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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他怀里了

发表时间:2021-02-12

【www.qg13.com - 挽回的爱情还可以过吗】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他怀里了",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夏末觉得出于人道精神也应该去看看他,这天夏末又来了,又是给他削苹果,又是倒水的,对面床的一个年轻人笑说:大哥,你女朋友真好,每天都这么照顾你,真幸福夏末想要解释,被海归拉住:夏末谢谢你照顾我,你能照顾我一辈子吗

姑娘,你这个月运气不好,是不是被小偷把钱包偷了,工作也不顺心,和朋友闹意见了吧夏末一个劲的点头,心想这个算命的还挺准,什么都知道。

算命的看了一眼夏末,对她接着说:不过呢,不要担心,过了你的生日,这些事都会迎刃而解,最重要的是你会遇到桃花运,一定要把握住,他将是你的真龙天子

在公交车上夏末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呢,这个月是够晦气的,钱包被小偷摸去,更让人心痛的是钱包里有新发的工资啊,唉,没办法,只能去哥哥家噌几天了,反正嫂子也不会说什么

拜托,算命的话,你也相信啊,当初算命的还说我有桃花运,将来的老公会很有钱,会很帅,会疼老婆嫂子说了一堆她哥哥的不是

哈,这些话都是你自己说的吧,我哥年轻时多帅,不然你也不会死乞白脸的追他,我哥这么疼你,还说对你不好,真服了你了夏末坐在电视前,头也不回的跟嫂子喊

得,我又没说他不好,我错了还不成吗,说不过你嫂子低着头嘟囔着

哎,嫂子,算命的说我过了生日就会有桃花运,你说那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呢,会不会像比尔盖茨那么富有,会不会像费翔那么帅,会不会像普京那么有权利夏末勾着嫂子的脖子,拿起花生就往嘴里塞。

嫂子白了她一眼:你又开始说胡话了,就你这个样子,不让你哥担心你就好,还找这个那个的,唉,你去哪啊,给你弄了这么多好吃的

饱了,回去了说完夏末开门回家

夏末坐在麦当劳里吃着甜筒,看着街上的行人:姐姐,卖朵玫瑰吧,多漂亮的花一个十来岁拿着一篮子玫瑰花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

小妹妹,你还真够会找人,整个麦当劳里就我一个光棍,你还让我买花,我不要说完夏末不再理会那个小女孩。

真没爱心,来小妹妹她不要我要,都给我吧,早些回家夏末斜眼看了一眼隔壁桌的那个人

你倒有爱心,你怎么不去对面街那家花店把花全部买下来呢,小气鬼,骗小女孩,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不放过临走时夏末给了那个男人一通,说完推门就走,留下气得快要吐血的那个男人

夏末,晚上回家吃饭,我让你爸爸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蹄磅,你哥哥嫂子也回来周五夏末接到妈妈的电话

嗯,知道啦,今天什么日子,我嫂子也回家,嗯,行,晚上再说夏末放下电话看见科长在办公室里跟她招手。

科长您叫我夏末坐在沙发上

小夏啊,晚上我请你去吃上海菜怎么样,那里的小菜,老好老好的科长一屁股坐在夏末的身边。

夏末的屁股上像安了弹簧,一下跳了起来,吓了科长一跳:呵呵,科长,晚上我跟我妈约好,回家吃饭,等哪天有时间,请您和大伙去吃料理,没什么事,我出去了,还有活呢夏末逃跑似的跑出了科长办公室,科长在南方呆过几年,明明是北方人,非要学南方人讲话,每次夏末听他讲话,夏末的每一根头发都能立起来。

夏末回到家,看见家里多了个陌生人,但很面熟,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嫂子推了她一下:瞧你那出息,没见过男人呀,这么看人家,洗手吃饭

哎,他是谁,我怎么好象在哪见过夏末把嫂子拉倒洗手间

你妈,没和你说今天要给你相亲吗,外面那人象不象费翔嫂子逗她

哼,我看像肺痨,还费翔呢为什么总是我最后一个知道,夏末使劲的洗着手

这顿饭让夏末吃的一点都不痛快,那个男人一开口,夏末就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在麦当劳说他没爱心的那个人,整个晚上夏末一句话都没说,谁跟她讲话,她就学哑巴在那叫,大伙都用怪怪的眼神看她,夏末心里暗自得意。

吃过饭没多久,那个人借故有事走了,夏末站在阳台上看他远去的背景,她伸了个懒腰,恢复常态,跑到妈妈身边:妈,这个人我不同意

死丫头,你到想同意,人家还不原意和一个哑巴恋爱呢,人家可是海归噢妈妈没好气的对夏末说

海归?乌龟我都不要,不早拉,我也回去了,哥,送我回家夏末亲了一下妈妈走了。

夏末把另一间空房出租,条件到不高,首先你得是女孩,有正式工作,不能有男友,不许养宠物,条件一登出,有好多响应的,可夏末都不满意,她跟嫂子说:我可知道什么叫小鬼了,没一个正常一点的

周末下午,夏末接到一个看房的电话,电话那头挺客气,说话很温柔,顿时让夏末有了好感,等夏末看到人时,马上决定把房间租给这个美女,两人谈好价钱,定了合同。

第二天下午,夏末从网球场回来,看见对面已经入住了,夏末礼貌的敲敲门表示问候

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干嘛老在眼前出现,那个女孩呢夏末推开那个海归,在房间里到处找那个女孩

你找地雷呢,她可是活人海归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夏末

不行,不许笑,你得走,我的房间里不能出现男人夏末瞪着他

小姐,你可是签了合同的,看见没有,上面写着,如果你违约,你要给我双倍的钱夏末拿着海归给她的合同在看

看的夏末直想发疯你们骗我,那个女孩呢qG13.cOM

她是我表妹,昨天正好我有事,我也不知道房子是你的,要知道我死也不会来的海归无辜的耸了下肩

哼夏末气得扭头走了

哎,美女,你会说话啊,我以为你哑巴呢,那两句哑语学的还挺像,哈哈说完海归看见夏末眼里在喷火,立马把门关上了。

砰夏末拿起拖鞋扔了过去。

这些天,夏末被那只海龟折磨的要疯了,他不是占着厕所唱歌,就是电视里的足球开着好大的声音,还噌她的饭吃,还抢她的水果。

嫂子,怎么办啊,赶也不能赶,我要赔偿的,那个破算命的一点都不准,说我过了生日会翻身,还会出现桃花运,可现在我都要疯了夏末在跟嫂子诉苦

夏末,洗衣机怎么用夏末听见那只海龟在门外叫

笨,真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怎么活的夏末教他怎么用洗衣机

你不骂我就不能说话是吗,在国外我从不自己洗衣服,我都送到洗衣店去他学着夏末的样子摆弄洗衣机

现在你在中国说完丢下他夏末回了房间

夏末今天没加班回家有些早,发现家里冷清清的,要是平时,对面房间的那个家伙早跑出来问她买了什么好吃的,还会围着夏末左右转,可今天他没出来,不会有事吧,夏末趴在门前听听,总觉得不对劲,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间,看见他躺在床上脸红红的,发着烧。

哎哟,你这只海龟可别死在我家里啊夏末拖也拖不动他,赶紧给哥哥打电话送他去医院,在车上海归晕晕的拉着夏末的手喃喃的说:夏末别离开我,我喜欢你

到了医院,大夫说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的,需要家属签字,夏末想都没想就在家属那栏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夏末觉得出于人道精神也应该去看看他,这天夏末又来了,又是给他削苹果,又是倒水的,对面床的一个年轻人笑说:大哥,你女朋友真好,每天都这么照顾你,真幸福

夏末想要解释,被海归拉住:夏末谢谢你照顾我,你能照顾我一辈子吗

才不要呢夏末想走,被海归拉到怀里,正压在他的伤口处,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医生啊,他的伤口破了,快来看看夏末跑去叫大夫,心想难道这就是我的桃花运吗,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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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花开,却已经凋落


还没等花开,却已经凋落。昙花之情,犹如流水躺过,永存的美丽像针扎一样,狠狠的刺向心窝,疼痛却又像平常之心。一切的美好,好像就在那一刻已成霜打的茄子,生命就在此时已经开始衰竭,我忽然很悲伤,可又在期待,或许这一切只是玩笑吧!

何时绿叶早已经扎根在了树枝周围,满满的都是新生命的气息,清新脱俗,很是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不知道,曾经,它是否开过沁人心脾的小红花,或许有过,只是我还没等到它开,它却早已经融入泥土的尘埃中。悲伤,心累,无力,一切的沉淀,就像落花一样,深埋在泥土中,努力的用眼泪浇灌着,不知道,何时才能痛彻大悟,这种培育,很难受,默默的哭声,就像水里哭泣,窒息感直扑向左右肺部,压迫的爆炸感,好像这一切都要被埋没,可惜,就算窒息而死,凋落的花,能重新再回归美丽吗?

佛说,放下。放下心中的一切,让自己一切随之漂浮进大自然,和牡丹为伴,一起娇艳自傲;和蝴蝶牵手,幸福的畅游在花海中;和春燕南飞,在广阔的天空中畅享飞翔。跟随万间事物一起跳动,没有骚动,只有静静的天地,平静,温馨,宛如碧蓝的湖水,安静的在这大山中享受聆听一切变化,若有可能,他想用一生去换取这种安逸。

有因就有果。事情总是会有结局,花开了,就肯定会落去,人被赐予生命,也总有一天逝去。所有的万物都在规律般慢慢运转着,好像没有谁可以逃避这一切的发生和结束,如果花开就不落了,人活着,不用去世,事物的开始,没有结束,那这个世界会不会颠倒,如果就算颠倒,我宁愿去做那个唾弃者,永远活在那个开始,就如梦境样,无法打破,活的无知,活的傻些,就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情如丝线,交织缠绵着,早已经很难断开了,如果非要一把火就让之焚烧掉,那种伤痕,一辈子都消失不掉。若每次的见面就像初见那样的质朴乐趣,那我们就不用再让上天赋予我们眼泪了,永远的快乐,安然。

还没和你看到花开,却早已经凋落荒芜。我愿意用淡淡的眼泪,为你种植不落之花,只愿你能不离不弃。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因为犹豫得太久,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让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该怪自己太懦弱,还是该怨命运太残忍?

已经偷偷看着他一年了,但是他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第一次见到他,只觉得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却有一种吸引人注意的魅力。为了研究这种魅力,我偷偷地观察着他。看着看着,眼睛已经离不开他了。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感情算不算得上是喜欢,只知道看着他的时候心情很愉快。每天假装不经意地经过他身旁,眼角扫过他的手机屏幕,想知道他在看什么;每天假装多订了一份午餐,给他送一份外卖;每天和他坐同一班车下班,等他下了车,再搭另一个方向的车回家。我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些事情,却没有勇气跟他说要和他做朋友,总是默默地看着。对我来说,我已经很了解他了,可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已经爱上他一年了,但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依旧不是我。这一年来,他陆陆续续交了几个女朋友。看着他们出双入对,我心里总会冒出一阵阵酸气。脑海中天使和恶魔总在不停地争论着,天使要我默默地祝福他,恶魔要我横刀夺爱。我没有听从任何一方的意见,选择了维持现状。我承认我是不敢向他表白,但是又不想放弃他,折中的唯一办法就是继续爱在心里口难开了。也许在我的心底,我是在期望他能发现我的好,主动地接近我,让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他身边的伴侣,不希望用恶魔的方法换来他的注视;也许要到他结婚了,我才会彻底死心,愿意听从天使的话吧。就让我继续这样爱着他,当我有足够的勇气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会打破沉默,让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

第三年,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而我还是爱着他。他死了,在我鼓起勇气准备和他告白的那一天,他出车祸死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脑袋里一片空白。震惊过后,悔恨开始蔓延,却不知道是责怪自己更多,还是责怪命运更多。怪自己白白浪费了三年的时间暗恋一个人,却不敢花一分钟的时间告诉他我已经爱了他三年;怪命运蹉跎了他们三年的时间,却不愿多给我一天的时间告诉他我一直在爱着你。就像一个演员精心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表演,一直担心观众会不喜欢,到了要上台的那一天,才被告知表演临时取消,让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诸流水。演员失去的是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而我失去了一段还没来得及拉开帷幕就已落幕的爱情。

一千多个日子的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他依然不知道有一个女人默默地爱了他三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很讽刺,很可悲,但已经没有机会挽回了,也没有责怪的意义了,就让它在沉默中随风远去吧。

你敢在谁怀里孤独?


桑小满最后一次跟李大仁摊牌,是做好了就此分手的准备的。她列举了一堆理由,比如自己任性矫情理想主义敏感自我不擅长美食和家务习惯了一个人不懂得和别人相...

桑小满最后一次跟李大仁摊牌,是做好了就此分手的准备的。她列举了一堆理由,比如自己任性矫情理想主义敏感自我不擅长美食和家务习惯了一个人不懂得和别人相处等等,一言蔽之:不孝有三,娶女文青为大。结果李大仁只回了一句话:我会让你幸福的!!!三个惊叹号触目惊心。

其实到那一刻,她也没有了解李大仁。她当初答应跟李大仁交往,也不过是因为那时在追一部剧叫《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陈柏霖演的温吞男叫李大仁。那时最火的剧评是,万年修得李大仁。于是,摊牌失败,她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嫁了。

几个月的相处,没有牵手,没有鲜花,没有咖啡和电影。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是拍婚照时,在森林公园拍外景,需要下到山谷里去,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被他突然扛在肩上背下去又背上来。她并不感动,只在心里默念:桑小满啊桑小满,就这样吧。

桑小满的心里有一个隐秘的痂,已经跟随了她很多年。在她青春年少眼神明亮的时候,一个爱而不得的伤口。后来伤口似乎是愈合了,但她不敢去碰。她不过二十七八岁,就看破红尘的样子,觉得嫁给谁都是一样的,刚好就在那时遇到了李大仁。

李大仁很穷,很不浪漫,但是会自己洗衣做饭补袜子。每天早上会把她的牙膏挤好。她心血来潮要出门,他就一声不响帮她收拾行李,提醒她银行卡和身份证的位置。去近处就给她检查好车况,去远处,就开车把她送到火车站或机场。她走得心安理得,很多时候,都忘记了她已经不是一个人。

可是与一个人时有什么区别呢?她兴冲冲约他去看《北京遇上西雅图》,他分分钟下载一部枪版。后来一起看《后会无期》,他进场五分钟呼呼睡过去。车子被他开过了,里面许巍的CD一准儿被换成交广之声。她在家用一上午的时间给他烤制生日蛋糕,他却还是喜欢去外面撸串儿。她时常会有身边是个陌生人的错觉,觉得自己的心孤魂野鬼般游荡。

有段时间,桑小满读《浮生六记》,感慨于沈三白与芸娘的小日子。沈复也是个庸常之人啊,功名难就,生意场上也屡屡受挫,可他是生活的美学家。即便颠沛流离之时,夫妇二人也不忘赏山林泉石,玩花卉盆栽。李大仁要是有三白万分之一的情致,小满定能也学芸娘,典了首饰为他打酒待客,借了馄饨担子随他野游畅饮,侍弄花草,研习盆栽,同尝卤瓜滋味。可惜的是,李大仁连芸娘是谁也不知道的。

也就顺带想起了伤口里隐藏的故事,漫天星斗的夜晚,篝火边儒雅俊逸的身影,微笑着向她看过来:小满,接下来是送给你的歌《Right here waiting》。曾经那眼神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经年之后,却不知为何也模糊了。都变了,都已经成为了陌生人不是么?

桑小满想,就让日子一直这样孤独下去吧,她与一个陌生的不相干的人生活在一起,互不相爱,也互不相欠。

七月份,李大仁出差了。去北方,要走一个月。刚开始桑小满是欢欣雀跃的,终于又回到可以一个人随便作的日子。等大仁走了她才发现,一切都回不去了。

想吃薯条,耳边全是他以前的碎碎念,肯必麦要少去,发胖又伤身。好吧,自己做。切的时候土豆一滚,刀落在食指上,血立刻滴下来。去美容会所做个脸,充值时竟然不记得银行卡的密码,还要打电话去问李大仁。美容师一旁花痴状:哎哟,老公的卡随你刷哎。切,明明就是自己的卡,可为什么自己连密码都忘记了?一周多没有吃到李大仁的基围虾,味蕾开始不安分。自己从早市买回来,一边查菜谱一边弄。剪虾须的时候那虾疼得一抽,猛地从她手里蹦了出去。她突然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她想起杨绛在《我们仨》里写的,也是做虾时吓到了,钱钟书安慰她虾是不会疼的。她不要安慰,她只想听李大仁说,你这个笨女人,快一边去。

晚饭后,有小虫在草丛里断断续续地鸣。夜露从窗口扑进来。立秋过后就算是秋天了,原来如此。难怪觉得李大仁走了很久,细数十几天而已,却从夏出差到了秋。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十几天,她忘记了心底的伤口,忘记了为她歌唱的身影。那块隐秘的痂,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脱落了。

青春的时候,总是故作沧桑,阅尽人间悲喜的样子。几年过去,她却愈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子。做不可企及的梦,贪恋花前月下的日子。她的矫情,没有被不相干的人治愈,反而更加重。

我们在这世上,有谁不是孤独地来,又孤独地走。她想着,也许这就是生活的常态。她刚刚买了刘若英的新书,因为喜欢书名《我敢在你怀里孤独》。奶茶说,有时人生就是熟悉与陌生的交错。这世上,有几个矫情女嫁了梦中的人,过了书里的日子呢?

第二天,桑小满把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边看菜谱,一边做午饭。突然,李大仁的视频过来,声音激动得不太成句:我在草原上,有一片向日葵田,是一大片,你看——

镜头转向原野,不是一大片,是绵延起伏无边无际。明亮的黄色与蓝澈的天空相接,她仿佛嗅得到花粉的清香。第一次,她知道遥远的海拉尔,有那样美丽的花海。

其实李大仁也不是那么温吞嘛。桑小满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笑了。耳机里是刘若英在唱。

“我敢在你怀里面对我孤独,倾听你心跳跟自己倾诉。总是数一个人两个人的好处,想不起和自己怎样同甘共苦。我怕失去了你也不怕孤独,因为你不是打发寂寞的节目,你是我的礼物就像我很珍惜我最初……”

我从来就没有走远


母亲在电话里头说,最近雨来得频繁,庄稼估计没有收成了,父亲成天在叹气,仿佛失去魂魄似的。末了,母亲问我何时回家,我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母亲就在这几天回去看看。

对于那个生我养我的村庄,我应当是很熟悉的。我曾在我的文字里把它形容是二十一世纪的古典少女,羞涩而庄重。其实,她一直是我文字里头的情愫或主角,倘若有一天我的文字里找寻不着她了,那也有可能是早已找不着我自己了。老家村庄地势低仄,雨季时候常会浸泡在雨水里,我仿佛捡到元宝般兴奋,脱光衣服只剩下一条裤衩扑通地跳入水里,这时父亲的木棍随后就到了,父亲说,我命克水,不能下水,我却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还给我取名波呢?

走远了,终究有些陌生,纵然我是那么自然而贴切地在梦里无数次出现她的丽影,那或许只是安慰吧。走在老家村庄的小路上,想起我是踏着这条路,走完我的小学,六个年头,不管日晒还是雨淋,我都在坚持。因此,我换来了给父母心头的欣慰。现在,路还是那般,没有多大变化,雨水敲出的小沟壑和蜂窝般密切,地面混杂了不少桉树被打落的叶片,路旁的杂草像是浓密了少许。恰好中午了,有放学了的孩子热切地和我打过招呼,我也热情地应答,那可是我童年的影子哟。

见过母亲。母亲说父亲下地去了,得将低洼的水排去,不然庄稼的根基就会腐烂。我默默地抱起侄女小妹,她却惊哭起来。半年时间,她早已淡忘了我的形象。小妹是大哥的女儿,两岁半,母亲常在电话里夸耀她鬼精灵鬼精灵的,只是害怕生面人,像我小时候。母亲让小妹叫叔叔,她却畏缩在母亲的怀里去了。母亲谈起了大哥的处境,竟流下泪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母亲只是心疼大哥的艰辛罢了。母亲是善感的,以至常无助地叹息,我曾是厌烦着这些叹息的,只是某一次,我在叹息里找到一种叫幸福的韵味,我终于习惯了。

父亲回来了,衣服湿透了。我想问父亲,庄稼该怎样了,话最终压了回去,我相信我能读懂他的表情。父亲没有谈起庄稼,他像是没事一般,平静地摸出烟斗,擦亮一支火柴。我静静地凝望着父亲,他的额头上又舔了许多银丝,发丝上还留有水滴,颧骨比先前更加突出了,下巴也坠得更长。啊,雨季,你让我的父亲添加了多少愁绪啊!

吸过烟,父亲说,得去看看爷爷呢,你也未曾上过他的坟。我的心开始疼痛起来。我总以为爷爷能够健在,所以我不止一次地给自己找到不回去看望他的理由。终于接到爷爷的死讯,我哭得趴在地上,最多的是悔恨!

要是在以前,父亲不会让我在中午到墓地里去,或许不是他陪着,他今天也不会让我一个人上坟吧。杂草将整个坟身覆盖了起来,旁边却有一条清晰的小道,估是父亲常来呢。父亲拨开杂草,上了三支香,然后坐在地上默默地抽起了旱烟。我挨着父亲坐下,父亲望着我,什么时候又走?明天吧,也还没有决定下来。父亲欲言又止,我把手搭在父亲的肩上,少抽些烟吧,还有要注意身体,雨季时候就留在家里算了。父亲点了点头,捡起一支木棍,在爷爷坟旁做了一个记号,倘若我去了,就将我埋在这儿,靠着爷爷吧。

父亲拿木棍做记号的动作牢牢地印在我的内心深处。泪水止不住地顺着我的脸庞流了下来

公交车上,她在靠我怀里迅速融化


他们在公交车上相识。第一见面的时候她坐在他旁边,不知道是公交里的空调温度正好,还是女孩太困了,不久,她就靠了他的并不宽阔厚实的肩膀上

每天早晨7点,家住福城北湖区的李岚都会准时坐上15路公交,在8点之前赶到福城苏仙区,风雨无阻。5年来,李岚一直在苏仙区的广电局上班,单位上班时间是8点到下午4点。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车程里,李岚常常想,15路公交会是自己的幸福快车吗?那天早晨,天空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也就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15路公交足足晚了半个小时才驶进站台。李岚迫不及待地上了公交,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他喜欢窗外流动的风景。我可以坐这里吗?一个身穿小西装、系着蝴蝶结、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就站在他身边的空位旁。李岚的心快要蹦到喉管里了,脸涨得通红,可以、可以的。女孩轻轻地坐了下来,紧挨着李岚。李岚显得不知所措,他不敢侧过脸去欣赏她那模样俊俏的脸、乌黑的头发,他坐直了身子,双手不知该放哪才对。

不知道是公交里的空调温度正好,还是女孩太困了,不久,女孩就眯上了眼,打起盹来。窗外的雪簌簌地飘着,有些落在了车窗上,迅速地融化成细流,随风而动,变化成各种好看的图案。此时,李岚已无心去看那些图案,因为,女孩睡着了,她的身子微微倾向了他,头已经靠了他的并不宽阔厚实的肩膀上,她的乌黑短发,散出了淡淡的香味,顺着他的鼻息,钻进了他的心房。

这时候,公交车里播报了广电局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的播音。李岚打开手机,已经是8点一刻了,这意味着迟到了。可,他没有下车,也一点都不懊恼,反而继续保持着笔挺的坐姿,一动也不动。他想,此时,这个女孩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了。再说,和这个女孩呆在一起,是多么妙不可言的啊。

15路公交缓缓地驶入了终点站,驾驶员打开车门,熄了火,转过脸来,看看他们,耸了耸肩,笑了笑。他这才发现,车里只剩下他和她,相依相偎的样子,酷似一对热恋中的恋人。她睁开眼,又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睑,惊慌失措地整了整身上的小西装,害羞地低下头,微笑,轻轻地说对不起,李岚也笑了,笑得蜜一般甜。

从那天起,李岚每天都希望遇到女孩。但,每天公交车吞进去的和吐出来的人流里,都没有女孩的身影。他还几次追上身穿小西装的女孩,但都不是他希望遇到的女孩。他很懊悔没有问一问她的名字,没有向她要个电话或者邮箱什么的。

在充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的日子里,让他害了相思病,还病得不轻。有一次,他忍不住走到了那个15路公交的终点站。他走进公交站台的遮雨棚里,一抬头,他就看到站台对面有一家不大的银行,里面就有几个穿着小西装的女孩坐在那里。他激动不已,即便,那几个穿着小西装的女孩都不是他要找的女孩。

一个春风得意的下午,李岚故意拖延到5点才下班。这次,15路公交上,他果然遇到了女孩她还是穿着小西装、系着蝴蝶结、留着齐耳短发!显然,女孩也看到了他,眼里露出了惊喜,李岚走近了她,我可以坐这里吗?可以、可以的,她害羞的样子,好看极了。

他们又肩挨着肩坐在了一起

这回,李岚不仅知道了她叫梁穆,还得到了她的电话。一切像李岚预料的那样,她就在15路公交站台对面的银行上班,9点上班,下午5点下班。每天,她上班下班都比他迟一个小时,要不是那天下雪,公交车晚点,他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相遇。

他们聊了很多,聊得很愉快。临别时,她说,她就住在他家隔壁的小区,相约见个面,很方便的。李岚顿时被巨大的幸福包裹住了!

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15路公交,变成了李岚的幸福快车,载着他幸福的爱情,穿梭在幸福的人生里。

其实,在爱情的幸福快车上,那些擦肩而过的幸福,只要你小心珍藏,然后孜孜不倦地去追寻,也可以化成永恒

人生来就是孤独的


人生来就是孤独的。能囚禁人的,从来都不是屋子,只是自己的心。

人喜欢钻进自己的死胡同,一直往前走,往前走,不到真的没有了路,总不肯回头。

浮动的心绪,让内心无所适从。或许这时候,他就听起了歌,那些遥远的草原上,放飞的旋律,更让他感觉踏不到实处。音乐并不能真正安抚人的内心,它只能把他的心带到虚幻之境,让他似乎乘着风,策马而驰。

缪斯常常在两种情况下光顾。一种是他极为快意闲适的时候;一种是他沉静得恍若虚化的时候。他能窥见文字张开了羽翼,在他的周围飞翔,只要把它们安置在合适的位置,它们就融汇成了一个新生命,活泼泼地从纸上走出来。这时候的他是最快乐的。那不同于爱爱后的空虚,而是一种新生。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以另一种方式留下了永恒的印记。

又是中秋,中秋对于异乡人已经不再有什么意义。其实任何节日都失去了意义。只有经历旅途的奔波,回到家乡,回到曾经生活了几十年的那个环境,即使不过节,也有一种仿佛节日般的郑重。

两个人吃饭,再怎么隆重,似乎都只是冷水秋烟的味道。孩子尚小可以调节一下气氛,如果大了,就跟陌生人在餐馆吃饭一样,充满了漠然。

几日前就开始等待吧,等待某种回归。

她明白男人的心里装的大千世界,但女人心里只装着爱。和跟爱相关的一切。

她已经不怎么伤感,因为她知道,伤感无法改变什么。虽然她有时很想奋力一击,但想想伤害的是自己和爱着的人,也就罢了。对未来,她有时满怀希望,觉得一切都会诗情画意,满满的美好。有时又垂头丧气,简直不知道那一天是否会降临。降临过后,那种美好的日子又能过多久。但她从不逼迫他。该怎样就怎样吧。

就像他依旧不回复她。呼唤过了,不回应就不回应吧。那么她也可以不回应了吧。这样想着,她看见他们在各自静寂的空间里,茫然着。谁都不主动说话,那种相互间存在的引力越来越弱了。明明是向他敞开了所有的门窗,他却连脸都不露一个。大约总是让人寒心吧。

想起之前,他总是会连夜回复,即使过了夜半,即使没有什么急事,其实只是要一个回应而已。那会他可能出于礼貌或者习惯。那么亲近了,就不需要礼貌了吗?以为真的可以凭借心有灵犀,心电感应,知晓一切?抑或他其实并不介意她了呢?让她伤心难过一阵,也无所谓。

越来越经常的情绪低落,无话可说,相对无语,令她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自恋,或者是文人的自负孤傲。然而一个人假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无话不谈,是一个多么可怜的人啊。曾经他说过,你不管什么时候,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地听着。可是最先不能做到的,恰恰是他自己。也许本质上他不过是任性的孩子,在逃避父母的视线之后,偶尔放纵一下自己。更多的时空,他必须拉着家族的纤绳,步履维艰地在生活的洪流之中,躲避激流暗礁。

我们都是夸父,在追赶太阳的途中,燃烧自己。这个我们,其实是男人。

发给的画,只是告诉他。她在做什么。因为他的虚空,她完成了画。画画是最耗时间的。如果他有空陪,或许她根本不会报画画班。但所有的空隙,都可以画出各种东西来填补,说起来,有点寓言的性质。

不明白他的空虚在做什么。他越来越不再说自己。只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她,做她的引路人。跟他走在同一条路上,然而他的目光似乎投向更多的方向。

不想打哑谜。她不能保证永远爱他,或许会有不爱他的那天出现。那时,她会坦坦荡荡地离开。她希望他,假若不爱了,也可以做到这样。没有谁是谁的责任义务,这也是她之所以同意不要形式的原因。

最后的一次爱的旅途,假若不能一直相伴到下车的那一刻。她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不热闹的小庙宇,或者任何一处可以存身之处,静静地等待离世。如果实在无法生存,她也会提前离去。生命就像雨滴,从落下的那一刻,就急急忙忙地奔向泥土。她只希望泥土能最后洁净她的身躯,让她重新变得透明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