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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1-03-25

沦落的青春:第八章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沦落的青春:第八章",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第八章

当我回到小城以后,首先就想到了丝丝,其次就想到了吴明。我不知道他在昨晚的战役中怎么样了,假如他真的成了停尸房的展览品,那么我一定愧疚得要死。

我想,假如吴明还安好的话他一定藏在家里,因为他是一个不喜欢出门的人,尤其没有我在身边的时候简直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将到吴明家的时候就老远地听见他们的谈话声了。我知道那些熟悉的声音:阿大阿二还有吴明,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帮会里的兄弟。他们似乎在开一个聚会,我想,或者是一个非正式会议。

我从草丛里悄悄地穿过去,我的声音细小得就跟没有发生的一样。我天生就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我想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也许正在做帮会的人事调整,比如说王若西死后位置由谁来坐?

我离他们越来越近,隔着草叶可以清晰地望清楚他们的身影:他们正围坐在一堆柴火旁,柴火堆用石头围住,以免火灰逃到旁边的草丛里,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杯酒,是烈性的白酒,当时酒精的刺激气味差点使我打了个喷嚏。

他们正在谈论着某些事,仿佛都把自己当成了领导,你一言我一语的,十分热闹。

当时我正听得仔细,那料到后面突然来了个人,他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啊了一声,吓了一大跳。

当时所有的人都被惊住了,吴明他们大抵还以为是警察查到老窝里来了,于是赶紧过来杀人灭口,可那料到是王若西回来了。我的回来令他们都很惊讶,从他们惊讶的表情可以看出,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王若西而是王若西的鬼魂。

吴明望见我归来更是热泪盈眶,就好像是他老婆离家出走后又回来了一样。

我的回来让我体会到了凯旋的感觉,而他们也大抵都把我当做了英雄也许是劳动模范。他们一边拉我一边拍我的肩膀,当时我连连啊了几声他们才反应过来,发现我头上被包扎过的伤口。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说着,其实当时我的头就像被针扎一样。

他们拉我在火堆旁边坐下,为我讲昨晚警察是怎么来的,然后如何把那具被雷劈死的尸体抬走的。他们讲的东西我全都忘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也或许是他们编造出来唬我高兴,当做为我接风礼物。

谈了半天后他们就向我敬酒,说我是城管队的英雄。

不敢当,不敢当我连连谦恭道,也顺手喝了一杯酒。酒到脖子处后就像火烧一样,我立刻咔咔地咳了几声,顷刻间便感觉耳朵和脸庞一阵炽热。

为了我的归来,吴明决定我们晚上去兄弟夜总会喝一次酒。

其实与我相关的东西我都很不在意,我现在所想的只有丝丝和昨晚的事情,于是我悄悄地问吴明:昨晚伤亡如何?

有一个被抓去了,两个进了医院。吴明说道。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是很痛心的,他们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都是无辜的。忽而,我又想到了黄爷爷的话:现在的年轻人都虚度时光,不珍惜生命。这句话忽然让我想到了生命的意义,想到我们究竟为什么活着。其实这是个纠结的问题,活了几十年的哲学家尚且不能解释,我一个初中生又能想什么呢?

没多久人们都散了,只有我和吴明还呆在这,记得我第一次和他呆在这里是因为他的老爸喝醉了。

你昨晚去哪了?吴明问我。

垃圾填埋场。

你是怎么到那里的,我记得我当时杀出重围想去找你,但是没有发现你,我以为你已经逃掉了。

没有,我也记不得当时的情况了,我只记得我挨了边三条一钢管后就不省人事,至于是怎样到垃圾填埋场的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一个叫黄程毅的老头把我带回去的。

我们与帮会的兄弟分别后到了晚上才又聚在了一起,我们聚会的地点是在兄弟夜总会。

兄弟夜总会亦如往日,萧条却生意兴隆。

这一晚上我喝了好多酒,酒精的作用差点使我的伤口发生爆炸,我只觉得伤口就像心脏一样扑通扑通地脉动。

当夜也深的时候我们就喝的差不多了,我几乎是躺着出来的,幸好在门口的乱石堆里吐了一阵才显得有些清醒。吴明他们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他的模样和他老爸的如出一辙。他们歪歪斜斜的胡乱撞击着兄弟夜总会古董般的墙壁我真担心他们把墙壁撞塌了以及周围的行人。周围的行人望见一群酒疯子后就迅速离开了,只是间或轮着眼睛望我们几眼,就他娘的像是看流氓一样。

我们从兄弟夜总会出来后就进入了一条十分黑暗的小道,这条小道一直通往小城最繁华的地带。虽然我们人多势众,但是每每经过这个地方,我们还是心有余悸,总担心长胡子乞丐会突然跳出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我想乞丐也应该是讲道理的,到时候我们可以跟他讲道理。

幸好,我们很快穿过了黑暗的小道进入了比较明亮的街道上去。今夜的天空十分明朗,除了烟囱排出的雾气挡住了一些星星外,到处都可以望见星空的景色。

小城的夜晚很多时候都要比白天要热闹,因为白天人们要工作,而晚上除了小偷以外都是悠闲自得的,因此一堆堆的人流就聚集在街道上堵得水泄不通。

我们彼此搭着肩膀左磕右碰地在街道上以S型的路线穿梭着,除了偶尔有几个警察敌意般的轮我们几眼外,其他人都惧怕我们似的闪避一边,给我们让出足够宽的道。

我们先是去了网啊网网吧,见人满为患后就出来了,然后毫无目的地在小城里乱窜我觉得我们就像一群臭水沟里的耗子。

不知不觉间,我们便到了相会美发所的门口,此时的相会美发所亦如往日,招牌依然是几个难看的毛笔字。

我们进去坐一下。我提议。

好啊好啊人们纷纷表示同意。

我以前常常来这里,但是这次来却有些变化了,先前的烫发的药水味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香水味,这种香水味是只有那种浓妆艳抹想吸引男人的人才会用的,使人产生一种恶心的感觉。

但我依然进去了,我发现不仅这里的气味变了,连里面的设施也变了。原先理发的装备都不见了,靠墙处增添了几条沙发。此时,沙发上正躺着几个女人,都是一些年纪不小的女人,这些女人也都完全变了,我连一个熟悉的也没有。

这时我才想到,原先的相会美发所已经完完全全成为名副其实的妓院,而厘面的人也变了。

既然都不理发了,我想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于是准备转身离去。然而此时,一个女人把我们叫住。看她的模样应该是这里的老鸨,因为她的长相是丝毫不能使人产生一点欲望的。

没有合适的吗?她说。

没有。我干脆地说道,我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看看这个怎么样,17岁的?

她刚说时,便把藏在里面的一个女人叫出来,当时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晕过去,一股蕴含痛苦、幸福、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那个名字就是:丝丝。

丝丝,一个我深爱的女孩,然而她是一个妓女。

丝丝从里面出来后依旧显得有些羞涩,双手交叉抱在肚子前面,微微的抬起头。

她仿佛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或许只是头上多了一块纱布的缘故。

这个怎么样?老鸨吸了一口烟后挑了挑眉头,一脸诱惑未成年少男犯罪的样子。

当时我望着丝丝一点说话的勇气也没有。

这个行!搭着我肩膀的阿大突然说:这下就看你的了,若西哥。

你应该知道我当时愣住了,大脑就像停止运转一样,我丝毫不能理解看你的了是什么意思,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撤退了,连吴明也跟着离开了真他娘的不够兄弟,竟然把我一个人抛在窑子里。

这个快餐200,包夜500。老鸨看着我,有点催我给钱的意思。

然而我依然愣在那里,丝毫没有动静。

老鸨着急了,见我半天没有掏钱,以为我没钱,于是赶紧为我打了个折扣,道:看你还是学生,可以打个折扣,快餐150,包夜400这下可不能再少了。

我瞧着丝丝,恍然间又想起上次拒绝她的场景,我可不能让她再伤心了。我想。

400,包夜。我说。

当时老鸨心花怒放,像是从自家的猪圈里挖出了古董一样。

去外面,还是

外面。

讲定了价钱,确定了地点后丝丝就跟着我离开了。

从女人身上得到性欲的发泄,这是禽兽;获得心灵上的慰藉,才是爱情。

丝丝紧紧跟在我的身旁,就像孤单的小鸟寻到了可以依偎的伴侣一样。

我用一只手搭在丝丝的肩膀上,紧紧地将她靠近我的身体。

这是我第一次体会爱情的味道,爱情的味道是神秘而奇怪的,它会让你的心灵如沐春光一样的温暖,也会让你的灵魂经历晴天霹雳,时而微笑时而泪水。

丝丝问我:我们要去哪里?

我想着,在我的脑海中似乎还没有谈恋爱的圣地,然而又想到那条被污染的小河。虽然小河已经萧条了,但毕竟曾经是小伙子们谈恋爱的圣地,想必去那里也是不错的。

我带你去一个宁静的地方。我凑进丝丝的耳边说。

宁静的地方?丝丝好奇的望着我,不是去宾馆吗?

宾馆?!呵呵,不是。

嗯,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嗯。

说着,我就带着丝丝朝着小河的地方走去了。

我们穿过了繁闹的街道,然后再经过几条小巷就到小河边。此时的小河比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还要萧条,河边的荒草已经开始枯萎秋天就快要到来了。

小河的源头是在一座山脚下,山就在小城的边上,所以离我们不是很远。

我和丝丝漫游到了小河的源头,寻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我依然用手搂着她的肩膀,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幸福,我想这就是爱吧。

其实丝丝是一个很会说话的女孩,只是以前对陌生人比较隔阂罢了。

我问她:你家是哪里的。

她犹豫了会儿,说:上海的。

上海!我十分惊讶,哪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呢?

嗯丝丝咬了咬嘴唇,我是自己来的。

我没有问丝丝,她是怎样做起妓女这一行的,我想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必然有自己的苦衷,而我又不想让丝丝想起她以前的伤心事。

丝丝是你的真名吗?我好奇地问。

嗯丝丝同样咬了咬嘴唇,不是,我真名叫小漫,张小漫。

奥,好好听的名字。

是吗?

当然啦,我叫王若西,你说好听吗?

丝丝用手托着下巴,抬头望着星空,想了想:不好听。

我听见丝丝说我的名字不好听,我就假装很生气的样子。丝丝见状以为我真的生气了,就赶紧向我道歉,说:我逗你呢。

哈哈,我也是逗你的呢,我才不会生气。

丝丝听见我这么说就真的生气了,用一种很可爱的恨的眼神瞅着我。

虽然是恨,但我发誓我爱上这种眼神了。

你爱我吗?丝丝突然问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我说:爱。

话罢,丝丝又继续托在下巴,望着明朗的星空,说着:其实我这种人是不值得有人爱的,我就是一堆烂泥。

我听见丝丝这么说便有些心疼了,这种心疼是莫名的,也是突然的。

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我把丝丝搂得更紧了。

丝丝被我这一搂,也不排斥,反而主动靠进我的怀里。

你花了400块钱,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吗?

丝丝依然凝视着星空。

丝丝的这个问题让我耳根忽然一阵炽热,也同时让我产生了一些心酸。

我说:不,我只想紧紧抱着你,陪你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对了,你为什么总望着天空呢,你喜欢星星吗?

嗯,喜欢。

你为什么喜欢星星呢?

因为星星纯洁美丽,不像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肮脏透了,充满了谎言和欺骗。

其实丝丝说得很正确,当你真正以一种理智的眼神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就像一堆狗屎一样令人作恶。

丝丝说了会儿话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她的样子就像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

我紧紧搂着丝丝,然后凝望着星空。星空是如此的美丽,它之所以美丽并不是因为它拥有最美的风景,而是它拥有最纯洁的心灵。

小城的夜渐渐地深了,小河边的风也大了起来。丝丝在我的怀里给了我无比的温暖,这种温暖不仅是身体上的温暖,更是心灵上的温暖。

朋友,假如你有孤独或者失落的时候,请你伸出你的手将你的爱人搂进自己的怀抱,她会给你爱,给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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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儿(小说)第八章第九章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玫儿(小说)第八章第九章,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第八章

尽管和玫儿交往很愉快,我却不敢有一点非分之想,甚至连一丁点的亲切动作都不曾有过。

和周围其他女人交往,为了拉近距离,我会在适当的时侯自然地对他们做些小动作,拍拍肩,抚一下头,轻搂一下腰。女人喜欢被关怀,这些看似轻微的动作会让女人对你产生依恋和亲切,感情会更亲密,关系会更融洽。

有的女人说和我谈话比跟她丈夫更无拘顺畅。这种关系我认为并没有什麽不好。人需要家人朋友的感情慰藉,我只是她们值得信赖的朋友而已,她们对我而言也是如此。

但玫儿不同,我知道她的眼光对我绝不止是朋友的关切。

我不想自己的家庭生活起甚么风波。自从和女副手划清界限,我又重归于平静踏实。

玩感情是需要有勇气有精力有忍耐力的,可我是个懒人,富于思考,懒于行动,喜欢一劳永逸,更喜欢踏实无忧的感觉。

心里想着不该想的女人,固然心神飘扬,却总有做贼的感觉,象怯光的蝙蝠总得趁天黑才能飞。和自己的老婆说话睡觉是安稳踏实的,似乎这是自己的女人,光明正大,甚至可以昭告天下,再过分的亲热也不会遭人指责,反而让人心生羡慕。这大概就是结婚证的魅力,反之也是有些人心神不安的罪魁祸首。

玫儿也感觉到了我的热情是多麽的适中有度,她和夏他们谈笑碰杯时,依然那麽温情洋溢,不过偶尔会向我投来幽怨的目光。

第九章

多多是个细心人,有一次,她拉我到一旁笑着问:伟君,玫儿是不是看上你啦?

我连忙摆手:姐姐呀,你可不要乱说,这开不得玩笑。你是她老同学,应该帮她介绍个合适的成家才好。

嗨,还用咱操心?她比谁都会找,要不是她找情人,她老公会和她离婚?

她说的话我第一次听说,有情人?

多多一五一十地给我讲了玫儿的事,生怕漏下什麽细节。

多多的话让我想不透玫儿,只是感觉她就象一只华丽的蝴蝶,飞舞在万花丛中,任意徜徉,这是一只想征服花丛的蝴蝶。

接下来没几天,我收到了玫儿发给我的短信:我是一枝带刺的玫瑰,你愿意摘吗?不过,会付出一些代价。看完后,我轻轻地删掉了。这是一则极具挑逗和诱惑的短信,我不知道和玫儿的交往是该停止还是该继续,印证了料想的她对我的喜欢,我不知道是窃喜还是担心。

晚上心不宁静,喊宏强喝了点酒才回家。回家看到老婆,心踏实下来,想想玫儿的短信没什麽大不了,人家喜欢说明我有魅力,我不胡来就行。

我把玫儿的短信给老婆说了说,想看看老公被人追老婆会是啥反应。结果老婆听完我讲后,只是不屑地对我说:我还是不带刺的玫瑰呢,尽管摘,不用你付出任何代价,想想摘谁划算吧。

可能是我的坦白,没让她感到不安,也可能是她自信,看来并没激起她多大反应。

我没有给玫儿回信,只是有意减少和玫儿的接触,但合作的事却不能丢下。老谭安排好大事小节后,经李总同意,领一班人去要账,连我和玫儿共九人,带一辆加长面包车。

我们在C市一家宾馆住下,白天去欠账的公司谈判,晚上在宾馆斗地主。欠账的公司很难缠,几天下来,除了磨嘴,没要来一分。

老谭原本不想让记者上,记者出力是要分钱的。但是公司自己很难要来钱,多呆一天也要多花费,没办法只好按原计划,让玫儿想办法。玫儿给她说的中央新闻社的徐主编打电话。到底是知名人士,能力不一般。徐主编从中斡旋,欠账公司老板很买徐主编的帐,同意还款,最终达成协议,还一百五十万,两清。

现在这社会,杨白劳是爷爷,能要回这一百五十万,我们算是大功告成,有功而返。

未完待续

第八章:你的独家记忆《承诺像尘埃》


十一月有些不太一样,月尾,苡赟有一场香港旅游(公司方案,八、九、十三个月是保险公司的金泰杯,三个月业绩十万就能可以由公司组织的免费香港旅游五天),由于十月大家都有来自不同生活不顺,业绩不是很理想,加上这半年来一直有伙伴离开,比自己做的好的,差的都走了,难免会有些怀疑自己,怀疑这份工作。

十一月十一号,为了早点下班,大家打电话相当拼命,本来上午拨通电话的时长只有五六十分钟的样子,可是这一天,上午十二点吃饭通话时长七个人均通时在95分钟,将近翻了两倍。

盛寅知道这天该约会的约会,该逛街买衣服的买衣服,大家心思肯定不在客户身上,于是他下达命令,只要出一单,客户年缴保费在一万以上,随时下班。于是,三个大绩优(公司的前十名)上午十二点就全部下班了,相当于,一个组就四个人在打电话。

下午三点。盛寅开始来回在不足十五米的座位两旁走动(巡场)暗示着大家赶紧下班约会,早点回家。

高大哥,你能不能做主啊,买个保险一直说商量,是由您爱人交钱,还是风险由您爱人做主啊,如果是这样,您真的得跟你爱人汇报一下,不然咱们太康人寿也不敢给您上保险。

只见苡赟提高了很多分贝在说话,看来客户很犹豫不绝。

盛寅一脸无奈地看着苡赟,他知道她一急就容易跟客户对着干,跟客户大呼小叫,他走过去,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打趣地指着苡赟:别急,平常心,你现在的状况只适合打以前联系过的客户,以前很有礼貌,现在就逼单逼的狠点。

千里马再优质,不遇到伯乐也难有所作为。人如果一辈子能够遇到一个恩师,一个指路人,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每当苡赟业绩不好,不开单的时候,盛寅都会旁敲侧击地开导苡赟,他认为自己第一次看错了人,七个同时来泰康的组员,一开始只有灵慧业绩最好,每次说她开单她总能开单,觉得她目标感特别强,是个做保险的料。

后来几个月,灵慧买了车过后,业绩一降再降,而且一个月不出单,差点逃不过他的末尾淘汰(业绩最后一名直接被开除),后来才发现这个比较踏实,一直默默努力奋斗的女孩,休息的时候来加班,下班的时候跟绩优沟通话术,遇到问题都会找人解决,不会传递一些坏的思想,每次下达的目标总会完成,问道别人的完不成的时候,别人都说加班,抄录音(就是打电话给客户销售保险的所有谈话内容,一字不差的记下来)或者说来加班等等,苡赟总会说我完不成就把两千二的底薪捐给组里面当组费。

对于一个月只有六七千的苡赟来说,这也是一个挑战,如果一但没完成,没出太多的单子,可能只能拿个三四千的工资,如果去掉两千二加上固定的八百信用卡和房租,那么一个月就没有钱吃饭了,所以盛寅觉得她不仅目标感强,而且容易被激,在乎自己面子的人,一定为自己说的话兑现诺言,一次,觉得可能是她比较小,不懂后果,第二次,他觉得她肯定想着主管肯定不会要这么多钱,第三次他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比较倔,有胆量。因此,他对于她的培养和开发相对于来说多一点。

两个小时过去了,盛寅估计的没错,她一定能出单,一单两万,算比较大的单子了。完成目标的她有点松了一口气,不是忙着约会,而是觉得终于可以早点下班了,一个小时也好。

电话销售是个大数法则的过程和不断换销售思路和风格的过程,因为苡赟经常帮伙伴们打电话,以主管的身份打电话,成交过很多单子,伙伴遇到搞不定的客户,就会找她帮忙,着急见潘言的昱雪,第一时间找苡赟帮忙打预约登记银行卡的客户(电话销售保险的流程,登记客户身份证和地址和银行卡。)

跟客户沟通了一个小时,客户给了银行卡,但是里面是没有钱的,大概是没有电话里接触过保险,也不敢把自己的常用银行卡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因为电话保险都是先扣客户的钱再把保险合同送给客户的(电话保险的统一流程)客户很好,解释的很清楚,答应第二天存钱买保险,而姿慧,实在没办法出一个完全没有接触新客户,就决定给一个关系很好的客户,正好没有给他做过大病保险,通过三十分钟的销售,客户也是同意购买。

算是圆满结束今天的任务。人的欲望是可以主宰任何人为办不到的事情。吸引力发则会告诉我们,想要就能得到。

五点半,都下班了,各自的生活都开始了。

合肥的步行街节假日特别热闹,人山人海到腾不出一平米的空地。

红灯绿酒,总是有些浪漫的气息,加上白茫茫的雾,神秘,浪漫,自在

我找不到很好的原因

去阻挡这一切的亲密

这感觉太奇异

我抱歉不能说明

我相信这爱情的定义

奇迹会发生也不一定

风温柔得清晰

也许飘来好消息

一切新鲜有点冒险

请告诉我怎么走到终点

没有人了解

没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爱恋

我想我会开始想念你

可是我刚刚才遇见了你

我怀疑这奇遇只是个恶作剧

我想我已慢慢喜欢你

因为我拥有爱情的勇气

我任性投入你给的恶作剧

你给的恶作剧

我才发现你很耀眼

请让我再瞧瞧你的双眼

没有人了解

没有人像我和陌生人的爱恋

合肥的秋天是很短的,九月下旬就已经开始冷了,2014年一百年一见的润九月,注定今年会不一样。

由于闰九月的原因,九月就已经很冷了,昱雪两手哈着气焦急地等着潘言,突然听到这首歌,原来等了这么久手因为他去安排节目了,男人的最大的魅力只有在投入工作的时候和投入唱歌的时候。

换成自己的男朋友在大庭广众下唱歌给你听,还大张旗鼓地说某某我爱你的时候,所有的目光在寻找女主角的时候,这一刻该有多幸福。

被无数个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昱雪冲上去拉走潘言。心想:该死的人,高调是他一贯的作风么?要闹哪样,让上合肥论坛么。

电影,游乐场,火锅店

五星级酒店,床上铺满玫瑰花,房间摆满红色蜡烛,酒店的墙壁上挂着一连串的照片,从跟昱雪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牵手,约会,亲吻

兴奋之余的潘言,没有关注到昱雪眼神的千变万化。没有期待的香吻,没有期待的甜言蜜语。

亲爱的,喜欢么潘言问到。

昱雪做直了身子,突然很激动地握住言的手你想过和我结婚么。

我,想过,可是我还没有想好是什么时候,最近家里给我安排跟一个董事长的女儿相亲,父母说是对家里有帮助,我想我暂时不能给你一场婚礼,但是放心亲爱的,我一定给你一个全世界都嫉妒的婚礼。

我怀孕了

四个字,瞪大了四双眼睛。气氛有些压抑。

昱雪,你给给我时间我

言,我们

视线模糊的雪已经看不清言的任何表情。

言,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生活圈的人,不说门当户对,不说志同道合,咱们连好好居家过日子都不能给彼此,年轻的爱情都是海市蜃楼的。就算我们结婚了,过了三五年彼此就厌倦彼此了,因为我们的圈子还小,后来才发现爱情没有生活来的实际。我不想因为一个孩子栓住我们两个人,不想因为一个孩子让我没有机会去为青春奋斗,去做梦。

紧锁的眉头,突然漫漫舒展。

你要多少钱?

潘言,你是混蛋,我讨厌你的钱。你到底胯下有多少个女人,多少个冤魂。

的确,我对你还有新鲜感,但,还不是非认定不可的程度,我只是觉得突然很久没有像初中生那样谈恋爱了,冲动了。我不想欺骗你,喜欢你,是因为你像我第一个女朋友,这么花心思讨好你,只是单纯的想你开心,不是像热恋的情侣那样,我一直想让你的情侣牵动我的心跳,可是我办不到,当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却那么安静,舒服,没有负担。

雪,我们都冷静冷静吧,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彼此对彼此的定位。

听完言的话,没有开心,更多的是失落,还是没有走进他的内心。

突然,身体就像抽空,某种,信念在一点点消失,直至消失殚尽,开始还在犹豫,还在幻想以后一起看日出日落,一家三口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幻想着他在意的说很爱,离不开自己。

原来自己想多了。

承诺像尘埃,不断被现实掩埋,谁还分的清什么是真爱,谁都想被疼爱,找一个可靠的未来。

《欲望》第八章 不等式的付出与回报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欲望》第八章 不等式的付出与回报,欢迎阅读与收藏。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了雯清送给我的杉杉衬衫和罗蒙西裤,奥康皮鞋,满怀激情的到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走完一系列的程序,便被一个叫董严的人带入销售部的办公室,给我指定位置,同时要我管叫他叫师傅。

办公室很大,零星的坐着几个人。

董师交给我一大摞书藉与资料,和蔼可亲地对我说:好好学,将来都会有它的用武之地。

我示意的点点头,还以一个最明朗的微笑。

经过了一个多月,通过我的努力学习和公司对我专业的培训,基本掌握了相关销售的理论知识和谈判技巧。

有一天师傅带我去车间。车间很整洁,在其中一个生产车间我们驻足了。看见两个工人平躺在地上。我俯身一看,一个工人拿着一把螺丝刀正在专注地拧紧一枚枚小螺丝,另一个工人拿着手电筒,焦点紧跟着螺丝刀寸步不离。

我的天呐。我看见过站着或坐着干活的,竞然还有躺着干活的?

我从师傅口中得知,这两位是从中科院来的高级工程师,帮忙组装当今世界上最高端最精密的光感切割机。

那我们为何不叫自己的人组装呢?我疑惑地问师傅。

师傅无趣地直摇头说:没人会。

我的心一下子鄂然了。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可算是人才济济,但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让我油然而生的对这两位中科院来的高级工程师产生了祟高的敬意。

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对工作的一丝不苟,螺丝孔与地面只有二十个公分左右的距离,他们对事业的专注,为了对准孔位与螺丝的中心,而平躺地上操作,对自己保持一颗严谨负责的心,对设备保证一颗追求完美的挚爱之心。

是啊!国之强大需要像他们一样的尖端人才,公司之强大也需要这样尖端的人才。人才设备质量,层层相连,环环相扣,最后到我们的销量服务,息息相关,缺一不可。它们都同时承载着一个公司的前途与命运。

想到这些,我暗自下定决心,努力学习,来填补我在业务这一块的空白与加固我的所长,让自己能技高一筹。

三个月的实习马上接近尾声,领导要我写一篇《销售策略与谈判技巧》,当我交上去的第三天,销售部总经理覃进叫我去他的办公室。人称阎王,人见人怕鬼见鬼躲的刻薄无义之人。

当我轻敲门而入之时,只见覃总铁面乌青,我预感到了大难降至的悲催。

我看了你的论文,自己感觉如何?

还好吧。

还好?覃总顿时暴庭如雷,青筋四绽,将我拿在他手中的论文往桌上重重一甩。

连刷马桶的阿姨思路都比你清晰,进去都有如家的感觉。

我当时真恨不得地板突然裂开一条缝,可以让我随时钻进去的冲动。一脸沮丧,我三个月来的勤学苦读竟在覃总面前不值一文。

覃总的脸说变就变,比翻书还快。突然安慰我说:你的论文还是有一定的见解,缺的是实战经验,回去跟你师傅好好磨磨。我这才胆颤心惊地离开覃总的办公室。

在往后的三个月里,我要么跟着师傅要么自己一人单飘,换回我的零业绩,又遭覃总狗血喷头的臭骂。原先的鸿图大志在事实面前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用我万丈的热情换来的只是舔别人的冷板凳。

没有一处的安暖。

在平时与雯清通话中得知,没到半年时间里,雯清一路平步青云,已经当上了财务经理。而我举目无亲得在上海孤苦飘泊着,每一步都走的好辛酸,冷漠的世界冷漠的面孔,人来过往,谁也没给谁留下一个充满笑意的温馨,如一阵风匆匆而过。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地伫立在冬季的一隅里,等阳光,等风雨,在孤单与无助间徘徊,唯有雯清能懂得我的知冷知热,此时此刻,多想等雯清能伸出玉手来,希望拯救我这只四面碰壁的小牛犊,给心灵上一个莫大的慰藉,而阵阵冷飓,重重漫进窗户,细密地扑进我单薄的身上,静静望,默默想,随便抓一把感觉,都是冰点结愁的寒凉,把自己倦曲成凄切的晶莹,揉成一团纸,在纸镂里心碎,如此的不堪。

妖孽修真在都市 - 第八章 你很了解我?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妖孽修真在都市 - 第八章 你很了解我?,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陆倩雪站在石磊旁边,王东辰黑着脸站到了陆倩雪旁边,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幕纤纤。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了石磊身上,他们都想知道这个能跟王东辰,陆倩雪等校园风云人物站在一起的帅男生是什么人。

想到之前陆倩雪对石磊主动打招呼,石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爱理不理的样子,吴启斌忍不住对石磊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是高人,这才是高人啊,连大校花都可以无视!

陆倩雪眉头微皱,原本以为昨天晚上石磊对她的不感冒是装出来的,但现在看来好像石磊真的是完全无视她的魅力。

哼,我就不相信!

陆倩雪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韧劲起来了,她一偏头,脸上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

石磊,我中午请你吃饭好不好?可以赏个脸吗?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王东辰整张脸直接变成了黑炭,额头上有青筋在微微跳动。她王东辰何等人物,纵横第一高中三年之久,也追求了陆倩雪三年,但到现在连单独邀请陆倩雪用餐都没用成功过。

旁边这个一穷二白的乡下小子,竟然能够让陆倩雪主动请吃饭?而且看陆倩雪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场上两人的斗牛比赛已经不足以博取观众眼球了,无数的学生将目光都汇聚到了石磊的身上,每个人都在猜测石磊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够让陆大校花主动邀请?

我跟你不熟,没有赏脸的必要!

石磊摆了摆手,连看都没看陆倩雪一眼。

哗!

石磊所在的四周传来恐怖的惊呼声,场上正在激烈对决的两人都忍不住将目光移了过来,吴雨萌眉头微皱,当看到石磊跟陆倩雪站在一起时,心头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王东辰眼皮狂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风度和修养,此刻恐怕已经忍不住要对石磊拳脚相加了。

他喜欢的女生主动邀请石磊吃饭,而石磊居然还不愿意去,更是直接说没有赏脸的必要,这世界是不是太疯狂了一点?

周围的一个个学生都是一副看怪物的目光看着石磊,吴启斌本以为石磊会答应,谁想到石磊拒绝得比谁都要干脆。

我本来以为王东辰就够冷酷了,谁知道我这哥们才是最酷的,连陆大校花都可以直接拒绝,太牛了!

陆倩雪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虽然早上吴雨萌已经去问过石磊一次了,但她自信自己主动开口,石磊不会拒绝,但她想错了,石磊不只是拒绝了,还拒绝得这么彻底。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斥在陆倩雪的心头,但更多的却是挫败。

一个乡巴佬而已,有什么值得邀请的!

幕纤纤本就对陆倩雪十分妒忌,现在看到陆倩雪吃瘪,她当然要站出来落井下石一番。

注意到旁边的王东辰面色难看,她只得悻悻闭嘴。

小雪,你为什么要请他吃饭?

王东辰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疑问,对陆倩雪问道。

哼,谁要请他吃饭了,自以为是的家伙!

陆倩雪冷哼一声,连带着王东辰她也没给好脸色。

众人早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李浩然和徐尊已经各进了三个球,看起来似乎是势均力敌。

没意思!

石磊突然轻轻摇头,就要走向人群之中。

诶?石磊你怎么不看了?

吴启斌连忙拽住他,奇怪道。

没什么好看的,胜负已分!

石磊的回答让吴启斌摸不着头脑。

不对啊,现在才三比三不是吗?

石磊咧嘴一笑:三比三?那又怎么样,李浩然输定了!

说完他直接穿过人群,离开了操场,留下吴启斌等人楞在原地。

不对啊,刚才王东辰不是说李浩然会赢的吗?

陆倩雪看向了王东辰。

王东辰笑道:小雪,他可能连篮球都看不懂,又怎么知道谁能赢呢?放心吧,李浩然赢定了。

陆倩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可接下来的比赛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徐尊一扫之前跟李浩然势均力敌的状态,突然变得迅捷神勇,连进七球,以十比三的战绩大胜李浩然。

第一高中的篮球水平不过如此嘛,你这个篮球队长,在我放水的情况下也只能进三球,以后就别在萌萌面前鼓吹什么自己的篮球水平了!

徐尊得胜,好像一个帝王般俯视着李浩然。

混账!

李浩然浑身颤抖着,他已经尽力了,但是连一球都防不下来。徐尊弹跳惊人,速度极快,运球让人眼花缭乱,好几次轻松过掉他,还将他的球冒下来。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输得很彻底。

徐尊走到吴雨萌面前,十分绅士地微笑着。

萌萌,我赢了,今晚可以请你吃饭吗?

换做之前,崇尚强者的吴雨萌恐怕会一口答应下来,反正只是吃个饭,但想到那个淡漠冷酷的青年,她犹豫了。

今天我有点事情,下次吧!

吴雨萌说完转身离开,徐尊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猎艳无数,他相信吴雨萌也逃不脱他的手掌心。

你不是说李浩然会赢的吗?

陆倩雪看向王东辰,眼中带着浓浓的怀疑。

王东辰只觉得面颊如火烧,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李浩然会取胜,但这结果却狠狠地打脸,李浩然完全就是惨败。

我的确是看走眼了,这个徐尊实力很强!

王东辰只能苦笑着解释道。但他却非常奇怪,为什么石磊会这么准确地预知胜负。

真的跟石磊说的一样,这家伙。

吴启斌觉得自己刚认识的这个朋友似乎并不简单。

石磊出了校门,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是楚向东!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今天之内,帮我找好房子,我要住的,听明白了吗?

石磊没有半句废话,完全一副命令的口吻。

你他么是

楚向东心头一股怒火升腾,他黔南王什么时候会被别人这么呼来喝去的,而且还是个陌生号码,他正要骂出口,话音突然在喉咙中卡住了。

你是魁首?

楚向东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昨晚才见到我,今天就忘了?

石磊戏谑道。

不不不,我记得,我当然记得!魁首你放心,我立刻就帮你把房子的事情办好。

楚向东额头冷汗低落,面对那个年纪跟他儿子差不多的青年,他总觉得压力巨大。

办好了打我的电话,你不用亲自来,叫你信得过的手下来就行了,懂了吗?

楚向东连连应是,他不知道石磊的用意,也不敢胡乱揣摩,只有照办。

挂断电话之后,石磊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天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石磊一出口,对方立刻便听出了他的声音。

磊少,事情一切顺利,但还需要些时间!

石磊表情不变,问道:还需要多久?

大约一个月左右!

石磊沉默了几秒,轻轻点头:好,最迟一个月,事情一定要办妥。

没问题磊少!

辛苦了!

石磊安慰一句,这才挂断了电话,想到那个趾高气扬的老家伙,他眼中精芒电闪。

石家?有多么的了不起?等石家的一切在我面前都足以被碾压时,不知道你会是怎样的表情?

石磊手中的烟头自动熄灭,他屈指一弹,烟头划过一抹弧度,直接落在了垃圾桶之中。

石磊在学校附近闲逛了一圈,来到了一家叫钟意的餐馆。

这家餐馆人不算多,但内里的装修十分豪华,石磊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石磊?

刚点完餐,不远处传来一个惊讶的女声。石磊扭过头去,吴雨萌正站在餐馆门口,身旁还跟着陆倩雪。

你怎么在这里吃饭?

吴雨萌走了过来,她看到石磊坐在这餐馆里,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家餐馆,每次吃饭至少要五百块以上,虽然这对她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石磊这种乡下来的可算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小雪,你先去包厢,我跟他说两句话!

陆倩雪点了点头,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石磊一眼。

吴雨萌在石磊面前坐下,目光有些复杂道:石磊,你救过我妈。昨晚又帮了小雪,我很感激你,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你自己在外面租房子,房租你能承受得了吗?现在又到这高级餐厅来吃饭,你能吃几顿呢?钱不多,还不节约,你怎么过日子?如果真的有难处,到我家住也不是不可以,没有必要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委屈自己。

吴雨萌一直都当石磊是为了面子,才会搬出去自己租房子,甚至到这高级餐厅来吃饭。

说完了?

这时石磊终于抬起了眼皮。

吴雨萌,你很了解我吗?

吴雨萌一愣,摇了摇头,她不知道石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石磊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吴雨萌,你有些自以为是了,既然你不了解我,凭什么教我做事?凭什么评价我?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

沦落的青春:第十八章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沦落的青春:第十八章,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第十八章

小男人的突然死亡并没有给小城带来多大的风波,人们依然忙忙碌碌或者自娱自乐地生活着,即使长着两个脑袋的老鼠的出现也丝毫没能将小城人民的这种稳定精神打破。

小城人民相信奇迹的存在,就像相信某一天飞机爆炸后会掉下来一箱箱的钱一样。然而并不是所以人都静待奇迹的出现,其中一个人就从长着两个脑袋的老鼠身上发现了商机。

那个人原本是个杀猪匠,后来经过几个月的劳教教育后决定不再把河里的污水注入猪肉里,而改成了干净清洁的自来水,为此他还受到了县领导的表扬。原本县长是要为他颁发一个年度最佳杀猪匠的奖状的,但是因为其他问题便把这个奖项取消了或许你应该知道,假如领导想不干什么事情他就总能找出其他问题来当做借口,而且屡屡得逞。

至于杀猪匠是怎样打起老鼠的注意的害得从头说来。

据说某一日,他听到他婆娘大喊了一声。他出去一望,发现猪圈里的猪身上爬满了长着两个脑袋的老鼠,当时他婆娘就被吓死了。杀猪匠为了给他婆娘报仇就把那些老鼠抓来剥皮,抽筋,烧得一干二净。其间他发现那些老鼠被烧的时候发出了很香的香味,于是他灵机一动,将卖猪肉的招牌改成了:城关镇耗子肉管。下面还附了一句广告语:特色耗子肉,专为成功人士。从此,他就做起了耗子肉的生意。

自从他的耗子肉管开起来后生意就十分红火,而且顾客全都是成功人士。其实成功人士除了长胡子乞丐和其同类之外大抵都是。

自从杀猪匠的耗子肉管生意兴隆以后,小城里鼠鼠自危,四处逃避人类的追杀。然而人类毕竟是人类,老鼠逃到那里人们总能杀到那里,最终致使小城的老鼠濒临灭绝。

自从老鼠变得稀有之后人们就把目光放在了其他动物身上,于是长着五只脚的青蛙,两条尾巴的蛇,独眼龙的猫头鹰,多出一个鼻孔的兔子都被发掘出来了。于是青蛙肉管,蛇肉管,猫头鹰肉管,兔肉管如雨后春笋般遍地拔起。

领导见状,无不感慨:城关镇终于有希望了。也因此,小城的领导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决定在搞工业的同时大力发展旅游业。而那些奇形怪状的变异生物也便成为旅游业不可或缺的资源了。

自从各类肉管兴盛起来后,首先波及到的就是学校学生的钱是最容易赚的。

学校里的学生常常被称为鸟笼里的宠儿,他们是祖国的栋梁,想象力和好奇心并重的天才。当一家家的某某肉管在学校旁边新建分店的时候,他们总是热心光顾,直到把门槛挤爆了为止。

我们学校也如此,但是我没有吃过那些东西,它们让我心生一种恐惧感。

既然肉管的生意兴隆了,那么他们便不会在乎让出一部分钱来当做保护费我是这么认为的,然而事实也如此。

就在星期五的那天,我们学校外面便新开了一间耗子肉店。就是一天的时间,它就以成功吸引住了一百五十个小学生的成绩夺得收入第一的头衔。

当天晚上,我和吴明几个人便前往耗子肉管收取保护费,老板一见我们就爽快地把两百块钱扔在地上,喊道:拿去。你应该知道,他简直把我们当做乞丐一样,简直是对我们工作的一种侮辱。当时所有人都愤怒不已,狗子冲到柜台扇了他两巴掌,然后把柜台里面的钱都拿出来了。老板也没说什么,就当是花钱消灾。然而他的噩梦这才刚刚开始,自从各个黑社会人士知道这里的保护费容易收取后就常常到这里来做客,没多久这家耗子肉管就倒闭了。

真是十分惭愧。

没过多久小城就真正的进入秋季了。

小城的秋季就像猫头鹰一样的淡定,既不吹风,也很少下雨。也正是因此,那些从烟囱里排出的废气就一批批地聚集在空中,遮天蔽日,气味难闻。而且也是从这时候起,那种絮状物就一直不停地从天空飘落,只需几日的时间就能在屋顶和道路上铺上薄薄的一层。开始的时候人们还十分恐惧,以为这些絮状物会让他们的孩子患上肺癌或者其他不治之症。然而后来经过小城专家的一致论证后,终于知道那些东西无害于人的健康,不仅无害而且还能促进玉米和土豆的生长。

或许诚然如此,今年的土豆比往年的要大许多,就有人在自家地里挖出一个有八斤重的。后来人们发现不光土豆变大了,就连地里的蚯蚓也变得老大。这样的情况害得人们对蚯蚓的属性产生了误解,都把那些蚯蚓认为是小蛇了。

再后来,人们又陆续发现很多变大的东西,比如鹅和鸭蛋。

因为蛋变大了,所以由那些蛋孵化出来的鸭子或者鸡也变大了,有些还能发出奇妙的叫声,其旋律跟音乐老师的不相上下。

小城生物变异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外地的人都跑到小城来,想一堵变异动物的芳容。同时也进来了一批专家和科学家,他们试图从这些变异的生物身上找出生物进化的源动力。一些媒体工作者也来到这里,他们纷纷把这里的照片和视频传到外地去,致使小城怪名远播,万众瞩目。

因为外地旅客的纷至沓来,县领导决定组织一支特巡来保护旅客的安全。于是从这时候起,我总能看见一些穿着警察制服的临时工对我怒目而视,仿佛在说:小子,小心一点。

因为特巡的成指数增长,我们收保护费的工作就受到了严重的影响,终于致使一部分靠收保护费过活的人丢了工作,改行打劫了。我也在这样的工作迫害中变得无所事事,所以决定趁着这段时间和丝丝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星期六的那天,我到相会美发所去找丝丝。丝丝一见到我就抱着我朝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兴奋地说:太好了,城关镇的一切都变了。

随后丝丝就让我带她去看蛤蟆、猫头鹰、还有小蛇(蚯蚓)。

由于小城的变种生物博物馆还没有建成,所以我只得带丝丝到荒山或者臭水沟里去找那些动物。

而至于猫头鹰,我对丝丝说:猫头鹰早在很早以前就被吃完了,即使有也很难见到。

所以我决定先带丝丝去找蛤蟆。

丝丝上了车,我一踩油门,就朝着城关镇母亲河的方向驶去。

如今的1999上果然是车水马龙,只要是屁股被威龙的轮胎撞到的大抵都是外地人,由此可见外地人已经成了小城的主要人口,这样的人被称为:外来人口。

由于路上的人多,我们的威龙几乎是走一步停十步,熬过一个钟头后才从拥挤的人群中间逃出来。

我加快了速度朝小河冲过去。

当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大都是一些妇女和孩子,他们正猫着腰在草丛里寻找什么东西。似乎是在听到威龙的轰隆隆的声音后才挤出空来瞟了我一眼,说道:小伙子,找老鼠也要骑车来啊。

是啊!我说。

原来他们是来为肉管寻找食材来了。

然而幸好,我们来找的是蛤蟆,不是老鼠,不然就凭丝丝我们两个是很难和他们竞争的。

我们将车停好后就沿河而下,发现河里除了白色的泡沫和黑漆漆的野草之外几乎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甭说蛤蟆,我想这样的水质连老鼠也存活不了。

我们一直走了好远都是如此的景象,丝丝显得十分失望。

我们坐在草丛里,我安慰丝丝道: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的。

嗯!丝丝应道。

后来以防万一,我便对丝丝说:要是找不到蛤蟆,我们就找一只老鼠。

没想到提到老鼠丝丝就显得十分害怕,忙说:我不要老鼠,我就要蛤蟆。

可蛤蟆那么丑

我不管,我不管

丝丝边说边甩着肩膀。

这是我第一次见丝丝撒娇,没想到女人撒娇是如此的迷人可爱。

忽然,草丛里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老鼠,我下意识的喊道。

丝丝一听,吓得赶紧坐到了我的腿上。

不多时,那斯就从草丛里现身了,它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只蛤蟆,一只奇大无比的蛤蟆。

蛤蟆!我叫了起来。

蛤蟆!丝丝跟着叫了一声,然而她依然坐在我的大腿上不敢下去。

那个蛤蟆黑而且壮,两颗眼睛像乒乓球一样地从脑瓜上凸出来。毫不夸张地说,它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

丝丝想看蛤蟆,但是也没想到能看到这么大一个蛤蟆,心里是既兴奋又害怕。

突然,那只蛤蟆跳了一下,几乎跳出了五米远,咚地一声就掉进河里去了。

抓住它!丝丝从我的腿上跳了下来,喊道。

我也赶紧从草上站起来,朝河里看去。

虽然它长得像非洲黑人一样黑咕隆咚的,但是硕大的身躯还是显而易见。

蛤蟆进了河后就一直往下游跳,它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想要是把它抓去和世界短跑冠军比赛的话,他们一定平分秋色。

快,快抓住它丝丝又喊道。但是她且知抓住它的艰巨。

蛤蟆依然悠闲自得的往下游走,我想要是抓住它的话就一定得跳到河里,但是里面的水又脏又臭,我下去洗羊子屎的时候就深深领教过了,况且现在的河水比以前的要臭得多,而且大约还有毒,那些蛤蟆就是被毒大的。

忽然,我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根竹竿,上面还挂着一条条的白纸一看就知道是是给死人挂青用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为了爱情就算得罪地下的厉鬼也在所不惜了。我拿起竹竿就朝蛤蟆捅,但是每次都落在蛤蟆的后面,真他娘的。

小心点,别捅死了。丝丝在一旁担心地说,仿佛宁愿望见我被厉鬼缠身也不愿看见蛤蟆死在我的竹竿之下。

想到此时心里就很不平坦,我尽瞄准了蛤蟆的脑袋插下去,几乎只是一厘米的距离就可以捅碎它的脑袋。

倏然,就在我举起竹竿准备一举插碎它的脑袋的时候,蛤蟆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她拿了一个口袋就把蛤蟆装进去了。她就是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个找老鼠的女人。

那是我们的。我说。

你们的,写有你们的名字吗?女人把口袋收了口后就爬上河堤来了。

我扔下竹竿,走过去和她理论。

蛤蟆是我们先看到的。我说。

可是是我先抓到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无赖。

我想,看来这个女人是不吃软的,于是我亮出了最后的一张王牌,我说:我是黑社会的。

呸那个女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说道:黑社会,老娘看的黑社会多了,就你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还黑社会。

我真的是黑社会。我又强调了一遍。

女人对我们的童言毫不理会,把口袋搭在肩头上后就朝我们身后离去了。

或许你应该知道,在女朋友的面前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没有面子。我生气至极,拿起竹竿就往她的背上捅去。没想到这一捅竟捅到了装蛤蟆的口袋上,只听见蛤蟆发出哎哟的一声,那个女人就被吓得扔下口袋飞一般地逃走了,边逃便喊:鬼啊!

口袋一掉在地上,蛤蟆就摔了出来,径直跳进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白白忙活了一场。

然而丝丝说:幸好没有抓到,不然这哎哟的一声也一定把我吓傻了。

那么我们还找蛤蟆吗?我问丝丝。

不找了,要找也找小一点的。

接着,我们又开始了搜索小蛤蟆的行程。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斗后我们一无所获,唯一看到的一只蛤蟆也是大蛤蟆,而且比刚才那一只还要大,一跳就能跳七八米远。

为了实现丝丝看变异动物的愿望,我们终于把寻找的范围缩小到小蛇(蚯蚓)身上。

假如你学过一点生物学知识,那么你一定知道蚯蚓无处不在,它的足迹就像人类一样的广泛。要找到它们,我们所要做的一点就是用一个工具把它们从土里挖出来,但是我们现在拥有的唯一工具就是由二十个指头组成的四只爪子。我不得不承认,人类的爪子天生就不是一块挖土的好料,所以用爪子将蚯蚓从土里挖出来的计划大抵也只是无稽之谈。

然而幸好,就在我们无果而归的时候无意间望见了一条蚯蚓,它完全符合人们说的大的标准。当时它正躺在草丛中间,大约是正准备打出一个洞然后钻进去。

然而就在它还没有得逞的时候我就拉住它的尾巴将它提了起来。你或许不知道,它的气力大得要命,几乎不是一条蚯蚓所能具有的。而且它的脑袋明显比身子粗了许多,蚯蚓也完全不具备这样的特征。我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树枝,然而撬开了它的嘴生物书上可没有说蚯蚓的嘴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并不确定这不是蚯蚓,但是我敢肯定它的嘴里有两颗尖牙,而且不断地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我恍然醒悟,大喊道:蛇啊!。

丝丝被我这一喊也受了一惊。

我把蛇扔在地上就拉着丝丝的手迅速逃离了。

经过这一次惊吓,丝丝便暂且把寻找蚯蚓的愿望告一段落了。

我们骑上摩托车穿越了草丛,朝着灯火辉煌的城中央驶去现在的小城已经是傍晚了。

我们回到1999上,街上的行人丝毫没有因为黑夜的来袭而有所减少,反而显现出比白天更加繁闹的景象。自然,对于一个拥有一群无所事事的人的城市来说,晚上的行人自然比白天要多这种现象可以称之为:娱乐。

我们来到广场上,发现这里沸反盈天,许多人正在用高音喇叭推销自己的商品。他们手里提着的并不是什么从外地进来的高科技玩意儿,而是那些被毒害的无辜受害者。它们只是喝了点污水,吃了点污泥罢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为人类铁链下的新宠物和餐桌上的佳肴。然而,人类似乎从古至今就有如此的嗜好,总是想出种种办法让自己的宠物越长越小或者越长越怪。

由于摩托车无法在繁密的人群中间穿过,所以我把威龙停在了一旁,然后拉着丝丝的手挤进人群中去。这里的动物五花八门,有老鼠,有猫,还有公鸡等等,它们都被主人倒倒地提在手上。

忽而,丝丝望见了一个鱼缸后就不舍离去。

鱼缸里是一条两头的金鱼。

金鱼的主人见有顾客光临便拿出一些鱼食撒下去,此时那条金鱼的两个鱼头纷纷抢食那些鱼食,但是因为两个鱼头的力量势均力敌所以谁也没有吃到。

旁边的人见此情景竟都哈哈大笑。然而他们只是笑,当卖金鱼的人不再往水缸里撒鱼食的时候就都离开了,继续观看其他动物表演。

丝丝依然依依不舍地呆在那里,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那条金鱼。

金鱼多少钱?我问老板。

丝丝看我有买金鱼的意思,顿时感动地笑了出来。

五百。老板肯定地说,似乎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走吧,丝丝。

原本我只是装作要拉着丝丝走,好和老板杀价,没想到丝丝信以为真了,竟差点掉下了眼泪。

好吧好吧,看你们那么喜欢就三百吧,三百可不能再少了。

好吧,成交。丝丝立刻说道,似乎怕老板会立刻反悔。

其实按照我杀价的经验,杀到200以下完全是有可能的,但是既然丝丝开了口就不好反口了黑社会的也要言而有信。

付了钱后丝丝就把浴缸紧紧地抱进怀里,似乎害怕它会一不小心掉到地上去。

由于老板狠狠地赚了一笔,所以他便很痛快地把那包鱼食也送给我们了。

丝丝倒了一些鱼食进鱼缸里,只见那两个头就你争我夺地闹腾了半天,终究谁也没有吃着。丝丝见吧,开心地大笑起来。

我们骑上车就从广场上离开了,由于担心丝丝的鱼缸会从手里滑落下来,所以我骑得十分慢,假如用蜗牛的速度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我送丝丝回去后就径直回家了,老爸下班后依然无所事事地陪着那个丑女人吸药粉,弄得整个客厅乌烟瘴气的,我几乎产生了一种即将变形的感觉,到时候恐怕人们提着叫卖的就会是王若西了。

我依然回到了那个只属于我的屋子。

我趴在窗上,观望着外面的世界,想以前的平房下小巷里偶然间会出现一些尸体,但是现在里面却出了一些怪物。

远处,1999显得格外的热闹,显然一座繁华大都市的景象。原先被敲掉的路灯又被重新安装上去了,这一次,它们的命运完全交给了那些特巡。

说道特巡,他们简直是无所不能,他们兼管了一切城管,警察以及罚款的任务,总给人一种路见不爽,拔刀相向的感觉。他们对我的怒目而视就是最好的证据。

沦落的青春:第七章


第七章

第二天,我依然没能从爱情的泥沼泽中爬出来。当你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那么花上一百年的时间你也不能把她忘记。

这是一个阴霾的天气,是自我打娘胎里出来后见过的最为黑暗的一天。这天,天空中密布浓厚的乌云,像狂傲的海涛巨浪般滚动翻腾。不时有雷声从耳际穿过,震耳欲聋。

这是一个恐怖的早上,呆在教室里的学生满布恐惧之色,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新班主任也不知所措。这样的天气似乎是预示着世界末日的光临。

然而我依然沉寂在爱情的泥沼里,丝毫没有感受。

想必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对此毫不在意。

那是在下了第二节课的时候,突然有人朝教室外面喊我。我出去一看是一个傻小子,衣服破得好像是一个乞丐。但是你应该知道那那些补丁和漏洞都是他自己弄上去的,这样做的原因大抵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力,就像动物在交配的季节做出许多花哨的动作来吸引异性的关注一样。

我问他找我何事其实当时我真想给他一耳光,因为他对我说话的口气就像领导对下属下命令一样。

下战书的。他这么答道。

战书!我很惊异。

他将一个信封扔在地上就准备离开了,这样的动作就跟何肖肖的一模一样,但是他不是何肖肖,也就大概能够说明他不是斧头帮派来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拿起信封时看见信封外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治安队。

原来是薛小虎他们,真是他娘的。一想到薛小虎我就丝毫不能控制地想起他往我鼻孔里塞羊子屎的经历。这下可好了,我一定要劈了他的脑袋。当时我这样想,而且我下定了决心这么干。

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他娘的我们是黑社会,用不着信守陈规。

当时那个下战书的家伙正欲从我们的面前离开,但是倏然间就被从我身后赶来的吴明和其他几个兄弟逮住了。

吴明问我:什么事?

下战书的。我说。

话罢,吴明跳将起来朝着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脚。随后其他兄弟蜂拥上去,将他反手摁在地上瞧这场景,简直他娘的和警察捉贼一模一样。

他被摁在地上后,忽然间传来了几声尖叫,就像猴子望见异性一样。稍后,又传出几句求饶的声音,但是我的兄弟大抵都不是宅心仁厚的人,继续使劲揍那个家伙。这样的揍差点就在校长出来的一刹那结束了。但校长看见他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后就让他们多踢他两脚,没想到我的兄弟们数学没学好,一直踢了他几十脚。

其实除了那次薛小虎把羊子屎塞进我鼻子里外,我们城管队和他们治安队并没有什么怨仇,但黑社会就是这样的:除了打架以外就无所事事了,而且必须打架,只要一不打架,帮会的名誉便会每况愈下。

或许你能够想到,今天的这次战役是小城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战役。

那是在九点以后的晚上,小城已经完全被黑夜征服了。

但是你应该知道那时的小城上空依然雷声阵阵,黑云翻腾。

决战的地点被选在了1999上,其实选在那里的原因我是有研究过的,1999路宽且长,可以站很多人,败了之后也可以逃得很快,若是警察闻风而来,所有帮会成员可以迅速从1999旁边的小道上逃离。

这天晚上我们几乎召集了所有城管队的兄弟,甚至连上次被打劫的那个小学生也来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来?

他答道:我不想被人欺负,我要劈了他们的脑袋。

吴明是个有计谋的人,在上次的斧头帮一战中我们小获全胜;这次吴明依然使出了奇谋妙计。我想,假如吴明不是生在现在而是战国的话,那么他一定可以留名史册,说不定某一天我们还会在新班主任的早读课上念叨:《出师表》,作者吴明。

当时,帮会的兄弟按照吴明的指示分成了五个小股力量,一三路藏在左边的小巷子里,二四路躲在右边,他们手里都有很多先进的武器,比如:钢管和装了汽油的啤酒瓶。我、吴明,阿大阿二站在路中央,静待治安队的到来。当时我们手里什么武器也没有,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心惊胆战,反而十分期待下一刻的到来。我想我会像雷公一样发出所有的力量,把他们每个人的脑袋都揍开花一想到我的鼻子里被塞进羊子屎时我就十分乐意这么干。吴明是不用担心的,他的功力完全可以消灭二十个敌人。阿大阿二自然也不用担心,自从上次和长胡子乞丐一战后,他们都不惧任何敌人,因为传闻连治安队队长也惧怕长胡子乞丐三分。

我们在那里等着等着等了半天薛小虎他们依然没有出现他娘的,这时代连黑社会也不守时了。

当时我们就站在1999中央,不敢乱动。因为动是我们发起进攻的信号,只要我们一后退,旁边的四个小分队就会蜂拥而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当时小城天空的雷声响得更厉害了,闪电几乎就从我们的头顶上擦过,闷热的空气也似乎预示着一场倾盆大雨将至。

几乎是在五分钟以后,治安队终于出现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但他身体滚圆结实,像个吹圆的气球他就是传说中的治安队队长边三条。边三条是他的外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在边三条的旁边就是薛小虎,薛小虎见我就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怒火几乎要从鼻孔里喷出来。

他们来到1999上后也不冲过来,光是在对面叫阵对骂。你应该知道对骂完全符合黑社会的风格,但是望见敌人不冲过去砍他几下就不是黑社会的作风了。我心想,是不是我们的计划漏了风声,他们知道了才不敢冲过来。这样的话我们的计划恐怕得泡汤了。

对方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一个瘦削不堪的家伙从人群中间跑出来,直冲向我们这里。

后来的结果令所有人震惊,几乎差点使整个战役提前结束。

当时,他向我们冲过来的时候天空正有一道闪电穿过,嚓的一声,那道闪电击中了他高高举起的钢管,当时他闪出万道光芒,然后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无不震惊,大抵以为苍天望见我们同类之间相互斗争痛心不已,所有杀鸡儆猴先干掉一个,好让我们回头是岸做回好孩子。

但是政治书上的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神是不存在的,想必治安队的人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对前面的尸体毫不在意,在边三条冲的一声令下,他们就如洪水猛兽般冲过来了。因为事发突然我们都吃了一惊,立刻就退了十几步。然而我们这一退,他们就进入了我们的埋伏圈里。当时我们四个小分队纷纷把手里的啤酒瓶点燃后扔出,砸在地上后迅速冒起了一团团高高的火球,火球迅速蔓延,一直蔓延到几个治安队队员的身上。他们被这一烧就呱呱的叫了起来多么天真无邪的叫声。

火势蔓延开后就在我们之间形成了一道火墙,将敌人阻挡在了外面,然而天公不作美,只见天空猛地划过一道闪电,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雨水便如瀑布一样倾盆而下,迅速将火焰扑灭了。

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治安队见火焰被扑灭,迅速朝我们涌过来,即使被雷劈死的同伴的尸体也丝毫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我们节节败退,治安队紧逼我们。

我们没走出多远,哗啦啦的冰雹就随雨而下,迅速将我们困在了原地。只见人们踩在冰雹上就像踩在豆子上一样不住地打滑,费了半天劲也没跑出多远。

就在这样的形势下,治安队已经赶上我们了,跑在后面的兄弟先遭了秧。我只听见几声喊叫,他们就倒在了地上。

你或许早该知道边三条并不是一个吃素的家伙,他朝我们追来时就像青蛙跳一样,速度之快恐怕非长胡子乞丐无以媲美。而且他挥动钢管的速度就像闪电一样,只见他在人群中像猴子一样跳上跳下,随即我们的兄弟就有好多倒在他的钢管之下。

刹那间,场面乱到了极点。

被治安队这一冲击,我们的人都被冲散了,许多家伙见势而逃,早已不见人影。

忽然间,我望见了吴明,此时他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丝毫没有逃出来的可能。

恍然间,我发现我身边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而边三条正向我跳过来。我慌忙地拔腿而逃,但脚掌踩在冰雹上就不住地打滑,几乎只是一刹那间我就摔倒在地上。当我翻身欲起时,却望见一个人影高高地从空中跃下,双手紧握钢管朝我砸过来,那一钢管正好落在我的头上。当时我感觉头脑一沉,便不省人事了,当我快不省人事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唯一想着的就是丝丝,我想我再也看不见她了当你发觉你再也看不见心爱的人时,你就会变得心灰意冷,即使对死亡也毫无恐惧当我被边三条击中的时候我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其实在梦里的时候我丝毫不知道这是在做梦,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可信。

那个梦仿佛是在我昏迷很久后才做的。

当时我感觉到一阵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渐渐地睁开眼睛,发现一只煞白的太阳挂在蓝蓝的天空上,天空中没有一丝丝的云彩,仿佛是透明的。

我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并不是小溪般的哗哗声,而是激情澎湃的翻涌声。这样的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一次次的从我耳旁经过,又一次次的从我耳旁消失了。我想扭动一下我的脖子,但是它像被支架撑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随后我看见一个人朝我走过来了,在刺眼的阳光下我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我发现她蹲在我的身边,然后用手轻抚我的脸庞。那只手是如此的细腻,像是蚕丝。她双手抚摸着我的脸庞,然后渐渐低下头,她的头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貌:她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像春天刚解冻的小溪一样地清纯,白皙的脸就像高山上的皎雪。

丝丝!我欲喊道。

但是我发觉我除了全身不能动弹以外连声音也发不了。

此时我发现丝丝是如此的可爱,她看着我的好奇的眼睛,就像小时候的孩子望见西洋镜一样。

她不停地抚摸着我,这样的感觉仿佛使我的心灵汇入了爱的暖流。

我仿佛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阵叫喊声,随后丝丝就离开了。倏然间我只觉得我的心灵被掏空了,然后绝望的死水涌入我的灵魂里。望着丝丝远去的身影,我欲哭无泪。

我努力着,想让我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我的肢体丝毫不受我的控制。

忽然,我感觉到脑袋一阵剧烈的刺痛,我立刻从软绵绵的地上站了起来。我终于看见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海滩,海浪发出刺耳的咆哮声,不断地侵扰着沙滩。

然而,丝丝不见了

朋友,假如你真正爱过一个人,那么你应该知道她的离去会带走你所有的希望和快乐。

梦醒了,但我依然保留着梦里丝丝离去时的那份惆怅和失落。

我仔细地打量着我现在身处的世界,我发现这里不是1999,也不是医院,周围除了杂草和碎石子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忽然我听到了一声叫喊声,但是我听得不甚明白,当时我的脑袋就像喝了酒一样的昏昏沉沉,所有声音进到耳朵里都像一圈圈的回声,在耳朵里回荡。

随后我发现两个人影站到了我的面前,他们一高一矮,然后高的那人抱着我的脑袋晃了晃。顷刻间我感觉到一阵难以言状的刺痛从头顶传遍全身。

被这一晃,我便有点清醒的迹象,他们的身影在我的眼睛渐渐地变得清晰。后来我终于发现他们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老头的衣服很破旧,但都干干净净的穿在身上。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茫然而好奇的望着我,十分可爱。

再后来我便发觉我原来躺在了一张长木凳上,我的身后是一间破旧的小平房,小平房的一侧堆积了很多废铁和塑料瓶子。

接着,我跟着他们进了小平房里。进了屋子后老头就给我喝了一碗水,当我一张口时就感觉头皮紧绷十分痛苦。这时我才恍然记起昨天晚上一战,脑袋上被边三条打了一钢管,想必是伤口使我产生了这种疼痛。

你终于醒了。那个老头说。

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简易地应道:恩。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知道他们是两爷孙,爷爷叫黄程毅,孙子叫黄小能。虽然他们是爷孙,但也不是亲生的。爷爷说,他以前是当兵的,打过小日本鬼子,参加过朝鲜战争,后来在朝鲜战场上被炸没了一条腿,回国以后便靠卖垃圾为生。黄小能是他在捡垃圾的时候捡回来的,当时他在垃圾堆里奄奄一息。爷爷说幸好他在部队的时候学了点医术,所以才把黄小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后来还为他起了个名字,就叫:黄小能。意味着他以后很难干的意思。

说摆,我看了看爷爷的腿,发现他的一条腿果然不见了,只用一根木棍支撑着,但是从他刚才的行动中丝毫没有显示出自己是个残疾人。

爷爷是个很乐观的人,而且和蔼可亲。

后来他谈到了我,说我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虚度时光,不珍惜生命。他说,当他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不醒了,后来他便用手推车把我推到了他的家里,给我敷了药。见今天有太阳,所以把我放在木凳子上晒晒。他说晒太阳可以医治很多病,当年他们在朝鲜战场上没有药品而又不幸受了伤后就给太阳晒,后来都晒好了。

说到朝鲜战场的时候,他就给我讲了他腿被炸掉的故事,他说:

那时候我们深入战场太远补给跟不上,所以我们只得躲在一些矿洞里。当时我们部队和友军部队总共有两百多人,我们就这样在空洞里耗着,等待援军的到来。但是我们完全低估了美军的能力,我们不知道他们从何得知我们躲在矿洞里,后来他们向我们发起了进攻。当时飞机就从我们的矿洞上面飞过,然后不断滴往洞口扔炸弹。当时形势十分危急,假如洞口被炸毁的话我们两百人将会完全困死在里面。但是没人敢冲出去,因为外面不停的有炸弹坠落,出去也是必死无疑。后来,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他们边朝天开枪边朝洞口冲出去,但是刚出洞口几步就灰飞烟灭了。

那么你是怎么出来的呢?我问。

当时我仔细地观察那些飞机,发现他们每次飞过八架,每次过后都有一小段时间是没有飞机飞过的,但是空间极小。不过我还是趁着那一小点的空隙跑了出去,当我跑到洞口时一颗炸弹就落了下来,刚好炸毁了洞口,同时我也被炸飞了出去。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觉我已经躺在援军的担架上了;少了一条腿。

爷爷讲的故事精彩极了,甚至连昨晚的战役也无法比拟。

后来爷爷又谈及到现在的年轻人,他说:现在的年轻人丝毫不会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只会成天的斗殴打架。

我对这个观点表示十分赞同:现在小城的年轻人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这里是哪里?我问。

这里是城关镇的垃圾填埋场。

说罢,一辆拖拉机突突突地从山下开来了,就像一头耕地的水牛。

爷爷说他要忙活去了,于是他走了出去指挥拖拉机将垃圾倒下,然后用一个钩子将里面值钱的东西都给捡出来了。

黄小能见到爷爷忙碌,也跟着去帮忙了。

我仔细看了看这间屋子:里面的家具都很破旧,但都很整齐地摆在木制桌子上;最让我注目的是一块很干净的墙壁,墙壁上整整齐齐地挂了很多奖状,写的都是黄小能的名字,有三好学生,数学考试第一名,语文考试第一名,优秀少先队员一看到这些奖状,我似乎有一种久违而又陌生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昨天下了一场大雨的缘故吧,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万里碧空不见一丝云彩。因为是山上,所以微风习习,好不惬意我想丝丝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不多时,爷爷他们便把那堆垃圾处理完了,他们从里面挑出了很多金属碎片和饮料瓶子。

其实假如不是爷爷催我下山的话,我一定不会想到离开这个地方的。

你下去的时候顺便带着小能,现在城里面的可以捡回来一些值钱的东西。爷爷用当兵时的口气指示道。

遵照爷爷的指示,我带着黄小能一起下山了,我帮他推着一辆小车子。我问他:这辆车能装多少东西?

很多很多!

黄小能边说边用手比划,就像比树干有多粗一样。

后来我又问他:你喜欢读书吗?

喜欢。

你为什么喜欢读书呢?

读好书可以让爷爷不再捡垃圾。

多么乖巧而听话的孩子。

那,你以后就要好好读书,听爷爷的话。

嗯。

下山的路是一条土路,经过拖拉机常年的刨蚀,路面早已现出两条深沟了。

突然,我被哐当哐当的声音吓了一跳,黄小能见状哈哈哈地瞧不起般地大笑道:傻瓜,那是火车的声音。

你才是傻瓜,我知道那是火车。

其实我只是在课本上看过火车,甚至都还不知道小城有火车。而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想被一个小学生瞧不起而已。

我是第一次到过这里,也是第一次听到火车的声音。

这火车没有经过城关镇,只是从这里的一个山头路过而已,这里到城关镇还很有一段路。

其实我开始并不理解黄小能说的很有一段路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才体会到了。

下山的路一直走了很久,可想而知这座山的高大,终于到了平地后我以为应该是到小城的时候了,可是我依然没有望见小城,我们是在绕过几个山头后才到小城的。很有一段路,也难怪在小城听不见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了。

我们到了小城后就分手了,我看着黄小能推着车子从一条小巷子里进去了,他的身影只及车子那么高。

再往前不远就是1999了,倏然间我又想到了昨晚的场景。想必现场已经被昨晚的倾盆大雨毁灭殆尽了,被雷劈死的家伙也大抵成了医院停尸房的展览品。

我又想到了吴明,不知道他是否也成了停尸房的展览品,但我希望不是这样的。

走着走着,梦醒后的惆怅与失落感又爬上心头来了,不知不觉间,我又思念起了丝丝。

沦落的青春:第九章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沦落的青春:第九章",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第九章

小城的秋季比起其他的地区来总是提前的,当电视里的景色还充满盛夏的味道的时候,小城的气候已经阴冷下来了,到处的树木花草都渐渐地凋败,枯萎。关于这样的现象,小城的先辈们是有过研究的,他们的解释是:小城的周围都是高山,高山仿佛是把小城和外界隔绝起来,所以小城的气候便和外界的不同。这样的解释也并不是人人都赞同的,我们的地理老师就认为这样的解释是放屁。他说:小城的树木枯萎得早,是因为空气和水流都被污染了。

然而无论如何,小城的人们都在这个山坳里自娱自乐地生活着,外界的一切几乎都和这里的人们没有任何关系。然而这样的状况很快就被打破了,起因还是那篇《城关镇发展宣言》。

《城关镇发展宣言》曾经在小城引发了一场轩然小波,不久后这股波便平息了,然而这几日,人们的生活又因为这份《宣言》变得热闹起来。

小城的领导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就像说罚款就罚款一样。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为了把《城关镇发展宣言》落到实处,小城的领导终于把一批批的企业引进来了。先是一批造纸企业,后来又是一批化工企业企业一批批的进来,几乎把小城塞得满满当当的。

为了小城的第二次工业化有个好的开始,也为了欢迎企业的纷至沓来,小城的领导决计在小城举办一次空前绝后的文艺汇演。

我们的学校也收到节目征集的通知,按照上级的指示:每个学校都要有一个节目,民间人士也可以报名参加;节目要反映城关镇的先进精神文化建设,要反映城关镇领导的艰苦努力和对城关镇的贡献然而有没有贡献,只有他们才知道。

因为我们班是两基以后拼凑起来的按照校长的说法,我们的素质参差不齐所以就无缘节目的征集。

其实,我们是很有一些节目可以演出的。那天通知下来后,吴明我们就商量应该为小城做出我们的贡献,我们也可以搞一个节目,后来听说节目的任务被交给品学兼优的一班以后我们就决计自己搞一个节目。

搞节目的意思有了以后,接下来的只差搞什么节目。开始我们对节目的设想是这样的:搞一个小品。小品在中国的地位恐怕是博大精深了,只要一有演出,几乎全都是小品,所以搞一个小品是完全符合国情的。

其实,我们城管队里人的素质也是参差不齐的,只有阿大和阿二对电影的研究颇有造诣,虽然他们研究的都是日本和美国的,但文艺的东西大抵都是一样的。所以根据我们城管队高层领导的旨意,搞小品的事就交给阿大阿二了。然而刚过了一日他们就叫苦不迭,说他们研究的东西都不具备城关镇的先进精神文化建设的要求,所以小品搞不成了。

虽然小品搞不成,但节目还是要有的,为小城做出应有的贡献也是我们身为一个小城公民的义务。

既然不搞小品,我们就搞其他的得了。我想。

于是我们城管队紧急召开了一个非正式会议,经过20分钟的激烈讨论,我们终于把节目的范围缩小到演唱上。

说是演唱,其实也是有很多唱法的,比如合唱、独唱,爱情的、歌颂祖国的后来我们城管队的高层领导又举行了一次闭门磋商会议,终于把节目确定下来了:合唱;以反映城关镇领导的艰苦努力和对城关镇的贡献为主要内容。

节目确定以后,就只差具体的内容。

我们可以边合唱边表演,也就是演唱和小品相结合。阿大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奇思妙想。

我想,这个节目有新意,一定会在文艺演出的时候给小城人们极其深刻的印象,我想这种印象比小城的两大帮派群殴还要深刻。

好!我当即决定。

其实当我决定的时候,应该先征询一下吴明的意见,但是你也许知道他就像个女人一样,对重大事情的决策毫无领导的魄力,而且我做的决定他向来都是举双手赞成的假如有三只手的话,他也一定全部都举起来。

表演我们不在行,你行吗?我郑重其事地问阿大。

这个我在行,你知道全球最好的电影就是在好莱坞,也就是在美国,然而我对美国的电影最有研究了,虽然大都是些色情电影,但我想,那些色情电影也是能够反映美国人民的精神文化建设的。

好!我说:就搞演唱加小品的。

既然要演唱,唱的东西又有问题了,我们应该唱什么歌曲呢?后来我一想,既然要搞出新意,就不能唱别人的歌曲,不然就不是新的。后来经过我们城管队高层的决定,为了让所有城管队的会员有参与的感觉,有当家做主人的感觉,所以让他们每人写一句歌词,然后由我们领导把歌词组织起来,成为我们演出的最终作品。

我们的这一决定下达后,城管队的会员受宠若惊,似乎都有了一种与领导平等的感觉了多么单纯的孩子,简直和小城老百姓一模一样。

文艺汇演的时间是两个星期以后的八号那天。

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便把打架和收取保护费的时间推迟了,加紧节目的采集和编排工作。

经过一个星期的不懈努力,我们的付出终于初有成效。我们一共收到了八十多条歌词,大都是这样的:

城关镇的领导啊,你们就像天上的太阳啊,啊!照我心。

嗷,领导!嗷,领导!你的双手沾满了汗水城关镇的领导呀,最呀最真诚,像一弯明月呀一弯明月呀,留在群众心。

牵着领导的大手,迈着工业化的步伐

城关镇的地呀,城关镇的机器呀,没有一处不留着领导的血呀!

后来经过我、吴明、阿大、阿二等几个领导本着一颗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精神,终于筛选出一批又一批具有较高艺术水平,较高思想水平,能够反映城关镇领导的艰苦努力和对城关镇的贡献的歌词,我们将它们组织以后就形成了我们演出的歌曲,命名为:《城关镇领导之歌》。

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一出后,全城管队会员兴奋不已,具是涕泪满面。

同时,阿大那边也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经过阿大阿二饭不思夜不寝的艰苦奋斗,终于把小品的一部分搞出来了。

然而在小品提交我和吴明审核的时候出问题了,我发现小品里的角色都是没穿衣服的。我想,小城人民的精神文化还没有发达到美国和日本的地步,所以不能老光着身子工作。然而不光着身子小品便又不能继续,况且时间紧迫,恐怕没有时间再搞出一个小品来。后来,经过我的一番思考后,我决定把里面不穿衣服的领导换成不穿衣服的农民按照小城的国情,领导都是西装革履的,只有农民能够混到没有衣服穿的地步。

节目都确定好了,就只差表演的人和节目的编排了。

表演的人是从城管队里选出来的,是根据民主选举产生的,但具体情况还得由我们领导决定,于是出演的人终究还是我们内定出来的这大抵也是小城民主的一大特色了。

既然是出去亮相的,所以便少不了个女人,然而一班的女生是不懈于和我们为伍的,不仅一班的不懈,就连我们班的也不懈与我们为伍看来黑社会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然而后来我就想起丝丝来,于是我便决计找丝丝参加我们的合唱队。

说道做到,不过我想,我应该先向老爸要点经费。

自从老爸的煤矿厂再次兴隆以后,老爸便成为小城的焦点人物,是小城经济的推动者和领头人。也是从此之后,小城的人民群众似乎再也没有想让老爸挂在旗杆上暴晒几天的想法了。

其实老爸混到今天的地位是少不了县长的帮助的,然而县长能够坐上一辆豪华型吉利高级轿车也是少不了老爸的帮助的。

我组织一个合唱队参加文艺演出的想法得到了老爸赞同,并且爽快地给了我一大把经费。我不知道那一大把具体是多少,但真的是一大把,我塞了两个裤兜也没有塞下。

当我有了一大把经费后,我就去找丝丝。

因为是白天,所以丝丝是不用上班的。

当我到了相会美发所的时候,丝丝就坐在里面,然而美发所的大门是关着的,只开了一条小口。

丝丝!我朝丝丝喊道。

然而喊声被老鸨听见了,她几乎是以一种看怪兽般的眼神看我:哟,小伙子!又来了,昨晚没爽够。

我爽你娘个头!

我朝她骂到,我是不允许任何人把爽字用在丝丝身上的。

哟,小伙子!怎么骂人呢?

去你娘的,我是来找丝丝的。

快餐200,包夜500,不打折。老鸨见我发脾气,也气急败坏地说。

话罢,我就从裤兜里拉出几张一百的大钞来扔在老鸨的身上:包两天。

里面的人都惊呆了,想必在她们从妓的生涯里还没有见到过如此阔绰的顾客。

其实为丝丝花再多的钱我也是愿意的,假如老爸也愿意的话,我一定会立刻把丝丝娶到家里去,而不是让她继续留在窑子里。

虽然我毫不犹豫的给了老鸨钱,但是我发誓:过几天,老子就来收你的保护费。

我拉着丝丝的手从屋子里出来,显然丝丝对我的行为感到惊讶和意外。

我们是去宾馆吗?丝丝问?

不是。

那我们是去河边的草丛里吗?丝丝又问。

不是。

那我们去哪里?

开会。

开会!?

对,开会。

我拉着丝丝飞快地从街道中间穿过,不多时就到了吴明家外面的草丛里。

我们到目的地的时候,丝丝已经累得喘不过气了,软绵绵的坐在草上,双手向后撑着地。

我喊了一声,吴明就从家里出来了。

我把我们组织合唱队的事情讲给丝丝听了,丝丝很震惊,她说:你们黑社会的也搞文艺吗?

不,我们是学生。我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做什么呢?

我们合唱队需要一个女队员。我说。

你们学校没有女生吗?丝丝疑惑地说。

哦我思虑了会儿,她们参加了另外一个合唱队。

丝丝听见我的邀请后并没有拒绝,而是很痛快地同意了。

我还在学校的时候最喜欢唱歌,而且梦想过当歌星呢。丝丝说着,脑子里似乎想起了昔日美好的事情,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听见丝丝这么说我就乐开了花,我们终于遇见了一个懂行的。

后来我们把征集来的歌词给丝丝看,丝丝连连发出感叹,说:看来你们黑社会也有文艺青年了,不过这些歌词很多都不行。

我想丝丝是忘了我说过我们是学生而不是黑社会,但是那些歌词的确是有些问题。

那怎么办呢?我慌忙问。

嗯丝丝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我把里面一些写得好的选出来,然后重新组过,不过你们原先的那首《城关镇领导之歌》就得作废了,不过名字倒还是可以用的。

听见名字可以用我就欣慰了,至少这首《城关镇领导之歌》里有点我的汗水。

就这样,丝丝就正式成为我们合唱队的一员,后来我还让丝丝为我们的合唱队取一个名字,丝丝说:就叫城关镇第一合唱队好了。

于此,我们的城关镇第一合唱队正式宣告成立,丝丝任队长,吴明任副队长,我任第二副队长。

合唱队的顺利成立是我们城管队的一件大事,既然是大事就当庆祝一下的。

当天,我们就在那条被污染的小河边举行了一次空前的聚会,我们帮会里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小河边有一块空地,我们拾了一些柴火来后就在那里燃起了一堆篝火。

有些兄弟还弄来了几只公鸡。公鸡喔喔的叫着,表示对他们的偷窃行为的抗议。然而不多时,它们就停止了呼吸。虽然顽强的生命力让它们在拔光毛后还跳了几下,但它们终于还是归于平静。

阿大他们找来了几个树丫子,然后把鸡窜在一根木棍上后放在火苗上烤。鸡肉很快就被升腾的柴火的黑烟熏得黑漆漆的,几乎使人倒了很大的胃口。然而这还是其次的,我以为没有把鸡肚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这一切在丝丝靠在我身上的时候便显得毫不重要。

我同样搂着丝丝,坐在火旁看着柴火噼噼啪啪地炸出响声后星火飞舞的样子。

一次,阿大在把一只鸡窜在木棍上烤的时候,忽然一失手就把鸡落在火堆里。没想到鸡落到火堆里后喔喔地叫了两声就从火堆里逃跑了。当时所有人都吓坏了,以为是鸡还魂。只有丝丝一人在哈哈哈的笑个不停;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迷人。

鸡肉很快就烤好了,当阿大用小刀把鸡肚子剖开的时候一股屎臭味就扑鼻而来,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人们将它吃得一干二净。

我给了丝丝一只鸡腿,丝丝吃了一口,然后递给我。我瞧着丝丝,笑了笑,便咬了一口。

小城的明月终于升上了天空。

我们吃了鸡后就开始喝酒,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弄来了一些白酒。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白酒了,我刚喝了一点就呛了一口,喷出来的酒差点就被前面的火星点着。

丝丝在一旁看的开心极了,这样的情景使我想到了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我想:爱人的一个微笑是很珍贵的,也许你为了获得爱人的一个微笑而把原本拥有的东西都失去了,但几乎这样的失去是十分值得的。

丝丝说她原本是不喝酒的,后来因为存活的缘故,就开始学会喝酒了。

我给了丝丝一杯白酒,丝丝一口就灌进肚子里去,我以为他是喝酒的高手,不料她的面色骤变,红得像苹果一样。只是刹那间,她就趴在我的肩上朝身后的草地里呕吐。

我很意外,以为她真的很能喝才给了她一杯白酒,没想到她的酒量比我还不行。

我赶紧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以前我见有人呕吐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但是我不知道喝酒的是否有效。

丝丝经我这一拍呕吐得更加厉害了,然而吐完后不久她的面色又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其实,喝酒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给人发酒疯提供借口以外,就只有伤肝的功效。

这一夜,帮会里的很多兄弟都喝醉了,乱七八糟的躺在草丛上。

虽然丝丝已经呕吐过了,但是醉意似乎还没有全消,竟也像他们一样睡着了。她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一脸安详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我想,要是丝丝能够一直这样陪着我的话我死也值得。

似乎是上天真要安排我和丝丝在一起吧,当我想到死的时候,意外就出现了。

当时一阵风吹过,把火堆里的一些火星吹到旁边的草丛里去。虽然是夏末秋初,但小城的大地依然十分干燥。不一会儿,火星就把那些草给点燃了。

当时我正迷迷糊糊的抱着丝丝,当我望见草开始燃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过年时人们燃放的烟火。你也许知道,我当时发出傻一样的微笑。

后来火势渐渐地蔓延开了,就像洪水一样燃到了躺着的人的身旁。

我想假如不是火快要烧到我的兄弟的话,我一定不从这烟火辉煌的美景中清醒过来。

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差点就被吓愣住了,当时的火势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地向周围蔓延。

起来,烧起来了!我大喊道。

然而除了吴明、丝丝还有其他一些不是喝得烂醉的人,大都还沉睡在梦乡里。

丝丝和吴明都被吓住了,想必在他们的人生中还没有望见过这么大的火。当他们醒来的时候,火焰的光芒已经将小城的上空照得明晃晃的。

吴明毕竟是吴明,他立刻放弃了用喊的方式把那些做着美梦的人叫醒。吴明跑到他们身边,使劲用脚踢他们。他们醒来后霍然吃了一惊,以为还是在做梦。

他们揉了揉眼睛我想,要是他们继续揉眼睛的话,那么他们完全有可能化为一堆灰烬。

幸好,当他们发觉这不是梦,而是灾难真正发生的时候就迅速撤离了。

我们离开不久,大火就已经将小河边的野草烧得差不多了,假如不是房屋的废墟将它们阻止的话,我想它们就已经烧到城里去。

草的被烧,我是很愧疚的,这样的愧疚很快就在第二天的《城关镇日报》上见诸报端。

你应该知道,《城关镇日报》记者办事的速度要比城关镇警察办事的速度快多了,当警察还没有到事发地点(小河边被烧的地方)检查有没有发现尸体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把毁坏自然,破坏生态平衡的评论发表在《城关镇日报》上。

《城关镇日报》上对此发表了两篇文章,第一篇是某某记者的,她写道:

在这21世纪的世外桃源,在这人民幸福美满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地方竟然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就在昨天晚上,有人把城关镇母亲河烧毁了。我们听到了母亲的哀嚎和呼唤

第二篇是县长写的,说道:

就在昨天晚上,我们美丽的母亲河被无情的烧毁了。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无比沉痛。至此,我觉得我们应该让城关镇人民受到良好的教育,受到先进文化的熏陶。现在正直城关镇工业化的时候,我们不允许也不应该允许这种事的发生。我们要统一思想,统一行动,把城关镇建设成为贵州的工业化城市,西部地区的工业重镇。

我相信,在我们领导不懈的努力下,小城人民一定会过上无比幸福的生活

其实,小城的领导是最会说话的了,只要说,无论什么事情最终都可以扯到人民的幸福生活上来。

其实,对于统一小城人民的思想我是没有异议的,只不过觉得领导光说不练,并没有把看小四的小说,学习小四的思想提上日程。

方才说过,对于小河的被烧我是十分愧疚的,然而这不仅仅是因为把小城人民的公共财产给烧没了,还因为丝丝在此间受到了惊吓。所谓烽火戏诸侯,为博爱人一笑可以生一场火,假如丝丝因此变得很开心的话,我想我应该连吴明家门前那一大片草也给烧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当我这么说的时候我并不是十分险恶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到了第二年它们还是会重新长起来的,但是对于爱情,也许你失去了之后就再没有获得的机会了。

朋友,假使你正拥有一个深爱的人的话,那么请你珍惜她,即使因此失去了所有,你最终也会觉得这是幸福的。

沦落的青春:第四章


第四章

我和吴明在草丛里躲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已经是七八点过,那时小城已经完全被黑夜笼罩了,只有城中央的点点灯火还绽放着光芒,光芒似乎想要与上空的黑暗一较高低,努力冲破出去。

吴明继续在草丛里躲了会儿,确认吴明爸已经睡了之后才各自回家去了。吴明说我对这段路不太熟悉,所以送我一段。在路上他问我伤势怎么样了,我说不疼了,只是有点胀的感觉,他说胀是正常的,以前他被他爸揍的时候也经常出现这样感觉。

我们走出了草丛后,吴明就返回去了,我望着他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草丛里。一想到刚才的情景,我便为吴明担心不已,我几乎害怕他会像那张木凳子一样被他老爸踢到天花板上去。

我回到家里时,老爸还没有回来,想必还在张罗着他的生意前不久常叔刚寄来一大包药粉,大概可以让老爸忙碌很长一阵子。

我洗澡后就睡了,因为脑袋被敲了一个洞所以不能侧着睡。假如经常做噩梦的人一定清楚,平躺着睡觉是最容易做噩梦的。不过我还是一晚上没有睡着,我的脑袋胀得要命,仿佛要爆炸了一般,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我在路上遇到了吴明,我问他回家去挨揍没有。他说他老爸已经睡着了,不过是睡在他的房间里的,所以他只能睡在外面。

我望着吴明,他一副失眠而没精打采的样子,两眼皮耷拉着拼命地要合在一起。

因为脑袋的原因,我今天没有煎鸡蛋,所以早餐便在路边的那些早食店里解决了。我知道这里最好吃的包子,我去买了四个,分给吴明两个,我们就这样吃着包子到了学校里。

刚进了教室我们就被叫到校长办公室里,这样的情况我已经习以为常,仿佛就是吃土豆时打了个隔一样。

我望了望吴明,他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是校长办公室,而且是初中的,所以不够级别的人是很难进到里面的。想以前我们进办公室也只是进进班主任的办公室,至于校长办公室几乎就是禁地,就像《倚天屠龙记》里魔教的禁地一样。

我们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坐着的,一老一少在旁边立着,仿佛全家福一样。坐着的自然是校长,而站着的那个女人和她旁边的那个孩子我并不认识,然而从他们的眼神似乎可以看出来我们之所以进办公室大概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简直就是他娘的莫名其妙,我想。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这里吗?校长望着我们,手里还拿着一支笔,似乎是害怕领导莅临我校检查工作而装出一副很认真的工作的样子。

不知道。我和吴明异口同声地说出来。

不知道!此时立在一旁的女人嚷起来了,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不知道。

我大吃了一惊,我发誓我至今还没有动手打过人,于是我想是不是吴明打的,但后来再一想既然是吴明打的又何必叫上我呢,所以我立刻做出判断:这是被冤枉的啊。

但是恍然间我又觉得不对劲,我越发觉得那个孩子好不面熟,后来我倏然醒悟过来,那个孩子就是昨天打劫我们的斧头帮的啊!他娘的这下恶人先告状了。

我瞧了瞧吴明,吴明大概也已经明白了。

不是我们打他,而是他打我们的。我解释道。

然而那个女人听后就更加的张牙舞爪了,口沫星子到处飞:不是你打的,不是你打的,他一个孩子能打你们吗?

我原本想拿头上的伤口作为证据,但想必能够站在校长办公室里的人是很难用证据就搞定的,所以就做罢了。然而那个女人还不依不饶,一边嚷嚷一边把孩子拉了过来撩开衣服,立刻一块红色印记就从孩子肚子上露出来了。

你们看!你们看!把人打成这样!校长也跟着嚷嚷起来了,他娘的简直就像个女人。

我想要是昨天把那孩子的头上打出一个泉眼来的话他们一定要发疯了。

我注视着吴明,发现他就一直站着,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打算。我想,解释确实也没有多大意义的,毕竟站在面前的是校长,校长的地盘校长说了算。于是我也只站着,让面前这两个女人不停地嚷嚷。

你应该知道他们这一嚷嚷就嚷了很久,假如我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养了一只鸡的话,我出去的时候它已经可以下油锅了。

终于,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出去了,在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用一根手指头往我脑袋上戳一下。这一戳正好戳在我的伤口上,立刻就传来一阵刺痛,差点要了我的命。

终于,校长也不像个女人一样地嚷嚷了,他问我们家里的电话号码想必有事无事就往学生家里打电话已经成为小城教师的一大特色了。校长先是问我,我说我爸忙做生意,常常不在家。接着他又问吴明,吴明说:我家没有电话。

校长简直把我们当做无赖,就像警察同志从一个失去双臂的罪犯身上得不到半点关于他行窃的罪证一样。他晃了晃脑袋,然后用右手的笔在一张纸上一挥你应该知道这一挥并不是一般的一挥,这一挥几乎可以写出几个特别大的字来。随后他说:扫地一个星期。想必有事无事就罚扫地也是小城教师的一大特色。

你也许知道从今天起我和吴明就开始了一个星期的扫地生涯。虽然这是一所不大的中学,但是你或许知道这里面就像一座垃圾场一样,到处都是五毛钱一包的零食的塑料包装袋,女人用过的卫生纸和具有小城特色的羊子屎,它们充满了每个角落,总之假如你的想象还算丰富的话你一定能都想出这样的一副画面的。

其实,被罚扫地的并不止我和吴明两人,每当我们留在最后扫地的时候总能多多少少的望见几个。假如当时他们也望见我们的话,那么他们一定被吓着了,因为每到我和吴明扫地的时候我们就坐在二楼的走廊上,看起来就像是被校长派出来监督他们扫地的特派员。只要我们坐在走廊上的时候他们就扫得飞快,也特别干净。我记得一次有个同学扫到走廊旁边时,吴明说了句连走廊也扫了,于是他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把走廊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当时我和吴明就大笑,这是我第一次大笑,似乎把心里的许多不愉快都笑得一干二净了。

所谓时光荏苒,一个星期的光阴终于就快被熬过去了。

这是我们被罚扫地的最后一天,我不知道为什么校长让我们来扫地我们就来扫地,但是我想假如劈了校长的脑袋的话他一定不会让我们扫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这确实是一种邪恶的想法。

这天我们就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地扫着走廊,原本吴明想用原来的那一招,但是那位同学的有期徒刑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把那些垃圾捡完。

当我们扫完地的时候,学校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些寄校的,他们就像一些鬼魂一样地在冷冷清清的学校里飘来荡去。

我们出了校门,很快就到1999上了。

虽然我被罚扫了地,但心里却从没有这样的畅快过。

当我们越过1999的时候我无意地又撞见了那堵被涂画得乱七八糟的残留的墙壁。当我一望见它时我的脑海里就无时无刻不想起被薛小虎一伙顶在墙上然后往我鼻孔里塞羊屎的情景。思绪到此,内心便似有无数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激愤的血液就像窝火的斗牛一样在细小的血管里奔跑着。你应该知道以前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以前我只是想在别人的面前装作一只可怜的老鼠,然后祈求猫的饶恕,但现在假如我手里有一把刀,而且薛小虎的脖子正在我的刀下面的话我一定会狠狠地砍下去,毫不怜悯,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怎么了?吴明问我。

没什么。

我们离开了1999,然后踏上了回家的小路。

然而我们刚一走下1999时就被一群人拦下了,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高个子,牛仔衣的袖子已经没有了,露出来的手臂上纹了条像是蛇的龙,裤子上也破了几个大洞,一个尖尖的细细的脑袋顶着一堆乱糟糟的头发。在他身后是一群小孩子,就像那天打劫我们的小学生一样,假如你对武侠小说里的丐帮有所了解的话,那么你一定会发现他们有很多的共同点。

站住,何去也。高个子问我们。

他是斧头帮的老二,是来为他的小弟报仇了,害怕吗?吴明悄悄地在我耳边说。

不怕!

吴明望了望我,他满眼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鼓励。

何去也?高个子又问了一遍,他说话的时候在后面加了一个也,想必也是读过几天文言文的。

我去你娘!我说道,当我这么说的时候也很是吃了一惊,我几乎都不认为这是我说的。

如你所想,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就冲过来了,挥舞着手里的棒子,像是一群原始人围剿猎物一样。

吴明见状赶紧跳闪一遍,我也学起吴明的样子赶紧往另一边跳。我们这一跳,就让他们扑了个空,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吴明已经在他们的后面了。当时在他们部队最后面的正是害得我们扫了一个星期地的人,他一见我们就赶紧往前跑,然而还没跑多远就被吴明拉住了,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你应该知道这一脚并不是一般的一脚,当他被吴明踢了一脚的时候就疼得用双手抓着屁股边跳边喊着逃跑了。

斧头帮的老二见我们抄到了他们的后面去,于是赶紧调转了方向朝后面冲过来。当时我们也只是往两边一让,他又从我们中间冲过去了,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跟在斧头帮老二后面的人是领教过吴明的厉害的,如今见到老二摔在地上,于是也畏畏缩缩的不敢冲过来。

吴明望了望我,我知道他是告诉我,我们应该跑了。

我点了点头。

吴明见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先从一个没人的地方跑出去了,我紧跟在他的后面。

拦住他们!斧头帮老二大叫了一声。

此话一出,我立刻就被一个人拉住了,当时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就直溜溜的倒在地上,手肘顷刻就是一阵剧烈的生疼。

我想我是完蛋了,他们一定会把我揍成肉饼。

我努力地挣扎着,踹着,但是那个人死死地抱住我的脚,让我动弹不得。当时我在傍边发现了一块石头,你知道它有二十个包子那么大,我敢肯定,假如用它砸在那个人的头上的话他一定会马上血溅当场的。当我想时,我就已经把那块石头捡起来了,把它紧紧地握在了手里朝他的脑袋飞去,但是我没有朝他的脑袋砸下去,因为我下不了手,况且当时他被这一吓已经傻了一半,呆呆地趴在那儿,不知不觉地手已经从我腿上松开了。我趁着机会赶紧爬起来逃走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跑着,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吴明家门口了。当时他家的房门开着,但是并没有人在里面。想必他的老爸又去喝酒去了。

吴明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没有。

当时我们累得不停地喘气,连话也说不上口。

我们在吴明家门口的草地上趟下了,我感觉从来就没有像这样的舒坦过,感觉全身的一切都轻松下来了,仿佛我就是一只燕子,一只轻盈而灵动的燕子。

吴明用手枕着头,然后斜着脑袋笑着望着我,仿佛这不是在打架,而是偷了谁家的西瓜被追赶一样。

你真的不害怕?吴明忽然问我。

恩。

那你为什么不拿石头砸他的头呢?

我下不了手。

吴明扭过头望了望天空。

其实要是我也下不了手,我看见他时就想到了自己。

吴明说着,然后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灰蒙蒙的天空。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感到害怕,但的确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害怕过,即使是和斧头帮老大交战的时候。

我和吴明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草丛上,凝望着小城的天空。

不多时,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我知道是吴明的老爸回来了。

我望了望吴明,发现他依旧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天空,对身后发生的事一点也不理会。

其实,你应该知道以前我们在小城里是不值一提的,或许人们都不知道王若西和吴明是谁。但是自从我们和斧头帮的人打了两架之后就一夜走红,成了小城小巷的谈资,但毕竟还没有红到大街上去,待红到大街上去的时候是在我们和斧头帮老大交战以后。

你应该知道和斧头帮老大的交战是真正的交战,而不是躲在某个角落里突然给人一击的那种。

那天是星期五,下午我们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碰见了那个害得我们扫了一个星期地的家伙。他见了我们就匆匆忙忙地把一个信封扔在我的胸口上就溜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朝我们哼了一声。

我捡起信封,看着上面用红墨水写着几个大字:挑战书。字是用毛笔写的,可见如今中国的毛笔字文化已经传承到斧头帮里去了。

我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从数学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纸上写道:明天下午8点8分在城关大道上决一死战。

我看了吴明一眼,他从我手里拿走纸后又瞧了一遍,沉思了半响。

去吗?我问吴明。

吴明把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不能去。

虽然吴明说不能去,但那天晚上我们还是去了,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你应该知道斧头帮的老大是因为劈过几个人头之后才红起来的。

那天,我们很早就到1999(城关大道)上了,但是我们是在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藏着的。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我说过自从和斧头帮打过那一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害怕过。我们之所以藏起来,是想摸清对方的情况。所谓兵不厌诈,要是对方力量很强的话我们走就行了,没必要和他们决一死战。

那天我们一直等了好久,几乎已经过了八点了,但是斧头帮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而且当时天空下着雨,我们的衣服都湿透了。小城的夜晚是很凉的,而且现在又湿了衣服,所以吴明我俩都冷得瑟瑟发抖。

时间又过了很大一半截,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出现,我原以为他们是不会来了,但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出现了。他们是从1999的对面一些小巷子里走出来的,他们出来后朝四周望了望,显然是在找我们。

混蛋,不敢来了,害我们在这里守了半天。

说话的也是一个高个子,甚至比斧头帮老二还要高,但是他很瘦,瘦得就像一只蚂蚁,因为瘦,所以每只手和每条腿都显得很长。从远处望去,可以发现他的脸上有一道伤疤,那条伤疤似乎已成了他成为黑社会的光荣记号我想每个古惑仔都会以自己身上的刀疤为荣的。

他就是斧头帮的老大,刀疤七。吴明悄声说。

我望了吴明一眼,发现他正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情况,就像老鹰要捕食时要观察老鼠的行迹一样。

打吗?我问吴明。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要是在以前我心里想的只是:逃还是不逃。

看一下再说。

吴明依然细致地观察着。

这时大概已经8点半了,小城已经被夜色笼罩,我们只可以凭着在1999上的几盏路灯看清他们的身影。

他们人并不多,老大出马一个顶俩,想必也不需要太多人,人多了都是装腔作势的。

随后吴明为我分析了一下情况,他说:他们现在人不多,只要使点手段未必会输,要是不打的话以后他们就还会去找我们的。

我知道吴明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现在把他们解决了,免得以后麻烦。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我心里真的没底。

吴明见我同意后就起身观察周围的地势,他到处观望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一条小巷子里。那是一条狭长的巷子,几乎只可以容得一个人经过。

吴明瞧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三国》上这类的事情发生得很多,我们可以引诱他们进入到小巷子里,逐一歼灭。

计谋想好了之后,就只差行动了。

但是一想到行动我心里很是没底,万一失败了咋办呢?

但是吴明没等我想清楚是否开战时就已经跳将出去了,他朝刀疤七扔了一块石头,那石头正砸中了刀疤七的脑袋,然后大喊道:疤子脸,我们在这里。

当时刀疤七一定气疯了,想必不缓一下气的话一定会气绝而亡的。然而他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气绝身亡,而是像长颈鹿一样的奔跑过来,他奔跑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其实我早该想到他能跑那么快的,因为常常和警察打交道的人都跑得很快,就像薛小虎一样。

当吴明瞧见刀疤七跑过来的情形时也被吓了一跳,显然这也是超出他的预料的。

跑!

吴明喊了一声就嗖地一声消失了,他紧紧地拉住我的手,我几乎差点摔在了地上。

我们一直跑进了那条狭长的小巷子里,那时小巷子旁边堆满了竹子,都是这里的居民用来晾衣服的。

当我们从竹子身边跑过时吴明顺手把他们掀倒在地上。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我想要是以这样的速度参加学校的五十米赛跑的话一定可以拿个一等奖的。

虽然我们跑得很快,但我觉得刀疤七的喊叫声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几乎马上就可以到我们的脚跟后面。

待会儿打起来的话,只揍疤子脸一个人,其他的别管。

吴明边跑边说。

好。

我应到。

你也许知道,当我把这个好字说完的时候刀疤七已经跟在我们后面了,他一伸手就拉住了我的衣服。被他这一拉我立刻就停住了,他的力量之大完全超出了他的身体所能体现的。

我停住了以后,吴明也一顿,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便立刻回过身来。

我看见吴明跑到了刀疤七的前面,然后朝着刀疤七的肚子就是一脚。刀疤七被这一踢就松开了拉住我衣服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吴明紧跟了上去,把他死死地堵在小巷子里。这一堵,后面的人进不来了,都在刀疤七的身后大喊大叫的。

我赶紧跟了上去。

当时刀疤七被吴明踢了一脚后就弯着腰抱着肚子,于是一颗皮包骨头的脑袋就正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多想,抱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这一脚几乎是踢到他的命根了,他立刻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压住命根子。

没想到这一蹲就出事情了,原本在他身后的人都爬了进来,但是当时我只顾朝刀疤七的脑袋揍去,完全没有留意我的身上已经挨了多少棒。

我使劲地揍着,忘我地揍着,几乎就在这一瞬间,我发泄了所有的仇恨,所有被压抑的怒火。

当时,周围的一切都是混乱的,我只听见东西被摔破的声音以及疯狂的尖叫声。

然而我只顾忘我地揍着,我几乎忘记了被薛小虎往鼻孔里塞羊屎的愤怒和痛苦。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被吴明拉出来的,当我从忘我的境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吴明家门口的草丛里了。

我醒来后感觉手背一阵一阵的发痛,我看时也吃了一惊,只见右手背上都是血,吴明正为我擦着那些血。

我流了多少血?我问吴明。

吴明望了望我,笑了笑:不是你的,是疤子脸的,他可被你打惨了。

倏然,我全身一阵冰凉,我急忙问:他会死吗?

不会。

当我听见不会后才有些心安了,仿佛在头上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你有事吗?我问吴明。

这时我才想起刚才的情况,当刀疤七被踢趴下后后面的人就跟进来了,想必我们都挨了很多棍。

我看了看吴明,发现他的额头上贴了一块厚厚的东西,我知道那是可以止血的草药。虽然吴明的额头挨了一棍,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没事。

我们依然在草丛里趟到了吴明爸回家的时候。

虽然天空飘着雨,但这里的草丛依然是干燥的,而且连风都很难吹进来。

吴明爸回来的时候依然喝得酩酊大醉,见了门就又是一脚。我对这样的一脚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这次并没有被吓一跳。

直到吴明爸睡着的时候,吴明才回家去了,在此之前他一直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我到家的时候,老爸依然忙着卖药粉的生意,没有回来。

我洗澡后就睡了,虽然我感觉后背十分酸痛,但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这么痛快过。

沦落的青春:第五章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沦落的青春:第五章",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第五章

当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迟到了,闹钟早已在桌子上跳了半天,但是我对此一点感觉也没有,睡得就像吃了迷药的一样。

我还没穿好衣服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当出了大门时我才发觉脸还没有洗,但这一切都顾不上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学校里,想必这样的速度是除了昨晚以外都从不能见到的。

当时学校已经上课了,到处都可以听见读文言文和念英语单词的声音。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学英语,我以为中国人是大可不必学英语的,即使要学,只要那些需要用英语的人学就行了,因为抗锄头种地是不用说一句ohmygod的。

我走到教室门口时,发现语文老师已经呆在里面了。当时他正端坐在黑板面前的一张凳子上,就像看着一群劳改犯在下面干活一样。我想,要是我突然跑进去的话一定会被他望见的,而站在外面也难免被校长发现,到时候恐怕就又要扫一个星期的地了。想罢,索性就走着进去。

的确,当我想着走进去的时候我就已经走进去了,语文老师在上面望着我,从眼镜里面露出的一双眼睛盯盯的看着我,就像看着碗里的一只长脚蚊子一样。

我自顾走到座位上,然后瞧了老师一眼后就坐下了,当时全班同学哄然大笑起来,只有语文老师坐在上面挥然不动。

被这一笑,我便有些不自在,想拿本书出来应付一下,但是我从桌箱里面一摸,空空如也,我才记起我忘记背书包了。

此时坐在后面的吴明推了推我,然后把一本语文书递给我,我赶紧把书摆在桌子上,念了起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然而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原来当时读的不是《关雎》,而是《登黄鹤楼》,你应该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这篇文章了。

语文老师把眼镜从鼻梁上拉了下来,瞅了我一眼,于是我赶紧把课本翻到了《登黄鹤楼》,跟着念了起来。

小城毕竟是小城,只要有什么事总会在一天之内传个遍。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昨天的事已经人人皆知了,甚至连一向闭目塞听的警察同志也闻风赶来,当然当他们赶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现在。

当时我们刚下了第二节课,刚一下课他们就进来了,带头的是学校的校长,校长一进门就问:王若西和吴明在吗?

当时我以为只有校长而已,所以豪爽地举起手来,应道:在。

出来一下。

我毫不犹豫地出去了,吴明也一样。但是当我们出去的时候才发觉是警察同志找上门来了。当时他们都职业性而习惯性地躲在墙后面,一看到我们就立刻冲了过来。我想,假如我们已经满18岁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朝我们的脑袋上敲几下,以显得他们是警察的。

我们出来后,他们就让我们跟着他们走。你知道小时候老师就让我们听警察叔叔的话,所以我们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一直跟到上了车为止。你应该知道,那是真正的警车,一点山寨的嫌疑也没有。小时候我就一直想,想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当然目的并不是为了找一个好看爱钱的老婆,而是我喜欢速度的感觉,我喜欢飞一般地冲到某个地方去。当然,那个地方并不是派出所,而是小城之外的某个地方,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

汽车发动了,发动机颤抖的感觉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们就这样被拉到了派出所里,这种拉人的感觉就有点像拉猪的感觉。

城关镇派出所是小城唯一一个派出所,因为是唯一所以就被建在县政府旁边了。因为这样距离领导近,当领导发生意外的时候可以随时出动,解救领导于水火之中。当然这样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犯人被抓来后就被放在领导的旁边了,对领导的生命财产产生了威胁。

我们下车后就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里面鬼魂似的飘着几个警察同志。后来我又在一张桌子后面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他就是害得我们扫了一个星期的地,给我们下战书的家伙,当然我今天上课的时候刚刚打听到了他的名字:何肖肖。

他娘的,真是一个欠削的家伙。

在何肖肖的旁边依然是那个女人大概是何肖肖他娘她一见到我们就激动起来,撸起袖子要向我们冲来,但后来被两个民警拦住了,于是她只得隔着桌子在那里破口大骂,从她的骂声里大概可以知道她也是学过文言文的,而且多多少少懂点英语文化人也难怪骂人那么厉害。

我环视了一周,发现整个屋子里都是乱糟糟的,其中在一堵墙的上面还横着一根钢管,几个不良少年便被手铐拷在了上面。他们蹲在地上,一只手悬挂在钢管上,十分可笑的样子。然而不多时,我们也被拷在上面了。当时我和吴明正站在屋子里,不知道从那里飞来了一脚,就将我们踢到墙边去了。

蹲下!

随后一个民警过来将我们拷上。同那些不良少年一样,我们也蹲在墙脚边上,一只手挂在钢管上,我们彼此望着,你应该知道这样的情形是十分讽刺而十一分可笑的。

我看着何肖肖和那个女人被带到一张桌子旁边去了,然后在民警的指点下填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边填还边往我们这边看,不时还用一根手指指着我们。

他们填完后就离开了,那个女人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用手指往我头上戳一下,还顺便吐了一口口水,幸好我让了一下,口水就吐到我旁边的那个不良少年脸上。吴明见状,哧地一声笑了出来,而那个不良少年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他娘的一根木桩一样。

土匪!强盗!那个女人出去前骂了句。

何肖肖他们出去后民警就把门关上了,这样的情形让我想到了杀人灭口。

随后那个关门的民警回到桌子后面拿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后就朝我们走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条皮带。

他朝我们走来,踢飞了一条挡路的凳子,然后蹲在我们面前。

你们真厉害啊!打人!他说时皱起了鼻子,露出了两排白牙,不停地上下点头,像一只吃了摇头丸的癞蛤蟆一样。

不是我们打的,是他们打我们。吴明在一旁解释道。

他打你们?!他打你们?!

吴明说时,身上挨了他两皮带。

是他打我们的,不信去查啊!

去查!?去查!?

说话间,我也挨了两皮带。

你们为什么打人?他又问,仿佛是在戏弄我们。

说时,皮带已经划到我的脸上了。

我们没打人!

这一说,我们就挨了无数皮带,只见他豪爽地朝我们脑袋和背脊上抽动着皮带,顿时我的脑袋就如火烧一般疼起来。我看了看吴明,他的表情几乎跟我的一样。

此时,在我旁边的不良少年呵呵地笑了笑,一脸麻木的表情。民警见状顺手抽了他两皮带,可是他依然保持着微笑的状态,似乎是对民警那两下的蔑视和讽刺。

接下来我们又挨了很多皮带,直到我们说了很多慌后他才住了手。

我深深地记住了这些伤痛。

后来我和吴明都被剃光了头,剩下的头发就像遗孤似的残留在脑袋上。我望着吴明的脑袋,很有一种笑的冲动,但是每当想笑的时候后背就像有针扎一样。

我们一直被挂到了晚上,到了晚上时我们才别人接出去了,那个人的出现让我很意外,也很感动他就是我的老爸。

当时我老爸闯进了派出所里我说他是闯进来的,而不是走进来或者跑进来的然后指着某个民警的鼻梁让他放人。你应该知道那个民警完全没有按照我老爸的话照办的意思,反而蔑视般地坐在椅子上,手抱着头,双脚搭在桌沿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然而在我老爸打了一个电话后,那个民警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回到家后老爸告诉我那是县长的电话。

是!是!是!民警拿着老爸的电话,不断地哈腰点头,之后就把我们解开了。

回到家后老爸便拿出一些药水为我们抹上,这些动作简直就像个女人。

或许你应该知道,自从这一连串的遭遇发生后,我们在学校里就显得臭名昭著,老师望见我们就像望见一只很大的蟑螂一样,同学们私底下都叫我们二流子,不过我向天发誓,我喜欢这个名字。

也是从这些遭遇以后,我便产生了两个想法:一是,我应该做个坏人,二是,我们应该有个坏人的帮派,譬如斧头帮。但是要想有一个自己的帮派是不容易的,就拿斧头帮的老大刀疤七来说,他是在劈了几个人头之后才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而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劈过一个人头,自然没有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号召力。

不过你应该知道,自从我们与斧头帮一战后,在小城已经小有名气了,而且加之我爸买药粉时在黑社会上的交际,我们在小城的地位已经赫然与薛小虎他们平着坐了。当时薛小虎他们的势力应该排在小城第三,但后来他们便和排行第一的治安队伙同在了一起,所以现在我们的影响力便独占了小城的第三位。

当我有了这些想法后便告诉了吴明,吴明表示同意,于此,我们的议案得以全票通过,我们成立了新帮会,新帮会的名字叫做:城管队。

其实,城管队这个名字是容易引起争议的,每当我们对人说我们是城管队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并不认为我们是黑社会,而是把我们当做了假冒城管的小鬼。其实,城管是我们所不屑于装的,因为它比我们城管队更臭名昭著,而对于城管队这个名字是无可非议的,我想:他娘的有争议就有争议。

我们城管队在收进第一批人的时候是在两个星期以后。

那时我们班进来了两个插班生,是一高一矮的生死兄弟。当他们来到我们班的时候,新班主任便把他们的位置排在了我们的前面,按照新班主任的想法,我们都是一丘之貉,所以很合适呆在一起。

新来的班主任是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是那种十分凶悍的女人,是学校为了维稳而特地找来对付我们的。她每个星期都给我们上两节班会课,而我们收进那两个插班生做我们兄弟的时候正是在其中一节班会课上完以后。

你应该知道那是一节像所有班会课一样枯燥乏味的班会课。当时坐在我面前的那两个插班生正拿着两张电影海报在桌子底下探讨研究。矮的一个拿出了一张日本电影海报,海报上面是一个裸体的人本女人,那个女人露出一对极具诱惑力的眼神。高的一个则拿出了一张美国(或者英国也说不定)的电影海报,海报上面同样是个女人,但不同的是她并没有裸体,而是有穿泳装的,就跟什么什么小姐比赛的一样。

他们彼此研究了对方的海报,然后用一种极具专业水准的语言交流起来。

日本的女人像个肉包子一样,柔软松弛,但很会勾引人。矮的一个说。

高的一个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说道:不过美国女人的肌肉十分结实,性欲十分旺盛。

假如你有在讲台上站过的话,那么你一定清楚这样的动作在老师的眼里是清清楚楚的,而新班主任的眼神又像猫头鹰一样,自然对如此大胆的举动无法容忍。当时她顺手就把手里的一根粉笔扔了过来,但是他们两个依然以中国特有的学者的精神研究日本女人和美国女人的差别,没有注意到老师的粉笔落到了自己的课桌上。老师见粉笔没有效果,于是加大了火力,把黑板擦扔过来了。黑板擦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发出簌簌的声音。他们俩被这声音一惊,抬头发现一块黑板擦正向他们飞来。高个子见状,赶紧把头低下来。这不低还好,这一低黑板擦就从高个子头上越过,径直砸在了吴明的脑袋上。吴明当时气极了,扔下了手中的圆珠笔飞一般地冲了过去要与新班主任理论。但你应该知道在小城这样的小地方,老师一向都是不会错的,只要学生和老师发生争执,人们首先就会想到犯错的一定是学生老师是会错的吗?

你应该知道当时新班主任并没有和吴明理论,而是大声呵斥:

滚下去!

她一边说还一边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吴明的鼻子,当时新班主任的食指和吴明的鼻子只隔了一毫米。

你应该知道自从我们成立城管队的时候我们就是坏人了,所以吴明并没有按照一个好人的标准听老师的呵斥滚下去,而是跳将起来,冲到了讲台上。

当时,新班主任见吴明冲了上来,赶紧做好了防御准备,登起马步,双手握紧了拳头在胸前交叉。

咋一看,新班主任也是学过武的,这下遇到吴明可谓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

吴明见状,先是吃了一惊,想必没有料到新班主任还有点料,于是赶紧收了脚步,向后退了一尺,左手做拳右手做掌和新班主任相对峙。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这是学武者决斗时最重要的原则。

他们就这样相互对峙,大概对峙了五十八秒钟,就在五十八秒钟刚过去的那一刹那,新班主任倏然右手化拳为掌,径直向吴明推去。

吴明始料未及,以为老师是不会先动手打人的,所以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受了一掌,当即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径直靠在了第一排课桌上。

学武者决斗的第二条原则就是:趁胜追击,不留后患。

新班主任见吴明受了一掌,败退一米半远,于是趁胜追击,青蛙似的从讲桌后跳出来,朝吴明使出了一招降龙十八掌。

众同学被新班主任这一跳吓得不轻,直直感慨了半响。

吴明靠在课桌上,见新班主任势不可挡,于是换势往旁边一闪。可没想到新班主任在空中变换了招式,使出了一招佛山无影脚。吴明躲闪不及,当即就被踢了一脚,摔在地上。

吴明趟在地上后一动不动,我心一震,以为他被打死了。新班主任见状也脸色发白,惶恐不知所措。而班上的同学更是惊于色而惶于心,瞪圆了两眼睛。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吴明活过来了,他趁新班主任分神之际,双手撑地,使出了一招夺命剪刀脚。被这一剪,新班主任就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你应该知道,事后吴明就被叫到校长办公室里去了,这是他第二次进校长办公室。按照小城教师办事的惯例,先是通知家长,待家长无法通知后才让吴明扫了一个星期的地。

吴明也不推迟,扫地就扫地,练武的人就是这样的爽快。

你或许能够想到,第二天我们正在教学楼打扫走廊的时候,那两个插班生就来找我们了。他们先是向吴明表示歉意,说吴明是因为他们才被罚的,后来他们就要求加入我们城管队,说是仰慕我们城管队很久了。

仰慕多久了?我问他们俩。

从昨天开始的。矮个子扳了扳手指:总共一天半。

你应该知道被人仰慕的感觉是很爽的,就像郝阿福说喜欢我,我就会变得欣喜不已一样。

后来我要他们宣誓,就像以前加入少先队员要宣誓一样。

新成员应该向帮会表明自己的决心,牢记帮会的誓言,激发做一名城管队成员的光荣感和责任感,增强为城管队奋斗的信念。我振振有词地说,仿佛突然之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吴明在一旁坐着,只是笑。

后来他们果然宣誓了。

他们异口同声道:我志愿加入城管队,坚决拥护吴明和王若西的领导,遵守帮会的章程,执行帮会的决议,履行成员的义务,严守帮会的纪律,勤奋学习,努力工作,吃苦在先,享受在后,为城管队事业而奋斗。

你或许能够想到,他们当时的表情就像入少先队员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样的稚幼和真诚。

从此以后,他们俩就成为了我们城管队的第一批成员,因为是第一批,所以他们受到了特别的待遇。我和吴明商量了一下,分别授予他们东堂主和北堂主的称号。高个子小名叫阿大,是东堂主,矮个子小名叫阿二,是北堂主。

我不知道他们家长为什么给他们起名叫阿大阿二,但我想他们的家长一定没有学过文言文和英语,不然他们可能就叫庄子和杰瑞。

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自从我们城管队有了第一批成员以后很快就有了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发展到后来,其规模完全可以和斧头帮相媲美了,也完全对得住小城第三的名头。

城管队的成员多了以后,事情也多了,我和吴明常常为了一些琐事忙得焦头烂额。比如有个兄弟给高一的一个女生写了一封信,说:Iloveyou。后来那个女生叫了一帮人来要把他碎尸万段,他当时吓得差点尿裤子,后来我们叫了一帮人过去比她的多十倍。终于,那个高一的女生不敢再叫嚣,也发誓不把我兄弟碎尸万段,还用一个吻作为赔偿真是羡煞旁人。

记得还有一次,有个兄弟在放学的时候被人打了劫你应该知道他还小学未毕业,当时就吓得嚎啕大哭后来我们找到了那个打劫他的人,他被我们拦下后,说:我舅舅是派出所的。这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就起了一团团的怒火。当时我一巴掌朝他的后脑勺上拍下去,他立刻就趟在了地上,然后我又踹了他几脚,他还没起来,我知道他是装死的。随后我叫人拿了一桶水来浇在他的身上,我说:老子烧死你。结果他立刻爬起来飞一样地逃跑了,临走时还匆匆忙忙地把枪走的五毛钱扔在地上。

虽然我们常常忙得焦头烂额,但你或许知道这样的焦头烂额是十分值得的:有很多人仰慕,没有人往自己的作文本上画乌龟,也没有人往自己的鼻孔里塞羊子屎。

几乎是从此时起,我便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和灵魂沦落了,没有了理想和希望,所有一切的一切,只是继续在小城黑暗的角落里继续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