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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夏至

发表时间:2020-09-14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北国夏至,欢迎阅读与收藏。

五月,在北国的春天意犹未尽之时,北国的夏天就急三火四地登场了。

北国的夏天是讲究排场的。

她一出场,就抛洒下漫天的飞絮。这纷纷扬扬的,忽忽悠悠的絮儿最调皮。它一会儿吻吻你的睫毛,一会儿挠挠你的脖颈,一会儿又钻到你的鼻孔里去,呵得你的心都痒痒的。你含嗔带怒地想要捉住它,可是翻开手掌,手心里什么都没有,你和它怒不得。倒不如循着它的足迹去寻味一份美好。你可以想象又回到了冬天,而这飘洒在夏天的雪花是不是也很浪漫;也可以想象着那就是天上一团团雪白的云朵落到了你身边,置身云间是不是也很美妙。韩愈诗中说: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我想,杨花本不需要才思,只要它能触发文人墨客的情思,就够了。

刮上十几天的柳絮风,随之还会落下七八天的榆钱雨。春末,榆树枝上会开出一串串、密密匝匝的花朵,飘落在地上,散落的花瓣中间有一小圆孔,酷似过去的铜钱,只是个头小了点,叫它榆钱最恰当不过。在树下厚厚的一层,嫩绿的,让人不忍心踩踏。倘若在过去,这种情形便不多见。人们要把榆钱捋下来,当做馅,外边包上玉米面,做成菜饽饽来充饥。现在有些人也会吃,但不过是为了尝尝鲜。站在树下,嗅到的是树汁的清香和那遥远的记忆的馨香。

如果说,北国的春天风是主宰的话,那么北国的夏天就是雨的世界。五月的雨是一位淑女,温婉含蓄。她偶尔会悲从中来,便静静的洒下一阵细雨,单是比春天的雨丝稍稍大了些。五月,一切都在生长,都还很柔弱,在她的呵护、滋润下得以壮大。

六月的雨更像一个北方大汉。他沉着脸,两眼冒着火,张牙舞爪的来了。他扯着破锣烂鼓一样的嗓子,在天地间肆无忌惮地吼叫。然后,就噼噼啪啪地砸下一阵豆大的雨点。他的脾气大,而且反复无常。有时他只是抖一下威风,有时却要一连阴上三四天。

七月,酷暑难当。

最先喊热的却是那藏在树叶间的蝉儿。七月有多热,你问问那蝉儿就知道了。人们说衣服薄,通常说薄如蝉翼。而今,它穿着真正的蝉翼,而且躲在高高的、茂密的林间,饮着清露,却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热啊,热啊!

还可以问问那水里的青蛙。它舒舒服服地泡着温泉浴,不是趴在草窠里,就是躲在石头后面,可还拼命地鼓噪:苦哇(咕呱),苦哇!

相比之下,还是麻雀绅士。清晨,凉快的时候,它唧唧喳喳唱上一会儿,也不算吵人,听起来倒也清脆悦耳。中午,热得受不住了,偷偷飞到院子里,站在井沿上,或是水沟旁,用嘴啄上几口水喝;胆子大的,把头探进水里,打个转,然后一甩,身上便也沾上了水,算是洗个冷水澡吧。听到动静,就腾的一下飞走了,躲到隐蔽的地方,便不再做声。

人都到哪去了?人哪,在开着空调的屋子里指着外边说:瞧,今天天多热啊!你可能要问了,农村呢?农村也一样。像以前,农村家家门口一棵大柳树,一块大青石,一家子坐在门口扇着蒲扇纳凉的场景已经不多见了。随着新农村建设步伐的加快,农村村里很多也是整整齐齐的水泥路了,而且有些村子已经建起了高楼。农村大部分家庭也都有电扇,安了空调,不必再饱受炎热的煎熬了。

北国的夏天个性鲜明。天晴的时候,太阳就像一束巨大的x光,明晃晃、热辣辣,无所不至地侵占地盘,好像要把一切穿透。晴得干脆利落,热得淋漓尽致。北国的夏天虽热,但也有盼头。热上个三五天,就会及时的来一场透雨。一下子,暑热就被赶走了,凉风扑打在身上的感觉那才叫一个清爽。

北国的夏天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他怀揣着一个伟大的梦想,勇敢的承受着烈日的炙烤,风雨的侵袭。在一次又一次的洗礼中,变得愈加成熟,顽强。一枚金色的勋章已经悄悄为他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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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至北国


北国的秋确是最像秋的,甫入七月,一场铺天盖地的瓢泼大雨便将昨日尚处在夏季中的我浸入了西北独有的严寒中,如出笼猛兽般的大雨夹杂着大如卵石的雹子倾注而下,其狰狞与嚣张让一切形容它的词汇都早已黯然失色。这就是秋,西北的秋,狂放、暴虐,不容你我有任何的准备和反抗。

然而,请不要曲解了这用苍劲和豪放写成的塞北之秋,塞北之秋自有属于它的灵魂与情愫。若秋入塞北,便只剩萧条与肃杀,又怎会引来无数文人骚客用尽千年笔墨百般吟咏,欲以一支秃笔叹尽其万种风华。

胡天八月即飞雪,岑嘉州那句千古绝唱便已将正身处西湖艳阳的我带进了万树梨花开的雪海无涯,只是未曾走进漠北高原的我实难想象,是怎样的豪情与旷达让的戈壁滩上牧羊女北风卷地白草折的黄沙中弹着手中的铁琵琶。可当我来到这茫茫戈壁,自己也变成了诗人,目睹着暴风雨后的残阳映照的风光如画,便看到了记忆深处的那条古道、那匹瘦马,只是我不愿做那个断肠人,把无尽的思绪洒向天涯。

一曲悠悠羌管,唤来银色的月光洒下,不寐的人儿任这中秋的月色再染几缕思乡的白发,手中的浊酒伴着闪烁的泪花,举杯邀来明月,就让这洒在杯中的月光将自己的祝福带向天涯。怎奈月不解饮,心中的离愁终究难以消解,剩下的唯有彻夜的难眠和无尽的牵挂。

北国的秋,给人无尽的思索与深刻的回答。它是那样简单,简单的像个任性的孩子,狂风暴雨顷刻而至,像孩童的啼哭,没有征兆;它又是那样多变,即使是一片雪花、一抹月色都诉说着每个人心中不同的慨叹与年华。

北国的春


北国的春天,从二月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二月像是皈依了冬天,全然没有春天的喜悦。草依旧是枯的,风照样在北方的旷野里嘶吼,时不时再来上一场雪助兴。

三月的春天,就有几分样子了,先是田野里突兀地冒出一片嫩草,再是桃花和果树预备四月的花事,从远处望去,一片若有若无的各色云纱罩在树杈上。杨树向来缄默三月才过去一半,树枝上就已经缀满了杨絮,直到四月杨絮脱落人们才会注意到,原来杨树早已默默地接收了春天的情意,化作一树的软絮。三月一开始,连天空都知道北国即将迎来春神,所以也有了变化西边的一颗星星音区了身影,或是闭上了眼睛,望了一整个冬天,它确实也该累了。夜晚的月牙弓着背,悬在黑曜石一样的天幕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傍晚的落日一点点向西移动,等到夏日,才会停住脚,歇上两李。然而白日和夜晚也交换了位置,还早的时候,黎明就已经到了。

现在春天的开头已经铺就,唯独差一场春雨,宣告春天的革命正式开始。而这样一场雨,常常会酝酿好久,直到三月的下旬,才悄然而至。有时是在夜晚人们睡得香甜时,有时是在阴沉了一上午后。这场雨往往最有情调甜蜜如丝,扶着风,裹着生机,布满北国的田野,没入北国的尘埃。

花事是被安排在四月的,鹅黄的迎春往往在不经意间攀上枝桠,无需绿叶的陪衬,也无需多么馥郁的芬芳。这位迎春天的花,纤弱的身躯在春风里袅袅娜娜。于是,春天的革命在四月正式开始了。且不说桃花绯红或嫩粉的花瓣,单是那花蕊看着也动人,柱头上的粉,像是迫不及待想要随风抛撒出去,花柱细而长春神的倩影就在这花上了。

乡村四月的梨花,更是不染纤尘,常常在这花间迷茫,忘了它们一生只有一个月这样短暂,而像是开了很久,更像是天上织云的神女将新织的预备在夏日的白云错搭在了春日的树杈上。空气已经完全除尽了冬日的凛冽,转而变得温暖,似乎也有一股甜润,但这也只是在乡村。

古时的布谷鸟名字极具诗意,名子规,像极了春天的意境。三月起头,它就已经在田野上叫喊,这样的鸟鸣,也常常让人联想到八月谷穗金黄的时节。燕子的身影在四月将要结束时才出现在田间地头,但也只是匆匆地一闪而过,虽然离人近,但它的匆匆却让人想起无情。最普通的麻雀,在春天里也欢快了许多,跳跃在树杈上和花苞间,全然一副孩子样。

春天快要结束,最后一场春雨过后,早一些的桂花已藏匿在绿叶间,为即将到来的初夏,至于花事,那就是五月的景了。花落花开春几度,多情唯有,画梁双燕知道春归处。

错过夏至(4)


疑惑是载着黄昏,沿途洒下它阴暗的影子,然后自近至远地消失。许之至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在人工湖旁的青石板路上漫步,夕阳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黎夏的再次出现让许之至原本就不平静的内心更是泛起了惊涛骇浪。

石板路每个五十米就有一条供行人休息的木质长椅。许之至将自己缩在椅子上,看远方的残阳在山巅挣扎,最好被群山吞没。也不知是坐了多久,登许之至回过神来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夜风习习,路边的树吹奏起深深夜色里特有的乐曲。泸定发出的昏暗的光幽幽地抵抗着黑暗的侵袭。不时有飞蛾扑过,撞向那滚烫的灯罩,然后被高温灼伤,直挺挺地摔落到地面上。许之至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枯萎的蛾子,瞳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至哥哥~静谧的空气里突然传出一个甜美的声音。许之至闻声回头,看见了一个蝴蝶般的少女。少女蹦跳着来到许之至跟前,捂着裙摆蹲下,抬着头嘟囔着说:至哥哥你可真是让人好找啊

许之至宠溺的摸了摸少女的头,轻抚掉她额上的汗珠,柔声说道:雪儿,你怎么来了?

秦雪甩了甩头,表示对许之至弄乱了自己的发型表示不满。然后甜甜地说道:听姑妈说至哥哥生病了,所以雪儿来看至哥哥呀~

许之至闻言,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然后又瞬间回归于平静。他站起身来,扶起秦雪说:走吧,我要回病房了。

一路上,秦雪的眼神总是飘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之至看到了,却也没有惊动,他也有他自己尚未解决的疑惑。关于黎夏的疑惑。

回病房的路上十分意外地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这所医院里住院的人都习惯了早睡,经常是八点之后就没有人在外面了。寂静的走廊里,许之至呵秦雪一前一后地走着,怀揣的各自的心事,两人都不曾说话,唯一所能听到的是二人的鞋底摩擦大理石地板的声音。

病房里有人。因为许之至看到病房里的灯是亮着的,他记得他下午出去的时候灯是关着的。走到门口,缓缓地拉开房门。里面没有人。秦雪在后面问道:谁在里面?

没人。许之至说。然后他走了进去,将自己丢在了病床上。

秦雪将一旁的椅子拉到床边坐下,眼神纠结地看着许之至。脸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许之至将手枕在头后面,淡淡地问道。然而声音却突然中断了几秒才继续我住院的事,其实是你告诉黎夏的吧。为什么要用我妈妈的名义?

秦雪愣了几秒,终于是摆出了一副难得的正经表情,可说话的语调却仍然是一副调笑的语气:呀~呀~至哥哥不愧是靖北大学曾经的风云十二少之一啊,就是聪明。

许之至看着秦雪,没有说话。无神的眼瞳体现的是他大脑深处的思想正在飞速运转。

其实,至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吧?关于夏姐姐离开的隐情?秦雪见他没有说话,便接着话头自顾自的说道。

许之至将思想调回到眼前,盯着秦雪看了几秒,蓦地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为什么还来问我啊?

秦雪站起身来,将椅子拉到一边。歪着脑袋说:可是我和你一样啊我们都不知道那所谓的隐情是什么呢

不!你们都知道。消失了快两天的秦城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表情冷峻。只是你们都不愿意面对罢了。

许之至嗖的一下从床上翻起来,盘腿坐着。和面前的秦雪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里那一抹挣扎于无奈。

2015年5月8日

夏至未至


窗外,雨如珠,望着潺潺的孟夏在溪流的东头留下一抹清淡的背影,映射着这季节的芳草呦呦。立夏刚过,朗朗的日头,淡淡的一抹温度,如游丝软絮般轻抚着花间的轻盈。聒噪的生灵、喧闹着填满了这季节的婀娜风情。夏至未至,当时间悄然走到了季节的十字路口,这当下的风清气爽犹像罗马斗兽场里凯旋的格斗士,骄傲的竖起了短剑、扬起了那不可一世的头颅。

五月,贵州,北纬30度线,这季节的阳光还没有太强烈,这季节的雨不大,但一直存在,人间四月天走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好,便要与不期而至的夏季会合。我发现自己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春天里感受到花开的芬芳,便就眉开目笑;然也为花落时沉郁低吟;刚好摸到一丝丝春风的触角,就喜不自胜起来,但很快就得挥手自兹去的作别,茕茕孑立时的愠色便不由自主生起。俨然,丝毫没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情怀...因此,总是在浑浑噩噩的郁郁寡欢中沉沦,在阴晴不定的怪癖中樯橹灰飞烟灭。然而,自然总是循着四季的变化规律,延续着一脉相承的诀窍,始终不停地律动着,从不过分留恋,也不过分停留,差异性在我与自然之间立显出来!

或许,我们得学会在不同的境遇里以去留无意,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心态观看人生际遇。辟如登楼梯,每上一个台阶,就会有不一样的境遇,也如一个万花筒,转动一个角度,收获到的就是不一样的风景,我们不要用戚戚的心态去审视,相反,应该秉持达观和定力。因此,我们得不断地去感谢生命,因为无论是身处于在痛苦和还是快乐中,你都在体验着最真实的自己、最纯粹的生命。冰心先生讲:在快乐中我们要感谢生命,在痛苦中我们也要感谢生命。快乐固然兴奋,苦痛又何尝不美丽?

生命在于体验,也在于收获不同境遇里的未知。偌大的未知空间,像一个围城,唯有穿凿过城里和城外的界限后,豁达的心怀正如二月的春风,悄然入脑!我们没有到过贵州的人,大抵只知道地处西南一隅,地理学上是处于第二级阶梯之上,凭借着自我的想象,凭空臆造出一处心理的胜景,但结果决然会让你惊诧不已、原本的自我判断走向了失望的边缘,因为这里的一切决然超出了你的意料之外。去欣赏过桂林的山水的人,就会觉得山的嶙峋、水的清秀,变得索然;去过洱海的人,悟到了超出空灵的纯洁,喧嚣灭迹于尘世的宁和平静;去过武当山的人们,在天人合一的道教神圣中,一朝一夕的明暗变化中,人随山动,意念从地下升起,犹在这恍惚的天地间,浑然不觉间得到透悟,邂逅着紫气东来时的豁达与明澈。赏景、决然不知可以发泄着这渊薮般的释放呕哑嘲哳的不快;造物者公平把握着这里一切的度量赋予这里的不只是满,我们很容易被捆绑在荣辱得失中失去自己!

五月,雨季的风依旧有些冷,恼人的雨,让一切聒噪的情绪很难平复下来。然而,俯极皆可视的是远山的花,白白的骨朵,以席卷之势铺满了大地,瞧,那巉岩上,那石缝间,那沟壑旁,那邻水之榭,犹似春雪赶着趟儿的侵入进人们的眼帘,单就这连绵不绝的夏雨一个劲的下个没完,估计也得是夏风夏雨愁煞人。但假如没有季节夏雨的洗礼,哪有万物的收获呢?或淅沥沥浇灌萌芽的翠叶、或纷纷扬扬洗刷着冬日淤积残留的萧索,白昼被日头逐渐拉长,夏天的脚步在那几片貌不惊人的丝丝绿草盈盈上正一步步趋近,物候学上的孟夏正将万物过渡到一片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时节。

如一只呦呦的小鹿,徘徊在浅鬣寸许的嫩芽间,像镶上红边的嘴唇,在游丝软絮春风里,肆意释放肃冬的压抑,大快朵颐。恼人的湿气,夹杂有点料峭的春寒,在池塘边、在水凼旁,开一朵绮丽的小花,散开如初冬的雪花,淡淡的、清香如,怡人得很,迎着

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写得太悲情,削减了三分人性锐气,终究挽回不了徜徉长河的孤寂和落寞;华兹华斯的丁香怨太过于纠结,离不得自然邀请,便枯萎如穗;雪莱纵使有了天才情怀也发不出。

把心寄存在北国


“是的”我说,我把心寄存在这里,我希望南方的躯体,能时时感受北国的风情,把自然的灵魂,通过风,带到南方。

酷热潮湿的江南,渴望从硬的、钢的和立体里走出。

有一股清凉的风从北国吹来,于是,化生一只蝴蝶,延着渐渐温润的气息,朝北飞去。

飞越长江黄河长城塞上,一路向北,在边陲的山峪中停下,然后,轻轻站立在毛绒绒的花球上。

飞越千山,其实就是追赶季节,看久了高耸坚固与拥挤,才发现北疆有着江南心动的宽广、扁平、起伏与柔软。

江南的美是细节里的柔情,诗画藏在湖光山色与堆叠之间。北疆却是一泻无余,一望无际,绿的,彩的,坡的,软的,像波浪又像地毯,浩瀚又平铺在眼前,把江南的美丽揉进了粗犷,掺进了浓烈,抒发成广袤,让江南明白,蓝天之下,美丽之外,还有婉转的深情。

我的心一直在几近平坦的绿色中沉浮。

这里的山不似南方,一半俊秀,一半英朗,往往朝阳的一面平滑但寸草不生,背面却阴郁着密林,团团的,尖尖的,一片一片镶嵌波峰之间,深深浅浅,由浓向淡。草原宽广无边,走进去宛若一滴水,被山峦和无边的绿色淹没,渺渺茫茫,虽缈如尘埃,心中却不断飘起降央卓玛的歌声。

一场新雨,转瞬即过,清新的空气,深蓝的天,透明得可随手触摸远山,阳光穿过云层从山林和绿色中扫过,留下天幕一般的光影,像极了舞台,低垂的云朵,浅浅地依偎在树林与山峦的腰间。

散落在山坡上的毡房和蒙古包。

绿毯上悠闲觅食的马群及牛羊。

山岗上牧马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花草里汩汩流淌的溪水,看不到头的远方。

安静如画,车像镜头,沿山路回旋,扫不完的画面,走不出的惊喜,时时变幻的意境。

是广袤宽阔了胸怀,还是绿意沉淀了凡尘,恍若隔世,心中念念想想的东西,随着旅程加长,一点点散去,忘记了城市,忘记了来处,那些坚硬的心思,一片一片的空灵起来。

有千万里追寻,就有一世的美丽等待。边陲深处,山谷,静林,晨雾,绿水,晚霞,都染上魔幻色彩,蓝如宝石,绿像翡翠,红如火焰,淡像水粉,如泼五彩,如染七色。不知哪里是起点,不知哪里是归处。

或许,这就是渴望中的回归吧。

站在观鱼台塔顶,极目四眺,群山逶迤,尖尖的树冠,在层层叠叠的峰峦之间漫延开去,用绿线把山峰勾勒加边。点缀繁花的草坡,像彩色披肩,覆盖住波浪一般的群山。一弯流水,婉转其间,宝蓝嵌入碧绿,在云雾缭绕的山涧流淌。近观冰石湖,墨绿的水面,倒映如画,莫名的花草从水中探出,有无数绿色的小蜻蜒萦绕其间。

图瓦簇的木屋,就静静相拥在平阔的草地,散落的马匹,袅袅炊烟,苏尔、呼麦、马头琴,淡淡地从远方的传来。

忽然感觉,这片天地远离了尘世,文字和语言的表述如此蹩脚,比起自然的美妙,尽显多余。只想静静在坐着,或者躺下,让蓝天和白云绕我而过,此生老去,又有何惜?

傍晚的时候,云雾散去,晚霞如火如荼,图瓦人的篝火在渐起的夜色中升起,火光掩映着与自然相融的舞姿,把人们带回远古的原始和质朴,一曲《走车》,把图瓦族小伙的恋爱与幸福演绎得惊天动地又感慨万千。

梦是在深邃的星空,我看见自己时而穿梭于草原,时而又飞行于林海,忽然,有人问:何故如此忘情?,我说,还有什么比拥抱自然更美,与自然为伍,与天地无限贴近,心随四季,按自然的旨意行事,与万千风物融为一体,终了于天地,而无须作为。

那你还要返回尘世?

是的我说,我把心寄存在这里,我希望南方的躯体,能时时感受北国的风情,把自然的灵魂,通过风,带到南方。

我在南方遥看北国,用那片净化无染的山水滋养红尘之心,直到有一天,又一次相逢,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