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遍地青春樱花草

樱花醉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0-09-11

遍地青春樱花草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遍地青春樱花草,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故事总是在开始的时候开始,在结束的时候结束。我的回忆也是一样。有个很莫名的开始,有个很莫名的结束。

总是很天真的以为这,以为那,结果天真的结果是以为的都不是真实可靠的。就比如说,我想,新的城市会有新的体验和新的生机。其实呢,新的城市只不过是在我若干年之后回忆中的一撇一捺罢了。

现在,脑海里追溯着初中,高中生活的美好与无暇。总想着,那个年龄,我都在做什么了呀?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想到要做这,或者做那呢?反倒是现在,那个年龄成了无声的痛楚。比如,初中,想了N多个晚上,想写一封情书。结果呢,不知道写给谁才好。只好,叠了个千纸鹤的样子,一直放在我书桌的最角落。

暑假开学之后的前个晚上,我还故作不知道的样子,把那张很漂亮的信纸打开,结果,一个字也没有看到。折好之后,我偷偷的笑了,期待什么呢?也许,应该写满整张纸吧!来读研究生之前,和老妈,说,想看什么尽管,我的抽屉不准备上锁了。很坦荡的说完,老妈用很不屑的眼神看着说,有什么可看的,到现在也没听说你谈个男朋友,那时候更不可能,那就说明没什么秘密隐藏。

话是我翻译着来的,反正在妈那辈看来,我的秘密无怪乎喜欢上了谁,偷偷的喜欢,心里很难受。可是,这在她看来,于我,不可能的事情,在她二十多年的眼睛里,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想着,我偷笑的止不住声。觉得自己好可怜,在妈妈的心目中,也不是自己的真我。我曾经叛逆的时候,她忘记了还是根本就不存在呢?或许吧,她忘记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吧!

时间飞快,其实一点都不假。还想着高中的时候,曾经无数此的日记里激励着自己,要去清华北大,或者是可是,高中是三年,貌似不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风光到高二都没有什么用途,高三最后的那次考试才是最关键。我信。曾经还好以为自己学习很好,可以上哪哪,结果呢,成绩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我去了一个小城市,去了一所很多人都不晓得的学校。

怀念那个高中,其实不是怀念学校,是怀念我真诚付出的那三个年头,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回报。偷偷喜欢过谁,却在最后一刻,学会打消念头。现在想,告诉他也无妨,也许,那样,成绩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起伏吧。

回忆像一张网,网住我的很多情感。我想,高中十七八岁的年龄,青春懵懂是真的吧。可是,我在压抑,或者说在放弃很多那个年龄原本很美好的事情。比如说,和他聊天,那时候,我把这个很简单的交流方式都放弃了。多么可笑呢?再比如说,我想,我会喊他一起去操场跑步,其实真实的目的,还是想听听这个人能不能给自己一些小小的力量。现在想,那只是今天再给回忆一点力量而想象出来的吧,那时候,怎么可能?

大学,依旧记忆犹新。因为才刚刚被我跨过去,其实我的那种淡淡的情愫还驻留在大学那个阶段。小小的海滨城市,简单的校园,在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新的模样。我忽然觉得,见证一个城市的成长,也是件很骄傲的事情。学校也一样,在我离开时,留了很多记忆在那里。很多人都说,你的记忆在苏州?不是呀,是在我的学校。那时候,我也很自豪。傻傻的偷着乐。觉得,那种情感的驻足和成长,在四年中,是那么的美好。

那里,哪里?都在见证我的成长。话说这23岁马上就要降临,似乎很急切的样子。但是,觉得,长大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每个时间,每个地点,都存有点滴的情感。这样,那回忆就像划写一撇一捺般简单,快乐。

精选阅读

樱花樱花,请你说话


25岁那年,我就职的那家苟延残喘的单位终于宣布破产。我揣着4000元积蓄来到武汉,在W大学附近租了一间地下室,复习备考,期待有一天能成为W大的研究生。这所学校里闻名遐迩的樱花,曾是我整个中学时代的梦想。白天我必须起很早才能在图书馆占到一个座位;晚上我踩着月光回家。我和邻居们几乎没有什么交往,他们身份复杂:有弹棉花的异乡人、有卖早餐的每晚回到地下室,他们都已熟睡,只有我对面的房间还亮着灯。

一天早上,我到地下室尽头的水槽边刷牙,住在我对门的那个身材单薄的女孩也在刷牙,她的头发用一块白手帕很随意地扎成一束,这种素洁简练的装扮使她有了一种干练和灵动的气息。她比我先整理好内务,抢先一步跨出了地下室,我在超越她时被她撞了一下,手中的考研资料散落一地。她抱歉地朝我吐吐舌头,蹲下帮我收拾,突然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也是考研的吗?一个也字让我明白她是我的同路人。

这个叫战蔚的女孩是山西人,中文大专毕业后自修了本科文凭,在一家不知名的杂志社做编辑。好几次我说把你编辑的杂志带回来给我拜读拜读。她却扭捏着不肯答应。她不是正式编制,没有底薪,每个月就指望着微薄的编辑费。她在生存的夹缝中刻苦学习,梦想着能进入W大读研究生。白天她要辛苦工作,几乎没有时间复习,夜晚是她学习的黄金期。她的英语单词手册已经被翻成破烂。她的夜宵一般只是一个面包。

有一次,我对她说,我喜欢你的名字,战蔚,占位,很像我目前的生存状态。她就肆无忌惮地笑,笑声里有一种压抑至久的释放和苍凉。那一瞬间,我领悟到我和她都是落魄潦倒却保留着一份真性情的人,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全很温暖。

认识战蔚一个月后,我无意间在报摊上看见她所就职的那家杂志。我饶有兴趣地驻足翻看,上面登着一些耸人听闻的案件剖析和暧昧的访谈实录。我终于明白战蔚不愿意把杂志带给我看的苦衷。她在杂志上署的不是原名,但我一眼就看出,那个叫樱花梦的编辑应该就是她。

一本杂志,让我看到了一个身处异乡的弱小女子的自尊、无奈和梦想。站在八月炙热的阳光里,我忽然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如果不是那个惊险的夜晚,我和战蔚大概还要在逼仄阴暗的地下室住下去。

那天晚上我入睡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对门发出打闹声,我打开门,看见战蔚正和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厮缠在门口,我大喝一声:你干什么!老头看见我,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地下室。我从战蔚的抽泣中明白了事情经过:她看书看到凌晨一点,然后出门洗脸刷牙,虚掩了门;回来时,她看见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正抱着她的电饭煲和单放机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当时腿都吓软了,但还是奋不顾身地和他厮打起来因为那是她仅有的两件值钱的宝贝。

这件事情使我们意识到这个地下室绝非久留之地。第二天,我们去合租了一个套间,她住卧室,我住客厅。月租四百,两人平摊。

我不知道自己对战蔚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但这次搬家无疑是一个重要契机。搬家以后,一种淡淡的情愫在我和她之间滋生蔓延着。两个人一起看书,为了一道英语题的答案争论半天;周末一起做饭,甚至,一起出门逛街。因为都是囊中羞涩的人,常常我们什么都不买。这样的苦闷年华,依然让我感到了一种平淡的幸福。

考研很费钱,当时我只剩下500元积蓄。我在一家皮包公司找了一份文秘的工作,薪水微薄,离住所也很远。在那段清苦的日子里,我每天的幸福都凝聚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温馨的灯光,冒着热气的电饭煲,战蔚那并不美丽却极富渗透力的笑容很多次,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内心不禁有些恍惚,以为这真的是我的家,而那个坐在橘黄色灯光里等我回来的人,是我的妻。

这种错觉使我明白:我爱上战蔚了。

考研成绩终于出来了,我和战蔚都考得很理想。那是一段阳光普照的日子,所有吃过的苦,在一夜之间全部得到了回报。三月,W大的樱花正在怒放。周末,我和战蔚结伴去赏樱花。我给她照相,她站在樱花树下,我隐约可以看见她长发上系着的那块白手帕。一朵樱花随风而落,静静地栖在她的肩头,阳光给她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柠檬色的光晕,她的双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神采。那一刻我突然领悟到战蔚的美,那是一种坚忍却温柔、沧桑却纯洁的美。

晚上,我们坐公汽回住所,战蔚靠着我的肩头睡着了。汽车颠簸着,我努力调整坐姿以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在汽车经过一个拐角时,一包东西从她口袋里滑落出来。是一包樱花。白天在校园里,战蔚用自己头发上的手帕包了一些樱花,说是要拿回家夹在书本里,以纪念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心路历程。

她的长发因为缺乏束缚而显得有点凌乱,几缕发丝拂到我的脸上,我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把手帕放进自己口袋里。我要等我们都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拿着这块手帕,对她表明心迹。

车到站时,战蔚才醒过来。她看见自己的头枕在我肩上,立刻挺直了身子。下车后,她有些惆怅地说:如果以后每天都这么开心就好了。我嗯了一声,心里有一丝慌乱。

战蔚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帕不见了,进房门后她就直接去洗漱,从卫生间出来时,我看见她的长发扎上了一块新的手帕。

那夜,我睡得很晚。手帕就压在我枕头下,淡淡的樱花香荡漾在夜色中。

战蔚复试发挥失常,名次急剧下滑;更惨的是, 由于是同等学历,复试还没开始,她就输在了起跑线上按照校方规定,同等学历考生要被扣去10分基准分。这样一来,原本排名很靠前的她,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我很想对她说跟我走吧,可是,我一介穷困书生,拿什么来维持安定的生活?拿什么来呵护她羸弱的双肩?

终于,五月到了。我被录取,战蔚落榜。

九月,我如愿跨进W大的校门。但是,我并不快乐。

我永远记得战蔚离去的那一天。那天我一大早就出去了,战蔚留在家里整理稿件。傍晚我回到家,发现她的房间里空空如洗。在客厅桌子上,放着W大的录取通知书。

我去战蔚所在的杂志社找她。他们告诉我,战蔚辞职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我静静地读了三年书,毕业后到广州一家高校工作。闲暇时我给时尚杂志写文章。那天,我看见一家山西报纸的约稿函。编辑的网名叫樱花梦。

这个网名像一粒火种,瞬间将我的记忆点燃。那漫山的樱花,那张掩映在樱花中的笑颜,似乎近在咫尺,又远隔天涯。

我给樱花梦写了一封电子邮件,我对她说了一个男子怎样将那个秘密细密绵长地缝在记忆里。

不久,我收到一封平信。信封上娟秀的字体是我所熟稔的。我在同事讶异的目光中哆哆嗦嗦地拆开信封:

回山西后,我在一家报社工作,生活依然不安定。当时,报社老总的侄子对我很好,可我不喜欢这个人。我经常梦见自己坐在考场里,门突然被推开,有人抢走我的试卷,我大汗淋漓地醒来。擦掉眼角的泪水,我对自己说,就这样吧,一切都该结束了。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报社解决了我的编制,我渐渐远离了青春时代的梦想。

我一直想告诉你,在赏樱花回来的那个夜晚,看见你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白色手帕,我就开始一直在等待。我以为,你会在某个时刻把手帕还给我,并且对我说一句可以安定我一生的话。可是一直等到复试结果出来,我落榜了,你都没有找我。其实那时,我心里的希望仍没有泯灭,依然在等待,因为我不相信你是一个世俗的人。但我终究没有等到。

你的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是我帮你签收的。在看到那张印着W大校徽的红色信封时,我突然意识到你我之间已经有了距离。终于,我被自己古怪的自尊和矜持打败了。我用了好几个月,让自己确信,你是不会拿着手帕来找我了;我又用了好多年,来将你遗忘。其实,这样也好。真的,这样也好

往事穿越无涯的时空,潮水般猝不及防地将我淹没。恍然间,我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些包裹在手帕里的樱花,我仿佛又闻到了在黑夜中暗涌着的花香。我多么想告诉战蔚,我们的错过,只是缘于命运的捉弄。那个不曾开启便已凋落的樱花梦,在岁月的叹息中寂寞转身,留给我一抹如此静默的背影。

《樱花结》


《樱花结》

总有一种人悄悄走近,一时间,又不言不语离去。只留下一句,在你最美时刻,我便转身。上一世他莫不是万林中的一朵雨情枝垂,将前世的花语注入今生的爱情。

馥郁了希望的季节,装饰了空虚的城池。在每一对甜蜜情侣的脚下踩着它许诺的咒语_不离不弃。于是在这祝福中它便自行碎了心。开那姬(日本传说的一位仙女)可否知道,她撒下的每一片花瓣都会成就一段姻缘,不许谁的半世癫狂,不失谁的一世琉璃。若有真情在,哪怕七日也无妨,在沉默中绝美惊艳了世人。连同一颗孤寂的心撕碎。

在雨季,枝垂樱静候一个美丽的女孩,在它蝴蝶花瓣的渲染下倾尽羞涩的情愫,那样它便可以将这斑斓的故事雕刻雨季连绵中,在使命得光环中黯然憔悴。于是它便竭尽全力招徕陌生的过客,只是驻足的太少,当它还想摆脱枝芽给一双灵动翅膀去循着,风轻轻送它挣扎在泥土,皱眉的女孩踩在了它的心上,它便微笑着模糊了世界。

颠沛流离,宿命?若是天已注定,那么此生便也是七日之约的守侯。有一种不灭的爱情叫循环。

父亲的花草世界


父亲喜欢侍弄花草,老家庭院里近三分之二的地方就被他开辟为花圃。自然花圃中会种有各色蔬菜若干,梨树、杏树几棵。

老家庭院里一到四月便绿意盎然,等到梨花、杏花奏过序曲,各色花便粉墨登场,月季、喇叭花、高杆花、五点开依次展开笑颜,葫芦花、茄子花等间或点缀其间。这一切的花,把庭院里捣腾得热闹非凡。其时,我总以李老汉家花满园,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麻雀叽叽啼相谑。这种景象直到最后一棵九月菊傲视风霜、坦然干枯为止。而今,寒冬的小院因高科技的加入已不再寂寞。父亲在花圃里泥一段墙,搭起塑料温棚。棚里除种些小白菜之类的蔬菜,其他地方便被那一盆盆花占着。一进小院,那棚里花草的气息、花叶的脉动,便直冲心扉。总感春天就驻留在这小院里,就掌控在父亲的双手之中。

父亲对花草的喜好几乎达到全身心投入的程度。自我记事起,父亲常从外面寻求一些自家没有的花,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花都栽种在他的花圃之中似的。在他四十来岁时,有次到几公里外的乡政府去办事。时值仲夏,正是八瓣梅初开季节。乡政府花圃里有种八瓣梅开得煞是好看,也恰是我家没有的一个品种。苦于花初开,籽未熟,父亲怏怏回家。回家后他念念不忘。等到仲秋籽成熟,在一个给劳苦百姓放假的阴雨天,父亲舍弃休息,冒着绵绵细雨到乡政府采来那种花的籽。他之兴奋,完全从他叙述菜籽过程的详细程度中反映出来。母亲说他是猴儿拾了个针!他自得地笑了。我们村紧邻一县级苗圃。这由国家经营且颇具规模的苗圃里平素除育树苗外自然要养些像模像样的花。比如牡丹之类能登大雅之堂的花。父亲简单的认为平素和苗圃里吃皇粮的职工认识便可讨要几株牡丹,于是兴冲冲前去。不想,这个在洛阳遍地都是的花竟在北地身价倍增。苗圃公家人要父亲给他们干半天活,才准许给一株。父亲答应了,一狠心干了一整天活,硬是用汗水换来三株牡丹。父亲说:苗圃的工人就是大方!本来是该给两株的,却多给了一株!父亲的坦然冲淡了我对这几株牡丹的鄙视,内心升起一股凄然的珍惜。

庭院里花草繁盛的日子,便是父亲精力充沛的日子。很多时候他舍弃宝贵的午休,戴个草帽穿行于这些花花草草之间,给它们除杂草、间间苗、施施肥、浇浇水。夏日中午阳光地炙烤总使这些花草变得无精打采,但父亲依然穿行在花草之中。我知道,父亲内心的花依然娇艳,因为时不时有《王哥放羊》、《割韭菜》这类的小曲从花和叶之间透出。至于早晚,正是花草抖擞精神、眨着眼睛、浓妆示人时。我猜想,父亲无论是正要上地劳作,还是荷锄而归,只要看一眼这样的花草,准会有一股力量随这些花草的茁壮、新艳、鲜活潜入他的身体。也许正是这股力量把他面对的农田劳作的辛苦、生活艰涩的影子进行彻底置换,使他在内心中徒增向往美好生活的信念。

父亲没有读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样的诗句,他侍弄花草也非如文人士子般用来陶冶性情。父亲的生活简单而艰辛。

父亲是一地地道道的农人。这个地道不仅是身份的地道,而且是经营生活的地道。父亲与普天下大多数农人无二,没有手艺,没有精明的头脑,遵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耕生活规律。但父亲知道,他的每个子女无论如何也得上学,成为一个有知识的人,即便是仍然修理地球,没文化,就是再勤苦,将来的日子也过不到人前头。至于子女们将来能否有大的出息,那全靠每个子女自己了。父亲能做到的,只有种地,靠地里微薄的收入来供我们上学,来支付母亲间或到药铺里赊欠的药费,来维持一家人简单而廉价的吃穿用度。为了这些,他认真而仔细地过着,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那个年代,如此的生活境遇,谁人不感到筋疲力尽!父亲更不例外。而这满院的花草仿佛才懂得他内心的苦衷,也仿佛只有在给这些花花草草除杂草、施肥、浇水的时候,他才有了一个身心放松的机会,有了一个可以内心中默默倾诉、并暗暗给自己鼓劲的机会。这花草世界正是他生命中的另一个世界。这个花草世界,如同他每个子女的笑脸,如同他精心饲养的老黄牛生产的健壮小牛犊哞哞的叫声,如同麦场上那一大堆颗粒饱满紫嘟嘟的小麦的容颜。正是这个世界里父亲生活的信心和力量倍增,使他艰辛地努力地跋涉于块块农田之中。

而今,父亲老了,不再种地,但他侍弄花草的热情不减当年。去年父亲来城区大医院看病后到我住处,对我养的花大加赞赏。说我养的花精神,叶子上发光,旺得很!还问我用些啥肥料!我笑了:您是怎么养花的,我便是怎么做的!花盆里用的肥料啊,还是您给我装的那些发好了的羊粪啊!

确实,我的业余生活中侍弄花草占一席之地,但到目前为止似乎仍不折不扣地沿用父亲教给我的那些养花知识和经验,也正是这些知识和经验地浇灌才使得我养的花健壮、发旺。但我清楚,我的养花模式是准父亲版的。父亲喜欢娇艳且多姿多彩的花,也喜欢四季绿意萌动的叶;但我不是,我偏喜有阔且厚的叶的花,如君子兰、橡皮树之类的。父亲能够在边劳作间,边哼唱小曲;但我却是松土、浇水后,喜欢默默站立于花前。某一刻,我发现,父亲的天地之所以宽广,正是因为他花草的世界远大于我,不单纯是因为我的花圃仅是阳台一隅。尽管我的花圃仅是阳台一隅,尽管我习惯默默伫立于花草之前,但看着阳台上这些花草,我总能想起爱侍弄花草的父亲;也正是这些花草在温暖着我,让我在温暖的感恩中步步前行。

春节,我去看望父母亲。父亲和我说起了养花,还让我看了他的简易塑料棚里开着的花。父亲佝偻着腰在棚里给我指点着。看着这些繁盛溢光的花,父亲当年在花圃里给花草锄草、施肥的影子,还有他在田间辛勤劳作的影子,一股脑儿涌至我的眼前。父亲、花、叶,一世界、一菩提。其实,父亲就是那绽露着娇颜的花,就是那流光抛金的叶,就是我生命中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