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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想要的回忆慢慢变深,再记忆里飞扬,欢迎阅读与收藏。
男孩和女孩的故事,本没有续集,续集早在那一刻结束。或许只是男孩不忍,不忍就此结束这段虚有的回忆,才继续用着无水平的文字记叙。
女孩生日过后,一切就此平静,男孩这几天没有见女孩,也没有去上课,男孩和女孩是在晚上十点三十二分结束的,男孩跑出了家,在黑夜的街上,一个人喝着酒、抽着烟。独自徘徊在寂静的街道,两旁的灯光早已暗淡。醉了,深深的醉了,男孩就这样,在街道的某个角落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男孩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全身的没了力气,手机也没了电,慢慢摇摇的走回家,换了块电板,向班主任请个天假。男孩依然,抽着昨夜没抽完的烟,不管头痛,依然想着女孩为什么要向他分手,不公平吗?年轻吗?学习为重吗?不懂吗?累了吗?又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深夜了,又来到电脑前,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一阵笑一阵悲。
女孩我想了一晚,我累了,我想放弃它
男孩对不起了吗?呵呵,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因为这个去改变自己的心的。
女孩我想在这学习生涯不能存在爱情,我想算了吧,对不起。
男孩你去休息吧,我懂了。我不会改变我的心的。很晚了,去睡吧。谢谢你以前的日子,那好好读书吧。
一夜在梦中度过,翌日,又早早醒来,来到学校,无表情的像往前一样学习着,浑浑噩噩的度过几天,白天无表情学习,晚上泪流到睡觉。
又一转眼,一星期了,男孩一直没去找女孩,只是一直在每天的中午、下午呆呆的望着她所经过的路段,希望下一秒女孩的出现。其实男孩每天都能看见女孩,只是女孩看不见男孩一直在看她,也不知男孩看见女孩时那往心里流的眼泪。
时间像钟表,在你不注意间消逝,一圈一圈转过,一天一天流失。男孩有一次和朋友回家,慢慢走着,突然男孩吐血了,呵呵,说着也好笑,男孩就是这样,边吐血边和朋友说话一起回的家,男孩没有告诉母亲,男孩其实也早该知道自己,自己的病情又在加重。男孩也依然在忍着,可是在一次吃饭间又吐血了,才被母亲发现。到医院检查,才知道是胃出血。经过的三天的治疗和保养,男孩又重新回到了学校。在这一次,男孩懂了,等到星期日,男孩走过那一条和女孩走过的路,和女孩来过的公园,一起吃过东西的地方,回忆一遍,再慢慢隐藏。
男孩又回到了以前,没有女孩的以前,那些坏习惯也更着消失在女孩的记忆中,圣诞节要到了,其实在这段时间里,男孩和女孩的关系又有所好转,只是只是一直是朋友的关系,男孩一直在想着女孩曾经说的话。我想分手之后还是不要做朋友的好,这是女孩曾经对男孩说的。难孩不介意,依然以朋友的身份在出现,在关心。天气愈来愈冷了,男孩不知怎么的,突然间要求母亲,要她教我织围巾,呵呵,买好毛线,这是男孩第一次织,也是男孩第一次学。
圣诞节到了,男孩把那条围巾,又买了双手套,装个苹果送给了女孩,男孩很满足,也很开心。女孩同样的送了男孩一个苹果,男孩笑了,是的,这是男孩从那次起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么兴奋。又过了几天,女孩又买了一条围巾送了男孩,男孩小心翼翼接过女孩的礼物,只是在当时,男孩没多么表达自己的激动,只是把泪再一次的心里流,然而,这此却是感动的泪、激动的泪。
时间就像陌生人,背对着你一直走一直走,不认识你,所以从不会对你停留,也从不会为你而去停留。学校放假了,男孩送女孩回了家,和女孩一起坐车回了家,下车,转身,男孩知道,在下一秒,终于要走了,看着女孩消失在人群中,然后上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曾忘记:男孩替女孩制作的三片叶脉书签,红色蓝色紫色。
不曾忘记:男孩给女孩送早餐的那些些笑。
不曾忘记:女孩在下雪的时候,那些笑容、那些动作。
谢谢你,我最爱的女孩。
祝福你,新年快乐。
想说的话:对不起了,我知道你不赞成我写成这样的故事,请原谅我,我只是想单纯的记住这段有你的记忆,不曾忘记,亦不曾后悔。故事又是这样,没什么文采,更没什么水平,我只是想写这段回忆,因为有她的每一个瞬间我都不想错过,只要有回忆,足够了,不需要文章像诗一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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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风筝
农历的二月二刚过,阳历的三月三就即将到来,昨夜的西北风呼啦啦刮了一夜,白天加二等的又刮了一天,这是春天的脚步,乍暖还寒,春风里虽然还有些冷,可是让人感觉更多的是风里的暖意。我们家乡的春风不大不小,悠悠风是放风筝最好的风力,西北风持续的刮还不胡旋。
三月的春天也是放风筝最好的时节,春风悠然持续,她吹绿了干枯的柳枝,吹开了待放的花蕾,吹走了寒意,吹走了持续一冬的雾霾,蓝天白云重现,各式各样的风筝重回蓝天白云的怀抱,迎着风悠然的飘着,老人孩子的脸上荡着春风,伸长脖子仰着头、眯着眼、嘴角上扬露着微笑。
时光倒流回八十年代初,那时我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还是一年三月天,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几朵白云随意飘浮在蓝天上,一会聚成一疙瘩,一会又随风散开成薄薄的一层,一会又聚成大疙瘩,有的还拉成长长的白云带,有的宽有的细,有的长有的短。那时的风筝没有卖的,就是有卖我们也没钱买,就是有钱我们也舍不得花钱去买风筝。村里的大孩子就自己动手做,偷偷地在大扫帚上,抽几根粗点的扫帚棍,还得抽几根稍细点的,但不能太细,太细就容易被风吹断。搭好架子,就像三叉戟的样子,没有细铁丝就用绳子或者毛线绑,照着样子用报纸两面一糊,没有胶水,都是用剩的糊糊饭当浆糊,你还别说原生态的浆糊,只要干透了还结实硬梆,大孩子有去年糊风筝的经验,再用旧报纸顺着风筝一周糊个封边,这样风筝就更结实了,尾巴上再弄两个长絮子,最重要的一环也是关键一步,用结实点的绳子左右一拉,绷成一个弓型,后边的也稍微拉点弓型,这样风筝就可以在迎风时合风飘扬,会飞的风筝就做好了。刚做好的风筝还不敢拿出去放,要凉一夜等浆糊干透了,才能拿出去放,不然还没等上天就又坏了。
大孩子里会做风筝的也就那么两三个,都是从小就有手工制作的天赋,他们做什么像什么。一个是黑豆达,他糊的风筝总是要飞多高就能飞多高,想飞多远就飞多远,只要有那么长的线。他还能用竹子,钻几个孔做成笛子,那时不知道是几个孔,现在知道不是七个就是八个,不是八个就是七个,他还能用笛子吹出《上海滩》、《霍元甲》的主题曲,悠扬婉转斗志昂扬。现在的手工就是理发,在前卫街道也是小有名气,好多姑娘小伙大妈大婶都要找他理发烫发,店里还摆了不少木雕,都是他利用闲暇时间雕刻的,有老鹰,有兔子、小狗,还有弥勒佛等等作品,经常有人出价买他的宝贝,大多都被他婉言回绝,在你眼里是宝贝,在他眼里那是宝贝中的宝贝。另一位西民爷就是天才般的机械师,虽比我只大两三岁,可是按村里的辈分我要叫他爷爷。糊风筝只不过是小时候的乐子,他还能用废弃的自行车链子,皮筋铁丝架做成链子枪,打火柴头或者黑火药。现在他已经是极富经验的汽车维修技师,汽车若有麻达,几乎不用检查,他只是听听发动机的声音就可以大致判断出汽车的毛病所在。多年以来,一直被大型修理厂高薪聘请为维修技师,坐镇修理厂,培养了一波又一波的年轻人成为优秀的修理技工。
三月的春天是风的季节,春风吹来,风筝就飞满了天,放风筝的心就和风筝一样飞上了天,在蓝天白云间飘荡,在白云蓝天中游玩,忽高忽低,忽近忽远,借着风筝的眼我把田野搜寻看个遍,鲸鱼沟尾巴上的鹿走沟,再向东就是天河凫裕沟,继续向东将军疙瘩都能看得清楚。
放学回家书包一撂,跟着大娃们屁股后头,大娃们把自己做的风筝拉过头顶跑在前头,我们在后面追着跑,碎娃们跟在我们后面追着跑,我们身后扬起一股飞扬尘土。还有更小的躺在妈妈怀里的狗蛋,狗蛋小手左右摇着,小腿使劲的踢腾,好像他手里也拉着风筝线,迎着风在跑。狗蛋妈妈看着怀里的狗蛋小手摇着,小腿踢腾着,轻轻的低下头亲着他的小脸蛋,微笑的对他说:狗蛋!快快长大!长大好撵哥哥们去放风筝!听到这样的话,小家伙好似听懂了,手摇的更欢,脚踢腾的更勤。
我们一群大娃碎娃,跑着从村里穿过,沿着涝池西边的小路向南,朝西岭上的梯田跑去。棉褂褂虽还没有下身,可已经不用系扣子,光身子单包怀,只管跑还不知道冷。穿了一冬的棉窝窝也没下脚,已经踏的勾不上跟了,踢踏着磨着地依然飞跑,把灰尘扬在身后,向西岭跑去。西岭是村子里的制高点,有一眼机井后来还修了大水塔,以前用来抽水浇地,现在供村里人生活饮水。西岭上的风头最大是放飞风筝好的地方,西岭上有一层一层的梯田,梯田里的麦苗正在反青还没起身,大人也不管,还没起身的麦苗是不怕人踩,还包说一帮小孩子了。大孩子把风筝放到麦地里,把线放长到十几米,我们小一点的把风筝举起,大孩子前头跑着拉线,风筝迎风就飞起来了,风筝越飞越高,线越放风筝飞的越远越高,一个个突然停止了大呼小叫,都站定仰着头盯着空中飘飞的风筝,有限的线不可能无限的放,放风筝也是讲究技术,线总是要留一点,风大时就适当的放放,不至于把风筝刮坏,防止把把线拽断;风小时就适时的收收线,以免风大时无线可放。悠悠风最好,风筝几乎停在空中,尾巴上的絮子随风飞舞。放风筝的孩子就可以坐到梯田的土塄边歇歇,小孩子碎娃们都顺溜着也依次坐下,脱下棉窝窝倒倒里面硌脚的土块,扇着棉褂褂凉快凉快,喘着气仰着头看着风筝飘着娃们滴也趁机歇歇。
这样一直要玩到天黑,收了线收下风筝,风筝多半都受了伤,小心翼翼的举着受伤的风筝,一群大娃在前,碎娃跟在后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个说风筝那里需要改进,那个说风筝那里需要加固,好像那风筝就是自己的。不管是谁的风筝,只要是有的看,有的放,那怕就是摸摸都是满足的,那怕就是把风筝线拉一拉,那个高兴劲就从眼角到嘴角,一下子笑到脚后跟去了。明天放学大概又要放风筝来,因为春天就是风的季节,也是风筝的季节。
记忆里的风筝,那样清晰的飘飞在空中,絮子迎风不停的摇摆,仿佛就在我眼前,仿佛就在昨天。人无法回到过去,可过去总又难以忘记,小时我曾经跟过的大娃头,你们如今都在那里,小时曾经跟过我的碎娃你们都去了那里,我还记着你,你有记着我吗?
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只是土胚房大多翻新盖成了新房。村西的涝池已经废弃掩埋,梯田都被辋川人承包种成了松树,人还是那些人,只是没有了当年喧闹丰收的景象,变得特别的宁静甚至冷清。当年年轻力壮的父辈们已经步入老年,村里再也难见放风筝的孩子,除了留守老人就是留守儿童,小的也就两三岁,大点也就四五岁,稍微大点就跟着父母到省城,或者到县城上好点的学校接受好点的教育。
他们的童年和我们的童年,有着天壤之别,我们是在泥土里滚大的,他们是在课本题海兴趣班里学大的;我们只求能吃饱穿暖,他们几乎都是营养过剩;学习只是我们的一种义务,学习成了他们最大的负担和责任。
小时候的记忆很多,我怀念小时候,生活和日子可能苦点,可是每天都是快乐的。如今生活好了,日子宽松了,可是快乐似乎少多了!
记忆里的冬天
春天总是姗姗而来,初春的时候还飘落了几场雪,如今,已经消融不见,满眼绿色盎然,花香弥漫,无一丝白雪的痕迹。时光渐行渐远,关于冬天的记忆却一直在心中盘旋,无法消散。许是匆匆之间,遗落了那些关于冬的足迹,却无法遗失关于冬天的诺言。
记忆里有一个冬天,清冷而凄凉,那份感觉一直在心头萦绕,让自己无法走出封闭的空间,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或闲适或拥挤地生活,无人可念,无人可恋。
记忆里那个寒冷的冬天,雪花总是轻轻柔柔地飘,象自己曾经无依无靠的心。依稀在那冬日的黄昏里,我总是踏雪而归,紧握住一份心底里的温暖,怕流失,也怕伤害。
记忆里那个美丽的冬天,我写了无数的信笺,邮寄给并不遥远的一个友人。也常常会在某个寂静的夜晚,与灯光相伴,拥衾取暖,在轻缓的音乐中,慢慢阅读一份冬日里的祝福和心愿,体会那份执着的梦幻和永远。那时,即使疼痛,也是一种幸福;即使等待,也是一种甘甜。
记忆里那个忧伤的冬天,我隐藏在自己的天地里,不被人知的脆弱,假装坚强与勇敢,以为可以不被发现,宁愿在自己的角落里独自泪垂,独自欢歌。可是,终有一人可以了解我的忧伤多深多重,我的心有多寂寞。
记忆里那个飘雪的冬天已悄悄远去,却又深深地刻在生命里,无人提及,不能碰触。那时,我还年少,青春好似可以洋溢的风,犹如初绽的花朵,一直被任意挥洒。那时,我喜欢幻想,喜欢流浪,喜欢千古不变的浪漫,喜欢惬意的坦然。望着那片蓝天,做自己的梦,想自己的未来,从不因自己的渺小而叹息,却因自己的孤独而寥落。
记忆里的冬天,有人曾许诺,我期待奇迹能够出现,但我游戏人间,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于是,我选择了无声的告别和决绝的离开。任由那伤害延续,任由那苦痛呐喊。
其实,记忆里的那个冬天,让我的生命不再有遗憾,因为有了解,有陪伴,有凝望,有挂牵。我不要永远的誓言,但我会感谢,有人可以一生怀念。
那个冬天在记忆里,有刻骨铭心的感动,有不能舍弃的留恋,虽然,一切都如雪飘过,如风掠过,我依然是最初的自己,但我懂得了什么是沧海桑田。
平静安然地迎来一个又一个冬季,我还是会在某个飘雪的夜晚,带着一份轻柔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重复着记忆里的那个冬天,雪花轻舞,不知寒冷,心依然会被那种情境感动。但那个写梦说梦的习惯,却已经不再。梦易醒易碎,我心走过沉醉却依然不悔。
记忆里的那个冬天,我在风里穿行,当我再回首时,那个冬天只留下一个美丽如水的背影。
记忆里的那间铺子
每个地方都有对一个人而言最具标志xing的东西,感情和记忆总是在其中掺杂着。每一个曾造访或是久留的地方,我总是习惯于从记忆中找寻一样或是两三样东西去概括它的一切。就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敞开,引着人去探寻。
记忆中的那家小店,就像是永不褪色一般,静静等待我再一次的光顾。
诚实来说,我不是一个喜欢改变生活习惯的人。对比不断尝试新的东西,我更乐于一次次重复曾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就像是那家小店,只要我在爷爷家住,第二天一早便会准时出现在那里。
从爷爷家出来走上一小段路,大约五六分钟,便会看到一家不大不小的早餐铺子终年立在那里。好像时光在这里都变慢了,岁月也鲜少造访。
门外仍是小段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砖路,连着平坦无趣的水泥路。几张小桌子随意地摆在门前,但几乎没有客人愿意光顾这矮小的去处,他们更愿意进店里坐。
小店是一个普通人家开的,清晨大多卖豆腐脑一类的。常在外面烙饼的男人年纪已经不小了,大约五六十岁,腰间系着一个被面粉和油渍洗礼的围裙,站在店门外墙与墙之间的隔档里,守着一张桌子,一块案板,一个炉子,静静地等待顾客上门。
他的妻子还有儿媳都在店里帮忙,每当有人要了什么时,她们就会相互大声传话。外间一般只留一个人,等到过几分钟,就会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揭开挂着的门帘,从后院端了来给你。
当你坐在那样的小店中,即使环境并不如别处如意,但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温馨包裹着。那种气氛是我所一直探寻的,但却总是找不到来源。
奇怪的是,若是不在那家店里吃,而是打包带走的话,味道便会变得很差。也因此,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总对那家小店抱有极大的好感。
虽然我随着年岁增长,也越来越少去到铺子里吃早点。每一次之间的间隔也从一个月,到两个月,甚至到了半年。记忆里的味道越发单薄,越发浅淡,直到最终我再也无法想起。
在我家附近,我也曾吃过好几家早餐店里卖的豆腐脑,只是再也寻不到最初的味道了。平心而论,有的店家的确做得更为优良,口感也更佳,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我总觉得欠了些什么,那样的小空缺和遗憾,让人心里忍不住揪了揪。
但当我远远望见那家小店,仅仅瞧见烙饼的人,心里便会涌起一种难以分辨的情愫。
兴许,我吃的一直都是一段记忆,一种感觉吧。
留在记忆里的人
我自出生以后,都是被家中老人抚养长大,妹妹亦是如此。那个家中最年长的老妇人被我与妹妹称之为太太婆的老人,最受家中人的尊敬。
有时我会想起她,印象里太太婆不论春夏秋冬总戴一块紫红色的头巾,岁月的犁铧在她的手和脸上耕耘出深深的沟壑。她廋得惊人有时衣服穿得薄了些,风一吹那衣服便鼓鼓荡荡了,眼神略显涣散,看人时总是清清淡淡的,嘴角边一抺淡淡的笑意不过这只会对我们显露出来。
从有记忆起,太太婆的口袋中似乎总有掏不完的饼干。但我与妹妹只有在晚上才有机会吃。她晚年礼佛,深居简出,偶尔在晚上出来走一小圈,通常是我与妹妹在外院中玩,然后她慢慢走到我们身边来,将微抖的手探进口袋,掏出两包饼干,笑眯眯地放在我与妹妹的手心里。幼时记忆犹如无声电影,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夜晚的月光成了絮状在空中环浮漂飞,扔下的包装袋悠悠飘落,以及太太婆脸上一点一点无声蔓延开的笑意,在我眼中微漾。
家人不允许我去打扰她休息,但我曾有一次去她卧房的经历,那一次是在躲猫猫,游戏不可谓不隆重,在玩耍的前一夜我便向家中人宣布,叫大家第二天在外院休息,房子要拿来躲猫猫。不过我记得那一夜太太婆并不在场,只不过那时我也没去在意。游戏时间快到了,而我却没找到藏身地,我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想到太太婆房间,一见她房中无人,大喜,忙钻入床底。从床底望出去,她屋中很是齐整洁净,梨花木桌上有一面年代久远的镜子,桌角叠着几本佛经。只可惜当时没过多久就被家人发现了,离开了那间卧房。
过了几天听奶奶偶尔说起太太婆在一天居然从卧房中出来了,叫她很是惊异,我听着有点意思,问她是在哪天,她说是你躲猫猫那天,说着便刮了我鼻子,说道,你是不知道,太太婆可是为了你玩得更开心些才坐到外院里,听我与你爷爷几人聊天呢,对你可真好!
我听了便愣住了。
后来,我到了金华读书,远远地离开太太婆,也就在第二年,她便去世了。她虽沉默寡言,深居简出,伴我的时间不多,我对她的记忆更少,但在一个幼童稚嫩而敏感的心中,她是待我极好的,我知道她把饼干放在一个色迹斑驳的小箱中,在晚上便拿出几包;我也知道了她曾为了让我更尽兴嬉戏,一向不喜欢外出竟也在那天离开了房间......,我还记得她身上有淡淡的檀香,靠近她,令当时小小的我感觉很安心......
时隔多年,她的面容渐渐模糊,只剩那若有若无的檀香与那一抺浅笑。她的一切,随着她的离去,隐藏在时光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然而就是这么一种人,进入你生命的时候漫不经心,不让人欢天喜地,却能够在离开的时候,让你一直想念。