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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细心的男人,欢迎阅读与收藏。
亚利虽木讷拘谨,但他是一个细心的男人。
出力不挣钱,挣钱不出力,亚利没文化,是出力的人。他工作忙碌,但工资微薄。
单位发了一套西服,别人穿不到二年,衣服就走形褪色了,而亚利的西服穿了五六年,还像新的一样。
亚利上街买菜时,总是像女人一样和人家讨价还价。买过以后,他马上找地方较秤,看够不够斤两。
亚利终于结婚了,接连有了两个女儿后,他就更细心了。
他出门前总是反复考虑需要带哪些东西,回家时总是反复提醒自己哪些东西必需随身携带。说来奇怪,有时他越是细心,便越是健忘。
有几次雨天出门,他照常带了雨伞。下公交车前,他牢牢把雨伞攥在手里,不时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把雨伞丢在车上。他盯着手里的雨伞,仍不放心,感觉雨伞仿佛还在座位上。于是,他索性把雨伞重新放在座位上,然后再稳稳伸手抓住雨伞。经过这样几次试验,他方才放心。结果,他下车后,雨淋在头上,他反应极快:咦今天出门怎么能不带雨伞呢?雨伞,雨伞不好!我的雨伞!我的雨伞!他拼命朝汽车前行的方向飞奔,但汽车已不见踪影。
健忘也培养了他的细心,经过几次这样的教训,他以后雨天出门总是牢记:坚决不带雨伞!结果,他雨天出门真的不带雨伞。
后来,单位倒闭了,亚利下岗了。妻子没正式工作,孩子要上学,他只有靠打零工维持家庭生活。这些不仅不妨碍他的细心,而且使他的细心朝着更高的层次发展。
他常常在晚上睡觉前,会井然有序地在屋内转好多圈。
他到卫生间再次拧一拧已经关闭的水龙头,低头端详水龙头口部是否滴水,听一听是否有滴水的声音,伸出巴掌在水龙头的正下方,感觉是否有水滴在手上。
他到厨房试图再次旋紧燃气罐的阀门,尽管阀门已紧紧关闭,再不能旋动一丝一毫,但他还是动动手才放心。然后,他歪着头让耳朵贴在阀门上,听听有没有漏气的声音。他甚至有时异常谨慎地用打火机的火苗围着阀门转一圈,看有没有火苗突然从阀门附近窜出来。
客厅的门他要开关多次,最后再使劲拉一拉,看能不能拉开。
墙壁上的电源开关他也要开关多次,以确保它们最终处于完全关闭状态。最后,他走进卧室时,还要回头瞅瞅其它各室有没有亮光,听听有没有异常的声音发出。
有时,他刚上床立刻又跳下来,直奔其它屋,重复进卧室前那些精确的动作。
有两次,他早晨起来,猛然发现客厅的门虚掩着,他吓了一跳,疑心家里进了贼。其实,这是他头天晚上过于细心的结果。
早上出门前,他要背一遍:钥匙、手机、钱然后,挨个口袋捏一捏,掏一掏,或干脆把口袋里的东西全掏出来放在桌上,再重新装进口袋。可惜,他常常出门丢三落四。
别人依靠父母买房买车,他只能自力更生养家糊口。买车是不敢想的事,他的房款还差十来年才能还清。他时常苦闷,时常借酒消愁。
他存折里那点钱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存折的密码是他精心设置的,他牢牢记着。那次,他去银行取钱,连续两次都摁错了密码。营业员提醒他,再摁错就锁死了,暂且无法取钱了。他拍拍脑袋,要回存折,起身走人。
其实,存折的密码是121918,意思是要儿要酒要发,他一直记得很牢,怎么那次就是想不起来。
他就是这样一个细心的人,也是一个健忘的人,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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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坟墓
这是一个大年三十的晚上,家家灯火通明,围在一起吃着团圆饭。烟花爆竹噼里啪啦的响着,天上一朵朵火树梨花开了又开。在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欢喜时刻,天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没有回家过年,虽然今年的假期比往年还长些。此刻他正站在十一楼的楼顶上,手里提着一瓶酒,又是哭又是笑的。风轻轻地吹着,为本就寒冷的夜晚带来更多的凉意,但天蓝却仿若未觉,依旧歇斯底里着。不是他不觉得冷,而是他的心比这天更冷。
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一个平时基本不和他说话的女同事突然拦住了他,并踢了他一脚。天蓝自然不同意了,便回了她一脚。女同事是个很爱玩闹的人,经常和其他人闹来闹去,见天蓝也踢了她,于是蹦跳着冲上去和天蓝打闹。天蓝唯有见招拆招,一点点应付着,终于趁她不备,将她按倒在路边的石凳上。这时,百合出现了。
百合是女同事的朋友,她戴着一幅小眼镜,微胖的身材勾勒出一条迷人的曲线。她的气质清淡而高雅,使天蓝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也是从这刻开始,他那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荡漾了。他还以为百合是哪来的教师呢,经过女同事介绍才知道,原来她也是同事,只是不在一个车间罢了。之后他们三个人常在一起玩闹,渐渐的也就熟悉了。
有一天天蓝辞职了,临走前一天晚上他遇到了百合,约百合出去散散步,百合同意了。二人并排走在马路上,天蓝的心醉了,他试着牵百合的手,百合没有反抗,天蓝终于结束了没正式牵过女孩子手的悲哀,他感到自乙是那么的幸福。
后来,历经磨难,他们走到了一起,成了一对情侣。这巨大的幸福让天蓝整天都笑呵呵的,他不知道百合为什么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只知道自乙很爱百合,虽然她比自乙小很多。
又过了一段时间百合也离职了,她嚷嚷着要回家,并让天蓝一起回去。天蓝也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答应了。
因为家里没有人,她父亲很担心,匆匆从外地赶回,寻问二人情况,并使天蓝深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虽然现代人已变得很开放,但自乙冒然前去女方家,且对方家里又无家长在家,对谁的名声都是不好的。他决定听从她父亲的建议,二人一起去她父亲的在的城市工作。只是好景不长,她父亲为她找的工作太累了,她干不了,便又离职,吵着闹着要回最初工作的城市。
他们又回去了,找工作总是最急人的,为了早日找到工作,一向聪敏的天蓝上了黑中介的当,被骗了近三千元,可谓出师不利啊。等到天蓝月回过头来,跑去人才市场,终于找到了工作。他也让百合去找工作,但百合对所有的工作都没兴趣,她试着找了几个,但都不愿意做,只说等半年后再回原先那厂子,还说自乙很累了,想歇歇,让天蓝不要逼她。天蓝没办法,只得自乙工作,虽然赚得钱很少,幸而还有点积蓄。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天蓝的一不小心受伤,手术费竟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二人只得过着更加清贫的日子。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天蓝因业务太差被请离公司,二人于是决定回原先的厂子。天蓝还好说,他知道缺钱,知道应该赚钱,可百合却因讨厌直接领导而不干了,如此离去工资自然是没有的。天蓝只好为她租了个房子,定期去看她,并留下一定的生活费。她住的地方离他很远,早晨和晚上还没有公交,每次都要打的来回。有时他不想去,她就逼他,甚至连手机都摔坏了。她删了他QQ上曾经异性的那些朋友,因一点小事就大发脾气,把他的朋友快骂遍了。她还总是抱怨,说他长得丑,没本事,家里穷他很无奈,有时很想分手,却因为担心她不好做出实际行动。逢节放假的时候,她总是要回家的,他却没那个打算,不是不想家,而是没钱买票了。
转眼又是一个半年,百合又回原厂子了,她嫌宿舍脏不肯住,每回都打车去上班,花销越来越大。
天蓝赚的钱越来越不够用了,百合却说自己工作了,放心花好了,很快就有了。可是因为她上次是自行离厂,没打辞职报告,第一个月工资直接给扣没了。加之工作累,领了第二个月工资后,她就又不想干了。马上就三个月了,她终于又一次自离,又白干了一个月。钱没赚到,可她花钱的速度却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天蓝给她买完票后,又把身上最后剩的几百块钱都给了她。这一年,白干了。天蓝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乙的朋友,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自的父母,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自乙的那颗破碎的心。
除夕之夜,本是个团圆的夜晚,他却独自在外,流落他乡,陪看他的只有那天上的烟火。自嘲地一笑,拿起送走百合那天买的这几年的第一瓶酒,歇斯底里的他爬上十一楼。若有来生,一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过日子的女子做老婆,或者干脆一个人过一辈子。
男人爱情的真谛
男人很坏么?许多女人会点头,而没在男人身上吃过苦头的更屈指可数,男人身上的标签,就是移情别恋或者一脚踏几船。
我有个朋友,从大学时开始恋爱,谈了八年之久,两人都买了房子准备马上结婚。可就在婚前几个月,那男人突然提出分手,原因是爱上了别人。
朋友对着我哭诉: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我递过纸巾:为什么不能这样?怎么会不是这样?
经常听女孩子说:他怎么可以同时喜欢几个人。其实这问题也出现女孩自己身上,有些万人迷会问自己:我到底喜欢哪一个,难道真的可以爱几个人么?
为什么会这样?朋友问我,爱不是应该具有独占xing么?爱情不是排他的么?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水xing杨花呢?
其实你们都错了,搞错了爱情里的逻辑关系。
爱情不是独占xing的,而是你希望它有独占。爱情也不是排他的,而是你希望可以排他。也就是说,爱情这个东西本身没有这些属xing,你们只是希望它有而已。
从科学而言,爱情不过是荷尔蒙以及大脑某些器官共同作用的产物,它只是大脑皮层产生的假象与幻觉,人们享受这些幻觉,从中获得愉悦。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幻觉是没有排他xing的,你对这个人产生爱情感,或者对那个人产生爱情感,只取决于对象能不能触发你的爱情激素。
所以任何人都拥有着同时爱许多人的能力,这是生物的本能,压抑这种本能就好像是节食减肥一样,值得与否自己知道。
了解清楚这一点,对女孩子很重要。因为你们将独占爱情想的太天经地义了,觉得爱你就应该只有你一个,脚踏几只船就该天诛地灭。
但事实并非如此,爱是没有忠诚的,它爱你,也可以爱别人。只不过在社会契约里,希望爱情可以专一,这种虚拟的契约规范着爱人们的行为,让女孩子得到微弱的保障。
女人都觉得爱情是永久的,但实际上,男人的爱却始终在变化。
你们可以相信,男人的爱是短暂的,基本就是shangchuang到下床的时间。男人的爱也是重复的,每一次shangchuang和下床都可以产生爱情。
所以男人决定和谁在一起,通常是看下床后自己还有多需要这个女人,这就是男人爱情的真谛。
我朋友的问题出在哪里?她总觉得自己相爱了,这份爱就该永远延续下去,并且是独占排他的。但她却忘了,爱情不过是种社会契约,并不是法律契约,除了男人心里稍瞬即逝的内疚外,没有什么可以保障她。
一个聪明女人,是不会用爱情绑住男人的,她只会让男人需要自己。这不是爱情,却是爱情的控制术。
男人的心痕
泠泠的风儿,像一只冰凉的手,顺着窗口伸进来,狎昵的抚摸着我的肌肤。隐隐的又像滑过如沟心痕的两行清泪,酸酸的、涩涩的、凉凉的忽然指间的半支香,被 风弹去了一截灰烬,腾起丝丝缕缕的烟雾,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在寻找着前行的方向亦似在编织着人生混沌的大网,随着最后一缕烟的散尽而超脱。
生命的短暂,命运无情,是造物主赐予人类最的礼物。如花岁月的逝去后,就只有在回忆的惋惜和痛苦苍苍的岁月中度过了。迷惘无常的人生,始终都在一种地形的车量的支配下,四处的冲撞着、迂迥着。,而人却偏偏要在自己所织成的茧壳中,不断的寻打着明天,寻找着希望,试图去支配自己的人生。说到底,从古到今谁又能从真正意义上支配自己的人生呢?要说有,那也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说说宽心的话罢了。浩 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才是人一生咏叹的悲歌。就连皈依空门的僧人,也难以逃掉心劫的缠绕,尘缘之未了。我就亲眼看过为凡尘小利有违佛性的僧人,与俗人一般,痛苦的生活着。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为了追求一种所谓的圆满人生,常常在自我的误区中,也即是自己所织的茧壳中,辗转辛苦的生活着。似乎永远在走着一条路,而又象永远都在重返着一条路,自己却认为是是超脱了人生的境界。在冷静下来时,才发现自己是堕落了,堕落的贪婪、自私、势利。孤独的彷徨、苍凉的悲戚,便 趁此亲近了我,于是便有了自己的心痕,更确切的说是男人心痕于是寻思着,寻找另一条悠然、豁达的人生之路,不作进身之谋,不顾一已之私,不为名累,不为利锁。效古人竹枝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衰烟雨任平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岂不知今天到处都是快节奏。强束缚的生活,去哪隐居想做隐士也难,只有忙 里偷闲时,去山间的林荫道上体会一下那种豁达的人生心态,实则,也是自己在哄着自己玩玩而已。于是又在寻找,不断的寻找,又不断的陷入迷惘的困惑中。想想人活着,就是不住的在寻找着一种解脱的方式,而又常常被自己所织的茧壳缚住 。
累了困了,便开始思考人生,希望有一天能破译人生的密码,有时不觉有些可笑,就像一个活 二十多岁的人,却要对着活了无数岁的世界说我看透你了。而自己刚踏入了人生之路,却想要破译人生,是不是有点愚腐、狂妄
男人真正的思考是从四十岁开始的,有诗云且并水村侧过,人间何处不岩石。 深感人生如梦,四十七年如一梦,天涯流落泪横斜。我想诗人已早有感思,只是在四十七岁时才写出的。是在油悉了沧桑人世事后,对人生的参酌,是饱含了茫然岁月的苦辣,对人生的感慨和咀嚼。有些无奈,有些凄凉。却又做不了宕迹人世的隐士,也做不了四大皆空,看破红尘的僧侣,就算做了,也未必能了却尘缘。
儿女、妻子、家庭,是男人的依托,是男人的归宿,是男人受伤、缘望时,得新树立信心,疗伤的港湾。家是男人的一种责任,是男人的一切,是一股温泉,是让男人眷恋的归属。为了家,男人可以承担一切深灾大难的风浪。
命运赋予男人的不仅仅是一种责任,还有另一种由造物主和社会赋予的使命,这都是男人一生都念不完的心经。为了完成这种责任和使命,男人从小就在男的鼓励下,开始读念人生的心经。
儿时的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少时有端居感慨忽自,青天无停晖。男儿少壮不树立,挟此穷老,将安归?吟我国书谢庆吊,坐室寥寥生伊威。材疏命贱不自揣,欲与稷,契遐相;青年有长白一寒儒,名登三纪余。百花春满路,三月雨随车。鼓吹迎前道,烟霞指旧庐。乡下莫相羡,教子读诗书。清心为治本,直道是深,秀干终成栋,精纲不作钩,仓充鼠雀喜,草尽狐鬼愁。史册有遗训,无始来者羞。
男人一生都在念着这样的心经,一生都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痛苦和压抑。如寄 的命运千古不变,这是男人永世的绝唱。谁自悲、谁自怜,谁自叹人生如此苦矣、累矣耆老之年才方可吟叹世故纷纷漫白头,欲寻归路更迟留。钟山北绕云穷水,散发何时钧舟。男人一生不断的诵念着这样的心经,重复着古人的足迹,被束缚在自己所织的蚕蛹中。
谁叹红颜命苦。谁说女儿如水,女如愁。男人又何尝不是水做的呢?女儿无奈痛苦时,总以两斑清泪诉衷肠。此时男儿却要拉毒害笑脸,对别人也对自己说这算得了什么,我还行。心里却早已淌下了泪。一滴一滴,一道一道,流成一条河,淌成一面海。慢慢的便滑出了两道心痕。男人泪水也是从不让外人知道,只憋在心里,多难受,多委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少年的时候总认为这句话是至高无上的真理,在受伤时,总会搪塞的拿这句话当作哭泣的理由。到了中年,才开始怀疑这句话的出处,仿佛那句话并不是说给男人听,至少不对自己说的。人到中年了遇到伤心的事情,只能在心里抽泣。并不是男人内心承受痛苦的能力增强,或者说是麻木了,而是所有男人都在给自己也在给别人演着一场戏。独白常常是我是男人,不可以有泪,不可以让别人瞧不起。 我要坚强,要忍受
人言可畏,否则你就是孬种,懦夫。甚至还会被羞辱为小女人。岂不冤哉,谁愿意一生背着这样的罪名呢?男人啊!只得让内心汩汩的流成两行清泪滑出一道道深深的心痕。
没有男人的日子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初夏的风略带冷冷的香气吹拂着她悠长黑色的长发。她骑着单车开心的感谢着所有一切美好的一天的开始。香樟树浓密的在马路的两旁散发着美好的香气,沁人心脾。没有男人的日子怎么天空也变得这么蓝了,所有的颜色都变得这么好看了。
想起,半年前头发掉的一眼都可以看见头皮,曾经以为再也不会长出头发来了...,不停长出的白色的头发总是在照镜子的时候提醒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老了。发黄的略带哀怨的脸庞感觉全世界都是辜负了自己。脸上也好像到处长满了黑癍...。每天都在疲惫中不停的怒吼着,狂暴的打着孩子流着悲愤的眼泪...。
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头发变得又黑又亮了,新长得细小的发丝也让她变得心情特别的愉快了,她开始化妆了还有时间敷面膜了。孩子们也都开始变得听话了,她变得爱笑了,看上去很温和,现在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也都非常的喜欢她,她每天都感谢着所有的一切,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原因就是她老公和她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了。
她是一个经常向神祷告的基督徒,有一天,她站在窗口向神默默的祷告,祈求神让她独自生活,没有她老公的生活是这么的幸福满足和快乐。
于是,她开始难过了,开始想着怎样能够离开她的老公可以不难过,想着怎样离婚?!无非就当做是一次割掉毒瘤的手术,所有的痛苦忍忍也就过去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感觉自己可以承担所有的失去的痛苦。没有男人的日子是这样的美好,干嘛还拖着他这样一起生活!?
于是,她去了她老公工作的城市,准备和她的老公好好谈谈关于离婚的事,她的老公除了不听话除了赚不回来钱以外,其他的都是非常好的;她的老公很爱他们的孩子,总是宠着惯着他们!她的老公也非常爱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她的不是,有时候她老公高兴的时候还会给她端来洗脚水给她洗脚,那时候的她因为养孩子身体变得肥胖臃肿,头发稀少脸色发黄,每天都在疲惫的怒吼着,数落着孩子们和她老公的诸多不是,发着脾气哭着抱怨全世界都辜负了她;让她活的这么累的老公,现在终于可以抛下他了!现在的自己过的是多么幸福和快乐啊!她优雅的摸了摸自己顺滑的白皙的脸庞!下定了决心要和她的老公离婚了。
她先去了她的妈妈家,在路口遇到了邻居家的老阿姨,老阿姨笑着说好久没看见她了,越长越漂亮了,她开心的笑了笑问她去哪里!老阿姨说隔壁家的一个小姑娘马上要订婚了,今天她的男朋友会给他们家来送彩礼,所以她过去看看有什么好帮忙的!她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却感觉到了一种什么别样的感觉。于是她继续追问道:那个小姑娘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老阿姨笑了笑说道:听说他们相处快一年了,她的那个男朋友工资不高,家里也不怎么好过,不过这小姑娘家有钱,他们家也不在乎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怎么一直是这样纠纠的感觉。所以她陪着那个老阿姨去到了小姑娘家里。
那个小姑娘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温和可爱的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年轻的稚气的样貌看着很是舒服,她对着每个来帮忙的人都微笑着。她走了过去,拉起了小姑娘的手问道: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小姑娘羞涩的笑了笑说道: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包工的,也没啥钱,可是我们相处了快一年了,陈浩他人很好!嘿嘿!包工的?!和她的老公是一样的,可是她的老公不叫陈浩啊!不过她依然感觉到了很深的不安。就在她忐忑的时候就听见外边有人叫了一声:陈浩来了!小姑娘高兴的站了起来了,她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看见她的老公手里拿着一沓钱看上去足足有两万多站在了她们的面前,她整个人惊呆了!那个帅气的男的就是她的老公!
她想起来这一年,她和她的孩子每天就吃几块钱的菜,她舍不得买衣服,舍不得买玩具,因为她的手里没有钱,她的老公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钱了,就是一直说赚不到钱老是亏!她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拎起包默默的和她的老公擦肩而过,向她的妈妈家走去!她的老公在后边紧紧的跟着她说道:我就是玩玩!
她没有说什么,也什么都听不到。她的老公依然紧紧的跟着她,一直说道:我真的就是玩玩,你怎么了啊!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觉得现在什么都没了,活着也没意思了!快到她妈妈家的时候,她的老公在旁边的小店里想给她买瓶水喝,她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她看着旁边的那条小河,径直的走了进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感觉到了伤心欲绝!水没腰的时候,她的妈妈突然狂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大声的喊着:我的女儿,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了??岸上狂奔而来的老公看见她的妈妈抱住了她,突然站住了,放下了那瓶水,悲伤的转身走了!
她看见了她的妈妈,然后她开始放声大哭着,好像委屈了很久很久得到了无比大的释放,她哭的好像天都裂开了,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难过!
后来,她的老公消失了,只是收到她老公的短信息说愿意和她离婚,只是那个小姑娘也不愿意接受他了。他一开始本来就是想玩玩而已
她开始想念她的老公,她想起来端午节的时候放假他没回家,可能是陪着小姑娘去逛街看电影了,她想起来她老公亲吻小姑娘的画面,整个人都会竭嘶底里的大叫不要,她整天都在胡思乱想,她整天的都觉得自己或许会疯掉或者死去,她在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她冷静下来了,她想起来自己是来离婚的,没有男人的日子可以过的那么幸福和满足,可是现在的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回以前那个只爱自己和孩子的老公
她满眼都是老公无奈的离开的背影,抛下她和他们的孩子下定决心再也不回来的表情
她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主啊!主啊!我主!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醒了,她看见她的孩子安详的甜美的睡在她的身边,原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做了一个梦!她拿起手机看见时间凌晨六点了,然后感觉自己应该起床化妆然后上班了,可是,她却没有力气那样去做了,她只是拿起手机给她的老公发了一个信息:老公,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人类这样复杂的感情我真的是不懂了!
她的男人们……
(一)
A市某大医院的周一上午8:50,血液科全体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忙碌中,因为每周一上午9点整,由本科室主任亲自带领全科医护人员,例行查房马上就到点了。尤其是原血液科翁主任现翁副院长周日刚从欧美学习回来,今天就要来院和大家一起查房。院长昨天亲自通知大家,周一的例行检查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本院的整体素质是留住翁主任最好的前提。因为,翁主任还没回来,就听说,国内很多大医院早已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来挖人了。所以,今天血液科全体医护人员都提前一小时到岗了。
正在这时,护士站的小薇护士长似与病人家属发生了口角……
“没有床位?没有床位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这么大的医院,我不信就容不下一个病人了……”一个女声连珠炮似的发问不断从护士站传过来。
值班主任艾华正在看19床的脑溢血病例,听到吵吵声,微皱了下眉头,“这时候可不能出什么漏子”艾华心里想。随手把病例递给了旁边的助理小林,然后快步走向护士站。
“您好!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您先不要着急!”艾华主任尽管才40出头,可是院里血液外科有名的主任医师。他毕业于某名牌医科大,拥有双科博士学位,现在是本院血液外硕士生导师。因为,他总是尽心尽力为病人着想,还从不收病人私下里一毛钱的红包。而且平日里他脾气又随和,住院时间久的病人和家属都认识他,有什么困难也总喜欢求他帮忙解决。但凡他能帮的,他总是积极去调停。所以大家也都尊敬、亲切地喊他“爱主任”。
管芳芳盯着艾华的胸牌xx主任,心想“哦,终于有领导出来了。”
“主任,您看我伯父的血色素都达不到6g了,还不让他赶紧住院吗?门诊的大夫说进入冬天了病号多,这几天天冷更是没有床位了。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医院难道就没有VIP病房吗?我们多交钱就是。”管芳芳一口气劈里啪啦地说完。
“应该说正常的成年人不是因为疾病或其他个人原因严重偏食者,的确不应该低这么多。请问您伯父平时有什么疾病吗?”
“没有没有啊!至少半年前,他还强壮的很呢!您看……”管芳芳边说边自顾自地把手机里半年前管强参加员工婚礼的照片,从手机里调出来给艾华看。
管强,男,66岁,1.80米……
“66岁?”艾华接过管芳芳手中的住院登记表,边浏览边超管芳芳凑过来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顶多才四十几岁的样子。和一群年轻人的一张张照片,让人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个偏食者,一个保养很好的人如何会严重营养不良?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这一两天内,也的确是没有空床位了。他们说得没错,为了怕有更严重的病人住进来,vip没敢用,不是钱的问题。对于这个病人,门诊的意思是可以先用药调理一天半天,有了床位立即通知你们。”他始终边微笑边点着头,直到管芳芳把话说完,然后很负责地解释了一下。
“不过,你们家属这么迫切要求,你看看是否同意我们加一个床位,但是条件相对差些?”艾华盯着管芳芳的脸,征求她的意见。
“唉!这样也行。不然,恐怕我伯父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管芳芳深锁着眉头喟叹着。
“不会的。没有那么严重。放心!”艾华笑笑,门诊报告初步断定只是营养不良。虽然,他还没看到病人,但刚刚看了照片里的人,只是血色素偏低了些,调理一下不是什么急症。
家属来医院总是有许多过分担心,其实,很多病情只是他们不了解而已。艾华的原则就是,尽量让病人和家属多了解一些,这样也减轻了他们的心理负担,也有利于病情的恢复和医治。
艾华看到管芳芳欣然同意了他的建议,就对刚刚在一旁一直跟管芳芳解释的小薇护士长说:“你去安排一下,在209号大间病房的走廊上加一张临时病床吧。”
“好了,到点了,我先去查房。回头有事我们再联系。”正说着艾华看见翁主任一干人等已经在201病房外站定了。他对管芳芳点了点头,快步带着助理迎了过去。
(二)
包括艾华在内,这个周一的例行查房,真得是让大家开了眼界。翁主任对每一个病人都认真得看了他们的病例,而且还仔细地听着所有负责病人的主治医师的治疗方案汇报。对大家提出的问题,他都认真地一一详细讲解,对病人家属的问题他又会地幽默诙谐通俗易懂地解释。每一个病床前,不时爆发出病人与家属们的释怀笑声。这位被许多大医院争先恐后争抢地有名的血液科主任,一点架子都没有。周日才回国,周一早上就要跟着查房,不但没有半点倦怠的意思,而且也没有半点应付了事。这一点也令所有的医护人员敬佩。等所有的16个病房一一查完时,已接近中午11点半了。艾华快步超护士站走去。今天他值班,他必须赶紧把翁主任提出的几点建议和注意事项,跟护士长们交待一下,早落实下去,不但有利于血液外科的口碑,就是单从病人的角度出发也该早早解决。这么多的好,自己更是积极拥护的,也没道理不抓紧!这也是艾华一贯的行事作风,只要是对工作、对病患好的事绝不拖泥带水。
刚到护士站,艾华就见几位护士长也早早在此等候了,心中赞许,微笑着把翁主任刚刚的建议,细致化了,然后一一分配给了几位护士长。任务分配完,艾华似想起了什么,喊住了已转身准备离去的小薇护士长:“小薇护士长,请留一下”。
“209的加床住进来了吗?”
“嗯,是的。你们前面查完,病人就被推进去了。”护士长,小薇微笑着回答。
“推进去的?”艾华觉得奇怪。
“嗯,是呀。”小薇护士长一时没明白主任的意思。
“好的,你忙去吧。”艾华,边说边超209病房走去。
一进门,床上躺着一个黑黑瘦瘦皮包骨的男人,艾华禁不住皱了皱眉,并回头又瞟了一眼病房门上的号牌。对呀,没错。刚才第一眼,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
“请问你是家属?把病人的病例拿给我看看。”他对病床旁站着的一个四十几岁很干练的女人说。
“不是,我是容秘书找的护工杨华。”
“不是姓管吗?”
“嗯嗯是的。容秘书是管总的秘书。”看艾华主任似乎有疑问,护工杨华微笑着边解释边把床头的病例递给了艾华。
“哦。”艾华终于理清了一点。
从门诊病例来看,的确没有什么严重的疾病。可是,他再扫了一眼床上这个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躺着的瘦弱男人。忽然,他明白了今天上午管芳芳那激动的表情了。
“病人家属呢?”
“有人刚才找管总,她跟着下去了。”
艾华看了一下左腕上的手表,十二点半了。这才发觉自己有些饥肠辘辘了,今天早上七点就来医院了,整整忙了一上午。他依然微笑着把病例还给杨华。然后扭头往食堂奔去,他要利用午休好好休息一下。
(三)
“艾主任,可以到这边坐吗?”还没等端着餐盘的艾华坐下,管芳芳在他前排对面摇着右臂先喊了起来。
“呵呵……”艾华也觉得意外。想到上午她说其伯父的事,和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与她手机里迥然不同的人,他的确有些好奇了。从医这些年,对找不出病因的病人,他都好奇。再说,这个管芳芳,性格爽朗、心直口快。平时,他也喜欢与这样的人交往。
因为上午也算认识了,艾华和管芳芳也没有再做多余客套。
“艾主任,不怕您笑话。我伯父是xx私企的董事,我们家有自己的家族企业。这样的人严重营养不良您信吗?”管芳芳更是开门见山。
“前几天在门诊检查的所有报告都出来了,除了因厌食症,导致营养不良,全身无力外,我伯父几乎没有查出什么其它病症。”
“前几个月,他开始明显消瘦。自打他答应了朱慧的登记结婚,他就在婚前把公司交给我了。他婚后不常去公司,有事我会去他别墅找他。第一次见他,是他刚结婚一个月左右。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瘦脱相了。让他赶紧来医院检查,那个女人和她闺女都说不用检查,人老了瘦点好。您说什么玩意啊!近一月来,更是越来越厉害。这次还是我死活把他‘绑来得’。”管芳芳说着说着眼里有了泪光,情绪也有些激动。
“唉!太可怕了!由其这个把月来,竟然对我做的饭都没兴趣了。”
“他孩子也不希望他来医院检查吗?”
“那个闺女是那女人带来的。我伯父早年丧妻。因为我大娘是我伯父的高中同学,他们一起打拼了这个企业,后来,企业上了正轨,我大娘就查出来患了子宫癌。开始因为他们的事业,后来因为有病,所以没留下子女。我父亲是我伯父唯一的弟弟,后来全家人、亲戚朋友都给我伯父介绍了好多对象,不是这不合适就是那不满意。两年前,在一个酒会上……
(四)
六十四岁那年,管强在年终合伙商们的酒会上,认识了这个叫朱慧的女人。这个女人有意无意的坐到他身边。后来才知道,朱慧38岁,自己带一个女儿,是单亲家庭。
当时,管强也发现这个朱慧是个很风骚的女人,但见怪不怪。所以,也只是礼貌打着哈哈。
“其实,在生意场上周转了这些年,像朱慧这样的女人自己见多了。不讨厌,也不愿意亲近。再也没有像小文那样的女人了。小文是自己的老婆也是最懂自己的人,可惜,老天嫉妒我管强,早早把小文招回去了。小文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苦,不然也不会累出毛病”。这是管强心里永远的痛。所以,找来找去,就是没有遇到第二个小文。
酒会结束后,这件事,管强也没去多想。
可是,才过了两天,一个陌生的电话就在这天上午的早会上响了起来。因为每次开会把手机调在静音上是一种习惯,所以只见手机屏幕一闪一闪一直在闪烁。虽然是早上,业务电话不会这么早打进来。万一有什么急事呢,管强随水递给了秘书小诺。小诺接过手机紧走两步走出会议室:“喂,您好!我是管董的秘书,请问……”。
“吧嗒”。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有力道地扣掉电话的声音。小诺的耳膜被不友好的震了一下。
“这人真奇怪。十二个未接电话都是你打过来的,不说话还生啥气。”小诺心里说。自己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赶紧扣上电话迅速返回会议室。
会议结束,小诺收拾了档案夹,跟着管董从会议室的角门出去,经过小会议室的走廊,直接进了管董办公室。管强刚在自己的真皮老板椅里坐定,小诺就隔着他面前的老板桌把手机双手边递过去边说:“一个座机号码,一共打了十二次。可是……我刚说是您秘书,那人就挂断了。”小诺没敢说她猜是个女人。
小诺,外语学院毕业后,在某外企干了两年,看不惯老外的趾高气昂,毅然决然辞了职。应聘进入这家私企,在几个候选人当中,被管强看中。这一待就是十年,小诺的工作能力和从不多事的个性,都让管强喜欢、放心。
平时干脆利落的小诺,今天说话竟然有些迟疑,管强点了下头,右手一扬,小诺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回到她自己隔壁的秘书办去了。
管强按照电话号码回拨了回去。第一声铃响后,就听对面嗲声嗲气地女声传过来:“喂,管总吗?”
“嗯?”管强一皱眉。他把电话从耳边移开,眼瞅了瞅。似乎想看清是谁。
“我是。您是……?”
“管总真是贵人多忘事。酒会这才刚过两天,您就把人家忘了呀。您是贵人,我也不劳您猜了。我是朱慧。想起来了吧?”朱慧发出一串银铃般地笑声。
“朱慧?哦。”管强使劲搜索着大脑里的记忆。
“您好!有事?”管强大脑里浮现出一个风骚女人的镜头,但觉得和她并无单独业务来往。
“明总说,今晚请您出来吃饭,顺便就那个合约的一些细节问题再说说。”朱慧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哦,好吧。回头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即可。”因为和老明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虽然心中有疑问:“这老明,怎么找她一个外人通知?这不和规矩啊。”
“平时,关于业务上的事,都是双方秘书联系约定时间的。虽然,那日老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朱慧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刚来A市,请各位老总多多关照。但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个外人来办啊。”心里想归想,管强还是接受了邀请。
(五)
晚七点,管强准时推开了“芙蓉饭庄”的大玻璃门。走到207雅间时,门上铜牌上的“畅景园”三个字再次映入眼睑。对于这个饭庄管强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就是因发现饭庄后面楼下的一湖清荷就喜欢上了这里,尤其是这个207雅间,窗前,就是最好的赏荷位置。如果是每年十月荷花盛开之际,这个二楼不高不矮,如果有风迎面拂过,就能闻到淡淡的荷花香。小文最喜欢荷花了,可惜,这里建成的时候,小文已经不在了。唉!荷花盛开之际,他有时会独自一个人来这雅间坐上半天。不过,这件事除了家人,没有几个外人知道的。
管强心里想着,在门上轻敲了几下,然后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迎面传来男人与女人嘻哈地声浪。坐在主位上的老明,一眼瞅见了管强:“喂、喂、喂,迟到了、迟到了啊!该罚、该罚。”老明边咧着嘴边起立迎过来。
其他一干人等,这时也都起立边对管强行着注目礼边随声附和着。背对门坐着朱慧,她是冲着老明坐得。但是,她迎过来的动作远比已发福挺个大肚子的老明快多了。当她挽着管强的胳膊连拉带拽送到老明的座位旁的空座上时,老明才把停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回来:“呵呵,美女效应、美女效应。”
朱慧见管强落了座,随手接过正在为大家添茶水的男服务生手里的茶壶:“去,告诉你家宁经理,拣你家最好的特色菜上。”小伙子笑眯眯地答应着去了。
“蒙子,去、去、去姐那儿坐去。”朱慧,拍了一下坐在管强旁边的吕蒙的肩膀,朝自己原先的座位一努嘴。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这还要姐说,真是。”吕蒙端着自己的茶杯打着一贯的哈哈知趣地到下手去坐了。
其实,打一进门,吕蒙就看出来了朱慧这个女人,可得罪不起。在外面混了这些年,老明都让着的女人那可是得小心伺候着的。
这顿酒喝得,几乎朱慧和所有人都醉了。其实,朱慧怎么醉的管强都纳闷。自始至终,管强盘里的菜都是朱慧一样一样夹过来的。尽管,管强一个劲得说:“自己来、自己来、自己来……”。朱慧都是自顾自忙活着。
管强在席间问过老明:“老明,那个合约的事还有要商量的细节吗?”
“照旧照旧照旧。”老明一口气说了三个照旧。然后又嚷嚷着其他合作商喝了起来。
在杯盘狼藉后,这桌席才算圆满完成任务似的不屑地看着这些有了些醉意的女人和男人们。
老明走到门口时也不管管强愿不愿意,就一再指着朱慧嘱咐管强:“哥,今天喝高了。兄弟,你负责送美女。”
因为司机送管强过来的时候,突然接到孩子学校老师的电话,说他刚上初一的儿子在体育课上玩单杠时崴了脚,请他赶紧去接了送医院。管强就让他送到点,开车先走了。说,晚上自己打个的回去就行,他不用返回来了。
其实,管强不想送也不行了。朱慧挽着自己的胳膊根本没打算松开。按照朱慧的地址,出租车司机转了半天才找到。没等管强掏钱包,朱慧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变出了一张百元大钞。边递给前排的司机边推着管强下车。
“不用找了。”朱慧边关车门边对司机说。
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管强才恍过神来:“我还要坐回去呢。”
“你看我喝多了,又穿着高跟鞋。这里黑灯瞎火的,管总不会忘了明总的拜托吧?”
“送到家啊、送到家啊……”管强想着刚才分手时,走到门口的老明还一再回头嘟囔地那句话。
“也是,好人做到底,既来之则安之吧。”管强虽然不讨厌朱慧的行为,但也说不上喜欢。毕竟与自己无关的人么。
是的,见了这次,下次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了呢。自己干嘛不好人为到底,总不好驳了老明的面子。
(六)
这是座老式破旧的四层环形筒子楼,管强这才从出租车远去的影子收回目光,打量起眼前的环境。
朱慧拽着管强,深一脚浅一脚地才转到她家316。”现在还有这么破得楼房吗?没有感应灯、还到处充斥着厕所里的尿骚味,楼梯过道里还到处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走个路都碍事绊脚的。
尤其是,这还不到十一点呢,家家户户门窗玻璃上都黑黢黢的了。“有人住吗?”管强禁不住问。
“呵呵。”看不清朱慧的脸,只听到在他耳边的一声轻笑。
朱慧,熟练地开门、熟练地开灯。管强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朱慧把迟疑着没有迈进屋里的管强,又连拉带拽地拖进了屋。把他整个人摁倒了沙发里。这时,管强才正式打量起了朱慧的家。
客厅不大,约十平米左右。电视柜、一个双人沙发、餐桌、餐椅已满满荡荡。客厅左边应该是个小卧,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粉色床单和一个躺在床上的芭比娃娃。客厅右侧应该是个大卧。
朱慧把手中的咖啡递给管强后,走过去,开了壁灯。柔和的绿色灯光透出虚掩着的玻璃门。似乎有一组衣柜、还有一个阳台,管强在朱慧开门地瞬间,看到里面还有一扇门。
回想刚才走廊上的经历,和朱慧房内的精心设计装修,简直是天壤之别。关上房门,这个家被女主人打理的井然有序。就如这沙发旁的绛紫色窗帘帷幔一样的温馨浪漫。
忽然,管强心里对这个朱慧有了一种说不清,莫名其妙的冲动……
(七)
自从前妻病故后,他对任何女人都不置可否。他们无非图他的钱、还没有孩子。
可是他弟弟虽不善经商,他的侄女管芳芳对经商管理可是一个极具天赋的人。她多才多艺,还烧得一手好菜,对他又孝顺。芳芳婚后也一直和自己弟弟一起住扬州公寓,和他的别墅同海湾隔得也比较近,一周下来最少也得有两三天是在自己弟弟家吃喝,更别说是什么节呀、假日的了。他总觉得这个侄女做饭很有水平,自己永远吃不够的感觉。他总跟芳芳爸爸笑说:“如果自己跟弟弟这样天天吃芳芳炒得菜,一定是个很难看的胖老头。”
管强也有意栽培芳芳。她大学毕业就放弃了自己的音乐之路,来到自己的私企。经过这十几年的锻炼,她处事老道、精明,是自己最好的接班人。管强也一再许诺,他的三处房产和存款都留给管芳芳。
这些,不光是在弟弟一家人面前反复说过。而且,在企业高管们面前也多次提过。所以,企业上下对这个年轻的女老总,是又敬佩、又畏惧。
敬,是这位美女工作疯狂、干练、不怕苦和累,还经常和员工们一起加班加点。完成各项客户的紧急需求。
畏惧的是,她交待的事,若是谁没完成或做得不符合她要求的,她也是绝对不留情面的。
这些也是管强看在眼里,非常满意的。管强自己就是一个有责任心、敢于担当的大男人。
前妻是他的高中同学。同甘共苦十几年,因子宫癌不能生育。管强不离不弃照顾她了近二十年。连小文的主治医师有名的妇科主任杨玉都说,她从医近三十年,像管强这样的男人简直没有,太让人感动了。
(八)
朱慧,一个穷乡僻壤走出来的女人。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左腿有轻微残疾的跛子。生了女儿后,把她的户口从农村迁了上来。这就是她的目的。她穷怕了,能脱离那个山沟沟怎么样都行。户口上来才半年,她就带着女儿离了婚。仗着自己能说会道,容貌姣好,身材匀称,不过半年,她又认识了她第二任老公,一个某大企业的供销员。此人离婚后带着一个女儿,有点小钱。所以,很快两人就结婚了。一年不到,这个男人就得了疾病匆匆死了。他不到十岁的女儿让她姥爷接去了。房子卖了由法院判给男人的女儿和朱慧、还有朱慧的女儿各三分之一。拿着钱,她就买了现如今的房子。
她的第三任丈夫小C是个从部队回到这个A市的政府某机关办事人员。比她大十一岁,也是和农村老婆离了婚的。因为朱慧有户口、又有房子,经过商量男人就用部分存款把朱慧的房子装修了,然后把剩余的存款给了朱慧,说让她先攒着以后他们好再买个大点的房子。谁知,两年不到,这人又死于心急梗塞。
这时候的朱慧,身上一星半点的农村姑娘的影子都没有了。虽然没有上过一天班,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可是这两年跟着小C在他们这个“小名人”圈里的社交本事,她可是游刃有余,而且还认识了不少大老板。
和老明打交道的这两年,她由地下刚刚浮出了水面。最后,老明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还是开始厌倦朱慧贪得无厌的手段了?有一日,老明对朱慧摊牌自己离不了婚。只要朱慧同意分手,他答应朱慧,一定帮她找一个钻石王老五。
这个王老五就是他的老搭档——管强。
也就有了,朱慧第一次见管强的那个酒会,和第二次的餐会。这一切都是在管强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交易。
(九)
艾华虽然对自己听到的整个故事有些懵,但总觉得现下社会,还有这样的故事的确不可思议。
“即使有可能像你怀疑的,下了慢性药。这种不择手段精明的人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假如血液的二十几项全查完也没发现问题,怎么办呢?你想过吗?”
“还是等细致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你也先别着急,毕竟这些不能靠猜测的,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艾华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时间在芳芳的忙碌奔波里一天天过去,所有的检查报告显示没有发现自己怀疑的有什么特别的中毒现象。一周后的中午刚过午饭的点,202病房又传出一声盖过一声地吵吵。
“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不管你了。”
“你不说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也没办法帮你了。你愿意做个屈死鬼,我看你怎么好意思去见小文大娘。”
芳芳看见一直不说话的管强的两行清泪,无声地顺着他形同枯槁的脸颊上滑落枕畔。她的心也被针扎似得疼。
“你看看这还像原来在业界那个叱咤风云的人吗?你的责任哪里去了?即使你不想活了,公司也不要了吗?那可是你和小文大娘的心血啊!”
……
几个小护士在旁边劝。这个说:“姐,别吵吵了,有午睡得,慢慢说。”那个说:“姐,你也别生气了。”还有的直接说:“就是呀,姐吵也不是办法。”……这几天,管芳芳的热情豪爽早已和护士站的护士们打得火热了。
每天中午,管强的现任妻子就会开着车和她闺女来医院扎一头。每次来,左不过说些没用的,主要意思就是希望管强能回家好好养着。
每次芳芳看着她们那做作的表情就来气,可是一个星期了,管强就是没说过什么话。气得芳芳经常放狠话要不管他了。可是不管又能怎么办呢?
管强住进医院的第二天,芳芳的母亲也因为在家忽然晕倒而住进了医院,在管强的楼上脑外科。这下好了,芳芳一时楼上楼下跑,公司也顾不上了,那边整天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找。虽然,容秘书,找了两个护工帮自己,但像伯父这样就是不配合,护工哪里有办法解决。其实,这个把月来,芳芳的父亲因生自己大哥的气,心脏病犯了好几次了。许多事,芳芳还不敢直接告诉他,就是怕他再气出个好歹来。可是芳芳着急啊,伯父现在吃不下喝不下,只能靠营养点滴和血浆维持,一点起色也不见。芳芳又害怕又心疼啊,难道有什么不好对自己这个侄女说吗?那就对医生说呀,没有求生的欲望怎么行呀?
今天中午吵吵,本来是和管强现任妻子。这个朱慧没跟管强登记前,芳芳就没给过她个好脸,但她总是对芳芳陪着笑脸的。可自半年前,她终于说动了管强登记结婚,住进了管强的别墅后,朱慧的媚态立马就没有了。芳芳冷眼看着这段婚姻终究成了事实,心里想只要伯父高兴,朱慧对伯父好,自己先前听到的关于朱慧的那些流言蜚语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公司里也有传闻说芳芳是害怕这个女人分自己的财产,其实这样的嫌疑对芳芳来说根本不屑一顾。芳芳心里清楚,只要朱慧婚后对伯父好,她也省心照顾伯父了。财产算什么?不用说这些财产都是伯父和小文大娘一手创建起来的,即使自己的,只要伯父幸福了,自己的父亲也就开心了,自己也就开心了。毕竟,血浓于水啊!
可是如今,眼前这个女人的得意,让她鄙视。尤其是,芳芳问她平时给伯父吃什么、喝什么时,她总是说伯父能吃能喝,人上了年纪瘦些好之类的话。
“放屁!”
“人都快成干尸了,还瘦些好?滚、滚、滚、快滚。”芳芳原以为自己不会说脏话,可是气急了照样有要揍人地冲动。
“你最好回去在菩萨面前日日烧高香,保佑你没事。不然,被我抓到了把柄,我扒了你的皮。”芳芳的泼辣劲上来了,朱慧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因为和朱慧的口角争执,才有了上面的芳芳又一次对伯父喊了起来。
(十)
再说芳华主任这边,化验结果除了显示营养不良,也没什么突破性的发现。医院对于家属的强烈要求也组织全科会诊了,全身能做的检查也都一样不落了。只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显示,管强的厌食症是什么药物的作用。
纵欲?对于一个六十几岁身强体壮的男人也许是有可能的。精神虐待?再或者是遇到了什么打击?等等,这些猜测地话只有病人自己说才行。毕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外人谁都不好说。
尽管芳芳早已雇了私家侦探暗中把朱慧查了个底朝天。可惜,只查到她与第一任丈夫离婚,另两任丈夫都在与她登记结婚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都得病死了,还是没有什么证据显示他们的死因和芳芳的疑虑有关。难道他们的死因都是因为病?而非毒?
是巧合?还是芳芳过于紧张猜错了?到底是什么呢?
……
20XX.12.1晚19:17初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