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清明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清明清明,欢迎阅读与收藏。
清明,我不知道这流传了二千五百多年的节日,竟是这样的庄重。即使走得再远的游子,或是漂泊在外的浪子,在这个日子里,都要想方设法为故去的亲人,烧一叠纸钱。即使回不了乡烧不到坟头上,但那一堆焚化的灰烬仍然是要点的。
记得那个细雨飘过春意盎然的日子,一大早的,父亲就买回来好多粗糙的黄草纸,还有一些用纸糊的长袍马褂,准备上坟。父亲先把烧纸一丝不苟地裁切好,然后由右至左,由上至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纸凿。随着那咚咚的声响,黄草纸上便冒出一排排透着孔的麻钱来。乡人把这叫打纸。父亲虔诚地打着纸,似乎要把对先辈们的所有遗憾和夙愿都要融入到这烧纸中。随着太阳的攀高,村落里此起彼伏地响着打纸的声音,那不紧不缓的声音如庙里老僧敲木鱼似的坚定,又似老妇纺线的连绵不绝。好不容易,这声息逐渐地冷却了下来,而村外的一条条道路上,便飘来一位位头戴孝布手拿烧纸的妇人,既有步履蹒跚的老妪又有新出门不久的小媳妇,她们都是回娘家来扫墓的。
打完纸的父亲静静地等着他的姐姐我的姑姑。就在太阳越过树梢时,一身蓝布素衣的姑姑总会干净利落地出现在院门前。因为家里未出嫁的女孩子是不能到坟地上去的,而男孩子则是必须去的。于是我们弟兄四个跟在姑和父亲的身后,缓缓地出了村。大家走得很慢,唯恐惊扰了春日的时光。
好不容易走到了远离村子的坟地。那一个个馒头似的坟头一个连着一个坟头,从这连接的顺序,可以看到村里故去人的先后顺序。而爷爷和奶奶则被这顺序隔绝的有百米远。没有碑石的坟头,发春的各种杂草再次占据了它们的空白,让这些逝去的生命再度苍凉。
父亲先给爷爷坟顶压了一张纸,然后在坟前画个圈,再把那一沓沓烧纸蓬松开来,最后点燃。磕完三个头后,我们便守着火苗燃烧,而姑姑则坐在爷爷坟边,用手绢捂着鼻子放开嗓子哭了起来。那时不懂事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面目平静的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而且一把鼻泣一把泪,哭得肝肠裂断。那哭声忽高忽低的,一长一短的,一边倾述著书生意气的爷爷清白一世,却被错划成分,受尽乡人欺压,忧郁而逝。一边倾吐着自己内心的怀念和坚守着爷爷的教诲,坚持清白做人,让站在坟前守着的父亲和我们,不一会便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出来。而周围也漂浮着远远近近的哭声,一个赛似一个的,似乎看谁哭得更悲戚。哭了一阵,父亲就说,快去扶你姑去,让少哭会。我们就赶紧跑上前去,拉姑姑的胳膊,劝她别哭了。而姑姑也就适可而止地停止了哭泣。随后我们又去给奶奶上坟,重复着类似的情形
阳光再次掀开了岁月里的窗,跃过那窗,清明再次悄然而至。曾经坚持清白做人的父亲和姑都已经去世十多年了,他们在经历了多少的人事苦难后,终于走到了生命的拐角,消失在那苍茫的岁月之中。
春依旧盎然,细碎的阳光洒满了乡间小路,空气清朗的不夹一丝杂尘,明净的四野透出勃勃生机。我和妹继续走在父亲和姑姑当年走过的上坟路上,跟在我们后边的两个小侄子一如当年的我,马驹似的跑前跑后。看着路旁放开步伐纷飞的草木,我的思绪也跟着疯长。我想清淡明智的清明不仅是祭祖、扫墓,怀念逝人的那么简单,它更让我在物欲潇潇、红尘滚滚的有生之年,时刻谨记人生清洁明净,根扎故土心魂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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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明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又见清明,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日子一天天的在指缝溜走,除了惆怅和莫名的压抑不知道还留下了什么。好多次对自己说,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的过呢?可是现实和理想永远是两重天,永远像无法跨越的天堑,好多事情如影子般静静的,不惊不扰的伴在左右,抓不到摸不着却无法视而不见。
一万次的说要洒脱,一万次的苦笑着背离。不知不觉的,把日子趟成了一条河,无论赤着脚还是穿着鞋都是那么冰冷刺骨,冷得浑身打颤,想要逃避,想要一个小小彼岸歇息一下,放眼望去依然只有水流呜咽着不徐不疾的淌着,感觉好无助埃
喜欢黑却害怕夜,纠结的活着,静静含着泪笑着,在黑夜与白昼间放肆的转着圈,就那么追溯着岁月的痕迹漠漠然的数着日子
又是清明,好像昨晚又梦见爸爸了。依旧憨厚的笑着,不见了满头的发,光光的脑袋,看不见世间留下的一丝风尘。每次梦见他,他都只是笑啊笑的,记不清他说了什么话了,只有那句丫头还清晰的印在我懵懵脑子里,犹如昨夜。
记得爸爸刚走的那年夏天,我郁积了满腔的泪水无处宣泄,不是坚强着不想哭,是没地儿哭只能倔犟得憋着受不了他撒手而去的思念与心痛,竟然在深夜里晃晃悠悠的去了爸爸的坟前,一头扎在坟上嚎啕大哭,那次在爸爸跟前哭到哭不动了,哭到没的哭了,才踩着自己的影子回到了家。想想还是不久的事却一晃过了近十年,那是我记忆中哭的最痛快的一次。那种尽情大哭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却也心痛犹新。 如今泪水只能在眼眶里转个圈再咽回到肚里,残留在脸上的也只能自己偷偷擦掉。
都说人生一梦,真的就是一梦而已。十年不过是个瞬间,没觉得日子长,只觉得日子消逝的毫无道理,然又亘古如一。
不知道是特定的日子总是令人不经意的对号入座还是怎么,今天一天心里好闷好酸还好痛,总是不觉就湿了眼眶,想念爸爸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别的情绪在隐隐翻腾其实,今天只是被我顺理成章的做了借口而已,心里的酸、痛,何曾有过稍离埃
清明
最近我老梦见我外公,梦见他在A9栋的客厅,梦见他在车上。我想起来,他在去世前一两周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搞的相机,突然跑去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房子那里拍了好多照,然后找人冲印出来,过塑,整整齐齐的压在箱底。那之后不久他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那些照片是我们在收拾遗物的时候才看到的,上面标着日期,我还记得照片上他窗台前的花,开的太好了。后来整理遗物的时候,我们还看见他的一个牛皮纸小本子,破的不行,里面是他断断续续的记录,他已经有好多年头脑不太行了,特别是最后几年他偶尔还会神智不清。那本东西算不得什么传记,就是一些碎片,关于他年轻时候,学生时代,更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他的老房子,和他的大理,记的颠三倒四不知所云,但是有些细节又清晰的仿佛昨天。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录到这里,记录到格拉斯哥。但是我现在生活在这里,我躺在这里,我最近时常梦到他。
人应该有种第六感的,就是在自己快要离开人世的时候,会突然爆发出一种眷恋,而这种眷恋只能通过回忆去纾解。这大概也是回忆的唯一用处了。
人在将晚的时候就会分不清苦难和欢愉了,所有记忆裹在一起,也就没有痛苦,没有开心,没有失落,没有惊喜了。最后的最后只留的下窗前的花,开的特别特别好。
写在清明
又是一年清明,大家都扫墓去了,只留自己独坐家中。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悲哀了起来。亲人长眠,一盏薄酒,一篇祭文,说一说自己的思念,或痛哭一场,对生者来说,该是怎样的一种安慰啊!而这些,对有些人来说就很奢侈了,想扫墓都路远山高,只有望断天涯,空怀念!
有人说慢慢的什么都会变淡,我认为不尽其然,像思念就不是的,少小时逝去的亲人,你可能连一滴眼泪都没洒过,平日里也不会想起,但岁月会邀他如梦,并痛彻心扉,历久弥新,生根发芽。我的爷爷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他的墓地我只在照片里见过,活着时一个非常慈爱的老人,死了就是一个冰冷的墓碑,有些痛苦是不想面对的,幸好父母还健在,人常说七十岁有个妈,八十岁有个家,这就是幸福。
我的童年是在爷爷家度过的,爷爷对我极好,记忆里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责备过,用溺爱一点都不过份。我是他的骄傲,走在哪里,他都会说:瞧,这是我的大孙女,聪明着呢。小时贪玩,有时不写作业,凌晨四点忽然想起,天寒地冻的,趴在被窝里一边写一边睡,爷爷就会喊醒两个姑姑做陪。
爷爷是那种温和寡言的人,只有讲到我时,才会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常听他对他的棋友们说我孙女如何如何,字写得那是龙飞凤舞,闭着眼睛都能把作业做完之类的话。想一想,一边睡一边写肯定是龙飞凤舞。爱!有时真是没有道理。
爷爷是一个很复杂的人,解放前,家境不错,吸食鸦片,新中国成立后戒毒,改抽烟斗。穷时半袋米可换大烟抽,富时大衣柜都包着金角。我常想一个人的一生怎么都是一过,我见过最不在乎钱的人,就是我的爷爷。平日里养鸟种花,读书看报,每天早起提着鸟笼子溜鸟,用兰布做一套,隔三差五还要做鸟食,鸡蛋加小米又蒸又碾的,很麻烦。七十年代,买一对白玉要花五十元钱,爷爷一点都不会心疼,也不会管家里有没有米下锅,戏是要听的,澡是要搓的,奶是要喝的,馆子是要下的。家里几乎没有积蓄,基本用完花完。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平!想吃什么,爷带你下馆子去。记忆里他没留下一句有哲理的话,也许他的一生就是这样随意而饱受争议。
小时常陪他看电影,一老一小,走在马路上,厚厚的冰。爷爷穿一件长长的皮袍子,戴一顶皮帽子,雪白的山羊胡子,个子高高的,腰板直直的,有绅士风度,若干年后还能听到人们这样评价他。胡子文丝不乱,是要用木梳梳的,洗脸时带一个特制的套子,掉一根都很心疼。
爷爷酷爱京剧,高兴时,苦闷时都会整上一段。你总能听见文明棍敲击地板的声音,一边敲一边唱:黑老包端坐在开封府,骂一声陈世美,枉披了人皮一张。耳熏目染,听到京剧里好的唱词唱段,我也会侧耳。
爷爷去世前,是在敬老院生活的,一个人孤孤单单,每当想到这些,我就心如刀绞,泪就会无声地盖过整个脸。那个年代敬老院凤毛麟角,应该是部队的疗养院,条件很好,所有费用都由大伯来出,他是家里最有实力的,但爷爷多次表示不想在那里呆,但又能到哪去呢!
爷爷原来是有正式工作的,在邮局上班,他本人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朝九晚五的生活受不了,旧社会的印迹在他身上留下太多了,辞职了,过着自由人的生活。他每个子女家都住过,每家都会留下他的鸟笼子,春天来时鸟就开叫,煞是好听。他有他的生活,是跟别人不同的生活,金钱对他来说是一个数字,精神生活永远第一位,没钱时可以变卖家产,就在自家都是个颇有争议的人物。
爷爷在我家住过,那时,父亲每月二百七十元的工资,在八十年代初也算高工资,关饷当天,爷爷说想出去玩几天,父亲就全给了他。一星期后,爷爷回来只剩两角钱,我们三姊妹,都住校,等着家里的生活费,并且他收留了一个流浪儿,为其提供吃喝。母亲勤劳节俭,自然看不惯他的作风。
爷爷酷爱养羊,城市是不能养的,在农村请的人,由别人照料。即不为羊奶,也不为羊毛,只为了喜好,羊被喂的黄皮寡瘦,一批接一批前仆后继。母亲不在家时,他会把一袋一袋白面加盐用水拌均喂羊喝。母亲再好,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样的日子,也是不想过的。我总结一点,他们不是一路人。
直到今天父亲都会饱含深情地讲:你爷就那人儿,爱花钱,在医院不能动时,我都给他兜里搁五百元钱,放着,他心里踏实!我留五元钱返程,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现在你爷再也花不到我的钱了,怪只怪那时咱家穷,不能给他想要的生活。
常听大伯诉苦:我们家老爷子,天上难寻,地下难找,难伺候着呢。鱼眼睛窝下去就说用死鱼做的,糖醋排骨要请厨师单做。
有一次,我们每一家都收到大伯的电报,说爷爷失踪了。大家翻遍了几个城市都没找到,几近绝望。一星期后,大伯接到爷爷的电话,说他刚从泰山回来,住在宾馆里。爷爷心性高傲,喜欢在儿女面前摆谱,言下之意,你不驱车来接,我是不会回去的。大伯去后,服务员说,这老爷子有派着呢!非要一间朝阳的房间,让我们帮他把鸟笼子冲着太阳挂好,钱放到抽屉里,买饭我们自己拿,剩下的看都不看。但我知道,这就是爷爷。
还有一次,爷爷感冒吃了点药,非要从济南回东北,大伯把他交给了卧铺车厢的列车员,嘱咐说到站一定喊他,没想到爷爷一觉醒来,已是终点哈尔滨。爷爷找到列车长,车长派专人把他送回。下车后,他提着拐杖指着月台上站得溜直的姑妈和姑爹们说,你们为何来不接我,姑妈们说我们挨个车厢喊了接了,没找到人,都急死了。爷爷说那你们怎么不把火车围起来,还让它开了。姑爹小声嘟囔说爹!那得一个加强连呢。这虽然是一个笑话,但若干年后,家人再提起,我都听到泪流。
人都是立体的,有许多面。我能看到的是他的慈爱,还有深深的孤独。他往往一动不动望着窗外,楼下只有新兵来回机械的走着正步,一站就是一上午。有一次,一只猫一夜间吃了八只鸟,一只不剩。爷爷几天都没有吃饭,蹲在地上,吧哒吧哒地掉眼泪。那时家里真的没有闲钱买这些,我们三姊妹要读书。一只鸟很贵,是父亲一个月的工资。想一想,我现在有钱买了,爷爷却去了天国。
每个人对爷爷的评价都不一样,人常讲盖棺定论,在大伯心中记忆最深的是抽鸭片的日子,乌云笼罩。他常讲:你们不了解你们的爷爷,我的母亲苦啊!
对于父亲,每提及爷爷时总是一声长叹:你爷人好啊!心善,怜贫惜老,抚弱济贫。
对于姑姑,她常说:我为了今天这桩婚姻挨了多少皮带,不堪回首。日夜的照顾他,四十多岁还要罚站。
而母亲往往直言:你爷整个一败家,不务正业,市中心带园子的房子仨瓜俩枣就卖了,搁今天换多少套房子,一分财产都没给子孙留下。但我知道,母亲说是说,做是做,心里从没想过爷爷一分钱。在爷爷晚年,家产用尽后,她自己的秋裤裤脚烂得一条一条的,还每年给爷爷寄几千元钱。
爷爷走了,在我心中是最好的爷爷。弥留之际,他曾说:让平回来吧!让我看她最后一眼。每当他们向我描述这些,我都心如刀割,眼泪就哗哗流下来。
前几天,我做一梦,回到老屋。像是年少时,推开院门就喊:爷!爷!我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空荡荡的,无人回答。在一储物室里,看到爷爷静静地躺在一个很大的玻璃盒子里。我一下明白,爷爷去世了,在梦里哭得声嘶力竭。把自己哭醒后,想一想,真的去世了!都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