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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发表时间:2020-08-13

【www.qg13.com - 老婆讨好我】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当思念的潮水一波一波向我袭来时,我就会喃喃地吟起这首《卜算子》: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所有的挣扎、绝望、黯淡,只有滔滔江水可以懂得。

可是,当我日后得知长江的源头是青藏高原唐古拉山脉海拔6000米以上雪山群中各拉丹东冰川的一滴晶莹水珠时,再想起这首诗时,不由哑然失笑,试想一下在长江的尽头,一位兰心慧质的上海女子,怎么可能会铭心刻骨地思念一位身裹藏袍,手指漆黑,象羚羊一样奔跑在6000米雪线上的藏族男子呢?残酷的现实是一切浪漫情怀的杀手!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除却上海女子和藏族男子,从雪山走来的长江,全长6380千米,横贯半个中国,是世界上第三大河。它的支流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就是在这些江湖相通和支流汇集的地方,产生出鱼米之乡和人类居所。长江,孕育了文明和繁华。

何其有幸,我是一个在长江边长大的孩子,长江给予了我最朴素的美学启蒙。记忆中最亲切的声音是雄浑低沉的汽笛声,最精致的的景致是春江花月夜,最灵动的画面是点点江鸥在江面盘旋,最怅然的印象是冬日树木凋零的江岸,最豪迈的感觉是一桥飞跨南北,天堑变通途。恰是这一江春水向东流润泽着我心底那股永远的浪漫。

在我的印象里,除却江水泛滥、汪洋肆虐的时候,长江大部分时间都象个含情脉脉的女子,静静地依偎着江岸。长江两岸平涛绿野,男耕女织,渔歌帆影,北往南来。春天,她娇媚,夏天,她热烈,秋天,她萧瑟,冬天,她忧郁。日出时,她生机勃勃,日落时,她温暖惆怅。江心月照时,她纯净高贵。薄雾笼罩时,她神秘朦胧。无论开不开心,只要去江边走走,吹吹江风,看看江水,听听汽笛声,就会全身舒畅。

等到长大读了一些书,再看长江,就发现那江已经不是那江了,那水也不是那水了。

长江是多彩的,日出江花红胜红,春来江水绿如蓝。

长江是思春的,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长江是离愁别恨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 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长江是归心似箭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长江是豪迈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长江是怀古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长江是宏观的,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长江是永远的乡愁,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州。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从此,喜欢长江,不仅是因为她的外表,更是因为她的内涵,看到她,就会有很多诗情画意涌上心头,就会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要说到中国的近现代史,长江沿岸有两座城市不得不提。第一个城市是重庆。

重庆,山城,雾都,青石板路,从嘉陵江边一直蜿蜒到山上。就是它,在抗日战争时期,成为中华民国战时首都和永久陪都,同华盛顿、伦敦、莫斯科一道成为世界反法西斯四大指挥中心。它在日本长期实施的无差别轰炸下,没有被摧毁意志力,带领中国顽强抗战,在这场亡国灭种的战争中绝不投降,一直坚持到抗战胜利,为中华民族做出了巨大贡献,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做了巨大贡献!

第二个城市,上海。特殊的地理位置,特殊的历史,让上海洋溢着别样的风情.上海,是中国近现代最大的城市,同时又是一个最畸形的城市.她是外国殖民者压榨、奴役中国人民的最大基地,是各国政治力量角逐的竞技场,是特工战的前沿阵地,是冒险家的乐园,是沦陷的孤岛。这里,有任xing的奢华,恣意的讲究,霞飞路的仙乐斯舞厅,霓裳丽影梦幻旋转;这里,有新文化运动,有左联,住在亭子间的年轻文人们,靠馄饨果腹的孱弱shenti,并不妨碍他们写出一篇篇匕首文;这里,有鳞次栉比的弄堂,有喷泉花园的洋房,人们在风云际幻中漂泊挣扎!

一首《卜算子》,勾起了这么多话,却都不关情。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也许从今日开始吧!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未归


黄昏,走在街上,似乎有些漫无目的,对很是熟悉的街景,随便看看,不是为了逛街,也不是排解季节里的燥热,只是为了亲近下自然,给自己加点地气,呼吸下久违的岁月在自然里酝酿的气息,我不知不觉的对自然产生敬畏。

正为这样的岁月感到无比的美好感到欣慰,将这份对时代,对自然地美好喜悦无限的向久远拉长,感觉这距离还是不够我想象,还没有来得表达心绪,就被眼前的小朋友的嬉戏声惊断,待他们一两个蹿我跟前蹭我满怀,感觉有什么东西粘我胳膊上,我再抬头看去,他们都如一个个的小丑,桃红粉黛嫩唇,我正觉得这群小孩真有意思时,才发现今天是儿童节。这是中国未来的少年,青年,是中国的未来,日出江花红胜火,对他们的稚嫩与可爱有着无比的怜惜,好像跑过对他们有着一个轻轻的一个抚摸,来满足我对逝去的年华青春无比怜惜牵挂的心。

每一年的流失,都是一种逝去,下一年的开始,又是一次投生。自己在死生,生死的沼泽里,轮回了二十多次了,每次都是刺痛,和剜心。今天的节日是,严肃的,庄重的,是对久旱苗圃里一次透墒的灌溉样,有着必不可少性。看到他们一群群的嬉戏,我读着开心,肯定每个学校都举办了好多娱乐活动节目,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笑在他们的脸上,暖在我的心底。

我继续沿路走着,不知不觉的,我不再是漫无目的逡巡,前方有种不可抗拒,而又让我心怡神往的引力把我心里某种思绪和好奇心无穷地召唤着,而我也似乎不辱使命地奔跑着,心里渐近明朗,不知道是不是忧国忧民怜已的杂念掺进汗水,被我无知的挥霍了。

一阵茉莉花香,抚慰我的脸庞,我停下了脚步,对路边一片绿荫进行了灯火阑珊的搜寻,终于在多少次回眸后,几株茉莉,孤孤单单的落地生花,在整个绿丛显得微薄,渺小的不堪一击,我使劲儿的一瞪眼,他都会花瓣,掉落。我赶紧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他们用手臂环圈着,害怕再一次微风后,有着黛玉葬花的凄零。在自然面前,拥有的美好是,暂时而无法守候的,于是,我在草丛里,茉莉花旁边躺下了,感受着它一次次的心语:莫离。手握着茎,我不忍离去。

不知不觉,我在睡梦里醒来,夜幕深邃,明星轻启,不过一瞥的星空下,周边还是阴森森,茉莉花的白,在孤零零里黯淡了,我还是依依不舍和它们打了招呼,它们目送我离别了。

等眼前建筑物越来越熟悉时,时值午夜,可是依然街灯通明,灯红酒绿,很清楚的听见吃烧烤人碰啤酒瓶的声音,此时的西安夜景正值高潮,时不时的有酒鬼在嘶叫,夜市的影屏上新闻还在播报,我还正想说半夜里在这场合放新闻,这群人无聊不无聊。突然听到在6月1日23时多,一艘载有四百多人的客轮在长江湖北段遭遇12级龙卷风,船体倒翻。

很刺眼的数字和字眼,四百多人,是什么数字,堪比天文呀!12级还是龙卷风,更是侧翻,这又是什么概念。我不敢想象,因为那数字,我大脑装不下,那12级的龙卷风,我害怕。呆若木鸡地望着屏,可是能看到滚滚长江东逝水,像是一个永远不能满足欲望和充满兽性的无底牙口,一次次地吞噬着美好。上次在长江上沉船事故,几百人,无一人罹难,因为我们知道你是有母性,怎忍华夏子孙有悲剧发生。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这一绵延的江水失去了母性尽显得那样的丑陋?这一江用血染就的鲜红怎能直视五星红旗?怎能在以后的岁月里将自己澄清?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终将成为对万里念未归俱成灰的莫大讽刺,只能让人看到一山山的黄叶在纷飞的夏比秋凉正是冬的现实。?

更是让人联想到泰坦尼克号那般历史性的灾难,我想,曾经我们在看泰坦尼克号时,我想大家都有我当时同样的想法,觉得那一股悲凉与我们无关,甚至还亵渎地说着悲壮。?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看自己不顺眼了,自己的内心是这样的丑陋,无颜于长江。

一滴清泪,砸在手间,当思绪从长江水面一览无余收回时,才发现周边所有的夜市仅剩下杯盘狼藉的空桌,我突然冲动想就在屏幕前桌上略摆盘果,几斟浊酒,祭祀今日逝去人儿,来救赎我曾经思想偌大的过错。

小巷路灯光还是依旧,一点儿也不失暗淡,我看到那些罹难者家属在热灯高举下,泪涟涟,悲切切。举国心系长江,哭着这个名字,多少分不舍与思念要被这无情的罪水所一点点稀释,终混入淤泥,化为乌有,残忍着让万念未归成灰。我眼前一篇浑噩,?这条窄窄的幽深巷子却如来来往往拥挤的人群,摩肩接踵眼前始终不过一片荒芜,零星着若隐若现的篝火,偏似到处都在烧纸,莫名的恐惧连笑一笑,都是种罪过。黑暗中布满他们悲凉的躯干,从死亡的晦冥里挣扎而出鸣啭的山风,绿色的胎血溅洒枝头,驮满三月的残凉与五月的雷火。我听得见它们在静夜中咴咴嘶叫,我手提拙笔,内心充满虔诚像举着一块沉默的巨石。

耳边又响起茉莉花的清香,也营造不出梦境,因为这必定是现实的,我使劲咬了下嘴唇,疼痛的如此生硬。抬头云遮月,有清冷冷的月色如练,低眉花落影,有浓郁郁香纸在焚。我更是似乎明白了什么,明白我那到底是什么一直在召唤着我,那种感觉微妙的如此复杂,难怪我当时找不到词表达,夜幕时的情景,懂了当时花为啥显得孤单,为啥我看到的花名叫茉莉。如果说,茉莉花是相惜,是预示,那么今天的日子就是莫大的讽刺,长江更是那真正的小丑。

我此时很蔑视上天,为啥要开这大的玩笑,这是提示,还是警告。

特殊的日子,发生了特殊的事,难道这就睡,所谓的,美好与灾难并存吗?难道简单地为了证明这句话吗?难道仅仅为此作一个辩证吗?请问,你到底是辩论者,还是裁判?

长江呀,长江,你到底要吞噬多少生命,饮多少鲜血才可以终止你的魔性的举止!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未归,我该不该拿你问罪?

DAY20xx0601凌晨

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前一句


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前一句是无边落木萧萧下。

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译文

风急天高猿猴啼叫显得十分悲哀,水清沙白的河洲上有鸟儿在盘旋。

无边无际的树木萧萧地飘下落叶,望不到头的长江水滚滚奔腾而来。

悲对秋景感慨万里漂泊常年为客,晚年疾病缠身今日独自登上高台。

历尽了苦难后双鬓已长满了白发,衰颓满心偏又暂停了浇愁的酒杯。

《登高》是唐代伟大诗人杜甫于大历二年(767)秋天在夔州所作的一首七律。前四句写景,述登高见闻,紧扣秋天的季节特色,描绘了江边空旷寂寥的景致。首联为局部近景,颔联为整体远景。后四句抒情,写登高所感,围绕作者自己的身世遭遇,抒发了穷困潦倒、年老多病、流寓他乡的悲哀之情。颈联自伤身世,将前四句写景所蕴含的比兴、象征、暗示之意揭出;尾联再作申述,以衰愁病苦的自我形象收束。此诗语言精练,通篇对偶,一二句尚有句中对,充分显示了杜甫晚年对诗歌语言声律的把握运用已达圆通之境。

妈妈,我想让你住楼房


西湖花园小区是小县城新近崛起的楼盘。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楼房雄视着这座县城的茶楼酒肆,商厦宾馆,睥睨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的过往行人。每天清晨或傍晚,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是一辆辆锃亮的小车,珠光宝气的贵妇和牵着或搂着宠物悠闲溜达的土豪。?

上小学二年级的小宇每天上学放学路过小区时,售楼部前马路对面整堵墙壁上那幅十余米长两米多高的美轮美奂的图画,总是吸引着小宇痴迷的眼光。

其实,这就是一副耗资不菲的售楼巨幅广告宣传画。高耸的楼房,葱茏的树木,幽静的假山,清澈的池沼,宽阔的沥青路面,完善的休闲器械,让过往行人总要多瞅上几眼。然而让小区物业头疼的是,画布贴墙钉挂后不到一星期,就被人用颜料涂上圈儿,吐上浓痰,蹬上脚印,或用利器划出伤痕。小区物业隔三岔五地修修补补,也无济于事。?

那天傍晚,小区售楼部看门的雷老头照例在小区周围巡视。朦胧的雾霭中,雷老头发现有个细小的身影在广告画前晃动,就蹑手蹑脚地凑近逮住了小宇。雷老头用像老虎钳子一样的一只手就钳住了小宇瘦削的臂膀,疼得小宇呲牙咧齿。可是那幅画布正中最耀眼的一幢楼房,已被人划破垂下上沿在风中摇曳,路过的小宇就用削铅笔的小刀把它割了下来。

原来是你小子,谁叫你干的,说!雷老头又愤怒又得意,小宇颜赧垂头。

雷老头没法,毕竟抓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他只好把小宇带进售楼部,然后拨通了小区保安和售楼部经理的电话。

半个小时候,小宇的爸爸妈妈被通知慌忙赶来。

一个小时后,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接报匆匆赶来。

调查处理的结果是,小宇年幼,不予追究,但小宇父母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考虑到小宇父母无业,家庭拮据,加之大人孩子认错态度诚恳,经民警调解,孩子父母赔偿公司壹千元损失。

回到家,平素沉默老实的爸爸怒不可遏。眼看一顿暴打不可避免,妈妈一把将小宇揽进怀里,关上了房门。

“儿啊,你一向懂事的,怎么就干这傻事呢?”

“我……妈,我错了。”小宇含泪啜泣。

“为啥啊,妈平素是咋教育你的,你怎么都忘了?这画儿有啥稀罕的?”小宇妈妈不解地暗自陪泪。

“妈,我……这画上的房子,美,我就是想把它带回家留着……让你今后也能住这样的楼房。”小宇仰头望着妈妈。

“宇儿,住不上楼房没啥。再好的东西,不是自家的,爸妈不稀罕,你也不要稀罕!”妈妈听后鼻子一酸,拭干小宇脸上的泪花,把小宇搂得更紧。

没想到一周以后,这事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传到了学校,传到了班上。一向受到老师称赞褒奖的小宇在很多人心中成了一个损坏公物、没有美德的坏孩子……

风住尘香(2)


(三)

深秋的黄昏已经彻底丧失了热度。

教室边的栀子花树泼洒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印在浅灰色的大楼墙上,跳动摇曳宛如鬼魅的歌舞。

屋内明黄色的灯光把涌动的昏暗和寒冷温柔地阻隔在窗外。当所有人都安静地坐在这间不宽的教室里的时候,尘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或者是因为他在。

尘转过头,偷瞄了一眼身边墨的侧脸。她发现墨的睫毛很长,而且还像婴儿一样微卷,在鼻梁上方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的鼻梁很精致,尘经常很直白地对墨说,这是你全身上下我最喜欢的地方。

不吵不闹安静读书的墨,陷在柔软的黄色灯光之中,一瞬间的不真实。

尘很喜欢墨每天都屁颠屁颠地挤到尘旁边装模做样地读书刷题。从那天下午他对她说我把基字改成女字好吗开始,他们之间的全部交往,好像除了坐一起刷题聊天,就是坐在一起刷题聊天。

时间在这样的浅浅淡淡之中,仿佛指间沙砾一样偷偷流逝。墨已经比尘高了。

一天,一周,一月,一年。

尘从来没有觉得他们是在用时间,而只是天真地以为他们是在过时间。

眨一下眼睛,就消耗了一秒。

眨两下眼睛,就消耗了两秒。

墨的气息如同空气中弥散的虚无缥缈的花香,没什么浓烈,却在整个不经意之间,已成为了一种记不得也抹不掉的习惯。

这样就够了。

墨回了一个暖暖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尘的头发。透过他干净的眸子,尘可以读出一丝与他那张孩子气的脸并不般配的宠溺。

快点做,一会还要去练舞。

尘低下头,在墨的视线之外,轻轻地弯了弯嘴角。

放学铃在深紫色的云层吞噬掉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响起来了。

墨提着尘的书包放在空地边上,加入的排练的同学。

说实话,尘还真没觉得凭他们这几个三脚猫的家伙能在这个文艺汇演当中取得多高的名次,不过她倒是真心享受这个练习的过程。在一首当时听起来十分劲爆但是现在想起来无比逗逼的音乐下,尘觉得自己很久没这么high了。

在这个街舞不像街舞拉丁不像拉丁的现代舞中,席嘉的舞伴是喻宁,羽洵的舞伴是路子馨,洛妍的舞伴是谭鑫,尘的舞伴自然是墨。脑洞大开。文娱委员干的好事。

一,二,三哒四

五,六,七哒八

好转圈扶腰OK

尘癫癫地扭了几下胯又夸张地甩了几下头,做作地踩着所谓猫步走到墨的身边,轻轻地把手搭在墨温暖的掌心里,故作风雅地举起手踮起脚尖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拉丁舞一样的圈。原谅她的年少轻狂,准确地说,年幼无知,她确实觉得这几个动作不仅很酷,而且很酷!

音乐渐渐归为沉寂。最后一个动作,墨站在尘的身后,伸手环绕挡住她的眼睛。没有灯光的空地上,一片树荫把他们隐藏在不起眼的阴影下,朦胧得有些暧昧。

墨低下头,悄悄地放下伸直的手臂,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尘的肩膀。温热的鼻息断断续续地洒在尘的发际之间。

所有靠劲舞堆积而成的大汗淋漓的热情,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归为一片令人心安的宁静。尘一动不动地站在墨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的缭绕之中,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两人的心跳声清晰却杂乱地缠绵在一起。

眼底忽然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一种粘腻的物质堵塞在她的胸腔当中,她不敢呼吸,害怕这片突如其来的温柔会在下一秒如云烟散得不留痕迹。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拥抱。

忽明忽暗的路灯不知何时发出了昏黄的光线,将灯下人影子,拉扯成大写的幸福二字。

(四)

第二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年轻的我们,常常陷入一个又一个谜一样的漩涡之中。不同的青春和梦,交织缠绕成无数杂乱无章的线条,剪不断,理还乱。

年轻的我们,常常为喜欢的人哭泣,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喜欢自己的人,正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透过窗台隔着透明的玻璃,偷偷注视着你,为你哭泣。

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她。

尹萱就正坐在麦当劳里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淅淅沥沥的春雨溅湿了柏油马路,溅湿了行人匆匆掠过的背影,溅湿了尹萱大雾一样没有焦距的目光。

桌上的冰淇凌早已经化成一滩黏稠的液体。尘和忆洁不露痕迹地对视一眼。

从早晨见到她第一眼起,尹萱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对于尘和亿洁去麦当劳搓一顿的邀请,她也仅仅只是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窗外的景如同一张不会动的照片,和尹萱的脸一样。

萱萱,冰淇凌都化了,你吃点吧忆洁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她用一种柔软的语调,把尘想要问出口的你到底怎么了堵在嘴边。

尹萱用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摇摇头。她像一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沉默。

尴尬得让尘几乎失去耐心。

尹萱却突然僵直了身子,涣散的目光死死地聚焦在一个点上。

悲哀,绝望,狂乱,甚至像一只毒蛇一样怨毒地露出沾满绿色毒液的獠牙。尘从来没有见过尹萱露出这样的目光,她觉得一阵透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上脊梁。

但这目光只持续了一秒,马上被一片浓重的水雾覆盖。尹萱捂住嘴,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硬生生地挤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

为什么我不能

我等了一年了整整一年了

忆洁什么都没问,她把手轻轻搭在尹萱背后。

尘顺着尹萱的目光看去。目光的尽头,竟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瘦瘦高高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帅气但毫无表情的面容。

陆言。

不过不仅仅是陆言。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孩,都是同班,尘也认识。

女孩拉着陆言的衣袖,把他拉到某个街边小吃摊前面,笑眯眯地望着陆言。陆言马上掏出钱包,递了一份到女孩手里。女孩开心地拉他又说又笑,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绿色的气球。

记忆中的陆言,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尘几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他永远把一双冷峻的眸子藏在黑框眼镜底下,又把黑框眼镜藏在书本中间,然后把自己浸透在年段第一名的耀眼光芒中。

但是今天的陆言,却意外地勾起嘴角,冲着那个女孩,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融化掉眼里一片冰冻的霜。

尘一下子明白了。

你喜欢他?笃定的语气并配不上这个问号。

尹萱中了咒一样慢慢把目光从窗外转到尘的脸上,支撑着她坐在椅子上的力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她终于松开捂住嘴的手,靠在忆洁身上失声痛哭,泪水汹涌地打湿了两人的外衣。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我一个人喜欢了他整整一年,还比不过一个才看上他两星期不到的人。那女的他妈的是情圣吗?我比都没比就输了

水珠和着薄雾不规则地涂抹在落地窗上,模糊中窗外两人的背影却是清晰得刺眼。一滴两滴水珠破碎,滑下几道蜿蜒的水痕。不像是泪,倒像是透明的血。

忆洁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尘轻轻握住她的手,尹萱终于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她拎起书包,转头说了一声对不起坏了你们的心情,然后一个人头也不回地推开门,浸没到朦胧的雨雾中。

尘没有追出去,她看着尹萱的背影,胸口如同塞了一个气球一样堵得发疼。

(未完待续)

风住尘香(1)


致那年逝去的过往。

(一)

初夏。

校园里的栀子花落尽了最后一片繁华。

黄昏的天际裂开了一道血红色的口子,夕阳赤色的余光淌在遍地雪白的残朵四周,凄美并且魅惑。

尘独自穿梭在她最爱的篱笆小径,踏上这一地的碎玉乱琼,疏疏落落的篱笆把她的身影切割成不规则的小块。

过了今晚,她大概不会再有机会看见这条小径了。

夏天的晚风带着特有的太阳的味道,卷起遍地残花的余香,浸透每一粒尘埃,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地飘荡,引得人发狂。风吹得尘的脸微微的刺痛,她伸手摸了摸,一手冰凉湿润。

切,毕业而已,搞得好像要去刺秦王炸碉堡一样悲壮。尘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瞄了一眼手机。

靠!要迟到了!别这样吧,开学第一天迟到,最后一天还是迟到。她边苦笑边撩起包毫无美感地冲出小径。

脚下的碎花如半流质一般不可抗拒地向身后卷去。尘最后看了一眼整座校园,然后汇入叫嚣的车流当中。

车窗外晃过华丽得刺眼的霓虹灯,糊成一片混沌的魅影,毫不留情地掩盖了脑海中残存的淡淡的花香。

当她终于火急火燎地冲进酒店的时候,天已经被夜幕包裹,并且还闷热得令人心烦。

屋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这里,享用这一次丰盛的,可以说,最后的晚餐。

死小尘你来的可真早啊!当尘蹑手蹑脚地打算趁人不注意溜进宴会厅时,闺蜜尹萱一眼就把她揪出来,气沉丹田的一声怒吼把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小点声!不就是迟了几分钟吗叽歪个屁啊!尘捂住尹萱的嘴巴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这头小胖妞拖进座位。

座位里已经坐了六个姐妹,她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打闹中的两人,咧开嘴笑得暖暖的。

快点饿死姐姐了!

来来吃肥点

呼噜呼噜

稀里哗啦

哇这菜好长可以喂骆驼了!

这不正好吗,来,啊张嘴

滚你丫的

耳边尽是觥筹交错金属嘶哑的碰撞声。女生清亮的笑闹声,成了整个宴会厅难得的一点生机。

尘轻轻地转过头,目光穿过某一群喧闹的人们,准确地捕捉到墨的身影。

今天墨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勒出了胸肌,同样也勒出了肚子上的肥肉。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和他的一帮兄弟聊天,杯中摇晃着血色的液体,倒映在那双被婴儿一样浓密的睫毛遮盖掉一半的瞳孔当中,一瞬间的妖冶迷醉。

当然,如果杯里装的是红酒而不是可乐,他可能会显得更帅一点。对此,多年以后尘想起来,还会怪罪班长为什么脑子一短路就下了一道禁酒令。

墨在尘看向他的同时也转过头,两道目光穿过宽宽的过道撞在一起。墨弯起嘴角,给了尘一个暖洋洋的微笑,很快就转过头,继续融入他们的话题当中。

而尘还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背影。她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背影,连按了几十下快门。

尘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今天过后,这个房间里余下的所有人都有可能和她再无见面的机会,除了他。尘和墨在一开始就约定过,无论如何都要考进同一所重点校。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今天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不舍,找不到理由。

小尘,麦准备好了,我们去唱歌吧。尹萱突然指着舞台,送给尘一个你没傻了吧的关切的目光。

好啊,唱什么?

《我们都是好孩子》,怎么样?

还还真符合气氛啊

尘觉得这首诡异的歌还蛮有特色的,于是和尹萱在众人的掌声之中跑到舞台上蹦哒了整整五分钟。其间还享受到了英语老师家六岁的小帅哥抱大腿式的倾情献花以及合影。

一曲终了,尹萱跑下台去喝饮料,尘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头顶的白色的聚光灯将她包裹在一片冷色调中,孤独得仿佛站在宇宙中心。

她望了一眼台下这一群深爱过的人们,重新拿起麦,唱了最后一首,《我好想你》。

我还踮着脚思念

我还任记忆盘旋

我还闭着眼流泪

我还装作无所谓

我好想你

好想你

却不露痕迹

明明还没有分开,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想念了

(二)

静下来的时候,尘其实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在三年前的初遇时分就突然间爱上了这个叫墨的男孩,而且一爱就爱了整整三年。她想了不止一次,却没有一次想明白过。

似乎爱一个人很久了以后,会忘记自己爱的理由,只知道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就是你爱的人。

这就是你爱的人。

三年前的第一个夏天。

头顶的老电扇呼啦呼啦地转动,扬起细碎的尘埃,在浓密的树叶间筛下的几束阳光中清晰地盘旋。

尘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发呆。这个完全陌生的班级里,已经充斥着那些刚熟识的男生们肆无忌惮的喧闹声,嗡嗡嗡地在尘的耳朵旁边震动。

这个昏昏欲睡的中午。

你们都给我安静!

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把尘从桌子上吓的弹起来。尘满脸怒容地转向声源,这才看见一个娃娃一样的男孩插着腰站在讲台上,一边憋着笑一边装逼严肃地皱着眉头,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就差没在额头上贴着值日班长四个大字。

男生们突然安静了五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哄笑声。

哈哈哈哈墨你搞笑啊哈哈哈哈行啊装的挺像嘛愈演愈劣。

行了你们,再吵把你名字记黑板上去!男孩终于憋不住了,边笑边丢了几个粉笔头过去,命中!

靠你居然敢砸我!

啦啦啦就砸你来咬我啊!

切你有东西给我咬吗

哈哈哈哈

于是黑板上出现了几个甲骨文一样歪歪斜斜的名字。带上眼镜之前,尘根本没认出来这些歪七扭八的线条其实是字。全当是手指肌肉发育不良的结果。

吵什么吵什么!开学第一周你们午自习这么过的啊!我从一班走到五班班主任跟鬼一样默无声息地从后门飘进来,以破口大骂的方式轰炸了整间教室。

整间教室在一瞬间安静得像鬼子进村一样。

墨不动声色地从背后伸出手,抹掉了黑板上所有的黑名单。

墨同学,我叫你管班你管成这样啊?刚刚谁在吵?名单报给我!

对不起老师,我没记名单墨低下头可怜巴巴地说,用余光偷瞄了一眼此刻心虚地低着头的的罪魁祸首。

你你你你这副班长不用当了!

于是墨光荣被贬,并且发配沧州。

尘盯着那张充满孩子气的干净的脸看了很久。

这男孩,好可爱。

就是矮了点。

事实上,那一年,尘身高一米五六,墨一米四六。后来尹萱眉飞色舞地对尘说过,如果当时他们俩手牵手漫步在夕阳底下,绝对能构成一幅和谐的,嗯,母子情深图。

哈喽,你叫墨对吗,我叫尘哦好吧,尘把这种老土的开场白称为,搭讪。莫明地,尘特别不想做一个远远地看着他跟别人笑闹的旁观者。

我知道啊。墨眯起眼睛笑得特别像个小暖男,诶我发现你嘴角是w形的耶很像猫咪!你看,w加cat,要不我就叫你wc好了

OK,我收回暖男这个褒义词。尘一边腹诽,一边抓起一本一百页以上的课本笑眯眯地从他的天灵盖上劈下去。

除此以外,她确实跟墨聊的不错。她在他那里,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人简直是用生命在犯二,完美地诠释了蠢萌这个词的定义。

一个月以后,墨对尘说,我们是好基友对吧。

尘说,什么是基友。

墨笑地很诡异,你自己去百度呀。

尘真的去百度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冲进来找墨撕逼。

喂!我说你几个意思啊,基友不是专指gay的吗!你是不是在说我不像女的啊她光顾着同性而完全没把重点放在恋上。

哪有墨一脸人畜无害地小小声地说,你特别像女的呀,像得都跟真的一样了

尘其实不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不过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跟墨之间的故事跟一般的言情小说里的剧情不大一样。曾小贤过了七年才跟一菲表白,相比之下,如果这句基友算表白的话,墨的表白仅仅过了一个月,短暂到三年以后尘想起来,会几乎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互相沟通交流,揣摩心思,感情升温的过程。

两个月以后,尘大中午把尹萱拖进厕所。要说尘和尹萱的友谊是怎么发展的,大概就是从厕所开始的。

萱萱你猜,我喜欢上了谁

尹萱撅着白胖胖的屁股,猛一抬头就看到尘一脸娇羞地像一条喝了雄黄的蛇一样扭来扭去。

尹萱很大声地咽了一下口水。

嘉嘉?席嘉是尘的同桌,志同道合,或者说臭气相投,以欺负和调戏尹萱为乐,所以在尹萱眼中,他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不对!再猜!

不对?那肯定是羽洵!

哎呀不是啦

不会是杰杰吧夏杰是尘的前桌的前桌,也就是尹萱的前桌。后来夏杰和尹萱之间还发生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滚!怎么可能!

尹萱盯着扭来扭去的尘看了半天,一脸匪夷所思地挤出几个字。

不会不会是墨吧

尘立刻一脸娇羞地低下头不说话,扭得像一只喝了雄黄并且还拖到八月的太阳底下暴晒的蛇。

三个月以后,尹萱跟墨一起坐公交。

她盯着墨看了一会,然后想起了那天中午在她面前扭来扭去的尘。

喂,你想不想把基字换成女字?

想。

(未完待续)

风住尘香(3)


(五)

当尘回到班上的时候,午自习已经开始了。整个班安静得像被真空包围了一样。班长洛妍坐在讲台上。

尘小心翼翼地坐回椅子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一模一样的叹息,回声似的。

尘转过头,发现身边的谭鑫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讲台上的洛妍。

席嘉已经不是尘的同桌了。那天谭鑫从洛妍身边抱走一堆恐怖小说来到尘旁边,懒洋洋地把书包甩进抽屉里,然后把头埋进臂弯里,一整天都没有抬起来。

其实谭鑫并不是讨厌尘,而只不过是太喜欢洛妍了。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把他调开的班主任。

尘已经习惯了谭鑫总是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长时间一动不动地盯着洛妍的位置或者讲台,留给尘一个希腊雕像一样俊朗却带着痞性的侧脸。

有一天上完体育课,尘跟洛妍一起走,谭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冲到洛妍面前,笑嘻嘻地递了一杯水,洛妍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外交官一样标准的微笑说,不用了,谢谢。

那天尘看着谭鑫落寞的背影问洛妍: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接受他?

洛妍笑了笑说:我只能说很谢谢他。

答非所问,不着边际。在外人看来洛妍就是这样一个完美无瑕的人,她一直都在用一个官方的微笑把自己包裹在一片精心修饰的模糊之中,近在咫尺却看不透。

但谭鑫一直都没有表现出绝望或者厌倦的样子,一如既往,锲而不舍地在洛妍身边摆出一张笑嘻嘻的脸为她做一件又一件事,没有一句抱怨的话。

一直到今天。

你们俩又怎么了?尘小小声地问。

就好像对着这个杯子说话一直说一直说,它一句都不会回你谭鑫无力地指着桌上的水杯,声音低沉到喑哑,模糊的音线当中带着很浓的疲惫。

尘打了个寒噤。她想到了尹萱那个融进雨里的背影。

如果你觉得不喜欢比较开心,就不要喜欢了。尘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谭鑫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尘一眼。

大概,这样的说法,太过于轻描淡写了吧。毕竟,尘不能理解些困在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忘记自己的人。她又想起了墨,想起那张温柔的孩子气的脸。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并且固执地认为,他们永远不会如那些人一样。

别想了,今天愚人节,你打算怎么过?尘想了一个很好理由结束这场对话。

愚人节?

谭鑫的玩性马上把洛妍暂时忘在了一边。于是便有了尘与谭鑫头对头,窃窃私语的场景。

谭鑫,请不要随意讲话。

讲台上传来一句如机器一般冰冷却不失优雅的女声,谭鑫吓了一跳,慌乱地低下头,装出认真读书的样子。

这就是班长。能把一句话说得温柔又严厉。她就像一部设好程序的机器人,脑子里塞满了芯片。

尘也低下头,向谭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翻开课本。

风扇呼啦呼啦地不知转了几圈。尘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于是望了一眼隔壁组身边的羽洵。这家伙,难得有一天在做作业。

羽洵,我昨天还欠你十块钱,放你兜里啊。尘小小声地说,把手中的东西塞进羽洵口袋里。羽洵头也不抬,低低的嗯了一声,继续做他的作业,勤奋得让尘有一种冲动要把他的脑壳削开看看里头是不是变质了。

谭鑫抬起头,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往羽洵的方向一瞥。

羽洵,你口袋里的钱快掉了啊。

是吗?这个尘也真是的不懂得放清楚诶?没有东西啊?等等,这什么东西?

羽洵奇怪地捏了捏口袋里的异物,把它拉出来看了一眼。

这是什么啊?面巾纸吗?我刚刚没有放在口袋里啊

羽洵把它举在眼前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

谭鑫突然抽出相机,对着羽洵一阵猛拍。

谭鑫你干嘛啊?等一下这到底是靠尘这是你放的?你他妈变态啊!谭鑫快点把照片给我删了!

下课铃伴随着羽洵气急败坏的咆哮声适时地响起了。

哈哈哈哈哈哈羽洵你要出名了!我要把你的照片发到官博上去!标题我都想好了,《寂寞少年的深情凝望》,怎么样?

尘和谭鑫看着羽洵那张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由紫转黑的脸,笑得满地打滚。

羽洵咬牙切齿地盯着对面互相击掌笑得死不要脸的两人,琢磨着是不是要把那片,是的,卫生巾,塞到他们的食道里头。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羽洵嗷地一声怒吼向他们扑过去,眼神中泛着绿光,饥渴得像一只三个月没拉到客的,鸡。

啦啦啦来追我啊!羽洵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见多识广啊哈哈哈哈!尘笑得肆无忌惮,一脸猥琐,然后被羽洵趁机追上一巴掌拍在讲台桌上。

青春在这个多雨的灰色的午后,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绿色。尘张开嘴大笑,胸腔仿佛被这些人所给予的浓重的快乐填得满满当当。

以至于丝毫没有察觉,角落里一道深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刷刷,刷刷。

射入心脏。

(六)

这一天没有夕阳。

只有窗外一点一滴褪成黑色的天空,标志着这个节日即将被盖上厚重的幕布。

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同一时间送走同一个节日。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留恋,有人期待。

而有人,回过头看看这个于自己平淡无奇的节日,又冷淡转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一如沙漠中一排细细的脚印,在下一秒就被风抚平,永远消失在一整片无际的茫茫中。

但又有点不同。

尘从讲台上抬起一张涨得红彤彤的脸。

墨的目光不及逃开,就这样突兀地撞上她,却在恍过神的下一秒迅速逃离。

尴尬。慌张。无奈。委屈。

以及一种尘辨别不出的情绪,一起残留在她与他之间的空气中,飘荡。

小墨,你怎么啦?

尘像一只打了鸡血的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凑到墨面前,摇了摇他的手臂。

啊没事呀,看你玩得开心啦

墨愣了一下,很快抬起婴儿一样毛茸茸的眼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仿佛夏天窗外栀子花瓣落地的姿势。

美得不切实际。

尘呆呆地驻在他的温柔之中,忘记了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好像真的没事一样。

直到耳膜突然被一阵高八度的尖叫声穿透。尘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回头寻找声源。

是尹萱。

快去看看你闺蜜怎么了。墨看着尘惊慌的眼神,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尘这才想起来,在自己笑着玩着的时候,忽视了那个中午还在忆洁肩上流泪的尹萱。忽视了整整一个下午。

萱萱怎么回事啊?

靠!是谁把盐巴倒在老娘的水杯里,都饱和了!夏杰是不是你干的?

愚人节,还没有过完。

呵呵呵呵怎么会是我嘛,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好心痛啊!我那么英俊潇洒温柔体贴你一定是误会了夏杰夸张地捧着胸口,油嘴滑舌并且摇头晃脑,笑出来的鱼尾纹拼成了就是我干的你能怎样几个大字。

误会个屁我看就是你干的!尘尘!

在!

冲上去,咬死他!

尘很开心,那个空洞无神的尹萱活过来了。夏杰是一剂良药。

收拾完夏杰,尘坐到了尹萱身旁。尘其实并不愿意再提起那个让尹萱魂不守舍的陆言,但她更不愿意看到尹萱在短暂的欢愉过后马上又恢复到一开始的空洞无神。

萱萱,你可以试试看,在愚人节跟他告白,如果他没答应,你也可以告诉他这是愚弄的

尘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只知道自己得帮尹萱,就像当初她帮自己一样。

但尹萱马上就跳起来了。

告白?我才不要!他又不喜欢我,我冲过去岂不是既会被他嫌又当了狐狸精?

尹萱用气声说话,小小声地但是控制不住激动。

可是愚人节是最好的告白机会了呀!现在离放学只剩二十分钟了,过了就没了!试试看嘛,别那么胆小啊!我看你从开学以来就没敢跟他说过几句话,要不是你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喜欢他

尘在尹萱耳朵旁边喋喋不休地唠叨,试图给予她一点勇气或者动力,不过效果似乎不太明显。

尹萱低下头看练习本,一句话都没回应。尘轻轻叹了口气,悻悻地离开了。

放学铃,敲响了这一年的愚人节的葬歌。

尘背起书包走出教室。她走得很慢很慢,脑子里电影一样地掠过今天发生的一切,从中午尹萱的眼泪,谭鑫的叹息,到下午羽洵的暴走,墨的温柔的眼光。

无数时光在这部以自己为主角的电影中逝去,在身后拖着一卷慢慢模糊的胶卷。

无数背着书包的身影从身边匆匆掠过,带着行人特有的重影。很快整个校园就只剩下几声稀疏的脚步声。

尘慢慢地转过阴暗的楼梯口,却意外地听到角落里穿来一阵微弱的谈话声,而两人的音调很熟悉。

她好奇地躲在楼梯后面,想听听那人是谁。

陆言我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啊,没有啦其实也没什么事啦

声音断断续续的,但很清晰。尘非常意外尹萱居然会听自己的话去找陆言。

没事我先走了。

陆言我我喜欢你!

黑暗中陆言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冰冷的瞳孔反射出远处路灯微弱的亮光。一点一点,宛如渺远的星辰。

哈哈骗你的啦,今天是愚人节,跟你开个玩笑

楼梯后的尘可以清晰地听出尹萱迫不及待掩饰的语气颤抖得近乎虚弱,和陆言的波澜不起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那一句我喜欢你已经耗尽她一辈子所有的勇气去等待他的答复。

哦,请你以后不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了。

滚滚的黑暗铺天盖地地涌来,从身后吞噬了他越拉越长的背影。

寂静中飘荡着泪水在地上碎裂的空灵的回声。

一滴。

两滴。

莅住时光,暖意生香


我在时光里莅住,期待,在每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里,可以写出锦瑟生香的暖字;依着阳光安暖,悄然长成一朵潋滟的花;等,春天的情话落在时光的蒹葭,你眼中那寂静的妥帖,便是我在花间筑下的梦。

题记

很久,没有在春日的阳光下,听歌,写字。然后,靠在窗前背过阳光安静的想念那些虚无缥缈的日子。仿佛,阳光依着褶旧的光影在每一天的时光里流动,然后又不断的变化着天气。于是,我眼里的光阴便多了与阳光有关的温暖。风绕过窗户,轻轻的拂面而过。

喜欢,每一个与阳光谈心的日子,让心里那空旷好久的心房变得暖意葱茏,心情舒展;春天来的时候,我在花下筑梦, 以桃花为诗,流云为音,清风为韵, 与光阴说禅,与岁月品暖。彼时,写一些清凉若水的句子,念三寸日光的唯美。愿流年无恙,岁月安然。

都说最美人间四月天,而我最愿,不管后来的以后我会变得如何如何,唯愿你曾经在我心上莅住过的痕迹还在,就算老了花期,旧了容颜,远了思念,岁月里的相望依旧还有当初的温度。等桃红落了妆,等微雨结了霜,等你给我写的信我的笑容依旧还挂在脸庞,到时候我来读你,读你眼里初见的模样,还有不小心嘴角微扬的角度,那时候,你远远的来,我浅浅的笑,如初见般,春暖花开,寂静安然。

琉璃时光,繁华寂寂,多想,将春天草长莺飞的熙攘,写成一枚清新温润的词章,寄给你,寄给流年,寄给每一位在旅途中的归人;花落,沉香,有暗香浮动初盛的枝头,那朵朵摇曳的嫣然, 便是时光里最美的印记,用指尖的温情,轻轻记下一个春天的温度,落下的文字,飘在春天的烟雨中,增加了一层淡淡的想念。

某时,会责怪时光走的 太急,那么多青葱岁月,杏花微雨的时光,一不小心便走成了恍然如梦。翻开记忆的篇章,依旧会在某个章节停留,那些半韶余凉,落红满地的叹息,仿佛是宣誓结局里的尾声,沿着记忆的影子一层一层的长,之后,又一寸一寸的凉,直到渐成为眼底淡淡的一抹哀伤。

一场雨,从午后落至半夜,心里的想念会不会从此泛滥成灾。就像一个人的心事,你猜不透,读不懂。眼里那一场关于扯不断的清梦,是否会跟着光阴的影子沾满回忆,将内心寂静的絮叨,和凌乱的碎语,从此变成一个个音符,流动在睡前闲语中。将那些暗淡无光的星月点亮,只为在这一程的风月里,回眸一笑。

光阴从来不等人,如这阳光一般。划过掌心的莞尔,一个回眸,便落满了苍凉的叹息。人世的烦忧,总会让人心生顿惑,何不学会看淡自己的姿态,如果,俗世的烟火气息已经避无可避,也应该自己学会风烟俱净,摒弃红尘;生活和心情总能靠自己分段续写,我的右手是昨天带着淡淡的叹息,左手是有着明朗的笑容,许自己一场春暖花开,浅浅行,静静听,即使一路上无人陪伴,却也能浮动暗香。

有时候,看多了别人的故事,心里会伤感,会空落。那些锦上书燕,暗香疏影,经过一年一岁的推移,一嗔一笑的心情。随着光阴叠加,便多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堆积的心事都开始在梦里流浪;我, 还来不及整理,还来不及凭记,四月的落花,便已被五月的流年掩藏,彼时,桃花半朵,清风几缕,却在你的笔下,明媚了一个春天,卷落,花谢纷飞,光阴里的印记,落了蒹葭之尾;却也妖娆了你眼中的唯美。

窗外,阳光依旧暖暖,穿过玻璃洒落在身上。突然很留恋这个季节;连着窗外那一抹葱茏的绿,也美的扣人心弦;这个春天,有花香,有疏影,有小桥,有烟雨,便是妥帖安放在心上的三寸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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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住火炕的日子


在当年国家没有实施改革开放新政策之前,在我国的北方各大中小城市与乡村里,住宅楼并不多见,人们普遍居住在一趟一趟的砖瓦结构的小平房里,每家每户都会在房子盖好时,雇请手艺好的会搭会砌火炕的泥瓦匠前来,在屋子里盘砌一铺好的火炕。在那个年代,会盘炕是一门好手艺,怎么盘有学问着呢,若盘的好,住户就会十分满意,而夸赞:这炕好烧、满炕热。

这意味着它受用,即它在人们不浪费柴与煤的情况下,它会满炕都热乎,做饭时它也不会往炉外呛烟,当你将炉子上的锅端起,察看炉内燃烧状态时,你会高兴的看见,煤柴在炉膛里红彤彤,火苗正嗖嗖的在往炕洞里钻呢。

由于火炕好烧,在严寒的冬季里,当一家老少吃得了晚饭,而聚坐在火炕上时,人们喜欢先伸出双手触摸着热乎乎的炕面,当然会十分满意了,还会不由自主的说上句:这炕真热乎。于是,有的人喜欢坐下后顺势将腿脚在火炕上一交叉、而盘成了个花儿;有的人喜欢将双腿伸直,认为更舒服;有的人喜欢卧倒,在睡觉前先烙个痛快。

火炕,人们喜爱它,它会使人的血管舒张,不管是从事脑力还是体力劳动的大人们,在为国家贡献自己微薄之力的下班后,因全力以赴的忙忙碌碌、辛苦的工作了一天后,而带着周身的疲惫,回到自家的暖窝儿

而在晚饭后,大家又都最喜欢家中这铺暖暖的火炕了,它可以烙遍你的全身,使你的周身都舒坦极了,大人们在火炕上暖暖的烙上一宿,早晨睡醒起来后,昨日的疲惫全被烙跑了,浑身的各处全无一丁点儿酸痛与不爽,早上吃起有汤有水的热乎乎的饭菜,倍感香甜、满足、幸福。

在忙活而匆忙的早上,一家人又是吃得胃儿饱、肚儿暖、心儿爽。在一家人中,上学的就会抓紧时间,背上书包,直奔学校的方向边跑边颠的还会哼上歌儿呢,家长大人们也赶紧将家里简单的收拾一下,奔向工作单位,上班去了

如今,火炕在我们的生活中已难觅其影了,它被木床取而代之了,上了年纪的人每每想起火炕,还真的是有点儿

别了,曾住过的小院


2015年6月15日,我们全家租住进了一个老厂子的生活区院子。20XX年6月13日,我最后收拾了屋子的物品,准备搬离这个生活了整整两年的地方。

要离开了,还有点依依不舍,租住在这个院子,最大的感受就是安静安全。楼房很陈旧,住户都是些大爷大妈级别的。院子里有各家自盖的简易柴棚,高高低低,参差不齐。柴棚前边养着最普通的花草。女儿对我耳语说真奇葩,我问原因,她说很惊诧这些老人竟在废弃的马桶里栽种花草。

这个院子最热闹的是夏季,每天中午十一点,院子的几个老太太都会准时在自建的简陋的遮阳棚底下打麻将,犹如上班,天天如此,无论风雨。午休的迷糊中,会听到他们搓牌的嘎啦声,骂牌的叹息,偶尔的笑声。这些响动,打破了夏日午后的安静,给这寂静的院落增添了一丝丝生机。

这些老人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其实并不多,但每每在夏夜乘凉时,就会坐在一起谈论国家和县里的新鲜事。他们各执己见,争论不休,或骂、或嗔、或怨;忧国,忧政,忧民,各尽匹夫之责。无论得失与成败,最后都会以一片笑声结束这种高谈阔论,然后各自提着小板凳,摇着扇子,慢悠悠的回家睡觉。第二天一大早,这些老哥们又会聚集在路边、楼下,手里提着买回来的菜,或者捣弄着自己在浴盆和马桶里栽种的花儿草儿菜儿,继续谈论广播里电视上或市场里刚刚发生的新鲜事。

我租住房子的对门是这个厂里的高级技工老马,73岁了。这个叔人老心未老,自己退休后开了一家机械加工作坊,一直在干着他的车铣钻磨机械老本行。他在这些老头里面最精干,骑个电动车来去匆匆,利索干练。他懂得很多,啥都略知一二,我很佩服。

三楼的陈君和我一般大,年近五十,在这个院子里算年轻人。有一次我忘带钥匙,求他翻后墙开门,他轻盈跳跃身手敏捷,很快帮我打开了门。和他交谈,方才知道他年轻时当过伞兵。复员后安置在工厂上班,后来厂子倒闭,就下岗了。随后和妻子离异,他就一直跟老妈老爸儿子一起生活。我刚来的时候他父亲走了,去年冬季他老妈也走了,他和儿子相依为命。他非常崇拜毛主席,因家庭和工作变故,对社会颇有微词。我感觉似乎他的思想还定格在70年代,常常幻想时光倒流,岁月静好。只要谈到社会不公,他就怨气冲天,有力挽狂澜的冲动。他生活很小心,从不买馍和面条,自己磨面吃,说市场的面粉有毒有害。

院里的几个老太太最悠闲,马叔的阿姨是后续的,个子高,人精干,也和气。阿荣的婆婆高嗓门,只要说话全院子都可以听得到,话语中总会说到他家儿女的财富和优秀。张厂长今年春节去女儿家过年一去不复返,永远地走了。为此,我还伤感了好一阵子。不过他的老婆应该可以轻松了。这个阿姨最精明,说话快言快语,打牌反应最快,她是打牌的主力,没有她牌就打不起来。但是她脾气不好,常常在打牌中和别人吵架。吵归吵,但大家不计较,今天吵得天翻地覆,明天就和好如初。

春冬季,院子的老人像候鸟一样各自被儿女接走过冬,院子凸显冷清。这个院子自家烧暖气,我租住的房子的暖气炉是新的,这两年我和这些老人学会了怎么选择购买优质的取暖煤,学会了生炉子,封炉子,使用炉子,这也算是一种生活经验吧!

院子里野猫很多,有个一家三口的猫咪。猫妈妈领着两个半大的小猫经常光顾我家后院,我也把吃剩的饭菜喂给它们。时间久了,这一家三口把我家后院当成它们的家。我经常喂食,老猫竟然让我抱,院子其他人是不敢动它的。它可能知道我的善心,今年春节后,老猫不见了,只留下最好看的一个小猫给我,我经常喂它。如今它已不惧我,有时候会跳上我的床,蹭着我的身子,我很是喜欢。可惜要搬走了,一周没来,再来时,小猫已经不见踪影。

现在要搬走了,那曾经和我做邻居的大爷大妈,一花一木,小猫小狗,我真恋恋不舍。两年来的朝夕相处,我已完全融入了这个院落的四季,他们会永远地嵌在我记忆深处。别离的笙箫轻轻地吹响了:

我轻轻的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真实故事之就不让你住


这个故事系列都是我在老一辈的人口中听说的真实故事,听说就是发生在我们这里的事情,下面就让我一一来两给大家听……

我们这里前几年有一栋别墅,一直都没有人住,甚至是送给人家让人家白住也不会有人去住,因为那栋别墅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呢?

后来一次吃饭,听亲戚说的,他说那栋别墅里被人施了法术,凡是到里面去住的人,明明是睡在里面的,但是第二天早晨醒来总是会连人带床的都在别墅外面了,而且睡觉的人毫无察觉。

开始,有人不相信什么法术不法术的,认为肯定是人为的,趁人家睡着了,连着床带人的搬到别墅外面,可是这个说法很快就不攻自破了,因为有人们的一次又一次的试住都是一样的结果,比如……

有个人愣是不信邪,偏偏要去试一试,那天他叫上自己的几个兄弟,还带上了一条大黑狼狗,几个大男人就躺在别墅里面的一个房间里,轮流的守夜,哼!我们不睡觉,看看还能有什么人把我们搬出去。

就这样,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大家在房间里玩起了牌,无聊嘛,总得打发打发时间的。

一个人还说,只要过了今晚,什么鬼别墅,什么法术之类的,通通都不攻自破了,他就是信不得这些鬼神之论,还有就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大伙就不用在外面租房子住了,现成的一栋别墅不起吗?

夜,渐渐的深了……

他们打牌也打的困意绵绵的,一个接一个的都睡了,心想着,反正带了条大黑狗,有什么动静都会叫的。

就这样,他们都睡了……

第二天清晨,绵绵的小雨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一个个的醒来,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

连人带床的一个不少的都在外面睡着!就连那条大黑狗也还守在他们的床边,似乎也在奇怪自己为啥会跑到外面来……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个个都没有说话,一脸严肃的各回各家了……

从那以后,大家都更加确信了,那是一栋闹鬼的别墅,更是敬而远之。

是啊,多奇怪,要说人都睡死了,那狗不可能也睡那么死吧?而且是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都睡的那么死?

有些人可能要问,是不是有人下药啊,那不可能那么多人那么多次不同的人都被下药啊?

况且也不会有那么无聊的人吧,那么多人再加上床,那么重,想要豪无声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解释也只有闹鬼了。

不过,知道这栋别墅的来源的,都知道,并不是闹鬼来的,而是多半是被一个木匠动了手脚的,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个老板要修建一栋别墅,其中一有一个木匠不小心干活的时候被砸到了头,受了伤,应该是属于工商吧?于是就和老板请假想要休息几天,顺便报销一下医药费。

但是,那个老板不仅没有给木匠出医药费还破口大骂说:“那么点伤还想要钱?!我告诉你,班得照常上,没有假请!要是不行的话,没有工钱,自己走人!”

那个木匠虽然很气愤,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自己到医院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回来上班,以后也都是带着伤照常上班,也没有偷工减料什么的,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终于,别墅完工了,那个木匠也是结了工资就走人回老家了,怪事也就是从此开始了,先是老板一家发现的,他们全部装修好了以后,老板先搬了进去,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确是睡在外面的。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得了梦游症,还去看过医生,但是每天醒来都是在外面,连人带床,他都快崩溃了。

老板的家人也都搬了进来,想着看着老板一点,免得他又梦游什么的,可是。每天早上醒来后,他们也是都睡在外面!

这样日复一日的,终于一家人熬不住了,通通搬走了,从此,那栋别墅就成了空别墅,呵呵……

知道内情的都知道,大家有些说是那个木匠怀恨在心对房子下了什么“五鬼搬运法”具体不懂行,也说不清楚。

那个老板听了什么人说的那些话,也曾经托人去找过那个木匠,可是找到那个包工头,包工头却说那个木匠在结完工资的第二天就走了,也没人知道那个木匠家在哪里,老板很后悔,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再也不能挽回了,只能怪自己当初的不近人情了。

刚修好的别墅,只能这样空着了,那时候他以为那只是针对自己,于是试着租出去,可是每次当人家搬进去的时候,也会像他那样睡在外边……

久而久之,就算是送给人家住,也没有人愿意去住,偶尔有些不信邪的或者新来不知情的进去住,但也只是一晚,第二天都是落荒而逃的,也是啊,换做是你的话,明明晚上在屋里睡的好好的,第二天莫名其妙的睡在外面,你还会继续住下去吗?

光听着就觉得恐怖了吧?嘿嘿,我听了也想去试试呢,不过已经拆掉了,也是,这样一栋闹鬼的别墅立在那里,也挺渗人的吧……

我想,如果当初老板准了那个木匠的工伤假,那么也就不会有如今的鬼别墅一说了吧?

所以说做人呢,不要做的太绝太不近人情,说话举止要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可言。

就好比这个别墅的老板,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想找人道歉也找不到人了。

还有,就是造房子的时候不管什么事,要对手下的人好点,不管是农民工还是什么,都要以善良的心态去对待,也不要小瞧任何人,尤其是木匠工,特别是遇到老一点的木匠,很可能他就会懂这些他可是做房子主梁的,得罪了他,像别墅老板这样的已经算是轻的了。

也许,是这个木匠没有害人之心,所以没有下狠手,只是想出口气罢了,所以说,这个老板理论上来讲,也算是幸运的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