要数着慢慢用,不可以随便划上一根。母亲抓一把柴火凑到煤油灯上引燃,这可以省下一根火柴。等到锅里升腾起来了,一掀盖腾起的热气,能让那闪烁的灯头左右摇晃,那光亮就显得更加微小了。煤油灯就放在靠墙的一角,时间长了,墙上就会熏成一道黑黑的印迹,煤油灯烟大啊。
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儿准备吃饭时,母亲就一只手端着灯,另一只手小心地罩护着灯头,从厨房来到堂屋,放在饭桌的正中,然后把饭菜端上饭桌。昏暗的灯光下,我们津津有味地喝着玉米粥,吃着用玉米面或是红署干面做成的窝头馍,咯吱咯吱啃着咸菜疙瘩,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一家人的幸福。
晚上看书做作业时,把煤油灯放在倒扣过来的碗底上,时间长了,灯芯上会烧成硬硬的结块,吸上来的油很难透出来,灯头小了,光发暗,书上的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母亲会用针尖拨划一下,把那些硬结除去,让亮光变得稍大一些。灯头一大,黑烟带着煤油味呛得鼻子发黑,嗓子发干。奶奶是最疼煤油的,只要一见灯头大了,就唠叨着用针把灯头调小。
母亲那时眼睛好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把鞋底上的针线排列得比我写的字还要整齐。我们全家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一针一线做的。白天,母亲买些白棉布,按照各人的脚剪好,晚上纳千层底儿,不时地把针在头皮上轻轻地擦一下,这是小时候我最熟悉的一道风景。有时,母亲会停下手中的活,美美地欣赏一下自己的作品。母亲的脸上就溢满了幸福。母亲缝衣服、纳鞋底的声音,也成了催我奋进的鼓点。母亲总是让煤油灯离我更近一些,她说针线是熟路,不需要那么亮,小孩子读书费眼睛需要亮光。母亲的愿望很小,只是盼着我好好学习,将来能有出息。
煤油灯点亮的不只是夜晚,也点亮了我的求知之路。上小学已认识了好多字,正是求知欲极其旺盛的年龄,于是饥不择食地阅读能够到手的一切文字。好在对于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我们家藏书是比较多的。就是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我读完了家藏的《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镜花缘》、《再生缘》、《儒林外史》、《一代风流》、《三家巷》、《苦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人生》、《平凡的世界》、当然,这是很肤浅的,很多地方读不懂,但足可以打发我苦涩而寂寞的童年时光。
我喜欢深夜读书,没有人打扰,可以静下心来,灯光温暖柔和,不刺激熟睡人的眼睛。当周围酣声四起,晕黄摇曳的灯火便开始温暖我的思想。困了就趴在灯旁打盹儿,累了我就对着灯光天马行空地想,盯着这灯光,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温暖。晚上更是在煤油灯下读得如痴如醉。由于太投入,一串火苗从我左侧边一下子窜到蚊帐顶,一股煳味扑鼻而来,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用力把火苗打熄。那晚,我怎么也睡不踏实,父母知道后也没有训斥,只是母亲把缺口补上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把煤油离蚊帐太近了,那盏昏黄的煤油灯陪我走过了很多个充实的夜晚。
那个年代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很紧张,煤油要凭油票到供销社去买,每人每月二两,那点煤油对于起早贪黑的庄户人家来说无疑是不多的。为了节约油,农户早吃晚饭早睡觉。要等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舍得点起它,煤油灯忽明忽暗,发出如豆的光芒,连灯下的人也模模糊糊,除非迫不得已才将光亮调高。每月发下的煤油票,没有学生的人家还能凑合过去,有学生的则不够用。有些户晚上纺棉从来不点灯。有月亮时到院子里借着月光纺,没月亮时就在屋子里摸着黑纺。由于我父亲在供销社工作,我们家用煤油不困难。现在想来,那时一家人围灯而坐,或吃饭,或干活,竟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在昏暗灯光的陪伴下,我度过了难忘的童年。
四年级时,开始安排晚自习课。不到天黑,同学赶集似的往学校里云涌,迫不及待地点燃自己的煤油灯。刹那间,很多火蝴蝶在教室里飘舞起来,一股股黑烟也随之升腾开来,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燃油味。老师简要地布置一点儿作业便由我们自己温习,开始我们还能安静下来,渐渐地就交头结耳起来,嘤嘤的低谈演成了嗡嗡的嘈杂声,老师威严地咳一声,教室里又重新安静下来。有时候,风一刮,所有的灯都被吹灭了。女生们总喜欢惊叫,调皮的男生也总是喜欢跟着起哄,在黑暗中捣乱,踢男同学一脚,拽女同学一下长辫子,教室里乱成一锅粥。这时,有嚓嚓嚓的点火柴的声音,没有火柴的同学就会去借火。装满了油的煤油灯对火,容易流出油来。有的人就会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卷成条去点,可是还没到半路,就灭了;有的人把纸条伸进油灯里,沾点煤油去点,可是还没回到半路,火就烧到了手上,扔都来不及了;有的人一手拿灯,一手遮风,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回到座位上。不一会儿,煤油灯慢慢亮了起来,教室里又恢复了平静。
为了不让风再次把灯吹灭,我们常常把书对开,立在灯前,自己则靠近灯看书。有时从作业本上撕下一张纸来,卷成筒儿用唾液粘起来套在灯上防风。由于纸薄易燃,很快就烧了。不爱学习的同学,用圆规上的铁尖不停地调长灯芯,这样煤油坚持不到下课就没了,正好给自己找一个不用看书的理由,一会儿要借油,一会儿又去借光堂而皇之的消磨时间。有热心者将自己的灯油借给他一点儿,偶尔会撒了油引起不大不小的火灾,欢快的火苗窜得老高,周围的人慌作了一团。就这样,在嬉笑磨蹭中,一晚上就过去了。
放学了,同学们大多成了花脸猫,两个鼻孔黑乎乎的,有的眉毛、头发都被灯火燎着了,发出一股焦味,天黑看不见他们揩出的鼻涕也是黑乎乎的呢!不过大家习以为常,见多不怪。
也许现在的人看来,点煤油灯的年代是多么贫乏而落后。其实煤油灯下的生活是清贫,但更多的是单纯、质朴和快乐。
有时,我会把点着煤油灯,放在距离墙壁不远的桌子上,然后把手放在灯与墙壁之间,将五个手指做出一张一合的动作,土墙上就会出现小狗张嘴、大雁展翅的形状,将两只手握在一起,然后将指头一动一动的,墙壁上便会现出长角的小牛、长耳朵兔子、喜鹊理羽毛等图形来,逗得大家哄堂大笑。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因为煤油灯的亮度小,周围是昏暗的,反倒凸显了灯光效果。而白炽灯亮度大,整个屋子亮堂堂的,反而不易做到。
有时,我们都做完了作业,就围着在灯下缝补着衣服的母亲,听她慢悠悠的讲故事。母亲不识字,讲的故事说不清时间、地点,也缺少跌宕起伏的情节,但母亲知道的可真多:董永与七仙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与许仙、嫦娥奔月、孟姜女哭长城故事一个接一个,总也讲不完。虽说母亲讲的并不生动,可我们仍听得如痴如醉。偶尔,父亲也会给我们讲匡衡凿壁偷光、车胤集萤夜读、孙康冬夜苦读、孔融让梨等励志故事。在那个文化生活极其贫乏的年代,父母用那些连绵不断的故事,喂饱了我的童年,给了我无尽的欢乐,使我懂得了许多的人生哲理。弟弟们还小,还不知道故事是什么,母亲就给他唱小巴狗上南山、吱吆拐,拉豆秸的歌,感觉那时候母亲唱的歌是世上最动听的。
光阴就在那煤油灯下静静的流淌,岁月也在煤油灯跳动的火苗中远去了,我们长大了,煤油灯已远离了我们的生活,它曾经的辉煌已被如虹的电灯淹没了,可是,煤油灯那小小的火苗,依旧固执地温暖着我的记忆,是它那星星之火,点燃了我的智慧;是它那如豆之光,照亮了我的人生。我心中的渴望,就像它的光芒一样,虽然微小却很执着,偶有飘摇却永远不灭!
难忘煤油灯
每当夜幕降临,我坐在明亮的电灯下读书、写作或看电视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母亲端给我的那盏煤油灯。
儿时,乡下没有电,全都用煤油灯照明。困难时期,物资紧缺,煤油供不应求,农村每户每月只能凭证购买一斤。那时,我姊妹弟兄多,四男二女 ,家里非常贫寒,有时就连这每月仅有的一斤煤油也无钱买回来。因为这,父亲的脸上时时流露出内疚的表情。 还是母亲有办法。她常用旧棉花撮成一根细埝,把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豆油倒在碗里,点上豆大的光亮,供我们姊妹几个围在一张饭桌上写作业。她则站在我们后面,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不时地帮我们挑着灯芯上的灯花。伴随我们的,自然还有父亲那如雷的鼾声。清贫的家庭倒也其乐融融。
后来,母亲用一只药瓶给我们做了一盏煤油灯。一根圆珠笔芯似的细竹桶插在橡皮瓶盖中间做灯杆,竹桶中间穿一根火纸捻当灯芯。这是母亲用她那双灵巧的手精心为我们做的。灯虽不大,一灯油也只能燃个把小时,但灯光却很柔和,它融进了母亲的一片爱心哪!姐姐最大,没读过书,从小轮流带我们长大。后来就挣工分。我记得到四弟上学时,家里用得起煤油了。
最难忘的是有一年冬天的夜晚,父亲用一季河工挣来的6元钱,给我们买了一盏马蹄灯。那天晚上,我们姊妹几个正在煤油灯下写作业,忽然,门吱呀开了,抬头一看,只见父亲高挽着裤腿,鞋上、腿上的泥泞已经干涸,手里拎着一盏耀着白光的新马蹄灯。放到桌子上,满屋顿时四壁生辉。我们就象得了宝贝似的,心里那股子高兴劲儿,简直无法形容。
后来,哥哥和弟弟考上了大学,我投笔从戎,姐姐和妹妹也相继出嫁成家。天南海北,我们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积极工作着,每逢节日假期,总会从四面八方相聚在老家,共享天伦之乐。每当回想起煤油灯,我们都能亲切地领悟出:煤油灯点燃的,分明是父母亲心头的希望之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