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g13.com - 爱你的表现】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爱你!无关风花雪月,欢迎阅读与收藏。
出济南上高速的时候,车窗外的雨珠从玻璃上一串一串的滑落,深冬的落寞,和南方相比多了荒芜和凄凉,气温急速的下降,单薄的衣衫在行程匆匆的旅途中不胜寒冷,怀念江南温暖的味道,山青水秀的明媚,那个依然温馨的叮咛。雨水一路临空飘洒,从平邑到五莲沿途的风景,大杨树枯黄的树枝和摇曳的落叶,让人不胜感伤,一别十年重回旧地曾经记忆中的街道如今高楼林立,所剩下的只是繁华的记忆。
雨刷器在车窗外的玻璃上来回的运动永不知疲惫,景物飞奔的在倒退,一点一点的远离,生命中的来来往往,苍老的年华中那些让人感动瞬间的温暖,是如此让人难以忘记,生活逼真得日以夜继,从一路坎坷中走来,到路的尽头还是路,向左还是向右?是决择还是放弃?路口下的徘徊,寂夜中的无奈,那么无能为力,又是那么身不由已。
一如感情,喜怒哀乐,我们拥有它最真实的一面,而操纵着我们所有的一切,就是自己的思想,好多话说不明白,怎么解释都显得多余,好多事不问原由却可以心甘情愿,这是爱吗?还是喜欢?淡淡的,深深浅浅又有几个人能说的明白,感情是我们最光辉的一面,它可以默默无言,又可以波澜壮阔,任你在天涯海角,还是近在咫尺你都可以感受到它的炽热,它的悲冷,人的一生其实很短,短得一回首只能看见曾经的所有只剩下了记忆,而那些相伴于生命中走过流年的人儿已成苍海桑田,于我!爱你一般,不在风花雪月,却在字里行间。
歌德说当你感到疼的时候,请你放手。也许这句话的含义,只有真正痛过的人才能明白和体会,生活赠与我们丰富的内涵,同时也带给我们太多不能言说的伤,真情流放的同时,手边的温暖是否此去经年?疼吗?痛吗?是摇摇手,还是摆摆头,青春是个爱哭的孩子,一点一横都记载着曾经几许的心昔,绵绵不绝的青山绿水,厚重的年华淡薄,岂能又在一只笔一回首中带过?记住你最初的容颜,你的手曾紧紧牵着我,那些深情耳边呢喃,在岁月的轮回中,都落成执笔相望的句点,欲说还休不能的聚拢,织成此生的最痛,任它拾起又放下,从春暖花开到落叶遍地,每一次的展开又叠起,悄悄的花落又花开。
爱你!无关风花雪月,只在平凡的真实,四季有风有雨,蓝天有白云和大地,而我拥有姹紫嫣红碧绿的记忆,那时花开芳香层层把思念溢满,你的笑脸一如梅花绽放,品味的不是寂寞却是呵气如兰。伸出手展开绵密的掌纹,我依然会记得烟雨满楼,一纸芳华诉流年,为你写下最美的诗篇,长享外古道边,一点眉尖相对望,怀抱吉它的岁月,悠悠不绝的弹唱,多少欢笑,多少苍老,就是我谱写给你的歌谣,你的年少,我的华发。
见与不见,我都在这里,不来不去,爱与不爱,情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念与不念,我都在这里,不悲不喜,让你来我的怀里,要么让我住进你的心里。喜欢这样淡淡忧伤的文字,一如你喜欢流泪眼睛,总把它的滑落演绎成带温度的液体,面对人间世事无常,相聚又相散,你给矛我的是一纸芳华的诗篇,无穷无尽的是离愁,记住生命中曾经给过我所有感动的人,那份炽热那一份默契的滋长,走过多少灯清水暖寂夜的难眠,从开始到终点,从过去到现在,点点滴滴都犹记心怀,有人说寂寞的是心,不寂寞的是念那曾经一抹的念想,不变的挂牵,又可以抵挡多少无数个寒冬厮杀的凛然,带泪的冰霜渐渐融化在暖春的三月,杨柳拂过枝头的浪漫,又是一江春花秋月,江南的流水百回又千转,风清云淡从容的走过千年的苍桑,青石板里滑落了谁最初的誓言,雨巷里的姑娘大红妆谁在遥遥的望,等来霜叶落满天。
爱你!无关风花雪月,守住一份苍老禁锢一个时空的距离,这是一种流泪的幸福,爱的不能爱,爱到终须散,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我记得我爱过,千山冰封.雪,断桥西湖月,凝结成千年的琥珀,对你的爱!通透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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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与风花雪月无关的日子(下)
那段日子,至今记忆犹新。2008年,二月。
火车像脱粒机一样把我们吐在站台上,从杨家村到扬城的距离仅有四百公里,火车却行驶了十个小时。二呆子早已显得不耐烦,东问西搭地找人闲聊。这是一列慢车,所以火车上走下来多是民工,扛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包,像衔着草屑的蚂蚁一样向前挪动。
大李说,咱们暂时就睡在候车厅吧,说不定李头一两天就给咱来消息。
于是那几天就在李头一次次的再等两天的推托中度过,当每一次大李的手机屏幕闪动时,大家都兴奋不已,伸着脖子试图在听。即使是一个打错的号码,都使我们稍许不能平静。
整整两天,我都一个姿势坐在长椅上,除了吃饭、如厕,基本上没动过。候车厅很吵,然而那些声音却被我屏蔽在耳外,我的世界里一片安静,于是眼前的一切,像一场无声电影,电子屏上滚动的字幕,像一条红色的鱼来回游动;背投正晃动着光影,很多人仰着头看,像一条条昂着脑袋大口喘息的鱼。二呆子也昂着脑袋看,嘴巴微微张开。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联播,播音员说话很流畅,口型变化很快,如同在解说自家的事情一样。
第四天吧,也不知究竟是第几天,我开始四处走动,焦虑在心里已纠结成一团,我倚在玻璃幕墙上看着外面,一幢幢雄伟的高楼,如同坚挺的阳具,直插云霄。这就是城市,一切表象都是那么的阳刚、生灵,而我们却是生活在潮湿的阴囊下面的一群人。
大李不停地翻看手机,神经质一般,谁都盼着李头能来电话,然后喜悦在每个人脸上炸开。对眼在心不在焉地搓着纸团,眼睛对成一点。老五完全发挥了他的特长,四处找人说话。他朝对面的一位大哥笑笑,问,大哥来做工的啊?那人点头称是。老五又问,在哪块做啊?要不要人啦?于是那人不再说话,扭头看着别处。然后老五转身再找人搭讪。大姐多大啦?在什么工地啊?缺不缺人啊?我觉得此时的老五啥都不缺,就缺一张名片。
时间仿佛把我们忘记了,日子变得很长。候车厅虽然温暖,但却不是家,这种等待很容易把人熬老,每个人都显得万分筋疲力尽。大李跑去找过李头几次,去之前大家都暗自兴奋,仿佛那个叫希望的玩意会让我们奔赴过去,然而回来的时候仍是一副沮丧,于是大家就把目光投向电视,但满腹心思。
日子究竟过去多久了,我老想认真地计算一下,有的时候我也像一只鱼一样地昂着个脑袋,盯着电子屏上恍惚的数字和地名,一切还是那样静悄悄的,小保安偶尔会跑过来瞟我们一眼,那眼神爱恨有余。大李不停地翻看手机,生怕错过李头的半条消息。老五仍然笑容可掬地找人搭讪,还是那两句话,在哪块干活啊?要不要人啦?二呆从不远处跑来,端着一碗泡面,歪歪切切地,热气在他面前凝成一团,也在我的心头升起一派温暖。
后来,我跑到外面的广场上透透气,天已经很晚了,月色很浓,候车大厅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球。玻璃球里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或坐或立,或走或停,于我,这亦如一个无声的电影,而我,就是那个观看电影的人。我认真地盯着屏幕,试图在寻找什么。突然,我看见了二呆,他像一只螳螂似的紧贴着玻璃正向外张望。很长一段日子后,有一次我问二呆,那天在候车厅里,贴着玻璃看什么?二呆说,看外面的人啊,听不见声音,像看无声电影。
生活的单调也许就在于我们只看到了自己,生活的乐趣正是因为别人成为了我们眼中的风景。很久以后,我都会回忆那几个夜晚,感叹那一场与风花雪月无关的日子。
风花雪月
风
风起的时候,仿若失了魂似的在季节里梳理着日复一日心跳的冬春与夏秋。巷尾的孩童是喜欢风的,放飞的纸鸢牵出一朵朵熳烂的微笑。而路人呢!枝头凋落的淡淡幽思,掠过远山的肩头汇成了流。
感情细腻的时候,风是温柔的醺醉,捣落了衣袂里包裹着花蕾的艳丽、鸟语花香。风伤心的时候,天空的云在苍山顶端驻足良久。雨滴好似孩子眼眸中晶莹的泪珠,洒满青山绿水,任性的水波涟漪。
下关风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着诗人的心事,故人河畔问柳柳低垂。城市的街道在岁月的痕迹里步履是残了的花市,走过了花期,随风!
听风!风车装饰着思情,静静的聆听,诉说着那个古老里渔翁的神情,女孩的笑魇,温暖得可以消融南极的冰川。
风帏撩动不了四季的烟雨,却旋动着多少思愁,轻轻推开诗人沉封许久的记忆。
下关风牵着岁月的手,三月四月、腊月、正月,小城的灯明了一个又一个夜晚,诗人是愁红了的灯,颤颤巍巍。
花
柳叶拉过阳光的手,你暗淡的颜色就是破土而出的馨香。你是山的眼睛,你是阳光的颜色。姹紫嫣红的樱花呢!世间落幕在你残萼里一次次喘吸着瞬间的往往来来。昏灯橱窗,对花空自叹,细柳网间自徘徊。
三月的阳光谢了又虹!教唆着巷口踏水车的老人,对潭照月人。古城的街头巷尾披着花的嫁纱。
山是一重又一重,水是一弯又一弯,浓得化不开的景致使得浮在苍山顶的云也显得有些羞涩,远远的逃逸到山的那一边去了,痴痴的望着,或许还在陶醉着,忘记了夕阳红!
上关花装点着这块美丽得富有的山山水水。纷纷坠落的梧桐叶脉里泛着的颜色是凉秋里最美的留恋。粉色朱唇的山茶是这山水间的俗世仙侣。诗人远遁千里江南,却难逃夜夜思归花锦簇。上关花释放的心事那是桑儿和渔夫夜夜共烛西窗的私语。
雪
苍山的雪呢!你是潜入我夜梦里的天使,并吞了我的心,却怎么也让人提不起怨意。是谁懂得了雾气散去的时候、乡愁近了,思念的露水重了。
徐徐兴步于洱海河畔的小路,雪的白朦朦胧胧的羞涩会紧攥住一颗漂泊的心,默默彳亍,不思归去。
风紧的时候雪花碰触着肌肤,似圣洁的修女,浓得化不开的微笑,温柔了冬天和春天
清洌的泠泠作响那是苍山雪前世今生的声音,活跃着天光云影。谁是天幕下最坏的盗者,雪花舞时秋下无心!
苍山的雪呢!真想嚼你入口,滋养我灵魂深处的每一寸肌肤。
苍山的雪呢!默默的守候了千年,你的泪花沉淀着多少世间的花絮。
月
轻轻推开夜的薄纱,城市的灯是刚睡醒婴孩银色的眸,将黑夜一点点的拉长。
洱海的月呢!你是上帝那块遗失的明镜沉入水底的光亮,是鱼儿夜夜忘去归乡的恬静,是渔夫拾了千年的岁月流金,是诗人夜夜难眠的想念。
荡着轻舟,划开波纹,伸出双手,掬一捧清水,把洱海月摘回家,那是世间最美的俘获。
总也不肯丢弃洱海月色温柔,伴我走过闪烁的日子!Q464367056
停云落笔《霏霏细雨》20xx-3-16
由风花雪月想到的
早上出门,雪已在下。
远处的建筑物隐在雪幕里,只留下影影绰绰的轮廓。
几乎没有风,雪花就那样漫天舞动,翩然而落。
小树林中的小路已被新落的雪覆盖,只隐约可看行人走过的痕迹。
一时间,这世界成了老照片,只有黑白两色,黑的树、白的雪……
尽管漫天飞雪,但并不感到冷。风花雪月,令人神往。可是,所谓的“风花雪月”,可能也只能是在吃饱、穿暖,有闲的情况下才能够享受的吧。
小时候,寒假前,也是这个时候,最是难熬。手脚被冻得生疼,“像猫咬的一样”。那时候人们这么形容寒冷,真是太形象生动了。
初中时候,家里距镇上的中学八里路。要是现在,坐公交车也就是两三站地、十几分钟的事情。可是,那时候孩子们只能自己骑自行车。冬季早上六点多,天才蒙蒙亮,路上更是没什么人。八里的路对于十三四岁的孩子来说,每天上学都是一个考验。
一年冬天,期末考试后返校,我班上一个女生,就是上学这一路,手背就被冻起一个大包,大馒头一样。
那时候,我们对“寒冬腊月”尤其敏感。对寒冬的恐惧,绝不亚于那个一到冬天就唱“多罗罗多罗罗”的寒号鸟。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也绝不是煽情,而是实实在在的恶劣现实。
而现在,虽已进三九天气,但大家似乎对寒冷还有些无感。
一方面,全球变暖,暖冬天气增多。另一方面,现在也是比那时候穿得好,穿得暖了。
那时候,大多数人都穿着手工做的棉袄棉裤,外套一件单衣,一个个很臃肿笨拙。
哪家同学能有个军大衣穿,就算好人家了。那时候,妈妈给我们姐妹每人买了一件呢子大衣,套在棉袄外面。虽然也臃肿,但是比穿单衣要好看保暖了许多。
我的那件呢子大衣是湖蓝色的。我们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她是年轻姑娘,很爱美,大冬天呢子大衣里就只穿毛衣,她的脸经常被冻得铁青。
我们姐妹都有呢子大衣,却怎么也想不起妈妈那时候穿什么,有没有呢子大衣。
我在家人微信群里问了一下,没想到却引发了热议,聊天内容看了让人忍俊不禁。
我家姐妹五个,最小的是弟弟,一共六个。
年龄差距的原因,自然就分成了123和456两个梯队。123自然是家里的老大老二老三,而456就是老四老五老六。
我在群里刚刚说了一句:“妈,我们小时候您给我们每人买了一件呢子大衣,我们上学穿,可好看了!”
5就说了:“那是123有,456可羡慕了。”
3大笑。
5又接着说:“123一人一套连衣裙,456也是看着。”
老丫头那种娇憨,透过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得到,我不禁笑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聊天又继续了。
4说:“过年我们都有新衣服。”
6说:“看到姐姐们开心,我就开心。”
老公的一句话又收获大家一波大笑。
他说:“就喜欢你们懂事的样子!”
由风花雪月到温暖亲情,嗨,这思路也是够跳跃的了。
:后来,我问妈妈,那时候大人都不一定舍得买呢子大衣,为什么给我们小孩子买呢?妈妈说:尽量让孩子们穿得立立正正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觉得很正常的事情,其实许多都是爸爸妈妈的良苦用心。
“昂贵”的大衣,带给我们的不只是自信,还有深刻的记忆和绵长的爱。
是爸爸妈妈从来没有让我们觉得物质上匮乏,更没有让我们精神上有匮乏。
风花雪月的季节
草儿绿了,点点滴滴的缀着些花。大地美了,叶绿花艳。
天空显得格外的蓝,云儿悠悠的飘飞在人的心里。
1
认识雨儿,完全是一个意外。
那天几个昔日的同窗好友在怡园小聚,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同城天下。聚会散了后,回到家,闲着无聊,就上了网,第一次进了同城天下。
最近上网总是玩游戏,常常是通宵达旦。只有虚拟的网络,才能稍稍安慰我那颗伤透的心。女朋友已经成为过去,现在已经不和我在同一片天空下了。一起走过苦难,如今日子好过了,她却意外的离开了。不想睡,是因为闭上眼睛就满是她的影子。
不玩游戏,进入同城天下。这是我们这城市的一个网络聊天室,来的都是未婚的男女青年。一个交流的平台,不完全在虚拟里。我那颗空虚的心,并不指望来这里找什么,只是想在上网的时间里,让自己在游戏之外,可以有个人来聊聊。现实中,我真的不想找,至少暂时没想过找。
就是在这,碰到雨儿的。那天,我给自己起了个很俗很俗的昵称爱你一万年。雨儿的名字,恰恰和我的相反,叫朝夕。开始的时候,是完全的在虚拟里的。所以,名字就是一个诱惑。
很少聊天的我,居然和她聊得那么开心: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这是我直观的认识。她很坦率的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以前就是在这聊天室认识的,两年了,只是今天她的男朋友不在线而已。
我心释然,没有爱的可能,就更能坦率的面对。她,或许可以成为自己的一个知己。
雨儿,道别时,她告诉了我名字。
2
人就是那么的奇怪,认识了雨儿,居然少玩游戏了,虽然不一定她在,或者有时她在也不见得和我聊。
白天我常回自己的店里,尽管工人们足以让我放心。晚上上同城天下,乱逛。
把自己曾经的拥有放在心里,过好现在,就是对她的最大回报!雨儿说的话,让我彻底的从阴暗中走出来,我想她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不希望我过得如此消沉的。
后来我和雨儿不在那聊天室聊了,改为Q聊。还记得彼此留Q时,她说:我要嫁你!我愣了愣,有好一会儿。呵!有点傻,她说要加我Q!
后来,我和雨儿视频过。她说我是帅哥我说她是美女,呵!互相吹捧个没完。其实她并不是很漂亮,只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后来我们的交往,越来越多,有时不在线,就改用手机发短信。可以说是一直有联系。
我读高中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诗歌,而她,在大学里教书,就是教现代诗歌鉴赏的。所以,有时我总假正经的叫她老师。
我和她,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友。
我问她为什么叫朝夕,她说,自己是雨儿,朝和夕,又怎么知道会怎么样?是啊,人生,就是这么的难以猜测和把握。就像我偶然的上一次聊天室,就认识了她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孩,不也是一种机缘吗?
3
我们,聊的那么投机,很多话,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朋友。但是,我和她,又怎么可能呢?
尽管我心里已经开始装下了她,但聊天归聊天,我并不指望自己会有什么行动,况且她有男朋友的。她呢?又怎么想?我总会在没事的时候作些无谓的猜测。
有时,我们也互相开着像加Q时一样的文字玩笑,上线的时候,都是以我想你了、让我抱抱你等来打招呼的,嫁和娶,有时都随口而出了。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不知道她怎么样)常常的把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都坦诚的说给她听。
一天,突然收到她的一条短信,她说自己感冒了。我并不是太在意,因为她有男友。这种关怀,不该是我做的。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敷衍她。
接着又收到她的短信:独自在外觉得很无助,没什么,就是想家了,现在还躺床上呢,很想有人帮我倒杯水,渴!于是我心里才有了种种猜测,但又不敢问她。
她的行为让我开始对她的现状有了怀疑。我们一直是心灵的交往,从没想过见面。现在,看来一切都可能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想想自己一直以来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安慰和劝导,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心灵知己,却从没有真正的去关心她,心里觉得很是内疚。
雨儿说她有假期,后天要回去。她说很想见我。
我犹豫了:她只是想见我一面,我和她,会是同一片屋檐下的人吗?
晚上,上Q。
我们做个心灵上的好友,或许不见面更好。我说。
寂寞,心很空。我想见你。雨儿说,我不像说的那样伟大,我要你,想要有个宽厚的肩膀,能让我靠靠,想要有双有力的手,轻轻的抚摸我。
我心里更加的矛盾,这不是她啊。难道她有什么苦衷?
我来,但是,只是见你。我说。
我觉得应该去见她,于是答应了她。
4
自己开车去,虽然说是同城,这城,太大,我不在市区,从这头到那头,有100多公里的路程。
路上,她又发了短信来,说了个地方叫我在那开房等她。
我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我的怕,跟现在很多的骗局有关。见多了,不得不防啊!
快到的时候,我发信息给她,说我另外找地方,定了就发信息给她。
发完信息,我慢慢的开着车,就快到了,心好乱。因为车开的慢,我的眼光更多的投向了窗外。
春光正明媚,大地苍翠,氤氲着醉人的气息。往日里都忙于什么了,忽视了这大好春光?
心里还是乱,好怕!自己做事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这次是不是太仓促了?雨儿,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了,我先兜到雨儿所说的那地方,觉得自己或许多虑了,完全正常的一个大型会所。但我还是决定另找地方。
当我进入房间,发现心跳得好快!好一会,才镇定的发了信息给她。等待的过程,心里还一直怕怕的,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亏心事,又好像担心有麻烦一个字乱!
5
听到敲门声,竟然害怕的有点抖。开门,雨儿很端庄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有点瘦,穿一袭黑衣,戴着有色眼镜,没什么笑容,让我觉得有点冷。这就是她,我心里想过千万遍却从没想过会真正的和她见面的人儿。
坐下,我们显得很拘谨。都想认真的看看,可是彼此的眼光一接触,又分开。这时候,我才抛开了原有的担心,但还是很渴望知道她的内心,想些什么,但又觉得不方便问。因为来之前,雨儿已经说过,见面了不要问太多。
有一点非常清楚的,就是她应该和男朋友分了手。否则,现在在她眼前的一定不会是我。
难道,她要寻找飞扬的激情?这样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过分。如果真的这样,那我,就来错了。
想想一年来的交流,我又觉得自己真不该这样去想她。她的人格,我应该有个大概的了解的。一年,不算短的时间,应该没有人会放那么长的线吧!更何况,交流时她那渊博的知识,开朗的性格,又怎么能装得出?
雨儿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我
她靠在了我胸前,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时间无声的滑过,我不记得有多久。
当她的手慢慢的向下移动,停下来的时候,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似的,颤抖着可是,理智让我默默的移开了她的手。她的手,那么的冷。我把她的手轻轻的握在我的掌心,没有放开!
人生或许总是这样,想来的,真来了,又觉得太快。
6
看时间,11:44。我说,呆会咱们出去吃饭,吃完了还回来,还是去哪走走?
回来!雨儿回答的很快。或许她不希望在这个她比较熟悉的城市遇到熟人罢了,刚刚她还说有个同事就住这附近的。
找了个很安静的地方,坐下吃饭。菜很快的就上来了。
太咸。好几个菜,雨儿都这么说,你们广东人,是不是都吃这么咸的?
客家菜,就是这样,味重。我说。突然间觉得雨儿的话有很多的无奈在。这菜,哪间饭馆都这样,她,一直吃些什么,都合她的胃口吗?
看得出来,她吃得很开心,吃了不少。或许前几天感冒,都没怎么吃。
她看我看着她吃东西,好像感觉到一些什么。
早上没吃东西,雨儿的话说得很轻柔。看着她,我对自己说,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可是,我却对她了解的那么少,接下来回酒店去,我该怎么办?
回了酒店,场面还是有点尴尬。聊得远不是网上的那样,话少。很多事又不敢问,怕她有什么忌讳。
我侧着坐在床边,她坐在我的背后。
她的手搂着我的腰。过了一会,还是像刚才那样。
我的心里只有怕,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我觉得自己应该将自己原来的只是见一面的立场坚定下去。看她上演的,究竟是哪出戏。
7
难道多情总被无情恼?我的做法,会不会可是,一时的性,就真的那么重要?
这样坐着,总不是安全之计。我移开她的手,坐到了凳子上。
原来只是心灵的抚慰,现在一切都真实的面对了。原来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这样的坐着,现在做到了。
原来现在
原来现在
无言代替了网上的俏皮,心竟然无法交流。这,难道是一种悲哀?
想着她冰冷的手,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绝情了。可是,一时的冲动和满足,真的就是情感的迫切要求吗?
到外头去走走吧!我说。其实我真的很怕这样尴尬的面对。
雨儿点了点头,默默的提了自己的包。
我把房退了,呆会不回来了。出去兜兜风,然后送你回去,我也要回去。我说,当然,如果你介意我知道你住哪的话,我只送你到你指定的地方。
雨儿深情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8
午后一点多,休息的时间,外边静静的。
车儿穿过并不十分热闹的街道,驶出了市区。
野外的空气,格外显得清新。春的气息,在这田野里,彰显的个性十足。青青绿绿间,各色花儿竞相开放着。泥土的气息和着清新的花草味,弥漫在每个人的周围。
感受自然风光,感受灿烂春色,人,显得特别的惬意。原来的拘谨,突然没有了。
车停在路边,我和雨儿下了车,沿着斜坡下了河畔,在河边的青草地上坐下。在自然界的广阔里,我和她,终于可以像网上交流时一样的放开。
其实和你聊上后不久,我就和男朋友分手了。雨儿说,一直和你,沉醉于玩笑中。
我有点愕然,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我的眼光里,肯定是写满了怀疑。雨儿看着我,问我:你知道我分手的原因吗?
不知道。肯定不可能有我的原因。我说。
雨儿笑了笑,说:他说他很爱我,我们谈了快两年了。后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想
雨儿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我看着她,她的脸微微泛红,显得有点不自然。我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可是,对她约我见面,以及刚刚的表现,我又觉得很是不解。
和你聊了那么久,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直很信自己的感觉。雨儿说,发给你的信息,其实都是我的心里话。
雨儿说话很慢,说得很自然。
感冒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真的想要有个人,让我靠靠。雨儿说,你真的来了,但是你我知道我自己这么做,是冒了很大的险,可是,我没有办法了。我是下了重注在赌:要么你是个玩家,要么是真命天子!
我和雨儿在河畔坐了有多久,不记得了。走时,已经是落日余辉里。
9
我的害怕和正经,其实更多的源自于自己的担心受骗。没想到一切都是雨儿在试我,更没想到却成就了我和雨儿的爱情。
当车儿在路上慢慢行驶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开往哪里。酒店、雨儿的居所还是
雨儿也不说话。车子就这样慢慢的兜来兜去。
夜色开始弥漫,春天里,黄昏很快的降临又离开。
最后,车开回了原来的酒店。
下车时,我笑笑的对雨儿说:嫁了我,就跟我走!
雨儿把她的手伸过来,还是那么的冷。
但是,我会用我的热情让她的手温暖起来,一定会!
以后,我在Q上给雨儿留了言,接着,我收到雨儿一条短信:看到你在Q上的留言,网络的情感,注定是对生命的挑衅,情归何处?情归人间结庐,清泉煮茶,花落满襟,前尘往事过眼云烟,怅然回眸,方知你我皆非风花雪月的少年!
我回了条短信给她:当青春的花瓣飘扬,我愿意和你一起静看花飞!
用诗歌写意的风花雪月
用诗歌写意的风花雪月
不经意间的相识
拉开了你我相知的序幕
用文字堆砌的浪漫
隐藏着多少爱恋的故事
你的诗歌里有我
我的诗句里有你
那些深深浅浅的文字
写意着你我相知的足迹
相逢是美丽的诗句
相知是浪漫的开始
知己是灵犀的相伴
红颜是最美的浪漫
我们
用文字牵起最美的情缘
我们
用文字写意着真挚的情感
多少个夜晚
陶醉在诗词里流连忘返
多少次走进爱的边缘
又偷偷把爱深藏在心田
虽然不曾谋面
但却心心相连
虽不能牵手相约
但却深深眷恋
文字为我们铺成浪漫之旅
期待你我用最美的诗词
谱写你我人生中最浪漫的旋律
在这最美的年纪里相逢
在这最美的时光里相恋
一个人的风花雪月
风之消散梦想
我是出生在一个安静的小县城里,十五岁之前未曾离开过,因为没有见过大世面,所以年少的时候有过许多不知天高地厚的梦想,可是随着时间,他们也在我生活的现实中逐渐被风吹的消散。
小时候曾无比向往北大,而现在我咬着笔面对三角函数发呆时,那份未曾敢说出口的梦想早已彻底破碎。有时也感慨,如果一开始便按着母亲铺好的路走下去,也许北大并非遥不可及。只是,失去的时间不能重来。所以,如果某个小孩子看到我写下的日志,那么请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更多时候,我希望自己成为一名作家,可是我悲哀的发现,写写日记还可以,而那些忧伤或犀利的文字,我无法驾驭,读宋词读红楼,忧伤一番,没什么意义,便继续看我心爱的动漫。
高二的时候,我曾眉飞色舞的对政治老师说,我想要去日本,因为,那个满天飞舞着八重樱的地方,或许能找到源辉二或是安倍晴明的痕迹,如今高四,心里依旧对日本念念不忘,只不过心爱的动漫男主角换成了宇智波佐助。
如今的我依旧是我,而有些东西,早就被风吹散了。
花之凋零爱情
我承认,我是个好色的人。
喜欢过别人,也被人喜欢过。因为年少,所以无知。
喜欢的第一个男孩子不帅,只是喜欢他口若悬河的讲各种故事,吵过闹过哭过,而如今,已忘了他的模样,喜欢的第二个男孩子也不帅,只是喜欢他微皱眉头时的认真,感谢他教会我成长。那些曾经喜欢过我的男孩子,包容了我的年少轻狂。愿他们都能幸福。
也曾有人问我,喜欢什么样的BF,我说,我的要求并不高,有感觉就好。怎么才算有感觉呢,我想,那一定是个足够优秀或是坏到极致的男人,也许,最漫不经心的时候,它就来了。
爱情如花,绽放时美丽绚烂,但终要凋零。
雪之纯洁青春
我向来不是乖孩子。
有朋友说我,什么变态的事都可能做得出来,而且,说出口的,就可能做到。
没少惹母亲生气,早恋、逃学、甚至留书出走。曾迷恋奔波在各个车站,突发奇想去某个地方,有时甚至就想这样流浪下去,可我不是安妮宝贝,也没有足够的物质基础,只能灰头土脸乖乖回家。独自在外求学的日子,无比自由,只是我一向懒散。回到家后,尽管不再自由,却很是安逸,母亲经常因为一些琐事唠叨,因为我总是把衣服乱丢,甚至不肯自己去晒被子,她唠叨过后,还是把衣服叠好,被子抱去晒,顺便把我丢在沙发上的脏袜子拿去洗。
我想,我的任性刁蛮倔强,是因为被母亲宠坏了吧。
还没怎么察觉,蓦地,自己已经过了十八岁,我不知道那些遗失的时光哪里去了,只是在不断期盼成长的日子的尽头,又开始懊恼不曾珍惜自己的年少,十八年过去,却不知道抓住了什么。
青春满是错误,可依旧如雪般纯洁,没什么,只不过,因为年轻。
月之圆缺人生
每提及人生,便有几分头痛,因为实在不晓得玩世不恭的自己能有什么未来,杂志上看到柏邦妮,便会涌起无限感伤,因为那也是我想要的人生,而我现在,只能以仰望的姿态观望他们。
曾经SY问我,选做大池塘里的小鱼还是小池塘里的大鱼。我很淡定回答,我要做大池塘里的大鱼夫人。是啊,我多想找到,可以支撑我的一切的人,只是,不一定能寻觅的到。
我是众人眼里的不思进取,而我,只差在脑门上贴:我是阿斗,我不用扶。有时我也会愁眉苦脸,恨恨地想,复读个几年,去考央美。呵呵。
目前我的计划是考大学,终极目标是做个有钱人。因为我的太多梦想因为没有物质基础而无法实现。比如想去日本,比如,想见见岸本齐史。
现在,我总是对自己说,要坚强,也要美丽。
月有圆缺,人有悲欢。只要自己过得好。
我很笨
我是个有些执着的人,我喜欢一条路走到死、即使头破血流。一直感觉自己是个有梦想的人,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我是个有些高傲的人,决不允许别人看穿自己的脆弱。高傲的走下去吧
无关春色
塞上江南的芳香在轮回的季节里渐渐的弥散了,残留的春风犹卷轻沙,文字写不出这许多沧桑,就像此刻我的思情,如断了线的风筝,无去处,无落处,没有方向,也没有落下来的分量,漂浮着,被空气风化,被孩童遗忘。
夏至深情的绿萦绕在春天弥留的身旁,默默的赋予了春天更宝贵的财富红瘦了,而绿却肥了。
我忽然醒悟,春天并没有真正的永远的消逝,她的灵魂还活着,在夏季旺盛的脉络里,活出了另一种肥硕的姿态。
延伸到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我们的祖先才是那朵开满希望的花,是我们的宝贵的丰饶的春天。
而我们依赖着历史花瓣上一根根纤细的脉络,才坐在21世纪的肩膀上,创造未来,展望未来。
再延伸,人生也更像是一段历史,也如四季,也如万物更生。
成功不是空飞来,失败必定有缘由,所谓五行相克与相生,也未必是无中生有,注定的命运说也似乎尚可有根追寻了。
窗外骄阳似火,像要点燃整个世界,连早晨时候凉爽的风也静止了。静坐在桌前,竟然不懂得如何组织一段完整的话。整天忙碌在工作当中,殊不知文字距离我越来越遥远了,我心顿觉失落,似乎撑不起一丝沉重的呼吸。
回忆吧!在这塞北异乡的城市里,在黄沙飞舞的街道上,除了回忆,亦能做些什么呢?白的红的槐花粘在我的头发丝上,有些美,也有些落寞。母亲的角色提醒我,属于自己多情的季节已然过去了,一如被我遗弃在那个苦涩傍晚里的那行凋谢的诗。
行驶的单车一点点消失在巷口里,而单车上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却镶嵌在岁月的最深处,也许百年后,也不会生皱纹,不会凋谢。只是,那些个执着的年月,随着逝去的春花,一去不复返了。
苦思冥想的写好了一段文字,却在一个不慎中丢失了,为此,我可以遗恨好长一段时间。人生亦是如此,我们一生都在害怕失去,谁晓人生就安排的如此巧合,不想失去的失去了,没想得到的却毫无预兆的得到了。
所以,人生多了一种叫做遗憾的情感,也多了一种称作意外的惊喜。
看别人的人生,有的时候觉得特别简单,简单的可以用笔尖画出来。可是,有的时候,会发觉人生是一副沉重的扁担,挑着的全是厄运,失败与悲伤。
当我看见外婆眼里最后一滴泪蒸发的时候,愕然明白,人生就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陌生的道路,谁都无法预测其间的艰难险阻,走完了,就是一生,走完了,就叫命运,赤裸裸的来,磕磕绊绊的走,然后再赤裸裸的离去,回归自然,回归道义。
曾经为了某些悲惘的文字,深夜不忘兑一杯浓浓的咖啡,点几首忧伤的歌曲,闭上双眼,用心去听咖啡的苦香和伤感的旋律之间相濡以沫的相思物语,就像倾听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能心疼的落下泪来。但我觉得满足,甚至以为这样的人生是一种平凡人所不理解、不认可的幸福。
而我亦是谁?平凡的人群里最为平凡的那个,吃力的生活,卖力的工作,全力的拼搏,只为衣食住与行,只为一步步的向人生的那头行进。
庸俗的人,贫穷的人生!
忽然想起一首歌曲里的一句歌词:这世界我来了,任凭风暴旋涡。真心的爱的承诺,让我看到了阳光闪烁,爱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抚摸。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用这首歌曲的歌词诠释人生的真谛并非是偶然的冲动。
第一次在一场婚礼上听到这首歌曲的时候就疯狂的爱上了那优美缠绵的旋律,我似乎看见了汉时梁鸿与妻子孟光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恩爱画面。似乎听见了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生不离死不弃的誓言。
然而,更让我感动的则是那个歇斯底里的呼唤世界、呼唤生命的声音。在人生高原的顶端,我听见了人生的真谛你偌大的世界,我来了,任凭你风暴漩涡,任凭你苦痛折磨,我不怕,我只想拥抱这更多的幸福,更多的快乐。
故此,塞上之春,第一个出演了,演出了一个季节的繁华。
春,是一扇温暖的窗,打开了,是一个姹紫嫣红的繁华世界,是生命的摇篮。关上了,是一个丰韵,蓬勃的夏天,是一条条妩媚的裙子,是女人与花的世界。
妖娆如柳枝,灵韵如出水芙蓉,暧昧如月。
春,来了,漂漂亮亮的来过,划过以后,是一道美丽的季节的痕迹。东风一夜花千树的壮观,虽只争得几日绚烂,但孕育了饱满的秋天,孕育了金黄的果实。
人生何不如此?那些个青涩年少的岁月,不正如含苞欲放的春之花,虽然早已在那个季节里凋谢,但留给我们的却是美似春花的回忆。
塞上之春,一夜间,悄然的逝去了。
翌日,啾啾鸟鸣唤醒沉睡的人们,是否也如唐代诗人孟浩然一般,有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感怀。满地花红残喘在浑浊的泥水里,叹息着古人的叹息,叹息着春的叹息,叹息着即将逝去的,属于春的青春。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人生的得与失又何不是如此呢?落红有情是人情所致,化春泥更护花是人性所向。
故,不必感叹,不必抱怨,不必遗憾,茫茫乾坤,亦有四季更替,轮换。人生,难免情痴癫狂,生老病死。
你的风花雪月,注定与我相遇
岁月已尽,流年款亡,我已无力回头。落絮纷飞,撞落一地忧伤,在谁的眼眸,撒满丝丝痛楚。人生一世,白云悠悠,漂走的事多少沧桑与眼泪,人生苦短,汗流尽,沉淀的又是多少往事与回忆。
你的风花雪月,注定与我相遇
夏河桥逆游的鱼
三世孤寂自言自语
它曾在芦苇渡见过你
暮风中背着长笛
是谁在忘川河边埋下轮回的伏笔,是谁三生石上刻下重逢的誓言。聪明如我,应一场千年的约期,前来解读你的寂寞。多少段不离不弃,越情之所至,越会起涟漪。
那一世,你在彼岸,等待了千年。暮色下的长河,泛着清冷的光,倒映你纤弱的模样。你在等待暮风中的一只长笛,千帆过尽,兰舟不见。唯有夜色,从流水那端潜来。风顺着流水,有如一只唯恐失去幽远的清音,轻奏一曲《在水一方》,穿透你的胸膛,将爱与记忆一一填满。是谁,红尘渡口,挑起一盏孤灯,映照这人世的聚散离合。
夜风流连人不语,夏河桥上,谁在杏花疏雨里,听笛到天明。静蓝的河,波澜微起,如你数不尽的寂寞,袭上心头。素色流年里,坐断红尘风花雪月事,数着自己的影子,每次都是形单影只,眼睁睁看着诺言朝生暮死。谁人见你,月华交织在水底的容颜,愁上眉头,却下心头,指尖缭绕世间的痴怨,想必心疼到极致。唯有一树繁花随你,开出春容香满路,化解岁月的寂寞,领引你的颦语浅笑,一颗心终于轻松放下来,轻盈如蝶。
我们的尘世,说爱,真不容易,镜里花,水中月,过往的悲伤,都是沉重的话题。在这非诗歌的年代,一段情又值几文。我们于这一方尘世呼啸沧桑,总有看不清的一叶菩提,总有悟不透的一笑如来。一瓣花,一尾蝶,一缕雨,这是我一生的积蓄,前世的期许,写在今生的指尖,还能感动于你么?
这一世,你为花,我为蝶,为你千寻,寻一场桃花盛放,许我十里红锦。一场隔世的际会,迟到了千年。还好,来得及,盛宴的笙歌未散,芳华未歇。所有的花在假设中一齐开放,或嫣约、或素白、或娇羞,或繁茂无比,如痴如醉。这一场盛世的华遇,不问花落,不诉情殇,不枉年华。
独向一隅,悬于枝头的花啊,原来你在这里,只为开进我的眼底。彼时花好,彼时花香,又恰好依偎在一起,这样多好,管他世易时移。我便痴了、傻了、笑了,是我的情,便尽情地挥霍。收集所有的花香,收集所有的鸟语,收集整个春天,用一生来陈述你的名字,与我们的故事等等。
人世的情爱,无人能挡。需要怎样的苍凉,渡一场风花雪月的劫。与你相逢最深的红尘里,怀抱千年前的誓约,宛转一世的柔肠,字字说着不悔,声声念着不忘。或许在平淡的日子,与你相知相守,看一丝雨落,听一声笛起,说着千言万语。与你浅唱安然,静听岚风过境,每一瓣花于风中,旋转成永不落地的欢喜。纵然无法一生相随,也要剪空彼岸的烟火,让世界看见你的闪烁,你的美丽。那朵妖艳的桃花,盎然欲滴,伴着撩人的桃之夭夭,又仿佛门缝挤进一段完美绝纶的故事。
岁月,流逝在花开花落的刹那,宛转于梦起梦落的片刻。如果花开了,就欢喜,如果花谢了,就放弃。这样,闭上眼,拚却红尘醉,不语苍茫,不话凄凉。醉也罢,醒也罢,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未醒红日落,黄昏帘幕无人卷。
蝶懒莺慵春半,一阵雨,一阵风,小院残红满!原来,默然间,花已开过。岁月已尽,流年款亡,我已无力回头。落絮纷飞,撞落一地忧伤,在谁的眼眸,撒满丝丝痛楚。必须转过身,卸下一路忧欢。重新上路,生别离,如夜河上一盏盏灯亮起,又一盏盏散去。
我以飘逸的文字篆写诗的结尾,落款在一幅江南水墨丹青。执一柄油纸伞,随你归至江南。肃穆的黛瓦原来多娇,深巷的粉墙恰好温柔,飘逸的雨丝真个轻盈,遮去淡淡的清愁,却遮不住那年风花雪月。故事未,请允许我,问你一句,我爱的你,你爱的谁。
与明天无关
越来越发现自己不想去想象甚至是会刻意回避明天的这个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实中的自己真的是过于懒散,以至于什么事情都懒得去管。抑或者是我的内心有一股不知名的溪流,它在悄悄地将一种叫做无所谓的药物植入我的心田,慢慢地,我将不会那么容易表现出喜怒哀怨。我的灵魂是一种架空的状态,我的思想在游离,始终漂泊,无依无靠,而我早已经对这种离群索居的生活习以为常。
有时候费尽心思去想象和安排的明天往往在命题那成为今天的那一刹那改变。所以我就习惯了只在乎今天,大多时候,我们都没有办法把今天真正过完,那么我们期待的明天也许就不会如自己所愿。
有人说,我越来越没有梦想,没有冲劲。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并不是我对未来真的没有期待,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我想要一个人静下来,想一想究竟什么样的明天才可以不被乞求就自然到来,而它的到来总是太让我喜出望外。又有人说,机遇总是垂青于有准备得人,那么我会笑着说: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你苦心孤诣安排的明天大多数的情况下是不会真正实现的,就像你精心安排的一场晚宴最终只有自己去享用,说好的把酒言欢说好的不醉不还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样的机遇太多的时候,你就不得不思虑周全,所谓周全就是不问不管。
也许有人说这是一种放任自流的消极心态。但是,有时候你的积极智慧滋生更大的小计和沉堕,那么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安安稳稳,那样至少没有大起大落,没有承受不住的折磨。
最亲爱的人的离开,也只在一瞬间。昨天的誓言甚至还在房间里弥漫,浓的化不开。可是人却早已经各自天涯,那飘在空气里的浪漫终于还是消失殆尽了,留下的只是窗外一片片的残红,花开了,我们经过,花谢了,我们离开。人生不过是一场无声的对白,谁换得了谁的桑田沧海。说过的话就是梦一般滞留在特定的境遇里,它始终不会在现实中搬演,不管你是否情愿,那都只是而且只能是稍纵即逝的无奈。
很多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会一个人躲在橘黄色的窗帘背后,对那绚丽的阳光不是不喜爱,只是害怕它不再来。好多美好的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离开。川端康成因为一朵午夜未眠的花深深感慨,更多的是一种顾影自怜吧,想要像花一样静静地开在那寂寞幽暗的窗台,可是现实的确是太过喧嚣了,逼得他不得不选择离开,永远的离开,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
很多接近灵魂的大家似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我们常人看起来匪夷所思的离开的方式。我想,也许只是他们比我们活得更加清醒和明白。当我们午夜沉睡的时候,他们再思索一朵花为何会选择在无人观看的时候独自绽放?终于,他们悟透了,了了一生。
想起了另外一位传奇人物苏曼殊。苏曼殊是我一直不敢用言语和笔墨去触及的所在。不是不喜,只是敬畏。
一身诗意,万古情天。
苏曼殊,本身就是一个独特的不能再独特的存在。读一本《民国十大英才》,对苏曼殊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他一生辗转飘零,一生婉魅多情。然而却在世人最为看好的年龄结慕坟茔。也许,这是上天注定,们也许这是命里由衷,但是留给世人的终还是那一串串的香魂奇魄和那一段段的人间不了情。
在时代的风云变幻中,苏曼殊始终是一个独一的个体,他真真的是越名教而任自然。出家,吃酒,狎妓,宿游。每一样他似乎都游刃有余乐不思蜀。但是他有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真正典范。他从来不让女子碰触自己,甚至衣衫都不可以。他对佛法有着极为深邃的修为。他就是一个个性十足的狂客,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独异而暧昧的出身,让他受尽苦楚。母亲是日本人,姨母是父亲的第四个姨太太。他自幼离开母亲,远渡重洋来到中国,成长过程中被父亲的大夫人百般虐待。终于,他长大了,可以有权利和能力选择离开。于是,他就真的离开了,并且永远都没有再回来,甚至父亲病故,他都始终没有看一眼。也许心真的死了吧,早在离开的那一天就不会再复活了。
苏曼殊,一生对吃有着近乎疯狂而执着的贪恋。对各种吃食也有着精妙的见解,说起来如数家珍滔滔不绝。有时候想象他像极了一个饿极了的小孩,但是不同的是,他始终都处于一种饥渴状态。有一次,他因贪吃栗子导致胃病住进医院,但是依然没有戒掉或者那怕是丝毫的稍减,似乎更加的变本加厉了。终于,他真正的离开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宿命,但是至少他是有那么一刹那的满足的吧。
他没有想象过明天,甚至他始终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明天。
其实明天只是慵懒满足的人们对现实撒的一个娇,对于本身就被现实弄得焦头烂额的我们,矫情就太矫情了。所以,我们不管明天,我们的日子与明天无关,真的无关。
跟艳遇无关
我竟然连他的名字也没有问,他也没有问过我。
那一刻是这样的:火车停了,在一个安静的小站,我把头伸出窗外,是想透气。
记得当时我还戴着一顶黑呢帽,我的欧式帽子让我显得怪异,尤其在开往偏僻小城的车厢里。我的怪异招徕了人们同样异怪的目光,我暗自得意,就像孩子的小把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当然啦,那时的我非常非常的年轻,我大学毕业不到半年,我无所事事,因此也无所畏惧,我是一个人,两个小时前,我还在大商场里闲逛,没有谁注意我。不是星期天,商场有点冷清,售货员也就加倍地热情,我的帽子正是这种情形下买的。红的好,还是黑的好,我左手拿着红帽子,右手拿着黑帽子,轮流往头上盖。红的活泼,黑的别致,售货小姐在一旁说,那就要别致吧。
我是在走出商场的那一刻,决定去火车站的,我是在售票窗口才决定去那个偏僻的小地方,我的大学老友正在那里拉电网,她被分到省电力公司。是的,突然之间我想起了她,非常非常的想念,在冬日的单薄阳光下,我想和她面对面地说话,我想紧紧地拥抱她,我被这个强烈的念头所占据,我的身心已经不属于我的理智了。
如果我突然失踪,如果我因无故旷工被单位开除,如果我的父母撕心裂肺地满世界找我,如果如果……我管不了这么多的如果了,问题的关键是,如果我见不到大杨,我的老友,我就会死。那间坟墓一样沉闷的办公室,让我心惊胆战。我想,我短暂的逃跑,从这个我熟悉的厌烦的世界跑掉,我也许会好过一些,我厌烦透了,我的厌烦导致了我极度的虚弱。很可笑的,早上醒来,我像一个没有出路的绝症患者,暗自神伤,有时候有一两滴眼泪冒出来,想到上班,上班就是喝茶看报闲聊,等着食堂早点开饭,我就万念俱灰。这样一来,没有人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任何人,日复一日地恶性循环。衰老提前降临了,我只穿黑色和灰色的衣服,长发挽成髻,整天闷闷不乐,关在屋里抽烟,母亲的态度由愤怒变得小心翼翼,由小心翼翼变得无可奈何,郁郁寡欢的我开始自虐,一般我是在我的手掌心掐灭烟头,只有那一瞬间,我才有某种疼痛的快感。没有理由可以解释,我早已过了苦闷的青春期,我这样并不是因为苦闷,我找不到理由,那样的年纪是没有前因后果的。我才22岁,我的心是骄傲的,不是因为年轻,而是我的苍老,我甚至为这种特别的感觉暗自得意。
一切都很缓慢,火车的速度,人们的行动,我的脑袋还在车窗外。有人在扯我的帽沿,一个男人,穿棕色皮夹克,他在对我笑,他说帮我占个位,然后递过来一份报纸。完全是下意识的,我接过报纸,缩回脑袋,把它随手扔在我旁边的空位上。
就这样,陌生男人坐在了我的身旁,他的皮衣发出悉悉挲挲的声音,除此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他先开口问我在哪儿下车。说话的时候,他的头转过来,弯着脖子,他是想辨别我的模样。帽子像一道神秘的屏障,在我和他之间,我的脸大概隐去了一半。终点站,我没有说话的情绪,没有谁可以打搅我。他好像对我的漠然并不在意,他说我也是,语调如此的轻快。车厢摇晃着,慢车,慢而琐碎,每个小站都要停。摇晃导致了我的肩膀和他的肩膀不可避免的轻微的碰触,皮衣的皮是柔软的,由此才可感觉他男性臂膀的坚硬,这种坚硬给了我异样的感觉,我扭头看他,非常挺直的鼻梁,侧影,线条清晰。这个旅程,不算寂寞,我想。
依然很慢,时间一样的漫长。他开始读报,他的侧影依然很美,微微起伏的胸脯似乎想打破这沉默的坚冰。男子气的呼吸蔓延开来,顺着报纸传达到手,展开的手臂和我浅灰色的毛衣外套若即若离,我的坐姿有所倾斜。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车厢里走来走去,他手里捏着一团塑料袋,若有所思的样子。列车员在大声呵斥他,驱赶他,他不生气,他还是若有所思。这个人是疯子,他又开口了,这回没有扭头,他望着疯子说,我每次坐这趟车几乎都会碰见他,很奇怪,他上来就是为了收集塑料袋。你常坐这趟车?我问,嗯,在周末。他为什么收集塑料袋?那你为什么戴这顶黑帽子?是的是的,这个问题很愚蠢,其实大家都一样,解释不清的。谈话的效果慢慢显现出来,我希望火车就这样开下去,一直开,一直有速度,我们的声音也在奔驰,被速度运载。
谈话真正地开始了,话题在往前跑,跑向未知的领地。不停地说,在彼此的声音里相亲相爱。突然,我找到原因了,时断时续的句子,夹杂着几个没有下文的词,这就够了,完全可以拯救我,我的浮荡着墓穴气息的生活,是在一瞬间,在和一个陌生人开口说话的瞬间,灰飞烟灭的。尽管,此刻我们依然是两颗在黑暗宇宙中,按各自轨迹游走的星球。
一切都是由他开启的,这个陌生的男人。
像打开一本字典,每个字都主动地迎向你,迫不及待地向你呈现它的来龙去脉,喋喋不休的历史。男人说是因为我的黑帽子,让他从一百米以外的站台那头走向这扇窗口,他举起手,指尖落在我的帽沿,轻轻碰触。他同样的无所事事,他同样惧怕漫长虚无的旅途,死寂的生活,他也很厌倦,很痛恨。他不抽烟,没有烟雾的遮蔽,他的故事是透明的清晰的,他的诚实没有任何目的,仅仅针对自己,针对自己的述说。他说他是幸福的,他使用了“幸福”这个非常抽象的词。每个周末,他才回家,家里有年轻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他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上班的地方和他的家需要坐四个小时火车,一直这样,没有风浪的平静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在街上,他遇到了学生时代的恋人,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几乎认不出来了,他说她怎么变得那么老,那么难看,她在阳光下,在喧闹的人群里,哭了。他不相信这荒谬的突如其来的泪水,当初是她离开他的,他曾为此试图自杀,为这个眼前的丑陋的女人,他不得不移开视线,心碎,是因为怜悯,是的,只剩下怜悯的,这不是报复,仅仅是怜悯,怜悯所有的爱情,存在的不存在的,发生的将要发生的。他说,我们都被时间欺骗了,是时间编造了我们的行为。一切都是虚构的,包括我才抽身离开的那个家,你不懂,你能理解吗,你那么年轻,对了,你是不是还在念书。男人突然从莫名的心绪中回到了现实,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我不知道我的安静是否代表了某种回答,他继续问,你有男朋友吗?有,但我绝对不会为他自杀,这次我回答得很及时。那你另外还有女人吗,我指情人,比如不是周末的夜晚……我只是想把话题推延得更广,他的坦诚,或者不是坦诚,他的坦诚对于我并不重要,关键是说话,这种说话的方式,快速滑行的飞跃的感觉深深地吸引着我。暮色逼近了,我甚至不清楚我到达目的地的路线,可我一点也不惊慌,在车上,我几乎忘记了我此行的目标,我能不能找到大杨。坐在一个陌生人的身边,我反而倍感亲切,反而产生一种安全感,不是无知,也不是幼稚,是因为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靠近。时间消失了……大概是因为这顶帽子,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是过去英国老派绅士的必备品,现在正古怪地落在了我的头上。他说过,他径直地走了过来,朝着这顶帽子,在冷清的站台,黑呢帽是最醒目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顶帽子开始的,我像一件莫名的飞行物,必然地降临在这场相遇之中。他是谁,我是谁,年龄,身份,地址,电话号码,为什么坐上这趟火车,我们彼此一无所知,我们彼此毫不相干,可我们是那么的投机自在。是的,一无所知,除了他内心的迷惑,焦虑,他的秘密隐私,他存在之外的存在,他都不假思索,他都直言不讳。在抵达黑夜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窗外的灯火如流星划过,好像有薄雾升起,车厢显得特别的明亮,我们就这样肩靠着肩,坐在一片明亮之中。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一丝微笑在嘴角如同光的一闪,我的第二次提问显得更加虚弱难堪,是有些差错已经超出了我理解力的范围,他一定开始厌烦我了,我说对不起,他又笑了,淡淡地,我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境地。
火车到站了。
怎么,没人来接你,他这才注意到我两手空空的,没有任何行李。我说出了我要去的那个偏僻的地方,他说还有四个小时的长途呢,现在恐怕没有班车了。一些起起落落的光斑影点在他的脸上晃动,人流在往出口涌动,只有我们滞留在这当中,本来属于我的担心和焦急,转移到他的身上,我想,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此行真正的目的变得清晰起来,我渴望那种危险向我逼近,那种决定越来越强大,站台已经空了,我的眼里布满欲念。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切由他来安排,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把我带到一家小酒馆,要了一个羊肉火锅,两瓶啤酒。小店雅致洁净,油画效果的印刷品点缀在墙上,偶遇,男人,火锅,酒,热腾腾的肉香,都具备了某种装饰性的意味,在我贫乏的年纪,一览无余的神情,一个人,没有任何障碍,我该挥霍这一切,我想。是不是冒险,这样的冬夜,我本该像所有同龄的女孩那样,穿着丝绸睡衣,躺在温馨柔软的单人床上,读琼瑶的小说,记住每一句奶油蛋糕式的情话,入梦,自己成了书中的女主角……遗憾的是,我从来不读琼瑶,我喜欢尼采,我的男朋友也喜欢尼采,他揭开我衬衣纽扣的时候,我们在说尼采,他拉下了我牛仔裤的拉链,我们依然还在说尼采,我已经被他剥光了,我竹笋般鲜嫩的身体呈现在月光下的时候,他说,让尼采见鬼去吧,我说,这不公平,我也要看你。他迅速地脱掉裤子,第一次目睹成年异性的下体,骄傲而神气。我们接吻,慌乱地,笨拙地企图把事态引向更深的层次。没有想象中欢愉,我的舌头被咬住了,疼痛别扭,以致怒火中烧,我说,你也见鬼去吧,我把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从我身上掀开。某个夏夜的校园草坪上,虫子的欢叫响成一片,晚风吹过,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来自我两只大腿之间,我身体的核心部位。
碗里堆满了羊肉,金针菇,粉丝,吃得越多,饥饿感反而越浓厚。啤酒的味道清淡纯正,此刻,我蒙受的最大的危险就是可以幸福地死去。你看,我都告诉你了,我毫无羞耻地说出了一切,你呢,你的第一次……我努力在扮演一个引诱者,我的诱饵是我相对幼小的年纪,我显得开放而率真,我有一百个理由去放任自流,在无聊又无助的日子里,我希望岁月的痕迹像新大陆一样浮出时间的大海。他会识破我的伎俩吗,这伎俩里装着什么。他吃得少,喝得少,他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眼神深邃,深不可测的深,是的,是的,这样的眼神几乎覆盖了我对那次晚餐的全部记忆。
他的笑容不再,他的沉默取代了刚才的喋喋不休,正如车厢里的浅笑,同样让我手足无措。我永远跟不上他的速度,沮丧慢慢地围拢过来。我的脸很烫,灯光和酒让我看见了漫天飞霞,沮丧里面包裹着的兴奋,眩晕,让我的勇气和胆量变得声势浩大。我回应着他的目光,僵局终于被打破。他这样描述自己:那是大雪天,我们迷路了,很冷,在一间被遗弃的破房子里,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是冲动,取暖的冲动,想融化在彼此的身体。多么滚烫,是她的血,我非常感动。我哭了,我认定会永远永远地爱她,就是我刚才向你说过的那个女人。我在夏夜,他在雪地,竟有如此巨大的差异,这一定和季节有关,现在现在,也是冬夜,我的脸很烫,可我的身体是冰凉的,冰凉的身体特别特别的想……波德莱尔说,爱是什么呢,爱迫使心卖淫。
那么,以后呢,以后呢,在那样的年纪,对故事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生活本身。
我很想知道他和那个女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件是如何展开的,如果不发生点什么,活着和死去就没有多大的差别。比如,我买了那顶帽子,这是一个信号,比如我的莽撞出走,一定会在一个看不见我的地方,隐藏我同时又呈现我。非常固执的想法,我在迁就我的想法,我被它所蛊惑。趁我还没有养成深思熟虑的习惯,趁我的想象力还如洪水般泛滥,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你们又在一起了,经常幽会,瞒着你的妻子,你没有愧疚,她本来就是你的,是你未竟的事业,那个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并行不悖,你来来回回地坐火车,从这里到那里,体验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你成了钟摆,懂得平衡,匀速,滴滴答答,你被时间宠爱,流逝的正在返回,返回的正在演进……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坐在了一家小舞厅,人很少,慢三步的曲子没完没了。一些稀疏的人影在音乐里摇晃,还有我和他,相拥着,仿佛一个虚构的意象在移动。鼻子里是小羊皮的味道,棕色皮衣手感柔滑,我的前额靠在他的肩头,继续揣度故事的边际,揣度另一个女人的容貌,疲惫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降临的,我完全忘记了引诱和被引诱是这次出走的真正主题,我被别人的故事弄得心力交瘁。
一次没有发展好的艳情,在适合它发展的地方,梦一般地夭折了。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幸运,你只说对了一半,男人语调低沉,属于他的忧伤,他的柔情都与我无关,我们是怎样坐在一起的,太富有戏剧性,太强烈,反而显得不可信。唯一可信的是他的声音,他的绵绵不绝的述说。是的,我们重新开始了,我们约定每星期见一次。是她的提议,我无法拒绝,我不能抗拒她的哭泣,尽管流泪的眼睛不再明亮。我们分手后,她经历了两个男人。两个男人都先后离开了她,她始终没有弄清自己错在哪里。她现在很富有,是两次离婚带给她的补偿。在她豪华的住宅里,我们做爱。我解开她真丝衬衫的纽扣,我急于想恢复从前的记忆,那双花蕾般明媚的乳房,一直驻留在我对她的思念里。幻觉终究是幻觉,现在,蜷缩在我怀里的身体是如此的陌生,因为创痛,因为时间的侵蚀,变得黯淡。我还是尽力去迎合她,其实是为了迎合我的记忆,我正徒劳地抵御时空制造的残忍,抵御遗忘,我相信爱是精神的,是不可磨灭的,是可以用行动去挽救的。我在欲望里陷得越深,我的悲哀就越浓厚。雪白的丝棉床罩,雪白的家具,北欧风格的简约造型,我以为又回到了那个同样雪白的夜晚,那是怎样的洁白啊,泛着淡淡的幽蓝的光——身体的起伏,光在颤抖,在她纯洁的肌肤上滑动。血管和血管的对接,像水溶解在水里,没有断裂,没有缝隙,没有疏离,没有冷却,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是那道白光,铺天盖地的白……第二次,第三次,当我的幻觉渐渐涌退,我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身的失败,我发现爱是不可重复的,重复的爱,爱的复制品是人对自身的欺妄,必须面对不想面对的结束,毁灭,有一种痛苦永远无法补偿,也不需要补偿,它一直在那里,在爱隐退的地方,怜悯就出现了,我是在怜悯她,我想安慰她,我什么都可以给她,除了爱。可我依然不心甘,那样的情感为什么要出现,出现又消失,我被这个问题所纠缠,正如为什么要出生,出生了,又不得不死去。
我说过,我永远跟不上他的思维,我的无聊的企图,在他莫名的复杂的思绪面前溃不成军,怎么去想,怎么去做,都是错。我捕捉不到他的故事,我原以为省略了许多世俗的过程,那情景瞬间就可以降临。我不知道该如何终止这一切,我的即兴发挥,我的拙劣的故事编码,还没有出场,就被他用传说的利箭击倒。我想是我的运气不好,碰上了一个奇怪的对手,而不是合谋者。
亚恩。凯菲莱克说:这种包含着爱情,无能为力和死亡的混合体,把我激怒了。
当然,我没有放弃,我年轻的骄傲的心不允许我放弃。我们又走进舞池,我柔软地靠近他,借用了狂蜂浪蝶的姿态,什么故事,阅历,岁月痕迹,我可以通通不要,我只要一个庸俗的结果,叶尖上的露珠,阳光里的尘埃。身在旅途,就该具备旅途的狂野。否则,我无法告慰我的躁动,从我出发的那刻时,潜伏在我身体深处的躁动。我纸片儿一样地贴过去,纸片儿一样的轻薄,光滑的地板留不住脚印,影子也留不住,影子都飘了起来,我听到了他湿热的呼吸。他一定感觉到了我倾斜的重量,那种要倒下去的,渴求搀扶的动向。他的手臂紧张起来,有力的紧张,善解风情的手臂,肌肉的暗语,秘密就深藏在那里,属于所有男人的秘密,旅途中的男人,嗅到了狐媚的气息,他的心有没有狂跳,他的心还在何处漫游。《加洲旅馆》的旋律升起,中速,滋生了中年人怀旧的毛病,忧郁总是缠绕不清的。故事被休止符拦住,节奏有点吞吞吐吐,还有现场演唱的喧闹声也被录进了唱片,一圈又一圈,唱针,唱盘,唱片以及我们,在某种范围之内,目标突然消失了。如果能隐姓埋名地死去,最好就是现在。
我们走向旅馆。
标准间,两张单人床并列着。没有谎言,甚至他还给妻子拨了电话,道了晚安,他还不合时宜地说起了女儿,说女儿在少儿芭蕾舞赛得了奖,一只纯粹的小天鹅。
我取下帽子,脱掉外套,他继续说,孩子会改变一个人对世界的看法,他斜卧在床边,眼睛里有光,大概是台灯的映照。墙角的落地灯射向屋顶,如强光下的面容,肌肉的抽搐,皱纹的走向被放大,有些狰狞。最微弱的是壁灯,小小的一块光区蜷缩在那里,整个房间就这样被光线切割成一片一片的领地,领地的主人就是那盏发光体。门和窗紧闭,在这样一个破碎的空间,任何主题,任何欲念,任何情绪都可能被撕扯,也许突然断裂,也许悬若游丝。比岩浆的流动还缓慢,那灼热浓稠的液体,是怎样抚过粗砺的地壳,从深深的黑暗中渗透出来,非常固执,非常专注,心乱了,慌乱的乱。我说我感到头晕,想吐,我没有孩子,头晕想吐就是现在我对世界的看法。你就是孩子,只有孩子才能坚持自己的意愿,并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他的拥抱随着说话声围拢过来,我的脸接触到了他太阳穴的弹跳,还有男性化的气味,来自肉身的区别于其他芬芳的体香徘徊在他的领口。这是五千米的深海水域,没有止境的沉没,起起伏伏,呼吸被遗忘了。我看到电影《钢琴课》里的女人,被她的琴拽向海底,那根粗大的绳索套住脚踝,她不能发声,她是个哑巴,她是从爱人的怀里掉进水里的,一个大圆满的结局……故事并没有完。大圆满的一切迅速地分崩离析,死寂打破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因我没有聋也没有哑,我在用声音打捞自己。你,你们,你和那个女人怎样开始的。就是这样吧,这样打开她,这样吻她……他没有回答我,他继续着他该做的一切。她喊叫了吗,她快活吗,她一定很快活,她的快活留在了你的肩上,肩上的指痕细细的,有部电影就叫《细红线》,说的是战争……她的皮肤白皙吗,乳房饱满吗,她她她潮湿到什么程度,那一刻,巅峰来临的那一刻,你和她的姿势……告诉我,说呀,说吧,身体嘎然而止。你怎么啦,他问,我想停止,这也是我的意愿。爱就是爱,身体就是身体;身体可以控制,而爱却是不能控制的。我想停止,就真的停止了,我们又恢复了原样。
时间在飞,飞向无限。
一场南辕北辙的奔跑,火从四面八方燃起,在一个我们永远无法跨入的空地,在一片荒凉之中突然熄灭,这是我们的默契,陌生人很难企及的默契。你凭什么依从我,你完全可以继续,你是男人,你可以用肌肉的力量抗击我,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依从我,泪水降临了,为这不可思议的中止。要我恬颜求欢吗,这个我做不到,他重新坐回我的身边,接着说,我们的方向完全不同,你向着未来,而我向着过去,你有一种天生的体恤情感的智慧,和你的年纪很不相称,只为这我想依从你,为你的那顶黑帽子。你应该是我的小妹妹,我们很相似。我看见他眼底深藏的清澈,我确信和室内的光线无关。一个在寻找中丰富起来,一个却在收藏中不断丧失,注定要破产的艳遇,素昧平生,多么简单凄凉的字眼。从不曾实现的心愿,竟是梦中之梦,我们的目光不敢对视,害怕一碰就碎了。最勇敢的还是手,我的手和他的手,紧紧地,紧紧地相握。
爱比死坚强,所罗门的情歌唱道。
当初的躁动一如黑夜,已经走到了尽头。黑色的风暴对我来说,仍然是个谜。
恍惚之间,我只闻到它淡淡的,浮荡在废墟之上的味道,白日梦就转身离我远去。
真正的戏剧都是惨白的,尽管粉墨登场,都无法掩盖那种本质性的颜色。最能穿透人心还是由白聚合成的光,雪地里升起的白光,属于他的白光,像一把锐利的匕首,刺破了时空的障碍,牢牢扎在故事的核心,扎在人的记忆里,整个夜晚,变成了辛酸而辉煌的呜咽。布帘后面是窗户,窗户后面是天空,依然是白光,慢慢地,极具层次地渗入房间,我又想到了出逃,想挣脱光的圈套,房间的圈套,储备阅历的圈套,依然漫不经心,依然无所事事,依然戴着那顶黑帽子。
清晨,是他为我戴上帽子,是他把我送上汽车。在微弱的晨曦里,他的脸上挂着微弱的笑,他的手优雅地搭在我的肩上,人群稀少的车站里,我们显然是一对轻快又亲密的恋人,这样的陶醉只持续了几分钟,汽车就启动了。我猛然回头,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缩小成一个黑点,我才想起来,我竟然没有问他的名字,他也没有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