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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昌马的日子

发表时间:2020-09-08

【www.qg13.com - 相伴的日子情感美文】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在昌马的日子,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在昌马的日子

昌马乡,原名昌马湖。疏勒河从其境内奔腾而过,因水草茂盛,相传为唐代名将樊梨花饲养军马之地,故名昌马。

昌马的早晨,是被一种名叫大头浪鸟儿叫醒的。

最早醒来的当然不是太阳。在昌马,太阳似乎显得极其的懒。不像玉门镇的太阳,更不像花海的太阳。玉门镇的太阳,天刚有了点蒙腾腾的红晕,就急吼吼地从楼房顶端探出了头,紧接着一拔一截子,一支烟的工夫就把个玉门城照得白哗哗,亮堂堂的了。花海的太阳似乎更贼,公鸡还没打鸣报晓哩,它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顺着平坦坦的地面上哈欠连天地蹿了出来!

也不是昌马的太阳不想起那么早,只是它的脚步被高大巍峨的祁连山脉挡住了。当它呵喽气喘地爬上山头,露出头顶顶的时候,别处的太阳可能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伴随着大头浪鸟儿的叫声醒来的还有羊把式。在昌马,一个好的牧羊人首先是勤快的,只有勤快的牧羊人才能把羊群壮大,才能把羊喂的健壮,肥美。

这或许就是昌马羊肉好吃的主要原因吧!

昌马的春天,一般是被大风刮来的。每年,节令上的春天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在昌马,春天的脚步却迟迟不肯踏入。大风裹携着沙尘、羊粪蛋子狠狠地刮上四五天甚至六七天后,春天才会拖着乏踏踏的身子,慢腾腾地到来。

最先醒来的是大地,沉睡了一个冬天的大地在春风的亲吻下,伸展开了她疆硬的身躯。面色红润了,笑容在脸上堆起来了。她在等着给农户们某幸福哩!大地醒来以后,草芽子就睡不住了。它们晃悠着尖尖的小脑袋左冲右突,想方没法挤出土层。好像一个盼望出生的娃娃。

当布谷鸟银铃般的笑声洒遍田间地头,撞击着农人心房的时候,他们就有点按奈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了。

一年之际在于春嘛!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时节呢?

这里气候寒冷,冬暖夏凉,昼夜温差大。只能种植啤酒大麦,胡麻,洋圩,大豆,小麦这些抗寒冷的农作物。那些富贵娇嫩的经济作物在这里是不宜生长的。这就好比生长在城里孩子过不惯农村生活是一个道理。

昌马的夏天是避暑的好地方,这里四面环山,环境优美,人称避暑山庄。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诸多的旅游景点比如:昌马石窟,月亮湾,天生桥,千眼泉,香毛山草原,老虎沟冰川等。一到夏天,整个昌马呈现出一种万新的景象,真是美不胜收。

昌马的秋天是多雨的季节,大雨过后祁连山脚下,香毛山草原漫山遍野长满了绿油油的沙葱。经过大雨的灌溉后,满山坡盛开的野花香的迷人,沙葱绿的令人沉醉。沙葱是一种特殊的草,可以当作蔬菜吃。而且是真正无污染无公害的绿色蔬菜,味道鲜美可口。

于是有人说,走,拔沙葱走。成群结队的人就去了。有人瞅下香毛山南面墩墩滩上沙葱长势旺,不到一早上时间就拔了两蛇皮袋子,有的人费劲马爬辛苦了一天才拔了一盆子多些。更可笑的是有的人不认识沙葱,拔了半袋子洋葫子回来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洋葫子是一种草,其形状颜色和沙葱相似,只是味道苦、涩、辣,牲口都不吃。

当农人们把沙葱腌制成咸菜储藏好的时候,冬天就到了。冬天一到,昌马人就闲了。闲下来的昌马人,酒场子就开始了。昌马人喝酒不放尕杯杯,用碗。在昌马喝酒流行这么一句话拳髙不如肚量大。

在每个人举起碗干了几碗以后,手抓羊肉就端上来了。看着黄嫩嫩的手抓肉,对于劳累了一个秋天的农人们来说,诱惑是不可抵挡的。就好比在沙漠上行走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水源的流浪汉。那种喜出望外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手抓羊肉吃个半饱以后,划拳声就灌满了整个屋子。

昌马人还流行一句话,吃肉不喝酒,不如喂给狗。总之昌马人的酒桌上一到冬天总是免不掉羊肉的,不是清蒸就是黄焖。那种享受,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Qg13.cOm

不知不觉,在这美滋美味的享受中一个冬天就过去了,人们又开始了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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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浪的日子


常常有人用鲁迅的作品形容大学的生活。大一《呐喊》,大二《彷徨》,大三《伤逝》,大四《朝花夕拾》。而如今的我正处于彷徨的时期,忽然间不知道如何度过自己的大学。大一的豪情壮语早已忘的一干二净,时常会有一种莫名的空虚与无聊涌上心头。总是感到无所事事,常常会回忆起那段在爱浪快乐而充实的日子。也许那将是我大学最美好的回忆。

记得在社团纳新的时候,初见爱浪书友协会,我就被书友二字吸引,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随后的日子证明了我最初的选择是英明的。一直以来,我就很喜欢读书,正如歌德所言:读一本好书,就像在和高尚的人谈话。我希望能在这个社团交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抱着这样的希望我加入了这个有爱的大家庭,在大学生活中留下了美好的场景。

让我最难以忘却的是有幸和会长一起去爱诺看望那些智力有些缺陷的但却很可爱的孩子。在那里,我学会了爱。当我刚接触到这些孩子时,是怀着同情的心态去看待他们的。未见面之前,我认为他们一定很傻,但见了他们才发现他们是如此可爱。他们都非常有礼貌,非常快乐,总能给人正能量。即使貌似上帝对他们很不公平。因为小男孩长得很帅气,小女孩可爱漂亮,可他们偏偏智力上有缺陷。但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有善良,耐心的老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这些孩子先天的不足。老师们教会了孩子们对人有礼貌,交给他们自己洗脸刷牙,叠被子等日常生活的技能。咱爱浪的同学耐心的教孩子们画画,教他们跳舞,和他们一起唱歌。那一刻的我仿佛回到童年的纯真年代,忘记了世俗的烦恼。

有时候,我挺羡慕这些孩子,他们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彬彬有礼,他们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学习的烦恼。他们的无忧无虑,他们的不谙世事净化了我们的心灵。他们没有自卑,每个人都自信的为我们展示不是才艺的才艺。

感谢这些可爱的孩子。让我学会了珍惜生活;让我学会了自信的去面对生活,让我学会了无忧无虑;让我学会了不去抱怨命运的不公。让我学会了享受美好的大学生活。

感谢爱浪让我学到了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感谢爱浪让我度过了充实的大一生活。

在爱浪的日子将会成为我大学生活最美好的回忆。

在潮湿的日子里


我总是忽略自己的存在。那云海峰峦、青竹翠林、那名山大川、大漠孤烟,永远都值得我敬畏、赞叹,却从未自己的存在奏响自己心爱的心曲。直到有一天结识了文清。

与文清的相知相遇实在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那个阴雨蒙蒙的天,其本身就塑造了一个潮湿的人,注定要有一颗潮湿的心。那样的季节,那样的天气,那样的人,那样的心,实在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我把所有的心情都寄托在这种巧合里站在一方小小的草坪上,闭上眼睛,伸出双手搜寻雨珠落在手心里的缘字上的感觉。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我想:如果在我数到六十六之前(因六是吉祥数字)如果有一个人面带笑容地主动过来为我撑一把伞,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我诚挚的朋友和忠实的倾听者。

六十,六十一如果说我是荒唐的话,那么上天也只好让荒唐对荒唐了。终于在我刚数完六十五之后,睁开双眼,简直就是奇迹:那甜甜的笑,那火红的伞,那可爱的女孩!

哇噻!六十六!我终于狂欢不已。

那个带给我永远的激动的女孩就是文清。

天降机缘,天注定。文清真的是我诚挚的朋友和忠实的倾听者。

我们都相信缘分。

于是,每每天下雨,我们就撑着那把火红的伞漫步在潮湿的空气里。我们在雨中谈理想、谈人生、谈命运当谈到学习时,我说我是一个不喜欢ABC和不懂得离子方程式的学生,不喜欢在拥攘的人群中寻找自己的身影。我,一直都是一个桀骜自负的冷色女子。文清说,就像这雨滴,一开始就着自由落体运动?那不可能。别忘了人之初,性本善。文清笑了,我也笑了。

我们仍旧是在散步,在这潮湿的日子里。仍旧是谈理想、谈人生、谈学习。我才发现,文清不但喜欢ABC而且知道离子方程式,更懂得直线方程。我不禁景慕起她来。同时也为自己的少知而感到羞愧。一刹时,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竟是那么的渺小,无足轻重。

仍旧是在散步,仍旧是在谈理想、谈人生、谈学习,在这潮湿的日子里。

文清告诉我,她是很怕下雨的。因为她曾在报纸上见过一些贫困山区的住房,多处是露天的。一下雨,就有倒塌的危险。于是,她总是在下雨的时候,撑一把伞一把火红的伞,遮出一片晴空,给需要帮助的人。我这才明白:初识文清原来并非是天降机缘,天注定。

终于,我也敢独自撑一把火红的伞走在潮湿的日子里了。静听呼吸,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存在的真正意义并不是永远只敬畏名山大川、赞叹大漠孤烟,更重要的是要为自己的存在奏自己心爱的曲。

我想,我将是一个不光喜欢ABC,还知道离子方程式,更懂得直线方程的。

在星河垂钓的那些日子


人们都说我们头顶有着一条令人向往的星河,每颗星星都像一只游动的小鱼,随意的窜着,胡乱地跳着,一闪一闪的极美,像极了无瑕的宝玉,却又感觉少了点什么。

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在街上自在地走,没有目的的走,任性的走,不管其他的行人,也不用管其他行人。虽说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但毕竟有所不同,心情不同,想的也不同。直至夜幕落下,那群同行的人才舍得离开,这原本极其闹腾的街市,这条路又安静了,像最初的世界那样,只有呼吸声;只有脚步声;只有云彩飘动的声音。

我蹲在了马路牙上,尝试着融入这早已成为废墟的城市,虽说他还存在着,但早已负担不起这孩子对他自私的掠夺,悄无声息的走了,只剩一个壳了,一层披着钢铁的壳子,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压着的也是他的壳,有泥土塑成的壳,也仅仅剩下一个即将腐烂的壳子了,灵魂选择了逃亡,逃向了宇宙深处,变成了一颗星星,一颗耀眼夺目的星星。

可惜始终无法与这死去的他沟通,看着这遥远的星星,跳动着,令人们羡慕着,因为他们自由,因为他们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他们不会勾心斗角,因为他们可以旅行。羡慕他们的同时又嫉妒着,我选择了报复,要把他们从天上拽下来,我要像钓鱼一样把他们钓下来。

我在思考着该准备什么材料做它们的饵食,也该想一想用什么做鱼竿,想了许久。

却只能无能的苦笑,好远啊!距离月球384000km,有什么线可以这么长呢!星星啊!你距我真的很远,远到无法树起自信,试一试的勇气瞬间是消失殆尽。闲下来了,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做,高考失利,人生坠入低谷,飘渺的星星,就是自己最想要的人生,原来的路在自己没有能力支付得起过路费后就消失了,也被狠狠的拒之门外了。选择总是一个难以面临的问题,是放弃还是继续犯傻,总会有一个烦人的拦路虎,挡在我的面前,是否真的想要,是否真的需要,是否会为它付出所有。我的答案是会的,毕竟是存在最初的目的的。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不是执念,这是恒念。

风还会吹来,哪怕今夜没有星星。

当风筝开始在哪一块黑布上留下一点不起的痕迹时,我变开始了实验,开始了印证未来真的存在。可惜失败了 !毕竟那奇形怪状的丑八怪,不是他所欣喜的对象。当一束七彩的光照向宇宙的深处时,那漆黑的夜,显得格外的亮,霓虹是今夜最美的光华,星辰是今夜最亮的顽石。

风还会吹来,哪怕今夜没有星星。

在星河垂钓日子我会始终记得,毕竟那些日子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

在海口找工作的日子


我收拾好个人生活物品,挎上背包,悄悄离开朝夕相处的同事,离开了曾经为之努力和付出的公司。我打了个电话给阿庄。他说,没事的,离开就离开吧,海口机会很多,上来一起找工作吧。我答应了。

班车在海口车站里稳稳的停了下来。我走出车门,海口的阳光很刺眼,放眼望去尽是一栋一栋的高楼大厦。街道车水马龙,如海浪般的喇叭声一浪高过一浪,一起涌向城市的中心。我站在一棵椰子树的树阴下,在闷热烦躁的空气里等待。他姗姗来迟。见了面,我们都很高兴。他先我离开公司,仅一个月的时间,却多了不少络腮胡子,比实际的年龄成熟了几分。

我说,怎么一个月的时间不见,你成熟了很多?他摸摸下巴,露出惯有的淡淡的微笑。他说,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工作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找得到的。我答应了。于是,我们头顶海口炎炎的烈日,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里,终于找到了住宿的地点。临走前他说道,此处四通八达,离市中心的繁华街道很近,商店多,搭车也方便,是个好地方。说完后,他笑着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早起晚归,结伴同行,在通往人才市场的道路上,天南地北的海侃。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在密密麻麻的招聘广告中,在人头攒动的人才市场里,在和招聘单位拉锯战式的面谈中,高不成低不就,我们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尽兴而去,落败而归。一天晚上,我们在网络上查询招工信息,盼望能有个让我们惊喜的时刻。

可是仔仔细细的对照自己的条件后,原有兴奋的心情又慢慢的跌落谷底。我们离开网吧,漫步在街灯明亮、树影婆娑的海口街道上。我们拐进滨海公园,踩着柔软的草地,在一家烧烤园的僻静角落坐了下来。在涩涩的啤酒味中,我们相视无语,淡淡的笑了。连日来的奔走,我们感到身心疲累。他有些迷茫,只是看着手机,在不停的和谁发着短信。

我看着桌面跃跃跳动的蜡烛芯儿,脑海中浮现起了那晚和同事们最后相聚时的感伤。都过去了,仿如尘烟,我感叹道。我摸摸口袋,摸出那张记录着每一个招聘单位的发皱的白纸,借助微弱的烛光,重新辨认着每一个被笔划去的招聘单位,它们曾经寄托着我们的希望,可现在,愿望都落空了。想找个合适的工作需要时间,别泄气,他安慰道,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默默的看着他。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看到他眼中掠过的忧伤。他的嘴角仍挂着浅笑。他的家境清贫,父母不和,逼迫他过早的踏上了社会的坎途,只身漂泊在海口的每个角落谋生。经年的社会磨砺,已让他年轻的心承载了太多和年龄不相称的东西,不再那么的喜欢冲动,喜怒无常,溢于言表。

是呀,找工作真不轻松,耗时耗力,我说。就因为有很多的未知数,所以才充满希望。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最后还是要过下去,他说。几个年龄相距悬殊的男女大笑的经过了我们的身边,在离我们的不远处坐了下来,嚒喝着老板快送上啤酒。现在我一无所有,海口啊,我的明天在哪里?我说道。他笑了,说道,不是还有我吗?坚持下去,慢慢来吧!我们把杯中啤酒一饮而尽。不远处,传来了那些男女的高声谈笑。如果以后我有那栋楼多好,他笑着说。我望着他所指的那栋灯火辉煌的大厦,也笑了起来。因为他常常这么感叹。想多了吧?我说。你就不需要吗?他问。太远了,那是一场梦,我说。我们都笑了。一天寻找工作的劳累就在笑声里烟消云散了。

一天下午,在找了一天的工作后,我们的希望又再次的落空。我们坐在街道边的棕榈树下,歇歇疼痛的脚,手中的简历已经褶皱。他递了一根香烟过来。没事的,过了今天,明天还有一场人才招聘会,他说。他很惆怅,看着街道奔流不息的车辆一脸的茫然,吐出的青烟消失在半空中。那栋大厦是你的吧?我问他。他楞了一下,望着那晚他指的那栋大厦,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也笑了,笑得有点苦涩。

夕阳的光芒柔和的铺在高楼上。在人行道上,有个老人牵着一个小孩在慢慢的行走,消失在城市街道的尽头。

在马场小学任教的日子里


六八年十一月,因四人帮炮制的候、王经验,县革委会决定,中学下放由大队来办。县第七中学解散了,我和妻子调到乡马场小学任教。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村庄,有三十几户人家。因为养种马,归乡政府管辖, 又叫乡马场。这个古朴的小村庄,清一色的土房,无论大人孩子,几乎都穿青、兰两 色衣服。这里没有文化娱乐设施,没有运动器械,也没有运动场地。牧马、给马配种、种地,是这里人们生活的三部曲。这里人们走起路来,低头的人多;抬头走路的人少。好像与世隔绝,尘封了多年。同其他村屯相比,至少也要落后了七、八年。

这所小学由马场、羊场联办。四十几名学生,分两个复式班,妻子任一、二年级复式班主任,我负责三、四、五年级复式班。一个偏远小学,由于教师频繁更替,按时按天上课,都很难保障。所以,学生的基础很差,一切须从头做起。小学复式班的课堂教学,一组讲课,其它两组必须留书面作业。三组复式,要求教师必须在十五分钟内,把四十五分钟的课程内容,讲清楚、讲明白。既要学生听懂,也要学生学会。为了提高教学质量,我和妻子起早贪黑,查阅大量资料,不断地吸取了,外地复式班的教学经验。精心备课,反复试讲,互相评课,逐步掌握了复式班教学的规律,在短时间内,提高了课堂教学质量。为了使孩子们达到 全面发展,音乐、美术、体育、课间操一节都不含糊。还要利用课余时间,给差生补习落下来的功课,整天忙得焦头烂额,不亦乐乎。因经济条件限制,不能找人看孩子。三个孩子,大一点不满五岁,小的还不到周岁。只好可怜巴巴的锁在家里,她们哪都不能去,只好站在窗台上,无奈地仰着头,看外面的蓝天、白云及色彩缤纷的世界。

经过一年的努力,孩子们的学习成绩提升了,学习劲头也很高。他们比着学,标着劲学,都怕被别人拉下。看着孩子们的成长、进步,我和妻子甭说有多高兴了。说实在的,那段时间,和这么小的孩子们相处,也给我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欢乐。无论中午还是晚上,孩子们吃完饭就都来我家,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馍,有的端着半碗饭,也有拿一个瓜、半个黄瓜就来了。屋里站不下,就在外面窗台一溜溜的趴着。屋里屋外,叽叽喳喳,说着笑着。宛如一群落在枝头上的小山雀,特别招人喜爱。

这个远离城镇的小村庄,刚调来时,觉得很别扭,这里不仅落后,人们的日子过得也很紧巴,真的很不习惯。时间长了反倒觉得,这个神秘的小村庄,是那么宁静、清新;那么美丽、动人。 村子的四周,都是高大的成行的杨柳树林,整个村子被荫荫的绿树包裹着、笼罩着。出了村子,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天是兰的,云是白的,草是绿的,空气是清新的。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随着牧马人的吆呵声,马群会从天边滚滚奔来。牧马人清脆鞭响,上百匹烈马此起彼伏的嘶鸣,伴随着空中盘旋的山雀,发出阵阵悦耳的叫声。宛如一台台和谐的贝多芬的交响乐。小村庄里没有噪音、没有城市里的喧嚣。人与人之间,没有吵嚷、没有纷争。礼让、谦卑、平和、良善这些古香古色民俗民风;朴实、纯真、热情、尊长爱幼,互相帮衬的乡情,在这个小村庄,却被完满地保留了下来。这不正是,多年来我们所追求的,理想的田园生活和良好的工作环境吗 ? 我们感到很满足,真的要感谢【候振林、王庆余】他们,没有他们,我们怎么会到这么好的地方来呢。

还记得刚搬到马场,没有腌菜。已近年关,连吃一顿饺子的酸菜也没有。又不好意思,去几十里外的父母家取,面对苦涩艰辛的日子,心里感到一阵阵酸楚。我们背着学生,怕他们知道,但是,终归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腊月二十三,是个星期天,孩子们早早拎着家长,你一盆我一盆的酸菜,陆陆续续送到我家,选一口大缸,都没有放下。是啊,这不仅仅是一缸酸菜,这更是乡亲的一份心意、一份情啊! 浓重的乡情,使我和妻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七零年夏天,上体育课,妻子带领学生拍皮球。很不幸,皮球跑到妻子脚底下,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造成大流血流产。她在死亡线上,拼力挣扎着,终于活了过来。大夫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如不及补充营养,妻子仍然命悬一线,是很难逃过这一劫的。而我一名普通教师,不要说供应的票据没有,连十元钱的积蓄也没有。哪里弄补品去救妻子啊!看着妻子煞白、消瘦的面容,平生第一次体会到,由于穷困而受到的煎熬 。场里的乡亲们,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送来了鸡蛋、猪肉、小米、面粉、罐头。光鸡蛋就有一千多个,各种罐头摆了一柜面,小米、面粉也有五十多斤。在那个凭票供应的年代,这些东西, 谁家都很稀少。那是多么珍贵,多么厚 重的礼物啊 !我清楚地知道,那些补品,是乡亲们舍不得吃,一点一滴省下来,留给老人和孩子的。为了救妻子,他们又毫不吝惜的,从老人和孩子口中,夺过来送给了妻子。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情谊呀 ! 是马场乡亲们救了妻子,是马场乡亲们给了妻子的第二次生命。

在马场任教四年多,工作虽然苦一点、累一点,可是,孩子们的德、智、体等方面,确实得到了全面的发展。升到中学,他们的成绩都很好。后来,听说有几个孩子还考入了国家重点大学,消息传来,我和妻子感到十分欣慰。 因工作需要,我和妻子于七二年初,又调回中学任教。搬家那天,好多乡亲们,依依不舍地远送到村口,我和妻子同相亲们挥手告别时,已是泪眼婆娑。孩子们的啜泣声,乡亲们难舍难分的面容,小学校的轮廓,小村庄的影像,都深深留在我的记忆里。现在数算起来,离开马场那个小村庄、那所小学校,一晃,快五十多年了吧 !

由于工作调动,家也越搬越远。很遗憾,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去探望那里的乡亲们。听说,乡马场那个小村庄,住户已增加到一百多户,生活富裕了,全住上漂亮的砖瓦房,家家修了砖围墙,户户都添置的拖拉机,有一多半人家还买了小汽车,大街小巷都修了水泥路。那座小学校也改建成了小二楼。在原配种站的院落,还修了娱乐广场,每天晚上,都有上百人唱歌、跳舞。啊,变化太大了。真的很想他们,非常羡慕他们过上了现代人的生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更加想念那里的乡亲们,想小村庄四周荫荫高大的杨柳树林,那里的蓝天、白云、广袤无垠的大草原。随着牧马人的吆呵声,从天边滚滚奔来的马群,想那古香古色的礼让、平和、谦卑、良善的民俗民风;更想那里朴实、热情、纯真、尊长爱幼、互相帮衬的浓浓的乡情。这些永远抹不掉的,美好的记忆,一桩桩、一件件、一幕幕常常闪现在我的脑海里,每每回味起来,总会觉得心里甜丝丝 热乎乎的啊!

昌冲,你曾经来过


昌冲是一个美丽的小山村,村子四周群山环绕,林木郁郁葱葱。沿着山脚有两条小溪自西向东蜿蜒而去,汇入沅江,十分漂亮。从沅江边上的乱子湾或湖池里出发,翻过江边的一座大山,步行两三公里便可到达。在这里,每年的腊月家家户户都要杀猪宰羊,舂米做粑粑,热闹非凡,年味十足。可今年刚过腊八节,便迎来一场大雪,漫山遍野,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村里的人家已经不多了,七零八落的散布在山窝里,袅袅的炊烟在大雪的映照下显得特别清冷。

凤翠姑姑终究还是没有熬过这个腊月,可怜的走了。九十高寿驾鹤西去,也算是人生圆满。但她一生坎坷,尤其是到了晚年还东奔西走,受尽嫌弃,令人嘘唏不已。

姑姑的丧事办得挺热闹,请了道士和乐队,土洋结合,坐了五夜,为这个寂静萧条的小山村带来了一丝生气。

世事沧桑,却又历历在目。

姑姑其实不是我的亲姑姑,只因同姓,又是隔壁邻居,父母亲便要我们几兄弟叫她姑姑。她也挺乐意这个称呼,每次喊她时,她都是笑眯眯的,显得十分随和亲切。

姑姑小时候家境贫寒,不到10岁就送到张家做童养媳,实际上就是一个小佣人,起早贪黑,受尽人间疾苦。15岁时成为张家大公子的小妾。先后为张家生下三儿一女。三个儿子家林、家云、家庆,后来都长大成人,不幸的是女儿夭折了。

造化弄人。一场政治运动的风也刮到了昌冲。张家是大地主,属于黑五类。当时的生产队长叫苏岩,外号岩谷子,是南下干部,政治觉悟高。他每天组织民兵和村民批斗张家老爷和张家公子们,要他们戴着高帽子,在村子里游行。苏队长认为张老爷罪大恶极,竟叫几个民兵将他枪毙了。张大公子受到惊吓,又患了伤寒,不到两月便撒手人寰。苏队长说姑姑成分好,是贫下中农,不受影响。姑姑无可奈何,从此便带着三个孩子单独生活。

上世纪60年代,农村的生活十分贫困。姑姑一人带着几个孩子苦不堪言。后经好心人撮合,又与邻村王家老二结婚了。王老二名叫万利,是个岩匠,手艺还不错,常年行走在外,一年在家的日子不多。

姑姑跟万利伯伯结婚后,又为他生下四儿一女,依次分别叫家德、家满、家强、家胜、家香,加上与前夫生的三个一共是八个孩子。在她生下王家胜和王家香时竟碰巧和她的大媳妇同时坐月子,这也成了村里的笑谈。

一九八一年的夏天,天气格外炎热。晚饭后,人们都坐在坪坝里歇凉。大人们摇着蒲扇讲白话,孩子们则在旁边嬉戏着。

不一会儿,大队唐书记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直接问道:凤翠嫂子在不?

我妈在厨房忙着呢,有事么?家德说道。

你爹在常德出事了,这是电报。你们商量一下,赶快派人过去。唐书记道。

姑姑虽然不识字,但她心里很明白。家德,你带着家满去,把你爹接回来。

天刚蒙蒙亮,家德带着弟弟就出了门,他俩要赶乘第一班客船。从麻伊到常德大概只有两个小时的航程,可对家满来说却显得十分的漫长,他非常后悔这几年没有陪在父亲的身边。自从跟父亲学艺以来,他就体会到父亲的辛苦。常德是一个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那里河流密布,经常建设桥梁。还有那边的老百姓喜欢石狮,大门前一般都摆放一对。王家满跟着父亲在这里忙碌了两年多,学成之后,便另起炉灶,独自行走江湖。

兄弟俩到达常德之后,顾不上吃早饭,就匆匆赶到医院。医院的工作人员对他俩说道:你父亲是心肌梗塞,送到医院还来不及抢救就走了。遗体存放在太平间,你们去看看吧。

两兄弟早已泣不成声,跟着父亲的好友一起来到太平间。工作人员轻轻的揭开白色床单,说道:你们瞻仰一下遗容,然后商量火化的事情吧。

王家德毕竟年长一点,他摸着父亲的已经僵硬变形的脸,说道:爹,孩儿不孝,我们来晚了,我们接您回家。

在王万利生前朋友的操办下,当天下午两点多钟就完成了火化,两兄弟一个背着父亲的工具箱,一个背着父亲的骨灰盒,匆匆返程。他们要在天黑以前把父亲送到他的灵堂。

村民们早已在院坪里搭好灵堂。由于死在外地,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死者不能进堂屋。俗定约成的事情,谁也不敢违背。几个法师在村口做着法事,他们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鞠躬作揖,一会儿摇着引魂幡。看热闹的人围着一大圈,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不时发出笑声。

掌事的督官也安排好相关事宜,执事表张贴在王家厨房外的板壁上,什么报丧请客、做饭烧水、筛茶装烟、端盘上菜、写字记账、放炮挖墓,抬棺引路,全部列出人员名单。村民们都很自觉,各司其事。王家的孝子孝孙都已披麻戴孝,一个个悲伤不已。

不到19:00,唢呐、响器、锣鼓声突然奏起。原来是王家德和弟弟已经赶回来了。虽然是骨灰盒,但还是准备了棺材。法师按照入殓程序将骨灰盒放置棺材内。凤翠姑姑和她的几个媳妇围着棺材嚎啕大哭,旁边还有几个村妇一边劝一边陪着流泪。

丧事办得顺利,坐了两夜,第三天就上山了,就葬在他老家鸡笼山上。

一九八二年,王家胜考上了初中,他高兴的把录取通知书交给妈妈。凤翠姑姑摸着他的头说道:好啊,好啊,幺儿聪明,幺儿厉害。姑姑不想伤他的心,其实她心里一直在犯愁。自从孩子他爹去世以后,家里开支捉襟见肘。两个哥哥分别在读初中高中,妹妹在读小学,姑姑确实承担不起。

快要开学了,姑姑用商量的口气对王家胜说:幺儿啊,你莫读书了,去学门手艺好不?王家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默默地哭了,哭得很伤心。他跑到我家里对我妈说:何姨,我真的想读书啊!他知道我妈很重视孩子的教育,多想她去劝一下她的妈妈。我妈对他说:不用着急,我想想办法。后来,我妈找了他的哥哥家德,说明了情况。王家德表示愿意出钱送弟弟读书。但不知什么原因,当哥哥给他学费时,家胜却赌气不去上学啦。

王家胜不肯上学,也没有去学手艺。他天天在家帮忙做农活,有空就去砍柴、砍竹子卖,赚一点零花钱。有一年,河边的合作社收购杉树,一根就有两三块钱,挺划算。王家胜便和邻村的伙伴一起去很远的大别溪伐木。

大别溪水流湍急,且多有深潭。两岸悬崖峭壁,山谷林立,人迹罕至。虽林木较多,但十分危险。话说那天晚上,王家胜共砍了4根杉树,用绳索捆绑在一起,做成了小木排,然后,沿着大别溪水顺流而下。刚开始还挺顺利,排在溪中流,人在溪边走。当流到巨峰潭时,由于落差太高,木排插入深潭中,纹丝不动。王家胜见状,不听伙伴劝阻,便一个猛子潜入水中,试图将木排拔出来。可木排没有被拔起来,他也没有再起来。

伙伴们见大事不好,赶快派人报信。等救援的村民赶到,天已大亮。由于潭水有5、6米深,周围地势险峻。村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打捞起来。只见他双手紧紧抱住木排,一只脚被水草缠绕,人们都被震撼了,个个直摇头说道:太造孽了,太造孽了。十四岁的花季少年就这样凋零了。姑姑哭得死去活来,儿啊,是娘害了你啊。声音悲恸,撕心裂肺。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九十年代初。王家香长大成人,出落得亭亭玉立。经人介绍,与水电八局的一个小伙谈上了恋爱,没多久便远嫁他乡。凤翠姑姑也算大功告成,所有儿女都成家立业。家林、家云、家庆、家德都各自建了新房,另立门户。家满和家强则依然住着老屋,姑姑则跟着家满住。由于农村施行分田到户政策后,大部分家里多少有点积蓄,于是纷纷开始修屋建房。老屋大部分被拆除了,只剩下凤翠姑姑住的几间,显得十分破旧。老屋的场地一下显得空旷起来,屋后的两棵古板栗树被直接展现在人们的眼前,树干千疮百孔,树枝瘦骨嶙峋,没有了一点生机。

没过多久,由于五强溪电站高压线路要经过老屋,老屋属于拆迁对象。得到拆迁补助,王家满在雨天堡建了新房,王家德将自己的楼房让给弟弟王家强住,并要他照顾好母亲,自己又在沅江边建了新的房子。老屋就这样被彻底拆除了,昔日四大家几十口人的热闹景象再也无法呈现了。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家中无贤妻。姑姑八十多岁了,再也做不起力气活了。后来还生了一场大病,生活不能自理。王家强的媳妇再也不愿独自一家照顾,提出几兄弟轮流伺候。经过激烈讨论,最后六兄弟同意每家一年照顾两个月,按照从大到小轮流,轮流一圈刚好一年。

姑姑十分无奈,任凭儿子们送来送去。由于婆媳关系差,经常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从内心来讲,她很想跟儿子王家德住,因为他比较孝顺,家庭条件又很好。可是媳妇芝兰比较讲究,十分排斥。再加上她当年追王家德时,姑姑是极力反对的,后来结婚时,酒席也没有办,还是搞得旅行结婚,她的心里一直有这个疙瘩。王家德也没有办法,也只好听堂客的。

在最近的一两年里,姑姑的腿脚也不利索了。她常常拿着一个小板凳在村里挪来挪去,有时坐在山垭口,有时坐在板栗树下,抽着烟,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在痴痴地发呆。但她心里是明白的,或许在想她的亲人和朋友,有亡故的爹娘、丈夫、幺儿,还有在世的儿女们、孙子孙女、重孙重女,他们一个个朝她走来,又倏忽的远去;或许在回忆她的一生,从旧社会到新社会,再到改革开放40年,将近一个世纪,经历了多少事多少人,多少磨难和痛苦,多少欢乐和幸福。这些片段一遍遍在脑海里显现回放,就像放电影,竟然是那么的清晰。也或许她在想人活一辈子究竟求什么、为什么呢?是求生存、求富贵吗?是为父母、为儿女,还是为自己呢?她可能想不明白,也可能想明白了。

一场大雪终于来临。姑姑一如既往地在村里挪行,那天,当她慢慢的挪到辣树池时再也挪不动了,她倒在雪地里一个人安静地走了。

姑姑的墓地安葬在辣树池的一个山腰上,与她幺儿的坟墓相对。也许她们母子俩以后可以遥遥相望了。

老大哥在人间凑数的日子


我和他相识许久,也知他品行,自初中时起我们就在一起,入了大学后我们便少了很多联系,四年时间也只是短暂聚过三两次,每一次他的身边都少不了嫂子,那时候令我羡慕极了。记忆中他们总是能相濡以沫,对嫂子的印象也一直是落落大方!

他们相识说来好笑,我的这位老大哥是一个老实至极之人,皮肤比迷人的古铜颜色还要重一些,明明当时十几岁的人,给人的感觉却是饱受沧桑的大叔!嫂子呢,是一个温柔善良且识大体之人,长相略显甜美之色!起始是嫂子帮我这位老大哥物色对象,但好巧不巧介绍成功后也没有挨过两星期,后来不知怎地这两人便走到了一起,这一晃就是五六年。

我比他们稍晚一些毕业,在我大四的时候偶然听闻他们正在筹备婚房,便随他们一起去各个楼盘转了转,期间关于婚房的面积他们争论了几句,我也没放在心上,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怎么抵得过即将到来的婚礼喜悦。

一年之后,我因为家庭原因,毕业后便匆匆赶回了家乡,但事不遂愿,在家之后诸般不顺,于是就和我的这位老大哥闲聊起来,届时他在东莞,生活也是诸多不如意,聊着聊着他说起准备回家发展的事情,我也是满怀期待的等着相聚。

没过多久他便如期返乡了,一次酒后我才知道他和嫂子竟已分开许久,看他表现颇为平静,我知他内心并不快乐,不然也不会在这人潮随波逐流了去。这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对他打击竟有那么的大。

这之后没多久他约我喝酒,我记得那间酒吧里灯光很暗,吧台放着我们常听的《后来》,他跟着歌哼了起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我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也不敢看他,生怕看到一个北方汉子眼里的热泪,我抬头四处望着,却又看到吧台的另一边挂着同在一所城市,为什么许久不见的牌子,我想大概不是因为不想见,而是因为不敢见吧!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我因为来时已经食了猪食,便喝不下那许多,他竟也不在意,罢了他仍未尽兴,便拉着我提着自己用饮料瓶装的洋酒摇晃着走到了酒吧不远处的河边,他边走边喝嘴巴里嘟囔着什么,也听不真切,此时已然入秋,他穿着下班后还未来得及更换的西装,我想天色已晚路上倒也没什么行人,便随他去了。

他斜撑在了桥中间停了下来,我追上去在他旁边靠着,你怎么了?我问他,他抬起头,看着桥那边的灯火,悠悠的说:明天她要结婚了!我看着他,灯光下我不知那闪烁的是酒后奔走的汗水还是他心里翻出来的苦闷。我不知怎么安慰,便依然自顾自的站在一旁,他似乎也没有等着我的回话,我们站了一会他便朝着河里大喊,路上过了几个青年,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嘟嘟囔囔的骂了两句,正好被我这老大哥听见,心中的苦闷便一下找到了宣泄点,朝着那边喊了起来,我知他醉了,便赶忙顺着方向道了声对不起,拉着他在一边坐了下来,事了他也平静了许多。

天色愈深,我便想着送他回去休息,刚走到路口,他便孩子一样躺在地上,非要闹着在这里睡,拉扯了几次,我虽也强壮,但终是抵不过酒醉后的他,于是我就在一旁坐了下来。

他倒也说话算话,躺在地上也还老实,初秋的夜还是有些凉,他卷缩成一团,嘴里还说着她,路灯越发的让人凄凉。 我们跌跌撞撞从孩童长大,经受了挫折便学会了成长,但关于爱情却总没个答案。

一万个人眼里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我想爱情大概也是吧!

半小时后我拉起了他,搀扶着给送了回去,进门之前他似好了很多,言语间少了几分醉意!

劝他好好休息后,便互道了再见。

我喜独处,回家的路上便哼起了歌

关于郑州我知道的不多,为了爱情曾经去过那里

多少次在火车上路过这城市,一个人悄悄的想起她

有人说大爱是放手,我始终觉得放了对方容易,放过自己太难。

后来也听他说:有时候竟渴望着她离婚。莫名的心疼。

时间越走越快,最后他会忘记当初为什么分开,但永远不会忘记当初为什么在一起。

现在他说他过得很好,只是身边还没有良人相伴,他很开心,也在为了生活努力!

也许生活无法一帆风顺,但幸福总可以被创造。

春天的花,夏天的树,秋天的收获,冬天的温暖,终会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