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朝山寺,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在一条摆渡的铁船上坐着。船上的人不多之间也不说话,就这样依着镂空的栏杆看着窗外。
我们的船行驶在一条江上,窗外是一片黑。
船随着浪一沉一浮,我不知道江南的风为何会如此的冷,风刮在脸上如针刺一般。
也许是夜已深,大家都不愿意说话,船舱内显的特别冷清。
自己晚上应酬多喝了点酒,竟想不起为何要坐在船上,我们的船会驶向何处。
庆幸的是摆渡的时间并不长,船很快就靠岸了。我跟着稀稀落落的人,踏上了一座铁板浮桥。
在登上桥的那一刻,我的脚突然咯噔了一下,这桥不稳锈蚀的厉害。
往前几步,我嘲笑自己的谨小慎微,眼前的这个地方不就是我来过无数次的名胜之地朝山屿岛。
人群踩着铁桥向岛上行去,脚下的铁板咣咣铛铛的褶皱声惊扰着四周的黑暗。
也许是某种心里暗示,也许是我的猎奇之心懵动,我竟然亦步亦趋漫无目的的跟随着人流涌动。
人群在黑暗中索骥向前,拐了几道弯众人在一背山的寺庙前停住了脚步。
我抬头一瞧心领神会,原来是跟着一群信徒到了岛上的千年古刹,朝山寺。
看这寺门红漆斑驳,黄墙萧瑟,如历经万般沧桑。
来朝山屿岛游玩多次,可这朝山寺倒有耳闻却从来没进去过。
在我回神之间,人群已经从打开的寺门进去了。
我望着寺门上的朝山寺牌匾虔诚一拜,跨过寺门高坎进入内堂。
室内的光隐隐约约,案台上的烛光摇曳着把我的影子拉的细长。
我被黑暗裹挟包围,内心却还淡定从容。
我借着光抬头一瞧,高大的诸神像毗琉璃如山一般目露凶光。
我惊的冷汗冒出,内心一阵范虚?不由的后退一步低头躲开他逼视的目光,毗琉璃的目光并没有向我追来,而是径直的射向我原来站立的地方。
我一看便明白了,这只是一座僵硬的石像,我紧绷的身子也松了下来。何况自己身在佛寺,这诸神的怒容也是为了驱赶奸邪恶鬼与我何干,心中顿时释然不少。
由于刚才过于专注眼前的诸神像,前面的人流已不见踪迹。我跨出诸神殿追赶上去,前面是一片开阔。
这是一个正方砖石铺成的广场,广场空旷只有一些杂草在砖石的罅隙里生出绿色。我伸着脑袋朝前看远处是一团模糊高大的轮廓,那东西的规模又像躲在暗处列阵的军队。
我挪动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近一看。
原来是一尊尊整齐排列的石质尖塔阵。
尖石塔高两丈,塔内隐着烛光。我一时好奇心里默数了一遍,横排9座,竖排9座,整整81座尖石塔成正方排列在广场中央。
步入石塔阵中,我隐约听到附近暗处有一些响动。
我停住脚步细听,这不是风声,像有人在碎念经文。
我的视线在石塔的明暗处来回张望,每一个回头每一个眼神,边边角角犄角旮旯里都确认过,石塔阵里确实没有其他人走动。
黑暗吞噬着想泯灭一切发光的东西,塔内的烛光在阴风中明明灭灭。
我一阵嘀咕,前面的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身处石塔阵中我心生惧意,先前的诸神像虽然凶恶但毕竟还有人的模样,可这石塔阵中发出的响声让我有些心神不宁,我想尽快的离开。
随着我急促的脚步,石塔阵快速的向后退去,踏出石塔阵的那一刻耳边的响声也同时消失了。我情不自禁的回头一看,眼前的石塔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往回走了几步,挨个看了一下,石塔除了那股石头般的冰冷,确实没有什么。
我还是有些疑虑面朝石塔阵缓慢朝后退去,几步远后突然我发现了端倪。
石塔的数量变多了。
我揉搓了一下眼睛,戳着指尖仔仔细细的的又数了数遍。
横排竖排各多了一个,共多出了19个石塔,现在整整100座石塔。
我是一个对数字十分敏感的人,我敢肯定前面数的的确是81座石塔。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错觉,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于一些不正常的现象,我更愿意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这个问题。
我大胆的猜测,是不是如一本自然科学书里说的那样,我们处的三维空间发生了错位让物体在某个时间点上消失后又出现了,但这么低概率的事件就被我碰上了?我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阵女子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惊诧的寻声望去,声音是从石塔阵前面的庙堂里传出来的。
我觉得有事发生,加快了脚步朝那庙堂跑去。
这间庙堂比寺门更加破旧,红漆都已经脱落露出粗糙的木屑,从庙堂外的窗棂中瞧见里面有依稀的烛光,还有晃动的人影。
我推门而入,只见地上跪着一个女子,屋内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从背影上看,这女子年纪不大,大约二十上下,却披麻戴孝。
我奇怪,为什么一个死了亲人的女子会在此恸哭。可能是给亡魂超度,但跟前却没有火盆,连超度的经文也没有。
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果说是一座闻名的庙宇,进寺庙这么久不见庙里信徒供奉的香火蜡烛,也不见庙里有诵经的和尚走动。庙堂上供奉的也应该是观世音,弥勒佛,释加牟尼佛等庙堂大佛,普通庙宇里有的这里却都不见踪迹。
依我看,这里更像是一座神殿。
我触摸着堂内斑驳的窗棂,直视着那尊让人敬畏的神像,案台上忽明忽暗的烛光让我有些恍惚。
我难道在做梦?可眼前这女子的恸哭声又是这么的真实。
我在那女子后面站了许久,那女子似乎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
我咬牙定了定心神,上前拍了拍那个女子的肩膀。
那女子也许太过于伤感似乎没有被我惊扰到,也可能是我拍她的手没有使上劲。
我加大了气力把她的肩膀往后一扯。
那女子整个人扭了过来。
我看清了她的脸。
我怔了一下坐到了地上,我支支吾吾的指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流出的是血。
我的声音卡在喉头里出不来,裤裆也湿了。
我连滚带爬的逃出了那个屋子,使劲的回忆着来时的路,我穿过石塔阵,穿过广场,撞开诸神殿的门从朝山寺里逃了出去。
我寻着黑暗一直摸到了渡口边。
突然有人敲了敲我的后背。
我惊恐的转过了身子。
眼前站着一个伛偻的老人,老人皮肤褶皱的厉害,眼睛却犀利有神。
我慌张的问老人:“还有回去的船吗?”
老人摇摇头。
我赶忙告诉他:“老人家,这里有脏东西!”
“你说的脏东西在哪里?”老人的眼神看的我有些发毛。
“就在那边的朝山寺里面!”我指了指那边的暗处。
老人摆了摆手说:“这里没有脏东西,只有回家的人。”
我看这老人也是糊涂了,前言不搭后语的。
“真的有脏东西,那寺里有个哭泣的女鬼,眼里还流着血,还有那个石塔。”我语无伦次的比划着,我要让这个老人家知道目前的状况。
“来,年轻人,我给你讲个朝山寺的故事!”老人显的很淡定。
“我没时间听故事啊,我要赶紧离开这里!”我有点不耐烦了。
“老人家,这渡船什么时候来啊?”我着急的追问。
“下班船是丑时。”
“该死的,我这么会跑这里来了。”我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年轻人,别急,我们聊几句,你就明白了。”
“老人家,你在这渡口多久了?”
老人道:“好久了,我也不记得了。”
“您家人呢?是不是也在对岸?”我好奇的问。
老头面无表情的瞧了瞧我,转头又看向暗处。
看这老人孤苦的模样,我的问题也许触碰到这位老人家的伤心事了。
我话峰一转,“老人家,今天是几号啊?”
“3号。”
“不是5号吗?”
“是3号,我从不记错时间。”
“时间还会倒退?这晚上真他妈见了鬼了。”
“今天不是11月5日吗?”
“不是,今天是12月3日。”
我看这老人家有点糊涂了,连时间都不记的了。
我嘀咕着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下安在渡口旁的钟,日历钟上的日期真真切切的显示12月3日。
我一下子懵住了,难道我穿越了?我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老人没搭理我,一直盯着江面看。
“为什么会这样,老人家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邪门,那寺里有女鬼!”
“你怕什么?
“有鬼你不怕?”
老人家突然阴森森的指着我说:“你不是也死了吗?”
“老人家,你开什么玩笑?”老人家的样子很平静,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我不就是喝完酒乘个船散散酒气,这么会死了呢?”我不信。
“你已经死了,是好一阵子前的事了。”
老人颤颤巍巍的掏出一个泛黄的本子打开,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名字下还用红字标注着20XX年11月3日子时卒于醉酒。
我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原来我真的死了。
“我现在该这么办!”我手足无措。
老人家见怪不怪了,他淡淡的说:“年轻人你好好听着,这个岛上的朝山寺又叫阴门寺,是人死后魂魄转世的地方。”
看我低头静听,老人继续讲。
“入门的地方叫诸神殿,是判罚人生前罪孽的地方,再往前就是浮罗地界,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石塔。每个石塔里都安放着一个准备转世的魂魄,年轻人你记得,石塔里的烛火便是魂魄不可被吹灭。”
“烛火灭了会怎样?”我问。
“烛火灭了,魂魄也就消失了。”
“那个女鬼,不,那哭泣的女子也是在等待转世吗?”
“是的,她的魂魄无法安放在石塔内。”
“为什么?”
“因为她今世还有所牵挂。”
老人见我疑虑,接着说道:“你能听到那女子的哭声,说明她与你有缘。”
我愣愣出神,片刻后正欲追问,老人已经不见踪迹。
"你赶快回去寻她,助人亦是助已。"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想不到昨日我还意气风发,如今却与此世阴阳相隔了。
我寻着夜路返回寺中。
我推开了庙堂的门,又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那女子已不在哭泣,她青涩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血痕。
我问她为何在此哭泣,她望了我一眼又低头不语。
片刻后,她抬头望着我,她的眼中带着泪。
她告诉我,她在这等他的有缘人。
“这有缘人难道是我?”我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
她羞涩的点了点头。
可我并不认识眼前这位女子。
她凄凄说道,她与我是命中注定的九世因缘鸳鸯蝴蝶命,此生不求同生只能同死。
她说,她在寺中足足等了我五年。
虽然这女子与我素未谋面,我还是一阵悲凉,起了恻隐之心。
我问她如何才能斩断我们今生未尽的缘分早早轮回。
她哀怨的望着我,轻轻的附在了我的耳边,她的耳语声让我轻飘飘的如魂魄出了窍。
屋里的香气让人陶醉,她转身端起了神像前的一个精致的古鼎小杯,她用衣袖遮脸往小杯里挤了两滴脸上的血泪,血泪如烟花般在清酒中荡开相融。
我痴痴的望着她的眼睛像着了魔,我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与她一起念道,
断情酒,断情肠。
阴阳路,不相识。
劝君莫回头,
喝了今生情缘就在今生断。
念毕,我举杯一饮而尽。
浊酒割喉,眼前那女子的轮廓慢慢的模糊不清了,我听到酒杯掉在了地上的声音,我也不省人事了。
好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我的手指有了一些知觉。
我仿佛置身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我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强烈的光线只能让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轮廓。
瞳孔慢慢的适应了周遭的亮度,我看清了一些。我的对面挂着一个大大的时钟,而我自己则躺在一张铁床上。
不断的有一些残缺的片段从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我惊诧自己竟然还残留着前世的记忆。
我按耐不住要挺起身子看看这新生的世界是个什么模样!
突然旁边伸来一只柔软的手将我按倒。
“刚洗完胃,不要乱动!”
“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洗胃?”我迷糊中发起怒来。
“还没清醒那,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只见旁边穿白大褂的女子向我扔来一张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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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仰望,清静寺
题记:离开老家二十余载。今天,感恩的瞳孔,沿着一缕乡愁的方向,仰望清静寺,仰望一种乡土家园的精神。用一颗赤诚的心灵去触碰质朴的乡音,用一股炽热的血脉去传承善良的乡韵。从城市回到村庄,每次总会从村庄的山脚下步行来到山上的清静寺,站在寺门口,俯瞰整座村庄,遐思良久。
1.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清静寺,默默地耸立在村庄最高峰的半山腰中,摇曳在数百年前先祖创建的古寺遗址上,掩映在那一抹可亲可恋的青山绿水之间,激荡在我远离故土乡音二十余载的光阴里。她俯视如一只青鸟,突兀地站立在基茂台上。庙宇的檐边,象张开的翅膀。脉脉的目光,在清静中开出莲花般的微笑。脚下,是一直风雨无阻伴随多年且有着百户人家的周姓村庄。
沿着炊烟的方向,无数次闪耀出寺院顶上那片宁静悠远的晴空,无数次梦里握手高山上那一排白墙红瓦的亲切。这座由周姓后人二十余年前自筹资金重建的寺庙,面积不大却意义深远。她随着近年来四乡八邻的祭拜和善捐,慢慢影响至周边的村庄并扩建成如今千余平米的佛殿建筑。寺院上下两坪。上坪三个主殿,依次供奉着如来佛祖、观音、及其他众佛。下坪是大雄宝殿,供奉着多尊菩萨和神态各异的罗汉。老家的善男信女,遇重大节日,常临祈祷,香火虽不及其它名刹古寺旺盛,但近年来许愿显灵,名声惠外,倒也香火不断。寺庙周围林木茂盛,景色秀丽,环境清幽,清静的称谓倒也实属名归。
严格上来讲,老家的清静寺只能称为庙宇,并没有固定的僧尼。随着上世纪末农村建庙的热潮,富裕的老家人也开始想念起曾经庙堂的祈愿。在当地宗教管理部门审批过后,清静寺正式成为村人自治管理的庙院。现在所在的清静寺,清代之前即有古寺。但当初只是一座普通的庙宇,仅供全村族人上山拜佛所用。古寺最初建立的时间无从考据,最后毁灭的原因也无从知晓。小时候放牛,在基茂台古寺的遗址上,也能寻见一些破碎的青砖瓦砾。虽然后人在村庄后门山边,曾经新建过一座寺庙,也不知何种原因关张拆除了,种上了一片果树。之后,乡人去庙里祈福,必须远行二十余公里之外较有名气的博山寺。
地处赣东北的老家,族人的脑海,对于念佛拜佛的虔诚和信仰,根植于代代沿袭下来浓浓的乡土风俗文化的熏染。或许佛的本身就是安康和幸福的象征。从老家村庄出发向北二十余公里,离县城西去十五公里左右的博山寺,自明始起,一直是江南名刹,更有天下第二丛林之称。如今的博山寺,尚存有当年辛弃疾读书的遗址。而清静寺未重建之前,老家人也曾一度去博山寺进香祭拜,以寻求内心的一种平静。
清静寺的建立,似乎慰藉了后人对于先祖的缅怀,也以感恩的方式纪念始祖在此寻找了一个宜居的风水宝地,得以繁衍周姓的家族。于村庄周围年迈吃斋念佛的老者而言,来返博山寺进香,步履艰难,出行不便,祈佛最便捷的方式只能在自家门口。因此,当年修建清静寺时,虽然往高山崎岖向上的小径运送砖瓦木石是何等的艰辛,但老家男女老少对于建寺的热情高涨,凝聚力源于集结在乡人多年来内心神圣的信仰和对佛祖无比的虔诚。一座有着众多佛像的上坪殿宇在一年当中拔地而起,下坪的殿宇继上坪迅速建起。而后从山脚边沿着杂草丛生的山上,顺着山势硬是重新开拓出一条可以通车的马路,结束了以前窄小细长陡峭的上山小路。新路虽然蜿蜒盘曲,但至于缓解了老年人步行的压力。而我作为当年在外的游子,家人也是算上了一份捐款。
于乡人而语,以拜佛作为心灵的寄托,既是一种对未来幸福的祈愿和向往,也是一种寄托着对先祖感恩的传承。
2.
清静寺的前身,有着先祖最早来到村庄开族的历史背影。显然,先祖的事迹都是经过代代老人的口授传教及暄染,村里现存族谱的历史也没能有详尽的记载。但老人们口啤,推测为元初时期,北方周姓一支为躲避战乱而南迁长江,辗转多次落脚于赣东北老家,开始刀耕火种,繁衍生息。因此,可谓村庄始祖周姓,肇基于元代。
感慨且感激于先人的智慧和远见,选择一个宜居的家园让家族的血脉得到繁衍。古村落三面环山,地形独特,村内地势高于村外地势。冬温夏凉,早年蛮荒更无大道通向外方,似乎也适宜避难场所需求。村落背面三道山岗(洋基尖,鹅公堡,白道岗)连绵起伏,形如笔架,峰峦雄伟,远望恰似一顶乌纱。村口外四周则为大片田地。如今,站在村口面朝村内方向,左有后门山,右有月光山。后门山樟木成群,月光山形如月牙。村口旧堂门直对一小山,名曰社公山,如一道屏障,把村里的风水紧紧聚拢。社公山上,仍保留一社坛即社公庙,社公庙始建年代早于古寺。经后人多次反复修缮,成为当代族人感恩和祈福场所之一。遇大年三十,族人奉以猪肉、鱼鸭、米酒、香烛等,约聚社公山祭祀,虔诚膜拜,以祈求和感谢土地神的福佑。
提及基茂台的古寺,究其原因,一是凭其高踞的地貌,登高望远。二是风水于当时先祖的影响。析其字义,基茂台,更彰显出先辈们的良苦用心和风水智慧。基,谓为根源所在;茂,喻指昌盛安乐;台,观四方而高者。平台地面所处地势,貌如一张坐南朝北的太师椅,两侧的山翼如座椅的扶手,后背的山崖如座椅的靠背。清静寺似乎沿袭了以前古寺的方位,沿山岩而建,仗凌空舞飞翔之势,倚崚嶒作冲天之状,静坐基茂台,庙门大开,佛音袅袅,更有高瞻远瞩,泽恩后人之寓意。于寺坪处远望,方圆十数里,尽收眼底。晴天时,更与上饶市的灵山遥遥相望。
据传始祖携子十人,南迁江西之时,远在十数里之外就看到三山相连似成一顶乌纱,心甚喜欢,认为此处必定兴旺家族。于是立脚此处,不再奔波,从此老家周姓在赣东北生根发芽,枝叶繁衍,历经数十代至今。族人至清代更是人丁兴旺,缘于乌纱帽下面,确实找到了深藏的宝藏:煤炭。
老家的煤炭,似乎是上天给予周姓子孙一个最好的馈赠,也似乎是先祖给予后人一笔最好的财富。煤炭的发现和挖掘,让先祖的家族,开始踏上了当初的小康水平,除了大肆的扩建新房,更是开置了大片的田地。现在老家尚存一些没有拆除的老屋,大都还留有明清时期建筑的风范,只不过现在老家乡人都不住木质结构的瓦房,而建成现在的红砖水泥平房。一些老房子,更是风吹雨打,破烂不堪,不曾修缮直止自行倾倒,算是历经沧桑沐浴风雨几百年。如今,村里老人家所言的一房,二房,三房,四房,五房之说,也是以古井和池塘边上的那条村路为界线。据传村路左边是相对比较富有的家族支脉,也就是靠小煤窑发财而扩建房子的兄弟。右边里屋则相对而言是一些清苦的家族支脉。当然,一个姓氏的同族同宗血缘关系,正如一棵生根发芽的古树,枝芽相连,不停的生长茂盛,叶片与叶片也会因自身环境和周身环境的条件而长势不一样。如果更明晰的话,五房同宗为一个祖辈,也就是同一树枝上的五片叶片。里屋则是另一个祖辈。而煤炭,也让一代代村人,虽然辛苦,但至少有了除种植庄稼作物以外另一种创收的生存方式。近代煤炭的开采,更让一部份村人受到了实惠而富裕起来。
3.
相隔数百年后的今天周姓子孙,又一次把寺庙建在了古寺的遗址上,更多的是希望能得到先祖的保佑。
作为周姓的后代,有时我也让内心沉淀下来。用一种宁静的心态去看待老家的风水和风俗。可以想象,几百年前的老家,植被茂盛,树木葱郁,青山绿水。算得上是一个真正依山邻水的村庄。从山里流淌出来的泉水,汇集成村庄两边的水库。月光山水库和后门山水库,恰如是村庄特意腾出的两个美丽的酒窝。旧村庄村里的主要道路,都是以青石长板伴以鹅卵石铺砌而成,老屋的天井地面更是以太极图案铺以鹅卵石。旧村庄正门大堂门,以数根青石柱竖立而成,门前摆设的神兽石雕现已失去踪影。如今尚存的断裂的青石柱上还能模糊地辨认出一些花鸟雕刻的图腾,昭示出一个姓氏家族曾经的显赫。以前外乡人外姓人,到老家做工或者其它,一定要从大堂门进来,似乎是礼节。小时候过年,从正月初一到十五,外乡人来村庄舞龙,一定要从大堂门进来,到每家每户讨吉利时,也必须从正门(前门)进来,而不能从后门,这也是乡俗的避讳。不然就不显礼节,村人更是不会以鞭炮或钱币迎接,反以闭门谢客回敬。不过,世俗繁琐的礼节,似乎已经被现代的年轻后人忘记得差不多了,也丢得差不多了。但是,对于对先祖的感恩,先祖的遗训,对佛的信奉却始终不敢忘本。
老家的周姓人家,从始祖创建基业,历经数十代,兴旺如一棵开花结果的古树。古树又随着岁月的发枝,又生长出更多的枝叶。从现在一直保留的称呼。如上房、大厅、里屋、五房等等,就知道先祖繁衍下来的支簇众多。村庄的后人是知道感恩的,感恩他们的先人给他们选了一块好地方,也感恩天地神明允准他们的先人选择这里作安居栖息这地,并在这里永久地繁衍生息。逢年过节之时,村庄就烧香上供。
在老家,孝的传统得到了永久的继承。在每年大年三十,阴历七月十五,清明节,村里都会在各个家族的祭祀地点,举行隆重的祭祀仪式,也是一种感恩的方式。做上几道菜,倒上几杯酒,点上几支香,老年人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请太公太婆保佑家人安康之类的话语。
4.
曾经的族谱,见证着先祖们的历史与沧桑,记录着先祖们的悲欢与荣辱。在血脉延续的诗章中,铭刻着那些默默穿行的身影和顽强无比的生命力。每天的太阳从基茂台后的山峰升起,升起一片灿烂。每天的佛音从清静寺的殿宇响起,响起一种乡韵。
仰望清静寺,仰望山谷春天里的雨滴,夏天里的蝉鸣,秋天里的飞鸟,冬天里的白雪,并化身为经年跪伏在寺庙周身的花草树木,守护在禅悟的身边。
仰望清静寺,仰望先祖给予的庇佑。愿寺庙的重建,让大山的灵性,佛寺的灵性,再次涤洗出乡土原本纯朴的真善美,也让族人的心灵逐惭变得丰盈美好。这样,也就无愧于先祖的在天之灵了。
有一缕乡音有一束乡韵,穿梭过多少风尘,似倦鸟归巢飞翔的姿式,直扑清静寺的胸怀。那就是,我诗意而质朴的思乡情愫,浓浓的,盛开如莲。
心念感恩,菩提花开。
山寺有佳人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缓缓的停在寺庙门前。 小姐,已经到了。随行的丫鬟轻声地对着马车里的人说。水伊从马车里缓缓的下来,小桃赶紧将手里的竹伞撑开,却被水伊阻止。不用撑伞了,小桃,你们先回去吧,傍晚再来。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好似没有悲喜。是,小姐。小桃看着那个走向寺里的背影,明明是佳人,却偏偏被这雨衬的像是住在山里的仙子,孤独的令人怜惜。
走进佛寺,不远处的凉亭里,有人正在对弈。水伊依旧是在雨中不紧不慢的走着,不经意的摩裟着手中的暖玉珠佩。走近亭子,静尘禅师手执黑子,举棋不定。水伊看了看棋盘,心下明了,笑着说:树木有根,盘龙有踞。黑子毫不犹豫的落下,胜负已分。爽朗的笑声想起,陆麒麟手执花鸟扇,吊儿郎当的站起来,双手抱拳:是在下输了,大师。静尘大师捋了捋胡子也站起来,满目祥和,哪里,若不是水姑娘,老衲定是惨败。许久不曾和水姑娘对弈,棋艺又见精进了。微微俯身,水伊不骄不躁大师谬赞了,水伊不过误打误撞罢了。
大师,这位公子是,陆麒麟见眼前这佳人注意到自己,长袖一甩,扇子在手中轻转。在下陆麒麟,不知眼前这位佳人儿闺名?本就是唇红齿白的小生模样,此时的桃花眼泛着丝丝邪气,倒像是要勾人魂魄。水伊掩唇轻笑,水眸轻敛,比之陆麒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陆公子这副模样,倒是让水伊想起了前几日路过西街时看到的了,真真是要将人的魂儿都生生勾走。西街?陆麒麟疑惑的看着水伊越走越远的背影,嘴角勾起笑来,转身出了佛寺,一声口哨,便从旁边的树林里驶出一辆马车,上好的紫檀木,以金线勾勒出一朵朵的牡丹,豪华至极。
慵懒的躺进马车,对着驾车的人说:六儿,咱今天先去西街逛逛。西街?公子,你不是从不去那儿吗?柳六疑惑了。今天不一样,佳人可说了,西街有勾人的妖精。隐隐的笑意从马车里传出。六儿缓缓的驾着马车下山,却一直在想西街?西街也有青楼吗?西街马车突然一颠,陆麒麟正准备问。公子,你没事吧?没事。柳六突然松了一口气,可又想到西街,暗暗的擦了一下额头的虚汗,看了看身后,继续驾着马车往西街而去。
第二日清晨,水伊依旧坐在马车里,懒懒的看着手里小桃刚找来的《奇文异录》。感觉马车好像停下了,小桃,今日怎么这么快?小姐,前面有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咱们马车过不去。小桃已经去看过了,马车并没有人。将手中的书放下,走下马车,水伊抬手将耳鬓的碎发别到耳后。我看今日天气很好,就步行吧。是,小姐。我去拿竹伞。不必了,麻烦。是。
水伊和小桃走到佛寺的时候,已临近正午,阳光刺眼,小桃气喘吁吁,汗水直流。看看自家小姐,依旧是不紧不慢,额上虽也是布满细密的汗珠,却毫不失闺阁小姐的礼仪。走进殿中,水伊毫不犹豫的跪在蒲垫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小桃见此也跟着默默地跪在蒲垫上。
哟,水伊姑娘,外面天气可好?戏谑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扰乱了佛香寥寥,无人应答。喂,你没听到吗?陆麒麟见她并不理会自己,心中微躁。这话我应该问问陆公子吧,今日艳阳高照,陆公子可好?淡淡的女生回响在佛殿中,令人心醉,迷了神智。你!呵呵,你倒是伶牙俐齿。又是寂静。陆麒麟不由得想起昨日西街的景象,果然是勾人的妖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青竹阁,居然是做小倌生意的,水伊这般形容自己,倒是气的不轻。今日特意早起,将马车弃在路中,自己和六儿藏在林中,如果她们动了马车自己倒有理由借此讽刺。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姐居然宁愿步行上山。自己总不能坐着马车上山了,便拉着六儿一路狂奔,总算是赶在她们之前到达,顺便整理了一下。这女人一来连口茶都没喝就跪在这了,还真是让人费解。桃花眼闭了又睁开,转身出了大殿。
静尘禅师,我陆施主,老衲已知晓你的来意,不如,你我一边对弈我讲与你听吧。好
大殿中的水伊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眸子,想起两年前。
阳城城门口,伊儿,等我回来。诺哥哥,我等你。那一年陈诺为自己的抱负远赴疆场,那一年自己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啜泣,那一年他送的暖玉珠佩就此从不离身,自那一天自己日日上山,只为为他祈福,两年来他毫无音讯,自己这坚持,不知是否有用。唉小桃听见这叹息,更是为自己小姐感到委屈。小姐,我没事,咱们走吧,明日再来。是,小姐,小桃来扶你。
一主一仆,相互搀扶着越走越远。殿内突然出现一人,看着那空荡荡的大殿,看着门外,想起禅师刚刚讲给自己的故事,抬手挠了挠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堵。
下山后,只余下陆家马车停在路中。公子,怎的你脸色这般不好?没事,我们走吧。是。六儿马车里突然响起声音,吓了柳六一大跳公子。去打听一个人
自上次见到陆麒麟已过去了半月有余,水伊依旧是跪在大殿,今日是第三年了,这也是最后一天了。爹说,三年一到,自己就必须嫁人,前些天正好有人提亲,爹爹已经应下,三天后,便是成亲的大日子,这佛寺,怕是最后一次来了。
水姑娘,听说你就快大婚了,怎么佳人竟在此处黯然销魂?陆麒麟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水伊这次并不沉默,而是起身笑着对陆麒麟说:陆公子怎么知道我要成亲,今日来此处不过是放下一些东西。说着,就把陪了自己三年的暖玉珠佩放在佛寺供奉的台子上,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回家。
三日后,各种祝福的话绕耳不绝,从一早被人折腾来折腾去,终于是入了洞房,听说取亲的是陆家人,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那个痞子似的陆麒麟,竟也有了一丝丝的期待。手中的帕子也乱了纹路。漫长的等待,一阵闹哄陆兄,恭喜恭喜啊对啊,咱们哥儿几个,就你最先成亲陆兄,可别忘了把嫂子给我们领出来瞧瞧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盖头被人揭了起来,一身红衣,酒气醉人的陆麒麟看着自己这娇美的新娘,一时间恍惚不已。
水伊。水伊抬起头,满脸娇羞,水眸勾人。应到:嗯?你可曾怨我,自作主张的娶你?怎会?可你的诺哥哥,他别说了,从今以后,水伊心里,便再也没有他的影子了,夫君。听完,陆麒麟只觉得心花怒放,抱着水伊便不肯松手。一室烛花,映红了佳人的唇,印在了他的心上。
他从未告诉她,她的诺哥哥两年前战死沙场,也从未告诉她,他与她的第一次相见是在三年前,更从未告诉她,自第一次见她,自己便一直留意着她,打听她,甚至知道了她与她爹爹的约定。
静尘禅师知道,每一次她在佛前阖眸后,总有一个影子出现在她身后,在她睁眼前,又默默的离开。佛前的蒲垫,便是他命人拿最好的材料制作,年年如此。
她知道,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她只是没有勇气,怕他知道后会离开,于是她总是跪在大殿最角落的蒲垫,因为那个角落,眼角能悄悄地看见他,被风吹起的衣角,飘扬的碎发,微阖的桃花眼
如今,佳人依旧,君意如初,山寺不改,月已团圆。
珈蓝寺听雨
该怎样,让你我重续这段情缘?
窗外细雨纷纷,是春,寒意料峭。他端坐在佛前的蒲团上,轻声的吟诵着佛经,敲打着面前的木鱼,团团香雾弥散,他微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停留在一旁的窗,迷茫而哀伤。那年那日的雨,也好似这般。他浑浊的眼睛渐渐合上,是那散不去的悲凉。
长街一亭,是春,细雨若丝,却十分密集,一男一女因躲雨都进到了这个小亭子,长久的沉默,后终是少女先打破了这寂静,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那年十六,春华正茂,若初绽的玫瑰,娇艳而美丽,浑身充斥着少女的灵气。我...我我叫羽。他脸上露出一抹红色,十分腼腆,却和他刚毅的外表不相符。你姓什么呀我没有姓氏,我的名字是我师父取得,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少年脸上一抹黯然,对不起,我不知道..没事,习惯了少年转头问向女孩:你呢,你叫什么啊?我叫安然......待到雨止,少女要回家,他们许诺下了再相见,然后背对而行,渐渐走远,却不知命运的线已接在两人中间。
数年,他们相爱,仍是在这长街的一亭,时值战乱,安然家要被迫东行,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我会去找你羽背对安然站立,什么..时候..安然眼眶已湿,少年望向天边的夕阳和那纷飞的硝烟,眼神凛冽,说:等战乱停息,我就会去找你。她走了,少年终是难止住悲伤,泪流,看向少女曾坐的那里,捕捉追寻着她的气息,然后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平息战乱,哪怕自己在战争中是那么的渺小。
羽,从小跟随师父习得一身武艺,五年战乱浴血厮杀,在军中威望赫赫,成了历史上最年轻的将领,他北上收复了数座城池和战略要地。然后他终于见到了安然,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举止温雅,柔美。英雄凯旋,却北方战乱又起,匆匆而回。
等到我班师回朝的那时,我就娶你。安然眼中有悲伤和不舍,却没有说挽留,羽揽她入怀,此去无大碍,我是死不了的,况且国力强盛,一举北定蛮夷之地也不见得是难事。安然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却对这次之行充满担忧。
羽被任为将军,率军数万北进,是如入无人之境,连破三城。元帅在一次庆功宴上,为羽斟酒,大肆赞扬,说他是人中之龙。一次偶然,敌方撤退,羽率精兵两千追击,中途受伏,正准备要回营之时,一位将领从大营方向骑马飞奔,跪在羽面前,说:将军快走,现在还来得及,元帅联合军中各元老向皇上说你反叛的证据,现在龙颜大怒,命元帅将你擒住,生死不论。末将受将军恩惠,侥幸活到至今,现在请将军快走。羽脑袋一片空白,而后大怒,他为国家战斗了十余年,却没想到落得个叛贼的下场,那将领催促他赶快走。
他上马漫无目的奔跑,两天,他疲惫的落脚在一座寺庙,庙宇不小,里面的住持好心给了他饭吃,他想走,住持微笑,止住了他的行动,说:现在皇上都想要你的首级,天下之大,你又该去哪呢?你又能去哪呢?他眼神迷茫,旋即又惊恐,后来又释然,说:难不成和尚也要我的脑袋,去换取荣华富贵不成?你是如何知道我是羽的呢?住持大笑:满天下都是你的画像,这我如何不知道?今天你来就是缘分,荣华富贵皆是虚妄,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代英雄就此陨落罢了。羽拜谢,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天下之大,何处又有我容身之所呢?然后看了看四周,又笑,这也不失是个好去处。
檀香弥漫在佛堂,佛像慈爱的看着一切来往跪拜的信徒与游客。蒲团上坐着的中年男子虔诚的念着声声佛号,方丈从后院施然坐到他面前,:旧城长亭,她还在等你,你还有尘缘未了啊。他眼神不再平静,充斥着愧疚与悲伤,现在的我,还能离开吗?去或不去全在你自己。方丈微笑的走了出门。
羽,他轻叹一口气,苦笑,继续了他的功课。是春,雨落屋檐,滴答。
女子坐在那长街一亭,恍若二十多年前的那次邂逅,只是少了身边的人。她端坐,手捧本书,心绪怎样也不复平静,她美眸注视着那个方向那个他曾经走来的方向。岁月风霜,洗去了她的青春年华,却怎样也洗不掉那段情与相思的痛。她多么想回到曾经那刻,挽留住那个胸怀壮志的青年。谁曾想,一隔即是永别,恍惚的梦境里他常来,相思终难消,雨声淅沥,却早已不是那年的春花月。
十年跪拜佛前,求再续一段情缘,奈何我已不复当年英姿,只背负骂名留足世间,流光逝去的那段,不只是时间,还有我凋零了的爱情。
十年空盼夫归,妄此生还能相见,奈何我已不再当年容颜,只有无尽冤屈难罢免,窗外那春雨依旧,没有了相望,也没有了温暖的枕边。
又是几年,她到了此处寺庙,想烧香祈祷,于是踏足,越是拜佛越是思念。于是,她想找个人倾诉,问了此处的小和尚,方丈在何处,小和尚指了指后院桃林。她于是前去,看到了一个刚毅的背影在桃林缓步,她怔住了,旋即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