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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在记忆深处,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将要步入不惑之年的我,不知从何时起,梦里梦外,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故乡的那棵老树,他是故乡的标志,粗大得五六个小伙子手牵着手才可以把它抱拢。那时几个幼稚的小脑瓜仰着,仰得高高的,整个世界一点声息都没有,树尖的几根枯枝仿佛已直插入天宇,树桠上的树叶在风的帮助下尽力拨走碍眼的白云,天蓝蓝的、云淡淡的、叶绿绿的,几只小手牵得紧紧的,梦也飞的远远的。
前几日,故乡的表哥打来电话,家族添丁,他有了孙子,要大摆酒宴,以谢亲朋 。恰巧又逢中秋,老爸、老妈思乡心切,这我是理解的,月是故乡明。怀揣着童年的梦,踏上了归乡的路,身子在路上,心早已飞回了故乡,脑子已被故乡老树填满,不需语言来表达,脸涨的红红的,心也急促地跳。qg13.Com
到了!路一转 ,故乡变便迎到了面前。嘿,故乡变了,低矮的土房,已被红砖蓝瓦所替代,路已由泥泞的土路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父母回忆过去的一草一木,女儿像蝴蝶一样在车里飞来飞去,我却凭空添了失落,隐隐中觉得它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故乡了。
走在村道上,遇到许多人,但在记忆里已经模糊,路上玩闹的小孩更不知是谁家的娃,一经点拨,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看女儿,才知岁月 催人老的真谛。老屋已没了踪影,这时才明白我只是个过客,家的感觉已不敢奢望。
晚上,酒到酣时,哥几个坐在表兄家的炕上,浓茶加深了醉意,童年的趣事又成堆的浮现。有意的提起老树,大表兄不在意地说他可是咱屯子的标志,放羊二十里都能看到它,但不知前几年怎么了,树叶掉光了,树干烂了一个打洞,村里怕这庞然大物倒了扎到了孩子,只好把它放倒,伐树那天我去了,树干里流出了红色的汁液,有人说是血,我不信。现在只有树根在那,挖掘机动不了它,只能由它自生自灭了。我呆坐了许久,不知该说什么 ,哥几个又唠起了别的,我却全无兴趣,走出屋,心里总是不能平静不下来。它存活的时候却忘了看它,现在只能从童年的记忆中把它拾起,今天是八月中秋,月在云中窜梭。
学校只放了三天假,该离开故乡了,送出大门的姑姑握着老爸的手不放,女儿与几个玩伴互送糖果,约定在明年的中秋。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 思绪很乱,不该埋怨发展中的故乡,只因这二十年没有细细品味它,来也匆匆,在尘世的喧嚣中却忘记了看望童年老树,现在将要不惑,才把童年的记忆拾起,可老树已百年,岁月的刻刀已剥平树干,只留下树根来证明自己的曾经,但记忆深处的老树却无法抹去。那几根枯枝直插入天宇,天蓝蓝的、云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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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记忆深处的花
那不是个梦,那很真实。是的,她站在远处,笑的很甜,很朦胧。我奔向她,不顾一切的奔向她。她既像我的情人,又像我的母亲。或者她什么也不像。我想,我不能去定位她,我只想奔向她,躺在她温柔的怀抱里,或是伏在她的腿上,闻她香甜的气息
(1)
小时候的记忆,已模糊的不成样子了。如果说还有什么记得的,那便是父母无尽的争吵声。是的,那便是我的童年。那天,很热。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声。我害怕的蒙上被子,不想听那声音。可声音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爸爸大声的叫骂,妈妈砸东西的声音最后,这一切,都结束在狠狠地关门声里。接着,我听到了妈妈的高跟鞋下楼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也消失了。
妈妈再也没有回来。
那天晚上,爸爸哭着告诉我,说妈妈出车祸死了。她被一辆大货车碾了过去,就在我家对面的那条马路上爸爸说他会爱我,他会一个人把我带大叫我不要太想妈妈还说了什么?好模糊
小凡,你爸爸他外面可能有女人了我们该怎么办?呜呜妈妈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着,可是,她怎么能不回家了呢?
我恨他,如果他没有和妈妈吵架,妈妈或许不会走,没有那条路,也没有那辆大货车妈妈走的那年,我14岁。
(2)
初中是在黑暗中度过的。我每天都在认真的学习,因为我不知道,除了学习,我还能做什么。我不想和爸爸说话,甚至不想看他,也决不允许他进我的房间。我想,他是知道我恨他的。他不怎么管我,只是每个星期都给我很多的零用钱。我是班里最富裕的学生,可我并不知道那些钱该怎么花。他偶尔会带陌生的女人回家,我不会留意那些女人分别长成什么样子。我关上门,做功课。然后,睡觉。
(3)
那年我17岁。老师说我长大了,也变帅了。只是,很忧郁。爸爸也觉得我不爱讲话,人也消瘦的厉害。我不爱吃保姆做的饭,尽管换了无数个保姆。
那天,方芳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你好,我叫方芳。是你父亲请来的家庭教师。我可以给你补习英语,还可以陪你聊天,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小凡啊,以后方老师每星期都会给你上课,晚上,你就和方老师在家,她可以教你功课,还可以和你做伴。方老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噢,还是你们班主任赵老师的好朋友
从那以后,爸爸在家的时间更短了。他说要忙生意,有方老师和我做伴,他很放心。方芳每个星期都有三个晚上在我家。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她已经32岁了,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她笑起来那么清纯,如果不问年龄,我还以为,她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她给我起了好听的英文名字,叫Eden。她说那是光芒与快乐的意思。不过,她还是喜欢叫我小凡。
对我来说,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方芳在一起的日子。我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她的一举一动。学习累了,她就陪我聊天。谈她,也谈我。我知道了她有过两次不幸的婚姻,至今还是一个人。有时候,我觉得,她也像我一样孤独。
我的生命里渐渐有了阳光,也有了盼头。每天盼着方芳的到来,等待的日子里,也是很快乐的。
(4)
那天晚上,方芳走后,爸爸忽然把我拦了下来。他说他想给我找个后妈,看我最近好像开心了很多,所以才敢告诉我。
是昨天带回家的那个女孩吧,我看她的年纪,不过25岁吧!你难道要我叫她妈妈吗!
小凡,你去哪啊?你听我解释
我哭着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要去哪。我像一个幽灵一样,在街上游荡。时间过了好久,世界变的好静。不知不觉的蓝水湾公寓越来越近了。方芳曾经说过,那是她的家。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她家楼下。抬头望去,那盏灯还亮着。她还没有睡。我望着那白色的灯光,我望了好久好久
小凡,是你吗?你在楼下做什么啊?快上来!她声音不大,而且拼命的向我招手,很着急,又不敢大声的样子。
没等我敲门,他便迎了出来。
小凡,你怎么啦?快进来,外面冷死了。你大半夜的,怎么跑出来了?你站在那多久了啊?怎么也不上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她紧紧的抱着我,听我低声的啜泣。她也什么都不问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她温暖的床上,冰冷的身体,也开始灼热起来。她说我发烧了,要我好好休息。她喂我吃药,还给我做了热热的汤。我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天亮了。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病还没好,今天就别去上学了。你爸爸那,我也解释过了,他答应让你先在这休息,我一会就送你回家。你再睡会吧,我先去上班啦!早饭在桌子上,你记得吃。别忘了吃药!她走了。
我缓缓的坐了起来,觉得身子冷极了。我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阳光透过蓝色的窗帘,照在我的床上,身体上。那是我喜欢的晴空蓝。我仔细的看着这个房间,它的面积大概还不到五十平米吧,只有一个卧室和狭窄的卫生间。阳台和厨房是合二为一的。它还不足我们家的四分之一大,可它却有着无穷的魅力。这里有方芳的味道,有方芳苦心经营的花草,有她精心布置的一切,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影子。
(5)
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回来了。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
不放心你呗!我今天请了半天假。你好点了吗?吃药了吗?她一面说着,一面摸着我的额头。
我没事儿了。
呀!你怎么没吃饭呀!赶快洗脸吃饭啦!一点都不乖!她嘟起了嘴。
啪!她帮我掰开了筷子。我闻到了淡淡的竹香。
吃完饭,我陪你回家吧,我已经答应你爸爸,今天早上必须
我不想回家!
可是,你必须
不!
小凡,我当然欢迎你住在这儿,可那是你爸爸呀!那里才是你的家!你听老师的话,好吗?
我沉默。
(7)
方芳真的送我回家了。她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呀!你们应该是小凡和方老师吧。说话的是我爸爸的秘书是我未来的后妈。
滚!从我家滚出去!
啪!一记耳光落到了我的脸上!
你怎么这样和你妈妈说话呀!
她不是我妈妈!你叫她滚!
吴总,我先走了,孩子可能还有点不适应,我改天再来吧。
涵涵,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
爸爸追出去了。他们都走远了。方芳愣在了那里。
(6)
小凡,你是因为这样,才离家出走的吗?她关切的望着我,泪水在她的眼睛里打转。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小凡,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方芳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你身上的气质深深的吸引着我,是那种发自骨髓的吸引。我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并且紧紧的抱住她。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我想这样做。方芳,我们在一起吧,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我们一起生活
你说什么呀!你放开我!她挣脱我的怀抱,跑了出去。
砰!又是关门声。
(8)
爸爸很晚才回来。他说涵涵生气了,要我道歉。还说,方老师请假了,这几天都不能来上课了
我的世界又陷入了黑暗。
我总是觉得很冷很孤独。夜里,我总是独自醒来,裹着被子,静静的望向窗外,不说话也不开灯。每一个黑夜,都是如此的漫长。有时候我会走出去,看晕黄的路灯,看过往的车子。
(9)
那天夜里,忽然下起了小雨。我便再也睡不着了。
我徘徊在路上,晕黄的灯光伴着细雨,洒在我的身上。我静静的走着,也许是熟悉了吧,我竟不知不觉的,又来到蓝水湾公寓,又来到她的楼下。我期待着她能再一次看见我,并且向我招手,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夜已经深了。我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那黑暗的窗子张望着。忽然,我觉得身上多了一件什么东西,回头一看,是方芳正在将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并且把伞打在我的头顶上。
你想再生病吗?你干嘛呀!你看你衣服都湿了。快上来。
我以为你睡了,我以为见不到你。
被雨声吵醒了,就睡不着了,往楼下一看,果然又发现了你。
方芳
叫我方老师!
唔
(10)
又是那间屋子。干净,整洁,充满了芳香。
方芳,你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你好大胆啊,竟然对我说那个,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知道。
那你还
我不在乎!
我在乎!
我对你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变。我又一次抱住了她,并且吻了她。这一次,她没有再闪躲。
那天晚上,我太开心了。我觉得幸福像潮水一般涌来,并且把我淹没了。我愿意待在水里,窒息。方芳却不然,她哭的很伤心。她说她竟然和一个孩子接吻了,她不是个好人,她犯法了。
是我主动的,你犯什么法呀!
可你还是个孩子!你还没有成年呢!
我会长大的,长大了就娶你!
我不信!
我对你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变。
(11)
高考那天,方芳像别的家长一样,站在学校门口等我,她还为我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和我爱喝的饮料。后来,我考入了当地的一所知名大学。同时,爸爸取了涵涵,听说婚礼很隆重,亲朋好友都来祝福。可是我再也没有回过家。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只是,有时候怪怪的。我喜欢听摇滚乐,她总说太吵。我们一起去酒吧,她也从来不跳舞,只是安静的喝饮料。
小凡,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呀?
怎么会呢?你是最漂亮的。
那天我们一起去逛街,她帮我选衣服。
给儿子买衣服啊?女服务生热情的说道,你儿子都这么大了,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你保养的可真好呀!
她不是我妈,她是我女朋友!我一把将方芳搂住。
你干嘛呀,放开我。她急匆匆的跑了。
女服务员嘴巴张的大大的。
(12)
那天,方芳哭了。她说我爸爸找到了她学校的校长。把她私自当家教还有和我在一起的事,都说了。她说她已经辞职了,以后不会再去那个学校。现在全世界都觉得她是一个坏女人。
工作还可以再找啊。
嗯。
还有三年,我就毕业了,到时候,我养活你。
小凡,我们还是分手吧。
你说什么啊?为什么啊?是因为年龄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等你老了,我照顾你,你走不动了,我就背着你,那样多好啊,你的后面,跟着一个我
你别说了,我累了。
(13)
方芳真的走了。她走后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她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她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想,她一定是爱我的。这些年,她家里一直逼她相亲,可是她都拒绝了。我想,她一定是喜欢和我在一起的,她只是没有勇气接受我。
此时的她,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会想起我吗?
我想,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会在这里等她,站在她的楼下。我想,她还会再一次为我披上大衣的。
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
我不是一个受人喜爱的女孩,但所幸我有一对爱我的父母,他们常说:女儿,不要怕,有我们在。
那年夏天,我受伤了,到了不得不进手术室的地步,因此我的演出也被停掉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手术的前一天,父亲被叫到了医生办公室,我一同跟着去,看到医生凝重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再往前走,门已经把我和父亲分隔两处了。我把耳朵贴在玻璃门上,可他们刻意放低了声音,只能听见嘈杂的说话声。一会儿,父亲出来了,看到我不知何时布满脸庞的泪痕,轻轻地扶住了我的肩:女儿,不要怕,有我们在。我狠狠的点了点头,飞奔回了病房。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做手术。从手术室吹来的风冰凉刺骨。手术室外,他们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女儿,不要怕,有我们在。依旧是这一句简洁明了的话,却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进了手术室,我看到周围墙壁一片惨白;而手术床的顶部,是一面较大的无影灯,无影灯的灯光如天国的光辉一般,那么柔和而又恐怖。
我不得不承认,我确确实实地胆怯了,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出现了父母在临进手术室时朝我说的话:女儿,不要怕,有我们在。于是我亦坚定地躺在了那个蓝色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手术床上。
即便打了大剂量的麻醉,嘴里也咬着厚厚的毛巾,可我的呻吟还是从口腔中的空隙溜了出来。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父母焦急地跑到了我的身边,依旧是那一句话:女儿,不要怕,有我们在。
经过了漫长的四个小时,我终于熬到了手术的尽头,睁开眼,他们正伫立在我的床边,母亲轻柔地帮我穿上了衣服:女儿,不要怕,有我们在。
听到这话,我点点头,肆无忌惮地又昏睡了过去。
才从护士的嘴里知道,医生当时给我进行短时间麻醉,是要瞒着我跟父亲交涉,要在我的身上开一个更大的口子,可是坚强的父亲竟然落泪了。而就在那时,另一个医生走出来说原来的手术方案成功了。于是我越发憎恶起当时的那个医生,他怎么就不能晚一点再跟父亲说明情况呢?
这时我的手机显示了父亲的来电,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听出我的哽咽,也怕我会抑制不住自己。
喂?
你换一下衣服,我一会儿就接你回家。
不知何时,我早已泪流满面。
文/隐隐希沫
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
一辈子这么长,我们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听到各种各样的话,在这些多得如仲夏夜漫天的繁星一样数也数不清的话语中,总有一种声音深深地存在于我们的脑海中,想忘也忘不了。这种声音或许是离家时父母的一声叮咛,或许是难过时朋友的一句安慰,又或许是迷茫时路人的一句问候。不管这种声音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是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的,才能让我们如此印象深刻。对于我来说,记忆深处的声音来自一年前在路上遇到的老爷爷。
一年前,刚拿到一模成绩的我绝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轻轻地掠过脸庞,我努力地试图借助这一阵风摆脱掉脑海里关于这次糟糕的成绩的所有记忆,却怎么也无法做到,那个让我绝望的数字就像刻在了我的脑子里,怎么也抹不去。路上下班的人都匆匆忙忙往家赶,一个接一个地从我身边飘过,霓虹灯里人影如鬼魅。周围的灯渐渐暗了,地上的影子也变得模糊,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悲凉。
我独自徘徊在这个寂寥的世界。前方有一个小孩子正向我走来,应该是刚学会走路,走起来摇摇晃晃的。后面还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爷爷,他只是默默注视着小孩,也不急着上去保护他,慢悠悠地走着。忽然,因为重心不稳,小孩重重地摔了一跤,本能地哭了起来。哭声虽然不大,但也惊动了路上的人,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这边。我原本想着,老爷爷一定会紧张地走过来扶起小孩子。可谁知道,老爷爷还悠悠闲闲地散着步,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好不容易等他走上来了,他却没有立刻搀扶小孩起来,而是学着小孩子刚才的样子也摔了一跤,然后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接着一脸慈爱地摸摸小孩的头,说:孩子,跌倒了就自己爬起来,没关系的。小孩似乎明白了老爷爷的意思,挣扎着站了起来。老爷爷笑得更开心了,牵着小孩的手向前走去。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孩子,跌倒了就自己爬起来,没关系的。老爷爷朴实的话语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冥冥之中好像老天安排好了似的,在我跌得最惨、最无助的时候,老爷爷出现了,并说了一句让我感悟至深的话。虽然这句话并不是说给我听的,但在我最需要指引的时候,这句话让我如梦初醒,它把我从黑暗的漩涡里拉出来,让我明白如今的我就像跌倒了的孩子,我必须自己面对和战胜一时的挫败。如果不是这句话,我可能会陷入失落的深渊无法自拔。时至今日,我始终无法忘记当晚所发生的事和这这拯救了我的声音。
沈从文曾经说过: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在一个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我遇见你,便是刚刚好,再合适不过了。我一直觉得,在那样一种情况下,我遇到老爷爷,听到他的那一句话,这一切都是天意,是上帝安排这一种声音留在我的记忆深处,指引我一直走下去。
开在记忆深处的丁香花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认为最快乐的便是天天早上爸爸骑着自行车送我上学。看见同学的爸爸用汽车接送他,我并不羡慕,因为我的自行车既环保也是敞棚的。
记忆有点儿模糊,应该是四、五月份的一天早上,爸爸推着自行车准备送我上学,我便一跃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大喊一声:出发!就又一直叨咕着自己认为有趣的事情,爸爸认真听着我说并时不时笑一下。骑到学校的侧门,一股股丁香花香铺面而来,花瓣漫天飞舞,我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但又不得不走进学校。从那以后的每一天早上我享受着这一切,也天真的认为我每年春天的每一天都能骑在爸爸的自行车上闻着铺面而来的花香、看着盛开旺盛的丁香花步入学校。
时光匆匆,我上初三了,虽然每年春天依旧能看见几枝丁香花,但是 我大了,不用天天接送,自己上学回家这时的我对那痴迷的丁香花感情也淡了,但我自己知道那朵朵丁香花一直开在我的记忆深处。
如果让我说出一个愿望,我会说: 让我再看一次那记忆深处的花,再闻一次让我痴迷的花香!
记忆深处
往事无论堪与不堪都值得回首,有时觉得幼稚可笑,但那份纯真与执着在尘封的记忆深处是洁白的,也烙印在我的脑海深处,成了最美最甜最幸福的东西。
龙生是我高三时的同班同学,也是那时候的挚友。
我们的教室不大闷得让人窒息,狭小的空间塞满了近百个同学。桌子紧挨着桌子,窄窄的走道让人踮起脚尖伸直了身子才能过去,从后面只能望见前面晃动的同学的脑袋和不远处显得有些憔悴的同学的脸庞。
龙生坐在我的不远处。他两眼很有神,爱说笑,脸上像开了一朵花,这与教室沉闷的气氛很不协调。他有着绅士 般小男人的风度,稳重而又不亢不卑,但在这静寂的教室这燥热的秋季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听说他会看相,课间闲时便拉住硬要他看。
这条是事业线,这条是生命线他指着我手上线纹神秘兮兮地说,对啦,这条就是爱情线那时我正暗恋一个女生,听得是心惊肉跳。记忆最清楚的是上课铃响后我们匆匆进教室时他咕哝的一句话:你这个人啊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极端
这句话,我听得最清楚。
这句话,让我想了二十五年。
这句话,也让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知道的很多,好像都不是课本上的,有点高深莫测。他人缘也很好,很容易相处。我们便成了一对很要好的朋友。
有一天上自习课,我又溜到龙生的旁边座位。我又开始悄悄咕哝。突然,身后的一个女生冲过来大声斥责。我们也不服气,便唇枪舌战起来。女生没捞多大便宜,眼睛红红地走了。她转身走时扔下一句:你小心着!
邙山岭上最后一朵石榴花凋落的时候,教室里才有了一些笑声。瞧,是哪个女孩儿也赶时尚地穿起了裙子?米黄色的蝴蝶裙让人仿佛置身在充满着大地芬香的花丛中,一切都将从新的开始。
估分的那天下午,春红急急地跑过来告诉我:有人要报复你,快走!再问什么也不说了。
下午没有什么事。第二天中午返校,在过了铁道不远处一僻静小道,遭到比我大点儿的四个男孩子的围攻。先是前面两个堵住我,后面有两个快速冲上来,嘴里不停地骂着。一顿拳脚后,才消了心中的怨气,最后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从骂声里我弄明白了是去年秋和龙生说话时开罪的那个女生,也是去年落榜插入我们应届班的复习生,心中正有气,于是我便成了气筒子。我很理解她。
如果那是恶梦开端,那么后来突如其来的车祸终于把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厄运深渊。
时光回到了1996年的春天。我在县城办事,听说龙生在电视台,便赶了过去。他的个子比以前高了,还是满脸的笑容,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但言谈之间显得更稳重、更成熟。他拉我们(当时我还有个同伴)去饭馆吃饭。我们说了很多话,说88年的故事,说八年来的思念。对那次遭人殴打的事情,龙生敲着桌子神色凝重地连连说道;太过分了,真的过分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几十分钟的时间,龙生的BP机响了好几次。看着他出出进进打电话,我们向他告别。龙生拦着我们付钱,后庄重地说;如有时间,可来偃师玩。还劝导我以后好好干,即使极平凡的岗位。最后目送我们上车。
我和龙生再次见面是2003年的夏季。那一年春父亲不幸得了脑血栓,我每天用三轮车把他拉到刘村输液针灸。连续数月的治病花费已使我负债累累。然而祸不单行,在路上三轮车却被交警扣了。我突然听说有个同学在县局督查处,就赶了过去。盛夏的天酷热难耐。三四点钟,在我苦等了一中午后,县局的人陆续上班了。但我们相见时已经彼此不认识了。他说;什么也不记得了,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不再说什么,便默默退出来。
怎么办呢?
还得找龙生。此时的我已是疲惫不堪,低下头清晰地看见被灰尘笼罩的鞋和裤腿,似乎已闻到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腥味,不仅鼻子一酸,泪从眼窝滚落下来。
在电视台办公室又一次见到龙生。龙生让我坐下,倒了杯茶递到我面前。他依旧很乐观,脸上还是花朵般的笑容。我讲了来的目的,他安慰我:不要紧,办红绿灯节目时认识里面几个朋友。我现在是上班时间,他想了想,我写封信,你去找他们,不会有事的。出电视台门口的时候,想起龙生那一番温馨的话,我的心才好像从汹涌翻滚的大海中停靠到了岸边。 事情很顺利,当天就提出了三轮车。
从此我和龙生再没有联系过。
几十年走过来了,我时常想起龙生。我珍惜和他的这段友谊,在我最痛苦的日子里,在我最艰难的岁月中,我为他没有世俗的目光和对友不离不弃的高尚人格感动。尽管很多人因我的清贫而纷纷远离,而龙生依然不忘多年前曾经一起并肩战斗的那份纯真情感。我一直在思索人一生中除金钱之外还有没别的东西?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了。
留在记忆里的人
我自出生以后,都是被家中老人抚养长大,妹妹亦是如此。那个家中最年长的老妇人被我与妹妹称之为太太婆的老人,最受家中人的尊敬。
有时我会想起她,印象里太太婆不论春夏秋冬总戴一块紫红色的头巾,岁月的犁铧在她的手和脸上耕耘出深深的沟壑。她廋得惊人有时衣服穿得薄了些,风一吹那衣服便鼓鼓荡荡了,眼神略显涣散,看人时总是清清淡淡的,嘴角边一抺淡淡的笑意不过这只会对我们显露出来。
从有记忆起,太太婆的口袋中似乎总有掏不完的饼干。但我与妹妹只有在晚上才有机会吃。她晚年礼佛,深居简出,偶尔在晚上出来走一小圈,通常是我与妹妹在外院中玩,然后她慢慢走到我们身边来,将微抖的手探进口袋,掏出两包饼干,笑眯眯地放在我与妹妹的手心里。幼时记忆犹如无声电影,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夜晚的月光成了絮状在空中环浮漂飞,扔下的包装袋悠悠飘落,以及太太婆脸上一点一点无声蔓延开的笑意,在我眼中微漾。
家人不允许我去打扰她休息,但我曾有一次去她卧房的经历,那一次是在躲猫猫,游戏不可谓不隆重,在玩耍的前一夜我便向家中人宣布,叫大家第二天在外院休息,房子要拿来躲猫猫。不过我记得那一夜太太婆并不在场,只不过那时我也没去在意。游戏时间快到了,而我却没找到藏身地,我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想到太太婆房间,一见她房中无人,大喜,忙钻入床底。从床底望出去,她屋中很是齐整洁净,梨花木桌上有一面年代久远的镜子,桌角叠着几本佛经。只可惜当时没过多久就被家人发现了,离开了那间卧房。
过了几天听奶奶偶尔说起太太婆在一天居然从卧房中出来了,叫她很是惊异,我听着有点意思,问她是在哪天,她说是你躲猫猫那天,说着便刮了我鼻子,说道,你是不知道,太太婆可是为了你玩得更开心些才坐到外院里,听我与你爷爷几人聊天呢,对你可真好!
我听了便愣住了。
后来,我到了金华读书,远远地离开太太婆,也就在第二年,她便去世了。她虽沉默寡言,深居简出,伴我的时间不多,我对她的记忆更少,但在一个幼童稚嫩而敏感的心中,她是待我极好的,我知道她把饼干放在一个色迹斑驳的小箱中,在晚上便拿出几包;我也知道了她曾为了让我更尽兴嬉戏,一向不喜欢外出竟也在那天离开了房间......,我还记得她身上有淡淡的檀香,靠近她,令当时小小的我感觉很安心......
时隔多年,她的面容渐渐模糊,只剩那若有若无的檀香与那一抺浅笑。她的一切,随着她的离去,隐藏在时光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然而就是这么一种人,进入你生命的时候漫不经心,不让人欢天喜地,却能够在离开的时候,让你一直想念。
落在记忆上的雪
四月,运城的气温已经超过了三十摄氏度,热浪来袭时,直教人觉得如同身处火炉一般。环顾校园,到处是草长莺飞,鸟语花香,人们早就换上了半袖,女生穿上了衣柜里放置了许久的裙子,一切,已然是一副夏天的气象。然而谁又能想到,在六百公里之外的塞北,朔风又把离去的白雪带了回来,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看着手机上,留在家乡的伙伴感叹着春雪的美妙,我不禁忆起那些落在漫漫记忆上的雪,以及发生在冬雪纷飞时的一件件美好的事......
在诗人眼里,雪是精灵,是天使,是天国沟通人间的使者;在农民的眼里,雪是麦子的棉被,瑞雪兆丰年被中国的农人千百年的默念着,在每一个飘雪的日子里;在气象学家眼里,雪是六角形的冰晶,是水汽冷凝的产物。但是这些,都不是孩子们的眼里的雪,孩子们的眼里,雪,是他们的玩伴,是他们冬日里的快乐来源,同时,雪也是他们对唯美认识的开端。那时候,我总是看着纷纷飞雪,想起看过的动画片里,那个美丽的雪精灵。
大同地处山西北端,位于塞北高原之上。塞北苦寒之地,给人的印象之一,便是寒冷而漫长的冬天,以及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印象里的雪,没有这般夸张,但若是比起晋南乃至更南边的地方的雪,真可算得上大雪了。唐人有诗云: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家乡的雪虽不至于在八月就飘然而至,但当强劲的朔风从西北方吹来,经过一夜的飘洒,带到第二天朝阳初上,初生的阳光照在白茫茫的大地上,洁白的雪又把阳光折射到天宇,刺的人眼睛酸痛,不敢长久注视,却也显得这世界焕然一新,显得整洁干净,天地间似乎只余天蓝与雪白两种颜色,《红楼梦曲》里说: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用在此处,似乎也不为过。
年岁渐长,对雪的热情也似乎在慢慢消退,现在想来,对雪最为热情的时候,应该是小学的时候吧。那时候,下雪意味着,我可以去和小伙伴一起滑雪,一起堆雪人,一起打雪仗。在这些有趣的活动里,我最喜欢滑雪。离家不远,是一片缓坡,经过孩子们多年的苦心经营,上面的杂草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雪落在缓坡上,再经由我们的压实和处理,原本松散的积雪变得紧实光滑,成为了滑雪的好场地。于是,踩着自制雪橇的我们从顶端滑下,迎着风,高声叫着,声音在山谷间回荡,现在再听,每一声都是童年的声音。
说起雪,便又想起了另一桩事。还是在小学,只是那时候已经转学到另一所学校。邻村有人提供书籍,让孩子们免费借阅,对于嗜书如命的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几乎每个周五放学之后,我都会去借书,趁着周末好好阅读一番。有一次,又到了周五,还未放学,天空便飘起雪花。放学后,我在学校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阅读的欲望战胜了对恶劣天气的恐惧,我背上书包,朝着邻村走去。一路上,寒风呼啸,雪花片片砸下来,叫人不敢多停留一秒。紧赶慢赶,等到了那里,已是满身的积雪,活像个雪人,站在门口,拍掉身上的雪,整理了衣衫,才走进了家里。可是,红红的脸颊暴露了我行程的艰苦,那个好心的借书人察觉了我的窘迫,招呼我坐下,又端来姜汤,也许,就是这碗姜汤,将我阅读的希望重新温热,将我的文学梦从悬崖边拉回。时候,虽然很多人都说我像个呆子一样,为了看书身体都不在乎了,但我却一直觉得,相比于那暂时的寒冷,我得到了更多。
雪,关乎童年,关乎文学,也关乎爱情。她也喜爱雪,总喜欢在雪飘然而下的时候,伸出带着棉手套的小手,让雪降落在上面,然后睁大她的小眼睛,仔细地观察着。人如其名,安静着的她,真像个超凡脱俗的仙子,不落俗世,不染纤尘。待到雪积攒够一掬,便鼓起嘴巴,用力地吹出一口气,暂时静止的雪花又重新扬起,在她的面前缓缓落下,就像缓缓地展开一幅山水画,让人心旷神怡,心神荡漾。可每当我观察的入迷时,她总会捏一个雪团仍过来,将我砸醒,我略带嗔怪地追上她,抱起她转着圈圈,停下来后,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情话,觉得冬天似乎也不再寒冷了。就像爱因斯坦解释相对论时,举的那个例子一样:有人问爱因斯坦:相对论到底是什么?爱因斯坦回答:你坐在美女身边一小时,感觉就像一分钟,而夏天你在火炉旁坐上一分钟,感觉就像一小时,这就是相对论!。因为有佳人在畔,下雪的冬天也不再寒冷了。
高中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名叫《雪国的精灵也有忧伤》的文章,也写过《风雪夜归人》《冬日絮语》《冬日恋歌》《湖心亭看雪》《雪花落满这个冬天》《念奴娇.夜雪》等等许多的散文和诗词,曾给这些作品起过一个名叫冬雪系列的名字。上了大学,又写了《初雪所感》《晚来天欲雪》等等一些诗歌和散文,而如今这篇,又为这个系列添加了新的成员。雪,总是诗歌和散文的绝好题材,从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人写过冬天,写过唯美的雪景,写过发生在冬雪里的离合悲欢。俱往矣,前人写过的,终究不属于我,我心中的雪,只属于我,独一无二,前无古人,也必将后无来者。
下一次看见雪,想必是半年之后了吧。不知道那时候的雪,会不会带给我新的感受,那时候的我,会不会为冬雪系列再添一位成员呢?也许会吧。所有的这些,也许在许多年之后,又会化作片片飞雪,落在我的记忆之上。
记忆深处的秘密
离开故乡已经快十年了,多少次在梦里都回到了他的怀抱,醒来后,满脸的泪。如今,故乡正日新月异的发生着改变,那往日的一切只能埋藏心里,成为永久的回忆了
记忆一:故乡的竹
故乡的楠竹无处不在,山上成林成片,山下也郁郁葱葱,有些还会往屋里长,虽然大部分都长到一尺来长就枯萎了,但也有一些特别顽强的,会一直顶破房上的瓦片,横空而出。
我家的右边就是一片竹林,竹林的中间有一条小道通向深山。竹子一年四季常青,春天它是翠绿色,夏天变成了青绿,到了秋天,已经成了墨绿。冬天它的颜色没有太大的改变,只等待来年,作更大的变化,
故乡的竹子不仅美,而且实用,山上的竹子大都有碗口般粗细,可以用来作竹篮、扁担、竹床、凉席等。山下的竹子则主要用来作晒衣竿。
我们的童年因为这些竹子而丰富多彩。盛夏,竹林蔗住了烈日,我们便在竹林里嘻戏玩耍,那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小道,就是我们相互追逐的杰作。冬天,竹身虽被雪压得弯下了腰,但雪一化,它仍然会挺立起来。
我爱这竹,淡淡的清香,四季长青。
记忆二:牛棚
故乡的村庄很小,几户人家散落在竹林深处,与外界仅有一条小道相通。小道沿着村后边的山脚一直伸向远方。沿着小道走,你会看到两间用泥砖糊的小房子,这是村里的牛棚。牛在村里人心里,是深受爱戴和称赞的。把牛集中一起系在牛棚里,给牛以一个相对较好的环境,免去了日晒雨淋。
春天,村里有人专门采鲜草去喂牛,让牛在开始一年的辛苦之前,再长长膘。夏天,彻夜有人在牛的身上洒水。秋天,牛忙完了一年的劳动,就有人为牛清洗身上的泥渍,为牛梳理皮毛。冬天,人们同样不会忘记牛,在寒冬时季,大雪纷飞的日子,会有人在牛棚里煮稻谷来喂牛。晚上天冷时,人就窝在牛棚里,跟牛挤在一起睡。那牛棚,一度成了牛僮取暖的地方。
后来,周边的村里出现了偷牛贼,各家都恐慌的将自己的牛牵回了家中。牛棚便空了下来,年久而失修。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早晨,牛棚终于轰的一声倒了。那记录着一段牛的辉岁月也结束了,此后的一段时间,牛都被拴在了自家的堂屋里,堂屋就变成了牛棚。
我喜欢记忆中的牛棚,在我做牛僮的日子里,它最能带给我快乐。
记忆三:后山
我家的旁边就是村后山的入口处。在我幼小的时候,最恐惧的地方,就是后山。老人们常说,山上的狼会守在后山的路口,专吃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于是,后山在我们的心里一个神秘的地方。
在那个时候,后山曾经真的有过狼,还有狍子和杞子,我还亲耳听到过一次野狼的吼叫声。但不久,就全部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后山的柴草便渐渐被村里人砍来做了柴火。不久,村里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砍柴活动,整个后山都被砍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后山的神秘与恐怖也从心里消失了。后来,除了那些竹子,后山的柴草每年都会被砍一次。而且,那里也慢慢成了埋藏死人的地方。后山便不再叫后山,而改成了祖坟山。
有次傍晚的时候,我跟几个伙伴去祖坟山抓野兔,结果看到了一条粗如大碗的蛇,吓得我们一窝蜂的往回跑。那时我穿着拖鞋,跑的时候摔了一跤。等到爬起来时,小伙伴们都不见了。我吓得哭了起来,回过头去,并没有看到蛇追过来,才稍稍安了心。不过从那时起,我再也不敢上祖坟山了,大人也不许我们去,说那里不干净。但从心底里,我还是时常渴望那里。或许说是想体验那种惊悸的感觉吧。
如今的后山已被堆成了平地,略带红色的土壤里,还能看到一些断碎的树根正吐着新芽。等到新工厂在这里落户之后,也许就真的看不到山的痕迹了。
我时常会想起那座后山,那是记忆里最能给我感触的地方。
记忆四:叶哨
在村里,不会做叶哨就等于没有玩的资本。不管男孩女孩,都喜欢用叶子和喇叭草的杆子做成哨子。那时物质贫乏,也没有好玩的东西。这些哨子就是我们的玩具。不同的叶子可以做成不同声音的哨子,有的像鸟叫像虫鸣,有的像喇叭像小号,还有些做哨子的高手,可以做出婴儿的哭声。
我最拿手的,是用麦杆做成的尖哨。那时很流行一部叫做《犬笛》的电视剧。里面的主人翁有一只让狗听得懂的笛子,让我们都羡慕不已。我们都拿出看家的本事,想摹仿出那只笛子,却很少有人能做出那种声音。尖哨的声音高亢而尖锐,与那笛的声音倒颇有几分相似。一时之间成了小伙伴们钦佩的东西了。
叶哨还可以做出母鸡唤小鸡的声音,很多时候,我们就用这种方法把走散的小鸡都唤到鸡笼里。倒了省了不少的气力。
很想留住这些童年的岁月,但终究敌不过时间的洗礼,许多有趣的往事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挤出记忆,在为了生活而奔波中,又有许多被埋没了。有时想起来,心中有些淡淡的伤感。我本就多愁善感,每每想起这些来,更加难受,只能用文字来留住些记忆。其实,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