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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民间草根中医脱臼复位正骨推拿师傅们的心声,欢迎阅读与收藏。
民间草根中医脱臼复位正骨推拿师傅们的心声
现代社会生存压力大,竞争激烈,创业难守业更难,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致富之路,更是难上加难,工农商业投资大,回报慢,对于一般老百姓而言是望尘莫及的,多少倒闭的企业让人生畏,多少做生意的人们因为商业风险而赔得倾家荡产,比比皆是,我们小老百姓更是经不起折腾,我们要安身立命,养家糊口,只有成功,不能失败。那么怎么样才能找到一条不用很多本钱,而又踏实稳定适合自己的发展之路呢,只有一条,就是学个手艺和技术,俗话说,一招鲜吃遍天,只有技术最吃香,只有手艺最稳当。
那么学什么样的手艺适合自己呢,这就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和爱好来选择,学电焊工和厨师只能干个年轻,风里来雨里去,并不是长久之计;学司机和美容美发也是个青春饭,变数和风险太大,工作不稳定,收入低;学修车和跑业务又脏又累,家人经常不团聚也不好;学电脑和会计,工作时间久了一身是职业病,年轻轻的颈肩腰腿痛,我身边很多上班族的身体严重的亚健康和透支。
如果让我选,我觉得学中医推拿手艺最好,国家鼓励发展,门槛低,有无基础都能学会,文化程度不受限制,开店不用本钱,一双手就可以,既能自己保健不得病,懂养生,又能帮助家人和别人解除病痛,开一家推拿店只需房租,如果是自己的房子那就是零成本创业,得到的回报也是客观的,每推拿一位病人收费平均在50元到100元左右,自己每天最少推拿8位顾客,每月推拿纯收入均在15000元以上,再加上卖的膏药、刮痧板、拔罐器、药酒、中药包、神灯、多功能数码治疗仪、理疗仪、艾灸条等保健器材和产品,一个人一个小店年利20多万。做久了顾客排队,自己忙不过来,请上几位推拿按摩师傅帮忙,成为按摩推拿康复院收入更多,年利达百万;而且时间充足,没人的时候,可以做点别的,关键是自由,不受约束,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自己说了算,不受任何人的摆布,逍遥快乐的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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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师傅车师傅
来到香山的游客,想必有人会留意到煤厂街中段最大的那株古槐下的一位木雕师傅。
尽管路过时总要和他聊上几句,有时甚至聊上大半天,竟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他是玩木头的,干脆谐音称作穆师傅吧。声明:这一称呼绝非随便给个记号,而是为了叙述的方便。
他总是坐在那株古槐下,默默地聚精会神在他的木头上。他的四周,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玩意儿,有山上的老树根,有像水晶的石头,还有一些东西,干脆就是随便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木头片,只是有些沧桑的样子。有人问起,他会自豪地回答:“这可都是艺术品!”
喜欢闲来雕刻木头石头的人都有这样的自豪感,不妨称作艺术自觉。穆师傅就是这样一位有着艺术自觉的木雕大师,尽管他的雕刻水平在一些人看来并不艺术。但是,艺术这种玩意儿本身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各花入各眼。同样的一块老木头老树根,你雕成一颗牡丹,我雕成一个饭碗,各自有各自的审美享受。
当然,艺术还是有一个大众普遍认同的基本标准的,你说你雕的比世界著名木雕大师的更艺术,那是你自家的感觉,关键还要看能否打动别人。不过,艺术最大的乐趣,就是创作者自己的满足。只要自己从一刀一笔中获得了快感,旁人怎么说,那是旁人的事儿。看着穆师傅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木雕享受中而浑然不理会眼前石甬道上的车水马龙,谁都不能不说他一位艺术大师。
穆师傅有六十来岁,穿着一身看上去足足穿了十多年的老式绿军装,不但褪色破烂,也不大干净。看到这样一个老者窝在古槐下的角落里悄没声儿地刻木头,眼神儿不好的人也许会误以为他是流浪汉的。京城里这样的流浪汉很多,他们或者靠捡废品过日子,或者干脆靠乞讨度日;他们中间,有的是智障的外来人员,有的是上访老户,也有一些是外地来京北漂的艺术家。
穆师傅不是这样的流浪汉半流浪汉,他是一名老北京、香山老户。他盘踞着的地盘,就是他祖上的家业;那株著名的、已经被政府招安了的老槐树,就是他祖上亲手栽下的;煤场街这条道儿,就有他祖上开辟的一份功劳;他的身后,就是他的老宅。
“看见没,这一溜临街房都是我的,里边还有十四间。”
“那您一年可不少收入房租。”
“临街门面房租出去了,里边的房子不租,亲戚来了还不够住呢。”
“您哪那么多亲戚啊?再说了,亲戚再多,也不能天天来串亲戚啊。”
“您不知道,我媳妇儿家弟兄姊妹多,十几个。他们时不时地从门头沟、石景山来看他们的姐姐、姑姑,来看我。亲戚来了,得有个地方住吧?我这房都给亲戚留着呢。”
“那您可亏大发了。”
“亏点钱没啥。钱算什么啊?人情才是金贵的。”
仅仅和穆师傅这么一聊就知道,他是一位重情义的人。这样的人,心肠软,老怕人家吃亏,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往往觉得自己遇到的人都是像自己一样心慈手软的人,都是亲戚。
本来就喜欢根雕木雕奇石什么的,看到穆师傅摊子上摆放的取自西山的奇珍异宝,我对木头和石头的感情很快再次被点燃了。我尤其对几块硬木产生了浓厚兴趣,它们那种近似檀木的深红色、比檀木还要坚硬的木质、截面上的美丽木纹,让我爱不释手。
“什么木头,这么喜人?”
“这是麻梨疙瘩,山上到处都是。”
我怀着渴望请教穆师傅,麻梨长什么样儿,穆师傅耐心给我描述。描述了半天,我还是不大明白,穆师傅干脆说:“你不就在塔后身路边姓李的那家住吗?我和他家还有亲戚呢。哪天我喊你,咱俩一块儿上山,我指给你看。”
“好嘞,你在路边冲上面一喊,我就知道是您,就下来,咱俩一块上山。”
不过,因为上班起早贪黑,我俩的约定终未实现。
不久,我在山上拣了一棵干枯的麻梨疙瘩,告诉了穆师傅,我们一起谈论麻梨疙瘩艺术,他说:“西山的麻梨疙瘩越来越少了,大的都被外地来的人专门挖走了。麻梨老木头疙瘩,在潘家园几百块钱一斤呢。”
真没想到,这疙疙瘩瘩的玩意儿还这么值钱。不过,与檀木、鸡翅木等名贵硬木相比,麻梨疙瘩只能算作平民中的高档硬木,入不了大玩家的法眼,大多只是作为平民百姓嘴上的的烟斗。
我向穆师傅请教,西山哪个角落的麻梨疙瘩最多最大。正要说话,他犹豫一下,话锋一转,说:“这是国家保护植物,不能随便挖的。一棵长了几十年的麻梨,一袋烟的功夫就被刨掉了,多可惜啊!”
穆师傅的态度有点蹊跷,因为他自己就经常上山刨麻梨疙瘩,并靠着雕刻木头挣点零花钱。但他拒绝面授机宜,恐怕还与另外一种情绪有关,那就是心底朴素的、对他生养之地的一草一木的保护意识。此后,我就西山的麻梨、白檀、六道木、香柏根等适合根雕的东西询问另外一些香山老户,他们几乎都表现出一种本能的警惕。也许,在他们的心底,潜藏着一种对外来者破坏他们生息之地的本能反感和防卫心理。
认识的另外一位香山老户儿,是香山公园北门停车场一位管理员。
以前,每天都要步行或骑摩托路过这片停车场,也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位管理员。他是典型的北方男人形象、北京老派男性老户儿形象,高大的身材,可谓膀大腰圆,透出一种看上去并不友善的神气。尤其他那一年四季不变的北京光头发式,再加上油亮黝黑的面孔,还有京派高音大嗓门儿,这位仁兄的相貌,让陌生人看来,简直有点凶了,活脱脱一个武打电影里的典型反派角色。
对,他的确很像著名的武打反派光头丑角计春华,只不过比计先生阴毒的眼睛要漂亮多了,这个昂蔽北方黑大汉生着一双女人般的双眼皮大眼睛。尽管如此,外来司机、外地游客看到他恶狠狠的光头,联想到全国各地当然也包括北京在内的风景区停车场管理人员的鬼祟,联想到地头蛇形象,恐怕很多人会心生恐惧的。
说实话,起初看到他,尤其当我骑着摩托车穿过他的停车场,他那种恶狠狠地盯着我行注目礼的地头蛇眼神儿颇不友善。每次不得不穿过他的停车场,我都要陪着小心,时刻担心这位地头龙一样的地头蛇会发威。
有一次,我喝多了酒,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从山上冲下来。走到停车场门口,对面来了一辆轿车,为了躲车,摩托车拐弯太陡,一下子摔倒在光滑的石甬道。
我被摔晕了,躺在地上起不来。
正在一边坐着的光头“地头蛇”管理员和他的同事见状,急忙跑过来。光头管理员一边用手拉我,一边用他那高音大嗓门问道:“没事儿吧?这里又是拐弯儿又是下坡,石甬道也滑溜溜的,可要小心啊!”
在他的帮助下,我艰难地爬起身,一边苦笑着,一边揉着钻心疼痛的膝部和腕部。
光头师傅说:“那边有椅子,坐下歇会儿吧,别乱动,小心关节错位。”然后,他又帮我把摩托车扶起来,推到我身边,扎稳。
我闻到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吃力地弯腰查看我的宝马良驹。光头师傅蹲下身,四下看看,说:“没事儿,是油箱口漏出来的油。就是油箱摔破了也没什么,人没事儿就成。”
我打开摩托车座椅看了看,的确只是油箱口漏出来一点儿汽油。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感觉好多了,对光头师傅和他的同事道谢:“两位老兄,太感谢你们了。”
光头师傅说:“客气啥,人没事儿就成。”
那次以后,我和这位光头停车场管理员师傅不摔不相识,成为见面打招呼的熟人。每次碰面,看到我对他充满尊重的样子,约莫小五十的黑脸光头大汉香山老户儿竟然有点不好意思的神色,他总会急急忙忙地回答我的问候,热情地向我挥手致意,然后,不好意思地扭过脸。每当这时,我总能隔着他的橙色马甲看到,隔着他那副威猛的身板看到,隔着他那张油亮的黑脸看到,他胸腔内那一颗热情、厚道、温柔的心,一颗热情、厚道、温柔的北方大汉北京爷们儿的心。
遗憾的是,此后无数次与这位光头仁兄见面打招呼,但直到我离开香山,竟然从未问过他的高姓。也许因为他是一名停车场管理员,所以,想起他,我总是下意识地使用“车师傅”这个称谓。正像前面对穆师傅的称谓一样,称呼这位热心厚道的停车场管理员仁兄为车师傅,也不是随便给个姓氏,只是有那样的一种印象而已。
从光头车师傅那里开始,我原本对各地停车场管理员的偏见,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这些年来,在大江南北往来穿梭,对于地域性格特征有了越来越清晰的看法。市井流言说,北方人粗鲁,南方人温柔。如此云云,不过浮浅的偏见,贻笑大方。现代时尚早已将人全球化为同一个模子。
不过,在一些比较守旧的人们那里,还是多少可以发现一点地域性格的蛛丝马迹的。比如北京土著男爷们儿,一般身材魁梧威猛,说话京腔高声大嗓门。这种表面印象让外来者感觉北京爷们比较粗鲁,比较有皇城居民的优越感。事实上,许多北京男爷们尽管肥壮、脸黑、嗓门大,不少人却古道热肠,助人为乐。在他们长期养成的京城优越感中,也藏着一颗颗不骄不躁、诚恳厚道、热情爽直的心,且喜欢仗义执言,爱抱打不平,爱管闲事儿。这才是爷们。那些面相精明能说会道实则包藏小九九的东南西北的男人,才是一肚子坏水不够爷们的货色。
曾经听到一位北京爷们儿高音大嗓门地嚷嚷:“在北京做坏事儿的,都是外地人。你看看那些拆房子的房地产大亨,把河水污染得臭不可闻的工厂主,坑蒙拐骗的老板店主,全是外地来北京捞世界挖金矿的江洋大盗江湖骗子。这样厚脸皮的事儿,北京人做不来。”
这样的话当然很片面,但也符合部分事实。在北京那些豪华的小区、别墅区里边,住着多少外地来的全身而退的贪官污吏、江湖骗子呢?他们在北京做了坏事儿,人们往往认为这些在北京有家有业、道貌岸然的成功人士都是北京人。他们的确是名正言顺的北京人,但同时,他们也是玷污了正宗北京土著传统的现代北京人中的害群之马。
不过,大都市就是这样,它们其实不是淳朴的当地土著的天下,它们总是来自东西南北的冒险家的乐园。
小詹师傅
有一年冬天,我在北京城南的宛平城租住。对,就是小日本儿进中国的那座宛平城。有一次,和一位朋友到这里转悠,被这尽管后来修复但多少还能透露出一些古色古香的城池吸引,拣了城内少有的一家楼房打听,房租也比北京其它地方便宜,就随遇而安,住下了。
房东这个家庭是宛平城里的望族,据说家里有人在中直机关任要职,逢年过节,社区的干部都要主动前来慰问家里的老人的。其实,不用别人说,单是他们家的两栋楼房就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宛平城规划中,一般人是不允许建两层住宅楼房的,但他们一家就建了两栋。
不过,负责管理出租房的女主人房东大姐却是一个十分谦和的北京人儿。我几乎从未听见过她大声说话,她和我、和所有的房客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似乎担心打扰、惊吓了别人似的。
有一次,我房间卫生间的水管漏水,我不愿意麻烦房东,自行捣鼓了半天。结果,原先的滴滴答答,变成了稀里哗啦,还溅得自己满头满脸的水珠。于是,我只好请房东帮我修理了。
房东大姐没说什么,走到大门口,冲着锅炉房上边的二楼喊道:“小詹,小詹!”不一会儿,一名男子“噔噔噔噔”跑下楼。他穿着一身破旧而且肮脏的棉衣,个子比一般的北方男子都要矮,而且属于那种矮胖体态;他头顶的发型尤其引人注目,好像是剃了个平头,仔细看看,却又好像他头顶的扁平并非发型所致,倒有点象天生的平顶脑壳。这样的发型或者天生的扁平脑壳,加上他胖胖的、宽宽的、布满了皱纹且红里透紫紫里透红的脸庞,几乎让他显示出一种丑陋。他看上去足有四十多岁,但四十多岁的房东大姐却分明称呼他小詹。
小詹是房东家烧锅炉的大师傅,当然也做其它的零活,比如打扫客房卫生、修修补补什么的。看得出来,他和房东一家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他下了楼,迈着一双粗壮的短腿,跑进房东居住的院子里,翻箱倒柜,找修理工具和新水管。一边翻找着,他一边和不喜欢大声说话的房东大姐相互埋怨:“大姐,你把扳手弄哪儿了?”“呵,小詹,亏你还有脸说我,你上次用过以后放哪儿了?该不会送给你的亲戚做人情了吧?你上次不就拿了一把钳子送给你的亲戚了吗?要不就是送给你哪个相好了吧?”房东大姐笑骂。小詹不说话,只是不停在这个那个抽屉和橱子里翻找,嘴里一边不停地嘟嘟哝哝。
这时,一名中年妇女牵着一名小女孩,从小詹刚才下来的楼梯上蹭下来。这女子的头发看上起足有十天半月没洗了,凌乱且肮脏,几乎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特别是她的头发看上去很细,色泽灰白,这越发使她给人一种不健康的观感。她双目有点呆滞,脸上的表情僵硬,看你的时候,两只小眼睛直勾勾地。
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我这样寻思。她搀着的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比她的干净不到哪里去。她走进房东家的院子里,嘴里发出一串不大清晰的声音。
看到她俩,正因为找不到工具和水管而懊恼的小詹冲她们嚷嚷:“大冷的天儿,你们下来跑啥呢?”
房东大姐看看她们娘俩,对小詹说:“小詹,你也不给你孩子和老婆洗洗衣服洗洗脸。”
小詹说:“洗了,又弄脏了。”
我问小詹:“詹师傅,这是你太太和孩子吧?”
小詹师傅抬起头看看我,有些得意地说:“是啊。这是我老婆,这是我闺女。”
正在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的房东大姐的妹妹呵呵笑笑,说:“哪个是你闺女?人家喊你什么?喊你叔叔。”然后,她乐呵呵地逗着小婴孩:“乖,喊阿姨,阿姨给糖吃。”小婴孩看看她,嘴里发出和她母亲一样不大清晰的声音。房东大姐的妹妹果然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小婴孩,然后看着小詹说:“乖乖,喊他爸爸,喊他亲爸爸。”显然,小婴孩还不会说话。她妈妈看看房东大姐、看看房东大姐的妹妹,一句话也没说,牵着小婴孩在院子里转悠。
我有点纳闷。房东大姐的妹妹看看我,当着小詹的面,笑着对我说:“这女的原来是他老婆,后来离婚了,不知道在哪和谁生了一个闺女,又跑来找小詹了。小詹,我说的对不对?”
小詹头也不抬,话也不说,继续翻箱倒柜,嘴里继续不清不楚地嘟嘟哝哝。
房东大姐的妹妹推着自行车出门,回头冲小婴孩说:“乖乖,拜拜。”小婴孩看看她,脸上露出一些笑意,嘴里“哦哦”着。她母亲也看看房东大姐的妹妹,脸上似乎也闪现出一丝笑意。
找到一个新水管和两个扳手,小詹师傅跟我上楼。走到楼梯,却又“噔噔噔噔”跑下去:“我先去把水管关了。”很快地,小詹师傅又“噔噔噔噔”跑了上来,跟我到了房间。看到走廊里有些脏乱,他说:“待会儿我给您修好水管,把卫生打扫打扫。”
在我看来很麻烦的漏水水管,在小詹师傅看来只是小菜一碟,他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很快就修好了水管。然后,“噔噔噔噔”跑下楼,去开总水管。他在楼下冲我喊:“漏水吗?”小詹师傅技术真不错,水管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我冲楼下喊:“不漏了。谢谢您,詹师傅!”小詹师傅爽快地回答:“得!您有事尽管言语。”
不一会儿,小詹师傅又“噔噔噔噔”跑上楼,带着一只扫把,打扫着走廊。
我起初没想起他这个姓氏是哪个字,觉得有点怪怪的,发音好像是一个穆斯林姓氏,就问他:“詹师傅,您不是汉族吧?回族吗?”
小詹师傅一边扫地一边回答:“我是汉族,但我们老家不是北京的,我们老家是南方的,不知道从哪一辈儿迁到北京来了。”
我说:“您真麻利,真能干啊!”
小詹师傅说:“吃这口饭的,就要把活儿给人家干好。”
想起刚才的那对母女和房东大姐妹妹的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有点好奇,问他:“刚才的娘俩是您妻子和闺女吧?”
小詹师傅轻轻叹口气,但随即乐呵呵地告诉我:“原先是我媳妇儿,后来离婚了,离了好几年。这不,又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一个宝贝闺女。”
我真诚地说:“詹师傅,您真是一个大度的人,一个善人啊!”
小詹师傅乐呵呵地说:“唉!她娘俩来了,不管是谁的亲闺女,咱总不能把她们赶到大街上吧?你看她那样儿,赶到大街上还不得饿死啊!好在,我一人儿干活,养活她们娘俩还不成问题。再说了,养大了,只要咱对她好,她会忘本?人心换人心呀!”
打扫完卫生,我让给詹师傅一支烟,他双手捧着我给他点的打火机,乐呵呵地点上,说声谢谢,还是那句很爽快的话:“有事儿您尽管言语。”然后,“噔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草根时代
我,草根,九一年出生,一三年毕业,汉族人,来自安徽,职业初中教师,过着单身生活,爱球类、爱文字、爱旅行!
草根时代1:某年某月起,在一个个漫漫长夜,无聊就提起了笔,写出心里的一些事、一些想说的话。后来,进入了师范,结交了春笋,这一遇,这个艳遇就是五年,就这样在文字里进进出出,偶尔文字被春笋录用,有时候也被一些网站登一登!现在,还是有点喜欢文字,大概是能说上话的人太少了,就躺在床上,敲着手机键盘,就这样被文字控。然而,在文字的领域里,我不奢求太多,就把它当成一个朋友。现如今,熟悉我的并不多,经过的、路过的都是微微一笑。经历多了,有些事就会淡了,想的彻了,那么就不会为一些事去伤心了。有时候,也会后悔,毕竟一路走来,还是错过了许多!有那么一段时间,恨自己,恨的撕心裂肺。至于文字,我也恨过,在路途中我也为很多人提过笔,也为某些人的心痛写过一些东西,也曾为文字迷茫过,毕竟文字不是那么随心所欲,它有它的光芒,也有它的失落。我不是伟人,不可能那么轻易的驾驽它。我很喜欢关注诺贝尔文学奖,毕竟中国也有那么一个吧!最近也为日本村上春树感到有些失落,毕竟几次入围,又几次跌落,心情肯定会变的起起伏伏。在文字里,就是这样有喜有悲。对于我而言,没有那么出色,只是在文字里秀一秀心情。在文字的天空里,就像彩虹五颜六色,不同美,不同感觉,我也喜欢这种各色各样的美,也喜欢活出与众不同的感觉。有段时间,追求的太痴恋,现在想想,当初,自己真的太单纯!文字的港湾也在因为人的步伐改变着,毕竟人一辈子,不是始终都在一个起跑线上,文字的改变,这种蜕变,总是在说以前幼稚。但我欣慰,因为我知道文字只是我的一定业余爱好,不需要去追求太懂。喜欢上的东西,分分离离、合合散散,看不清,也想不明白,就这样被文字控。摸着时间的旋律,过着草根生活,就这样握着文字的拐杖,一步一个台阶,一步一个城市。做个坏小孩,偷偷伸出头颅,晒晒心情,晒晒故事。
草根时代2:20xx年的那段银杏树花开,是我人生第一次在教师上的回忆,也许命运之神,早就注定了这段行程的安排,就这样在彼此感动间,爱上了小孩,喜欢这些小淘气们。渐渐地,教师在心中萌芽、悄然而至。如果爱心在那片操场,银杏树花中,我愿意选择躺在那爱与爱之间,伸着懒腰,无忧无虑。20xx年的5月,迎来了一个激情岁月,背着行囊,背井离乡,去了街头希望学校,一切和谐,舞动着年轻那双坚硬的翅膀,徘徊在精力充沛的岁月,平凡的讴歌教师人生。20xx年9月的一个夜晚,被一辆白色面包车接到了邵宅,安排了一个人一间房间,一个人一间办公室,原以为在这里可以产生幸福,可幸福之神又悄然离去,整个秋天都布满了阴霾。这段时空,都穿梭在宿舍与办公室之间,备备课,写写文字,改改作业!学生们都喜欢呆在我办公室,和我聊聊天。大概是年龄没有那么相差太远,无拘无束。当一件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打破这宁静的局面,我的心裂了、崩溃了。城市的陌生,学生的任性,太凄凉,再也不是那美的风景图。世界之大,变化之多,有时真的想放弃,可是在感情的世界里不由得让我在压力下成长,这就是上帝降临的劫难吧!哗啦啦的旧心情,哗啦啦的旧城市。在旧的格调里,总想换种新的心情,世界之大,可是在身边陪伴的却寥寥无几。城市的烟雨中,都在竞争的舞台上奔波、劳累,聚在一起,这个真的只是梦啦!常常深夜在窗户上坐着,望着那悬挂在窗户外的月亮,吹着袭卷而来的凉风,月光撒落在我的身上,射进我的躯体,照亮着疲惫不堪的旧心情;风儿无香无味,却带来了桂花香,扑鼻而入,吹着伤痕累累的旧城市。有时候想出去走走,可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只是和他们在宿舍、球场疯疯癫癫。也许这样的距离是一种美,呆在一起久了,就会腻了,也会因为某些事产生别扭!这就是上帝安排给你的窗户不会太多,而是安排了大量的墙壁,隔绝你对外面世界的距离,就这样,经常会遭到碰壁之痛。
在职场的草根时代,痛过、欢愉过,这把火还在继续上演,烧的轰轰烈烈、潇潇洒洒,褪去懵懂的外壳,成长一个成熟、稳重的草根生活。
黑车师傅
那是刚休假回来,我准备在店塔下车,大巴车师傅将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旁,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下车,这时车门口已经聚集了七八位出租车师傅,没等我下车就问我要去哪?他们推推搡搡,似乎把我当成了他们口中的猎物,我说我要回机务段,你们多少钱拉?
三十一位看上去很年轻的师傅说。
不是平时都二十吗,怎么涨价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我们都是三十块钱,你不走算了一位师傅瞅着眼说道。
刚才这些师傅对我还是拉拉扯扯的,现在反倒没人愿意拉我这个乘客,其实我倒不是说三十太贵,就是觉得这些师傅明显是宰客,无奈的我只能看看还有没有愿意拉我的车,这几天的天儿确实冷的厉害,似乎要下雪,可能是刚休假回来有点不太适应这儿的天气,说话间就连打几个喷嚏,可能是感冒了,就在我努力寻找出租车的时候,有一位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问我小伙子,我二十块钱送你回机务段吧!
我转过身看着他,他看上去穿的很单薄,瘦小的身材在这数九天被冻的瑟瑟发抖,他的脸上皱纹很多,双手紧握着捂在嘴口不停的哈气,他看上去在这儿已经等了很久,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的祈求,好像很希望我坐他的车,我说:走吧,我话音刚落,他很高兴的就把我手中的行李拿上放到了后备箱,看上去是那么激动,我也没有迟疑,一头扎进车里,因为我感觉今天的天太冷了,被冻的够呛。
上车才知道这个师傅是个跑黑车的,车子看上去也已经很破旧了,是一辆有年头的夏利,车内也简陋很多,车门的把手也是用铁丝临时做成的,看这位师傅的模样也是个老实人,我们一路上也交谈了许久
师傅,你刚才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抢客?我说。
他们都是合法的出租车,你看见了,咱们开的是黑车,不能和人家抢生意他说。
哦,刚才那些出租车师傅要价太狠了,我经常坐这儿的车,就是二十块钱我说。
其实二十块钱就是正常价格,他们想多赚点,呵呵他说。
你一天能赚多少钱我说。
今年不太好跑,一天下来能赚百十来块就不错了,他说。
那确实挣的不多,除了家里花销也剩不下几个了我说。
唉!倒是也刚够花,就是还得给娃娃看病花不少他说。
您娃娃怎么了我说。
从小就有残疾,不能走路他说。
听到这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明显能够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哽咽,眼里泛起了一行泪珠。
生活都不容易啊,放心吧,您孩子会好的我说。
谢谢他说。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机务段,我说:师傅,就停这吧,一会儿你好调头,这位师傅却执意要停在靠门口的地方,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下车时我故意多掏了十块钱塞给他,关上车门准备离开。
小伙子,你多给了十块钱他叫住了我。
没关系,你拿着吧!我说。
那怎么行,你不是亏了吗?他说。
亏就亏点吧!我笑着说。
这位师傅最后还是收下了这十块钱,看着他调过车头,感觉他踩了很大油门才将车子开走,车子的声音很大,就像他的身子一样跑开有明显的颤抖,我随后也回到宿舍但刚才的一幕却在我的脑里一遍遍地上演
开滦师傅
1976年5月,我在郸矿务局康城煤矿当掘进工。一天上午,队部通知全队工人到会议室集中开会,队长领来一位40岁左右的大汉走进来。队长向大伙介绍,这位师傅是来自开滦矿务局马家沟煤矿,名叫郑石开,是来指导我矿岩巷锚喷支护技术的。
郑师傅操着浓浓的唐山口音,给大家讲了几句话,当天下午,郑师傅就和我们一起下井干活了。没过几天,他就和我们组十几名工人熟悉了,能准确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伙计们渐渐地和他接近。
那时,我们没人知道锚杆喷浆是怎么回事。郑师傅就能为我们做打眼、装药、爆破、砂浆配料、拴锚等全工艺的示范。我瞧他那认真的劲儿觉得可笑,他要求掘进头风锤56个炮眼,位置一点也不能偏差,偏一点也让重来。以前,我们糊炮都用煤泥,但他决不让这样做。有一次,掘进头上没炮泥,有人想用煤泥替代。他立即让我们把煤泥抠出,派人从别的掘进头上取来炮土。
每次放炮后,郑师傅都是小心翼翼地像扫地雷那样敲邦问顶,即便是顶板再好,他也坚持这样做。有一天,生产任务很紧,组长嫌郑师傅这样认真的程序耽误时间,就和郑师傅顶起牛来,组长说郑师傅你来是向我们传技术的,不必管的那宽。郑师傅说:把工友好安全关,不分份内份外,人人有权去管,把好安全关是为他人,也是为自己,没有安全,不讲质量,就谈不上进度。他的话把组长说得一时语塞。
还有一天,掘进头上放过炮,郑师傅还是像往常那样仔细地敲帮问顶,组长等的不耐烦了,没等郑师傅放话,就督促我们上头上扒渣装罐。郑师傅急忙拦住我们,组长大吼:怕什么!怕死的就别来下窑!听到组长的威严喝斥,我第一个便往掘进。
这时,就听郑师傅大喊快撤!接着郑师傅冲上前把我拽到后边,我和郑师傅刚离脚,头面的顶板就冒落了!掉下的渣石足有十多立方米。我吓呆了,多亏了有位开滦师傅,否则我已离开这个世界三十多年了。这时工人们都沉默了,组长蹲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郑师傅说:在井下干活儿,要稳中求快,只求快就可能出乱子!
郑师傅指导我们技术那段时间,大巷掘进每月突破百米进尺,而且没有发生一起工伤事故,年底工程队被邯郸矿务局评为红旗队。那时候没有一分钱奖金,不知道工人就有那样的生产热情。
郑师傅在我们对待了4个月,我们逐步掌握了他教给的新技术,郑师傅要返回开滦了。班里的工友都依依不舍,好像少了位保护神。
1976年7月,当听到唐山大地震的消息时,我们第一个想到郑师傅,愿老天保佑他和他家人。后来,我给他去了信,他好久才回了信,说他和家人大都平安。
40年过去了,还经常给工友讲开滦师傅的救命之恩,我想让更多的人记着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