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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0-09-22

与东哥陪军爷北仑观海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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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处州人也,吾与东哥昔日同窗好友是也。周六来宁波看望东哥,伪娘吾等三人,久别相逢,天南地北,相聊甚欢。又问其午间可作思量,其道欲往北仑观海。反省吾等,虽来宁波一岁有余,平日亦常听同学师长言及,却未曾往矣。此般考量,此举甚佳。一者得以陪游军爷,以此作乐,二者得以完成昔日吾之心愿。就此作定,约以未时一刻出发,当时手机仅存40%的电,然担心车途久远,恐日暮不至,于是寝室稍作休整,欣然前往,然伪娘有事不能同往,深感遗憾。

吾等计划打的至世纪大道,随后乘地铁1号线到霞浦站,最后骑ofo小黄车至北仑港码头。直至霞浦,路途顺畅,虽所耗时间稍多于预期,但还可接受。万万不曾料到,偌大的霞浦站,方圆几里,ofo不存,吾失策矣,吾之过也。然旅途还得继续,大海正在召唤吾等。打的吧!五分钟后,的哥奔至,膀大腰圆,短发衬衫,面容和善。一番问答后,吾等三人上车。

又是车内一番言语,我等打探到的哥原为安徽籍人士,来宁波有些时月,对北仑周边景点好些游历,对四周地形亦摸清了十之八九,于是做的哥买卖。的哥得知吾等趁周末结伴同游北仑港,一时也来了兴致。发挥纯种本地人的腔调,大有指点河山之意,期间所言,吾记不甚全,只闻的其最后言道欲观海北仑港码头非上上之选,另有一地,观海甚佳,不知吾等可有意乎,当然此地也可观海,然并不能称好,若尔等欲往我所言之地,吾即刻倒头。又问可信否,远否。回曰然也,不甚远也。我等观司机态度真诚,吾行之人亦不甚急,便欣然应允。

然久倾,吾等觉察异样,两地相隔大大超乎吾等想象,查地图乃知,吾等已从北仑北转至北仑东。路上,吾所闻最多者师傅,前方所去多远,答不远,便在前方。吾明白矣,世间最近的距离非汝在我眼前而不能察,而是明明我看不到一丝海的踪迹,滴滴司机却不停地告诉你就在前面。恍惚间,半个时辰已过,其间司机带领吾等穿过城市,掠过水库,钻进山洞,开过梅山大桥,登上了梅山岛。其后又借以许久未曾亲临,环境变化太大,路况不熟悉等理由,带领吾行三人来了个环岛360度的观光,然鹅,还是没看到海,我本一心向司机,奈何司机社会淫,我把你的建议当圣典,你却背着我偷偷带我兜圈。罢也,罢也。最后,吾至一海岸,乃其前者所言万人沙滩也。海岸备矣,沙子欤,礁岩怪石,甚为难看,道路还未开通,砂石遍地,行走不便。至于万人一说,更为滑稽之谈,吾行三人,司机,乃至四周野狗,海鸟之和不足双手之数。罢也,罢也,我等终得以窥海之貌,终吾心愿矣。然四下定睛一看,下车之处,非海岸,乃大陆与海岛之沟,乃海峡也。欲观海,请前行数公里,去岛之外沿观之。然前行之路,车不能行,唯有依靠脚力尔。哎。吾犹记得司机启车离去时叮嘱吾等好好游玩,当时我真想。。。。。。前行几步,司机扭头鸣笛,右臂枕着窗沿,左手倚着方向盘,一堆横肉中兀地展出一片笑脸,不要脸之态可谓奇人,气人,勿忘给吾好评哦同行军爷控制住颤抖的身体,也似这般,灿灿挤出笑容,OK,OK右手则快速按下差评,暗自默念这才是你应得的。从原本的二十几车费,到现在的一百多,你赢了。

前行数公里,终至一日奔波,千般辛劳欲往之地,一时之间,反应不及,大有面朝大海,大哭一场之心思。其间已至日暮时分,潮水拍案,海风袭人,不能久坐,遂胡乱拍得照片些许,以作来时之证,他日嗟叹之资。万事备至,电亦所剩无几,约以寻附近酒家垫补一番。转头一看,额滴亲娘哩,这么远。

行好久乃至桥上,其间,日已隐身海面之下,不可察矣。然吾等前行好久,竟迟迟不得桥之对岸,轰然醒悟,此桥真乃可远观而不可近走也。无甚么它法,海风催人紧,饥肠牵挂肚,咬牙前行,饥饥复饥饥,行行复行行,终至对岸,不见酒家。仰天长啸啊!打的吧!半小时后,吾一行到达银泰,一番考量,寻得一家名衢州土菜馆的酒肆落座,好一番狼吞虎咽,桌上菜肴系数入吾等饥肠,风卷残云无琢磨出甚么个滋味,此间亦不详述。若非得以一字概字。辣可概之,其中又以鸭头最甚,以至返回途中又见一衢州土菜馆,浑身抖索,心有余悸。

一个时辰后,吾等到世纪大道,军爷要回下榻客栈休息,吾二人亦甚为劳累,于是互诉忠肠,就此别过。因此地去学校不远,吾与东哥二人商议骑小黄车回城,东哥开手机启一,吾兀自惊觉手机已关机,东哥说与我追军爷去,求其手机。幡然醒悟,然军爷已不知行至他处,不可寻也。吾黯然忧伤,垂头丧气,忽见路边一小黄车,深感异样,走近观之。哈哈,天不负我四顾无人,落座踢踏。复述东哥,东哥亦开怀大笑。之后我把随行蓝牙耳机借与东哥,望其开百度地图以指明前行之路,观东哥手机还剩20%电量。蓝牙提示音;蓝牙已连接,手机显示: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关机!啊,完全不讲道理啊。也罢也罢,吾前者观地图,回城之途一路直线,弃手机吾等未必不能达。毕竟二十一世纪有为青年,与东哥互相打气,顿时信心澎湃。

约三刻钟后,Oh,Who I am?Where we are?What am I doing?吾二人愈行愈远,愈走愈黑,终至迷路之境,遂再不敢前行。此形此景,容我高歌一曲:和我在宁波的街头骑啊骑,呜哦呜哦,就算灯都熄灭了,我也不停留哦。。。。。。。

惊觉吾等可坐公交车回程,四下寻找,终于找到。又恐天色已晚,吾二人不知时辰,末班车已走,于是寻一路人问之。答曰:九点有余,深感庆幸,一时心情大定。冷静一番,东哥惊觉手机已关机,所行不能记入步数,深感遗憾。左等右等,公交车未至,一犬奔至,速度令人惊叹,见此景,东哥打趣道:吾二人骑之,可速达也。我感叹东哥思维之跳跃,一时无法作答。气氛尴尬万分,思考一番,对曰此犬甚疾,然汝二者熟识回城之途,犬焉,汝乎?这。。。。。。复沉默。

十点半,吾二者终至寝室。回想今日所举,感慨万分,遂写文以记之。时丁酉(鸡)年农历九月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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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L哥


你有多爱我?

嗯和你差不多的爱

我和L哥是在高一的时候认识的,他说选我当同桌是因为当时班里没位置了,还说第一次见我觉得我有点像他家隔壁楼里张阿姨的女儿,我说是因为好看所以才印象深刻吗?他说不是,是因为张阿姨抱她女儿来他家的时候小孩子的鼻涕都快流到嘴里。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他说因为他觉得长得有个性的人似乎都不肿么在意形象。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是个汉子呗。他笑了笑没说话。

分班的时候L哥问我选文选理,我说我数学不行,估计就文科了。

L哥说他应该是理科,因为他家里说理科就业快。

到了快分班的时候他突然说李汉(姓李他觉得我是汉子就这样叫了)咱兄弟俩真的要分离了吗?我说你真的很娇气啊。后来换班那天我没见他。等我到文二班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的L哥给我打招呼,手里还拿着分班表。我问他不是说选理吗?L哥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以后就业难不难,再说文科班女生很多的。

后来我在办公室听到以前班主任说也不知道L同学肿么想的,理科那么好非要选文说他不能让他兄弟独自一人,究竟是我们班那个男生是他兄弟?有一次我大姨妈来了我肚子有些难受,我就给我前排的女生说有没有红糖水借我喝点。L哥不知道但是他看出我脸上比较苍白就说李汉你可别这样,柔弱不符合你的气质。我没理他,后来放学回寝室的时候一摸抽屉发现里面多了一包红糖和几盒药。

后来听我班几个男生说L差点都要去买卫生巾被我们拦下来了。后来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去了一个城市,不同的学校,但隔的不远面对面

。我们经常晚上一起吃饭周末一起出去玩,后来我发现L哥有点忙,信息回的慢了,出去玩有时也约不一起了。我就想或许谈对象了吧。

后来我还是先去找L哥了,当我见到L的时候,他正在图书馆,(我进不去他们学校图书馆我就让给我消息的他室友借我一张卡)L哥见到我很开心。但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你的脸上长了几颗小痘痘L哥有点害羞说青春期都过去那么久了,我的小痘痘这个时候冒出来了。虽然玩笑的话我还是看到他话语下的不安。我说不影响你的帅气还是我认识的L大帅哥。

从这以后我们在的行程才恢复从前。(我把卡还给L哥室友的时候。他室友说,自从起了小痘痘L真是吃太多的苦,本来就几个小痘痘,非要用什么药膏,后来消了一下又长一圈小痘痘)。

极东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极东",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西子坐在沙发上,把眉刀一划一划地埋进手腕上同一道痕。西姨一把夺走她手中的眉刀,她上了发条的手仍机械地划着。这在西姨眼中是头等不可理喻的事。她扇醒西子,西子眼神惊愕,像一只撞上了枪口的鹿。

西子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小提琴手,她手上拿着的本该是琴弓而不是刀。可如今,这已经是第三把了,第一把是裁纸刀,第二把是剃须刀片。西姨把能收的都收了,可没想到还有第三把。

明明一个月前她还存着夏日的倔强,开着16度的空调在棉被里缩成一团,一个月前她还伸出一只手,拿着游戏手柄敲我的脑袋;再早些,她还偷出锁在柜子里积满灰的小提琴,赖在我用压岁钱买的二手摩托车的后座上。那天,我带着她一路向东骑到了东海岸,她就着晚秋的昏黄,倚着落日的余晖,在海天间的堤岸上给我拉了一首《鳟鱼》。

阿东。她踮起脚远眺外海,你知道吗?所有鱼都会一直往东游,最后游到极东。

西子地理不好,我也懒得和她解释所谓的径伟线。经线总会汇于南北极,伟线不过是绕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原点,无所谓极东极西。

我站在双突堤缺口的另一边,看着她下颚夹着琴出了神这本就是天生与琴完美贴合的轮廓线。

西姨是在西子初一那年把西子的琴弓打断的。即使后来琴弓修好了,那把琴还是落上了灰尘。我亲眼看着西姨打断那把琴弓,突然想起小时候西子说她想艺考。大概只是说说吧,我想到。

可当我一闭上眼,西子拉的空弦便打着旋钻进我耳朵里;睁开眼,又看到西姨张口就来吹得天花乱坠的话语。

瞧人家小东,次次数学99分100分,你怎么就是考不及格?

你看看小东看的都是什么书?枕头边放着的都是高数课本!再看看你?整天看什么破史书,是想研究死人吗?

人家小东读书那么用功,以后找他,你就得上北上广去啦!我家西西可得学着点。

一种厌恶感,像只虫在领口上爬,蠕动着,舞弄着弓起的背上的毛,在白衬衫上拖过一道污痕,黏糊糊,像鼻涕。我想把它弹走,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阿东,没关系的,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西子俏皮地望着我说到。

我一直觉得西子是个过分乐观的人,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在我心中,她总是那么灿烂地笑着。我觉得一千七百五十五页的词典里,抑郁是离她最远的词。

可谁能骗得了自己呢? :

她梦游,僵尸般地,渴望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刀。

西子曾说,要是能重生变成鱼该多好,一直向东游去,极东之地一定很美。

那一年我们高二。西子背着西姨在分科意向一栏改成了文,秉着对历史的热爱,顶着地理课如听天书般的压力,她还是这样做了。

西姨爱好研究学生们的前途,自认为把所有学生的前途都看得很清楚,打着学理才有前途,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旗号,没想到的却是接到全年级唯一一个文科班主任打来的电话。那天晚上,西姨的骂声穿过墙板,钻过窗缝,从四面八方涌进我的房间。

我拉开家门,对面的那扇门关的死死的,似乎在发抖。我犹豫着,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那扇门。我害怕敲得太轻门中人听不见,可敲后又突然后悔,是生怕门中人听见。

猫眼黑了一下,西姨那笑得比销售员还灿烂的脸挤满了我的视野:哎呀! 是小东啊!来来来,进来坐坐。刚才我跟西西聊选科的事呢,楼道风大,赶紧进来吧,阿姨去给你倒水。

谄笑似针,刺破了我的双眼。

我把快到嘴边的一声啧咽了回去:阿姨客气了。我只是觉得西子一女孩子学文挺不错的我无意间对上西姨的眼神,是那种无意中透出锐利的眼神。我欲言又止,片刻说到: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此时,我感受到了处在角落里西子求助的目光,可没敢看她,转身离开了。我听见西姨追着赔礼:打扰你学习了,真是不好意思呀。我走到我的房间听到的确实她变脸后大声的喝责:人家小东班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凭什么那些女生选理你选文?性别不是选文的理由!

可性别也不是持殊对待我的理由。西子闪着泪光。

砰的一声门的哀嚎,隔绝了两个世界。

之后,分班考试的分数下来后,面对西子个位数的理综成绩时,西姨终于还是被迫接受了西子选文的现实。

西子笑得很开心,笑得我也很开心。那天,我又带着她去了东海岸,她说:这座城市,除掉灯红酒绿都是死的,只有这里的鱼儿才可以无忧无虑地活着。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一条鱼,一条向极东游去的鱼。

后来,我想到她说的这句话的时候不禁叹息,只可惜没有人化成人间的风和雨陪着她。

高三那年,西子被西姨送去了学校生活。住宿生活的她几乎只字未给我提及,老师的冷眼、同学有意无意的嘲笑,被孤立,被针对,西子也通通没和我说过。我问起她的近况,她也只是用笑容一笔带过。那时的我,被试卷堆囚禁,我挣扎着,却连喘息都难。至于西子,我也没有再问下去。再后来,便是高三下学期西子的梦游。

梦游的事是西子亲自告诉我的。我不记得确切日期,但我知道那是个星期四,那天,没有戏剧般的狂风骤雨,月依旧明,星依旧睛,补不完的数理化练习也早已被我翻烂,蜷曲的页边角无法将我的手划破,染红生活的剧本。这时,西子打来电话,语气平静:梦游不应该什么也不知道吗?为什么?我清楚得如同亲身经历?之后她又补充到:阿东,我确诊抑郁症了,中度偏重。

那时西子已休学半个月在所谓最重要的学期。而我俩早已顾不上重不重要,我只希望冲破两扇紧锁的门,冲破练习册和试卷堆成的山,冲破大人言语砌成的墙。

那段时间,我冒了人生中第一次险,踩着楼下的遮两棚爬进西子的房间。那晚,西北风咆哮着,我听不见。遮雨棚上的每一步陷进金属薄板陷成惊涛骇浪,防盗网上螺丝钉被扯着嘶成电闪雷鸣。我早感知不到自己躯壳的颤动了。我只把眼神钉死在西子的窗台上,恐惧把我往回推,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向前。

西子从窗口抓住我的手往上拽,不知道她瘦小的身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不要命了吗?

三楼摔下去,死不了顶多残了,还不用考试了,多好!我假笑掩饰恐惧,却笑得愈发沉重。

西子偷偷打开了空调,她给我一条棉被,我们都裹在棉被里,游戏一直玩到了凌晨。当时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好甚至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想尽力让她开心点,哪怕只有一瞬。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我唯一记得的,是西子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杀。我知道,她不会想的至少她会把潜意识裹成茧,藏在她自已都找不到的内心深处。

没过多久西子便回校了。西姨和我说西子痊愈了,既然如此还是应以学业为重。我最终还是相信了,只希望这不是饮鸩止渴。

这一学期风平浪静。最长也是最短的四个月过去了,就仿佛它未曾来过一样。我平淡无奇地写着每一道不难不易的题,麻木地考过了高考,那是不晴不雨的两天。

一切都太平常了,平常得我害怕。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西子失踪了。在那最热闹的夜晚,在所有人扔掉书包狂欢的时候,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察觉到不同的子夜。我打不通她的电话,不安感捂住我的口鼻,扼住我的脖颈。我跨上了摩托,自西向东穿过整个城市,一直驶向东海岸。

深水港沉睡着,我听不到它的呼吸。海岸两端延出线来,双突堤像是橡皮将闭合线擦出的断口,绕内港一圈,再也回不到原点。我把摩托车开上双突堤。外港风浪喧器,而内港死寂得可怕。我站在断口前,另一条堤一路延伸向前,为世界画上分割线一米茫洋,一米死海。

我想起西子站在断口对面拉的那一首《鳟鱼》,不禁往前迈开步伐。

极东?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二字扯住后颈:从来没有所谓的极东啊。

西子是三天后被发现的。六月的高温将腐烂发酵的开关拧到最大,咸湿的头发趴在西子青绿色的脸上,张牙舞爪。她左手肿大,再也按不了弦了。

她没有想过要去死,她只是踏上双突堤:一米死海,一米茫洋。她只是想飞过那断口,她没有想过要去死。

她从来没有。她不可能有!

我睁开眼可以看到西子,闭上眼也可以看到西子:吃饭时,西子坐在我对面,把香菜挑出来丢给我;看书时,西于偷偷在我的杂志里用铅笔标注史评;玩游戏时,西子抢走我的手柄作弊打败我;听歌时,播放器响起小提琴拉的《鳟鱼》或《小夜曲》都是西子拉的,她很喜欢舒伯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高考成绩公布那天。近700分的成绩没让我感到多意外,可我开心不起来。西姨绝望的哭声把我拎到了隔壁,我看着电脑屏幕里应该能上个不错的211大学的分数,说不出话。我知道西姨的确是很爱西子的,但我做不了什么,更不能做出什么。

我没有眼泪,我的眼睛是干涸的井,在寂静的夜晚井里的水已经被放干了。我疯狂往东跑,不要命地把摩托马达拧到最大。

我奔上那双突堤,西子站在端口的对面。

极东!

我纵身一跃,仿佛是我练习了无数次的起飞我飞不过去,只是坠落出一个不是很好看的水花。

我渐沉渐深,鱼群从我腋下腿间穿过,一直向东游去。

我想起西子第一次敲开我家的门,小手捧着一块巧克力,笑着递给了我;我想起西子给我拉的第一首曲子;我想起我们小学分到同班的兴奋;我想起我们给对方的每一封信,我记得每一封的内容,记得她在信里立的每一个志,发的每一次誓

我看见西子站在海面上,鱼群向东游去,她也向东迈去,她一步步轻点在海面上,点出一个个音符,足尖划过海面,划出每一条弦。

海的尽头,是极东。

我想起以前问西子,明明叫西子,为什么喜欢东边。

西子说:东是我的所有希望。

西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东,她第一次这么叫我,活下去。

我向海面上游,想离西子更近一些,她却向东远去。

我冒出海面,刘海湿漉漉,它们无力地趴在我的脸上。我看见落日沉入海里,看见西子在那轮太阳中间拉奏着不存在的琴,拉出一个剪影,拉成了十八年的终章。

日沉,天暗。

我听见了她的呢喃:

极东,极东。

从此,我再也没见过西子

敏哥


我和敏哥在高一时就认识,因为我们那时同班,没想到高三我们还能再次同班,更不敢想象的是,最后我们还成了同桌。在高三学习刚开始时,她就坐在隔我一个座位。然而,没想到我的四只眼不中用了,竟没有认出敏哥来。

敏哥有着苗条的身材,且长有协调性很好的四肢,就是人矮了点。因此,她为了弥补身高上的那点不足之处,就很理所当然的爱上了穿各种鞋底很高的鞋。其实,敏哥的真名叫丽敏,是一个萝莉乖乖女型的女生,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叫她敏哥,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自从高三我们再次同班后,别人都是这么称呼的,所以我也就小浪随大浪的跟着大家叫她敏哥。敏哥为了赶上时尚潮流,也把自己的乌黑披肩长发染成了浅黄色。不知道敏哥为什么总喜欢穿修改成小学生般大小的校服,那校服真的是不能再短了,已经都到底线要露肚脐眼了。她最具有魅力的,当属是她那全班第一温柔的声音。让班上的其她女生听了,准是会对她嫉妒死了,让我们男生听了却是那么地悦耳动听,久久的沉醉于其中。

在高三的四分之一时间阶段里,敏哥还是一个一心无佛不念经,只用功读书的无名小卒。

到了高三的四分之二时间阶段时,我被调到了倒数第二排,而那时的敏哥就坐在我后面,这她自己要求班主任特意调的座位。因为她觉得坐在后面就应该没有人打扰她学习,她也就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静静的念书。但这次她错了,因为除了她的同桌是女生外,坐在他周围的都是男生不说,且都是班上臭名昭著的一群调皮鬼,这也就是她日后在班上一举成名独领风骚的龙头所在。所以说,敏哥的成名可以说是偶然,也可以说是必然。

一天晚读下课后,不知敏哥是喜欢吃零食,还是真的饿了。所以她正一边享受地吃着一包手指饼,一边悠闲地看着书。但她太大意了,她忘了我的同桌是班上赫赫有名的调皮鬼森哥。森哥看了她这副得意的娘样,马上来了灵感,嬉皮笑脸地对敏哥说:敏哥!你喜欢吃手指饼啊?那改天我去小卖部买东西时顺便买包请你吃怎样?敏哥不知其预谋天真地笑道:喜欢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到时可别忘记了买哟,这时看见敏哥如此天真可爱的森哥又来了兴趣,心里感叹道:这回终于可以施展一下自己的幽默才华了,所以就开玩笑式地说:如果我现在去买给你,你会怎样报答我?敏哥随口道:那你快去啊!森哥继续问道:那报答就简单点咯了?放学后你去我宿舍帮我洗衣服怎样啊?敏哥不以为然地说:买了再说,森哥听了就更高兴了,但他又不想去买,于是他便想了一个办法。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喊道:喂!谁没有洗衣服的,只要送敏哥一包手指饼,谁就可以把她领回宿舍帮谁洗衣服。你们谁要?仅要一包手指饼的代价,一包,仅要一包。这种市集吆喝叫卖的宣传大伙爱听,所以一下子就有一大群调皮男生蜂拥围了过来,一个比一个兴奋地把敏哥围地严严实实的。有人大喊:敏哥,这是真的吗?我要送你两包手指饼,放学后你就跟我去我们宿舍帮我洗衣服可好,有人大喊两包,有人大喊三包他们真的把这里当成了拍卖会,把敏哥当成被拍卖的丫头奴仆。如此强势的场面,着实把敏哥吓得有够呛的,所以她那白嫩嫩的脸上泛起一片正在不断变大的红晕,说:什么啊?你们滚开,烦死了!可敏哥越是这样娇滴滴的驱赶他们,他们就越是不肯走。最终,上课铃为敏哥解脱了暂时的尴尬局面。从此,敏哥仅用几分钟的时间就红遍了全班,成了班上的名人 。

敏哥成名后,除了时不时的有粉丝向敏哥献殷勤外,还厚着脸皮向敏哥索要手机号码和QQ号。就连隔壁班的男生都成了敏哥的粉丝,他们在课间休息时,总爱在教室门或窗户前外向里张望,想想看看敏哥在干嘛。班上的男生下课后也总爱坐在敏哥身旁胡说八道,他们的那些胡言乱语,我常常听了也会情不自禁的在傻笑。甚至有些八卦的男生竟硬是把敏哥吹成了自己的老婆,或是敏哥的第几任丈夫。

到了高三的四分之三的关键时间阶段时,敏哥更是一头扎进了书海里认真的复习着,没有再去理会那些幼稚男生了。最后自称是敏哥第几任丈夫的他们中的四位也时候像看破了红尘,所以他们商议一起去理发店理个一分头,名假言顺的成了和尚。其实,在高三这段艰苦的日子里,有很多男生都把自己的帅气长发剪成了光头,也包括我在内。很多女生也是把她们的披肩长发剪成了齐耳的蘑菇头,这是为了方便节省时间,也是对自己未来的一种誓言的外在表现。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敏哥就整天起早贪晚的呆在教室里苦读。她为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就连每周一次的晨会都不参加了。还有她连午休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的依旧用来复习。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读书的天赋,换句话来说,并不是你越努力就能离成功越近,所以敏哥的努力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徒劳的。即使是徒劳的,但是敏哥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坚持,这不是努力过后能否成功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的态度与品格的表现。

自从高考后,我和敏哥就没有再联系过了,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因为毕业前,我向她要联系方式时,她曾经告诉过我说:联系方式就不要了吧!因为大家离开了同一个熟悉的地方,慢慢的就会生疏淡忘了,直至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陌生人了,所以就没有必要了。以前,觉得她说的这些话除了伤感外,就是无情。现在,当我整理东西不经意的看到了高中的毕业相册,翻开相册再次看到熟悉的她时,才真正理解了她说过的那句话。只不过那时的她比较早熟,我听不懂罢了。是啊!正如当年她说的那样,岁月在不断的变迁,人也在不断变着,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没有必要再回头去怀念与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