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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子的怪招式
村里有个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人有点懒散,根本就不想去打工,就靠低保生活,一到每个月低保到账的那几天,他可是天天过好日子,花天酒地,不醉不归。
有那么一天晚上,单身汉在街上酒足饭饱,直到月亮都出来了,才一摇一晃地往家走,按他的说法就是,一条大路,宽处不够走,长处走不完,总感觉还不到家。一路上,边走边唱,那些过往的车子都给他让路,为此,他很是得意,唱歌的声音更大了:“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
到村里的时候,引得村里的狗追着他叫个不停,他回过头去大声骂道:“叫啥叫,我没醉,不信,来跟我喝两杯!”一阵风吹来,头重脚软,酒醉子就跌倒在地,不巧的是,这是一家人家的化粪池,主人家白天处理里面的污水时忘了放盖板,酒醉子刚好就掉了进去,好在污水不多,粪池也不太深。
酒醉子跌了进去,酒就有些醒了,哪里爬得起来,只能大声呼喊起来:“着火了,房子着火了!”一听见房子着火了,村里的人都提着桶赶了出来,朝酒醉子喊的地方问道:“哪里着火了,哪里着火了?”酒醉子在粪池里挣扎着说:“把我拉起来再说!”
众人捂着嘴,把酒醉子从臭烘烘的粪池里给拉了起来,酒醉子这才说了实话:“房子没有着火。”
“那你喊啥喊呢?”大伙愤怒地质问他。
酒醉子说:“如果我不那样喊的话,你们谁会来救我呢?”
关键时刻,得想办法把你的问题和他的利益联系起来,才能引起对方重视,人家才会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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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达子
达子的再次出现,是在大军小范围的婚礼答谢宴上。两三年都见不到面的达子突然造访,着实给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达子是坐一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来的,无需对车有专业的研究,众人垂涎的眼神很快就称出了那辆车的份量。一件时下流行的紧身花色T恤,将达子被气吹起一般的小肚子紧紧地裹住,腋下夹一款新版且价格不菲的阿玛尼,不知是否是头发超短的原因,达子的脸竟肆意地发起了福。
达子和新郎官大军、东子、刚子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80后独生子女的氛围,积淀了他们深厚的感情。达子小时候家境不是很好,上小学时,还穿过带补丁的裤子,为此经常有同学笑话达子。达子不太爱说话,总是默默地跟着大军一行人,让干啥就干啥,就是那种典型的小跟班。
别看达子不吱声不蔫语的,可每次打起架来,他可是最仗义的。当然,也肯定是被打最严重的一个。他总是最后一个撤退,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来掩护大军一行人。
就在两三年前,达子还是市场里卖水果的小商贩。每次无论大军、东子,或是刚子路过,他总要给他们装上满满一兜水果。那时,达子在时光的相片里最特别的就是他憨厚的笑、粗黑的手指、和他腰上缠着的那个破旧的钱袋。因为每次大家给他钱时,他总是憨笑着用粗黑的手指把钱袋捂得紧紧的,说啥都不要钱。
这两三年来,达子仿佛人家蒸发一样消失了。大军婚礼那天达子也没来,只是通过电话告之:在表哥给他找的公司上班跑采购,正出差在外。而且,业余时间还经营一个快客饮吧,实在无法脱开身。
聚会上,话题很快就随着达子天南海北的打拼,公司的种种采购、种种利润、某某领导的名字、店里的生意铺展开来。
达子的口若悬河与滔滔不绝,着实让每个人都大跌眼镜。连平时能说会道的东子也一下子蔫了,大家竟不知如何应对这个陌生的达子兄弟。
众人企图在达子的举手投足间找寻一些记忆里尚为熟悉的片断,终未果。倒是他手指上那枚大得有些夸张的金戒指很招摇地闯进了大家的视线。达子的手指仍然粗大,但那更粗大的金戒指仿佛魔力般地将手指的黑色层层退去,那个手指已不再是众人记忆中的手指。
达子侃侃而谈的发达经没给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倒是他去肯德基的事深扎于心。
达子说,这次出差采购时问两个跟在身边的小兄弟想吃啥。两个年轻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最后干脆都说肯德基。
达子说:哥们以前哪吃过那玩意儿,进了肯德基,人家问我点啥时,我看看点餐板,想都没想就告诉人家要那上面最好的面包。
那个点餐员就问我是否是要汉堡,要什么样的汉堡。
达子说:听了人家这话,我立马就感觉自己的脸腾地就红了,别提感觉自己多土了。但在点餐员和两个属下面前咋也不能丢这个脸儿,我就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地告诉他,你们店里最好的汉堡每样来十个,再来一只最大的鸡。(达子说,自从他听到肯德鸡后,就一直以为肯德基就是卖鸡的。)
达子说:我这话一出口,那个点餐员那张嘴大得简直能塞进了十个汉堡。他又问我,先生,我们不出售整鸡,可以点鸡翅、鸡腿还有
达子说:当时哥们真是丢人丢大了,但咱有钱,还怕他。我就说什么鸡翅鸡腿的,闹心不,看好了,这一竖溜我都要了,这一横排我都要了
达子说他们那一餐消费了九百多元。
众人问达子心疼不。达子极为惬意:那都是哥们采购挣的钱,那钱大了去了,这点小钱算啥,再说,我们仨吃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旁边的人都啥表情,别提有多痛快啦。
聚会结束时,达子明显喝高了。红涨着脸举着夹包晃着身子大呼小叫,唱歌去,我安排,谁也别跟我抢,谁跟我抢就不是哥们谁都不行走,谁走了就是瞧不起我众人终究没有拧过达子。歌厅的贵宾包房贵得让大军这些工薪一族连连咂舌,可达子根本没当回事儿。整个包房成了达子一个人的演唱会,默默的达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响响的达子。从网络流行曲到劲爆的嗨歌,达子折腾了个遍后,看起来已尽兴的达子大声喊道:哥几个,喝好了吧,唱得够嗨吧,咱走吧。众人顺应。
于是达子掏出了手机,挺着肚子掐着腰发号起了示令:小张,我们哥几个唱好了,把车给我准备好。
众人簇拥着达子走出了包房。
达子朝众人挥了挥手,一猫腰钻进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小车启动、加油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当众人相互告别,正准备各自散去时,前台服务员携保安立马以博尔特的速度冲了出来,捉贼般的大喊:嗨!你们这群人咋回事儿啊?都走了,谁付钱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下子竟没弄明白服务员的意思。
那时众人的迟钝程度,真的不亚于在进行高难度的英语托福听力考试。
明显还在发蒙的大家,七手八脚地掏着各自的口袋勉强凑齐了那个极为炫耀又无限吉利的数字。
东子置疑:歌厅该不会弄错了,收了咱们双份钱吧?随即掏出手机就找达子,三番五次的拨打后,东子终于放弃了那组已经处于关机状态的号码。
感慨与讨伐声层层迭起:
达子咋这样
达子真他妈不够哥们
达子这不是耍咱们吗,真够狠的
混乱的慨叹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达子啥时候走的这么远了!?
安子的悲伤
1.这糟到底的日子啊!
安子坐在客厅里,用大毛巾擦自己的头发,已经不记得自己几天没有在宿舍说过话了,从那天在超市跟室友大吵一架并飞奔出去开始,好像已经很久了。
那天和室友一起去超市,在超市逛了一圈又一圈还是只买了一些必须的东西,所谓必须就是柴米油盐之类,甚至没有舍得买点肉。看超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都好想放进自己的购物车里,拿起又放下,只是看了又看。
室友老猫看不下去了,说:安子,我早就想说你了,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又不是没钱,天天过的苦哈哈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好了,怎么那么小家子气。
是的,我也是我每次看见你这样就特别烦躁,不是我说你也看钱看的太紧了。室友小鱼也附和说。
安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要去那边买点酱油,你们逛吧。就走了,安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很悲哀。
安子买完了酱油,就去找她们,却没看到,就决定先去付钱。
她这人怎么说呢,其他都好,就是太小家子气。什么啊,她就是抠门抠到家了,上次帮我拿个快递一块钱,还跟我要。是的,她平常都会算的很清楚,不会吃亏,而且谁要是给了她点什么,她立马就会再还一些什么回去,感觉像怕欠别人的。我真受不了她那个性格。我也有点接受不了,不接触那么多就可以了。可是住在一起,肯定会接触的,我真不知道自己可以.
安子。老猫打断了小鱼,喊道。她们终于看见安子了,看见她流着泪站在那里,满眼的不可置信。
安子,我们,额,那个..老猫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
结完账,安子头也不回的走了,老猫快步拉住她,说:对不起啊。安子什么都没说。都说了对不起了,还是要怎样?小鱼忍不住说。
是,我就是小气,我就是抠门,那又怎么样?我花你们一分钱了吗?你,每次都让我给你拿快递,你知道我给你拿了多少次了吗?还有你,第一次见面就让我帮你付20块的外卖钱,你有还我吗?我有让你们为我花一毛钱吗?凭什么对我冷嘲热讽的?我欠你们吗?最后一句话,安子是用吼的。
安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她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了,这样说的也不只是她们,平常都能一笑置之的。只是那天,突然不堪重负而已。
安子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光速熄灯,溜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久,安子听见客厅里传来她们的说话声,躺在黑暗里的安子瞪着眼睛看向头顶的天花板,黑乎乎的一片。
夜深了,被窝里传来安子的哭声,痛苦而压抑。
这糟到底的日子啊。是啊,对于极其怕冷的安子来说,冬天就要来了,最糟糕的日子已经近了。
冬天来了,草木枯了,安子把自己困在一座孤岛,她出不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别人进来,只好这样孤独的来,孤独的去。
2.我只是在抱着自己的温暖。
安子喝了点酒,醉到跑到客厅里喊:出来,都出来。
老猫和小鱼从各自的房间出来,不知道安子要干什么?看她那副样子,就说:你喝醉了,进屋睡吧。安子拉着她们不让她们走,我没醉,我跟你说,我就是小气,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有钱我就没有安全感,我穷怕了,穷疯了。
安子确实小气,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花钱;电影不看衣服不买怕花钱。是爱财吗?是的是爱财,也是为了紧紧的抱住她以为的救命稻草。
安子的家庭很简单,爸爸、妈妈,姐姐、弟弟还有安子。
一直到安子念小学都被寄养在外婆家,因为他的父母想要的不是安子,是弟弟。安子上了初中以后,妈妈才千辛万苦生下了弟弟。
姐姐要出门打工,有了弟弟以后,家里需要人手帮忙这才把安子接了回去。
走的那天,安子搂住外公的脖子哭的万分惨烈,还是没有逃脱被带走的命运。
自那以后,安子觉得自己的人生变得特别漫长,充满了苦难。
安子的爸爸是个酒鬼,一喝醉了就会不停地骂人,有时候还会对安子动手,因为只有安子不听话,不能讨他开心,甚至不肯开口喊爸爸、妈妈。
那一次,妈妈在忙着喂猪,安子正在喂弟弟吃饭,爸爸笑呵呵的过来了,伸手逗弄他的儿子,弟弟嘿嘿的笑着。安子急着要去上学,就说:不要逗他了,他吃完饭我好去上学。上学有什么要紧的。爸爸拿了一个玩具在弟弟面前晃,弟弟咯咯咯的笑的特别灿烂,我真的没有时间了,给你抱着。安子很着急的想走,就伸手把弟弟送了出去,爸爸没有接好,弟弟摔倒了,鼻子都磕红了,弟弟哇的一声哭的惨烈。
爸爸伸手把弟弟抱了起来,顺手拎着安子往屋里去,安子尖叫着你干嘛?我要去上学,我快迟到了。老子不让你去,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走掉?说着,就把房门锁上。安子在里面哭喊我要去上学,放我出去。安子听见赶过来的母亲说:这是做什么?让孩子上学去。今天,我不开门,我看你敢让她走。好好好,不让她走。安子的心都凉了,妈妈也不敢跟爸爸争论。
那天晚上,安子才被放出来允许吃饭,安子像个恶鬼一样扒着妈妈端来的面条,眼泪啪啪啪的掉,扭头甩掉了妈妈放在头顶的手掌,她在责怪,责怪妈妈不能保护自己。
自那以后,安子温顺了很多,再也没有顶撞过爸爸。
安子曾经想要逃避这一切,跑到了外婆的家里,跟外婆诉苦,外婆搂着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可吃完饭,外婆还是打电话让妈妈把安子接了回去。
走的时候,外婆准备了很多的好吃的给安子,安子一个也没有拿,安子不懂,为什么外婆不要她了?为什么外婆要赶她走?
上了高中以后,安子住校,借口学习紧张,不到山穷水尽绝不回去,爸爸常常指着安子的鼻子说:我看养你也是白养,白眼狼一个。而不管爸爸说什么,安子都沉默以对。
安子永远都记得,那天妈妈说:你要学的聪明一点,懂事一点,你外婆年纪大了,不能照顾你的,你以后念书上学都要钱,妈妈没用,帮不了你,你要学会跟爸爸低头,知道吗?
每次的学费,都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拿到,安子怎么也忘不了那种屈辱的感觉。
工作了以后,安子再也没跟家里拿过钱,穷的啃白馒头也没有要过钱,她再也不想跟父亲低头。而事实上,抠门到家的安子也从来没有让自己的那么窘迫过。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该怎么办?就是变成这样了啊。说完就呜呜的哭。老猫和小鱼坐在那里,一人一杯啤酒,砸吧出复杂的味道。
窗外寒风呼啸,三个姑娘醉在客厅里,上演群魔乱舞。
3.找个男人就轻松了?
安子很早就醒了,却迟迟不肯起床。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又哭又闹的自己,就没有勇气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太阳暖暖的照进来,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传进来,这么好的天气,好想出去,出去晒晒太阳。
安子,趴在床上,不断地胡思乱想,听见自己的门有规律的响起,叮叮咚。安子,你醒了吗?是老猫的声音。
安子没说话。
安子,你起来了吗?叮叮咚,叮叮咚.....敲门的主人,大有没有回声誓不罢休之势。
起来了。安子胡乱的套件外套,跑过去开门。
起来了?起来我们出去吧,还以为你喝伤了。小鱼说,她和老猫都站在门口一脸关切的看着安子。
干嘛去?
见帅哥。老猫和小鱼对视了一眼。
啊?安子一脸疑惑,不知道这是唱哪出?
你不记得了?老猫挑眉问她。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没想到被当真了。
安子说:我很小气我知道啊,我也不想啊,可是没办法啊?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
那怎么不找个男人,有个对象就什么都有了。
好啊,那你跟我找一个。
额,那不是开玩笑的吗?脑袋从昨天的场景抽回,有限难的道。
是啊,是开玩笑的,不过出去走走也是好的,顺便有冤大头请吃饭。小鱼说。
恩......?安子她有些不适应,想到要见到别人就觉得无比惊慌,可是外面天气那么好,阳光那么温暖,更重要的是安子并不想拒绝。
去哪里?
几个朋友聚会,说让我带一些人过来,热闹。老猫说。
等我10分钟,好吗?安子迅速的洗了脸,挑了件驼色的大衣搭牛仔裤就跟她们一起出门了。
老祖宗说得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安子想。她觉得很疲惫,对面的男生已经嘴巴不停地说了一个小时了,安子很烦躁却又不能离开,看老猫和小鱼他们面不改色的应和,安子顿生一种由衷的佩服。
那天很晚,安子才如愿回到家里,洗完澡以后,躺在被窝里想事情。
曾经她也有个男人的。那是他大学的学长,一个温柔但决不懦弱的人。
他给她买温热的豆浆,陪她去图书馆看书,跟她说温柔的情话,会低下头在昏黄的路灯下笨拙的吻她。跟学长恋爱,是安子的灵魂最平稳、幸福的一段时光,学长总是站在安子回头的地方,不远不近,安子以为他们会顺利的结婚,生一个像她又像他的孩子,一家三口过平凡的日子。
可是还是走失了。
安子在食堂看到学长和学姐亲切地走在一起时,内心出奇的平静。没有例外的,安子在毕业季也迎来了自己的分手季。
安子,你可以留下我的,明明。安子握着学长发来的信息,在深夜里泣不成声。
除了爱,安子一无所有,在这座城市里,没有办法成为学长的支柱,没有办法跟上他的脚步,所以放他走,给他自由。又或者,她只是太爱自己,所以没与办法像爱自己一样爱别人。
辗转得知,他过的快乐、幸福,自己终于做了件对的事情,这样的自己终究是没有办法给他同样的幸福。
老猫说:找个男人吧,找个男人就轻松了而。可是,一个自己都不幸福的人,要怎么给别人幸福,就像那些自己都没有办法温暖的人,怎么也没有办法温暖别人。
4.笑着说再见。
春节回乡,安子发现爸妈都老了,两鬓已生白发。
初三,跟着妈妈去了外婆家,外婆见到安子以后,拉着她不肯松手。也许年纪大了,都会这样变得像个小孩子般粘人。
那天饭后,外婆拉着她话家常,说着说着,说起了那年。
外婆眼含泪花的给安子说:当年让你走,我是没办法,我也不舍得你走,可是你得回家,得在爹娘身边生活。走的时候东西都不带,这些年来,也不来几回,也难怪,是我对不住你。
还说那些做什么?都过去了,是安子不懂事。妈妈说,还白了安子一眼,惹得老人那么伤心。
看着外婆头发花白,安子心情变得好复杂。回首前半生,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逃离和愤怒。人生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这些年来,吃饱穿暖,不曾流离,不曾受挫,明明很普通,如大家一样普通的活着。
归乡的时候,是早班的火车,离家较远,本来打算在车站里待至天明再做早班车回去的。母亲担心,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找个地方住一宿吧。出站的时候,外面很冷,安子裹着围巾穿过人群,东张西望,终于在众多的军绿色大衣中,安子看见了父亲。
父亲穿着黑色的大衣,戴一顶灰色的毡帽,险些淹没在人群里。
安子朝他挥手,喊了声:我在这里。父亲的眼睛亮晶晶的暗下去,伸手接过安子的行李,不言不语。
安子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还是那么高大,只是已经佝偻了,这个她曾经恨过的男人是她的爸爸,在寒风中接她回去那个叫家的地方。
上了初中的弟弟,已经长得跟自己一般高了,他晃着安子的臂膀说:姐,你回来了。曾经,自己那么厌恶的生命,已经如花一样的绽放了。
安子不明白,生命那么美好,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活的这样苦大仇深?
看着这一屋子,欢声笑语,明明可以这样幸福的。
也许有一天,自己会想歌词里那样:
也学着别人偶尔翻开看看从前
才发现眼泪早已经比笑容耀眼
原来现在 总有一篇
结局留着悬念的昨天
那些平淡无奇的竟让人惊了艳
那些比金坚的说碎就成了碎片
那些过去 像已凋谢
却有芬芳向未来蔓延
看那些酸的苦的咸的如何变成甜
看时间如何被修剪成了岁月
终于能和回忆 随意地聊聊天
像聊着某个别人的情节
等那些酸的苦的咸的真的变成甜
才懂得如何对过去说声谢谢
和每一个自己 终于能够和解
和每个亲爱路人 笑着说再见
以为感动的却再也没能红了眼
以为不屑的却一遍又一遍怀念
以为过去 过不去了
眨眼又是崭新的一天
看那些酸的苦的咸的如何变成甜
看时间如何被修剪成了岁月
终于能和回忆 随意地聊聊天
像聊着某个别人的情节
等那些酸的苦的咸的真的变成甜
才懂得如何对过去说声谢谢
和每一个自己 终于能够和解
和每个亲爱路人 笑着说再见
也许就在不远的明天,也许她就能笑着说再见。
远逝的达子
老公的好朋友大军要结婚了,整个婚礼老公和几个好哥们没少帮忙张落,车辆、酒席、鞭炮全全到位,瞅那章程我总感觉他们是在操办自个儿的婚礼一样。
我很理解老公的心情,老公和准新郎官大军还有那几个铁哥们从小就在一个大院长大。玩耍、上学、甚至吃喝睡都不分你我,在80后独生子女的氛围下,可以想像出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
对于这个婚礼,几乎每天我都能从老公那得到讯息。自然大军、东子、刚子这几个人的名字常常会被老公挂在嘴边,这个我倒不为怪,奇怪的是老公唯独没有提起不太愿意说话的达子。我问过几次老公,老公告之:他现在可忙了,去了他表哥给他找的公司上班,还兑了一个快客饮吧,根本没时间。
在老公的这一群人里,只有达子不是大院里的,他家是附近农村的,家境比老公他们差一些。听老公说上小学时,达子还穿过带补丁的裤子,为此经常有同学笑话达子。达子不太爱说话,总是默默地跟着老公一行人,告诉啥就干啥,就是那种典型的小跟班。
老公说,小时候打架,达子肯定是被打最严重的一个。
我不解。
老公笑道,别看达子不吱声不蔫语的,每次打架他肯定是最后一个撤退来掩护我们,可仗义啦!
和老公谈恋爱的时候,我见过达子几次。
那时的达子还是市场里卖水果的小商贩。每次和老公路过,他总要给我们装上满满一兜水果。我对达子印象最深的是他憨厚的笑、粗黑的手指、和他腰上缠着的那个破旧的钱袋。因为每次给他钱时,他总是憨笑着用粗黑的手指把钱袋捂得紧紧的,说啥都不要钱。
这几年没见过达子,大军婚礼那天达子也没来。
老公说,达子到南方出差了,赶不回来。
达子的再次出现,着实给我们所有人来了个措手不及。那是在大军小范围的婚礼答谢宴上。
达子是坐一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来的,(尽管对车没有研究,但从老公一行人的眼神里我很快就掂量出了那辆车的份量。)一件今夏流行的紧身花色T恤将被气吹起一般的小肚子紧紧地裹住,腋下夹一款今年新版且价格不菲的阿玛尼小皮包,不知是否是头发超短的原因,我竟觉得达子的脸也肆意地发起了福。
聚会上,话题很快就随着达子天南海北的打拼,公司的种种采购、种种利润、某某领导的名字、店里的生意铺展开来。
达子的口若悬河与滔滔不绝,着实让我们每个人都大跌眼镜。连平时能说会道的东子也一下子蔫了,大家竟不知如何应对这个陌生的达子兄弟。
我企图在达子的举手投足间找寻一些记忆里尚为熟悉的片断,终未果。倒是他手指上那枚大得有些夸张的金戒指很招摇地闯进了我的视线。达子的手指仍然粗大,但那更粗大的金戒指仿佛魔力般地将手指的黑色层层退去,那个手指已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手指。
对于达子侃侃而谈的发达经我没印象,倒是他去肯德基的事深扎于心。
达子说,这次出差采购时问两个跟在身边的员工想吃啥,都说以前没吃过肯德基,想尝尝。
达子说:哥们以前哪吃过那玩意儿,进了肯德基,人家问我点啥时,我看看点餐板,想都没想就告诉人家要那上面最好的面包。
那个点餐员就问我是否是要汉堡,要什么样的汉堡。
达子说:听了人家这话,我立马就感觉自己的脸腾地就红了,别提感觉自己多土了。但在点餐员和两个属下面前咋也不能丢这个脸儿,我就挺直了腰杆底气十足地告诉人家,你们店里最好的汉堡每样来十个,再来一只最大的鸡。(达子说,自从他听到肯德鸡后,就一直以为肯德基就是卖鸡的。)
达子说:我这话一出口,那个点餐员那张嘴大得简直能塞进了十个汉堡。他又问我,先生,我们不出售整鸡,可以点鸡翅、鸡腿还有
达子说:当时哥们真是丢人丢大了,但咱有钱,还怕他。我就说什么鸡翅鸡腿的,闹心不,看好了,这一竖溜我都要了,这一横排我都要了
达子说他们那一餐消费了九百多元。
我们问达子心疼不。达子极为惬意:那都是哥们采购挣的钱,那钱大了去了,这点小钱算啥,再说,我们仨吃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旁边的人都啥表情,别提有多痛快啦。
聚会结束时,达子明显喝高了。红涨着脸举着夹包晃着身子大呼小叫,唱歌去,我安排,谁也别跟我抢,谁跟我抢就不是哥们谁都不行走,谁走了就是瞧不起我
众人终究没有拧过达子。歌厅的贵宾包房贵得让我们这些工薪一族连连咂舌,可达子根本没当回事儿。整个包房成了达子一个人的演唱会,默默的达子一下子就变成了响响的达子。
从网络流行曲到劲爆的嗨歌,达子折腾了个遍后,看起来已尽兴的达子大声喊道:哥几个,喝好了吧,唱得够嗨吧,咱走吧。
众人顺应。
于是达子掏出了手机,挺着肚子掐着腰发号起了示令:小张,我们哥几个唱好了,把车给我准备好。
众人簇拥着达子走出了包房。
达子朝众人挥挥手一猫腰钻进了黑色的闪着亮光的小轿车,小车启动、加油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当我们相互告别,正准备各自散去时,前台服务员携保安立马以博尔特的速度冲了出来,捉贼般的大喊:嗨!你们这群人咋回事儿啊?都走了,谁付钱啊?
我们面面相觑,一下子竟没弄明白服务员的意思。(我们那时的迟钝程度,真的不亚于在进行高难度的英语托福听力考试。)
明显还在发蒙的我们,七手八脚地掏着各自的口袋勉强凑齐了那个极为炫耀又无限吉利的数字。
东子置疑:歌厅该不会弄错了,收了咱们双份钱吧?随即掏出手机就找达子,三番五次的拨打后,东子终于放弃了那组已经处于关机状态的号码。
感慨与讨伐声层层迭起:
达子咋这样
达子真不够哥们
达子这不是耍咱们吗,真够狠的
混乱的慨叹中不知谁说了一句达子啥时候走的这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