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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怀念伯母,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又是一年清明,细细算来,伯母走后,已有三个年头。
依然清晰的记得那段悲伤的过往,就像生命中的天空突然蒙却一层无情的黑纱。牢牢困将住,怎也无法挣脱。
当我跪在伯母面前,哭着喊着你快醒醒的时候,我才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有多么不好受。这种感觉,痛彻心扉。而那一刻,纵然有万千悲痛也只能化作颗颗泪珠,落在地面,融入泥土。托大地寄予我深切的不舍和挽留;托这一黄土捎带我内心深处的思念。
记忆中的样子依然是那么慈祥和蔼,善良亲切。那一言一笑,那一举一动,仿佛就闪现在眼前。伯母是个百年难遇的大好人,一生从不曾与谁有过别扭。与人交谈从不高声言语,处事风格向来干脆大方。伯母是个女强人但从来不争强,伯父在外地工作长久不回,而这个家,需要伯母一个人撑起来。可我总觉得上天是不公平的。一场意外无情的夺去了伯母的三根手指,而且还是右手,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般的打击。但伤痛过后,伯母并没有想象中的软弱,反倒像往前一样的乐观,像原来一样的坚强。我知道,伯母只是不想让身边的亲人担忧,也不想让那些卑劣的市侩看不起,如此而已。
谁也不曾想下次见面竟然成了最后一面。伯母真的走了,冷冰的脸上似乎还挂着一份宽慰的笑容。听奶奶说,伯母是突然倒下的,倒下的前一刻还在菜园子除草。这一切来的太快,毫无征兆。尽管从始至终都很及时,但救护车的速度还是没能追赶上死神的脚步。就这样,伯母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伯母出殡那天,几乎全村的人都去送行了。那一刻,所有人都不舍得这个唯一的大好人,就这么离开了所有人独自去了另一个世界。奶奶说,上帝身边缺了个管事儿的。千挑万选,把你伯母给叫走了,去了天国,会回来的。我一直觉得,人走了,灵魂是一直都会守在原来的地方,是怕迷路。因为万一走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伯母周年那天,我为她写了一篇诗歌:《下一个路口,便是天堂》
你安静的睡去
略带笑意
烛光里的模样
依然那样清晰
灵魂已别
只剩下留恋尘世的肉体
不舍得离开
迟早都要成为永远的回忆
愿天堂的某个地方
专为你留一块无暇的圣地
祈祷另一个世界的你
不寂寞Qg13.CoM
不哭泣
你默默的看着我们
长大
老去
你静静的保佑我们
一辈子
如意
怀念,如编织着五彩斑斓的梦。只愿沉醉,不愿醒来。伯母,我想你。
(记戊戌年阳春怀念伯母所作。谨以此缅怀我亲爱的伯母,愿她在天堂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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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疯伯母
好长时间没看到疯伯母了,村里的人都以为她死了。
那有一段时间,疯伯母占住了后墩村口那个公交车候车亭,在长凳上铺起了几件旧棉袄做垫子,白天不见人,傍晚就回到亭子睡觉,路过的人都见得清楚,那就是我的疯伯母。
农村的公交车候车亭建了是虚设的,没有公交车,有运营的面包车开往,也不在候车亭停车,乘车的人在哪儿方便上下就在哪儿上下。候车亭里没人,所以刚好充当了伯母的地盘。
伯母早年的时候精神就有点不正常,偶尔闹闹病况,每次闹病了,伯父都会把她安置妥当,后来伯父没了,伯母的疯病就越来越明显。
伯父走了好些年,伯母就彻底疯了,家里的老屋还在,却破旧得像鬼屋,屋顶漏了,竹子也从地面钻出来,直把灶台都钻裂了。伯父早些盖的房子,就这样毁了,没人敢走进去,害怕哪跟梁会突然砸下来。
伯母还有个儿子,但不在身边,前几年她刚疯的时候,大家伙都不信,还当她是装疯的,堂哥为了她的事,特地回来了,但是家里安不住她,堂哥一出去,伯母就又跑出来耍疯。
那会儿她见人就骂,逮谁都得骂上几句,不是说家里钱被那人盗了,就说养的猪被杀了,有一回她见到我,也没怎么着,就说我把她儿子给杀了,把尸首剖开送到圩上卖猪肉了。那一回,我好不来气,跟她斗了几句,她越发没完没了,站到村口的山头上,大喊是我杀了她儿子,弄得全村子的人都听见了。
那段时间,疯伯母每天都跑到山头去骂我,骂了好长时间呢,后来爷爷也听腻了,跑上山头去,一脚把她踹进了山坳里。爷爷指着她说,你再骂骂咧咧的,我就地挖个坑把你埋了。那一来,疯伯母被吓得话都没敢说,抓起她的破草帽,一蹦一跳地从草垛里逃了。
从那时候开始,伯母就害怕我爷爷和奶奶,他们会骂她,她也知道我爷爷奶奶骂她,她似乎也还认,听得懂,每次在别人面前骂骂咧咧,在我爷爷奶奶跟前就不敢讲话,看到他们来了,她就安安静静地走远了。
伯母疯了,邻村的人也知道,她经常离家出走,到处停停歇歇,别人看见她也没拿她怎么着,反正就是一个疯人。堂哥管不到她,别人也管不着,伯母出门的次数多了,索性就住到了外头。
后墩村离我们村子有十里地,她有时能走个来回,有时半夜也走,我在路上也碰到过几次,她蓬乱的长发,一身破衣破裤,也常常是打赤脚,走路悄无声息。乡村的夜间,道路让月光洒了一地的白,远远地见着个夜影还好,或者能有个心里准备。要是她坐在路边休息,走近了突然站起来,那半夜微凉,仿若女鬼似的,更是全身发冷。
伯母在那亭子里住了几个月,只铺了底没有盖的棉被,亭子是三面透风的,除了能遮雨,可半夜里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了。
那年入了冬没多久,伯母就不见了。亭子里那些旧衣物还在,我的疯伯母就再也没回去过。村里的人都在议论,有人说是被民政部门带走了,也有人说是跟环卫的人走了,还有人说她可能去了新的亭子,还有人说,伯母她死了,但具体的也没个准。
伯母走了,堂哥回来找,也没找着。那一回,我们都相信疯伯母是死了,彻底没了。
村子里倒也安静了,回乡的那一段路上,也再不会被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吓倒了。疯伯母死了,也就死了个人,堂哥在山头给她挖了个坑,买了几套新衣服埋在里面,还立了块碑。上面写了“显妣亡母吴氏秀兰之墓”,没有出殡没有葬礼,谁也没惦记她,也没人提起她,好像身边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似的。
只是路过她住过的亭子,还隐隐感觉到她的阴魂尚在。她好像躲在亭子后面,注视着这些平日里骂她赶她的人。
那些堆积的棉袄,发出一阵阵的恶臭,跟她死在那里,发出的尸臭一样。
疯伯母不在了,堂哥偶尔会回来,看看路上还能不能遇见她,看看她是不是又回了老屋。大半年过去,疯伯母就没再回来过,家里的老屋,春天的时候发了霉,半边横梁都垮塌了,就剩下伯母住过的一小间房,里边七零八落地散着一些衣物,大都被老鼠撕咬碎了。
就在大家都不念叨她的时候,伯母又回来了。那天半夜里在村口的山头上,她依靠着她的墓碑,大喊大骂,骂的都是写不着调的话语,让人听着迷糊。
只是大半夜的一阵悲戚哭喊,把村子里的人都吓着了。老人胆子大,打了手电到山头去,才知道是伯母回来了,她夜里爬上山头,一双腿都让荆棘刺得血淋淋的,双手也扎破了口,一来二去,把整个脸都抹上了血渍,好不吓人。
没人知道疯伯母那大半年里去了哪儿,回来也就回来了,乡里的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口,堂哥在家看守了一段时间,倒也就没再看见她出来耍疯了。
老屋里留存的那间小房间,被堂哥收拾好了,供伯母住着。堂哥给她买米买肉,烧饭,村里人有些个青菜瓜果,也给她娘俩送去。
堂哥还要出去外边,出门之前,也去山头把那空坟掘了,还给她买了一袋米,隔三差五就回来看看,再斫点肉。有家安身了,伯母倒是很少出来。
不常见她了,我差点忘记还有一个疯伯母。直到前几日,听见屠夫喊“斫猪肉”,伯母又来了,她在边上坐着,等别人都散去,她才走过去。
“买两斤猪肉,我有钱,有很多钱,”伯母拍着口袋,嘴角尽是幸福的笑纹。
屠夫问她“那就切下咯,切咯,”屠夫比划着亮锃锃的刀子,在猪肉上一拉,一块白花花的肥肉就下来了。他麻利地装袋,丢给伯母。
伯母抱着一块肉,紧紧搂紧怀里,好像宝贝似的,又好似担心别人要抢了去,赶紧跑回了老屋。屠夫看着她跑去,哈里里地笑了。
斫了肉回去,伯母又嘀咕嘀咕地出来,把路边栽种的野菜也全都摘完了,用塑料袋装了满满一袋。她看见我在洗红辣椒,也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我。
“你的红辣椒给我一点咯,”伯母恳求的语言,让我麻木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池子里的红辣椒。
“给我一点嘛,我没有辣椒,你有辣椒,我都很久没吃过辣椒了,你还有鸽子,你还有刀……”疯伯母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我听着更是糊涂了,一番胡言乱语。
“你的青菜给我吧,”她看着地上的空心菜,那是摘剩下的烂叶子,她慢慢地蹲下去,捡起来装进袋子里。
“你的红辣椒给我一点吧,你还有鸽子,还有刀,还有飞机……”伯母走近的时候,发出了一阵酸臭,她的头发结成了块,衣服反着穿在身上。
我抓起一把辣椒,递给她,她双手过来接。
“够了够了,我回去炒肉”。伯母走开了,那酸臭味才淡了。
奶奶听见声音从大厅出来,叫我不要理会她,她说伯母的疯是装的,就是懒,懒到生活都不能自理,真正疯了,哪还能记住这些人的名字。
疯伯母听见奶奶在讲她,回头看了一眼撒腿就跑,摘的野菜也扔了。
怀念
夜里,月光澈亮,我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想着那份美好,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在今天,妈妈接到了舅爷爷病危的电话,心急火燎地带我往医院赶,却还是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是的,那么宠爱我的舅爷爷真的离我而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望着面无表情的护士为安详的舅爷爷盖上了洁白的床单------洁白得就像舅爷爷对我的爱,不含一丁半点的杂质。旁边昔日那位和蔼慈祥的舅奶奶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我顿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我又失去了一位至亲的亲人!
舅爷爷就像是我的爷爷一样,给予了我仿佛爷爷一样的爱护。他还健在时,我便感觉我拥有着两位爷爷。在舅爷爷家我可以提出所有的要求,舅爷爷都会得到满足我,特宠我。只可惜我没能好好的珍惜那份爱!
还记得就一年多前,我奶奶领着我去拜访他们,看到我去了,他们自然十分高兴啊!高兴的要把家里所有的好吃的东西来招待我们。
我一到就大喊舅爷爷,想把他从他那把老旧的藤椅上叫过来。舅爷爷也自然是听到了,蹒跚的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从密密麻麻的皱纹里面挤出来一个笑脸。
阿吾卵来啦。
恩!
快让舅爷爷瞧瞧,又长高了不少!只是瘦得可怜要是你能有你哥一半壮,你哥能有你一半苗条就好了。
我那哥哥只比我大一岁半,可足足比我重了一倍。
舅爷爷他叼着一根烟,嘴里吐出一个个烟圈。
烟鬼!舅奶奶嫌弃地看了一眼,絮絮叨叨。
舅爷爷不准吸烟,吸烟对shenti不好。
好好好,阿吾卵要我戒烟,我马上就戒。可是已经太晚了,他后来还是被可恨的烟害死了。
寒暄了一段时间,奶奶就要带我走了奶奶还要回家给我烧饭呢!舅奶奶很好心,邀请我们在他们家就餐,我们也就很客气地回绝了。
舅爷爷收起了笑脸,我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不舍尽管我们就住在一个镇上,可是我还是难得来一次,舅爷爷那么喜欢我,当然会不舍啦。他从本就空荡荡的果盘里面拿出了最后的两个橙子,塞进了我的小手里。我推辞着不要,可他还是希望我能够收下这个橘子。我们走到门口时,他还拖着一把老骨头走到我身边,吃力的抱起我,在空中甩了一团尽管每次离开时舅爷爷都会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舍之意,可我还是无比的兴奋,撅起小嘴在他爬满皱纹的脸上亲了一下,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
可今晚,这无比熟悉的场景却离我渐行渐远,逐渐化为黑夜中的一道光,再也抓不住了。这光在这冰冷的夜晚中刺痛着我的心我在舅爷爷辞世当天了解到,他对我有着对他的亲孙子都不曾有的和蔼,不曾有的慈爱,不曾有的感情泪如泉涌!舅爷爷他给我的两个橘子,早已因为我贪玩而被遗忘,腐烂在橱柜的角落里,不能再拿回来了;正如他对我的爱,当时的我并没有感觉到,可如今无比渴望,也再也得不到了
珍惜这份美好,因为总有一天,你会遗忘它。为了不让自己后悔,请有空就多陪陪爱你的人,珍惜当下!
怀念姥姥
姥姥离开 我们好几年了,但是姥姥的音容笑貌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忘不了小时候姥姥对我的关怀,忘不了我对姥姥的依恋。
我的姥姥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老人,小时候特别想到姥姥家,但是我母亲不让,母亲说,姥姥很忙,别去麻烦她。这事不知怎么让姥姥知道了,她抽空来到我们家,我清晰地记得姥姥是裹脚的,{我家乡管外婆叫小脚姥,外公就叫大脚姥}。姥姥刚进家,我就喜出望外地扑在她怀里,姥姥就抚摸我的头,关切的问:想姥姥了吧?今天就跟我去姥姥家,你表兄弟表姐也想要我带你去和他们玩呢。好好,我要跟姥姥去。我巴不得马上出发。我父母亲留姥姥吃过早饭,我就和小脚姥出发了,临出门母亲叮嘱我到姥姥家要听话,千万千万别调皮。我连声说;知道了,知道了姥姥就埋怨母亲几句;你说孩子想到俺家,你就抽空送来就行了呗,真是的
我就蹦蹦跳跳的跑在小脚姥前头,姥姥颠着脚就喊:不要慌里慌张的,别摔着一路上,看着绿油油的麦田,一边捉蜻蜓蝴蝶,经过小河边,就想看看有没有小鱼呀?这可把姥姥吓坏了,她几步赶上我,拉住我的小手,给我洗把脸,姥姥自己也走出汗了,她自己洗了脸凉快,就哄我说:那水里有妖怪,千万别玩水,再玩水姥姥就不带你去俺家了,记住没?我看到姥姥严肃的神情,我点点头:姥姥,我听您的,以后不玩水不知不觉,就来到姥姥家,大脚姥、三舅、表兄弟表姐都在那等着我呢。他们把我簇拥在当中,问这问那。
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到姥姥家玩,在我的童年记忆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姥姥家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们都很疼我。我不用带特爱哭的大妹妹。我小脚姥做的豆腐特别好吃,每天天不亮她就和大脚姥做好两板豆腐,小脚姥会特意留一块自家吃,大脚姥推着手推车,在村里或邻近村转一圈,就会卖得一点不剩才回家。姥姥就把热气腾腾的豆腐脑滴点麻油,那是我的最爱,在家里只有过年母亲才舍得做一回,还舍不得让我吃够,要留着亲戚来了吃。
我姥姥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有白石榴红石榴树,还有枣树,小时候我可没少吃过,也是姥姥特意给我留的,表兄弟姐妹就会提意见,姥姥总会说,你表弟远来是客嘛,你们要让着他点啊。每当秋天柿子红了,我的三舅和小姨,就用簸箕在底下接着,姥姥就用杆子把柿子打下来,不然柿子熟透就会自己落下或被鸟吃掉的。{我有三个舅舅,最大的是大姨下面是大舅,我母亲是老三,我母亲下面是二舅,三舅排行第五,小姨最小是老六}记得那时三舅在读高中,小姨读小学,我那时五六岁的样子,没读书。
我姥姥的村名也神气,叫玉皇庙村,我大舅是本村教书的,如果表兄弟回去说我来了,大舅就过来看我,对小脚姥说,该读书了,他二姑{指的是我母亲}天天就知道忙农
活。他那么大点让他带啥孩子,该送去读书了。大舅有时会把旧的小学课本拿给我看,那书香味特好闻,现在闻不出那时的感觉了。
三舅也很疼我,他星期天会到村西的部队,姥姥村西那时驻扎一个炮兵团,从打靶场那,捡来弹壳,或弹夹,给我玩,还有讨来的旧军帽给我带回家,姥姥会叫三舅教我武术,三舅夸我学东西快,说我长大有出息。我三舅拜过武术老师的。
姥姥村里放电影也比俺家多,部队为感谢村里的帮忙,会来慰问放映,还记得有一回,看电影,看着看着睡着了,后来是姥姥把我背回去的。
慢慢我长大了,到姥姥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每次见到姥姥我都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依赖感。每次我从外地回来,总会到街上买好东西送给姥姥。她总是不情愿要:你在外也不容易,拿去给你娘吧。下次来把你媳妇带来,给姥姥看看,千万别买那么多东西,你几个舅舅都孝顺,我啥也不缺,只要你过得出息了姥姥就安心了。
后来大脚姥只有六十几岁得病去世了,小脚姥一下子苍老许多,为大脚姥看病,操心照料,花光积蓄,我三个舅舅抢着照顾她,后来小脚姥八十多岁了,见到母亲就问起我,还说她在耶稣堂祷告时,都祈祷耶稣保佑我,那次我过年回家去看望她,带着我媳妇。
这次见到姥姥,已是满头发如雪,眼睛也不行了,得了白内障,耳朵听力极差,拄着拐杖也站不了多久,背驼得象张弓,见状我失声痛哭,当年慈祥的小脚姥,走路风风火火的小脚姥,一下子苍老如斯,泪水模糊了依稀的视线,姥姥伸出干瘦的手抚摸她一直想见的外孙媳妇,说:你们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吵架,耶稣保佑你们我媳妇也流泪了。
即使在姥姥的暮年,虽然她孙子重孙满堂,却一直牵挂着我,无奈,岁月无情,姥姥最终还是离开了我们,姥姥晚年信耶稣教,风雨无阻。就恳请耶稣基督在那个世界好好保佑我的好姥姥。
怀念父亲
在我18岁那年,父亲因为一场疾病,永远离开了我们。
这10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他。
记得我小学五年级那年,在学校与一个同学打闹玩耍,因为不小心推了别人一把,直到导致那个玩耍的同伴一只脚骨折。骨折的那小伙伴的妈妈是村里有名的怨妇,领着娃就上我们家开骂。当父亲看到那胖女人叉着腰站在我们家门口把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骂完后,他放下手中的农活,什么都没说,骑着自行车把那孩子送去镇上医院,还很不好意思买些两斤肉和一些鸡蛋送去人家家里赔不是。
回到家,父亲黑着脸,我躲在小房间故作镇定写作业,不敢多喘一口气。
估计是我那段时间太调皮捣蛋惹了不少事情,父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记忆中父亲惩罚我最重的一次,我趴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父亲拿着厚厚的竹板,重重地砸在我的屁股上,边砸边训我。我哭得稀里哗啦。村里的一群小屁孩围在我家门口,看着父亲打儿子,在一旁哈哈大笑。
近一寸厚的老竹板被打断成好几截,奶奶从很远的小屋拄着拐棍跑来,边跑边骂打不得咧会打死孩子的。那一次我差点晕了过去,屁股上一条条厚厚的血印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后来想想,我能感受到父亲自己在打我那一刻内心是多么的煎熬与痛苦。一方面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又是打着自己亲骨肉。如今想想,父亲在下手打我的那一刻,内心的痛比我屁股上的痛还要痛百倍千倍。
从小父亲对我管教就是这样严厉,不允许我跟其他小伙伴出去玩,不让我看电视打游戏,不给我买气枪买玩具,每天都是逼着我去读书写字。他经常告诫我,日后你千万不能像你父亲一样没出息,你要混得比你爹好。
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在父亲的严加看管中度过的,父亲在我的童年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唯有一次,他给我送过一块腰表。
那是在小学五年级,一时间班上几个同学开始炫耀起了一款长得像bb机又不是bb机可以挂在腰上的表。母亲宠我,虽然有时候会惯着我,但是当时面对这样一块19元的表,她也不敢擅作主张给我买,我不敢跟父亲要,只能缠着母亲每天都挂在嘴边。
估计是这个小小的心愿在我嘴边挂得太执着,母亲有些感动。有一天,她笑着告诉我说,马上期中考试,你爸爸说如果你考得好就给你买那块表。
有时候,往往一个小小的目标能够激起一个孩子无限的潜力。
那一次期中,我数学拿了93分,全班50个孩子中排名第三。我把试卷很整齐的放在妈妈的梳妆台上,用一个火柴盒压着,鲜红的分数印在洁白的纸上,如同闪闪的红星照射着光芒,那是一个孩子内心最期待得到肯定的红星。
从学校放学回来,红领巾伴随着阵阵清风在xiong前飘扬,我哼着歌,满脑子都在期待着回家的喜悦。
试卷已经被爸爸看过,上面还写着几个字:吾儿能干,继续努力!
一旁的抽屉里放着我惦记已久的bb机。
那一刻,我觉得世界上有爸爸的爱,真好。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位朴实无华、勤劳上进的农民,他文化不高,却非常爱学习,家中到处都是他抄写的学习笔记。他自学蔬菜种植技术,不安于种田种地,自主创业搞蔬菜种植。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让一个大家庭过上好日子,让两个孩子读书成长成才。
如今,我和姐姐都已在在城市里安家立业,母亲也跟随在一起生活。虽然父亲已经离开很久,但我们时常还感觉到他就在我们身边。
他看着我们成长,笑着,幸福着。
怀念外公
五一放假,爸爸妈妈带我去乡下看望外婆,我又想到了外公。亲爱的外公,您长眠墓下已经一年了,千呼万唤也无法再和您相见,这怎么能不让我们悲痛呢?
以前您在世的时候,最疼的人就是我,每次到您家,您都会给我买来许多好吃的,好玩的。您会陪我爬山、钓鱼、捉螃蟹现在再去您家,只有空荡荡的院子,再也没人陪我玩,再也找不到您高大的身影了。
记得我小时候很瘦小。您见我shenti太差,一三五小病,二四六大病,便把我接到您家,天天带我晨练,又是跳绳,又是跑步,每天坚持锻炼半个小时,弄得我满头大汗。渐渐地,我长高了,也结实了,那些小病大病也远离了我。
那时候,您还喜欢教我打水漂,我捡起一块石头扔到池塘里,噗通一声,不但水漂没打成,我反而被溅的一身水。您看见了哈哈大笑,拿过一片碎瓦斜着抛过去,一个、两个、三个哇!九个,外公您真厉害!我高兴地大叫。
外公笑着执起我的手,对我说:来,我教你。我在外公的指挥下,轻轻一扔,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啊!我也打了四个!我激动得跳起来。现在,外公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依然记得他教我打水漂的样子,我最多已经能打七个了!
一年前,外公走了,而我在思念和等待中渐渐长大,也终于明白外公永远不会回来了。不过,外公的爱永远会陪伴着我,度过我的童年、少年,陪我走向青年,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