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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出一截的麦苗

发表时间:2020-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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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高出一截的麦苗,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高出一截的麦苗

农民在田里撒下了小麦种子,开春的时候,就长出了麦苗来,这些麦苗绿油油的,吸足了养分,长势不错,农民看了很是高兴,照这样下去,到了秋后,就又是一个丰收年了。

不久,到了麦苗出穗的时候,多数麦苗都差不多长得一样高,看上去很是整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特色,只有其中一株麦苗,为了能够让农民看见自己出类拔萃,就长得高出了一截,一眼看下去,这株麦苗在风中摇曳着,非常显眼,农民停下了脚步,来到这株麦苗前,仔细地看了又看,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麦子。

这株长得高的麦苗为自己吸引住了农民的眼球很是高兴,它梦想着:说不定,农民会把它当做种子另眼相待呢!瞧瞧自己的那些同伴,太普通了,一点特色也没有,谁会看中呢,除非眼睛瞎了。于是,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它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是“鹤立鸡群”中的那只“鹤”,同伴们呢,就是“鸡”,一点也不显眼,谁也看不上它们的,一点优势也没有。

到了收割的时候,农民来到麦田里,首先就把这株高出一截的麦苗给割了,这株高出来一截的麦苗很高兴,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没想到的是农民把这穗麦苗扔到了一边。这株麦苗很委屈,这究竟是怎么了?

原来,农民已经把这块田里的麦子当做麦种卖给种子公司,那株高出一截的麦苗就成了另类,跟别的麦子不一样高,做种子的话,高出一截,麦种就杂了,哪里还要的成?

自己认为的优势,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最大的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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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的一生(一))


岳母的一生(一)

2015年7月28日,我结束了在武汉一个道场为期7天的打七修行。本来打算第二天一个人再去武汉的中南邮市逛一逛,买一点邮票,也顺便了解一下邮市的行情。不料7月29日早上七点多吃素斋的时候,我突然接到我爱人的电话,我爱人说,前些天她陪我的岳母到我们乡医院去看病,我岳母跟医生说她近一段时间以来总是在傍晚低烧,以为是感冒,也没有注意。医生就让她做了血液检查,一查医生吓了一跳:我岳母的血小板只有正常人的四分之一还不到,便怀疑是造血功能出了问题,建议立即到大医院确诊,7月28日我妻弟带我岳母去驻马店市中心医院做了检查,初步确诊室再生障碍性贫血,也就是通俗说的白血病。取了骨髓标本,送郑州待最终确诊。我一听,心里很是难过,决定马上回去。

2015年7月30日,我从武汉回到家的第二天,便一大早坐车到了市中心医院,去看望已入院治疗的岳母。在医院大厅见到了等在那里的妻弟。他说我岳母送检的结果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但负责主治的刘医生说,已经基本能确定岳母得的就是白血病。我问他,岳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吗。妻弟说,知道,瞒不住她,她的病应该是早有感觉了,只是她没有说罢了。

到9楼病房见到岳母,她正躺在那里输液,瘦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像个孩子。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再加上满头凌乱的白发,看上去真让人揪心。见我走过去,岳母要坐起来,我紧走几步,让她躺好别动。我对岳母说,病既然找上咱了,咱也不怕。好好听医生的,现在医学那么厉害,啥病看不好?别害怕花钱,花钱是我们姐弟几个的事,您只管好好治病。岳母看着我,点点头,虚弱地说,要苦了你们几个孩子了。神色悲戚。我忙劝慰她不要多想。我让她好好休息,我去医生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主治大夫姓刘,他告诉我,像我岳母这么大年龄的人本来很少得这种病,我问他病因是什么?他说最大的可能是过度劳累造成的,但也可能有别的原因。他说我岳母年龄较大,已经不能再手术治疗,只有通过药物治疗,但是效果估计不会很好。我问他如果转院治疗呢,比如转到郑州或武汉协和医院。刘医生说,转院的效果也不好,大医院对这样高龄的白血病患者,也没有特别好的医疗手段,高昂的医疗费用,床位紧张一时难以安排住院等就不用说了。他建议在这里先治疗着,等送检结果回来后,我们家人商量后再做决定。

走出医生的诊室,我心里焦躁难过。我没有回病房,坐电梯来到楼下,到一家超市,给岳母买了一个不锈钢饭桶,她今后要住院治疗,这是少不了的。刚才在病房里,我看到岳母的手指甲也很长了,劳作时嵌进去的泥土还带着,我就又买了一个指甲剪,马上回去给她剪一下。除了做这些之外,我心里很乱,也很悲凉,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再回到病房,岳母已经输完液,靠在床头上。我把饭桶交给妻弟,对岳母说,每顿饭想吃什么就说,医院食堂的饭菜不好吃咱就去外面买,尽量多吃一点。岳母说好。我把指甲剪拿出来,说,妈,我给你剪剪指甲,你的指甲太长了,不卫生。岳母顺从地把手放到我手里,我小心地一个一个把指甲剪干净,又拿来湿毛巾,把她的手擦干净。岳母伸开手看看,瘦削的脸上露出了苍白的笑容。

下午我走之前,又陪着岳母说了一会儿话。我对坐在一旁的妻弟说,在饮食上要听医生的安排,尽量多点花样,让妈妈吃好一点,需要钱就打电话,我回去就打到他卡上。他说好,等结果一出来就告诉我们。又过了三天,送检结果出来,岳母确诊是白血病,而且到了中晚期。我和妻子极为难过,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我在网上咨询了一些大医院的专家,武汉协和医院,天津血液病医院,济南血液病医院等,尽管几个医院的专家说法不尽相同,但他们都觉得岳母的病很棘手,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手段,对治疗的前景十分悲观。我听了之后,更是心凉悲哀!

岳母在驻马店中心医院治疗了半个月,效果很不好,总是高烧不止,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岳母提出回家,医生也同意了,说停一下药看看。8月12号,岳母回到家中。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孙子孙女。奇怪的是,回家后不用药了岳母反而不再发烧了。头一天我们觉得可能是医院里用的药还没有下去,但是几天过去了,岳母不仅没有再起烧,精神也好了一些。

我母亲听说亲家母从医院回来了,就让我带着她来看望岳母。母亲弄清楚岳母是血液病后,就说在我们庄上,也有得过血液病的人,吃了县法院一个退休法官配制的十几付中药,病就好了,十多年了,还是好好的。母亲的话让我们都觉得岳母的病有希望治好的。母亲说,谁要买药把药钱给那个法官的儿媳妇就行,150元十副药,可以吃一个星期,一般吃两个星期就行了。对于它如此的神奇疗效,我们当然持怀疑态度,但偏方治大病,我们愿意试一试,别说150元钱,就是再多又如何。那人不让别人看方子,他自己配好药,交给他儿媳妇,再由她儿媳妇交给买药的人。他的儿媳妇不止一次地神秘地对别人说,她公公早年在部队给一个大官做警卫员,那个大官得了血液病,就是用这个方子治好的。他公公从部队转业时,那个大官就把这个方子给了他公公。

我们很快通过那法官的儿媳妇买了一个疗程的,感觉到是中药,副作用应该不大,就算有一点疗效也是好的。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岳母吃了一个疗程的中药后,到医院做了一次血液检查,血小板竟然上升了不少。岳母不仅没有再发烧,而且脸色也正常了许多,吃饭也和生病以前差不多了。我们盼望着奇迹出现。岳母也有了很大的信心,许下心愿说,如果吃那人的药吃好了病,她要登门重金谢他。我说那是自然,我们是不会忘记恩人的!

岳母又吃了一个疗程,吃完又做了一次血液检查,效果没有预想的那么好,和上次检查的数值没有变化。我们有些失望,觉得那法官是个骗子。又一想,也许是我们太心急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好那么快的,何况岳母那么严重的病。这么一想,我们又觉得不该把人家想成骗子,人家骗咱叁佰贰佰块钱就发财了。我们为自己的想法羞愧。就又找到他儿媳妇,说再买一个疗程的接着吃。可是,他儿媳妇听我们说第二个疗程吃了没有效果,就不卖药给我们了,说再吃也没有用了,何必白花钱。我们就又觉得没有希望了。稍感欣慰的是,岳母一直没有再发烧,身体似乎越来越有劲儿,和常人没有很大区别。

那些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默默地打坐,坚持念10000句佛号,求佛祖保佑我的岳母,祈求她能平安无事。因为在我心目中,岳母不仅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更是一个命运悲苦的人。

岳母出生在一个极为贫苦的家庭,她没有哥哥和弟弟,只有姊妹三个。这样的家庭在农村被叫做绝户头。就是说后继无人,要断香火,人头不旺,过清明没有上坟的。这样的家庭也因此被人看不起,说话走不到人前头,村里人有红白事也很少给这样的家庭来往。我岳母很小的时候,她父亲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了一家四个女人的艰难地讨生活。岳母在姊妹三个中排行老二,一个家里的老二往往是最吃亏的,大姐不想干的活会交给你敢,你不敢不干,不然大姐偷偷收拾你。小妹干不动的活你必须干,不然当妈妈的收拾你。好在岳母从小就逆来顺受惯了,一直忍字当头,啥累活苦活都揽下了,既不得罪大姐,也宠着小妹。在姊妹两个心里算是都落下了好。据岳母给我讲,她没有出嫁前,在她们庄,是出了名的能干姑娘。

后来依着媒妁之言,寡母之命,岳母嫁给了同样贫穷的我岳父,从一个苦窝挪到了另一个苦窝。我岳父比我岳母大两岁,中国农村那个年龄段的男人,德性都不多好:大男子主义,不做家务,家长制作风,说一不二,窝里横,在家里就是皇帝。我结婚后,经常听我爱人控诉我岳父的种种罪行:窝囊,他兄弟一家打骂自己老婆,不敢伸头给老婆做主也就罢了,回家还把老婆再打一顿,觉得老婆给自己丢了人。性子倔,夫妻俩咋会没有个言差语错,稍不对劲,就动手打人,岳母挨打给我爱人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面积。脑子死板,一辈子就知道土里刨食,掏死力,不知道想点法子让一家人富起来,一辈子没有挖掉穷根。我爱人的控诉可能有点言过其实,但经我拐弯抹角的考证也基本属实。可见岳母嫁人之后并没有幸福可言。在有了一个女儿之后,又要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曾经还有过一对龙凤胎,被我岳父的弟弟在一次暴力冲突中打掉了,也没有负任何责任,甚至连掂着脚尖去看看都没有。可是等我们结婚后,每年拜年,我岳母总会让我们一定去岳父的两个兄弟家去给他们拜年。我爱人不愿去,说你忘了当年他们是怎样打你的吗?岳母总是说忘是没忘,可事情早过去了,况且人家的孩子先来给咱拜年了,咱不能失了礼。拗不过岳母,我们就每年给他们拜年,拜了几年后,几家的关系越来越好,有一年夏天,岳母的大孙女燕儿得了疾病等着用钱,岳父弟弟的儿子急忙送了3000元,救了急。岳母感觉到自己生病后,害怕花钱,不想看,她的两个妯娌都劝她,还给我打电话,说岳母生病的事。

费尽心力,岳母总算把三个孩子都抚养大,两个儿子也先后成了家。这两个儿子成家让岳母不仅是操碎了心,每个儿子办婚事,甚至都让岳母难为的脱掉一层皮。从说媒,到把媳妇娶到家,岳母剜窟窿打洞筹彩礼钱,给媒人说好话就不用说了,农忙时,岳母白天忙自己地里的活,夜里趁着月亮地儿去给媒人家里干活;农闲时,自家果树上结了几个大红柿子,还要送到媒人家。生怕在哪个环节上出岔子,媳妇娶不到家。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终于把两个媳妇都娶到家了。岳母却不会像农村里别的当婆婆的那样,摆婆婆的架子,处处刁难使唤儿媳妇。相反,岳母把两个儿媳妇拿神一样的供着,别说使唤她们了,大气都不敢哈一下。两个媳妇一共给岳母生了5个孙女,一个孙子,岳母就一口气伺候了6个月子。

也许是再怕因为没有男孩被别人看不起,我岳母一直支持两个媳妇给她生个孙子。其实这种重男轻女的观念在农村根深蒂固,是根本无法改变的,有人不服穷,没人穷到老。这个人当然是指能顶门立户的男孩子。一个家族的女孩子再多,将来还都不是别人的,是给别的人家养的。而有一个男孩就不同了,他一到大了就娶回来一个,一个就变俩,然后再生两个孩子,又能够变成四个。这样的账谁都算得清,所以不管计划生育不计划生育,只要不像前些年那么严,只管生,要到一个男孩为止。我乡下老家村庄上,有一户人家,为了要一个男孩,在外边东躲西藏十几年,在有了七个女儿之后,终于等来了一个儿子。就在大家都发愁这么多孩子咋养得起啊的时候,这一家的大女儿业已长大成人,在南方打工时被一个老板保养,并给那个老板生了一个儿子,成了有功之臣。娘家的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先是出资给她娘家在村里最好的位置盖了上下16间楼房,又添置好家具,楼上每个房间都装了空调。这一家的女主人爱美,光买花花草草就花了一两万元。院子再拉好,加上西式的建筑风格,简直就是一个小城堡,在村里出尽了风头,庄子上的人剩下的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我岳母再有了5个孙女之后,第6个终于要来了一个孙子。所以在我看来,岳母岳父对小儿子一家偏爱一些。2013年,岳母决定给小儿子盖楼房,其实我知道那时候他们手里离盖一座楼房的钱差得多,但自从有了孙子以后,我岳母岳父好像感到自己总算在人前能挺直腰杆说话了,便执意要把小儿子的楼房盖起来。岳母打电话给我借钱,让我支持一下,我们的负担其实也很重,但岳母一说出口,我觉得还是不能不借,就借了几万元给她。2013年收秋后,有一天岳母来到学校,还是找我借钱,说是盖房子手里急,孙子吃不上奶粉了,想借500块钱给孙子买两罐奶粉。我说行。我给她拿了壹仟元,我对她说,500元你给你孙子买奶粉喝,这500元你和老头自己花,平常总要买个盐和青菜吃的。岳母接过钱就回去了。第三天,远在上海打工的我爱人给我打电话,责怪我不问情况,还那么大方。原来我岳母那天来学校找我借钱是为了出门打工,她没有路费,又不敢给我明说,怕我不让她去。我当然不会让她去,年过花甲的老人了,就带了几百块钱(其余的钱真留给家里了)跟着别人跑到了新疆打工,说是离边境线不远,给人家种菜。种了一两个月,老板不给工钱,再要钱就挨打,吃的还差的很。岳母看事不对,和一个老乡趁着在外边干活,扒着一辆火车逃到了山东。到山东后找了一个捞海带的活。渔船把海带运到岸边,岳母的活就是把海带洗干净,在海滩上翻晒。岳母后来回来说那活还行,不算累,可是同去的老乡却说,那也不是人干的活,海带又湿又沉,一天翻到晚,比收麦时打麦翻麦秧子还要累,麦季几天就过去了,那海带天天山一样堆在那里,没有晒完的时候。海边渔民的生活更苦,天天馒头咸菜白开水,吃的腿直打飘,别说还挣钱了,再干几天小命就埋在海带堆里了。果然,听说岳母从外地回来的消息我去看她,本来个子就矮小的岳母,在外边遭了几个月的罪之后,变得满脸黝黑,头发发白,越发瘦小不堪了。我说妈你不该骗我,你都60多了,不能再出去拼命了。岳母强笑道,唉,本来是想出去挣两个的,没有想到外面的钱也不好挣。我说你缺钱你给我说啊,我给你拿。岳母轻言道,你家的钱来的容易啊?你一大家子老一层少一层的容易啊?

2014年春天,我清楚地记得是一个午后,我回家给出院不久的父亲送药,回去的路上看到岳母和她的一个同乡坐在路口,身边放着行李,像是刚下车的样子。我上前一问,岳母的同乡认出是我,急忙说你正好碰上,赶快带你妈去医院看看,她和我一块去信阳打茶叶,眼看就打完了,她却在山上崴了脚,肿的厉害,主人家就提前给我们俩结了工钱,让我们回来了。我撸起岳母的裤脚,看了看,岳母的左脚脚踝部位果然肿的吓人。我就对岳母的同乡说,你帮忙把岳母的行李捎回去,我马上就带我妈去医院。岳母还想硬撑着说不碍事,我说等你觉着碍事就晚了,放心,我出钱给你看。不容她再坚持,我把她扶上了电车,把她带到了医院,拍了片,所幸骨头没有大碍,只是软组织损伤。花了200多块钱,岳母直心疼,说我太小心,净瞎花钱。边说便从贴身的衣袋里往外拿钱,我急忙拦住她,说,妈,我说了钱我出,你天天上山下山的挣那一点,你就留住自己花吧。没有给她坚持的时间,我早把钱付了。她的小儿媳妇骑三轮车来接她。我给她说了岳母的脚伤,要她按时吃消炎药,喷云南白药。岳母说,老百姓,身体哪有恁金贵,回家歇两天就没事了。2014年,收了秋之后,岳母再次外出打工,和她的同乡一道去新疆捡棉花。一直到2014年的初冬,岳母才回到家,在外面拼着老命干了几个月,挣了七八千块钱,岳母很满足,觉得自己还很能干,还不是孩子的负担。从新疆回家时她竟然带了6大包棉花回来,价钱便宜质量又好,岳母觉得带回来的还不够。回来执意给了我们一包十几斤,让给儿子做厚棉衣,说儿子夜里学习冷,买的袄都不挡事。

一生的欠条,一生的感动


大学毕业那年,父亲求亲告友,在家乡小城给我找了份他认为蛮体面的工作,我却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决定到外面闯一闯。那晚,我和父亲深谈,描绘自己的理想抱负。父亲说我心比天高,母亲则在一旁抹眼泪,都苦口婆心地劝我留下。我却冥顽不化,非要走出去。

父亲终于问:你决定去哪里呢?

我思虑半天,摇摇头。

父亲抽着劣质烟,良久,才一字一顿地说:儿大不由爹呀,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以后的路怎么走自己看着办吧。

父亲同意了!那一刻,我为父亲无奈的妥协和支持而感激涕零,默默发誓,一定不让父母失望!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简单的行囊,踌躇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向父亲索要路费。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十几年里,我不知向父亲伸手要了多少次钱,但总觉得都是天经地义的,唯有这一次,我心里特别发虚。我劝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向父亲伸手要钱!

于是,我怯怯地去找父亲,不想屋里屋外到处找都找不到。正在做早饭的母亲戚然地说:你父亲一早就到集镇上给你寻钱去了。出门在外,人地两生,没钱咋行。可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为了给你找工作,家底已掏空了。母亲说着,皲裂的双手仍在冰凉的水盆里搓洗着红薯,眼圈红红的,有些浮肿。我不知道该如何抚慰母亲,只能木然地站着,心如刀绞。

父亲回来时已是半晌,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原来是个粮贩。父亲要卖家中的麦子。那几年丰产不丰收,粮食贱得要命,父亲一直舍不得卖。可是那天,父亲一下子卖了几千斤,装了整整一三轮车。

还没等我开口,父亲就把2000元卖粮款交到了我手里,我感激涕零,讷讷不能言。可出乎我意料的是,父亲竟然板着脸,冷冷地说:写个欠条,这钱是借给你的。你已经长大了,该自己负责自己了!他语气果断,不容置疑。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像看一个陌生人,难以置信。可是父亲已经拿来了纸和笔,摊在桌上。父亲的不近人情,让我失望到了极点,内心五味杂陈。就要离家远走,父亲一句祝福和叮咛的话都没有,只让我留一张冷冰冰的欠条!

恼恨、气愤一并涌上心头,我抓起笔,以最快的速度写下欠条,头也不回地走了,泪水流了满脸,但更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尽快赎回欠条,哪怕再难,让父亲看看儿子不是孬种!

我辗转漂到了省城。一天、两天、三天我像一只无头苍蝇在这个城市里东闯西撞。人才市场、街头广告、报纸招聘,不放过任何一次希望。

一个星期后,凭着自己的一支笔,我在一家广告公司谋得了一份文案的工作。在工作之余,我没忘给自己充电,时有文章在省内外的报刊上发表。半年后,我又跳槽到了一家报社。这期间,我只应景式地往家里打了两次电话,每次都以工作忙为借口匆匆挂断,心里仍然对父亲满怀怨恨。

到报社发了第一笔工资后,我径自回了家。父亲对我的不期而归大感意外,一迭声问我在省城怎么样,坐啥车回来的,回来有急事吗听得我心烦意乱。我冷冷敷衍着,同时郑重地掏出2000元钱,向父亲索要欠条。

父亲一愣,然后缓缓走到里间,打开箱子,从一本旧书里取出了那张崭新的欠条。没等我伸出手,父亲就当面把欠条撕了,又一把推开我的2000元,坐了下来。他抽着旱烟,有些伤感地说:当时让你写欠条,也是怕你年少轻狂,半途而废,逼着你往前走呢。你走时那种眼神,让我心里不好受到今天!要说欠的,2000元你以为就能还清吗?

我脸红了。一张欠条就让我气愤难平,哪能体谅父亲的一片苦心?

城里花销大,钱你留着。孩子给父母最好的回报,就是自个儿能自立自强,过上好日子!

父亲说着,用粗黑的大手抹了抹眼角,让我陡然心酸。我蹲下身去,把地上的小纸片捡了起来。我要把它重新粘好,随时带在身边,时刻铭记这张欠条里蕴含的绵长的情意

我的一生,你的一年


树叶在枝头诉说着最后的眷恋,依依不舍的婆渺的泪眼,树枝装作视而不见。谁能抵得过四季的变迁,你的一生只是我的一年。明年,我会孕育出崭新的嫩芽,如抽丝剥茧般,丝丝缕缕的缠绵,我只愿,愿你能入土为安。

终于明白,我为叶你为枝,我的倾心所恋是命运早已注定了的擦肩,只落得入土为安的祝愿,用我的一生丰腴你的一年。在风的一念之间,所有的梦仅剩一地荒芜的碎片。伤了痛了醉过醒了,于是把自己深深藏起,让灵魂随身体一起在泥土里腐烂。

阳光很慵懒,时隐时现。坐在墙脚,守着我的那些花儿,鞠一捧阳光给他,偷几滴雨露给他,好让他快快发芽。将我们的故事给他听,愿他有一天能够给岁月一抹静谧的芬芳。

几只老呱在房顶上努力地叫嚣,抗拒着整个城市的喧嚣。突然间觉得和它们有了同伙间的亲切感。至少它们能够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毫无惧色。

我多想沿着时光的脚印一路向暖,风轻吹,梦轻摇,你的身影轻轻萦绕。

我多想沿着来路一直往回找,那轻轻浅浅的脚印,是在何时不小心拐了角。

当我真的回头看,一切皆为虚幻,那是我握不住的永远。

你的爱情,如此决然。我的一生,你的一年。

我把悠悠之恨深埋心底,把绵绵之爱幻化成字,定格成一种永恒的意义。这样的决定,不知是对是错?是伟大还是荒唐?

老锣说:我是先爱上这个声音才爱了龚琳娜,爱上了龚琳娜才爱上了中国。她在台上一曲柔情,他在台下眼眶红红。她从舞台退场,他给她一个个深深的拥抱。当所有的人都质疑她,至少有他站在她的身边,相信她,支持她,我想这便是爱情了吧!是的,他爱她,这段跨国恋向我们阐释着什么是爱情。他值得我们反思,值得我们顿悟。

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分手了,谁和谁结婚了,谁和谁离婚了。经常听见类似的话,命运如此善变,世事如此善变,感情如此善变。一味的寻找,一味的失去,然后再寻找,再失去,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人的失去在于人的自私,在爱情里,你我都不例外。谁都不愿妥协,谁也不愿意认输,谁都想要得到,谁都害怕付出。一个不肯给心,一个不肯给人。我们以为只要不爱就不会被伤害,于是乎把自己的心包裹了一层,一层又一层,以至于连自己都感觉不到真实的存在。

一直觉得,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再执拗地说爱,总会被人耻笑的。于是,只能沉默,于沉默中被误解,被埋怨,被憎恨。不解释,不道歉,也不说想念。遇见一双温暖的手掌,便任由他牵着走,已是一具行尸走肉。不求爱情,只求安定。

我只是你漫漫人生路上的一间客栈,只不过是你和客栈老板之间一笔再寻常不过的交易,走过了也就忘却了。只是请你带走你所有的东西,哪怕一根细微的发丝,不要闯进我崭新的生活里,我已将你忘记。

我像是一只落单的候鸟,不溶于这个世俗,也不溶于你的心里。至此,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受之无愧。

我的爱在你心里何故如此卑微?我何故要沦为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囊中之物?我何故要对你说出那句廉价的我,爱,你。

我是那么害怕靠近你,我吞下的所有爱情免疫药丸,在遇见你时总会失效。那就逃吧,一个人,远走高飞。

明天我要回家了。

嗯,好,我知道了。

好简短的对话,我们彼此心知肚明。各回各家,各找各他/她,本该是合乎情理的一件事情,横跨在我们之间却是这般讥讽。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追逐,再去创造伤害和承受伤害。没有勇气再去拥抱你,像从前那样。我终究不是那只勇敢的海燕,经历了暴风雨之后的我,再也无力翱翔。是那浩瀚的星空舍弃了我?还是我放弃了他?

莫要再问爱是什么?若不懂得,是我们都不够勇敢,不够执着。

心伤的时候总喜欢睡觉,蒙着棉被,无昼无夜,无朝无夕,真希望一觉醒来便已地老天荒。

总觉得睡眠可以麻木我们疼痛着的感官系统,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痛了,就什么都忘记了。在日与夜不停的交替中,长眠换得了暂时的安生。

手机关机,工作暂停,所有的思绪被强迫停止运行。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整顿我的人生,不再有你的生命旅程,我得让她更加绚烂,更加完整;我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学习,学习如何孤单爬行,学会一个人坚强,一个人幸福;我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忘却,你的好,你的坏,有关于你的一切。或许是一年、十年、二十年,又或者是一生

伤,太深。疤,太碜。

情,太真。爱,太卑。

失去,太疼。拥抱,太短。

誓言,太幼稚。情话,太讽刺。

终于懂得,我的一生,你的一年。我的一生,你的一念。

最后的最后,我终于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