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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三岁,有些尴尬的年龄

发表时间:2020-08-12

【www.qg13.com - 如何避免尴尬】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二十二三岁,有些尴尬的年龄,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越来越多的人问我有没有男朋友,越来越多的人热心肠的告诉我赶紧找个对象。

今年二十二三岁,有些尴尬的年龄。

不能随心所欲,不能故作老成。

看见穿校服背书包的学生会羡慕感叹,看见身材臃肿眼角皱纹的中年妇女会害怕恐慌。无比的憧憬未来,想象自己会有怎样的丈夫怎样的家庭甚至怎样的小孩,却也无比的恐惧老去。在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年纪,还没有一个相爱的人,没有一群聊天逛街喝饮料的朋友,没有等自己下班回家的一桌饭菜。

偶尔出去街上走走,大家都行色匆匆,来不及看清脸上的表情,连等公交和红绿灯都焦灼不安。有时去旁边公园逛逛,发现要么是老老少少出来散步,要么是成双成对出来恋爱。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只能看着玩耍的小孩笑笑。

好像忽然间时间变得快了,身边人来人往的像在排队买票,停下来跟你说说话打发打发等待的无聊时光,然后留下一个语重心长的忠告翩然而去,只留下一个光风霁月的虚影。

离开学校,不用再每天艰难的起床然后匆匆买份早餐再狂奔到教室,不用挖空心思的和老师斗智斗勇,不用担心没玩没了的作业和考试,不用心虚的隐瞒成绩排名,连最后的相聚都记不清了。一群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又回到不同的地方,大家都开始忙活自己的生活,好久好久都不联系。还有以前的老同学,隔了四年之后更远了,说起来都记不起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幸好,还有那么几个怎么都在的老朋友,依旧很熟稔,依旧很单纯。

大家都开始心事重重,都不再无所顾忌。

我们都怀念曾经,都顾念青春。

记忆里的时光总是最美好的。

可是我们都长大了,都不再是原来了。我们都开始独自面对很多事情。我们一个人住,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交水电费,一个人上街,一个人喝饮料,一个人吃快餐泡面。楼道里的回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昏暗的灯光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我们最终不会只是一个人,我们都会遇上一个人,然后结婚,然后生子,然后或许是一辈子。或许是吵吵闹闹,但总强过一个人生活。

我们总是用很宅来否认自己的孤独,让自己都以为我们很享受一个人的自由自在。其实只是我们找不到陪我们一起的那个人,我们都在城市里兜兜转转,穿街过巷,总是擦肩而过,却又一直相信会有相遇的一天。我们发表或转发很多心情微博朋友圈,有时候是想有人能看懂,有时候只是想发泄一个无处安放的寂寞罢了。

是的,我们都寂寞,深深的寂寞。

我们只是寂寞,还达不到孤独,又摆脱不了。

我们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窗帘隔开外面的日升月落。

走在人群里会感觉到独行的尴尬,只能慢慢远离。但我们又不能离开人群太久,我们还需要人群里的温度。闹市的嘈杂一点一点唤醒正趋于沉睡的灵魂,提醒我们还生活在人群里。

很多人就在这样的寂寞里爱上了自己的影子,当黑暗淹没一切的时候,才发现连影子都不在。于是更加寂寞。于是慌乱的想找个人一起生活。一起只是因为需要陪伴,需要驱除独处的寂寞,因此也失去了爱。

我们变得越来越爱自己,越来越不相信身边的人。

到后来把生活过的一塌糊涂。

在这样的年纪,好像是过不去这道坎了一样。

不上不下。

找不到人倾诉,又做不到处之泰然。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只是二十二三岁。

我们不会永远都在这里,会有很多时光像之前的二十二三年一样很快过去,我们还会像现在怀念曾经一样怀念现在。

忽而想起一句话:年轻时就释怀与淡泊,是没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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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是小三(二十二)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四个女孩已是开始上大三了。也许共同的一个特殊点:都有小三后妈,这几个女孩子特别要好。她们当中就数甜甜过得最不快乐,因为她妈妈的抑郁症很厉害!成天就感觉活着没意思,就想死!甜甜又得学习,又去工作,还要照顾妈妈!真的是很累啊!

心心她们三个都很照顾甜甜。甜甜说,不要啊!等我们毕业了,你们还能照顾的了我吗?现在让我多锻炼锻炼自己,以后我会很能干呢!

盈盈是不能提甜甜的所谓的后妈,她说:真是一点脸也不要啊!抢自己姨妈的老公当老公!也不知道恶心啊!还有甜甜的那个姥姥和二姨,真是不是个人!丢人丢到家了!

这天,又到了周五的下午,心心的亲妈先打了个电话,接着后妈又打了个电话,说是想接心心回家里,她爸爸想她了!心心撒谎说第二天得代表学校参加一个演讲会,没有回去。盈盈说也不回了,因为她妈去外地开会去了。青青说她得回去,因为奶奶要过生日,她不回家不行!她可是长孙子!心心说:长孙女!青青说:啥孙女!我就是大孙子!甜甜说她是咋样都要回家,她妈妈还等着她来!

青青和甜甜打点行装一溜烟的没了。就剩心心跟盈盈俩人在宿舍里。

心心问盈盈:盈盈,你妈是当官的吗?盈盈说:是呢!也许就是因为我妈只顾着工作了,顾不了家,所以才有小三成功了呢!心心说:你妈恨你爸吗?盈盈说:我妈说她不恨!还让我也别恨他!说是毕竟是我亲爸!心心说:那你可气恨他呢?盈盈说:咋不气!特别是小三后妈在我爸面前给我一个脸,在我爸不在又是一张脸!我就恨死我爸了!心心说:我的小三后妈不这样呢,她啥时都是一个脸呢!盈盈和心心都笑了起来。

盈盈问:心心,你爸是干什么的?心心说:开公司,当大老板!盈盈说:怪不得你的后妈都给你那么多钱!心心说:哼,还不是我爸的钱!盈盈说:心心,你如果谈对象,谈个啥样子的?心心说:不谈对象!我妈不也是跟我爸自谈的?怎样呢?不也离婚了!盈盈说:可不是吗?我妈当初非要嫁给我爸爸,我外婆还嫌弃我爸家庭条件不好来!谁知道他倒是把我妈给甩了!心心说:所以说痴情女子负心汉!这辈子不找对象了!自己过也挺好的!盈盈说:自己过不是残缺的人生?一辈子都没有谈过恋爱结过婚!切!怕什么?大不了过不到一块也离婚!心心说你心理素质挺好的啊!盈盈说:本大小姐啥都不怕!

心心说:你爸妈咋离婚的你了解吗?盈盈说:了解!我妈是事业型的女子,她不是个小领导吗?她一心扑在工作上,顾家很少,我爸他当时在一家企业当高管,也忙,也顾不了家,我爸就想让我妈不要太顾及工作了,也就是别当领导了!但我妈不干。后来爸爸公司的一个女的就对我爸非常关心,渐渐地我爸就跟她搞一起了!我妈就跟我爸离婚成全了他们,这个女人就是我现在的小三后妈!心心说:我妈爸的事跟你爸妈有点相似!我爸做大公司,我妈也在公司里,我爸想让我妈当全职太太,我妈不当全职太太!就这样俩人经常吵架,后来我爸的秘书,就非常照顾我爸,我爸就要跟我妈离婚了!我妈傻的什么似的,一文钱都没有要,自己跑深圳打工去了!可是便宜了我爸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她俩说来说去,都说男人没有什么好东西!

十月二十二,坠落的灵魂


安静的行走在风里,我躲闪着身体,全身开始渐渐的温暖。

其实,习惯和回忆有时候是一种毒药,无法摆脱。而我却已习惯到最后的麻木,冷冷的微笑,寂寞的行走。我也最爱在傍晚的时候,用冻风来刺痛我麻木的神经。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开始我的回忆,那些曾经的如影随形的幸福是那么的单薄与脆弱。疼痛仿佛在日子里开始漫长的冲击我的思想与躯体,是我选择了疼痛还是疼痛选择了我,根本无法去诠释这些不存在的问题。只知道因为痛我还活着。

暖暖的衣服包着我病态的身躯,广东冬天的风好像湖南秋天的风,有些萧瑟的孤独。如果泪水能漫过天堂的话,我也会影藏我的苦而浅浅的微笑,很爱这种阴霾漫天的日子,有阴霾就有我的回忆,温暖而又阴冷的回忆。虽代表着绝望,但也有着无人能享受的凄美!

匆匆在广东奔波,跳跃着属于自己的色彩,我却在一片喧哗中学会了享受寂寞,我有着最沉重的容颜,谁也无法窥视到我心中的寂寞与无助。总想把这些放在心弦上弹奏一曲悠悠的歌谣,然后用流淌的心事书写生命里飘落的痕迹,在时间的剪影中剪辑过往的云烟。往事瞬间爬满了我的文篇,舞动着我潮湿的双眸。

喜欢一个人走在清凉的石板上,聆听脚步散落在身后的余音,溅起一个个忧伤的文字。弯腰拾起记忆的碎片,抚摸着还在抖动的心事,我的心弦瞬间沉重,漠然惆怅,让心事平铺在石板上,任万千脚步踩踏。岁月的足迹在心弦上且歌且舞,我看见一只小鸟在树上怯生生的看着远方。一如我的惆怅。

一片树林兀自陈例在眼前,树上挂满了缠绵的心事,微微在风中抖动,不时纷飞一片,那一片片叶子里流淌着悠悠的往事。当雨丝洒向树林时,谁的眼里流淌着弯弯柔柔的梦?风从身边溜走,扯起我的衣襟,掀翻我的思绪,用零乱的目光涂抹着过往的云烟。

恍惚我生命一过客,旅途一浮萍。匆匆的身影拍打着那些所谓的匆匆归人。拍打着丝一样的心弦。

泣雨、咽风、急鸟,碎了一地的琐碎杂絮,红笺、小字、往事,零碎的洒落在风里,染尽过往的云烟。

岁月在细数的时光中流逝,情感在流逝的时光中飘摇。曾经的故事搁浅在粉红色的记忆里。在时光的边缘我看到一双迷茫的眼睛,无可名壮的那份失落的心情,兀自虽风飘荡,随水流逝。不知何方。

往事成风,一切归为云烟,那三十个今天在潮湿的风里被时光拧干。过滤生命的色彩,看人生五彩拼版,那悠悠的往事或浓或淡,涂抹生命所留下的痕迹,点点滴滴纷飞在上苍的泪里。

十月二十二的天空弥漫着忧雨的冷香,十月二十二的天空飘飞着坠落的灵魂。

注:十月二十二本人生日(白血病患者)

愿我们的世界各自安好(二十二)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凌晨四五点在火车上和途径的城市一起醒来,车厢里投射出微暗的灯光,窗外一片漆黑,隐约可见丝丝光线穿越云层,还没有来得及到达半空便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车箱连接处透出一丝凉爽的风,穿过身体,穿过车厢里零零散散的行人。

坐在到贵州的火车上,窗外寂静昏暗的夜色伴我随行,与站台泛黄的路灯挥手诀别,随着一声汽笛踏上又一段旅程,一个人在静夜无语,独自守着阑珊的月光,拥着轻盈的一段心事,回忆往日的故事,故事里有太多的角色,排列组合成为一种心情,随着铁路前行的方向远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人还在新疆昌吉,享受最后几天异地他乡的感觉,我记得走之前的前一天晚上,几个朋友喝酒,我喝的烂醉,这是我第一次醉到第二天完全不记得如何回家,后来他们告诉我,他们背我回家后我醒来过一次,然后非要把他们从床上叫起来。然后一本正经的给他们吹牛逼。我问我说了些什么,他说你他妈吹的牛逼我还要给你记录下来啊,不过你喝醉酒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矫情。

酒醉后的我们意识朦胧,路灯用力照亮我们眼前的路,迎面车辆远光灯打亮我们的脸庞,我们走在回家的道路上,我们走在青春残留的影子里,我们都知道,我们很难再一起喝夺命大乌苏,我们很难再一起吹牛扯淡撸串,我们被淹没在无尽的夜色里,我们都知道,自此别过,从此只留回忆。

时钟悄无声息的转动,我们悄无声息的分离,当火车抵达站的时候,风透过车间连接处吹到我脸上,所有的一切如梦似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新的生活开始,新的故事继续,我在新疆留下了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和美好,我又在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朋友,不知不觉周围的一切全部换了一番面貌。

本来我所有的写下来的人和事,都会在3年后才开始记录,我在新疆回忆四川的生活,回到四川回忆新疆的点滴,不过这次是个例外,我很不确定我在3年后是否还能如以前一样把所有点滴回忆到细致,我不确定3年后的我还有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讲述曾经的人和事。于是我打算提前,3年后再进行增加和修改,所有的故事都将会有一个结局,而我希望我写的故事永远都不要完结,我把每一个故事后面都留下一个标点符号的位置,我知道在那个还没有打上的符号之前,一定还有很多很多值得回忆的故事。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这次我要说的是彭涛,一个容易愤怒的少年。小胖说彭涛就是一个典型的愤青,开始我不信,后来我信了,他接电话会变得愤怒,他看新闻会变得愤怒,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变得愤怒。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愤怒的少年,只是我们有的不表达出来,有的不去过分在意而已。

彭涛帮我很多,我大概记得我和他出差1次,上门2次,帮我远程3次,打电话寻求支援无数次。无数的东西在被我们遗忘掉,无数的东西在被我们记忆着,我们终将是一个会将事情遗忘的普通人,我们终究会因为一些东西记得久了变得不再普通。

我刚到公司的第2个月,我和他出门,回到公司已是中午,然后我们去小饭馆吃的炒饭。因为没带零钱所以他先给我付了,然后我说回去再给,没有想到,回去当天我忘了,然后后面的无数天里我想要把钱给他,但是我始终觉得这样太过于矫情,不知如何开口,就这样一托再拖,拖到现在,我决定不再还钱给他了,后来我才懂得我所有的诠释都将要支离破碎。因为有的东西,欠着比还清更深刻,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这件事,但是我一直记得,故事的始末我都欠着一个人一顿饭钱,欠着欠着这个故事便会变得更长更美好。

我记得我在贵州出差的,凌晨12点,遇到问题迟迟无法解决,迫于无奈找他寻求帮助,幸喜,几分钟搞定。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他我却无限感激。

一次在酒桌上,大家都在劝酒,他拿起酒杯对我说:我可是半夜给你远程过的人,你说该不该喝

我没有说话,酒杯里的泡沫逐渐散尽,气泡顺着酒杯一点一点上升,我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不知道我们一生要在帮助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们一生要别人帮助多少次,每一次有意无意的援手,都将会被无限放大,如同酒杯里面的气泡。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喜欢打英雄联盟的游戏,喜欢钢铁大师,一把锤子玩的出神入化。我们一起开黑,加上小胖,小峰我们四人。我记忆中我们开黑只是赢过一把,的确我这样的坑不输都难。他说小胖是坑逼,小胖子说我是坑逼,我说小峰是坑逼,然后我们继续一把接着一把的无奈的看到电脑屏幕上面失败两个字。有时候输赢不再那么重要,只要我们还记得曾经我们一起在那个地图里合作过,其他的输赢不在有意义,毕竟游戏只是我们生活中微不足道的插曲。

夏天还没有完全来临的时候,我们都不在玩游戏了,事情就是这样,谁都没有办法预料故事的走向。我在重庆车站旁边的网咖里无聊把以前玩的游戏挨着登录了一遍,游戏里的好友头像一个一个变成灰色的,他们也会有一天一个人登录游戏,然后看着同样灰色的头像,然后恍然明白,我们看中的从来都不是游戏本身,而是曾经一起玩过游戏的朋友们。

第一百六十六章

每个人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下个路口便会离去。

彭涛总爱说,要是明天我不来公司了那就说明我中了500万,我嘲笑他不买怎么可能中,然后他从口袋里面真的掏出一张彩票,我心里一个大写的服字。

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有中500万,事实上他真的不久就离开公司。

我知道生活还在继续,无论遇见什么样的的人,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每一种结束都是一种开始。分离或相聚。生活,永不结束。

我并不在意谁离开谁留下,我们所有人都将要各自前行,只要大家相互记得就足够了,多年以后,大家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吹牛,便是大幸。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们因为他要请客吃饭,建立了一个讨论组,起初不知谁改名叫涛娃儿摆大宴现在名字被无数次更改,但群里的人不会改变,群里无所顾忌的聊天不会改变,群里留下的回忆不会改变,只是我们都要慢慢遗忘,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忘得速度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希望以后我在看到自己写下的东西,还能回忆起那些发生过的情景。

他媳妇开了一家小超市,他在群里说快过来帮忙发传单

彭总,都开超市了哦

我要给你超市起名字,写宣传语

超市名字是什么,霸气不

宇宙无敌大超市,你说霸气不

。。。。。。。

我们要在三圣乡开年会,涛娃回来玩小胖在群里说。

来得时候在你的超市带点吃的来周丽说

对,多带点吃的小冷说

我要2斤瓜子我也加入

富远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

彭涛也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后来他回来了2次,第一次是请我们吃饭,我们因为开会,他在饭店足足等了我们1个小时。吃完饭他们去打麻将,我很佩服他们把那么多中排列组合一眼就能看清楚,麻将牌在他手里左换右换变成无数种胡牌的可能,小胖子激动地算着这把要赢多少钱,程富远默不作声安静得像一个洞察先机的智者,我,周丽,小峰在一旁玩手机。我记忆里存储过无数个画面,这个画面是关于我们最暖色的记忆,麻将房的包间里,机器传出窸窸窣窣的洗牌声响,色子转动碰撞发出的声音,灯光投射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如同一只只画笔勾勒出一副有声的图画。

第二次是富远结婚,富远的故事以后再说,我记得吃完午饭大家一起打麻将,小冷在房间里吼到:彭涛,快来给我指点怎么打?

幺鸡二条,不打要遭彭涛在屋外回答。

幺鸡二条,不打要遭我进屋重复到。

生命就像一个陀螺不停的旋转,我们终会在风华正茂走到衰老的那一天,等我们老的时候,回想起今天的每一个酸甜苦辣的瞬间,想起今天我们身边曾经一起的所有人和事,都会淡然一笑。多少楼台烟雨,多少回忆都会在这回首中随风消逝,渐行渐远。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公司墙壁上有一张年会拍摄的照片,是彭涛他们表演《屯儿》结束后摆造型的图片,他们穿着东北那边朴实的服装造型,那张照片上他用力的微笑,摄影师把那一刻定格在摄影机里,打印机把那一刻复制在照片上,周丽把那一刻贴在墙壁上,我把那一刻记在了心里。

随时光折腾记忆,任岁月侵蚀挣扎。我只愿我们的世界各自安好,即使不能面朝大海,依旧能够春暖花开。

from 会飞的回锅肉

是谁?丢失了自己的重要信息(二十二)


李军在餐厅用早餐时,跟餐厅老板询问道:马老板,你们这里的土特产有哪些?

马老板是一个四十开外的男同胞,又是黄山的本地人。

他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们黄山的特产,有黄山云雾茶,还有个用糯米做的米酒等等,还有个各种糕点,不过,在这个地方买这些东西,有点贵。

李军笑着说道:马老板,你说得在理,那么,我们在哪儿买,比较实惠。

马老板笑着说道:你们打算还要玩那些附近的景点?

李军笑着说道:我们打算再到附近的宏村转转,看看徽派建筑的特色,以及了解一下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准,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顺便买一些当地的特色产品。

马老板笑着说道:那个宏村,真的也不错,不过,你们读书人看过来,肯定跟我们没有文化的人的眼光不一样,你们在宏村,可以看到安徽当地的明清建筑,以及当地的土特产,相对在宏村这边,产品比较正宗,价格相对比较实惠一些。

随后,李军问道:昂梅,我们要么上宏村转转。

昂梅笑着说道:我听李哥你的。

好吧,我们回房间收拾一下,就乘车进入宏村,看看徽派特有的建筑艺术,顺便,给我未来的岳母买一点礼品。

昂梅笑着说道:你脸皮真厚,你还没有见过我母亲,就一口一个岳母,你没有觉得脸红。

李军笑着说道:我想这是尽早要叫的,还不如先练习起来,免得到时紧张时,找不着北。

昂梅笑着说道:不要背后叫得好听,到时,却不敢吱声噢!

李军笑着说道:不会的,昂梅,你放心好了。

当天,两个年轻人乘着当地旅游公司的车子,又进入了宏村,观看了当地的明清建筑,那房屋上独有的挡风火墙面,白墙、黑瓦、青砖,以及当地的特产。

李军在宏村,特地给昂梅母亲未来的岳母大人,买了黄山云雾茶,又买了米酒,以及一些可当点心的糕点,放入了昂梅的双肩包内,自然,一路上,是李军帮助背着,不肯让昂梅辛苦。

当晚,入住在宏村边上的青年旅社。

两个人晚上,在住处看网络电视,凑巧,昂梅的母亲打来了电话。

昂梅母亲在电话中说道:昂梅,你的支教工作何时结束?外婆不小心,在穿过马路时,被外地人的一辆电动自行车撞了,还好,人没有大问题。

昂梅在电话中说道:我的支教工作,马上要结束了,我明天就准备回来,现在外婆在医院吗?

是在医院,你早一点回来,照顾一下受伤的外婆。

李军一听,是昂梅的母亲来电,就笑着说道:昂梅,你妈真的非常关心你啊,你外婆怎么了?

噢,是这样的,我外婆在县城的街上穿马路时,不小心,被一个外地人骑的电瓶车撞了一下,现在在县城的人民医院治疗,看来,我的支教工作,要提前结束。

李军笑着说道:小心,你的谎言,别被你母亲识破,否则,你会被你母亲臭骂一顿的。

昂梅说道:李军,其它的地方,我准备不去了,我明天就准备返回我的家乡。

李军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马上在网上订车票,我们先回到嘉兴,你再乘车加平湖,你看如何?

昂梅笑着说道:好的,就这样吧,今晚,我们早一点休息。

不知后事如何演绎,且看下回再来分解。

沦落的青春: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长胡子乞丐被抓去后就成了被研究的牺牲品,科学家们对他剖膛挖肺,还割开了他的肌肉做仔细研究,然而科学家除了在他的体内发现某些致命的化学物质外一无所获。不久后,就宣布长胡子乞丐为了人类的科学实验而牺牲了。然而科学家们一致认为:长胡子乞丐是被那些致命的化学物质夺取了生命。

科学家们大约是正确的,那学化学物质不光夺取了长胡子乞丐的命,也渐渐地夺走了其他人的性命。

自从工厂的机器再次轰隆隆地响起来后,人们几乎认为生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除了黑漆漆的絮状物依然不断地往下落,蓝色的烟雾还在空气中残留有香味外,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然而不久后,就有人被从工厂里陆陆续续地抬出来,在医院的路上就死翘翘了。

据悉,他们都是在观看工厂爆炸的时候跑得最快的。

在他们死后,医生便在他们的体内发现了和长胡子体内一模一样的化学物质。

后来经过专家的论证,体内有这种物质的人:必死无疑。

至此,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慌渐渐在人们中间蔓延开来,就连前来旅游的外来人口也都视小城为死亡禁地。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小城就陷入到了一种混乱的状态中。就连一向遵纪守法的人民也想在混乱中捞一笔,于是工厂里的铁制品一夜之间就消失殆尽。

我常常带在屋子里,然后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外面的一切都乱得滑稽可笑。人们不断地到工业区搬运铁制品,然后一摞摞地藏在小巷子里,就像是蚂蚁搬家一样。实在显得无聊而又不想捞一笔的人便都走到1999上搞游行示威去了,口号是:把工厂撵出城关镇,把县长挂在旗杆上暴晒两天。

县长闻风丧胆,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

有一天,我正和丝丝趴在窗台上,琢磨着这个滑稽的世界。随后我们便看到一支偌大的车队从1999上风驰电掣般地驶过,朝着县政府大楼的方向去了。那支车队足有十几辆车,比县长的车气派多了。

后来终于得知,是上面的领导下来了。小城人民如坐井观天,丝毫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早已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

一天,我们一家四口正在客厅里吃饭,忽而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记得自从老妈离开后就只有常叔一人到过我们家,难道是常叔?我想。

老爸起身去开了门,没想到进来的是县长。县长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有梳理了一样,一见到我们正在吃饭,便毫不犹豫地自己走进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跟我们坐下吃起来了,一边吃还一边淌着眼泪。

我见了县长的狼狈样,无比惊讶,然而见于辈分的问题也不好问他怎么回事。

后来还是老爸开了口,问道:张县长,你咋成这样了?

县长夹了一块白菜放进嘴里,一听道老爸说话就立刻泣不成声。

我我他妈不是县长了我。

县长说罢,嗖地一下把白菜吞到了肚子里。

随后我们都没有问县长问题,只见他狼吞虎咽般地把所有菜都一扫而尽。

县长吃饱后就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然而忧伤的表情还是在脸上表露无遗。

县长坐下后就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胃将食物消化。

良久后,县长才缓缓地说道:上面的领导下来后就将我停了职,原本他们还想追查我轿车和存款的来历,幸好我认识其中一人,在我花了所有的存款后终于使得他们不再对我的轿车和存款的来历追查到底,我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穷光蛋了。

县长说罢,就又忧伤地哭起来了,拿起沙发上的一块垫子不断地擦着眼泪。

见到县长如此面貌,我也心生怜悯,想以前他拿着高音喇叭大喊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落魄的。

忽而,我又感慨起人生如潮涌般的大起大落,直是心酸不已。

到了晚上,县长就说他已经无家可归了,让老爸留给他一席之地,一张沙发就可以了,他可以在沙发上躺一晚上。

其实,想到以前县长将我从派出所拯救出来,我是无比感激的,于是我让他睡到我的屋子里。可是他不肯,说:沙发就可以躺一晚上。

其实你应该知道,县长的无家可归其实是真的无家可归。他自从迷恋起穿梭在窑子间后就一直没有讨到老婆,也没有儿子。只有在人们谈论起薛小虎很有可能是他的儿子的时候他才忽而觉得自己似乎真有孩子。

到第二天我们起来的时候,县长已经离开了,还在茶几上留了一张纸条,写道:我从你家抽屉里借了五百块钱,我得去找我的孩子,等以后我有钱了再还给你们。

在家里关了几日后,我终于憋不住了,骑着威龙便朝1999驶去。这次丝丝没有跟着我,所以我把速度开到了最快,以至于撞到人后都还没来得及听他骂一声王八蛋后滚得很远了。

如今的小城乱极了,我忽而意识到黄爷爷说的一句话:这世道要乱了。

我继续往前走,发现无处不在的特巡依然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对我怒目而视。

我毫不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路。

此时的1999已经被游行造反的人挤满了,口号声和口水飞得满天都是。

由于闻声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我终于被人们包围在中间,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加入到革命的行列。

我以最低的速度跟人群走,发现除了最前面的人把口号喊得震天响以外,其他人大约都是凑热闹的,他们径自在底下谈论着与造反不相关的事情。

比如某些人就在谈论前几天的收入,有人说:前晚上,我一个人就搬了五百斤铁,娘的!发达了。

只听另一个不屑地说:我搬了一千斤!

人群继续朝前面涌去,良久后终于到达县政府门口了。然而人们到了目的地后才听说县长已经下台了,所以失去了革命的对象,终于都不欢而散了。

人散了之后,我又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道路上穿梭着,只见各种各样的车拉着警报朝我的身后驶来。我以为是抓黑社会分子的人来了,没想到他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不屑一顾,径自朝前方驶去。

为了以防万一,我便朝另一条路上开始自己漫无目的的旅行。

路边不时蹿出一些孩子,虽然是超生的,但我一点撞死他们的想法也没有。他们的家长见状,赶紧把他们拉了回去,以免小命不保。

虽然天空依然飘落着那些絮状物,偶尔也还会传来人的死讯,不过这里的人们依然自顾自地生活着,仿佛一切世事皆与我无关。

之后我就到了吴明的家里。

在微弱而寒冷的阳光下,吴明家的房子仿佛在荒草之中瑟瑟发抖。

他家的大门敞开着,从外面望去里卖空空如也,想必能卖的都被他老爸卖掉买酒喝了。

我停了车后就朝吴明家走去。

吴明一听到威龙的吼叫声就知道是我来了,于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对着我笑眯眯的。

我看见他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只铁盒子。

我问吴明:你拿着那只盒子干么?

吴明看了看手里的铁盒子,虽然难受却故作坚强地笑了笑,说:我想燕子了。

那就去找她啊。

吴明沉思一会儿,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不是说她去了上海吗?

其实我只是这么认为而已。

为了让吴明不再想起那些伤心事,我们就不再谈论燕子的事情。

我问吴明:你对我们城管队的未来发展大计有什么建议?

我想事业应该是男人最该讨论的问题了,儿女私情都是次要的。当然我只是听别人这么说而已,其实,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为她牺牲了一切,包括事业和生命。

吴明笑了笑,说:我没有什么建议,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成为一个黑社会。

吴明说罢,以一种表示歉意的眼神望着我,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愿意当一名黑社会,我希望能够像其他同学那样天天上学,上完学就考试,考完试接着上学,多好啊!然而怎奈我被迫踏上了江湖这一条不归路,走出去就不能回头了。

我也是。我对吴明说。

我们相视一笑。

随后吴明就邀我到他家坐下,他老爸喝醉了酒躺在旁边的地下,吴明叫我不要介意,我说:不,我怎么会介意呢。

随后,吴明和我坐在一起谈了很多问题,包括宇宙的形成和那些两个头的老鼠是如何产生的,最后我们还彼此对小城的领导交换了意见,意见颇为一致:领导肚子一般都很大。谈到此时我们便开心地大笑起来了。

我想,假如不是黑雾笼罩的话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那么我们就可以一起了望星空,研究宇宙是怎样形成的。

虽然是晚上,但那些黑色絮状物依然不时地向下飘落,几乎就在一周的时间,整个小城都被这种黑尘铺满了。按照专家的说话,想必来年的土豆就能长到十公斤重了。

我和吴明谈到很晚才回家去了。

我到家里的时候,老爸和那个臭女人已经睡了,只有丝丝还在等着我。她守着茶几上的饭菜,看着电视上新县长上任的新闻画面。

新县长是个胖子,说话冠冕堂皇,总显得自己高高在上。

丝丝也不问我去哪里玩来了,叫我坐下吃饭。

是,长官。我说了一句,就把茶几上的饭菜舔得干干净净的。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县长上任后就把第一把火烧到我们家来了。

新县长上任后就说要维稳,要把破坏社会治安的破坏分子消灭。不知道是谁告了老爸一状,说老爸是卖白粉的,所以便把老爸抓去了。

其实老爸被抓老妈早就有预料,曾经老妈就是因为劝他不住才愤而离去的。

那天晚上,我们依然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地坐在一起吃饭,当时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正播放着我们小城的大灾难画面。后来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正欲去开门,老爸就将我拦住了,然而我把带到他的卧室里。当时他神情十分凝重,但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后来老爸从抽屉里摸了一张东西出来放在我的手心里,我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老爸说:我全身的家当都在里面了,有机会去上海找你妈。

我当时没有明白老爸的意思,我只觉得我们父子之间的奇异关系发生这样的奇异的事情也是无比正常的。

我接过银行卡后就又回去继续吃饭了。

老爸去开了门,随后一群警察便蜂拥而至将老爸摁在地上。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将茶几上的盘子朝他们扔过去,顿时其中一人的额头上就鲜血直流了。

丝丝在一旁不知所措。

去厨房拿刀来。我对丝丝说,丝丝这才如若解了穴般地朝厨房跑去了,不一会儿就将一把锋利的菜刀放到了我的手里。

我朝摁着老爸的警察冲去,随后便把菜刀砍在了压住老爸手臂的警察的肩膀上。他啊!地大叫了一声,你应该知道过年被杀的猪就是这样叫唤的。随后他就从人堆里滚了出来倒在地上,立刻淌了一地的鲜血。

其他人见状,纷纷过来对付我这个黑社会小流氓,不过我一刀在手,他们谁也不敢冲过来,反而是我先冲过去。我这一冲,就将前面的警察吓跳开了,似乎纷纷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不过在我的打架生涯中,我学会了很多经验,就是永远不要忘记你身后的敌人。

你应该知道,果然有一个警察笨得想朝后面对我下手,我反身一刀砍下去,正好砍在他的手背上,顿时握在他手里的手铐就当地一声掉到地上了,他也杀猪般地啊!了一声。

此时老爸正在地上呻吟,但是他的脸被警察丝丝地压住了,我丝毫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不过老爸没有反抗让我很难过,我以为即使在被抓之前也要挖出几个人的眼珠子就是这样的,谁叫我是黑社会。

后来寡不敌众,我终究被几个警察摁在了地上,还用一根细小的绳子将我两手的拇指绑在一起然后栓在沙发的脚上。就这样,我眼睁睁地望着老爸被他们抓走了,我看着老爸的眼里留下了难得出现一次的眼泪。同时,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后来,我眼里的一切就他娘的像一片汪洋大海。

在老爸被带走的时候我们没有说上一句话,长久的冷漠让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当你失去了某些你认为毫不重要的东西的时候,你才会恍然发觉他其实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老爸被带走后,那个臭女人也跟着跑出了门去,不断地问老爸钱都放哪里去了。

听得出来,老爸没有说话。

警察都走了后,丝丝才恍然发觉该是把我从沙发上解下来的时候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整个屋子都变得乱糟糟的,那个警察的鲜血还留在地板上,慢慢地向四周散开。

丝丝是个坚强的女孩,不过我现在瞧见了她的第一次哭泣。

不多时,那个臭女人便回来了,气愤地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摔在了地上。然后她又回到房间里将老爸的东西翻了个遍,连老爸放东西的抽屉也被摔出门外来了。

看得出来,她要找的东西已经不在,想必就是老爸给我的银行卡。

老爸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在小城传遍了,人们无不称赞新县长的丰功伟绩,认为王大贵就是城关镇的一个大毒瘤,新县长现在简直就是为人民除了害了。

虽然王大贵被抓了,不过王若西尚在,对于小城的人来说,这个小毒瘤也是不容忽视的,长大了后也一定祸害群众。于是人民群众为了斩草除根,以除后患,纷纷拉出横幅在1999上游行抗议,喊道:打倒黑社会分子,打倒王大贵父子。

事情闹大了以后,就连一向不通时事的我的兄弟们也跑到我家来了,让我出去躲一躲。

我说不用。

他们执拗不过,就让我小心一点,别让人抓去了。

我说:要是要被抓的话,在老爸被抓的那天就一同抓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们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也是。

其实,在城管队所有人当中,真正关心我的人大抵就只有吴明了。他听到老爸被抓后就常常跑来看我,还说出了一些安慰人的话。这种话可不像是吴明说出来的,他总是把这种安慰人的话说的十分别扭,我真担心他以后怎样哄媳妇,你应该知道女人就是要靠哄。

自从老爸被抓去后,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填住了,这和失落是两种完全相悖的感觉。

虽然外面的人打着打倒王大贵父子的口号,但是我依然丝毫不忌讳出去溜达两圈。

我到街上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人们对我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只是一贯的怒目而视,即使我开车撞到了他们的屁股,他们也没有拿王若西而诛之,只是悄悄地骂了几句而已。

这样的感觉让我愤怒了,几乎也麻木了,于是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只是呆在家里;停放在外面的威龙或许早已经蒙上一层层厚厚的灰尘。

在这个偌大的空屋子里终于只有我和丝丝两个人,虽然那个臭女人偶尔也会来一次,但在吸完药粉后就又离开了,仿佛这里已经成为她吸毒的驿站。

在老爸离开以后,丝丝就把我当做一个小孩子,她常常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安慰我,给我讲笑话,还扮作小老虎来逗我。有时候我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不过大多数时间我还是沉默不语。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朝着窗户往外看的习惯了,我忽而觉得自己已经变了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

二三事


水壶咕噜咕噜烧开了一壶心事。水蒸汽不停的向外涌动,壶盖严密的阻挡水汽的逃离。叭!水蒸汽最终将壶盖冲翻了,一个劲的冒泡,外涌。

哈哈!我笑着低声说:还是水汽厉害。

母亲怒吼到:小祖宗,你就闲不住,没事找事。然后便捡起壶盖在水龙头上仔细的冲刷,和其他陪读的家长一样,总是将一切弄的干干净净,不落半点尘埃,于是人也变得琐碎了。

大人们像水壶,孩子们像水。水壶一方面催着水早早熟透,一方面壶盖又严实的压制,密封。水开了,就管不住了,他用最热的热情冲脱束缚,追求壶外冰冷的自由。青年着的你我就是那壶烧开的水,熟透的心。不知道是谁说的:青年的你我得去闯,去头破,去血流,在那样的年华里,最有时间,最有空间,最有体力去修复,以此增强心壁上厚实的肌肉。

现在我正像那股沸腾的水汽,努力挣脱束缚,去头破去血流。十八岁的心事在往外冒。

初夏的清晨从闹钟的叫喊中疲倦的醒来,廉价的出租屋里涌出了一个又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黑黑的眼圈承载了太多清醒的时光,极力的压缩着正常的睡眠时间。风意有些凉,院落在升温,双眼在湿润。温柔的黄光从屋内投射出来,柔和,死寂。

每一天带着不同的心情,挤进同一座巨大的牢笼,然后又个自分散,寻找自己的牢房。有时天还未亮透,灯也没开,黑色黑色一片黑色。但我们还是能够踏着熟悉的步伐,轻车熟路的赶去教室。有些人更早,在星光闪闪的天台接着吻,聊着天。我们只能悄悄的看着,静静的路过。我知道有些事不属于我们,只能想着想着,然后打一个盹,就过去了。

阴暗在褪去,阳光在普照,每天都是晴天,每天都很讨厌。

香樟树在校园里静静生长,叶子金闪闪,刺痛双眼。男孩子们从树阴下飞奔而过,衣服吹的鼓鼓的。女孩子们手挽手挤成一排,信步而行,彼此的长发在风中缠绵。男孩通常会撞上女孩,女孩会很客气的没关系。午后一首诗篇在阳光下稀稀松松的晒开!

当然最最令人讨厌的是金闪闪的光荣榜,特别是在那么一座二流的学校,没上榜很耻辱。它像一把火,把人烧的赤辣辣,疼痛。我起初是爱它的,开始时还很靠前,最后开进了误区,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它的每一次出现,我都在闪躲,在它身后偷偷溜走。但它不会轻易放过你。它是家长口中的大明星,挂在每一个人的嘴角,轻轻一扬,便清晰可见。它使我们的院落在沸腾,把我狠狠地煮熟了,很热,很烫,很烦躁。

那天下午,没有光,没有吵闹,只有王小雅的母亲在哭泣。母亲在我儿边悄悄的唠叨:你知道吗?王小雅这次没上榜,上次全校第二。是啊!是啊!隔壁的妇女也挤到我家谈论起来!挤着眉,嘴尖尖的底声嘟嘟囔囔。母亲拉着她的袖子,坐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辩论。说是什么那天看到王小雅和张三在天台接吻,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什么一直以为王小雅是什么乖乖女,其实就是一坏女孩。字眼很刺,像针扎一样,刺进了心间!那妇女说我们都得防着这群该子,母亲一个劲的点头说对。

不知不觉得生活就变单薄了,钱包,手机,镜子一件件的消失了。鞋也没以前干净,衣服也没从前漂亮,人也就老了,脏了许多许多。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问母亲:我的东西那去了?母亲仔细的描画着她的十字绣,淡淡的说:全是我收了。我好奇的问:为什么?他一边描龙秀凤,一边无所谓的说:现在是读书要紧,那些都无关紧要,穿脏点乱点就没女该子喜欢。说完又开始她的创作。时间在停止,空间在平静,一根针掉下来,很响很响,尖锐的声音让人捂住耳朵,不肯松开。我的心有一个空洞,将我一点点的吸噬!

融洽的时光在远离,年少的怀抱变的很冷。大人永远希望孩子像一张白纸,未来的路她在替我画,我的路她在铺。你只要享受就好,别的不用过问。屋里屋外都在沸腾,很是热闹,也很是吵闹!整个时间都会离闹,都在消亡,都在把我们一点点的抛开。抱的越紧就越痛,越痛就越早分。清清楚楚的早已注定。

天也闹起来了,一场雨在云端坠落,不知是谁在哭泣,悲伤不肯停止。打落芭蕉,催熟樱桃,愁煞满塘的莲花。莲的心事又有谁知道?莲心早以熟透,莲子在疯狂坠落。叭叭叭叭?水面上响起动听的交响乐。淤泥里有许多许多的莲子在萌芽。他们将开出一朵朵干净的莲花,成为一道灿烂的风景,清香四溢。

成长的故事很烦,很感动。我你还要前行,还会在夜里失眠,还会和大人挣吵,还会偷偷吃和多垃圾食品,还会偷偷的和他(她)疯狂的恋爱,还会为一个很小很小的事情烦躁,还会干很多很多自认为对的事,还会但我们始终向前,始终风雨兼程的奔跑,始终会老,会死,会静静的忆往昔,忆流年,谁也挡不住,谁也逃离不了。

慌乱的错觉还会在延续。心事心壁都会更加厚实。

父亲二三事


每每忆起这些点滴生活的片段,都会想起那如山的父爱,那些对我人生道路无可取代的精神力量,我想这些一直会影响到未来吧。

每当我回老家的时候,我总感觉父亲还在那里,依旧雕琢着他心爱的石头和时光;每当我听到刘和刚唱的《父亲》中人间的苦涩有三分,你确吃了十分的时候,我总感觉父亲给了我们很多很多;每当我提笔想给父亲写点什么的时候,却不知从何下笔,那些隐藏在心中的酸楚和悲哀总会情不自禁。我害怕忘记那些平凡生活中的点滴,曾经给我们前进路上光明指引的星光,剪下生活的片段,作为一份肃穆的记忆吧。

穷则思变

父亲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岳阳县许市镇的一个贫苦农家,祖父母都是地道农民,生活异常艰苦。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幼聪明,学习上佳的父亲高中因故缀学,毅然拜师学艺从事石雕手艺,繁重的体力也给父亲的身体带来诸多影响:腰痛、骨质增生、腰间盘突出等等,年纪轻轻就一身病痛,但是在我们的记忆中很少听到父亲因为病痛而休息、亦未曾呻吟。他一贯讲究勤快,痛恨懒惰,并身体力行的作为我们的榜样,用双手创造生活。二十二岁时父亲与母亲组建家庭,两人面对一穷二白的新家庭,白手起家,母亲负责繁重的农田耕种和繁琐的家务,父亲起早贪黑辛劳的在岩石场里忙碌,粗茶淡饭,简朴而又温馨。随着姐姐、我和小弟的相继出生,祖父分给父母的一通间房已经不适合一大家人居住了,在我五六岁的时候父母花钱买下了当时生产队里的粮仓,据说那时候买粮仓的房钱可以在我们当地乡政府附近建个两个门面的二层红砖楼房了,但是那时候农村里流行的是大通间,父母买下粮仓后,重新建了一栋五大通间加二偏房和厨房的土坯大房。记得我家房子很大,禾场也很大,生产队开会、夏天乘凉看电视都是队里的会议和活动中心。在我的记忆中,那块靠厨房的房门旁的土砖上面就深深的刻着父亲写的四个字穷则思变。我知道这四个字浓缩着父亲很朴实的追求和思想,很实在的责任担当,改变现状唯有辛勤付出。我知道您上有老,下有小,数口之家,纤毫仰赖,穷则思变,差则思勤,生命不止,奋斗不息。我想这种坚定的对待生活和家庭的责任担当,应该贯穿了父亲的一生,也是他人生最重要的座右铭和人生信念之一。现如今我对这四个字映像深刻而又深有感触,每当自己在事业工作中遇到困难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这四个字,特别是现在追求短平快效益的时代,越发值得深思,思变不是思巧,不是思捷径,应该是思实、思新,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父亲生前鼓励我创造辉煌是自己的理想!,我想实干才能赢得改变。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父亲虽在农村从事石雕的工作又是本分的农民,但是很受乡邻知识分子的尊敬,很多从农村考学出去的乡党以及在外工作的乡友,都很敬佩父亲。父亲是高中毕业,虽缀学原因众多,但是他在生之时十分器重那些读书人,也大力的支持读书的乡友亲人,他曾支持助学的乡友亲人亦深感恩惠。对于我们姐弟三人,亦是倾注了希望,对于学习上面的花销不遗余力,对于学习上面的支持也是想方设法。在农村,特别是我们生产队,读书的氛围在我们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很浓厚了,大家寄希望于外出打工赚钱,觉得读书是个花钱不讨好的事情,因为读书出来了还是打工不能解决国家粮和工作的。但是父亲不这样看,他信奉读书高,认为至少读书了的人能够明事理,并在读书上面不分男女,一视同仁,只要你肯读,父亲就有义务的支持你读。在读书这个问题上面,父亲是很严格的,放学回家做作业,晚饭后复习功课这个是我们家的规矩,晚上父亲还不定时的到我们房间检查我们是不是在搞学习,白天他繁重的体力活后,应该是早早休息,可是他依旧坚持着陪读。所以我们在基础阶段的学习还是有目共睹的,姐姐学习很勤奋,初中毕业的时候还获得岳阳市市级三好学生荣誉称号,1997年时候考取长沙农业学校(中专,现在的湖南农大)委培生资格。父亲对我倾注的心血和精力是最多的,从小学艺术特长生开始(小学获得岳阳县美术第一名),到大学毕业,十几年时间的艺术培训、基础课的学习父亲都是四处找学校、找老师只为得到优质的教育栽培,不敢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敢说辜负了父亲的望子成龙之心,但是读书确实改变了我的生活,也让我深受读书带来的好处,也让我坚信唯有读书高。对于父亲的期待我们确实深有遗憾,唯有反省,唯有努力。以至于到后来孙儿孙女读幼儿园,他都十分的关注和关心,教他们认字、背诗、数数等,并且奖罚分明的逗孙儿孙女们热爱学习。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种朴素的知识认知在他早年还是有些学而优则仕的传统观念的,但是后面他越来越趋同读书明理的观点了。

不忘教子

这是写在一条条竹鞭子上面的四个字,因为竹鞭子打断了又会有新的竹鞭子出现,不变的就是上面四个用刻刀刻的四个字不忘教子,这条教子鞭在我们的记忆中,异常的严厉,同父亲一样。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说话、走路、坐卧、吃饭甚至端碗上桌等都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去做,更不说平日里的学习了。小时候我们三姐弟放假多半是关在家里的,任凭我家禾场玩耍的小伙伴们怎么诱导,我们都是不敢出门半步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我家门口欢快的玩耍嬉戏。到了村里瓜果成熟的时候,如有谁家告状说我们偷摘了果子,那肯定是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的,所以我们都会谨慎的远离瓜田李下,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嫌疑。见人要喊,吃饭要离桌,不能大声嬉戏喧哗,起床要早,做事不能偷懒。我因为逃学,被父亲绑在长凳上用教子鞭狠狠的打了一顿,也曾因为与邻家小伙伴逗打而被这条鞭子惩戒,那时候常常想怎么我们的父亲这么狠心啊。但是每每听到别人说我们家的孩子规矩好的时候,我们都暗暗高兴,却不知父亲的付出,每一次的责罚我想都饱含着父亲对子女的爱和矛盾。现在回想,才发现父亲对我们的爱是那样的深厚,不忘教子,履行的不正是一个父亲的责任吗?在那些不谙世事,懵懂年少的时候,对我们行为举止的正确引导和矫正,不都体现在这根鞭子上吗?爱之深,才会这样严厉。现在我们的小孩也大了,老邻居每次碰见我们都会问你爸爸的教子鞭呢?。我想这不忘教子鞭一直会在我们心底,并一直会传承下去。

在这清明节到来的时候,每每忆起这些点滴生活的片段,都会想起那如山的父爱,那些对我人生道路无可取代的精神力量,我想这些一直会影响到未来吧。

牧牛二三事


童年的记忆里,有牛儿,有山坡,有碧蓝的天空和数不清的星星。那时候,山是青的,水是绿的,民风淳朴,四季分明。

我曾经在去往小学的半路上,徒手捉到了一条鲜活肥美的花鲤鱼,本想抱着去上课,但又怕老师会把我的鱼儿给没收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先把它藏在附近的一个小水坑里。中午还没放学,我便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它,可等我飞也似地赶到那里时,它却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打。这件事,一直使我抱憾至今。

更多的时候,我是在山坡上放牛,和四五个小伙伴,赶着三两头牛,从这个山头到那个山头,从艳阳高照到满天星斗。当我们踩着月光,吼着山歌,赶着牛儿归来的时候,通常也是一天中感觉最快乐充实的时候。妈妈会做好饭菜等着我们,我们会争先恐后地向爸爸汇报今天的成绩,然后爸妈会一致夸赞我们如何如何能干,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第一次独立放牛是在七八岁的时候,妹妹比我小两岁,也要跟着去山上,这样可以方便照顾。初次面对牛这个庞然大物,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我老是担心牠会一生气就张开大嘴一口吞掉我们这些小孩儿。妈妈笑了笑告诉我说,牛是吃草的,从不吃人,如果牛不听话,你就使劲拽牠的鼻子,保证牠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你的。我按照妈妈教的方法试了一下,果然奏效,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想那老牛不知比我大了多少倍,不成想小小的鼻子竟会是牠的弱点,只需一根绳子在手,让牠往东去,牠就绝不敢往西走,乖得很呢。

事实上,放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再温顺的牛也有突发牛脾气的时候,而且发起疯来任谁都拉不住。也许是因为我太小了,经验不足,所以老牛才会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我吧。依然记得,那是刚开始放牛的某一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块百草丰茂的好地方,在这里足够牠吃上半天不用挪窝了,可这老牛却一点也不领情,就在我撒开绳子的一瞬间,牠竟然掉头沿着下山小路哒哒哒的跑开了。眼看情势不妙,我赶紧跑过去追牠,没想到牠跑得更欢了,虽然我一刻也没敢闲着,但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就在你累得半死的时候,那牛倒是越跑越精神。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打算改变策略,从旁绕道截住牠,这样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当我突地出现在那奔跑的老牛面前时,牠登时就惊呆了,趁牠还没反应过来,我赶紧上前一把抓住了牠的牛鼻子,哈哈,大笨牛,看你这下还往哪儿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抓住了试图逃跑的老牛,但事后想想还是会后怕,万一这牛真的跑丢了,那损失可就不只是千把块钱的事了。

在山坡上放牛,虽说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关键时刻还要与老牛斗智斗勇,但比起其他农活来,这算是最轻松的了。山上的时光也总是自在而惬意的,我们可以一边放牛,一边吹风、斗草、打滚、画画、捉迷藏、逮蚂蚱。地上奇形怪状的石头配合着天上变幻莫测的流云,给我们的想象力插上了最华丽梦幻的翅膀,那时的我们会指着这个石头说它是汉武帝变的,而那个石头又是李世民坐过的,我们也会指着这朵云彩说那是嫦娥奔月,而那朵云彩又像是八仙过海。美丽的大自然总能给天真无邪的孩童提供无限的想象力,无限的可能,无限的乐趣。

自从上了大学,我就再也没有去山上放过牛,个中缘由就不赘述了。但牛是通人性的,就算你长时间没有去喂牠放牠,牠也知道你是牠的小主人,永远都是。我们家的牛还能以足音辨人,每次回家,牠总能在大老远的地方就认出你来,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你,像是在诉说思念,又像是在抱怨怎么这么久才回一次家。

前几天给家里打电话,问起老牛的事,妈妈说想把牛给卖了,原因是牠老怀不上小牛犊子,养着也没啥意思。妈妈考虑的是,在农家,养牛不光是为了干农活,更多的时候是指望牠能不时地下个崽,等牛崽长大了还可以卖个钱,贴补家用。我知道那牛是因为大二暑假时的一次早产扯坏了子宫,才导致彻底怀不上的,老妈也一直说要卖牠,却一直都没舍得卖。老牛踏实肯干,农忙时家里的重活累活,多亏有了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但老牛生来就是要给人干活的,再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只能祈求牠来世投胎做个人吧,做人再怎么不济,也比做牲畜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