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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剑挖掘记实

发表时间:2020-08-22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中正剑挖掘记实,欢迎阅读与收藏。

公元二00四年二月七日下午三时半,我率本家四个弟弟举行 供奉 天地日月星 历代祖宗 焚香九柱、三拜九叩仪式后,双鞭齐放,动土挖掘我故居后院西南角的干窖。此窖从解放前夕开始倒煤渣,大巷之中,东西两头所有家户都来填倒,一九六0年前后填满。一九五二年镇反运动时,母亲由于害怕,将我父亲的中正剑投扔于此窖中,时至今日,已达五十三年之久。

挖掘干窖是为了寻找此遗物,以纪念严父诞辰九十周年(严父生于一九一五年古历二月初十日,卒于一九五二年古历三月十八日,享年三旬有八。)经过六天夜以继日的工作,深挖七米多,吊出煤渣约三十立方米,终于在二月十一日下午四时,出土了当年下投的 中正剑之残骸。但只有剑鞘和剑柄而不见剑体,而铜制的剑柄上军委会战 干第四团 毕业纪念十二个正楷铸字清晰可见,稍加擦洗之后,黄铜的本色闪闪耀眼。在发现剑鞘和剑柄后,在窖下该层面的煤渣中,翻来覆去的找寻剑体,时间长达一天半之多,并未发现任何踪迹。很可能是因为年久、日积月累,剑体已完全锈蚀烂掉,不见骨骸,想找到的铸刻在剑体上奖给连志文的几个大字,最终亦未找到,成为永久的遗憾!

二00四年二月二十日,我专程去陕西省文物局,请文物鉴定专家呼林贵研究员鉴定,证实该残骸即为中正剑。这生锈的剑柄和剑鞘是严父在弱冠至而立之年辉煌的一页。严父的一生,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他的骨头是最硬的,没有奴颜和媚骨;竟因驱制田虫而蒙冤受屈,自觅黄泉,铸成永憾。这闪闪发光的中正剑,是他一生中勤奋好学、敢于攀登、不畏艰险的有力佐证;这是激励我们子孙后代不断开拓进取,奋发图强而敢为人先的不竭源泉。我们连天知堂的后裔,一见到它,或一想起它,全身就会增加无穷的动力,而倍感骄傲;我们要继往开来,努力拼搏,为连氏先人和家族争气,而荣光耀祖。WWw.qg1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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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花


风卷携着黄沙,吹过荒凉的山崖,沙子像一双大手,拍打着久未湿润的土地,随风扬起,使人看不清前方,渺然的远处,稀疏坐落着几座小屋,轮廓在风沙中不甚清楚,看样子荒废了很久,每一栋不是门窗尽失,就是荒草丛生,残破不堪,落日下还显出几分落寞。这里的沙和房子都被遗弃了,破败颓废中连人际也灭绝了,可也就在这中间,一间完整地土坯房安静的存在着,漫天黄沙不停的侵袭让原本就不结实的房子更显得岌岌可危,脆弱无比。站在门前,看着风沙中挺立着的牌匾,摇晃着,斜斜的搭在梁上,用自己最后的坚持,诉说主人当年的辉煌:匠神!两个令人敬佩的名字,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称号!这一天,它迎来了一位客人,客人在风沙里还有一身白衣,手持一柄红色长剑,独身侧立,站在牌匾下高声呼唤:“在下祁门宗祁天云,求见匠神。”他想要听到回应可什么都没有,他不死心,还是任风沙吹卷,等着结果。

许久,空气中的风声小了,男人侧耳倾听,只模糊的听到空气里留下的几丝回荡般的游音,并未见到人声回应,男子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天闻山

山脚下,酒馆里聚集着如潮水般涌入的人流,人们七嘴八舌地争执着,吵嚷着,这情形怕是两军交战也没这般热闹,路过的老汉提着两担果儿经过这处所,刚想快些赶路,忽被一旁围观的人群叫住,上前问了问果子的价钱,掏出钱买几个,生意也还不错,于是便在此歇着,也驻足问起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头前的一个买主靠过来对老人讲起来,说今天一早各庄各户农人起床,还在预备农事,就看到山头上冲起光芒,直顶着冲上天,交相辉映着的是红蓝两色的光芒,这等奇景谁还见过,都传说神仙在山头打架,这一传十十传百,自然是聚集了一大片看热闹的,一开始还有几位高手就想仗着功力深厚想要上前瞧一瞧,结果谁知道,都负伤回来了,武功高强之人尚且不能近,更何况寻常百姓,于是便纷纷在这山脚酒馆聚集,猜测山上情况。老人听罢,提着果儿瞧了瞧山上红蓝两色,眼中不由地流露出哀伤,低头轻声道:“时也,命也,不可逆,不可违。”

山上自然是无法见到山下的盛况,劲风呼啸,发狂般的冲击着即将交手的两人,他们已经站在山巅很久了,只是一言不发地互相凝视,两个人好似都要用眼神洞穿对方,逼得对方先向自己认输。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天边的雪花飘落,落到身上融化,雪水飞速落满全身。或许是觉得时间久了,一方终于先开口说话了,开口之人一身劲服,手持红色细制镂花长剑,全身花白,一双卧蚕丹凤眼,全身精神、气势聚集,直冲顶峰,正是那白衣男子祁天云,他面对着一旁蓝光照耀下的男子,还是在心底狠下一口气,说道:“师弟,你我之中只可留下一人,这是师门戒律,不是生死铁则,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对面的耳朵里,师弟听后只是苦笑两声,摇了摇头,说:“师兄,又何必再说这些,你我早就知道,就算我们不想,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话已说完,师弟举起手中另一把剑,这柄剑与祁天云制式一模一样,可剑身蓝光较刚开始更加炽烈,祁天云神色一暗,他已明白师弟的决心,低声说:“流光,幽蓝,真的不能共存吗?”接着,缓缓地拔出剑,对面的师弟也拔出剑,两人互相以高速冲向对方,祁天云剑锋顺势朝左一转,剑借势猛地朝师弟扑去,师弟闪身躲过,剑柄换手,从腋下斜刺而来,祁天云竖剑以应付,反转剑柄,拨开师弟之剑,收势,前刺,就在这时,师弟敞开胸膛,迎着剑锋,使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祁天云神色惊慌,立马将剑柄脱手,抱住师弟,师弟无力地笑笑,艰难的喘息着,“师兄,你我师出同门,我岂会不知你心里的想法,若非是我挡下刚才那招,现在死的人就是你了,师兄,大嫂早亡,你还有孩子要养,我呢,那么多家人,没我没问题的,记住,一定要去找两人保全的方法,我不想下一代再有这悲剧,还有,碑名给我写漂亮一点。”祁天云抱着师弟渐冷的尸身,默默地挖出一个不大的坑,把师弟的尸体埋在这雪山之上,做完这一切,静静起身离去,空旷地山顶只留下了满天的风雪和一块木碑,上书:祁门宗弟子祁飞远之墓。

祁庄

祁天云是带着师弟的剑与身上的尘土来到老者面前的,老者年事已高,双眼里的神气却未见松懈,身体有着不输青年人的强健,祁天云尚未开口,他已知晓了一切,将手伸到祁天云的身前,接过剑,说道:“东西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记住,是我儿子救的你。”洞穿般的感触令祁天云只是张了张嘴,老者转身走掉了,祁天云也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他身影渐远,屏风后迫不及待地蹦出了几道人影,每道身影都争先恐后,蕴含着愤怒的说道:“爹,为什么不让我们杀了他?”祁老爷子摇摇头,轻声叹息,缓步走进了内厅。

内厅里有个懵懂的女娃,忽闪着大眼睛,女娃的长相与师弟有几分相似,眉眼玲珑,粉手素白,头盘玉女髻,身穿藻蓝花鸟裙,看起来甚是可爱,老者走了进来,相比祁天云见到的他,他脸上的表情更冷几分,让人觉得有些不可近。老爷子走到还在玩耍的女孩身旁,直视着孩子的面庞,狰狞在这一刻也柔和了许多,坚定的对她说:“日后你想要报仇的话,我不拦你,只要你想好,一个足以让你付出生命的理由。”说完,起身,转身大步离开,空荡的屋里只留下一个小女孩在咯咯地笑着。

风乱山

祁天云拖着剑,从远方大踏步的走进自己的住所,儿子听到门口出现声响,急忙丢下挥舞着的剑,小跑着去迎接他的归来,小家伙虽还长着嫩笋般的小手,却拥有着如刀剑般锋利的眼睛,手上布满了使用剑的痕迹,祁天云笑笑,摸着孩子的手,嘴里说着:“练得很辛苦啊,现在可以回去睡觉!”小家伙眼神里闪出激动的光芒,收拾好,还问了声:“爹,你不睡吗?”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小家伙静静地爬上床,渐渐就睡去了。看着床榻上的儿子,祁天云咬了咬牙,留了自己的剑谱给儿子,望着儿子熟睡的面容,祁天云还是未狠下心,悄悄地在儿子的耳边说着:“别怪我!”手伸了伸,还是没能拿起放在一旁的剑,心里默念着:“希望你不会拿起它!”说完,祁天云将诀别信藏在床下,转身消失在茫茫天际。

清晨,醒来的小家伙睁开双眼起床,没有见到父亲,心底里又默默叹口气,看来父亲又出去了,不知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还这样想着,眼神一瞥,他看到了桌上被留下的剑谱,忽然他明白了,他被抛弃,疼痛的感觉转瞬席卷而来,他奔出家门,不停地呼喊着父亲,一声声回音打碎了他的幻想,屋外再也没了应答,他彷徨、不安、嘶吼,却毫无用处,半天后,他拿起剑谱,拿起父亲留下的木剑,挥舞起来,一声声、一下下,都令他相信,要练好剑才会找到父亲……

十二年后

万顷林海,竹浪声声,沙沙作响的竹林中,剑挥舞着,混入风声,这已经不知是今天第几次练习剑谱,少年身上的汗水流淌着,一颗颗的聚集到土壤中,又一次剑式挥出,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步朝屋里走去,屋里的摆设较祁天云离开之时没有差别,只是房子换了地方,屋内空荡荡的,只在靠近船边的墙壁上挂着一柄剑,那柄剑是属于祁天云的,祁天云在走的时候留下了它,少年一直视它如生父般珍贵,日夜侍奉。今日,少年又站到了剑的面前,向它做着同样的汇报,大声对着剑说:“父亲,轩儿今日已将剑决练习完毕,特来向你汇报,父亲,不管你在哪里,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祁天云离去是发生在祁轩十岁时的事,祁天云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封信,没过多久祁轩就找到了,可是当时年幼的祁轩还不识字,他想找他人读给他听,却又苦于周围荒无人烟,只好一边攒钱,一边生活,一直拖了十二年,祁轩离开那座山顶,才找人帮他读了这封信:

轩儿,爹不能陪你了,爹刚知道自己活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想要自行了断,可我被人救下了,心里愧疚不已,再次了断的时候,却又因为担心你,只能放弃,悄悄转身走掉,是我反复思量的结果,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我特地留下这封信和剑谱给你,是为了让你防身,桌上的剑是我一辈子守护的心血,等你把剑谱练成了,就离开那里吧!不要带上那把剑!或许你会觉得矛盾吧,但我相信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别来找我。

信很短,读信的人飞快的读完也不过几分钟,可祁轩却还无法相信这信中所说,但一旁的读信人正在盯着他,他也无法,只有默默付了钱,浑浑噩噩的走回了家。家里该有的都还像以前一样,可他却又感到了不一样,他不明白是为什么,直到他将眼神转移到那柄剑上,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挂在墙上的剑,回忆着那早已烂熟于心地剑招,一招一式,他不知道这么做还有什么用,一直以来的信念崩塌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再次清醒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上中天,刚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就迎来了腹中的巨响,祁轩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向厨房做饭。风停了,竹林也安静下来,祁轩却警觉起来,外面的竹林响起声音:“嗷呜……”一只如老虎般巨大的黑影出现在祁轩的视野里,疾驰的速度令祁轩无法捕捉,慌忙躲闪间,那道身影传递的温度透过毛皮传入祁轩的身体,身体的高度警觉立马让祁轩想起它是什么,那是一匹狼,祁轩默默地起身,盯视着已经转身的狼,两个生物一动不动,互相都在防守。温度越来越低,祁轩已经无法再等下去,身子弓起,后腿发力,巨狼在同时直冲,利爪划开肌肤,血花给月亮添了一抹红色,但祁轩的目的达到了,转身冲进杂乱的屋子,毫不犹豫地取下挂在墙上的宝剑,拔剑出鞘,伴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剑锋寒光直指野狼,野狼被剑的锋芒一迫,稍一迟疑,后腿用力一蹬,再次急速向祁轩扑来,祁轩闪身躲过,剑锋一转,剑身横在巨狼脖颈之间,没有迟疑,直接朝狼头劈下,没有丝毫阻滞,刀剑入骨的声音在这瞬间清晰可辨,狼血也同时喷涌而出,不等躲闪,祁轩正面已浇满鲜血,被血腥气模糊了双眼祁轩却没有注意到,他手中的剑已经主动把喷溅上去的血迹慢慢的吸收殆尽,剑身的红色也愈发鲜艳。祁轩颓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看自己身上的狼血,强撑着走向溪水旁,冰冷的水很快带走了灼热的狼血,也一并洗干净脸上的痕迹,水干了,祁轩再次打量起手中的红色长剑,没什么特别的,还想继续看看,眩晕感在这时迎面而来,砰地一声,祁轩闭上了眼睛,仰面倒下。

知觉一点点恢复,光亮照进了祁轩的眼睛,祁轩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周围空荡荡的,一如所知的上下概念也不曾有,远处模糊间存在着淡淡地人影,仔细分辨,一圈人影中竟还有他的父亲,他欣喜若狂,脚步直朝着父亲奔去,步伐尚未迈动,千钧般的力道已从四面八方袭来,压得祁轩寸步难行,他还在挣扎,父亲身影周围却出现了许多人,声音也渐渐清晰,父亲与他们一起说着一句话:“流光剑主,找到幽蓝剑主,杀了他!”他们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久久不息,祁轩不胜其扰,怒喝一声:“够了!”一刹那,声音统统消失,一切归于平静,祁轩的感觉再次占据本体,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入肺的清凉感缓和着心中的情绪,整理了一下思绪,稍作整顿,向着林子外进发。与此同时,远在天边的祁庄里一道蓝色的光芒冲破云霄,光源的深处正是另一柄剑,在暗室里嗡鸣的剑越来越响,站在剑前的人影却会心一笑,紧盯着还在颤抖的剑,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虫儿的鸣叫伴着月光一同袭来,祁轩在已经残破的床上辗转反侧,不仅仅是身上的伤,还在心里思量着那梦中所看到、听到的,他不明白那些话的含义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们所说的剑主又是什么,父亲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他和他们的关系又是什么,种种疑问在他的心里种下,曲折环绕,互相交错,忽然,心里如明镜一点,贯通的感觉袭来,祁轩恍然大悟般的大叫起来:“幽蓝剑主!只要找到他,或许一切就明白了!”他顾不上身上的伤,起身将衣物收好,月亮已经爬上中天,祁轩却未停下,抬步踏上了旅途……

七月中旬 友泉镇

“大叔,你见过这个人吗?”“没见过。”汉子望了望青年手中的画像,仔细的分辨着,接着摇摇头,讲出了少年这几个月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惋惜的神色出现在这个青年脸上,他正是祁轩,在这几个月中,每当路过一个村庄,祁轩还会停下问问当地人,是否见过自己的父亲,可答案往往如刚才的汉子一般,不知道、没见过。众多失望的结局并未使祁轩放弃,他继续走着,来到一间餐馆,在向店家讨要了几个小菜后,找了个角落安静的坐了下来,卸下身上旳佩剑,刚放上桌,手中的剑已经不安起来,剑身剧烈颤抖,同时放射出的红色光芒冲破房顶,直冲云霄。祁轩顺着光柱的方向抬头望去,另一束与自己的剑完全不同的蓝色光光也冲天而起,两道光芒之间隐隐有较量之意,祁轩心想,一定是跟之前他们提到过的幽蓝剑主有关,想都不想,提剑直接朝光芒最盛处冲去。

街上此时正乱作一团,人们有的在地下跪拜,有的在街上横冲直撞,混乱的情势中不时还传来几声大喊:“天神发怒了!大祸临头了!”祁轩见此情景,稍稍有些错愕,但立刻反应过来,急速朝外冲去,伸出手拨开人群,好不容易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路口,蓝色光芒离祁轩的位置越来越近,顾不上许多,祁轩向前狂奔。“只有一个路口了,过去就知道他是谁了!”祁轩这样想着,前方的路口也到了尽头,在尽头处,那里站着一个人影,一个多年后他回想起来依旧澎湃不已的身影。

脸的轮廓随着光芒逐渐清晰,那是一张精致的女子面庞,眉毛如柳叶弯弯,樱桃小口红似火,脸如润玉,形似摆柳,眉宇间说不尽的温婉,祁轩望着那蓝光下的身影,久久失语,直到下一刻,姑娘低低一声轻叹,祁轩才从这气氛里清醒过来,姑娘打量着他,语气中还有几分难以置信,讲道:“你就是流光剑主?”“恩。”祁轩默默的回答着,姑娘继续讲了下去,“我叫祁玥,是上代幽蓝剑主之女,你爹杀了我爹,我不怪他,可作为子女,我要为他报仇,你要是杀我了,也不必担心有人报仇,动手吧!”祁轩握紧手上的剑,没有拔出,他尽力让自己不去听从刚才起就吵嚷不停的声音,剑里的声音继续在脑海里咆哮着,祁轩静下心神,努力思索一阵,还是放下剑,说道:“我爹说过,不能对女人动手。”祁轩的话说完,祁玥微怔一怔,半晌后,愤怒的神情已经冲破脸庞,像是受到了祁轩莫大的挑衅,当即冷哼出声,说道:“三天后,城外友泉崖见。”

友泉崖

太阳还刚露出头,祁玥却早早的爬上山顶,等待着漫长的日出,望着空无一人的崖顶,渐渐升起的太阳也没能把冰冷的面庞融化,心中莫名的生出几分悲伤,这样的情绪更激起自己不住的遐想:“父亲当年应该也是这样吧,看着日出,等待着那个把自己杀死的人。”祁老爷子曾经站在宗祠前,盯着坚强的身影大声质问祁玥:“你为何报仇?”祁玥记起自己是这样回答的:“我不想报仇,却不得不报。”祁老爷子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悲伤,只是独自机械地回应道:“这理由说服不了人,更说服不了你自己!”祁玥缓缓抬起头,眼神里蒙上了一层无奈,明明感到无法张开口,嘴里却还一字一顿地说:“祁门宗的脸面这么重要吗?”祁老爷子没说话,空气在这一刻停顿,望向眼前的姑娘,从小的时候起他就陪在她身边,她的心思谁又会不知道呢,可他不能纵容她,就算不为了所谓的荣光,他走向姑娘,手抬起,却落向了她的肩膀,轻轻拍打,很久,老人长叹一声:“就算不为了荣光,女儿为父亲报仇,不应该吗?”祁玥心底震动,她当然明白,在小时候,父亲的死令她明白了很多事,她也曾想手刃仇人,可她也知道,如果想报仇爷爷当年已经可以报仇,可他却没有动手,这么多年她一直想知道答案,可老人从没回答过,现在,她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老人看看她,向她娓娓道来。一月之后,有人看到大小姐提着一柄剑悄悄离开了祁庄。

祁轩此刻正在山下,他知道对方在山上,他却无法登上去,剑身的低吟在这些日子里从没停过,可最困扰的还是晚上,睡梦中每个人影都围绕在面前,不停歇,祁轩有些崩溃了,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每一丝,每一毫都不想错过,山上的人是一定不会知道的,她只是想杀自己。刚想转身,剑光闪烁,冲天的气势制止住了他,一旁酒馆里的人们见此情况纷纷逃远,祁轩却是苦笑,“你还真是好战啊!”冷冽的光芒直戳戳的横在自己面前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可看拦路人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祁轩只好一拱手,“麻烦,借过!”“流光剑,与幽蓝剑并称当世无双的神剑,见到了,自然不能放过!”拦路人举剑就刺,他手里的剑也嗡鸣着,听声音更像是高兴,祁轩只有急忙躲避,拦路人的剑跟着追上,嘴里也未曾饶人,“拿着名剑却只会逃吗?”祁轩手里的剑又再次颤抖起来,祁轩控制不住,眼见身后剑即将追来,祁轩也只得拔剑反击,心底里的招数在自己的手里却不是那般流畅,可当剑划破了拦路人的脖颈时,祁轩还是害怕了,他第一次杀人,血不可怕,可拦路人那双瞪着的眼睛却一直留在他的记忆里,拦路人呻吟着,嘴里断断续续的飘出句子,“不……不愧是流光剑……当……当真只有幽蓝剑能赢,希望你能活下来!”咽气的时候瞪着的眼神涣散了,祁轩却还想问他很多事,可现在能听到的大概只有风声了。祁轩拾起剑,再度崭新的利剑令人恐惧,他握不住,却又紧握着它朝山顶走去。

祁玥没有看到山下的一幕,她依旧静静静地站在山顶思考着所有,脚步声近了,她知道他走上来了,手里的剑很低沉的咆哮着,她没有回头,听到声音停下,剑锋跟着就要逼上,原来跟捅穿一张纸也没什么区别,颤颤巍巍收回手中的剑,那具身体顺着抽剑的反方向倒下,她才用眼神去打量这具冰冷的躯体,满身的伤痕伴着自己戳出来的伤口都在令那抹鲜红更加耀眼,可为什么眼泪总是不争气的往下掉,她赢了,赢了一个重伤的人。喘息声在风声中显得那么微弱,忽视了也许就令这具身体彻底失去生机,可她却没有漏掉,他没有了意识,她却用自己的身体来将他唤回,下山的路很艰难,可她还是将他背了下来,看着来回穿梭的人,她只留下了钱,和一张字条悄悄地走开了,人们再停下来的时候,桌上也只有那张轻松的纸片了,“对不起!”轻似无物,却又重逾千斤。

疼痛感刺激着还躺在床上的祁轩,是客栈吗?这简单的环境应该不会错了,可自己似乎没有这样的闲钱,身体的痛楚还令自己无法动弹,安静的氛围里阳光刚好射进来,“真温暖啊!”还这样想着,门则被轻轻推开,小二悄悄走进来,看到床铺上的祁轩则是敞开了话匣子,嘴里不住的话语令祁轩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手上刚接过那姑娘留下的字条,小二嘴里的话又喷发出来,祁轩只是静静的看了一眼纸条,淡淡地吩咐小二出去,一切又再次回归了平静。

祁庄

祁玥回到祁庄的那天她希望会是下雨,或是漫天飘雪,然而那天的阳光好到不能再好,祁老爷子没有出来,谁也没有出来,祁庄门前的白色是最显眼的,祁玥尽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些,可进门便横陈在眼前的那口棺材还是令她的伪装失败了,祁老爷子走了,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万事皆休。祁玥心想:“你似乎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心里是这么轻松,眼睛里的泪水却决堤而下,她很难自制的情绪爆发,灵堂前的人们看着这个哭泣的孩子都是一阵唏嘘,没人注意到门被轻轻推开,身影带着满身灰尘走进来,他的眼前是那个哭泣的女孩,他远远地看着,脚步却一步步走近,走到身边轻声对她说:“没事的,哭出来就会好的。”轻声的呼唤换来更激烈的爆发,男孩将女孩轻轻楼在怀里,女孩放声大哭,男孩却一直在重复:“没事的,哭出来就会好的。”那一天,天很蓝,太阳十分晴朗。

祁庄 力玉堂

“你来这里是什么事?”祁玥在那场宣泄之后又变得平静起来,她将祁轩领到了会客厅,直截了当地问出来,祁轩没有太大的震惊,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我想知道这一切,关于剑,关于我们。”祁玥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心底的疑惑还是令她问起来,“他没告诉你?”祁轩摇摇头,他一直想要的答案将在今天揭晓,他认真的注视着她,生怕漏过任何一句话,在这样炽热的眼神里,故事被慢慢铺开……

很久以前,天上的星星令人们望而生畏,可在某一天,天上一团大火球照亮了还在看星星的人,人们纷纷惊慌失措,纷纷逃之夭夭,在这过程中,被流星烧死的,被人踩死的都有,可没人去靠近那颗星星,灼热的温度令人恐惧,这时,一个人悄悄地靠近着那灼热的中心,他就是第一代匠神,他在那股灼热中感受到了锋利,天下无双的锋利,他费尽心思将这颗流星搬回了自己的铺子,可是没有人能融化它,匠神钻研了一辈子也没能成功,后人继续钻研,却无人成功,就这样传到了第五代,也就是我爷爷的时代,他用祁门的法门带着匠神的手艺完成了这两柄剑:流光、幽蓝,剑成那一天匠神看着新剑的锋芒,对我爷爷说:“这两柄剑初成皆有互相争锋之意,恐日后必定祸及子孙!”爷爷却还是把剑拿回了家门,结果得到剑的三对徒弟每个都不出四个月死去,爷爷终于相信了匠神的话,把剑托付给你父亲,然后逐他出了祁庄,后来,我父亲与他相争,自己撞上剑锋死去了。爷爷在他送回幽蓝剑的那一天将叔婶埋伏在了一旁,在他踏入祁庄的一瞬间,爷爷忽然泄气了,想留下了他,他恭敬地把剑送回来,可没有一丝喜悦,爷爷在他走后,似乎释然了,他一直以来的强撑也倒塌了,他把剑交给我,告诉我:“日后你想要报仇的话,我不拦你,只要你想好,一个足以让你付出生命的理由。”不久前我以为我找到了理由,可在剑穿过你胸膛的时候,我发现我犹豫了,我真的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故事就是这样的结束了,她自己却也没再说什么,祁轩还在沉默,没有任何反应,他曾经的迷惑都被解开了,可他还是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离开,他望着眼前这个女孩,似乎闪过了一丝同情,他又看了看手中的剑,他没有放下剑,反而直冲向祁玥,双双紧紧地钳制住她的肩膀,激愤地说:“不用道歉,是我们家欠你的,三月后,友泉崖,一决生死!”祁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可现在,他剩下的也只有等待,等待终结的到来。

三月后 友泉崖

祁玥又一次看着山顶的景色,三个月后的景色有些不同,却又没什么改变,剑锋在面前也感受着山顶的风,嗡鸣声响,祁轩走上来了。还没等祁轩反应,祁玥抽出剑,以风一般的速度杀至,祁轩未料到剑势如此之快,急忙提剑防御,双手顺势一顶,借势起手拔剑,流光六式直接使出,剑锋锐不可当,祁玥被逼后退,身形飞退几步,祁玥转身跃起,身体在空中以倒挂的姿势刺出幽蓝六式,迅速欺近祁轩左侧身子,祁玥在左侧取得优势后,未作停顿,剑光陡然一闪,锋芒直冲向下,袭向祁轩左臂,祁轩在此时竟收起手中剑,身子不闪不避,任由幽蓝剑从上劈下,皮肉翻开,血顺着手臂流出,祁玥急忙收手,却不曾想幽蓝剑气顺势已将断崖劈的支离破碎,一时间,土石纷飞,脚下剧烈的摇晃着,祁轩未能稳住身形,随着落石掉下山崖,祁玥此时也收剑,冲下山崖,一边飞身去救祁轩,一边疑惑着问道:“为什么?”祁轩没作过多的思考,缓缓讲道:“是我们家欠你的,我替他们还。”碎石不断冲击着二人,然而落下的无数碎石却未能分开两人紧握的双手,渐渐地,意识模糊了,祁轩盯着还握在一起的双手,心底生出了一丝不甘心,接着,他眼前一黑,意识也跟着消散了……

痛,撕裂般的痛楚,在身体里的每处蔓延,清晰地感觉游走,令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动弹,黑色存在于周围地每一处,没有边界,连方位都丧失了,他似乎看到周围有亮光,压迫的重力陡增,逼得他只能向前缓慢爬去,一步,两步,温暖中存着的那丝明亮绽放在自己的眼前,一张脸很清楚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很想叫醒眼前的人,手臂却不听他指挥,脸却不自觉地越靠越近,他将覆盖住她的脸的时候,惊讶在身前传出:“老头子,有两个年轻人到在这里呀!”声音越来越近,隐约的脚步声传来,两道声音又渐渐跑动起来,接着,他庆幸着,稍松口气,面前的脸庞活了,在惊讶中,也在艰难的问着:“你是谁?”

青山环绕着村落,山泉悠悠流过村子,每个人都在土地上忙碌着,期盼着丰硕的成果,就在近前,老汉正在田间农忙,努力挥舞着的锄头旁,除了一名老妇人还有正在发蒙的一男一女,正是之前被人救下的祁轩和祁玥。老汉每天和老妇人上山,在友泉崖下终日是很多的药材,这天他俩却在崖下发现了这么两个年轻人,二人急忙叫来村人帮忙,收留在家里。过了几天,被救下的二人醒来,老汉急忙上前询问,然而两个人没人记得自己叫什么了,于是,老汉只得又跑去官府报备两人的失踪,寻找的时间里,把两人接回家中照顾,所幸二人身体在这段时间的恢复下日渐好转,事情也就这般过去了。起初,老汉见两人在受伤时也不忘紧握彼此双手,又生的郎才女貌,误以为两人是夫妻关系,可当他见两人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又生了些迟疑,问过两人,却没有一个能说明白,便自作主张的将二人以夫妇对待,起了个方便称呼的便名,二蛋及二蛋媳妇。

“二蛋啊,你手脚就不能勤快一点吗?现在年轻人怎么还没我这个老头子的手脚勤快!”老汉嘴里不住的说着,还不忘记干着手里的农活,二蛋站在一旁,神情似乎一如往常般呆滞,无所适从,老汉的抱怨持续着,却在此时二蛋媳妇也已经出现,看到眼前的情形,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叹口气,将饭菜轻轻放到地上。在这段时间里,二者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生过多次,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在这段时间里,两人的感情还在升温,可到了晚上,终究还是分开睡,二蛋有一种隐约的感觉,不知从何说起,他每每都会感觉到他媳妇对他的敌视,一种说不出却真实存在的仇视。二蛋悄悄走到一旁坐下,面对着面前的姑娘他还真是无语,吃完饭,收拾好,再悄悄离去,期间一切都很安静。太阳西沉,二蛋先告别了老人,在夕阳中再次走向发现自己的山坡,他心里想采些花回去,想必媳妇会心生欢喜,却未曾想到这里乱石丛生,想来花是不太可能有了,转身想走,可出事的位置就在附近,他鬼使神差的又走近了几步。忽然,他注意到在石头从中又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芒,二蛋急忙向着光芒跑去,在那堆乱石中翻找起来,它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一柄剑!剑入手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在对他诉说着什么,可还不等他想明白,蓝色的剑光已经变得夺目,伸到了二蛋的脖子上,同时还有一道声音在诉说:“祁轩,玩够了吗?现在你拿到了剑,还想给我装糊涂吗?”剑锋横亘在脖颈间,二蛋已经恐惧的浑身战栗,但听着声音还是要求自己平静下来,认真的回答:“祁轩?是谁?”祁玥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没有移开剑锋,嘴里不住的说着:“我不理会你现在是不是真的尚未记起,但明日我便离开这里,从此你我两不相欠。”剑移开,二蛋眨了眨眼睛,很久才敢转过身去,身影已经很渺小了,但他还是认出来了,看着已经走远的那道人影,眼神迷离,心底无限惆怅。

第二天一早,太阳尚未升起,祁玥和祁轩便一先一后的离开了,没有人回头看一眼,脚步渐远,脚步走向不同的方向。

祁庄

门前幽静的树还在站立着,可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门口的老仆在打瞌睡,风将落叶聚集到门前,萧条中,秋天来了。祁玥站在祁庄门前,呆呆地望着门匾,曾经很兴旺的一家人,就在刚刚都分开了,没有人关心这院子的结局,留下的也只有孩子和老人,福伯悄悄走出来,看着从小就喜欢待在家门口的牌匾下,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祁玥叹息一声,转身回家。“啪嗒”重物坠落的声音打断了这个步伐,祁玥望了望眼前的一切,告诉福伯,“给间厢房让他住下,救救他吧!”秋天很凉,凉到骨子里那种,可青年还是很快的醒过来,他用自己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周围,福伯见他醒了,端过来一碗面条,洁白的面条上飘着几丝肉沫,褐色的梅干菜点缀其间,不只是吃看也足以说明师傅的水准,少年也不客气,面条三下五除二的被尽数收进腹中,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向福伯道声谢,问我这里是哪里,福伯恭敬的说道:“祁庄。”少年神色一紧,语气冷下几分,望着福伯说道:“我想见祁庄庄主!”福伯应声,退去,找到祁玥,祁玥也很奇怪,但还是来到了房内,少年见到祁玥心底一惊,无奈的叹口气,“没想到祁庄庄主是一个女儿身。”“先生若是有事,直说就好,与我是否是女儿身并无关系。”“你想振兴祁庄吗?”祁玥没想到上来的问题就是如此直接,稍一怔,旋即回答道:“你不像是能做到的人。”“我提个条件,两年后等你答案!”祁玥心底已有想法,却未明说,质问道:“就算如此,你付出的代价也少了些。”“嗯!以后你会觉得划算的!”少年轻轻起身,道了声礼,自己走出了祁庄。

两年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祁门宗秀女祁玥,容貌端雅,性情贤良,乃贤妃明选,故三月后与陛下完婚,特昭告天下,钦此。”祁玥看着那卷薄薄的诏书,嘴角不禁苦涩起来,她想要的似乎这么轻易地达到了,外人不知道原因,她自己却是清楚明白,祁门当年救下的正是翼国皇长子,皇长子为复位找到祁门,复位的过程里祁门也暗中帮衬不少,换来这张诏书自然理所当然,可在看到诏书的那一刻,她还是想起了某个人,一个她也不知道该在哪里的人。

消息传来已是过去一月有余,祁轩在那一刻不难猜出自己的表情,想必也脱不开惊讶与苦涩两种,他不是不明白祁玥为何会有这样的选择,近年来祁门宗看起来更胜往昔,单内里每况愈下,现在回归宗门的几位长辈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宗内更是人心惶惶,更有传言祁门宗不日将会迎来血雨腥风,可这些只是传言,就算是真的,也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就是这样的谎言支撑起了他的生活。看着皇榜,心底的触动更加真实,还是不禁为她的行为暗叹一声:“不必为宗门做到如此吧!”祁轩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他记的自己的名字,记得掉下山的所有经过,却从没有向她提起,他相信她忘了,他也明白她不想再握起剑,可当那柄冰凉的剑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时候,他心底还是叹息一声,他不后悔和祁玥分道扬镳,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向祁玥证明,自己配得上她,可两年了,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他不服,那是当年他的女孩,他要用行动把她抢回来。人群还在熙熙攘攘的讨论着皇上婚礼的规格,一柄红色的剑已经准备出鞘。

风刮过偌大的皇城,空空荡荡的,红色与金色为其装点着庄严的皇城,令这场婚宴更显得贵气,小厮看看渐黑的天,准备叫人掌灯,华服的年轻人制止了,他望着京城,又望向身后的美娇娘,华服男子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望向远处,心底里拔剑的声音震耳欲聋,他聆听着,也明白了,剑已出了鞘,是不可能回头的,命人掌灯,光芒将那个姑娘映照出来,他不激动,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恭喜啊!”自己也略一诧异,还不等再说下去,蓝色光芒已经用气势震慑了他。祁玥知道那个人来了,皇宫的不远处,同样亮起的红色光芒,刺眼夺目,很像与自己的剑交相辉映,祁玥低下头,幽蓝剑在兴奋的颤抖,剑没有说话,可她却听得清楚,心里没有犹豫,无可避免,那便迎头冲上!华服青年明白这个中奥义,没有阻拦,“怎么?想背弃承诺吗?”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华服男子不死心的看向祁玥,祁玥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幽蓝,“我做完,若活着,会回来!”羽毛般的话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祁玥径自踏出门口。

祁轩手中的剑已经颤抖起来,他知道她来了,急忙转身,凉透的视线穿透了热切的目光,祁玥又瘦了几分,红色的衣服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显得鲜艳,两人未急着拔剑,互相注视着,最后,还是祁玥先开口了,“还想继续?”“我是来找你的!”“是流光来找幽蓝的!”“现在无关身世、责任、剑的诅咒,我只是来讲个故事给一个朋友听,希望她能回来。”“你的朋友很久以前就不信故事了。”“或许吧!”

在那年一个风很大的日子,男人将一柄剑留在了男孩身边,自己离开了,之后的日子里,男孩一直紧紧的抱着剑,坚信着一个远在天边的人,练剑也是为了他,他生活很快就过不下去了,不停的流离失所,可在一天,剑发光了,给他带来了一个朋友,可在同时他似乎也知道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不知该怎么办,想逃开,可父亲江湖上的仇家没放过男孩,当剑斩倒敌人的时候,男孩怕了,却不知走向哪里,他记起朋友的约定,登上了山,被刺伤,再次醒来已身处客栈,朋友只留下一句“对不起。”轻飘飘的一句话,令他坚信自己要去找到她,艰难的路不过是长了一点,可还是在找到朋友的时候崩溃了,周围站立的人无关紧要的嘴脸令他只来得及抱住那个伤心的身影,颤抖在胸怀里的人看来还不足够,但他已知晓那颤抖的分量,可他还是问了所有想知道的。真相,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为好,他在一瞬间只想着用手中的剑解决,话已至此,也没必要收回,风吹过,望着紧紧相握的手,激动这份感情占据了所有,他轻轻的又握紧,看着还在昏迷的她,闭上眼。

“你的故事讲完了?”祁玥没有留恋,神情也不曾缓和,提剑冲上,蓝色的剑锋越逼越近,可祁轩没有一点动手的迹象,剑锋嗡鸣着继续向前冲出,祁轩不动,风声停了,时间又给了人一种错觉,剑停在了祁轩的面前,流光却未有停止,气劲直接将眼前的红衣震裂,气愤的声音直接同剑一起杀到,“你就喜欢欺负我!”祁轩慌忙的摆手,远远退开,闭上眼睛,祁玥也不知如何是好,下一刻,温暖的胸膛把一件衣服盖在她的身上,他的剑已经脱手,祁玥还是心有不甘的说:“你真不负责任!”“我会跟他说明的!”夜空里,一颗星划破了长空,一个年轻人看着,心底叹道:“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吧。”

独孤九剑之绝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炎夏已过,秋天的脚步悄然驻足。我躲在季节与梦的交替中,聆听花与蝶的告别,风和雨的呢喃。我像黑夜中的精灵,窥探所有的秘密。开始怀念,曾经流逝的岁月,如这季节般无法改变。总想伸手去抓住一缕清风,留下这一季的思念,然而,它总是无情而去,紧握的手中只有一颗夏不舍的眼泪。

也许是我不舍夏的离去,又或许我怕秋带给我无尽的伤感,想努力去挽留夏的一切,包括它的炎热。又或许我怕季节的变迁改变什么,包括那些我记忆中的人儿。风中摇摆的花儿,雨天低飞的燕儿。时光匆匆,我却只想留驻于梦中的花海,紧握住最后的残年。

即便我知道留不住岁月,花儿凋零的真实,我却依然想努力去描绘这最后的美丽,正因为这一季里也曾有我流逝的青春与寂寞。只望时光停懈,一切如昨,总怕记忆长廊的那一头没有人等候,走过去依然是一个人与荒芜的天地。

我将自己比喻成拾荒人,将所有被丢弃的记忆重拾回来,努力拼凑,拼凑我模糊的童年,拼凑情窦初开朦胧的美。总想将经历的一切再组建成一幅画,慢慢回味。也许我真的老了,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快乐的都不想再遗弃。只因一切都只经历那么一次,已经不能够重来。

突如其来的那么一种情愫,似乎不该强制性的遗忘,季节可以周而复始,然而过往将一去不回,多年后留下的仅仅是回忆。曾为爱痛不欲生,也曾哭的天昏地暗,试问今生还会为谁如此这般痛心?那份寂寞也随着季节慢慢脱落,就像书本中的标本,只不过是曾经枯黄的叶子。

看着花儿飘零,树叶渐渐泛黄忍不住伤怀,也曾如花儿一般娇艳,也曾如蝶儿一样轻盈,而如今岁月的痕迹悄悄爬上脸颊,曾经的欢愉也只不过是那一指流沙,随风而逝的岁月,苍老了这一世的繁华,一段段往事,只能在晚风中追忆。回首不见春之绿,但见落叶又纷飞。

有些人,有些事,在年少时不曾体会,总在失去后懊悔。那些色彩斑斓的岁月也曾属于过我,属于过每一个苍茫走过的人。并非岁月无情,是我们遗弃了时光,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无论岁月如何苍茫与寂寥,总在一个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间里想起,那些熟悉的背影总是过目不忘。

冷冷的雨轻轻扣着窗户,鲜艳的花瓣儿伴随着落叶零落在被雨打湿的窗台,凄凄落落的香回旋在萧瑟的空气里,指尖点缀着朦朦胧胧的一缕清辉沁透心脾,轻轻地一闻,便醉倒在夏日的烟雨中,记忆那些珍贵的青春也在雨中渲染开来,悄声无息,浮现出记忆的留痕。

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在教室最后一排,也许随着时光变迁,渐渐地产生不愿让外人看到我内心的孤独与迷茫,在一笺宣纸上跳跃着心灵的感触,喜欢在窗前望着雨静静的下着,思绪总是在雨中而荡漾起涟漪;看着许多年前那张泛黄的相片,总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在心胸游离着,也许是习惯喜欢那种淡淡而略带忧伤的感觉,即使模糊我的视线。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没有突出的成绩,总是飞跃在中上与上上之间,每次都是徘徊在十字路口,看不到自己的方向,内心得不到一个心灵慰藉,伴随着时光流逝,烟消云散淡漠了心,不愿被风吹褶心湖,不愿让雨打乱思绪,或许是心里没有了依靠,一切自己扛,只喜欢静静守候那缱绻的忧伤。

渐渐地浩瀚无垠的大海,湛蓝无际的天空成为我的依托,在夕阳颓落的黄昏,我喜欢看天空拉下黑色的屏幕,望着夕阳倾眼阅尽大地最后一眸,任风在耳畔呼唤,这一过程,总能让自己好好释放,好好御下心灵的包袱,可惜的是,没人能与我默默地欣赏,没人与我分享!

心里难受时,我总喜欢用水冲洗记忆,喜欢雨滴滑落身上那种凉凉的感觉,喜欢看雨像垂帘笼罩天空,喜欢那种朦胧的感觉,独自不自主的漫步荫垂柳间,独嚼着心事,看着柳叶托着细雨,让它汇成滴。轻轻地流淌着。震撼着那柔弱臂膀。敲打着脑海中那简单记忆。那思绪仍如墨泼宣纸,勾画着人间听碧窗风快,珠帘半卷疏雨的悲情。只是我依旧独自漫步着,点缀在雨中,全都藏在笔尖,但这些只是在无人徘徊处,只剩下自己才随墨溅洒雨中情,因为没有人与我分享忧伤,看着烟雨朦胧,空叹寂寥的生活!

我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多愁伤感,浅幽脆弱,还是?我在空间偏造一些淡淡的文字填补自己的心灵,表达自己的感受。可是那些华丽的文字里却往往渗透愁绪,悲叹,人生苦短。韶华易逝,岁月流转,花落梦残,也许因为我的神经质无法与他人欢乐融合。疯不起来,一个人的天空太孤寂,撑不起来,挺不起脊梁,让浩浩荡荡的洪流在脚下翻卷,徒留只是永不止境的惆怅,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也许是习惯了,轮回的春花秋落,默默守候那缱绻的忧伤。

残花败落落,芳草连天,思绪泛起淡淡愁,愁眼泪痕望窗外,残荷烟潋,风挽柳腰。叶飘黄,仿佛演绎着我的生活,我泪落,视角朦胧。黯相望,鸿雁尺素飞渡,一纸道尽愁肠。

风依然吹着,雨依然下着,让挥动的手在晨曦的薄雾里挥舞飘荡,一叶辑舟向花香深处,层层涟漪叠叠,纵然思绪荡漾,梦折几回,泪撒滂沱。荡舟风相随,如影倚莲叶,拂过泛起涟漪的湖面,亦有一种不言的藕断丝连之感由然而生,随着波纹的阔放蔓延至无际的天边,静静守候那份缱绻的忧伤,独自沉醉!

天荀剑之莺歌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莺歌了。他温热干燥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浅褐色的眸中春水荡漾。见她一脸不理解地望着他,他浅笑道:黄莺的莺,歌曲的歌。冬天就要过去了,是时候要莺飞草长了。莺歌,你的声音定然好听。

是的,十二年前的冬天,浑身是血的莺歌被他,苏蕴救下。当苏蕴救下她时,莺歌不会说话了,什么也不记得了,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正是那一个冬天,莺歌本该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却因为天荀剑家破人亡。

莺歌,我要去徐州了,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苏蕴是江南名门苏家的大少爷,明明处在一个书香世家,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隽雅清秀的味道,武功却好的不像话。

莺歌摇摇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自从她跟了苏蕴,她就发现他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十二年来,他几乎跑遍了半个天下。莺歌能说话了,仅仅只能磕磕绊绊地说几个简单的字:不要带我欺负走

苏蕴眼神一冷,相处十二年,他怎会不知她想说什么?!这件事,想来不是近期发生的,她到现在忍不住了才与他说!唤来管家,苏蕴什么也没说就一道掌风将管家掀翻在地。十二年前我将莺歌带回来就说过好生待她,你们是怎么做的?若再让我知道,这苏府不必待了!

管家惶恐,伏在地上不停地说: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大公子,莺歌小姐,小的知错了!

衣角被轻轻地拉了拉,苏蕴一偏头就看到了那双满是乞求的大眼睛。捏了捏眉心,苏蕴轻叹:莺歌,你已十八了莺歌十八岁了,十二年前只能到苏蕴的腰际,现在只比他矮一个头。莺歌默默松开了手,低垂着脑袋,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苏蕴用这种有些疲惫的语气同她说话,他是烦她了么?

莺歌,我保证,不出一月,我必回来,可好?他像十二年前一样,大手轻轻柔柔地包裹住她的素手。下人们都很好奇,苏蕴十三岁那年带回来一个孩子,十二年间两人亲密无间,可是,苏蕴给莺歌的仅仅只有宠爱,别的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所有的人都敢欺负莺歌,因为莺歌似乎就是苏蕴的一个玩具,可有可无。但是今日,苏蕴一怒,所有人都明白了,莺歌不是他们能动的!

莺歌这才点点头,看着苏蕴渐渐离开视线。

一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天,苏府炸开了锅,大公子亲自吩咐要照顾好的那位姑娘,失踪了!

失踪的莺歌用了三日到达徐州边界,一些小流氓见到美人自然是心头发痒,一群人刚把莺歌团团围住就听见一声冷喝:左手碰过她砍左手,右手碰了她砍右手,眼睛话没说完,一群小混混急忙跑开,心中还在疑惑,那个苏蕴怎么会管这种闲事?他不是

莺歌,你怎么会来这?

一个月不回找你。莺歌艰难地说完一句话,满眼欢喜地看着他。苏蕴静静地看着莺歌,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莺歌,我没事,你回去吧,我找到她了。微垂眼帘,苏蕴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莺歌,你不该来这的

莺歌的心很慌,她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他赶她走?是因为他不要她了?莺歌刚想问什么,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苏蕴身后响起:涵胤,怎了?找到那孩子了么?涵胤是苏蕴的字,他可从不允许别人叫,那那个女子就是苏蕴一直找的人?莺歌看向那个女子,一瞬间气血翻涌,几乎站不住脚!莺歌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血红,很多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莺歌听不清楚,眼前一片血红过后进入了一片没有边际的黑暗。

再次醒来,鼻息萦绕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环顾四周,竟然还在徐州边界那个她遇到苏蕴的地方。身上有些沉沉的,莺歌看过去吓了一跳――苏蕴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莺歌能说话了,她一切都想起来了,苏蕴苏蕴!苏蕴,你醒醒啊!

苏蕴听到声音,吃力的睁开双眼,唇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我现在才知,你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天荀剑的剑鞘是我。说完,缓缓闭了眼。

天荀剑与剑鞘是一对受诅咒的存在,剑必定会杀了剑鞘!莺歌傻了,所以是她亲手杀了苏蕴?

凤然啊,我在十二年前就喜欢他了,默嫣叫出了莺歌原本的名字,满脸泪水地继续说:十二年前,我骗他说我是藏剑山庄的大小姐。其实我只是藏剑山庄的一个侍女,哈!我找了杀手灭了山庄,没想到你却没死,阴差阳错地被他救了!凤然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苏蕴就不会死了!最后两句,默嫣声音猛地拔高。

莺歌笑着笑着哭了,其实,解除诅咒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剑与剑鞘相爱。她爱苏蕴,可是哈哈哈苏蕴不爱她!

涵胤,黄泉路下,你再爱我,好不好?

那天,徐州像是下了一场血雨,血腥味浓浓。徐州边界躺了三个永远不会醒来的人。

――――――

突然之间有灵感就写了,没想到又写成了虐恋,还这么大一个坑_嗯,自己觉得也有些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