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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风中呓语

发表时间:2020-09-09

【www.qg13.com - 情感美文风中起舞】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谁在风中呓语,欢迎阅读与收藏。

雨后的乌兰草原上,马莲花儿悄悄地绽放,蓝白相间的花瓣儿沾着雨珠分外妖娆。潺潺小溪欢腾着,一路向前。草儿苍翠欲滴,在风中调皮地摇曳着。蔚蓝的天空中一队天鹅在翱翔。不知名的鸟儿在草层间飞来飞去,不停地鸣叫。近处的盐湖波光粼粼,浩渺无边。远处的山峦白雪皑皑,好似一顶顶洁白的草帽。风中不时传来一阵阵油菜花的芬香。

悠悠蓝天、片片白云、潺潺流水、浩浩盐湖、朵朵野花、簇簇绿草、淡淡花香、姗姗天鹅、鸣鸣鸟儿、峰峰山峦、皑皑白雪,构勒出一幅多么精美的柴达木盆地东部的大自然画卷。QG13.com

站在这风景如画的雨后草原上,天高云淡,莺飞草长,花香缕缕,微风轻抚,我身心愉悦,暇思绵绵......

有另一种风景,叫岁月路上。

遇见是一份突如其来的惊喜,那份朦胧,那份羞涩。它有时让人不顾一切,有时让人踌躇不前。那份奢望,那份美好,那份颤栗,那份飘忽。是谁的微笑,在谁粉嫩的双眼皮花瓣上跳跃?是谁的柔情,在温润的和风中拨动心弦?也许惆怅落寞不是因为你,却总喜欢把你锁在寂寞里;也许人心不在,心不在,形却永在。

人生如梦,醒来才知风来了又去,花谢了再开。岁月若水,走过才知深浅,时光如歌,唱过方品心音。花开花落,缘聚缘散,岁月长河里暖了多少相遇,又惆怅了多少离别。谁还在天涯,呓语着咫尺的情话;谁还在海角,重复着昨天的誓言?往事穿越时光,打湿了谁的眼角?牵挂穿越心灵,温润了谁的思念?或许生命的美好,就在于相遇与别离间留下的岁月痕迹。如若相遇,别问是缘是劫,浅浅遇,深深藏,彼此安好便是晴天。

岁月如歌,红尘有爱。在人生的长河中,我们终究是匆匆的过客,每天都在演绎着一幕幕悲欢离合、阴晴圆却。既然无法把握,那就风来迎风,雨来赏雨,花落不悲,花开不喜。守着一窗宁静,半点清逸,等待着日出,守候着月落。

人生太长,时光太短,多少守望物是人非,多少情缘人走茶凉。有些人,有些事,只能淡淡存放,隐于幽幽岁月。有时,累了就暂切搁下尘世的烦扰,去享受享受大自然的美景,心如莲花般绽放,不浮不燥,不悲不喜地去感受时光优雅,去品味岁月清欢。

眼前这苍翠欲滴的蘸绿,那若有若无的油菜花香,惹人爱怜,沁人心脾。让我身心两忘。风中的马莲花一簇簇、一团团摇曳生姿,附着大地,向着蓝天,向着莺柳依依、桃绿花红,轰轰烈烈地张扬着内心的豪气长天。

芦成良初稿于乙未年甲申月二十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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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呓语


秋季的寒风邂逅于冬日的清晨,昨日的黄昏却在今日的黎明前徘徊,曾今的承诺然于不久而兑现。曾几兮,你是否还在等待?某瞬间,你是否依然在等待?现如今,你是否还在继续等待?

冬日的凋零,却为春季的争艳带来了那缕缕生机;曾何时,那种执着与盎然,却在冬日的严寒中势待必发;忆春秋,行于那满园春色的诱惑与迷恋之途,却又黯然失神,却毅然前进着。等待着未知

冬日呓语,述说春季花香。

季节的邂逅是为了迷恋那梦幻中的葬爱,青春的邂逅是为了怀念那岁月的蹉跎,生命历程徘徊在那花季海洋的邂逅,在那岁月中感悟人生的历程。寒冬诉说那人生的路旅上的行人,诉说那立于蓝天上的白云,诉说那无人问津的生活。冷冷清清,寒风萧瑟。

相约季节的交替,却迎来了秋日的邂逅。等待的却悄悄地流逝,在那抬手时,不经意间从手的缝隙间划过,没有一声的问候,却以悄然而过。奈何,只能雾里看花,流连于那相约的梦幻。

来年的风雪依旧,却是旧年不曾再有。

冬日呓语,述说梦中花蝶。

不曾想恋的季节,没有相交的友谊,便是那没有开始与结束般的神话。昔日走过,忘却来时路。相望季节的容颜,即不曾拥有。回眸那三尺世界,遗忘的是太多的快乐,太多的匆忙。前路迷惘,一切幻想,都是糜烂的奢华。路太长,一步一步地走,心中才会踏实,才会一片清明。

黯然的环境蕴含着勃勃生机,盎然的生机下也往往掩藏着那无尽的危机。冬逝春来,夏过秋尽,四季交接,时序更替,却始终遮掩不住岁月的回眸。梦里相约,情系山河,那都是篮水之空。实践真理,方为永恒。

水中月,镜中花,只为红颜思忆。行其实,践其真,只为一笑红颜。梦虚行实,只在一思量之间。

冬日呓语,述说永恒的未知。

纷飞的冰雪,述说了它那一生的华丽,却掩盖不了那独有的凄凉与悲伤。一生的历程,瞬间的绽放,永恒的历史。未知的未来,述说了那无人可预测的变化。短暂的成功续接不了那永恒的未来,短暂的失败不可能延续到那永恒的未知。成功失败彼此的交接,才会让你慢慢地成长起来

永恒中蕴植那遥不可及的未知,未知的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够强求。但是我们却可以追逐自己的梦想,努力就有希望,不努力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未知不可预测,但是我们可以争取,机遇往往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准备好了吗?

未知的世界诉说未来,未来的世界却不能诉说未知。一切的见证,诉说永恒的未知。

追梦的孩子,拿出你们的决心、信心、勇气、执着、智慧去迎接新生吧

冬日呓语,诉说人生的篇章,感知世界的芬芳,你我相依,共同成长。相约季节的邂逅,见证彼此的真心。

冬日呓语,诉说青春的葬花,姹紫嫣红的绚丽,却有昙花一现的无情。世间自古有情人,却是无情更有情!

冬日呓语,诉说未来的故事, 亦如今生过去种,未来今生修。只取今日美,不畏来生忧。 未来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现实、梦想、未来,相恋成一段人生。现实+梦想=未来。

让现实的风帆载着你的梦想远航吧!

Let's Go

风中疾走


夜色就要降临。

夜色还没有降临。我看看表,5点差2分。前面是宣州,这使我想起“宣城太守知不知”的古诗句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去南通,而莲子去常熟,我们将要在这辆带了几个卧铺的大客车上共度一千余里的好时光,我们已经度过了200多里,剩下的800多里将在夜晚度过,这使我有些兴奋,真的。田野和村庄隔着车窗玻璃行色匆匆,而我的心情因了身边莲子的缘故变得很恬静。她向司机要了一条毛毯,搭在我和她的膝盖上,此刻我的手在毛毯下面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光滑而细腻,像一条鱼。现在这条鱼异常乖顺地泊在我的掌心里。

夜色已经降临,一些密集的和稀疏的灯光次第闪过,车内一些人的脸依次曝光。

有人开始爬上卧铺躺下来。我跟莲子坐着没动,仿佛约好了似的,谁也没提卧铺的事。我们宁愿倚在一起靠在座位上,握着彼此的手,在我来说这有些诗意,比躺在卧铺上含蓄,比分开坐亲密。这是某些诗意小说里的某些诗意情节。

莲子说:每次去你房间见到你时,心里都有些怕。

我有些惊讶。这话竟是从莲子口里说出来的,她会有这种心理?我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莲子又说。

莲子不停地说,从一上车就开始不停地说,不,从她初中毕业4年之后第一次见到我时就开始不停地说了。她的嘴略大而嘴唇又较薄,较薄的嘴唇往往话多。我喜欢她的眼睛,也是挺大的,她说话或不说话的时候,那双望着我的眼睛常常晶亮而湿漉漉,似乎要沁出水来,以至于我好几次都以为她是因激动而要泪水盈眶。我不太喜欢她的嘴,因为它总是一刻不停向我叙述它的主人在常熟的经历,包括叙述那位该死的老板和它主人之间的一些事。两天前我吻过它,它像个柔软的吸盘。

当时莲子坐在我宿舍的一张旧木椅上,我坐在床沿。莲子在说话,趁她构思下一个话题的空隙,我想我得做点什么了,于是我起身关上了房门,然后朝莲子走去。

那一刻我看见莲子没说话,眼睛望着她前面的什么地方。我走到她身边,犹豫了一下,就将她的头揽进怀里。她没有丝毫的抗拒,仿佛早知道会有类似的情节发生。

我吻她的头发,吻她的耳朵,吻她的眼睛和脸,最后我吻住了她的双唇。她的双唇像柔软的吸盘,还有一股淡淡的清芬之气。

莲子不被动,但也觉察不出主动。我原以为她会激动,但我错了,她只是平静地让我搂着她,和我接吻。她不是第一次,这我早已从她不断的叙述中知道。

莲子是我的学生。

在这次见面之前,她给我来过两封信,明白无误的向我表达了某种信息,还送我三枝玫瑰花,并特意强调说“只送你三枝”。后来我问了一位年青的同事,才知道三朵玫瑰的含义是我爱你。

所以我吻她。不然我是不敢的。

莲子在常熟一家酒吧兼歌舞厅做DJ小姐。在这之前她做过好几个地方。我知道在某些特殊的地方特殊的场合,“小姐”意味着什么。但莲子反复对我说,只有她的老板让她“付出过太大的代价”。我半信半疑,但我愿意相信莲子还没有沦落到那种最彻底的地步。我谈不上爱莲子,我只是喜欢她,这种喜欢最初是一位老师对学生的喜欢,但我吻了她,这就使喜欢递进了一层。我有妻子,而且女儿也满5岁了。

莲子在我房间里说,另外几个小姐问我,你的老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他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他跟他老婆离婚了,我会嫁给他的。莲子说到这里停住了,望望我。我也望望她,但没说话。莲子又说:艾老师,你跟我说,你跟朵儿妈妈感情到底怎么样?这是个危险的问题,我不可以正面回答。我说:别问这个,莲子,我现在只想静静的跟你呆在一起。我把头伏到她的膝上,双手搂着她的腰。

到长兴了。莲子说。

现在我住在育英学校的教师公寓里。我疲惫、兴奋、又隐隐不安。好像近一两年来我一直如此,只不过这一刻表现得尤为集中、典型而又强烈。我在40岁之前注定不安分,除非按时下的说法,我给自己来了一个准确而满意的定位。我正是为寻找这准确而令自己满意的定位而来。这里是南通,位于东经120.8度,北纬32度的交叉点上的一座城市。首先我要说这座城市不怎么样,它的陈旧、灰暗和杂乱无序超出我的想象,这令我有些失望。我想象中的南通应该是深圳、广州或是上海,顶不济也该是我所在省的省会合肥,然而都不是。我在南通汽车站转悠了小半天,问了人,也查了南通市地图,均未得到育英学校的确切地点。后来一个戴头盔的老青年说可以送我去,我就坐着他的摩托径直来到了育英学校大门口。他要了我10元钱。

现在我躺在教师公寓某一间里的一张床上。我想好好睡一觉。上床之前我仔细检查了床铺,被子还算干净,但我还是在床单上发现了一根可疑的蜷曲的黑毛,至于其性别无法确定,我缺少这方面的专长。

我躺下来,决定至少在两三个小时内什么也不想。我必须彻底放松下来,以重新积聚精力和心智,来对付即将到来的面试和试教。我有信心,但要提醒自己不能大意,我应聘的这所学校是民办的,要求一定很严格,哪怕小小的失误和漏洞都可能影响我的应聘质量。

我做梦了,梦见了莲子,梦见莲子如吸盘一样的嘴巴把我深深的吸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我飞速向下坠落,仿佛无有止境。这样坠落了很长时间,我的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坚硬的地面,发出空前绝后的巨大声响。

事实上是我们乘坐的大客车离开长兴城之后,在郊外的某个地段,车轮好像撞到了障碍物,客车猛地一颠,整个儿短促而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撞出了乘客们的一串惊呼。我和莲子的身体几乎同时离开了座位,又重重地撞向前面的座位后背。不幸的是我前面的座位后背上的软包装部分早已脱落,我额头上的皮肤撞到的是坚硬冰冷的钢铁。我呻吟了一声,用手捂住前额。

怎么了?莲子惊慌的问。

头撞到铁上了。我说。

没事吧?我看看。莲子倾过脑袋来,睁大眼睛努力地看,光线昏暗,显然没看出名堂。她用手摸,说:痛吗?我说有点痛,她的掌心就一直贴在上面。我说这不管用,你吻一下就好了。她就真的在我额上的痛处吻了吻。

之后她又说起话来,说她坐台时什么男人都见过。她的声音显然超出了在这种场合说这类话题的响度,我有些替她担心。她说的时候我的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抚摸,她扭扭身子轻笑着说:你摸我腿的时候真痒,我怕痒。我赶紧顶顶她的胳膊,说轻点声。她伸伸舌头,压低了声音:真痒。

我说:跟我一道去南通吧。

她说:毛病啊,我去南通干什么呀。

我说:就呆一天,第二天你就回来。

她摇摇头。这一次她没有接着往下说话。在车前灯光的映衬下,我看见她的眸子里亮亮的。

我问:到常熟大概什么时间?她说:嗯——大概下半夜3点左右。

我说:那怎么办?她问:什么怎么办哪?我说:我是说那时没有车去南通吧?还有你,往哪儿去?她笑笑:就呆在车上吹,等天亮再说呗。无所谓啦。停了停,又说:天亮后我送你上车去南通,我呢,打call机让老板来接我。

接下来她又说起一个男孩,她说那个男孩常到酒吧来,人挺好的,还给她买了一条项链。但我总觉得他没多大意思,她说。

为什么?太天真了,太嫩了。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男性让你满意?这个嘛,成年男人,三四十岁的,很成熟的那种。

可他们都有家庭啊,怎么行?无所谓啦,只要我看上他他也对我好就行。

问题是那样下去很难有圆满的结局呀,再说年轻人当中并非没有出色的,你完全可以试一试嘛,为什么总是看上三四十岁的成年人呢?她反驳我了,语气明显变得有些激动:真是的!对一个人能说爱就爱吗?!我沉默了。我爱过,我是过来人,而且我从事文学创作的经历及与此相关的对爱情的看法和经验使我自认为在她面前有资格发表观点,但我显然说服不了她,我的爱情观在她面前是那么的经不起反驳。

她接触的世相和世人与我的大相径庭。这怕是最根本的原因。

其实我在读初中时就与别的女孩不一样,她说。

哪些方面不一样?我问,虽然我约略猜出一些。

我爱观察你,上课的时候也这样。她歪歪脑袋说。

你看看你,怪不得初中毕业后考不上去,小小年纪心里净在想些什么。

哎,就是。她颇得意地笑着。

醒来已是下午3点。我是被开门声弄醒的,不是开我的房间门,是开整个套间的那扇大门。然后是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嗒嗒嗒嗒,接着是开相邻房间的门,同时传来说话声,是女声。

我就起床了,去洗手间朝隔壁望了望,门关着,里面有说话声。

我下楼去学校门口的一家小吃部吃了一碗面条,往回走的路上我想去认识一下我的两位芳邻,我感觉她们应该是年轻女性。我如愿以偿,半小时后我们就在她们的房间里认识了,个子高些、漂亮些的叫柳梦,矮一些、不太漂亮的叫李雯,都是来试教的老师。柳梦来自新疆,李雯来自陕西。当我对她们的远道而来表示惊讶和敬佩时,柳梦笑了,她的笑很美,但美得有些接近于媚。

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饭,便相约去逛逛马路。是柳梦先提议的,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李雯似乎不太感兴趣,正当柳梦很快的对我说出“那我们俩去”的同时,她又点了点头。我很快望了柳梦一眼,没望出什么异样。

三人走到马路边上,开来一辆车,柳梦的手拉了一下我的腰,我想大概是要把我拉开些以免被车撞上,车过之后,那只柔软的手在我的腰部逗留了约十几秒钟,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蹿上我的胸梢。

转了约摸半小时李雯说不想转了,回去睡觉去。柳梦说你呀你呀真是扫兴,这样子出远门你不嫌憋得慌啊你。李雯不高兴了,一拧腰说你们接着吧,我先回去。

柳梦拉我的胳膊说我们再转会儿吧。我看看李雯离去的后背,有些犹豫,柳梦说,她就这样,没关系的,我们走吧。

我说你好像跟她挺熟的。

柳梦说哪儿呀,她陕西我新疆,昨天上午才认识呢。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她就这样?柳梦又笑了:嘿,我有火眼金睛,能一下子把人看透。

那你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呀,嗯——是个对女人不怀好意的家伙。她望着我,头一点一点地说。你的眼睛老往女孩身上溜。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女孩了不得。我有些难堪,但仍镇定而不失洒脱地反问:这有什么不正常吗?当然正常啦,我又没说不正常。她又补充说,男人连不怀好意都是正常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我又有些惊讶了。

真的。怎么,这有什么不正常吗?她来了句同样的反问,捉弄的眼睛闪了闪。

我没说话了,她真的让我惊讶,这样的女孩我只在小说里见过。我也曾在我创作的小说里试图虚拟类似的女孩形象但没成功。

经过一家烧烤摊,她停下了,认真而又贪婪地端详那些串在细竹签上的小玩意,然后直起腰对我说,我想吃烤羊肉串。两眼定定的望着我,好像我就是烤羊肉串。

我笑了:吃吧吃吧,美猴王。

什么?美猴王?她眨着眼睛。

你有火眼金睛,不是美猴王吗?她口扑地笑了:倒也是。

她要了4串,我付了摊主4元钱。她见我付了钱,便把其中的一串送给我:喏,我请你吃烤羊肉串。我哭笑不得。

边走边吃,片刻之间她就吃光了,把光竹签儿往路边一扔,说,回去吧,不想逛了。

我还想逛,和漂亮的女子逛夜马路是一件不坏的事,但眼前这个女子显然是个我行我素外带点儿桀骜不驯的角色,勉强她可能吃力不讨好。便往回来。她将手腕十分自然地伸进我的臂弯,宛如情人间的举动。我略感不自然,但又很惬意。我尚不知道这柳梦到底是何许样人,因此有些猎奇者常有的那种激动和不安。

回到公寓楼,我想请她到我房间坐会儿。我有一种想跟她多呆会儿的欲望,而此刻这种欲望竟是如此强烈。我想这种欲望该是从莲子那儿没有得到充分满足后的延续。

当我把头伏在莲子的双膝上,双手搂着她的腰的时候,我听见莲子平静而温馨的呼吸,搂着她腰的手感很丰腴。莲子长得比较丰满(但不肥腻),记得在此之前她来看我的那一次是夏天,她穿一条齐膝上三寸的短裙,两条大腿丰腴而结实。

当我抬起头来试图再一次吻她的唇,莲子轻轻推开我的双臂,说,我该走了。

为什么?我有些失望地问。

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就是我的错。

我不太懂她的意思。我想莲子不会是处女,想必是不会太认真于我的动作的,何况她主动对我多次表示过某些意思。我认定这是她的矜持,所以更紧地搂住她,说,别走,好吗?她摇摇头:不行,再不走会出事的。

我明知故问:出什么事?她潮热的眼睛有些迷蒙地望着我:你知道的。

她站起来,说:我吻你一下吧。她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决然地挎上她的小包,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我回来过春节。

车过宜兴不久,莲子说肚子有些疼,可能是刚才饭吃多了些。她说她在常熟做了一年多,钱赚得不多,倒弄得身上到处疼,胃疼、肚子疼、关节疼。我说你这样让我心疼,我给你揉揉好吗?她白了我一眼,但没有阻止我的动作,我隔着她的衣服把手贴在她的腹上轻轻揉起来。她穿的衣服并不多,尤其是下身的衣服。我知道城里的女孩和在城里打工的乡下女孩往往如此,即使是在大冷天也要保持外形上的风度。揉了十几分钟,我听见莲子说:好一些了。但我仍间或动着手指,并不想停下来。我喜欢那种感觉,虽然隔着衣服。我觉得女人真好,跟女人在一起一切感觉都是让人称奇的。

后来我的手就无法免俗地滑到她的腿上了,是内侧,柔软而又极富弹性。我感到一种类似春雨到来之前土地蒸发出来的微潮的热气。我愿意让我的手更勇敢前进一点,但只是想而已,我怕莲子会因此而陡生厌嫌,同时我觉得我倘若那样就未免过分了些。莲子是我的学生。

我克制着自己的某些欲念,尽管我心里觉得这些欲念绝对不是淫邪。

莲子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好像睡着了,我听见她的细细的、均匀的呼吸。

我说:进去坐会儿吗?她歪歪头:是认真还是客套?我顿时有些恼烦,说:随你怎么想。

她收起笑容,望了我一眼,一转身去开她的房门,手在衣袋里掏,大概是没掏到钥匙,又拍门,门里没动静。她站在门口,既不转身,也不言语,就那样站着。

开始我是幸灾乐祸的笑,笑出了声,接下来我顿生怜惜之情。我伸手碰碰她的胳膊,她猛地拂掉我的手,仍站着。我转身走进我的房间,关上门,耳朵贴在门上听,冷不防门砰的一声响,我打开门,见她两行泪痕却又满腔怒火地站在门口望着我。我说你疯了,这么用劲踢门。她说我就是疯了我早就想疯了,怎么样?!这一回没等我再上前,她扑过来了,那架势让我疑心她真是疯了。她扑到我怀里捶我,掐我,嘴里没完没了又缠夹不清的说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最后她抬起脸来似哭似笑地说:我真的像疯子吧?真的,你的样子挺吓人的。

把你吓着了吧?她说,真实我是个挺好的女孩,不,不是女孩了,是女人。

你结婚了?我问。我以为她不过二十二三岁,才大学毕业没两年呢。

怎么?不像吗?她眨眨眼睛,你以为结了婚的女孩是什么样子?这样吗?她用一只手自胸部向前下方直至腹部划了个大圆。

我笑着摇摇头,这女孩。

她又偎过来吻我,她的频频主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双唇滚烫滚烫,像烙铁,我感到我的身体有被熔化的迹象。

一阵狂吻之后,她轻轻喘息着,征询似的说:我今晚在你这儿,行吗?我愕然了,心头一阵狂跳。

你的同伴……我犹豫着。

你是说那位李雯李老师?我和她不是同伴嘛,我对你说过了。

我是说,她要是知道你在我这儿……我才不管呢,我什么都不管。再说,试教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她知道我是谁呀。

我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抚着她的头发。她仰脸声音细细地说: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是真的不想我可以马上离开。

我发干的喉咙里艰涩地吐出一个字:想。

几年来我一直等待着有那么一次艳遇。但这次来得太快了,我仓猝上阵,显得笨拙而无序。但我发现自己疯狂得可以,三年的独居生活和一直渴望干点什么又一直未能如愿的被压抑的欲念全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了。我望着柳梦迷乱状态下的那张涨红的脸,脑中闪过一些杂乱的片断:摇晃不定的车窗;飞速掠过的树木、田野和村庄;不断上升的陆地;大街上别着手机匆匆赶路的男人;涂着唇膏倚门而立的小姐……甚至一些看来与我当前正在进行时的活儿毫不相干的词汇:电脑、证券、弹劾克林顿、沙漠之狐、巴西金融危机、软件、硬盘、黑客、千年虫、世纪末、99大劫难……柳梦的叫唤一浪高过一浪,潮水一样淹没着我。

无锡到了,莲子告诉我。

哦,夜晚的无锡真美呀。

再过半小时就到常熟,莲子轻声说。

到了常熟,我和莲子就该分手了。我又一次吻她的唇。她每到一处的类似的提醒总让我倍感时空的飞逝和旅途的充满焦急。

你真棒,柳梦说。告诉我,这么瘦哪来的那么大的劲?多长时间没跟你老婆在一起了?别说这个行吗?我说。

柳梦吃吃的笑了,光滑的身体又向我怀里蹭了蹭,猫似的。这猫似的女子毫不设防地向我说起她和她丈夫的事来。她在新疆,他在浙江,结婚两年了,总调不到一块儿。快半年没在一起睡过了,她都快想疯了。既然调不到一块她就来江苏应聘,聘上了至少离他近些。她来之前跟原单位校长吵了一架,因为校长不给她办停薪留职,威胁说要擅自去应聘就把她的编减掉。她说我豁出去了,公职算个什么东西,大不了像李雯一样呗。

我说李雯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公职?她说李雯一年前下过海,现在没有公职,什么原因李雯没说,李雯把希望全寄托在这次应聘上,昨天曾说要不要给这里的领导送点礼物。

我说:这不妥吧,人家民办学校公开招聘,就是要看真本事,把内地那些俗套搬来说不定弄巧成拙,再说就是送礼也要等试教之后心里有点底才送啊。

柳梦叹了口气:她大概是急的,听她说她有半年没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了,吃饭都成问题。

后来我们都不再说话。沉默了约十来分钟,柳梦开口了:我觉得孤单,就现在。你呢?我也是。

怎么回事呢?明明我们这样挨在一起为什么还有这种感觉?她自语着。

但她很快又活跃起来,捅捅我的胸:哎,你说,要是聘上了你来不来?当然来啦,不然要千里迢迢来试教干什么?我奇怪地反问。

我可不敢来,她笑着说。

为什么?嗯……怕见你呀,你那么大疯劲,老虎似的。她嘻嘻的笑。

我正告她:可不许把今晚的事漏出去。

我偏要漏出去。李雯一回来我就过去对她说。

她的话刚落音,套间响起了开门声。柳梦伸了伸舌头,低声吃吃地笑起来:李雯回来了。

我有些紧张,说:别出声。

李雯的脚步进了隔壁房间。

柳梦的嘴唇贴上我的耳朵:哎,还行不行?我说不行了,好累。她无声的笑笑,说:那我过去啦。吻吻我。

她轻快地穿好衣服,赤着双脚,拎着高跟毛皮鞋,猫一样向房门走过去。

我和莲子是在早晨6点30分分手的。

分手之前我们在客车上睡了将近3个小时,说是睡其实是靠在座位上半睡半醒。

因为下半夜气温更低,而搭在我和莲子身上的那条毛毯此时显得太单薄。莲子的身体蜷成一团缩在我的怀里。后来她倒是真的睡熟了,而我则睡不了二三十分钟就要醒一次。心里依然是隐隐的不安,说不清原因。

我觉得莲子其实是挺苦的,我记得教她书时,她是个穿着很寒伧的学生,她住校,每星期只有几瓶腌菜就饭。只是性情开朗活泼,似乎与她的家境不相称。打工之后第一次去见我,我发现她变了不少,穿着变了,与城里姑娘相差无几,话音变了,全无了家乡的土音,是那种略带嗲气的不紧不慢的城市服务行业的女孩说的软性普通话。而且我注意到她的两句口头禅:毛病啊;无所谓的啦。后一句口头禅尤其在说到她的将来和她与异性交往的话题时用得最多,这让我为她担心。在车到常熟停在一个大停车场内,我们预备捱到天亮时,我曾对她说:莲子,你别在车上陪我受罪了,还是call你老板让他来接你吧。

莲子沉吟了片刻,叹口气:唉,让哪个老板接呢?哪个老板?我又迷糊了。有几个老板?多着啦,现在的,以前的,还有更以前的,我自己也搞不清。反正无所谓的啦。

我说,你总是无所谓,这样下去不是事情啊。

怎样下去就是事情?她反问。每问到关键的问题她总是不正面回答我,而每到此时我又总是词穷了。有词儿在她面前也是苍白的。

还是不喊吧,他正在睡大觉,她说。你安心好啦,我陪你到天亮,天亮后我送你上车,然后呢,我就去老板家,其实你还不知道,我这次是跟老板吵了一架后偷着跑回来的,我现在去了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莲子该怎么办,我煞有介事而又十分可笑的在心里为她想办法,甚至为她设计未来,又觉得任何所谓的设身处地都毫无意义。

我甚至想到莲子对我想必也就是逢场作戏吧,至多也只是想从她少年时代所喜爱的老师这儿寻求一些补偿——在外面的世界所未寻求到的、感情上的补偿,或某个方面某种程度的满足。也许我的使她失望或彼此最终的不可能,她并未很认真地、全身心投入地去“喜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就像车窗外半明半暗中的夜色一样捉摸不透。

6点30分,我走向一辆开往南通的个体中巴。上车前,莲子匆忙抄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说你到南通后,应聘结果如何,打个电话给我,这是王老板的电话。我说我几天后回来,还从常熟转车,你来车站吧。她想了想,说:可以,我要是不忙的话就来车站接你。我加了一句:我在常熟玩一天,嗯?她笑了:毛病啊,常熟没什么好玩的,而且——你晚上怎么住呢?住旅馆我不放心,我那儿又没地方住,总不能跟我睡一起呀。

中巴驶出车站,拐弯了,我看见莲子小小的身体仍站在那儿。

走出教室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

我过高估计了这家民办中学学生的素质和水平,开讲几分钟后,我发觉情形不对,他们胆量小,不敢主动提问,甚至回答问题时也是胆怯怯的;反应也不够敏捷,等等,所以我期待中的师生双向交流的热烈场面始终没能出现,这让我沮丧,我为这次应聘的前景及最终结果而焦虑。

但课后我以讨教的方式向几位听课的教师侧面打探,皆曰还不错。一位年龄稍大些的教师拍拍我的肩膀说:你的普通话很不错,每一句都说得很清楚。我说您能给我预测一下结果吗?他说,很有可能被聘用。这使我稍有宽慰。

柳梦和李雯的试教课安排在下午,柳梦教音乐,李雯教数学。我提议大家试教后到饭馆里聚一次,柳梦连说OK,李雯说,看情况吧,要是还不错我就去。柳梦不满地说,错了也去吧,管它呢。

半下午大家在套间里汇合了。柳梦很高兴,说课堂效果不错,那架钢琴好极了。

我问李雯晚上去不去,李雯露出难得的一笑:去吧。看样子她的课也一定上得不错。

太阳落下地平线了,南通被一层淡淡的说不出色彩的雾气似的东西笼罩着。大街小道上的人都行色匆匆,像一群又一群羽毛色彩斑驳的鸟。我和柳梦李雯向校外走,刚走出校门,有人在后面喊:柳梦柳梦柳老师!回头一看,是一直与我们联系的校人事处处长。

柳梦说,你们在这等我。返身向处长走,我就和李雯站在原地等。六七分种后,柳梦走过来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我和李雯同时问。

她摇摇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我追问。我感到事情不妙。

她仍是摇头,说,我们走吧。忽而又笑了,说,哎,你能喝白酒吗?酒量如何?我说还可以吧,她说待会儿我陪你喝酒好不好?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潮潮的,像蒙着一层水雾。

我们选了一家看上去还算清爽的小吃部,我和李雯各点了一个菜,柳梦点了两菜一汤。我说吃饭吧不喝酒了,柳梦大声说男人不喝酒算什么男人。

喝酒的间隙,我出去给莲子打电话。接通了,是另外一个女人,我请她喊莲子接电话。

是你呀。电话那头说,声音压得较低。

你以为是谁呢?我说。

我刚才打了个call机,正等人家复机呢。

我说我要告诉你试教的情况。

嗯……说吧,简单一些好吗?我有些失望,忽然不想说了,但还是三言两语的简单说了一下。最后我说你明天来吗?毛病啊。哎,我怕这会儿人家正复机呢,挂了吧,啊?还有,别打电话来了,行吗?……好吧。

那晚柳梦喝醉了,在她半笑半哭的话语中我和李雯得知,就在我们三人试教完毕回到套间时,她原校的领导给育英学校人事处来了电话,说柳梦前来应聘未经学校同意,是擅自的,因学校师资紧缺,经研究决定,不同意她应聘,请育英学校予以合作,否则……云云。育英学校只得对柳梦告以实情,表示遗憾。

李雯当晚乘12点的省际班车回陕西。她看着醉卧的柳梦,对我说,你照顾她一晚吧,她挺可怜的。又说,我知道前晚你们曾在一起,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大家才认识不到一天啊。不过现在这样的事也不稀奇吧,只是今晚可别让这里的人知道。

其实那晚直到天亮,我和柳梦什么事也没做。她沉醉不醒,偶尔梦中乱蹬被子。

天亮之后,我服侍她洗漱完毕,吃了早点。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安徽,我说我随意,但我必须先把你送走。她说我不想走了,我在这儿睡一天,你先走吧。我说这不可能,把你一人丢在这儿我不放心。她半晌无语,忽然问:昨夜我们没做什么吧?我笑着说:我倒是真的很想,可惜你睡得像只懒猫。她叹了口气:真的可惜,浪费了一夜。又望着我说,我现在没了那方面的兴趣,不然……我说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她说还有什么打算,回去呗,回去杀了校长报仇。我吓了一跳:别吓人,你可千万别犯傻!她笑了:说着玩的,看把你吓的。

我向她要具体地址和电话号码,她摇摇头:你只要知道我叫柳梦就行了。我们萍水相逢,然后各奔东西,不要再记挂着,要那些俗套干吗。我也不要你的地址和电话,这样最好。

中午我送柳梦上车,走出校门时,柳梦回头看了看育英学校的门牌,默默地走路。这时起风了,身上骤感寒冷,柳梦拉起衣领,双手插进上衣兜里,走得很快,好像全然忘记了身边的我。

下午5点,我到了常熟,下车后我便给莲子打电话。

您好,王先生吗?我是。您是谁?我是莲子的老师,请喊莲子听电话好吗?唔,莲子不在这儿,她昨天夜里就走了。

走了?去哪儿?上海。

……她留了地址和电话吗?没有。不过她午后给我来了电话,是用手机打的。这丫头是有些本事的呀。

我放下电话,想想风中的莲子此刻已在上海,我心里一片空茫。

我转身欲走,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哎,哎——我掉头一看,电话亭旁边是个发廊,一个挺靓的小姐坐在门边朝着我喊。我环顾左右和身后,没别的闲人。小姐又喊:哎。我没理她,抬腿就走。

风更大了,强劲有力。我想起还要赶往和莲子来时的那个停车场,那里停着一部开往安徽石台的班车,我看看表,离发车的时间剩下不到10分钟,心里一急,便加快脚步,在风中疾走起来。

风中的诗意


微风拂面,袅袅炊烟,不知是否怀念曾经,已到秋意的浓烈。

想要在晨光中回忆那顽皮的微笑,像薄雾一样淡淡的。

随意看着秋叶随风落地,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想,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固执,单纯的让人怜惜。

今夜是否有那美丽的星星,还能否看到那守护的星光,我期待的等候。

记得那年的冬天的夜晚我们谈了许多话,走了许多路,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那心灵的愉悦。

太遥远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夜后带来的是幽独。没有惆怅,没有怀念亦没有忧伤。

我偶然想起还会有一天一起畅谈余生么?还是在宁静的等候后消失在晨风中,享受着晨风中渐浓的寒霜,

叶在风中飘落,坚强着来年的枝繁叶茂,年复一年的重复,而我们一次长成只为一次凋落。

那些数不清的季节和快乐都去哪里了?

我们的影子和夜晚又将在哪重复?

一片落叶随风飘动,如果这个时候,你走向我,我会对你说:亲爱的老友,旧日时光是快乐的亦是怀念的。秋夜带不走你的心,却已带走了你的梦。

风中的誓言


也曾认为,是青春的底蕴就是孤独,亦或是,孤独弥漫了整个青春。曾经也一味地认为,有些情绪,只能发生在我们最透明的少年时代,那时头顶的蓝天永远是一张寂寞的脸,浮云将一些渲染在悲伤的釉质,在天空发着光。

如今,却不再这么认为。所谓青春,便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是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回忆。或热烈、或疯狂、或平淡,或简单而美好,看似渺小的曾经,却点亮了我一整个青春。辛弃疾曾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许是真的如此,当青春年华离你渐行渐远,你才会真正明白,愁是何滋味。而年少时所拥有的,不过是淡淡的忧伤与迷茫而已。

有的人,花费一整幅青春,只为追寻一个人,在花枝招展的年岁里,为着自己所喜欢的某个人而倾尽所有的激情,对着高山,对着河流,许下滔滔誓言。只是我们一直都不知道,青春岁月里的相逢,从不需要任何的约定,一次偶然的擦肩、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一个爽朗的笑容、一次温柔的目光,都可以结下一段缘分。我们自以为只要为此倾注深情,便可以如愿以偿,与自己所爱之人携手一生,只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到最后,有多少人能够一直守着那曾经许下的约定,为此而付诸努力?又有多少人,在走过一点缠绵的旅程过后,开始有了厌倦,到那时候,是否会发觉过往的山盟海誓,只是一场青春的玩笑?

有多少美丽的誓言与约定,都被茫茫的岁月风尘所淹没,多么生动的诺言,都抵不过你的一次行动。虽是有的人说,等待的时间越长,就越幸福,只因他们为了等待心中的那个人,愿意抱着期望一直等待,在他们心中,许是悠长的等待方知久别重逢的幸福与欢喜。但人生却总是造化弄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曾让你交付出自己一切的人,是否值得你等待,又是否能如你所愿,给予你圆满如意的爱情。

尽管年年盛夏依旧,然而故人你却一去不复返,再也不会回头,不会再与我相遇。可我却从未因此而感到悲伤,也从未遗憾与你的错过。世间的万事万物,皆是因了一个缘字,方才能得以相遇,而漫漫人生,能够始终住在心里的人,实在不多。能够让自己一直珍惜的回忆,也实在是太少。

既是如此,我又何须让自己沉浸于过往,沉浸于悲伤之中。身旁的每一阵风,会捎去我最殷切的祝福;身旁的风,会将我的快乐捎给远方的你,而那飘散在风中的,看不见的,却感受得到的,却是一直印刻在心间的,曾经的你那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风儿,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

只要一到夏天,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你的笑脸,若要说青春年华里最美的一道风景,那当是属于你最明澈爽朗的笑容,像极了那明媚的阳光,亦像极了那黑夜里不断闪烁的星辰。所以,能遇见你,便已是我莫大的欢喜。与你之间,从没有过任何的约定,因为你我都不喜欢拘束,畅所欲言,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对待彼此,皆是一片真诚。所以,我更倍加珍惜这段真挚的情谊,因而到了现在,纵有遗憾,却也不会生出太多的惆怅与忧伤。

曾有人问我,落梅是何人,落梅又是何许人也,笔下的文字,写作的灵感又是源于什么?而我只想说,我亦不过一个寻常女子,以笔下的文字,以写作做我此生的修行,不求得闻达于世,但求能安静地做个文人。在我笔下的行文里,做着我那旖旎的山水之梦,写简约的文字,做自己想做的梦,笔下的文字,亦随着淡然的心性所流淌,只愿有天,能写下温柔若行云流水的行文,给予你们些许的温暖与感动,便已所求无他了。我,便是这么一个人。你们于文字间所见到的我,便是最真实的我。

仅是一首歌、一阕词、一本书、一杯茶,便可陪伴着我,度过这如水平淡的年华。有时候,寂寞是如此地心动,也唯有此刻,世事才会如此波澜不惊。而我则甘愿守着这份孤独与寂寞,继续我作为一个文人此生未完的修行。

伴随着那耳畔回荡的一首《风誓》,让我浮想联翩,感慨万千。最短暂的相逢,最动人,是刹那,是缘分。茫茫的人海里,又是谁静静数黄昏。秋天在等微雨,我等风也在等你。风铃吹过,山谷里的角落,是我为唱你的,那一声一声佛。大雁飞过,那宁静的湖泊,是你为我照亮那一世的烟火。是啊,风中的誓言,风中飘荡着的承诺,是谁为谁许下的?又是谁,独自对着明月清风,对着山水迢迢,独自嗟叹,独自悲伤?

每个人,都曾有过青春年少,也都曾有过灿若烟花的爱情。虽然短暂,却又永生难忘。这世间,了一卷土重来的事情有很多,但是逝去的时光和错失的情感,却是一去不复返。既是这样,不如就让一切,让一切的誓言,都飘散在风中,都随风消散而去吧。跌宕起伏的人生,本是虚与实所生,悲欢聚散交织,失去的,就洒脱地挥手道别,留下的,所拥有的,便好好珍惜,如此,便好。

风中花雨楼


半杯浊酒,一盏古灯,谁又为这风中的花雨楼,倚门独候这千年的寂寞?那这些些美丽的诗句,又是否能够换回这彼岸的一次灯火阑珊,还有这风中的花雨楼你又是否曾真正的爱过?

半杯浊酒,一盏古灯,一座小楼,百花纷飞,风悄悄地来,雨浅浅的至。倚在岁月的寂深处,流水戏逐着落花,时光婆娑着红颜,那这风中的花雨楼,这些被光阴浸染的情怀,曾经抑或是久别重逢,终是被停留在了记忆深处,还是时不时又一次次温温的独坐在了眸光温柔的一角,且又不休不止暗香盈袖般滋扰着她这一地的万种风情。

轻语流年,笑看岁月,时光流去无痕,岁月却掷地有声,那当这一切莫然都成为过去,一切回忆都渐渐地慢慢的沁润到心扉。那时,蓦然回首,我们还有多少人能够于静静地月夜或绵绵的雨夜,就这样轻易的聆听到这静夜的声音,轻轻的或悄悄地想起或忆起我们曾经那温柔可爱灿烂无比的笑脸呢?那你是否还记得,一段叫做长大的时光,流逝了我们多少回不去的记忆。轻捻滑落指尖的光阴,推杯换盏,把酒话桑麻,年华在沉淀中跳跃。那酒酣微醺时的模样,侬是否还记得这风中的花雨楼,记得这风中的花雨楼又曾清瘦了谁与谁的心扉?相聚,别离,跳跃着的时光不时绽放着那份婉转流离的美丽,然我们是否又真的忘了,忘了这又是谁的谆谆执着又曾赋予了这花雨楼生命的一次又一次勃发?

半笺心语凝成香,季节蹁跹,不知不觉间,时光轻盈的脚步,已卓然来到了这浅夏的城池。轻轻的风,悠悠的雨,淡淡的花香,就这样微微的渐渐地轻掠过流年枝头,温柔纤弱般挑拨开了这浅夏的窗帘。栖在时光的深处,走在这如花如诗的花雨楼旁,伴着这甜蜜清新空气中弥留的阵阵花香。也许,此时,记忆不觉会乍然翩飞,那这消逝的岁月里,又是有多少渴望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被这风中的花雨楼悄然所带走;还有那相遇间的微笑,相处间的牵念,这一缕一缕柔情般的思念,她们会偶尔静然的在这花雨楼的空暇里,渐渐地化为一种谆谆的深情,一种浓浓的爱恋,一种深深的心念,而将那些流逝的曾经,都一砖一瓦堆砌成这心中永远的花雨楼,而滋润着抚慰着你我彼此的心房吗?又或许,此刻,最美的不是留住时光,而是留住记忆。

阡陌红尘,我们茕茕行走,而生命她又是一场虚无。那我们划过指尖的光阴,回眸时转身的微笑,是否会像此时般的柔风细雨,风在呢喃,雨在倾诉呢?抑或是那天籁之音仍飘洒在空中,这朦胧的睡意,曾经的惦念,许思念之后,却终生永不再相见。那在这静静地夜色里,在这推杯换盏的夜色中,侬是否还会想起这花雨楼旁,我们初见时的浅浅相遇,淡淡微笑呢?风起了,雨也随之逍遥,那这花雨楼的芬芳,又曾暖了多少次心房?还是那记忆中的微笑如花,每次忆起双眸中却总是多了一丝成熟的忧伤,泪水中不觉徒添了一缕心灵触痛的甜蜜?

风起之外云涌,水盈之处泉生。那还有多少经不起岁月的流年,她们会不会随着我们彼此温柔的心里淡淡的渐化为一朵水莲花,而在我们记忆凝结的霎时,暖暖的悠悠的泛开成荡漾在我们心头最美的涟漪呢?那这流离的时光终究是沉淀了谁的繁华,又婉约了谁的薄凉?尽日问花花不语,为谁零落为谁开。闲花落地听无声,细雨湿衣侬问谁。

静守一段琉璃时光,百花纷飞,风悄悄地来,雨浅浅的至。半杯浊酒,一盏古灯,一座小楼,又怎奈何这烟雨垂,红尘醉,花语入耳倾城睡。雨悠悠的下,风浅浅的吹,花瓣游离不已。那这飘落的花瓣,碎了一地的美丽,倾许,此时,我们纤还可手执一本回忆的笔记,梦回花雨楼,一盏古灯,半杯浊酒,浅斟慢酌。断断续续的把这流年的所有花瓣都轻轻飘洒,让那散落一地的花香,那泛起涟漪的波光,倏忽刻都渐渐地弥漫我们的心底。时光沉淀了我们的容颜,那又是谁又堆积了我们的思念?还有那曾经的执拗少年,回头凝望时,可曾又断送了多少美好时光,又可曾清楚的记得自己何时已悄然长大?

掬一捧清水,哼一曲歌谣,啜一口浊酒,花开花又落,人去人又回。可那些与我们相依相伴的旧时光,却只能轻声和句别来无恙,那这风中的花雨楼又曾有多少不舍,卿又可曾知道?人在红尘中,心好却想似红尘外。那,既然这样,又为何不让我们简单的去觅一婉真情幽香,将那舒展的心事来静静地安放。然后,循着这时光的馨香,聆听侧耳我们心底这最真实的砰砰渴望,淡淡的恍留这瓣瓣心香于唇齿间蜿蜒呢喃芬芳,让那所有的回眸天堂,都溢满我们的胸膛,风住沉香,眸光流转,一一都照却这曾经的过往。

记得,有人说,行走即是人生。那又有多少遥远而漫长的昨日,又有多少已经失去了那段遥不可及的懵懂少年,流年清浅,清颜渐已凝霜。那风蚀的时光,是会终究把沉淀的心事婉约成旧日的芬芳,又激起凉风吹起那花飘洒般细碎的流年,还是我们走走停停,一直希翼着月圆时,侯在这花前对这风中的花雨楼轻舞飞扬浅吟清唱这心中曾有的这份不老天荒。

然,日子终归是一条淙淙不息的小溪。那待到清晨,晨光满园照,花香满楼飘。风,干了往事;花,香了一季。谁还会记得谁又许谁这一世流年似水,谁又还谁一城物是人非。还有那悸动的情怀,百千夜尽,谁又愿为这风中的花雨楼化作青盏一座,独望倚门这千年的烟火?半杯浊酒,一盏古灯,谁又为这风中的花雨楼,倚门独候这千年的寂寞?那这些些美丽的诗句,又是否能够换回这彼岸的一次灯火阑珊,还有这风中的花雨楼你又是否曾真正的爱过?

只因人在风中


我印象里的小明只有一米六二。

我还记得这件事。那时13岁的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长到一米六五。小明跟我一边高,足足轻我三十来斤,我还记得这件事,因为我看见了他的体检表,他也看见了我的。我说你竟然才一米六二,他说我竟然一百三十多斤。

我和小明比个子,为的是有机会把喜欢的男生叫过来,再跟他说两句话。小明和我并肩站好,我喜欢的男生就在面前,温柔地点评了我俩的身高。

我的目的达成了,心里长着的shetou像伸进蜜罐。小明嚷嚷着要再比。

我说他输了,他不服。其实此后的很多次比较里小明都输得一塌糊涂,比如我们争执大家是更喜欢兔子,还是更喜欢蜘蛛。我做好表格让他去统计,小明去了,我偷偷在兔子那栏画了好多正字,于是我赢了。

小明很较真,他发现了诸多猫腻后认真地打了我一顿。

我看了一眼小明,小明下垂的眼角让他的整张脸像是个囧。

后来小明真的生气了,因为我在老师那里告他黑状,说他不好好排练话剧。后来我的椅子上被贴了双面胶,笔袋里的东西非断即残。

总之我们投入地干了许多架。后来我被放倒了,喝下被投了粉笔末的水,半天没去上课。

我质问小明怎么能这么对待女生,小明说他从来都把我当成男的。而就在前不久我骑自行车的时候,一个老大爷冲我嚷嚷:小伙子让一让!

小明说我过得不容易,毕竟我相当于比他们多背了40斤面粉,我让他滚。

我们几个的生日很近,我说要不这样,咱们生日一起过,大家一起掏钱。小明说好的。我说要不挑个假期,我生日在假期,就在我生日那天过。

生日那天我们从通县跑到大望路,为的是去万达,去必胜客,这些地方在那个年龄都是略有些奢侈的。过完生日回家的路上,我摸了摸脑袋,忘了怎么打起来了,头发上都是干糊的番茄酱。

那时候我想,我跟小明不是哪天同归于尽,就是我把他毒杀后承认他是我的好兄弟。

他的确是个好兄弟,我看到他桌子上的画册,便知道那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于是自己拿走了。他说我太抠,给他的礼物竟然是被压坏的沙漏,我说他实在不懂少女情怀。

至于里面有什么少女情怀,我也说不好,我想生编乱造一个我把头发指甲烧成灰做沙漏的故事,但转眼小明就看到我给另一个朋友送了个一模一样的沙漏。

但我是愿意承认小明是我的好兄弟的。回想起春游的路上,我们意yin晕车的同学吐得一塌糊涂,吐进第二个晕车的同学嘴里,第二个同学继续往下吐,如此往复,然后笑得花枝乱颤。那段日子是很愉快的。所以我答应帮他改作文,让那些浑文能好看一点。

在这之前,我们打了一架。忘了是不是因为我显摆我进了特优班还一脸懊悔说自己考得不好,总之局势僵持,我们扭曲地拧在那儿。我发现小明长高了,在可遇见的将来我的胜算越来越小。我觉得情势不对,就跑掉了。

中考在即,我们两个依旧偏科偏得一塌糊涂,但我生气小明拿着二十分的作文总成绩依旧那么靠前。我答应帮他改稿子,我耐下xing子洗稿一样地一句一句地捋。作文根本没法改我闷在那儿生气,气小明怎么这么不懂事,写的根本不是人看的作文。恍恍然我忽然想起他之前掐架时放的话,sharen诛心。

小明说了他的担心,他说担心自己考去城里更好的高中。我想了想他的作文,觉得他在说浑话。

毕业那天我跟他握了握手,希望几个月后继续见到他。事实上我跟所有的朋友都握了握手,但我看到小明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乐了,太奇怪了,我们好像从没干过仗一样。

出分前一天我们出去玩,临走的地铁上小明发短信问我们怎么都不回头看看他。刚刚还一个菜四个人均摊,我暗骂他矫情。

而事实上我们之后就很少打架了,高一的开学好像格外无趣,我竟不知道那天晚上车头一转,此后便是人海两茫茫。

后来几个同伴半年一见,只是毫无保留 肆无忌惮的年纪到底是逐渐消逝了。我过了很久才接受了距离和时间带来的尴尬,又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琢磨我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小明。

大一的冬天,我跟小明说我应该是喜欢过他。他吓得一天一夜没敢理我。而在这个节点前后,我们都是各自投入各自的生活,忙忙碌碌,极少交谈。

偶尔说起将来的发展,一本正经地谈到规划。我恍惚又想起了几年前因为我多笑了几声他就揍了我一顿这件事。

小明在微信那头说我们是跨越了xing别的好兄弟。我转念想起小明之前能直接背出我手机号,不由得感慨当时我们的感情真是极好的。有时候不自禁地想,在选择的路口上如果稍有变动,很多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在我看来,春天里一棵小草生长,它没有什么目的。风起时一匹公马发情,它也没有什么目的。草长马发情,绝非表演给什么人看的,这就是存在本身。

而我究竟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或者说我到底喜不喜欢他,我都不知道。

现在似乎也不重要了。

我要抱着草长马发情的真诚去做一切事。

对面说毕业快五年了,而我忽然记起一句歌词。

只因人在风中,聚散不由你我。

风中,我在等你


在梦里,我看到了你风尘仆仆身影,却怎么也走不进爱的天堂。仿佛你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却触摸不到你的脸。

走过风沙弥漫的岁月,伏躺在干裂的土地,聆听日子在岁月的角落里沉重的叹息。如花的季节,应该满庭芬芳、姹紫嫣红,而我寸草不生的家园满目荒凉。在生命的颠峰,一次又一次的祈祷,梦境一次又一次的幻灭,失望划破苍穹,凄楚的泪在夜空里沉沉的掉下,一地的泞泥,一地的苍凉。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生命如花,曾几何时,期待一次惊艳的绽放!春天,春天呢?

春踩着轻柔的脚步,姗姗而来。在一根桃枝上,我不停的张望。风起了,撩动春色层层的波澜,吹醒一个沉睡已久的梦境。

早晨,对镜梳妆,我惊异的发现自己绽放出粉红的花蕾,淡淡的、羞涩的,亦如夜色里隐藏的初恋,朦胧和悸动。干涸的三十六个春秋啊!像所有怀春的少女一样,遇一场多情的雨,发丝滋润,灵魂萌芽,眼睛在温暖而柔软的桃花里颤抖。

优昙倾尽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只为与韦陀一刻的重逢。我是那一朵小小的人面,守候在爱情的路口,风里雨里、日日夜夜。我不知你在哪里?风儿告诉我,你就快要来了。我惊慌失措,一身粘满岁月的泥泞与风霜,我该如何见你呢?许久以来,我将灵魂隐藏在尘世背后,它还是那样的纯洁与透明。

在时光的岸边,我将每一个等待的日月,穿成一串串祈祷,挂在胸前,数着你到来的日子。当春天第一声雷炸开冰的禁锢,我向佛苦苦乞求,今生与你一次心心相印。佛说: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万法缘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

我幻想着你的模样,幻想着与你相遇的时刻。我确信,今生你就是我前世失散了的爱人,你的一切,我还是那么的熟悉,那容颜、那声音、那眼神、那灵魂可曾是我拥有的啊!而今世我还没有找到你,三十六个季节的轮回,你还是没有来,我在苦苦中等待,可你知,我在等你吗?

在梦里,我看到了你风尘仆仆身影,却怎么也走不进爱的天堂。仿佛你就站在我的面前,而我却触摸不到你的脸。

也许,世俗的油彩隐藏了我真实的容颜,你一定还认不出我来。我的灵魂在桃枝上呼唤,那是我们前世相遇的季节呀。现实的生活为我砌上厚厚的城墙,可我却在墙缝中顽强的祈望,城楼上缀满我渴望的眼睛。我将灵魂织成城墙上飘扬的旗,指引着你的到来。可是,你在哪里呢?亲爱的,你知,我在等你吗?

在你到来那一刻,我将会以怎样颤抖的心为你抚琴而舞?我将怎样向你倾诉许久以来的思念与渴望?我将怎样向你呈献我柔软的灵魂与深深的爱恋?而这一切都在未知的相逢里

风中,我在等你

在风中,在雨中


细雨霏霏,风吹树叶纷飞落。我撑着伞,带着些许彷徨的心情,投入过往的人潮。

恰有飞溅的雨点迸到脖子,只感到一丝凉意入骨,方知道秋渐渐逝去,冬已轻轻来敲门。未闻冬至,先知冬寒。

走着走着,人渐变得少了。我喜欢在雨中漫步,那漫天的雨丝仿佛一张网,替我隔绝了这世间的喧嚣,心变得沉静,却又感慨万千。在雨中,适合思考,种种思绪涌上心头,种种想法等待梳理,这时的自己是如此冷静。

当然,若想要心无杂物,不妨深吸一口气,把万般感触放回心底,人就又变得空灵。此时赏雨听风,应是别有一番风清!

任水流从我脚下淌过,每一个脚步都带起水花,裤脚难逃一劫。我却懒得挽起裤脚了,湿便湿点,将就着走下去。

忽然想到,我活到现在,几乎不也都是在将就中度过吗?小时候说放假要读很多书,练好字,可怎么也抵挡不住弹珠、游戏的诱惑,每次玩得昏天暗地回来,总是安慰自己,说自己还小,就这样将就着度过假期吧。后来长大了,成绩总不是理想的,明明只要努力便有机会更上一层楼,却怎么也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拼劲,然后拿着将就的成绩,上着将就的大学,过着将就的生活。未来呢,我是不是将就着找一份工作,将就着组一个家庭,将就着度过余生?

这一刻我不禁感到一些凄凉,比冷风寒雨侵骨更凉。我对自己感到惭愧,想对自己说声抱歉,我没有用尽全力,活出那个最美的自己,无论是这个躯体,还是这个灵魂。我无法扼住命运的喉咙,没能做自己的主人,我被种种将就一次又一次冲刷灵魂,心渐渐变得麻木了。人的身上都有一道命运枷锁,它束缚着我们,让我们没能活出心中的自己,没能成为想成为的人,让我们习惯将就。明明知道拼尽所有力气,赌上所有毅力,便有可能挣脱命运枷锁,可又有几人能做到?我就是那种醒了还在装睡的人,被困在屋子里,而屋子已经起火。

我想把伞收了,就这样迎接雨丝的温柔,融入它们的怀抱,让那雨丝荡涤我的灵魂。可是雨越下越大,从柔情如许的细雨变成倾盆大雨。这雨伞已不能作我移动的港湾,我像只人人喊打的老鼠四处逃窜,欲寻那避雨小亭。天公尚怜我,逃到这避雨亭时,鞋子已湿透,脚掌冰凉冰凉,裤子也被雨水侵蚀,还染上了黄泥,上身没有全部被打湿,可那淌过肌肤的雨水,令我感到阵阵寒意,我终于还是被淋成了落汤鸡。

冷风,果然不约而来,被淋湿的衣服此时已经背叛了我,不抵御风寒,反而令我四肢发颤。我就这样缩在椅子上,背靠着柱子,祈愿那雨快停,风快止。

路上的车辆匆匆,偶有打着雨伞奔走而过的路人。雨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这般滂沱。此刻,我好像又感悟到这红尘百态,世事沧桑。每一天,我都在路上艰苦奔波,即使从没有忘记心中的理想,却依旧像个牢笼中的困兽,刚开始还歇斯底里地挣扎,血肉磨破之后,只剩下偶尔的无病呻吟。

每天晚上拖着疲倦的躯壳躺在床上,却不明白自己一天到底为什么而忙碌,这忙碌又有何意义?明明已经倦意十足,却又怎么也无法入睡,仿佛心头总有什么东西压着。在那些无星无月的夜里,我凝望着那深邃的夜空,只感到有一些害怕。孤独,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悄然生根发芽,迷茫是养料,它驻在心中,慢慢成长。或许,品味孤独,也是一种享受。生活是一场战斗,每个人在世上都要孤军奋战,每个人都要独自对抗整个世界,累了,倦了,便渐渐放弃了,麻木了。

雨渐渐变小了,我蹒跚地走出亭子,凉意依旧。回到家,站在镜子前,自己是如此狼狈。我是个在风雨中漂泊的人,乘着那一叶孤舟,在那苍茫的大海上,有时候觉得无依无靠,常常寻不到指明方向的灯塔。暴风起,每一道海浪都要把我吞噬掉。我像那残焰,在风中奄奄一息。彼岸,那么遥不可及。

捂着冰冷的面颊,不禁想到,我,到底是醒了,还是依旧在睡着?呼一口气,镜子里的身影渐渐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