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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维吾尔人

发表时间:2020-09-24

【www.qg13.com - 老婆讨好我】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我和维吾尔人,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生活在阿克苏,和维吾尔人打交道是必然的。有同事,有朋友,有大街上素不相识的,交往交流是难免的。最熟悉的是同事尼亚孜。艾力了。我们2001年一同进入艺术中心,一起工作了14年,交往了14年。14年来,我们兄弟般的照应着,配合着,工作着,来往着。他的突然离世,给我打击很大,觉得生命的脆弱,如同睁眼闭眼的瞬间就决定了。回首往事,总让我满含热泪。这种兄弟之情,只有离开了,才觉得如此珍贵,珍贵的无所搁置。在梦里,在工作的空间里,处处都有他的影子。

70年代初,他赶着毛驴车,到处放着露天电影。后来调至地区电影公司,检片,发行,样样精通。他的一口流利的汉语,总让我佩服。一手潇洒的汉字,谁也不会把他和一个小学毕业生联系在一起。他直言不讳,得罪了许多人,后来被买断了工龄,才有缘和我工作在一起。他一共写过9次入党申请书,到42岁才加入了党组织,我有幸成了他的入党介绍人。他平时的点点滴滴,成了我签写介绍人的意见,成了我向党组织汇报的具体材料。他爱党,爱单位,爱同事,在维汉同事中有很高的威信。

2010年春,他接受组织安排,去了新和县的一个偏僻的乡村驻队。他的爱人刚做完手术不久,他接到通知二话没说就去报道,家里请了他的小姨子来照顾着他的爱人。后来,我和单位领导去了他驻队的地方,亲眼见了他所做的工作。四条新修的乡间大路,铺满了石子,几户没有拉上电的人家,终于有了光明。给没法取暖的贫困户争取到了煤炭

这就是一个普通党员所做的一切。而我看着一个偌大的队部,几间简陋的房子,一个取暖的煤炭炉,做饭吃饭都成了问题,换做我能待多久?回来后我曾在电话里问他:尼哥,你是怎么过的?他先是:呵呵的笑着,最后说:刚来的几天,我在院子里数星星,后来就慢慢习惯了。说的轻松,可语气是深沉的。

一年后他回到了单位。当时正在上马数字电影,他主动辞去了部门负责人,甘愿做了我的助手。他对我的支持,总是在点点滴滴中,记得几个维吾尔观众急着要入场,我说:我不能放你们进去,上一场还没结束。一个男的抓住我说的一个放字,大做文章。说把他们当成了动物一样。吵的不可开交,尼哥赶了过来,用维语给他们解释了半天,才算平息了争吵。尴尬的我只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他。

记得第一次去他家做客,嫂子准备了手抓羊肉,还有抓饭。各类干果摆满了茶几。对于嫂子的热情,我很是感激。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怎么觉得嫂子的脸色慢慢地有了难看。后来才知是嫂子误以为我把她叫成了勺子。尼哥给她做了解释。等我再叫她嫂子的时候,她会一声接着一声地应着,还把这次误会当成了一个笑话

到了2014年的春天,尼哥又接到了组织的安排,要到一个叫哈拉塔镇的地方去驻队了。当时他的不到3岁的孙子还带在他的身边,为了下队,孙子被送到了乌鲁木齐的儿媳妇身边了。就在这次下队,具体地说在3月12日的下午,就成了他离开人世的祭日。

再有三年,他该退休了。说好了的,等他退休,我们去红旗坡农场他的老宅,吃烤肉,喝酒,打牌,看他养的鸽子

这些承诺成了谎言,成了阴阳之隔的无法兑现的谎言。他的离去,突然到了极点。上午还看到他的背影,看到他去哈拉塔镇的背影。到了旁晚。噩耗传来,本想着和汉族人一样,总有个灵堂。我想以汉族人祭拜方式一样,跪拜灵堂之上,为我的大哥送行。然而,最后的一面也未见到。穆斯林的葬礼对于我来说有些残忍了,让我无法为他送行,墓地在哪里?他是怎样地躺入墓地的,我无法知晓。只是一个劲儿地想着他的模样,被病魔夺取生命时,变得如何?

当嫂子拉着我的手,撕心裂肺地哭诉着。我的心也被撕碎了似的,无法用言语安慰了,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嫂子,嫂子

尼哥走了,过了三天,我大病一场。心里堵得慌,后来查出属于焦虑症,焦虑什么呢?焦虑生命脆弱,人生短暂,还是无助的无助?后来终于走出来了。走出来了,对于逝者的缅怀,不再是恐惧,不再是钻进牛角的那部分了。

尼哥走了,对于亲人对于朋友,都是一大损失。

他养在房子里的小鸟还在笼子里不停地叫着。嫂子说,是尼哥买给他孙子的。本有的天伦之乐就这样结束了。而我还活着,活着能做的只有怀念罢了!

有些人见一面,叫人难以忘记。

那是七。五事件后的初冬,天气较冷。天空中飘着细雪,落到地面,融化了,到了旁晚路面结了层薄薄的冰。朋友开车送我回王三街的房子。路过十字路口,朋友慢慢地等着红绿灯,慢慢地踩着油门,就在右转的刹那间,车子外有了响声。朋友急刹车,我们跳下车门,右侧的马路边,一个维吾尔大爷和他的三轮车倒在了后车轮子旁。我和朋友急着扶起大爷,问他有事没事。他不顾回话,只身弯下捡着掉在地上没有摔烂的鸡蛋。

两分钟不到,行走的,烤肉的,打馕的,摆摊的,修鞋补胎的全围了过来。

密密匝匝一个圈。我,朋友,还有老人围在其中。我和朋友一个劲儿想扶起老人,看他伤在了那里,有必要送医院吗?老人心里只关心着他的鸡蛋。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了我们。围观者有喊着生硬的汉语的,还有喊着维语的。大概是我们撞了人,像罪犯,像罪大恶极的坏人,他们骂的话不堪入耳,可惜大都是听不懂的。我们两个真像犯了罪似的,不知所措。好在朋友见老人疼惜他的鸡蛋,帮着在人群中捡了起来。我也蹲着从破了的鸡蛋里摸出了几颗囫囵的往老人的篮子里塞着。就在那时,人群的怒吼声越来越大。似乎我们只关心鸡蛋,不关心老人的健康了。好像捡了鸡蛋,哄着老人无事了似的。不知是谁带头向我们投来了鸡蛋。顷刻,鸡蛋像冰雹,撒落在我们的头上,身上,蛋黄蛋清粘连着,从头顶落到脚底。大爷见状,急忙拉起我俩护在他的身下:忙咹!忙咹!地喊着。

直到警察到场,人群才被解散。看到大爷的白花帽上,白白的胡须上,沾满了蛋清和蛋黄,衣衫的后背上还沾着几颗破碎的蛋壳。

警察调解时,大爷一手捋着胡须上的蛋黄和蛋清,一手掐算着:鸡蛋嘛,200个,一个嘛7毛5,哈马斯150。我的普鲁150。鸡蛋嘛,哈马斯两个巴郎子的。

没等警察说话,我和朋友递了眼色。朋友掏出500元塞进了老人怀里。老人接了钱,又抽出几张:曼的150,你的普鲁见大爷要找钱,我和朋友急急地钻进了车门,并关上了车窗。

车子起动了。大爷手里拿着钱追赶着:普鲁!普鲁!你的普鲁!

几年过去了,每当路过王三街的十字路口,就会想起被鸡蛋袭击的情景,尽管是寒冬,有大爷的庇护,心里暖暖的。钱又能说明什么呢?白胡须的维吾尔大爷,至今没有见到过,或许他还健在,或许他已躺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凯布赖斯(墓地)了。大街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白胡须大爷,见到他们慈祥的目光,犹如见到了那位大爷似的,总让我敬仰!

至于怕哈提一个残疾青年,纯属于路遇,我们却成了要好的朋友。一次下班,路过卡坡,见一位残疾青年坐着手摇三轮车吃力地往上爬。我搁了自行车在路边。帮他推上了卡坡,在他满嘴的热合曼提声中,我们做了辞别。

后来的日子,我去了新华书店附近的一家修鞋店。刚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和我打招呼,仔细看去,是他,那个残疾的青年。对于我的到来,他很是热情,还用维语给他的同伴说了些什么。显然,他的同伴立马和我热情了许多。等鞋子修完。他拒收修理费。临出门,我还是把5元钱塞进了他的衣兜里。说好了的,不要钱,我就不来了!他就不再推辞了。这次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怕哈提。

对于他,我一眼能够认出来,是不奇怪的。而我,他能够记得,真有些费解了,只是做了那么点小事。后来,听说怕哈提去了青岛继续着修鞋的营生。而我习惯了,总去他呆过的店里。他的同伴换了一茬又一茬。我一茬又一茬地结识着他们,一样地温暖。

我不再强迫自己一定非要掌握了语言和人家交流,也不再羡慕那些用流利的语言和维吾尔人交流的汉族朋友。我懂了,交流的方式很多,只要是用心的,一个眼神,或一个简单的动作,可以达到目的。当然一些简单的,日常需要的,还要掌握一些。不然,会发生许多尴尬的局面。

柳振师于2015年7月三次改稿。新疆阿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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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和机器人


一个小学生在认真地做作业。

这是一系列加、减、乘、除的四则应用计算题,难度相当大,特别那几个繁分数题,计算起来太繁杂。他额头上不知不觉地渗出细雨般的汗珠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微型机器人,手里提着火柴盒般的一台小箱子,一跳一蹦地来到小学生跟前,细声细气地冲着问:朋友,你在演算吗?

嗯,是小学生抬头看了看,立刻又低着头专心做作业了。他不愿分散注意力,爱理不理地嘟嚷一声了事。

你计算遇到了困难了吗?

唔,有点儿小学生不想回答,可又回答了。

那么,细声细气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我给你带来一台计算机了。

做什么?小学生的声音显然很不高兴。

没什么,我是来帮助你的。细声细气的声音倒是很和气,仿佛在赔不是似的。

小学生还是怒气冲冲地:怎么帮助?帮助什么?

这个你也知道,细声细气的声音马上搭上碴儿了,你何必苦思苦索啊,按几下我带来的计算机就得了。它帮助你,一下子把所有的题目全都计算出来了,而且正确无误,速度快,很容易。

余怒未息的小学生,粗嗓门说:不用,我不用计算机!

你不要我帮助?机器人很失望地,说话声音也大了点儿。

不,不,小学生平心静气地说,我欢迎人家帮助,也接受人家帮助真诚友谊的帮助,可要在我自己努力的基础上来启发我,帮助我,我仍然要靠自己的力量排除障碍,克服困难的。

机器人只有是,是,是地答应着。

要不,帮助反而养成了我的依赖的坏习惯和不良的惰性。小学生摇摇头,我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我要的是自力更生!后面四个字说得很响很清楚。

机器人吃惊地说:你,你,你要自己发明创造一台新的计算机?

嘻嘻!小学生笑出声来。计算机本来是人发明的,它作为人的工具、助手,人使用它,用它来工作,但它并不能代替人思考!你知道吗?

机器人细声细气的声音十分软弱无力,低声下气地说:那么,那么,那么计算机没有什么用处了?

人能思想,独立自主地思想一切。小学生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瓜,我先要使用我自己的计算机,然后才能使用你带给我的计算机,不是吗?不是你来帮助我,而是我来使用你!

机器人被小学生揭去了罩在身上的神秘的面纱,恍然大悟地说:喔,原来如此:我和计算机都不过按照人指定的程序动作办事,怪不得我只能是主人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自己六神无主地唯命是从!

哈哈,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我相信依靠我自己不断地努力思考,是能把算术题全计算出来的,将来也能发明创造新的机器人和计算机的。小学生放大了嗓门说话,但是很有礼貌地一字一顿地说:亲爱的机器人,再会吧!

我和奶奶


我出生于八零年,那时候咱们的农村,与现在截然不同。吃穿用度基本可以自给自足。

家家户户的承包地里,都有棉花、小麦、大豆、油菜、蓖麻等各种作物。自留地里更是有萝卜、白菜等诸多蔬菜。

棉花弹扎纺线后,在全人力的织布机上织成粗布,染色后做成衣物。保暖耐磨,可以穿戴一生。

蓖麻油菜可以榨油,每次做菜,只要放入少量。现在想来,那是真香

我家也有十亩承包地,主要的劳动力只有父母二人。

那时候,没有现代化的农用机械,耕种全靠牲畜拖拉,人工点种;更没有现在这么多种类的农药和除草剂,十亩地,不说在农作物上捉虫子,就只是除草一项,一年时间就被占用了大半。父母很是劳苦。

八五年,我五岁。离开父母,跟着奶奶住。当时,大我两岁的姐姐,已经跟了奶奶五年了。

五岁的我,刚离开父母,不太适应,经常哭闹淘气。姐姐说,每晚奶奶哄我睡觉,都要用上一个多钟头。比起如今那些不到两三岁,就进了幼儿园的小朋友,我有些脸红。

尤其是到了冬季,曝露在棉衣外的手脚,冻得通红,感觉却在发热。睡觉前,奶奶总是先行钻进被窝,替我和姐姐暖热。

早起时,无论天气多冷,奶奶都坚持让我和姐姐,用刚从老井中打出的凉水洗漱。效果神奇,别人家的小孩经常把手脚冻裂,我和姐姐直到如今,从没出现过冻伤的情况。

八八年,我上小学。

每次在学校调皮捣蛋,被老师责打。回家后向奶奶哭诉,奶奶会沉着脸,让我在家等着,她去学校给我报仇。但奇怪的是,放学时,奶奶看到老师,依旧热情的打招呼,很是亲切。

那时候,最爱和奶奶一起去自家的自留地。我在一旁捉虫捕蝶,奶奶在地里除草。回家时,拽些蔬菜瓜果。我至今喜欢生吃西红柿和茄子,大概是那时候养成的习惯。

依着土院墙,用两根木柱支起一个小棚子,就算厨房。奶奶往灶台里添加秸秆,我在一旁用力的拉着风箱。

水开后,奶奶放入南瓜块儿,少量的小麦面糊糊随后倒入锅中。

奶奶用三块半截红砖,在地上摆个等三角,小铁锅放在上面,灶台中取些底火塞到小铁锅下,就成了个简易的小灶。

奶奶炒菜,只放少量油盐,或许是技艺高超,炒出的菜品,依然色香味俱全,香气扑鼻。

南瓜粥出锅,汤白瓜黄,气味甜香。就着奶奶刚炒的热菜,不到十岁的我,也能吃掉两个大馒头。那时候的馒头不白,自家小麦自家磨,奶奶亲手做的。个头也大,比现在吃得机制馒头,要大上一倍有余。

奶奶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我和姐姐把菜吃完,把碗里的粥喝光。然后,奶奶会盛些萝卜丝什么的腌菜,开始吃饭。

九三年,我上了初中,姐姐初中毕业后,去往城里打工。

学校在镇上,离家有七八里地。我没在学校留宿,每天放学坚持回家。

小巷口,石桥旁。刚到村口的我,就能够看到奶奶。奶奶不时打着眼罩,望着我所在的方向。直到我走近奶奶十丈左右,奶奶才会露出慈祥的笑脸,招呼我一声。后来,我才知道,奶奶的眼有些老花。

改革开放,发展经济,村里有了副业,周遭村镇也设立了集市。

奶奶似乎爱上了赶集,和她的一些老姐妹们,几乎是一次也没间断过。每次回来,都会带些麻花、坚果什么的。

我虽然已经十四五岁,老大不小了,但是奶奶给的,依旧来者不拒,扫灭一空。奶奶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吃完。

那时的麦芽糖,叫做糖稀。要用两根小棍绞着,拉扯成浓稠的白色,才能入口,真正的香甜如蜜。如今想给女儿买点儿,可已经难寻正宗,滋味相差天地。

我上初三那一年。

有一天,一直卧床的爷爷,突然起身,精神百倍,把家里损坏的老物件,统统修理了一遍。我很替奶奶高兴,以后不用为爷爷端茶倒水了。

奶奶无言,只是用那眼皮有些松弛的双眸,默默的看着正在忙碌的爷爷,眼神有些异样。

七天后,爷爷去世,走得很安详,享年六十七岁。

我所在的李家,本家很多,葬礼很隆重。起丧的时候,孝衣孝帽,白花花的一片,队伍绵延二里多长。

我是长孙我执幡,出村口时,要回头跪谢帮忙的乡亲。我看到了小巷口,石桥旁的奶奶,望着这个方向,身形单薄。

零二年,我要结婚了,对象是和我一起工作的女孩子,模样不算出众,但小巧可人。奶奶看到后连声说好,咧着嘴,笑成了一朵花,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

那次,我看到了奶奶掉了两颗牙。后来,我要奶奶去补上假牙。奶奶却说假牙吃饭不香,怎么劝都不去。

新婚燕尔,黏腻非常,几天没去奶奶家。

有一次傍晚,奶奶给我送来了一碗红烧肉,说是她吃不完,怕夏天温度高,一晚上会坏掉。热气腾腾,沁香脾胃,明显是刚出锅。这么大的一碗,哪里少了一块?

我高兴的收下,鼻子泛酸。搀扶着奶奶回家,那一夜,我赖在奶奶家住了一晚上。老土炕比弹簧床厚实,我睡得很是香甜。

有了儿女后,工作也忙碌了许多。不知不觉间,每天从看望奶奶两次,变成了一次,而后两天一次,继而三天一次......

零九年,那是一个冬天。接到父亲的电话,奶奶病倒了!我火速请假赶回。

姑姑们都在,父母也在。医生正在为奶奶做检查。医生临走,小声的在父亲耳边说了几句话。我没听到,我听到了奶奶在呼唤我。

坐到床边,奶奶皱褶的老手握着我的手,梦呓般叮嘱我,要好好工作,她有姑姑们和我父母照看,就行了。

我在哽咽,不敢说话,望着奶奶无力睁开双眼的慈爱面容,我鼻子很酸。

入夜,奶奶睡着了,我在姑姑的劝说下回到家中,没脱衣物,躺在床上。满脑子是和奶奶在一起的过往,像电影一样,不停的播放。

叮铃铃!电话一响,打破了午夜的寂静,我心中随之一痛。电话那头父亲低沉的声音传来:小杰,你过来吧。你奶奶走了。

我赶到时,小姑姑站在房门前,拦阻我不让进屋,说是里面正在为奶奶换衣裳。我确定了消息,无力的坐在老井的边沿,无声落泪。

终于,屋里哭声响起,我踉跄着跑到熟悉的土炕前,噗通跪地,放声哭嚎。 我再也没有奶奶了!

丧礼依旧很隆重,村口跪谢乡亲时,我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小巷口,石桥边。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如何努力,哪里......什么都没有!

百善孝为先!子欲养而亲不待,更是莫大遗憾!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请珍惜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