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g13.com - 生日快乐的情感语录】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雪花的快乐,欢迎阅读与收藏。
那时似乎总有下不完的雪,弥漫整个冬季。可能一夜之间雪花就将窗外的世界摆满,尔后继续飘落而下。有时像片片飞舞的白色羽毛,轻飘飘地依偎在树丛边,有时又像染上白色颜料的雨滴,一个追赶一个地投入大地的怀抱。她喜欢仰着头,望着纷纷的雪花,从高空飘下。雪花是那么的白,仿佛来错了世界,羞怯得不知所以。雪花更近了,伸出手心,接住这六角形的小花,多好看呀!雪白分明的棱角,奇特的花儿,花期如此短暂。时间定格了几秒,雪花就迅速消失了,她不信,又伸出手,接另一朵,一朵又一朵的雪花在她的掌心消融。
那时她还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对未来有无限想象,只是巨大的考试压力遏制了她爱做梦的天性。在梦中,她距离梦想很近了,醒来后,才发现梦想仍在遥远的天边向她招手,又仿佛是嘲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急躁,高考之前的那段时间似乎灰暗无边。坐在教室里埋头苦读,不经意间望向窗外时,竟有雪花姗姗地来了,放下手中的笔,心中有莫名的感动。在那呵气成冰的冬季,雪花却像小小的太阳,驱散他们心里的阴霾。一瞬间心中灰蒙蒙的大雾散去,人也变得格外平静。后来她如愿考上理想的大学,去到一个温暖的城市,在那里七年之久,竟没有下过雪,雪花成为记忆中在暗夜里舞动的白色精灵,只在记忆复苏时,跳动起来占据那块版图。
那时的雪,调皮着一层层铺满山涧、池塘、林间小路。校园里,高大的法国梧桐裹上了白色外套,花坛里雪花叠罗汉般密密地重叠,道路上的雪被扫到两旁,松树上还躲藏着一群雪精灵,猛然间扎到行人的脖颈里去了,像跳水运动员一样。她们呢,迫不及待地将月考试卷交罢,便跑到操场去和雪精灵玩耍了。有同学去树尖找那条形的冰柱来模仿中世纪骑士的决斗,乒乒声响,冰柱碎成好几段掉在雪地里。洁白的雪花又像一层暖暖的羽绒被,盖上大地上,小草们完全探不出头来了。操场上,只见雪球在天空中成一条条抛物线欢快地朝着某个人奔去。在嘻嘻哈哈中,一切烦恼都被抛之脑后,尽管天气寒冷,但在洋溢着青春热情的校园中,她们的心情却是那样温暖。哎哟、哈哈,还有雪精灵窃窃私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这就是冬天的旋律里最美妙的一段。
雪依然在下,大地继续沉浸在这白色的睡梦中,安静而祥和。但它的这场梦终于做到了结尾,太阳叫醒沉睡的大地。大地伸了伸懒腰,抖抖身。雪花们恋恋不舍地离开大地,汇入小溪。雪花是快乐的吧,虽然生命短暂,可在这短暂的生命中,他们总是努力创造更多的快乐,来为世界增添另一番风情。并不哀叹生命的短暂,雪花为人们带来快乐,获得人们的赞美,所以雪花的每一次降临,都是为着快乐而来,它就像不知哀愁的精灵,四处传播快乐。她已分不清人类的快乐和雪花的快乐,可能二者之间已没有明显的区别,可能他们根本就可以被视作一个整体。青春如同一掠而过的苍茫之美,而她要做的,则是握住青春的线头,一步一步地接近梦想,像雪花一样,让有限的青春多彩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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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里不是北方,也不是南方,被称作中西部地区。
这里难得见下一回雪,这个冬天却下雪了。这会儿,雪虽不大,却绵绵密密地下个不停。
周凯凯从屋子里冲出来,站在院坝里,站在飞雪中,望着天,大吼一声,下雪了!快出来看啦!
没有谁从屋子里钻出来,连爷爷奶奶也没动静。大人们也许是不在乎,下就下呗,有什么稀罕?躲在屋里要暖和得多。
小孩子呢,没看见?没听见?
终于从旁边的一座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小女孩,急匆匆地往周凯凯奔。站在周凯凯身边,笑眯眯地望着。小女孩叫王佳佳,清清秀秀的。那黑黑的眼睛才亮哩,密密地牙齿洁白洁白。
周凯凯说,走,到山上看下雪去。不管王佳佳答应不答应,他拉着王佳佳的手就跑。
屋背后不远处有一座山,叫天柱山,虽不算高,但在这一带就算高山了。他俩爬上山坡,登上山顶,朝四下里一望,啊,好美呀,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雪花里。朵朵小雪花就像天空密密麻麻的小星星,邀约着,亮亮的,笑眯眯地直往地上掉。天上的星星真多啊,总也下不完。飘了那么久,下了那么多,可是地上一颗小星星也没有。它们都到哪里去了呢?藏进树林下?躲进泥土中?掉进溪水里?后面的一拨儿下来去找先前那一拨儿。不知找到没有,连它们自己也找没了。
周凯凯忽然想起了谁在文章里写过的一句话,他改了一个字,对着天空,又大吼一声,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下大雪,垫上厚厚的,白茫茫一片,打雪仗,堆雪人,咱也过过北方孩子玩雪的瘾。可是雪花不但不大,还越来越小了,米粒似的。
周凯凯望着王佳佳,说,你不想吼一嗓子?对雪天说点啥?
王佳佳抬起头,憋足劲儿,喊道,快放寒假吧,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
周凯凯想,我咋就没吼上这一句呢?就想着雪花雪花。还是女孩子脑筋会转弯儿。
周凯凯的爸爸妈妈在南方打工,王佳佳的爸爸妈妈也在南方打工,还处在一起哩。都说今年春节不回来,说是假期时间短,赶车难,还不如去技术培训班学习学习,让他们过去。好呀,別老实你们回来瞧一眼就走了,让我们也过去瞧瞧。那里准是个好地方,要不咱村里人都往那里跑咧,连天上的大雁也往那边飞。那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天空忽然传来“嘎,嘎,嘎”的声音,王佳佳抬头一看,是一群正排着人字的大雁从头顶飞过。王佳佳急忙拍拍周凯凯的肩膀,快看,大雁!周凯凯忙抬起头,举起双臂,伸向天空,想要抓住那群大雁,把我和王佳佳一起带走吧!可是大雁一忽儿就远去了,渐渐地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俩却还痴痴地望着天空。总有一天我们会乘上你们,不,是乘上飞机去南方的。
雪停了。天空格外清爽干净。一群一群鸟儿飞起来,也许刚才它们也是站在什么地方看下雪,现在正赶回家去。说不定有一群正是飞向我家屋后那片竹林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佳佳问周凯凯,忘记没有,星期五放晚学时,班主任李老师说了啥?
周凯凯一拍脑门儿,嘿,想起来了,说是星期一上午市电视台又要来我们学校,来我们班采访,制作节目,叫我们别迟到。是不是又要让你上电视?
上啥呀上。我才不想上哩。
咋不上?咱村里人说你上电视更好看。
王佳佳想起来了,上一回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讲大赛,还得了二等奖。回来后坐在家里和爷爷奶奶一块儿看电视重播,他俩看得笑嘻嘻地,自己却紧张死了!爸爸妈妈也在远远的南方看到了,他们就爱看家乡的电视,打电话回来说,咱闺女呱呱叫!
王佳佳说,别提那事儿了。我问你,老师还说啥没有?
还说啥?周凯凯傻傻地想了一会儿,望着王佳佳,摊摊手,真想不起来了。
王佳佳嗔怪地说,你呀,上课就爱走神儿。
周凯凯想,说不定正和前排的陈修文打闹时老师说了啥。
周凯凯说,那你快告诉我吧。
王佳佳说,让我们穿上过年一样的新衣服。
二
星期一早晨,没飘雪花儿,太阳早早地就站在东山上,笑眯眯地望着王佳佳和周凯凯,他俩迎着太阳去上学。今天早晨似乎有些特别,咋有那么多鸟儿站在路边的树上,向着他俩唱起快乐的歌儿?是不是觉得王佳佳穿着新衣服更漂亮?周凯凯更帅气?王佳佳身上是崭新的羽绒服,紫红色的,还是‘波司登’。周凯凯也是,只不过颜色不同,是深蓝色的罢了。
学校不远,在两三里地的清溪镇上。他俩走得急,嘴里哈出了白气儿,额上沁出了汗珠儿。不一会儿,就看见那面飘扬的红旗了。在乡下,红旗下准是一所学校。同学们都在往学校操场上赶,集合了。学校叫清溪镇小学,镇子小,学校也小,只三四百人。
一条大幅标语横挂在校门口:热烈欢迎江渝市电视台来我校。标语不新,字都褪色了,还有些打皱,仿佛是上一回挂出来那幅。队伍集合好了,但闹嚷嚷的,还有的在拉拉扯扯,很随便的样子,不当回事儿。电视台的车开来了,校长喊,快鼓掌,快鼓掌!他把手高高地举起来,在空中使劲地拍着,于是大伙儿也跟着拍。我们知道,鼓掌后,就是电视台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分别向各班发礼品了,礼品不外乎书包,或者文具盒。
周凯凯班每个同学又得了一个新书包,周凯凯一看,和上一回,上上回的一模一样,上面印着同样的字:江渝市电视台赠予留守儿童。周凯凯记得,家里已有两三个了,可一次也没背过,想擦掉那些字,他们弄得真牢实,总也擦不掉。
解散了,各回各的班。周凯凯和王佳佳一道随同学们走进了五·三班教室。
班主任李老师站在讲台上,脸蛋儿白里透红,像是刻意化了妆似的,说,同学们,大家要遵守课堂纪律,安静再安静。一会儿电视台要来我们班。这是我们班的荣幸!
就来了。一个壮壮的大哥哥扛着摄像机,一个婷婷的大姐姐拿着话筒,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教室。周凯凯正和后排的马冬华说着什么,王佳佳忙扯扯周凯凯衣角,说,来了!
摄像机在教室里慢慢地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班主任脸上。先前是白里透红,现在是红里透白。李老师她今天真好看!
李老师说,电视台的大哥哥大姐姐今天是专们来采访我们班,关心我们班的留守儿童的。因为我们班的留守儿童最多,占了全班的百分之八十。现在大家鼓掌欢迎电视台!李老师没像校长那样把双手高高举起来,举过头顶,而只举到胸前。大伙儿跟着李老师鼓起掌来,有的甚而把课桌敲得啪啪响。如今啥事儿都鼓掌,鼓掌真是件好玩的事儿。
拿话筒的大姐姐说,现在全社会都在关心留守儿童,因为你们是有缺失的人群!
周凯凯最不想听“留守儿童”这几个字。似乎是可怜兮兮的.代名词。是谁发明了[留守儿童]这几个字?真是伟大的错误!在村里,凡是“留守儿童”家,就能穿新衣盖新房,不是的呢,倒是可怜兮兮的。
周凯凯想,缺失?缺啥?失去了啥?好像啥也不缺,啥也不失。
周凯凯霍地站起来,说,大姐姐,我觉得我们不缺啥,没失啥!
大姐姐说,是的,你们住新房,穿新衣,好像啥也不缺,但是有一种缺失看不见,但是危害最大!危害的是我们的心灵!
全班同学都哑然了,瞪大了眼!
王佳佳站起来,说,大姐姐,有这么严重,哪是啥?
爱,父母之爱,人类之爱!
王佳佳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儿。每天晚上她都要给爸爸妈妈通电话。爸爸妈妈爽朗的笑声,也乐坏了这边的爷爷奶奶,王佳佳更是喜滋滋的。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距离也产生爱。
周凯凯觉得“留守儿童”真幸福!放学回家,做完作业想干什么就去做什么。到地里帮爷爷奶奶干活也行,下河洗澡打水仗也行,上树摘野果吃也行……周凯凯有个小表哥住在城里,那一回下乡来,和周凯凯一块儿玩,玩得乐死了。他“哎呀”一声,无限感慨地说,在城里,哪有这般享受?整天就是上学,做作业,上这培训班,去那培训班,老师讲呀讲呀,父母唠叨唠叨呀,自己想玩玩,没门!周凯凯心想,他们这些不是“留守儿童”的城市儿童,才真有所缺有失!
电视台大姐姐放下话筒,说,好了,我们不讨论“留守儿童”的事了。现在,我们要选一位女同学,制作一期节目。说完,大姐姐的目光就在女同学脸上扫来扫去。干嘛总是女的,男的不行吗?
大姐姐,男的不行么?你看我行不?
是周凯凯站起来说。
好同学,勇敢的同学。你叫什么?
电视台大姐姐微笑地望着周凯凯。
周凯凯把右手往头上一举,大声说:报告大姐姐,五·三班周凯凯!
好样的,我记住你了!
大姐姐的话淹没在全班同学的哄笑之中,不少人还朝周凯凯竖起大拇指。
但是,我还是要选一位女同学!
周凯凯一看,全班女同学都耷拉着头。真没出息!他拉拉王佳佳的“波司登”,示意她站起来。王佳佳真站起来了。
大姐姐,我去。行不?
大姐姐一看,形象,气质,不错,而且,我记得你上过我们电视?
是,讲故事那次。
好,行,就你!
全班同学又鼓起掌来。
王佳佳被大姐姐带出了教室。周凯凯的目光紧随着王佳佳。
周凯凯,上课了!
是班主任叫了一声,周凯凯才收回目光,摸摸身边空着的坐位。
上课时,周凯凯的眼睛老望着教室门口。他想啥?王佳佳咋还不回来?过了一节课又一节课,还是不见影儿。课间休息时,周凯凯跑到教师办公室、校长办公室,探头缩脑地,不见“电视台”,更不见王佳佳!咋啦?啥保密事儿?
最后一节课,王佳佳才回到教室,望着她那般模样,全班同学都愣了!咋回事?因为她哭丧着脸,眼角还有泪痕,一定是哭过。平时可没见王佳佳哭过,她可是个乐天派!
上课时,周凯凯悄声问王佳佳,你咋哭了?
好半天,王佳佳都没说话。
说呀,谁欺负你了?
她让我哭。
你就哭了?
好半天都哭不出来。后来我想起一件事儿才哭了的。
啥事儿?
那一回,妈妈给我打电话,问我最近考试怎样,我说,我数学只考了78分,我对不起你们,我就哭,哭得很伤心。我想着想着,咋现在又哭了呢?
那大姐姐说,好!谢谢王佳佳同学的配合。
他们为什么让你哭?
不知道。
三
放寒假了,王佳佳好高兴,高兴得走路都要跳起来。她高兴啥?买好了飞机票,大后天就和周凯凯一道飞到南方去!没有坐过飞机,第一次,哪是啥感觉?“轰轰隆隆”,一会儿穿进云层,一会儿越过高山……飞呀飞呀!到了!到了!到南方了!该有好多好多新鲜事儿?可是,可是,这是昨天以前的事儿,昨晚就发生了变故,今儿过早晨起来,王佳佳真哭丧着脸。出了啥事儿?出了大事儿!
王佳佳从屋里出来,匆匆忙忙地,去找周凯凯。
凯凯哥,和我一道进城去退飞机票吧!
啥?
周凯凯瞪大了眼,差点没把眼珠给瞪出来。
你说啥?
退票。不去了!
为啥?
因为昨天晚上爸爸妈妈赶回来了。
不是说不回来吗?
但是他们回来了。
为啥?
他们看见我在电视上哭。电视上还说,爸爸妈妈,过年了,快回来吧!我好想你!你们千万别只顾挣钱,忘了我们呀!
你是说了?
没说。我咋会那样说呢?我多想去外面看看呀!要是他们都回来了,我还能出去吗?他们也不打电话回来问问,就心急火燎地赶回来!
你不该哭!他们多不容易走出去,干嘛要把他们哭回来?你这一哭,他们不赶回来才怪哩!
可是,可是我是为别的事儿哭!
以后,啥事儿也别哭!
王佳佳点点头。说,现在,走吧,我们一道进城去退票。
周凯凯真迈开了脚步,拉着王佳佳的手就走,可走向的是王佳佳的房子。王佳佳的房子比周凯凯的还漂亮,明晃晃的三层小洋楼。王佳佳的爸爸正站在院坝里。他在外面干建筑活,高高大大的身材只是黑了些,但笑眯眯的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
王叔叔,别让王佳佳退票吧。我们早约好了的。
可是,我们已经回来了。
我们去,不只是看你们!还要去看看那边的事儿。她去可以住在我们那里。你们在家多住几天再过来吧。
王佳佳的妈妈也走出来了。她是干缝纫的,脸蛋儿比先前白了许多。他俩嘀咕了一会儿。
好,我们答应你们!
王佳佳爸爸说。
王佳佳高兴得跳起来,周凯凯也跟着跳起来!
爸爸万岁!妈妈万岁!
这一闹腾不打紧,把雪花儿给震下来了。漫天都是,飘在眼前笑眯眯的,落在嘴里甜丝丝的。
飘落的雪花
早上醒来,透过窗子,又一个雪花飘落的日子。望着纷纷扬扬、晶莹剔透的冬之精灵,思绪也随着飞舞了起来
小时候的冬季,既有着寒冷、残酷与寂寞,又有着温情、踏实与浪漫,脑海里记忆最深的是冬天里的雪。
在我记忆里,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冬天,有着无尽的雪,一夜疯了似的西北风过后,一尺来厚的雪常常把屋门封得严严实实。早上醒来,推门望去,白雪皑皑,千树万树梨花开。满村杨柳、柳树和前院里那棵梨树上银装素裹,房顶上、田野里茫茫一片。各扫门前雪之后的叔叔爷爷们,开始自觉地打扫着狭窄的巷道和通往泉水的路,忙碌之中还不时的问寒问暖。老人们一边在后面清理着残留的雪,一边高兴地说大雪封地,田里的麦子盖上了棉被,今年又是一个好兆头。
早饭过后,生产队长开始召集青壮劳力推着小车往集体麦田里运雪。读书的孩子们相互催促着跑到学校,先是用玉米秸和煤球把教室里的土炉子生好,把冻得石头一般硬的酸菜窝头从书包里掏出来,在火炉周围垒上,然后在老师的带领下,争先恐后打扫院子里厚厚的雪。课间,在一片欢笑声中,进行着激烈的堆雪人打雪仗比赛。
放学回家途中,尽管针刺似的西北风,冻的脸蛋红红、小手僵僵,但还是不顾浑身的清冷,打雪仗、堆雪人,在雪的世界里尽情的玩耍。稍是暖和的中午,举着竹竿不停地敲打着屋檐下参差不齐的冰凌,噼哩啪啦的清脆声,让童年的心灵更加欢畅。
大雪飘飘,我们这些在家很是无聊的孩子们经常跟着大人们在自家的院子里、生产队的场院里捉麻雀。雪地里用树枝支起一筛子,一边用麻绳系好,下面撒下几粒谷米。贪食的麻雀一旦进去,躲在一旁的大人快速将绳子一拉,精灵的麻雀便成了我们开心的玩物。生气的麻雀拿回家不吃不喝,不几天就一命呜呼,就用泥巴裹着,放在灶膛里慢慢烧烤,一阵时间后,剥去泥巴,香味四溢,蘸盐食之,味美可口。
童年的乡村里没有任何娱乐场所,孩子们最高兴的是大雪过后,在冻透了的河湾里玩耍。我们村的正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当整个河道都冻透了时候,男女孩童们便疯狂的在冰面上滑木版、抽陀螺、踢毽子、跳绳,各取其乐。抽陀螺比赛是我们这些男孩最为兴奋的事情,细细的鞭绳顺时针方向缠裹在陀螺身上,把陀螺尖头部放在冰面上,左手紧握陀螺,右手猛掣鞭子,陀螺便发动起来了,在冰面上溜溜地转动。只要一看到陀螺速度放缓,便用手中的鞭子朝陀螺猛抽几下,又飞快地转动起来。尽管几个回合下来,汗水便把破旧的棉袄湿了个透,寒风中难免瑟瑟个不停,但我们却充满着无穷动力和无尽的欢乐。
太阳下,洁白的雪像晶莹剔透的钻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扫净的院子、巷道里,那只花公鸡伸着长长的脖子,陪伴着两只慈爱辛苦的老母鸡咕咕嘎嘎地四处觅食;小黄狗不管有没有雪,撒着欢一个劲儿地四处奔跑,爪痕印在雪地上,象一朵朵盛开的梅花;牲口圈里的牲口也懒洋洋地吃着草料,时不时长吟几声,惹逗的一村子的牲口都叫起来,此起彼伏。雪天,安逸的味道便飘满乡村天空。
记忆中,大雪之后村里异常安静,劳作了一年的人们,开始享受起冬季的清净与悠闲。夜晚,一家人坐在温暖的炕头上谈天说地,享受着温馨的家的幸福。勤劳善良的母亲双腿一盘,缝衣做鞋。躺在被窝里的我,听着奶奶讲着狼外婆的故事,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雪花依旧,童年不再。真想伴随圣洁的雪花,纷飞着穿越时空的隧道,回到那逝去的岁月。
雪花飘飘
今年冬天雪下得很晚,快到年底了,还没见到那洁白轻盈的影子,不禁让人多少有些莫名的感受。
冬天来了,自然就想起了雪花,向往那飘飘扬扬的风采。这种心情的萌生,就像花季年代渴望一种情感来临一样,规律而又自然。许多事情都是这样,当该开花的时候就要绽放自己,当该结果的时候就要成熟自己,这样花最香,果最甜。如果应该拥有的时候而不曾拥有,就是一棵没有发芽的种子,是一种失落。这就不难理解了,置身于没有雪花的冬天,如同守侯在大漠的孤寂无奈里。
喜欢雪,盼望雪,并不是今天才萌生的一种浪漫。过去,每逢下雪,就要冲出门去,想着打雪仗,滚雪球。后来,渐渐变了,不喜欢踏雪,而是喜欢听雪了。当雪来了,特别是那种鹅毛大雪,当一层层落下来的时候,站在雪地里,让雪花在你的四周沉降,听那细腻的声响,仿佛在和神灵交谈。
还不止是这些。雪停了,又好像大自然给了一个美丽的身影,让你去寻找她的面孔。这时候,往往喜欢背上相机,去山里,到河边,或者沿着湖畔,到只有自己的地方去,在洁白的天地间取一个背景,留一张温暖的笑影。要知道,那可爱的影子只有和雪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从心里洋溢出来。
今冬,盼了好久了,雪还是没有来,难道真的要等到下个世纪吗?雪没有来,并挡不住想象,好像在每一天里,都有那洁白影子在眼前摇摇飘过。
雪花,是大自然赐予四季的娇女。想吧,雨是经常可以遇到的,春天有,夏天有,秋天有,冬天也有,尽管情调变换得很多,但不稀罕。而雪就不同,像个躲在深阁的闺秀,平时是不轻易露面的,只等着冬天来临,当寒风把人们都驱散以后,世界安静幽雅了,才轻轻露出面来,对你笑一笑,这不最珍贵吗。
当你在雪花纷飞的时候,才会知道冬天的颜色。看,季节是有颜色的,尽管冬天的颜色有些单,但是比春天的晶莹,比夏天的安静,比秋天的柔和,是一种柔情。
雪花飘飘,自然是离不开风的。冬天的风不用去遐想,天天在你的耳边,但是你感觉不到那个性。只有雪来了,当风和雪在一起的时候,方才显示出自己的样子。风和雪,是自然里最默契最亲密的一对了。冬天的风很有傲气,骨头很硬,清高而又锐利,而雪不同,雪本身就是一种温柔,是一种亲切,藏着羞涩的笑。冬日来临,风雪相戏,若是你品出这番味道来,那便是冬天赠与你厚厚的礼物了。
你看,还没有下雪,怎么就写起雪花飘飘了,真是一种奇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