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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逝的达子

发表时间:2020-09-22

【www.qg13.com - 情感达人语录】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远逝的达子,欢迎阅读与收藏。

老公的好朋友大军要结婚了,整个婚礼老公和几个好哥们没少帮忙张落,车辆、酒席、鞭炮全全到位,瞅那章程我总感觉他们是在操办自个儿的婚礼一样。

我很理解老公的心情,老公和准新郎官大军还有那几个铁哥们从小就在一个大院长大。玩耍、上学、甚至吃喝睡都不分你我,在80后独生子女的氛围下,可以想像出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

对于这个婚礼,几乎每天我都能从老公那得到讯息。自然大军、东子、刚子这几个人的名字常常会被老公挂在嘴边,这个我倒不为怪,奇怪的是老公唯独没有提起不太愿意说话的达子。我问过几次老公,老公告之:他现在可忙了,去了他表哥给他找的公司上班,还兑了一个快客饮吧,根本没时间。

在老公的这一群人里,只有达子不是大院里的,他家是附近农村的,家境比老公他们差一些。听老公说上小学时,达子还穿过带补丁的裤子,为此经常有同学笑话达子。达子不太爱说话,总是默默地跟着老公一行人,告诉啥就干啥,就是那种典型的小跟班。

老公说,小时候打架,达子肯定是被打最严重的一个。

我不解。

老公笑道,别看达子不吱声不蔫语的,每次打架他肯定是最后一个撤退来掩护我们,可仗义啦!

和老公谈恋爱的时候,我见过达子几次。

那时的达子还是市场里卖水果的小商贩。每次和老公路过,他总要给我们装上满满一兜水果。我对达子印象最深的是他憨厚的笑、粗黑的手指、和他腰上缠着的那个破旧的钱袋。因为每次给他钱时,他总是憨笑着用粗黑的手指把钱袋捂得紧紧的,说啥都不要钱。

这几年没见过达子,大军婚礼那天达子也没来。

老公说,达子到南方出差了,赶不回来。

达子的再次出现,着实给我们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那是在大军小范围的婚礼答谢宴上。

达子是坐一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来的,(尽管对车没有研究,但从老公一行人的眼神里我很快就掂量出了那辆车的份量。)一件今夏流行的紧身花色T恤将被气吹起一般的小肚子紧紧地裹住,腋下夹一款今年新版且价格不菲的阿玛尼小皮包,不知是否是头发超短的原因,我竟觉得达子的脸也肆意地发起了福。

聚会上,话题很快就随着达子天南海北的打拼,公司的种种采购、种种利润、某某领导的名字、店里的生意铺展开来。

达子的口若悬河与滔滔不绝,着实让我们每个人都大跌眼镜。连平时能说会道的东子也一下子蔫了,大家竟不知如何应对这个陌生的达子兄弟。

我企图在达子的举手投足间找寻一些记忆里尚为熟悉的片断,终未果。倒是他手指上那枚大得有些夸张的金戒指很招摇地闯进了我的视线。达子的手指仍然粗大,但那更粗大的金戒指仿佛魔力般地将手指的黑色层层退去,那个手指已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手指。

对于达子侃侃而谈的发达经我没印象,倒是他去肯德基的事深扎于心。

达子说,这次出差采购时问两个跟在身边的员工想吃啥,都说以前没吃过肯德基,想尝尝。

达子说:哥们以前哪吃过那玩意儿,进了肯德基,人家问我点啥时,我看看点餐板,想都没想就告诉人家要那上面最好的面包。

那个点餐员就问我是否是要汉堡,要什么样的汉堡。

达子说:听了人家这话,我立马就感觉自己的脸腾地就红了,别提感觉自己多土了。但在点餐员和两个属下面前咋也不能丢这个脸儿,我就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地告诉人家,你们店里最好的汉堡每样来十个,再来一只最大的鸡。(达子说,自从他听到肯德鸡后,就一直以为肯德基就是卖鸡的。)

达子说:我这话一出口,那个点餐员那张嘴大得简直能塞进了十个汉堡。他又问我,先生,我们不出售整鸡,可以点鸡翅、鸡腿还有

达子说:当时哥们真是丢人丢大了,但咱有钱,还怕他。我就说什么鸡翅鸡腿的,闹心不,看好了,这一竖溜我都要了,这一横排我都要了

达子说他们那一餐消费了九百多元。

我们问达子心疼不。达子极为惬意:那都是哥们采购挣的钱,那钱大了去了,这点小钱算啥,再说,我们仨吃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旁边的人都啥表情,别提有多痛快啦。

聚会结束时,达子明显喝高了。红涨着脸举着夹包晃着身子大呼小叫,唱歌去,我安排,谁也别跟我抢,谁跟我抢就不是哥们谁都不行走,谁走了就是瞧不起我

众人终究没有拧过达子。歌厅的贵宾包房贵得让我们这些工薪一族连连咂舌,可达子根本没当回事儿。整个包房成了达子一个人的演唱会,默默的达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响响的达子。

从网络流行曲到劲爆的嗨歌,达子折腾了个遍后,看起来已尽兴的达子大声喊道:哥几个,喝好了吧,唱得够嗨吧,咱走吧。

众人顺应。

于是达子掏出了手机,挺着肚子掐着腰发号起了示令:小张,我们哥几个唱好了,把车给我准备好。

众人簇拥着达子走出了包房。

达子朝众人挥挥手一猫腰钻进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小车启动、加油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当我们相互告别,正准备各自散去时,前台服务员携保安立马以博尔特的速度冲了出来,捉贼般的大喊:嗨!你们这群人咋回事儿啊?都走了,谁付钱啊?

我们面面相觑,一下子竟没弄明白服务员的意思。(我们那时的迟钝程度,真的不亚于在进行高难度的英语托福听力考试。)

明显还在发蒙的我们,七手八脚地掏着各自的口袋勉强凑齐了那个极为炫耀又无限吉利的数字。

东子置疑:歌厅该不会弄错了,收了咱们双份钱吧?随即掏出手机就找达子,三番五次的拨打后,东子终于放弃了那组已经处于关机状态的号码。

感慨与讨伐声层层迭起:

达子咋这样

达子真不够哥们

达子这不是耍咱们吗,真够狠的

混乱的慨叹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达子啥时候走的这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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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逝的农具


水车,一支彻夜不眠的歌

它肯定来自一个久远的年代。它一转动起来,车辐的扑水声、车键的承载声、车拐的磨擦声、车头的出水声,组成一部多音符的曲,听起来像一支歌。

水车的构造比较复杂,有槽、辐、骨、键、胯、轴等,以及附件的拐。就这样一件农具,故乡人却视它为龙,翘翘的车头,叫龙头;方形的车辐与车辐之间连接的骨,称为龙骨,反正所有的部件,都与龙有关。我真佩服它的发明人。水车的发明,可以说是一个飞跃,扛一辆水车,往河边、塘边,或者渠边一架,只需两人,甚至一人以车拐转动车轴,一叶接一叶的车辐,在车骨的牵引下,便扑扑地转动起来,清澈的水就源源不断地流进田里,一天可以浇灌好几亩,能吸干一口小塘,就因为这,所以才叫龙的吧。

各地的水系不同,水车的大小、形状也不同。苏南的水车,大多是固定的,用脚踏;皖中的水车较小,可移动性强,一般是一人操作;而故乡的水车较长,因此,都是双人运作。

车水需要两人配合,如果都很熟练,就会去遵循一个圆,很省力;如果遇到一个生手,或者偷懒、不愿用力,那就很累,还因为转力向一边倾斜,容易坏车。所以,车水又是一种讲究协调、讲究义气的农活。

在我的记忆里,无论是旱是涝,水车的转动声,一天也没有停止,就那样转动着,从黄昏转到黎明,从早春转到盛夏。它的叮咚声里,似乎混合着土地的干裂声,骄阳的吞噬声,洪涝的肆虐声,也混合着鸡的叫声,狗的吠声,婴儿的啼哭声,还隐隐地混合着遥远的马蹄声,喊杀声,兵戈的撞击声,而当理性战胜疯狂的短暂间,我们又听到了一种祥和、缠绵、甜润、急切的水车声。它偶尔被打断,但不会终止,就像绵延的河流,谁也阻止不了它的潺潺声。

水车,从历史的深处走来,与它的造型一样,简单而又深奥地转动着,那些车辐,一叶跟着一叶,转下去,载着水,吐出来;然后,再转上来,前进着,转下去,周而复始,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够成了一个圆,就像白天和黑夜、日升与日落;就像爷爷、孙子,再爷爷、再孙子,子子孙孙,千秋万代。

水,生命的源泉。水,被车到田里,滋润着庄稼,变成草帽、变成衣裳、变成饭香;再变成力,变成水车声;变成书香、变成朗读声。再繁盛、显达的王朝与官宦,遥远的身后都离不开诚实的水车声,而他们,或许却不知道水车是何物。只有农家人,最亲近水车,水车也只有在农家人的手中,才连绵地歌唱。那歌唱声,有时欢快,有时十分艰辛。

记得有一年五月,洪水冲破了圩堤,将绿油油的庄稼全淹没了。各村就将所有的水车全部集中起来,排成长长的一路,昼夜不停地旋转,歇人不歇车,故乡人称为打退水。打退水很辛劳,吃喝都靠各家送,累了,就坐在泥地上打个盹,七天后,水稻的叶子露出来了。秋后,尽管减产,但不致于颗粒无收。

如今,社会又进步了一程,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抽水机取代了忠厚的水车,而与多舛的民族、艰辛的庄稼人一路走来的水车,是永远不会被忘记的,即使子孙们已不了解它的名词、它的形状,翻翻词典、辞海,它定会在字里行间慈祥的微笑

石磙,农家人的微笑

世事的变迁真的是太快了,难怪考古学家,为考证往事,风餐露宿,寻觅着点点滴滴的蜘丝马迹,时隔不过三十几年,在乡村,已经很难听到那缠绵的石磙声,甚至见不到它的身影了。

今年四月,我回到老家,在亲情的簇拥下,我猛地瞥见谁家篱笆墙下,露出半截石磙来。我凝视着,融融的以往穿过时空,纷纷飘到眼前。一稻场的新禾,抖散铺展着,老水牛拖着石磙在上面不紧不慢地碾着;石磙与木质的方架相互磨擦,发出吱溜溜的响声,那响声很好听,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一支婉转动听的歌,像绵绵柔和的催眠曲。叔伯大爷们叼着长长的烟袋,听着它,议论着收成,还不时走近稻场,把手伸进新稻草的底下,抓一把被石磙脱下的稻粒,吹一吹,掂一掂,放几粒到嘴里嚼着,脸上露出惬意的笑。而我们呢,在石磙碾过的稻草上,打着、闹着。那稻草凉凉的,还散发着浓浓的青香。躺在上面,不一会就醉眼朦胧了,一直到喊翻床了,我们才摇摇晃晃地回家。翻床,是将被石磙碾过的稻草,用叉扬翻过来,抖松,再碾一遍,真可谓是粒粒归仓。

农家人深知粮食来得艰辛,每一粒都饱含着咸涩的汗水。从料峭的早春,就伴和着斗笠蓑衣,吆喝着牛在水田里翻耕了;盛夏,头顶草帽,或旱或涝,或早或晚,或烈日当空,再没有离开过庄稼一步。这时候的石磙,静静地卧在稻场上,像在听汗水是怎样滴进泥土的,水稻是怎样拔节的,籽粒是怎样鼓胀、稻穗又是怎样垂下的。这一切都是微妙的,只有农家人,还有石磙能听得清楚,听得懂。当水稻的剑叶开始泛黄的时候,暑气渐渐收拢炽热的翅膀的时候,石磙就准备登场了,人们拍打掉石磙上经过一个冬天、一个春夏的灰尘。这时候的石磙最为荣耀,因为所有的目光,都从凝视庄稼转向凝视石磙。难怪,石磙一登场就开始歌唱,仿佛要唱尽水稻跋涉一生的歌,唱尽庄稼人心中希望的歌。

我望着篱笆墙下露出的半截石磙,虽然还保持着九道槽,两头各一个孔,但苍老多了。昔日旋转着春夏秋冬之道,犁尖与镰刀之道,种子与穗实之道的石磙,被流萤舞蹈着,被秋虫和弦着,被村庄倾听着,如今却冷落在不起眼的一角,躺在泥土之下,似乎很苍凉。但是,历史总在发展,一些东西总要作铺垫,就如同走路,前脚迈起来,后脚才能跟上来,而先前迈起来的脚,又变成了后脚,这并不意味着忘记了后脚、蔑视后脚,它是一个整体、一个过程,人们总要不时向后看看,叫回忆,回忆是美好的,也是一种启示,通过这种启示,创造出更多美好的现在和未来,再成为美好的回忆,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使生活多彩多姿起来。

啊,石磙,人们永远怀念你。

那些,远逝的


当门前的芦苇丛中传出芦苇莺婉转的叫声,我的那些漂泊的思绪,就如离乡多年的游子,开始坚执地寻找家的方向。茫然四顾,浓重的雾霭中,哪里才是生它养它的地方?终究是疏离得太久,竟至于再回不去了。此时,心雨便滂沱。

我说过,端午于我,有着太多的情结。

家乡的端午节,是我年少时浓墨重彩的时光。

刚进四月,当河那边偌大的芦苇荡被芦苇莺此起彼伏的叫声装点得神秘而幽深的时候,端午节就提上了庄户人家的日程。男人们拿了镰,提了编织袋,摇船过了河,蹚到芦苇茂密的地方,打回一捆捆又宽又长的苇叶子。没船时,父亲便游过河去,回来说,河水凉得很。给,这是抓抓儿鸡(芦苇莺)的蛋。我们欣喜地上前,争相传看那秀丽精巧的窝,是软草编织成的,间杂着散落的羽毛。小小的蛋挤挤挨挨地躺在窝中,比麻雀蛋要大一些,也漂亮一些。爸,这窝是搭在哪里的?哦,这窝啊,几根芦苇拢在一起,它就悬在一人高的地方。我也要去!心中雀跃了。不行,窝里经常有蛇的。吐吐舌头,心中那小小的雀跃吓回去一半儿,母亲把这些蛋在咸菜缸里腌了,过一两天就能煮了来吃。

邻居大婶是和大叔一起过河的,回家的时候采了满把的鸭子花,扁而细长的叶子,紫色的豆角花样的花朵,有着淡淡的清香。我闻过,比所有家养的花都要好闻。要了一束来,生在灌满清水的瓶子里,就芬芳了一个个晨昏。

圆圆的大太阳悬在空中,毫不吝啬它的光芒。奶奶引我们翻晒苇叶子,一把一把展成扇形,再次第叠压着铺开来,最后在叶稍压上些重物就成了。奶奶说,要勤于翻晒,这样苇叶子才不会长霉;奶奶又说,要一把一把压好,这样苇叶子才不会打卷儿。我们依言笨手笨脚地做去,边冒着汗,太阳晒得脊梁很热。

捆粽子的细蒲照例是由我们几个来备办的,绕着村边的小池塘转一圈儿,就能采上一大捆,密密匝匝地晾在苇叶子旁边,一切准备就绪。

街头巷尾,孩子们的褂襟子上已经拴了小小的挂坠。男孩子是白布做的小人儿,彩线的眉眼分明,脸腮肚子鼓鼓的神气活现;女孩子是彩线和花布做的一把小笤帚和一只小簸箕,秀气得很;也有简简单单只戴了一只红布抽的小蛤蟆,上边拴着几绺彩线,蛤蟆的小肚子里装了一些高粱粒儿,瘪瘪的,没吃饱的样子。各家的门框上,高高低低地悬了整根艾草,风中便飘散起淡淡的艾香。

五月初四的下午,家家端出泡好的黏米和红枣,捞出煮好的苇叶和细蒲,包粽子的工作紧锣密鼓地拉开大幕。婶子大娘老奶奶粉墨登场,比一比谁的手巧,包的粽子紧趁结实见棱见角;谁的手拙,包的粽子清瘦细长,看不出个形状,甚至于漏了米。当然也少不了我们这些浑水摸鱼打枣儿主意的在旁边捣乱。

晚上,吃过饭,女人们把粽子整整齐齐码放在锅里,填满水,在屉上压上石头,盖上锅盖。男人们作为重量级人物,抱了劈柴开始隆重上演压轴大戏。灶膛里的火映红了汉子们的脸,人们边填柴边拉呱:她大叔,你那熟了没?没那,我看还得烧点儿,你那呢?快啦,闻着有味了,再加把火。旁边盼蓝了眼的几个立马蹦起来,爸,是不是可以尝啦?结果却总是等不及,沉沉睡去了。

一觉醒来,端午节正式来临,听得屋后头母亲和婶子大娘们几个互相探讨:我这个糖精搁多了,发苦。我是水填少了,硬了点儿。来,都尝尝我的,我今年这个弄挺好。

一跃而起,揪下小妹褂襟子上的小蛤蟆,急匆匆往河边赶,甚至来不及拿上母亲刚出锅的粽子。奶奶说了,得赶在太阳没出来之前把这小蛤蟆扔到河里去,邪祟才会被带走。一路上拿着蛤蟆左挂右挂,唉!奶奶真是偏心,怎么不给我也做一个呢?清凌凌的河水顺着弯弯的河沿儿缓缓流淌,像一条游动的长龙,顺水漂过来的小人儿、小簸箕多么漂亮啊,我要是也有一个该多好!真想捞一个上来,可奶奶说过,这是人家扔掉的秽气,谁捡了会不吉利的。

不如洗把脸吧,这河水多清、多静啊,站在岸边,能看到一米多深的水底处小巧的贝壳、石子,灵活的游鱼、跳虾。这一天早晨用河水来洗脸,会心明眼亮的,老人们都这么说。掬一捧水在掌心,轻轻敷在脸上,清清凉凉的。抬头间,是明媚的朝阳,清爽的微风,鸟儿的啼鸣和花儿的幽香。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好一个美丽的早晨!惦记着母亲煮好了鸡蛋在家里等我,一路小跑,回家。

婚后,丈夫的家乡是不过端午节的,这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母亲惦念女儿,每年包了粽子等我回家。回晚了时,泡粽子的水换了一茬又一茬,甚至再包一回。我二闺女家里没有,吃不到的。逢人问,母亲笑吟吟地答。在我婚后的第三个年头,端午节,母亲昏倒在床上,没能起来,妹妹说,母亲昏迷中摇着手叫我的名字:你二姐该回来了。母亲没能等到第二年的端午节,再不能给她心心念念记挂的二女儿留粽子了。

今年五月初四,姐妹几个相约回家看老父亲。姐姐大早起床给父亲包粽子,爸爸爱吃粽子,我们都知道。到家时,奶奶颤颤巍巍地拉了我们的手:奶奶不用你们给买吃的,你们记得常回来看看奶奶就成,华呢,怎么没见她?她这就过来。耄耋之年的奶奶开始想人了。奶奶老了,手抖抖索索地摸碗筷,我端了碗喂她。不用喂,黛呀,奶自己吃。我转过头,恍惚中,我看见利利整整的奶奶坐在旧时光里,穿了干净挺括的衣裤,耳朵上别了一枝艾叶,旁边站了笑吟吟的母亲,一边是欢笑飞跑着的我的少年。

拿点粽子,你们那里没有。临走时,父亲递给我一个袋子。看着盆里所剩为数不多的粽子,我再四推辞,父亲却一再坚持,无奈,双手捧了这沉甸甸的乡心渐行渐远,回头,看见依然站在原地的父亲,泪如雨下。

致我们永远逝去的青春


曾几何时,我们从陌生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挚友,最后从挚友到老铁。一路走来,我们吵过,闹过,打过,笑过,哭过,疯过,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才有色彩,才有值得回忆的理念。

曾几何时,我们在这所扯蛋的学校里,彼此认识了。这里给予了我们快乐的回忆,为我们的老去增添了几分留念。这里给予了我们缤纷的色彩,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几分快乐。这里给予了我们美好的童年,为我们的人生增添了几分乐趣。

曾几何时,我们从无知的童鞋走上了成长的道路,从懵懂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的小男人,一步一步迈向成年。时间是可贵的,流逝的不再回来。因为这样,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份情,珍惜这份友谊,珍惜这份永远逝去的青春。尽管如此,我们懂得了一句姐妹大于天,一声兄弟赛过天。

也许,别人认为这是幼稚,这是无知,这是天真,但是我想说,只有经历了,才懂得什么是人,什么是狗。

只有这样,我们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只有这样,我们才懂得天黑路滑,人与狗不同。

只有这样,我们才明白社会复杂,人心险恶呐。

或许,你们会笑我,会嘲笑我,会讽刺我,但是我想告诉你们,当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已经把你扔到海里了。你们可以嘲笑我,讽刺我,我不想多说什么,只能说是你们太小,太不懂事了。

你们可以嘲笑我,讽刺我,但我告诉你们,我不是高富帅,没有多大的势力来让你们巴结,没有太多的钱财来让你们消费,没有帅气的脸蛋让你们观看,因为我不是物品,不是交易,不是傀儡。我也没想让你们疼,让你们爱,让你们看。你们可以说我,但是请你们想清楚,我交心不是交狗,你们可以看不惯我,我根本没想让你们看, 人这一生,难免身旁有几个交心的人,但是不多,读心人求质不求量。也难免有许多狗窥视着我,总之一句话,狗把你咬一口,你难道会去爬狗上咬两口。根本不可能的事嘛,最多一砖拍死狗了。

是,我承认,我有过错,但是哪个人敢说自己没有失误过。人这一生,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是能有几个青春任由我们挥霍。年少无知,难免犯事,难免冲动。

三年来,我看清一些事,读懂一些人。其实,人和人没有差距,只有心灵的隔阂。

马不停蹄的错过,轻而易举的辜负,不知不觉的陌路。

你马不停蹄的错过,我轻而易举的辜负,你我不知不觉的陌路。

我们马不停蹄的错过,你们轻而易举的辜负,一起不知不觉的陌路。

青春,逝去的不再回来, 时间,流逝的不再从来。不用我们记得谁好谁坏,请记得我们那年在一起生活过。

致我们永远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